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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荣-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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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一件事,你一定要记牢了!”赤琏冷着脸。“我这人脾气不好,要是真有什么事,谁跟我来说都是没有用的。”


第15章 
  赤琏看着他走出门去,一张脸上冷漠之色愈发重了。
  “一个人因为出身穷苦,所以注定要给富贵人家当牛做马,非但要受冷嘲热讽,可能还要任打任罚。”突然有人叹了口气。“世道艰难,面目狰狞啊!”
  “你怎么还在这里?”她回过神来,瞪着慕容瑜。
  慕容瑜一直在喝酒,此刻脸有些红,眼睛倒是愈发亮了。
  “我们和那个仆人其实又有什么不同?也许还不如他!”她似乎有些醉了:“看起来霁月风光,可还不是受出身所累,活得身不由己……”
  说着说着,她还唱起歌来,唱得荒腔走板,难听之极。
  赤琏对身旁的侍从说:“拿一桶冷水来,把这个醉鬼丢进去醒醒酒!”
  “晏海!晏海!”
  晏海停了下来,看向身后。
  “静怡姑娘?”
  追出来的静怡阴沉着脸,看着他的眼神之中多有怨怼。
  “你随我去看下静婵姐。”静怡恨恨的说道:“静婵姐在小姐那里苦苦哀求,小姐才没有为难你,如今她病倒了,你跟我去看看她,跟她好好道个谢。”
  “她……”晏海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说道:“还请姑娘替我问候静婵姑娘,说这份恩情,晏海记下了,但是我去看她却不方便。”
  “你这人怎的这么薄情?”静怡顿时怒了。“若不是为了担心你出事,她又怎么会病倒?你看她一看又能如何?”
  “告辞。”晏海朝她点了点头,转身就走,任着静怡在身后喊他,也没有停留回头。
  “你怎么这么糊涂?”静婵气得一口气上涌,咳了好半晌才平复下来。
  “你怎么能让他过来看我,若是被人知道了,又不知道要惹出什么风波来。”她骂道:“你说这话有没有用过心?”
  “静婵姐!我这不是看不过去吗?”静怡委屈地说道:“何况这天风楼里里外外都是我们的人,也不会有人去乱说的。”
  “你啊!”静婵叹了口气:“我今日就跟你说清楚,以后晏海的事情我不管,你也不用去管,等清明一过他兴许就回下院去了,我和他之前没有关系,往后也不会有。”
  “不管不管!就当是我狗拿耗子!”静怡有些气恼,但又忍不住说:“我都不明白,他到底哪里好的,你这么多年都念念不忘?”
  “他啊……”静婵声音有些低沉:“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她一时意兴阑珊,之后说了几句把静怡打发走了,便和衣躺下休息一阵。
  刚迷迷糊糊地睡着,她听见门外又传来静怡的声音,似乎是在争吵。
  “你给我让开!”有个趾高气昂的声音在说:“我们少爷纡尊降贵,过来探个病,你挡着门干嘛啊!”
  “我替静婵多谢白少爷美意。”静怡回答:“不过女子闺房,不便接待男子,探望就不必了!”
  “说什么呢!我们少爷难道会跑到这里来占一个下人的便宜吗?”
  “白少爷,你把我们天风楼当成什么地方了?”静怡那丫头的声音也大了起来:“若是被我们小姐知道了,这事可不会善了。”
  静婵终于彻底清醒了过来。
  从这问答之中,她也知道了门外来的是谁。
  江东白家的少爷,白淳淳。
  这位白少爷自从见过她一面之后,这几年只要一来山上,便一直纠缠着自己,而且这一回愈发大胆,极是令人厌恶。
  只不过是仗着如今自家小姐处境微妙,便敢肆意妄为了。
  “你们小姐?你们小姐不是马上就要去后山面壁吗?我跟你说,靠山山倒,我看你还有几分姿色,不如跟了我回白家去,下半辈子就再不用愁了。”
  果然,门外那人这样说道。
  “没想到,白少爷对我们天风楼和赤琏小姐竟然有如此看法。”静婵拖着有些沉重的步子,走过去打开了门,对着门外的众人说道:“不过还请莫要在我们这些下人面前说了,若是传到了外头,于白少爷和白家的名声恐有损伤。”
  “我说你……”那个侍从正要说话,却被白淳淳抬手止住了。
  “静婵啊!”说实话,白淳淳长相其实不差,只是打扮得太过,加之表情浮夸,瞧着让人觉得有种轻浮之感。“我听说你病了,特意过来看看你,还给你带了上好的补药。”
  “谢谢白少爷关心。”静婵朝他行了个礼:“静婵只是感染风寒,并没有什么大碍,还请白少爷就此回转吧!”
  “我听说你在我表妹门前跪了半夜。”白淳淳一脸心痛的样子:“你说你啊,明明有那么好的出路,怎么就自甘轻贱,不肯跟了我,偏要在这里当个让人使唤的婢女?”
  静婵本就纤秀荏弱,因着病态愈发楚楚可人,白淳淳一边说一边心神摇曳,忍不住想要去抓她的手腕。
  静婵连忙将手缩了回去,让他抓在了空处。
  “白少爷这是要做什么?”静怡生气地说:“若是再这样,我便要叫人过来了!”
  “你是准备喊人过来打我?”白淳淳环顾四周,看着自己带来那些:“我倒要看看,我表妹的下人,敢不敢动手打我这个主子?”
  静婵至此,终于知道这人今日里是看好的,知道自家小姐不在,过来图谋不轨了。
  “白少爷!”她气的有些喘不上气来:“你莫要忘了,这里是朝暮阁。”
  白淳淳的眼睛盯着她起伏的胸部,根本听不进去她在说什么。
  “怎么了,不舒服吗?来来来,我扶着你!”他一只手又朝着静婵伸了过来。
  静婵正要凝气动手,忽的半边身子一麻,整个人往前软倒。
  “你们要做什么?”静怡话音刚落,还没来得及冲过来,也突然就倒在了地上。
  一直站在白淳淳身后的中年男子,把手收了回来。
  “少爷,快些。”他皱着眉头说道:“夜长梦多。”
  “少爷我这样的好男儿,快什么快,会不会说话啊!”白淳淳抱着香软的静婵,面上带着喜色,倒也不是真的生气呵斥。
  那中年男子背转身去,走到屋檐外站好,显然并不在意他说什么。
  “把这个丫头丢隔壁去!”白淳淳踢了踢地上的静怡,对侍从吩咐:“别碰她啊!”
  “是的少爷!”那侍从嬉皮笑脸地把静怡从地上拉起来,往隔壁房里走去,期间上下其手,占了不少便宜。
  静怡只觉浑身瘫软无法动弹,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望着眼前这些无耻之徒,愤愤然流下泪来。
  “也不想想自己什么年纪了,还跟少爷在这里装清高!”白淳淳此时已经把静婵抱了起来,踢开门预备走进屋里去。
  静婵内心羞愤无比,只恨如今鱼在砧板,连求死之力都没有了。
  “你们在做什么?”突然,有个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中年男子吃了一惊。
  要知道他们是故意趁着赤琏外出不在,由他出手将楼中余下的几人悄悄放倒之后,才过来这边行事。眼见着就要成事了,居然不知从哪里又冒出个人来。
  但定睛一看,却是个纤瘦的男子,并且一望即知不谙武学,顿时心放下了大半。
  “你是何人?”但他也不敢掉以轻心,毕竟此地不同他处。
  “我是刚到楼里烧炭的仆役。”那人慢慢地走了过来,一副木讷的样子。“你们这是做什么,这位姑娘可是小姐的侍女,不可以轻易冒犯的。”
  “姑娘不太舒服,我们这是把她送回房里。”中年男子笑了一笑,已经将一根银针扣在指尖,只待这人靠近过来便要下手。
  就在这时,那人突然像是被绊了一下,手里拿着的火盆往前一送,那刚生好的炭火,好似漫天花雨一般,劈头盖脸往众人这边抛洒过来。
  而中年男子射出的银针,刚好击打在火盆上,那火盆被内劲往后撞飞,洒出的炭火范围愈发扩大了。
  那火盆重重撞到了来人的身上,将他撞出去近一丈远。
  “啊啊啊啊啊!”白淳淳捂着脸大声喊叫。
  他方才见炭火飞来,本能地侧身闪躲,但毕竟怀里抱着静婵,半边脸上还是被溅开的火星烫了个正着。
  旺盛的火炭落到脸上,皮肉的剧痛让娇生惯养的白淳淳顿时发出了凄厉的惨叫。
  静婵也被他抛到了地上,撞着门槛昏了过去。
  “少爷!”那侍从拖着静怡没有被炭火溅到,但看到自家少爷伤到了,连忙丢下静怡跑了过来。
  那中年男子虽然没有被炭火伤到,但躲避得也颇是狼狈。
  加之看到白淳淳受伤,他心中又气又恼,一个纵跃便到了那人面前,一脚踢了过去。
  这一脚正朝心脉,若是被踢了个结实,绝无生还之理。


第16章 
  “竖子尔敢!”
  随着这一声怒喝,箭矢若流星破空而来,直射男子脚踝。
  男子急忙收势后退。
  那支箭直直射入了青石的踢脚之中,足足没入了一半,箭后响羽兀自震个不停,发出“嗡嗡”之声,可见射箭之人力量之强。
  那中年男子被一箭逼退,只觉面上无光,忿忿望向弓箭来处。
  只见一身黑色猎装的少女,踏在门前抱鼓石上,张弓搭箭,稳稳朝对这边。
  男子见只有这样一个陌生少女,顿时怒从心起,抽出腰间匕首便要迎上前去。
  “林师傅!万万不可!”那侍从也看到了来人,急的声音都变了:“那是慕容郡主!”
  中年男子僵在原地。
  比起远在朝暮阁的赤琏公主,这位郡主在上京之中简直声名显赫,加之她兄长慕容极真真是位令人头皮发麻的可怕人物,任谁听到面前是这煞星,可不都要打个激灵。
  而慕容瑜移动箭尖,指向了坐在地上不停叫唤的白淳淳。
  中年男子脸色大变,急忙挡到了白淳淳面前。
  “慕容郡主,此事都是误会!”他也顾不得端着高手的架子了:“这位可是江东白家的少爷,你的表兄,还请郡主莫要冲动,手下留情啊!”
  “能有什么误会?”慕容瑜冷冷地哼了一声:“你让开,我今天非要给白蠢蠢身上添两个窟窿!如此卑鄙下作之人,还有脸假装我的表兄,简直罪加一等!”
  她松开手指,弓箭直奔白淳淳而去。
  中年男子早有防备,连忙用匕首格挡,但甫一接触便觉一股大力涌来,他惊诧之下几乎用尽全力,方能拨偏这支劲箭。
  他这才想起传言这位郡主天生神力,用的乃是寻常男子拉都拉不开的二石强弓。
  而慕容瑜一箭不中,指尖之中已经又夹了三支箭矢,一齐架到了弓弦之上。
  “还请郡主看在老爷与梦瑶夫人的份上,万不可冲动行事啊!”他心中暗恨自己轻敌,将虎口被震裂的手背到了身后。
  “还敢提我姨母……”慕容瑜脸色更难看了。
  “郡主郡主!”那侍从跪到了地上,一脸如丧考批:“就算不看在我们老爷夫人的面上,您总要看在郡王的面上,眼见着我们就要和郡王府结亲了,可不能闹出人命来啊郡主!”
  “你这……”慕容瑜低低咒骂了一声。“你这为虎作伥的狗奴才,现在倒会讨饶!你们方才行事之时,有没有顾虑郡王府啊?”
  但她手中的弓箭却终究放了下来。
  “还不快滚!”她从抱鼓石上跳下。
  那中年男子松了口气,提起兀自哭嚷的白淳淳,直接纵身跃上围墙,侍从也是四肢并用,又爬又滚远远绕开她跑了出去。
  慕容瑜快步走上回廊,先将静怡穴道解了,才去看静婵的伤势。
  “郡主,静婵她……”静怡拉着自己的衣襟,浑身打着颤。
  “无妨,只是晕过去了。”慕容瑜轻轻松松将静婵抱了起来,抱进了屋子里去。“你收拾一下,去找人过来。”
  “好!好!”静怡强自镇定下来。
  她拉好衣物,往门口跑了几步,方才想起来倒在回廊上的那人,连忙跑过去看他。
  “晏管事!”她看到地上的斑驳血迹,只觉得心惊肉跳:“晏管事,你没事吧!”
  待看到晏海无声无息地仰面躺在地上,她都快吓得哭出来了。
  若是这人死了……若是这人死了……静婵姐……
  她咬了咬牙,转身往门外跑去。
  赤琏得到消息赶回天风楼后,见到这情形出离愤怒,立时便要冲过去将白淳淳碎尸万段。
  按着她的性子是谁都拦不住的,但不想这事已经惊动了云寂,才能在她闯祸之前将她挡在了屋里。
  待问清了原委,云寂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吩咐先去摘星楼请邹长青过来。
  “我听说,还有个仆役也受了伤?”云寂问道:“伤得重吗?”
  赤琏看向静怡。
  “是的,阁主。”静怡有些结结巴巴地回答:“是晏管事,啊!就是他原本是下院的管事,后来他就来我们这里……”
  “就是个仆人。”赤琏不耐烦地打断了她:“师父,这事绝不能轻易揭过了。”
  “不论是白家或者别的什么人,在朝暮阁中如此行事,定然是要给一个说法的。”云寂穿了一件白色的锦衣,披着的白色毛裘一丝杂色也无,他不疾不徐地说道:“但是清明大祭在即,不可旁生枝节,此事我自会处置,你不许擅自行动。”
  “师父,那白淳淳居然敢胆大妄为至此,定然不可能只是色令智昏,背后自然是有人指使。”赤琏绷着脸:“若是冲着我来的,我这样忍气吞声,不正是示弱与人?”
  “示弱有时候也不是什么可耻之事。”云寂望着她。“赤琏,我三番五次的跟你说,做人最忌讳的就是任由性情肆意妄为,‘节制’二字尤为重要。”
  赤琏抿着嘴,明显是心有不甘,却是没有敢反驳他。
  “罢了!今日这事也是有些过了。”云寂看她这样,倒有些不忍心:“你且放心,待大祭之后,我必定会让白家给出一个交代。”
  “多谢师父。”赤琏闷闷地应了。
  云寂又安抚了她几句,自屋里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暗了,他沿着回廊往外走,突然又停下了脚步。
  “邹老过来了吗?”他问身旁的常佑。
  “已经到了一阵子,姑娘们都看过了没什么大碍,就是那个仆役的伤势有些重了,如今还在那里忙碌。”常佑迅速地答道。
  “那正好过去一趟,我有事要问邹老。”云寂说道。“我们直接过去,不用惊动旁人了。”
  常佑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立刻便让身旁的人带路,往仆役们住的院子里去了。
  天风楼虽然用度丰厚,仆役们的月金也不少,但也不可能达到每人一间屋子的地步。
  晏海也是同另两个人一起挤在狭小的斗室之中,如今一下子涌入了三四个人,顿时就显得拥挤起来。
  邹老虽然被喊来看诊,但为一个男仆诊治实在是大材小用,故而只是站在一旁,看着自己的一位门生为晏海医治。
  “他所受火伤只是浅表,严重的乃是内里。”他的门生回禀道:“而且此人体质虚弱,肺腑之中有瘀血塞堵,若不及时排解,只怕后果堪虞。”
  邹老点了点头,同意了他的说法:“先帮他把火伤处理一下,开一剂清瘀的药剂。”
  晏海伤在肩背,是俯卧在床上的,那门生将覆在他背后的布帛拉下,露出了伤处。
  云寂便是此时走进来的。
  屋子太小,他便让常佑带人留在外头,一个人走了进来。
  躺在床上的人露出了颈肩,皮肤看上去有种病弱的苍白,而狰狞的伤口盘踞在惨白的皮肤之上,格外刺目可怕。
  云寂脚步停顿了一下。
  “阁主。”邹长青看到他,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行礼。
  “邹老不用多礼。”云寂拦住他,目光瞥过床上:“也不用顾及我,先治伤吧!”
  “行!行!”邹长青急忙吩咐:“你们快些上药,回头开了药方让我看看。”
  “不急。”云寂站在那里,似乎对于处理火伤有些好奇:“就先上药好了。”
  那主治的门生倒是紧张起来。
  要知在朝暮阁中,平日里是没什么机会能够见到阁主,如今突然近在咫尺,而且一副考校自己的样子……他一时控制不住,接过沾满药液的布巾朝伤口用力按了下去。
  晏海于昏睡中,发出了一声低低的痛呼。
  云寂皱起了眉头。
  “小心些!”邹长青心里对这个门生颇为不满,这不是在阁主面前丢他的老脸吗?
  那门生愈发手足无措,擦拭伤口之时抖抖瑟瑟,暗红的药液四处流淌,晏海的后背顿时就像是血流成河一般。。
  “这药物似乎药性很强。”云寂问邹长青:“我听说楼里最近做了不少新药,不知这是否便是?”
  “这种火伤药效果极好,只是施用之时痛感也强,我们反复试过,除非加进冰玉髓方可做到抵消疼痛。”邹长青干笑了两声:“只是冰玉髓实在昂贵难得,用来治疗火伤也是杀鸡牛刀。”
  云寂点点头,又去看床上的伤者。
  晏海睫毛颤动,竟是生生被痛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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