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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荣-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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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是王爷的命令,我本不敢不从,可惜我只是一个身体虚弱的下仆,实在是有心无力。”晏海拉了拉外衣,顺势甩脱了他的手:“何况王爷放着眼前大好的良才不用,不是缘木求鱼,舍本逐末了吗?”
  殷玉堂愣了一下,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围墙上黑衣猎猎的身影。
  “他……”
  晏海朝他点了点头。
  殷玉堂深深吸了口气。
  “大胆贼人!”他朝着场中喊道,“居然敢假扮王妃试图行刺本王,本王今日绝对不能轻易饶过了你!”
  这句话非但让在场的众人都呆住,那“假扮承王妃的贼人”突然就动了。
  殷玉堂大惊失色,一个转身藏到了晏海的身后。
  这院子本就不大,那“贼人”距离院门也不远,纵然只是寻常行走的速度,很快就能清楚看到那眼睛中厚厚的的白翳,以及那张惨白的脸上,有一条条蓝紫色的经络凸显而出,
  “枭先生救我!”众人的惊呼声中,晏海极为镇定地求救。
  枭并没有立刻动作。
  “贼人”此刻已然快到晏海面前的台阶之下。。
  枭没有动,慕容瑜的箭却已经到了。
  既然殷玉堂说了那种话撇清关系,慕容瑜自然也不用顾忌什么。
  以她箭术,这不过是手到擒来之事,但是就在她松开弓弦的一刹那,却不知怎的手肘被人撞了一下,整个失了准头。
  箭术不比其他,失之毫厘谬以千里,眼见着原本瞄准头颅射出的箭,却是错过了贼人的脑袋,往晏海的面门呼啸而去。
  变生肘腋,猝不及防。
  眼见着晏海就要被一箭射穿脑袋,却有一道暗色的光芒闪过,那支箭被从中央破开,一分为二,擦着晏海的脸颊疾飞而过。
  接着那道暗芒折转了方向,直直平切了出去。
  头颅高飞而起,过了一瞬,没了头颅的尸首才往前倒在了地上。
  枭提起长剑,慢慢归入剑鞘,他这把长剑的剑身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制成,居然是乌黑的颜色。
  一切如电光火石,直到枭的长剑全数归入剑鞘,众人也未反应过来。
  殷玉堂更是脚一软,跪坐到了地上。
  就在台阶下几步的位置,“贼人”已然身首分离,倒在了地上。
  似乎是因为剑太快,那切开的脖颈处,并未有大量鲜血喷涌而出……
  众人正要围拢过来,晏海突然拿起了身旁挂着的灯笼,整个丢在了那具尸首上。
  众人齐齐惊呼一声,停住了脚步。
  按理说没有引火之物是烧不起来的,却不料那灯笼中的明火一遇到“贼人”的身子,猛烈的火舌便窜了起来。
  火焰边缘散发着某种明亮的蓝色,还夹带着一种奇异的香气。
  晏海走下了台阶,用脚将那个头颅踢进了火堆之中。
  那头颅仰面朝上,在接触到火焰的一瞬间,那双眼睛中的白翳猛地消散,露出了里头……但那应当只是火光造就的错觉。
  不过片刻,那具尸首连着头颅,已然化作了飞灰,星星点点的飘散在空中。
  没有人发出声音,听得到沉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晏海往后退了几步,他本就烧的厉害,几乎是强撑着做完了这一切,松了口气之后只觉得头晕目眩,根本站立不稳。
  枭用余光望见他摇摇晃晃,伸出胳膊一把将他揽住了。
  晏海闭上眼睛靠在他的胸前,尽管脑海中晕眩不已,但鼻端却闻到了夹杂在浓烈香气之中,一股仿佛淡淡冰雪的清冽气味。
  他动了动嘴唇,无声地念了那个名字。
  枭低头看到了,狭长冷厉的眼中似乎有光芒闪过。


第49章 
  慕容瑜在屋里不停兜圈子。
  “郡主; 你坐下来歇一歇吧!”坐在桌边的冒疆被她转得头晕。
  “歇什么?”慕容瑜怒从中来:“黑狼; 你倒是说说清楚; 到底为什么要那么做?”
  黑狼低着头跪在地上; 一言不发。
  “你以为不说话就没事了吗?”慕容瑜走到他的面前,用脚踢他:“你故意撞我干什么; 你说啊!”
  冒疆看不下去了; 站起来把慕容瑜拉开。
  “毛毛你别拦着我; 你不知道他刚才那是做什么吗?那是杀人!”慕容瑜挥开他,执意要问个清楚:“你要借我的手杀了晏海; 是为了什么你总要跟我说个清楚吧!”
  黑狼喉头发出了咕噜声,却还是没有说话。
  “黑狼。”冒疆挡在他们中间:“你若是有什么原因说就是了,怎么对着郡主还学会遮遮瞒瞒了?”
  黑狼抬起头来; 一双发红的眼睛瞪得圆圆的望着慕容瑜。
  “你说啊!”慕容瑜突然觉得有点气短,这倒霉孩子看着太可怜了。
  “那个人……很危险。”黑狼垂下头:“要杀了他。”
  “晏海?”慕容瑜呆住了:“危险?”
  然后她就笑了。
  “你说晏海危险?他那个病歪歪的样子?我们随便谁一拳就能打倒他了。”慕容瑜摆出了手软脚软的样子:“你是不是这几天吃了坏东西,又拉又吐的傻掉了?”
  黑狼很生气,他一直都最喜欢郡主; 但是他决定从这一刻开始,要把“最”字去掉。
  “不是那种。”黑狼垂下头,讷讷的却又说不清楚:“要保护郡主的……”
  “郡主; 黑狼绝不会无故如此。”冒疆站出来为他说话:“何况方才您应该也看到了; 那晏海非但与承王是旧识; 而且他们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 而且那个‘刺客’……”
  “往前想想; 似乎也是有迹可循的; 在朝暮阁的时候,承王对晏海的态度就很奇怪,如果他们真是旧识也不出奇。”慕容瑜沉吟了片刻:“黑狼,你耳力好,有没有听到他在院子里对承王说了什么话?”
  “他说得太轻了,我不是听的很清楚,我只听见他说‘把头斩下来’。”
  “我听到承王喊他翠什么。”
  “翠微君。”黑狼连忙说:“喊了几次,我听得挺清楚的。”
  “毛毛,你听说过这个名号吗?”
  冒疆摇了摇头。
  “你传讯给慕容极,把这事跟他说了。”慕容瑜下了决定:“我先去看一看晏海。”
  晏海睁开了眼睛。
  明亮的光线自高高的花窗中散落进来,将坐在那里的人照得形影虚华。
  “云寂。”他有些迷茫地问:“什么时辰了?”
  那人靠近过来。
  最近,好像做过这样的梦……
  “月倾碧?”他喃喃说道:“谁让你喜欢殷九了,你要是喜欢的是我,我也不会杀了你的。”
  那人已经走到了床边,低头看着他。
  “你长得这么好看,杀了你以后,我一直都很后悔。”晏海微微一笑:“不过我后来遇到了更好看的人,他叫云寂。”
  那人低下头来,长长的头发有一缕垂落到了晏海的脸上。
  “云寂,你最好看了。”晏海对他说:“比月倾碧还要好看,所以我最喜欢你了。”
  “你到底是谁?”那人问他。
  “你怎么能问我呢?”他伸出手去,摸上了那张被遮挡起来的脸:“云寂,你看一看我,你认真的,看一看我!”
  二人四目,相对无言。
  紧贴着脸的面具突然炙热了起来,他有些慌张的把头后仰,摆脱了那只胆大妄为的手。
  晏海看着他几乎夺门而出,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觉得热度已经退了。
  “倒是和从前一样!”他笑了起来。
  不过转眼,笑声又渐渐低了。
  “可惜……”他叹了口气,可惜什么倒是没往下说。
  承王的车队在这个地方休整了足有五日,方才重新上路。
  对于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大家都讳莫如深,根本没人敢提。
  你要说那些流传于乡野之间的奇闻异事,当然是都曾经听说过的,但谁也没有亲眼见过。
  当朝律例之中可是有这样一条,擅传怪诞,从重惩处。
  据说之所以有这样一条,是因为在前朝曾设国师一职,位高权重,帝王笃信后受其害之,最终花费了极大的气力才能平定乱局,史称“亡君之乱”,正是因此一乱奠定了前朝衰亡之势。
  当今立朝之后将此视作前车之鉴,虽不曾彻底废弃僧庙道观,但若无处能以宣扬,神鬼之道终究虚无缥缈,而这些年来世人向往之心渐歇,各类教义也就难以为继了。
  何况,今次这件事发生在承王的身上。
  要是可以,大家都希望自己那天晚上,并没有出现在那座院子附近,并没有看到那些奇怪的事情发生。
  就连一向敢说敢做的慕容郡主,也只是轻描淡写地形容成“对付刺客”。
  是的,那一晚上有刺客欲行刺承王,杀了几个护卫,最后被赤琏公主身旁的高手当场格杀了。
  至于细节之处,承王都没有追究,别人哪有置疑的余地?
  “你说,那里头装的是什么?”慕容瑜用下巴指了指前面那辆黑色马车。
  原本里头装了一口棺材,棺材里面躺了一具尸体,现在嘛……
  “自然是王妃的玉体。”冒疆回答她:“难道还会是别的什么东西?”
  “只怕是什么东西都没有。”
  “不会。”冒疆的声音更低了。“前两日夜半,有人送了东西进来。”
  “承王爷未免太草率了。”慕容瑜挑起了眉:“王妃乃是西夷贵族之女,在这种地方随随便便的……合适吗?”
  “王爷周围如今虽然没有高手,但赤琏公主身边那位耳目非凡,我嘱咐黑狼不能靠的太近,后头的事情也不清楚。”冒疆分析了一下:“想来也就是先遮掩遮掩,到了上京再做其他动作了。”
  慕容瑜又看向了身后那辆马车。
  “郡主还没见着人?”
  “嘿!”提起这事,慕容瑜气笑了:“我倒是找了一圈借口,还是不让我去见,防我跟防贼似的。”
  “回上京之后,我定然会严惩黑狼。”
  “算了。”慕容瑜瞥了他一眼:“打伤打残了,你还不得记恨我一辈子?”
  “令行禁止,我身为长官管教不力,也当受罚。”
  “我反正求了情了,你不肯是你的事情。”
  “黑狼不会抱怨的。”
  “你还养出感情来了,我记得当初慕容极把他交给你养的时候,你可是一百个不愿意。”
  “黑狼天性质朴,是个很好的孩子。”
  “罚归罚,这事情也就在我们三个人这里了。”慕容瑜翻了个白眼:“反正我喝多了酒,又遇到了那种事情,手抖一下也是情有可原。”
  “谢郡主。”
  “唉——”慕容瑜叹了口气:“我只希望晏海不要恨我,不然往后可没有办法好好相处了啊!”
  接下来一路再也没有出过什么事情,一行人平平安安的到了上京。
  只是最终到达的这一天,天气不是很好。
  在略高的山丘向东望去,阴沉沉乌云之下的上京城墙高耸,古朴恢宏,一眼都望不到边界。
  “上京立都已有百年,如今也有百万人众长居于此,乃是世间独一无二的通都大邑。”
  “郡主。”晏海转过头去,朝身后的慕容瑜行了一礼。
  “一直没有跟你说上话。”慕容瑜把手里的马缰甩给了黑狼。“连赔罪的机会都没有,我心里挺不安的。”
  黑狼一双饱含戾气的眼睛,依然一眨不眨的看着晏海。
  “去去!别在这里碍眼!”慕容瑜瞪了他一眼,他才悻悻然的牵着马走了。
  “何来赔罪之说?”晏海朝她笑了一笑:“郡主是要折煞我吗?”
  “那天都是因为喝多了。”慕容瑜摸了摸鼻子:“你可不能怪我,谁知道会出那种事情,刚开始我还当自己在做梦呢!”
  “怪不得郡主,您也是受了惊吓的。”
  “我们私下里说一句。”慕容瑜往前走了几步,到了和他很近的地方,神情言语皆有些暧昧:“那天晚上我其实也不是那么害怕,后来或许是被你给吓到了……手才抖了那么一下。”
  “哦?”晏海有些吃惊:“我那天烧的有点糊涂,不知道可有什么失态之处?”
  “倒也不是,但是那晚上的晏海,总觉得和我认识的晏海不大一样呢!”慕容瑜打了个哈哈,但目光却是牢牢盯着他。
  “郡主也许是喝多了。”
  “晏海。”慕容瑜靠得更近了一些:“你有个很大的秘密吧!”
  “郡主不也一样?”晏海微笑着看着她:“其形可以,其神难似,加之您年岁渐长,往后……”
  他说到这里,没了声音。
  慕容瑜的眼眶微微跳动,笑容僵在了脸上。
  一只水囊插进了晏海和慕容瑜的面前,打断了他们二人的对视。
  “枭先生。”慕容瑜嗓子有些发干,重新上脸的笑容也很不自然。
  “郡主!”还好这个时候,冒疆过来喊她。“郡王出城来接您了,您快些去马车里换件衣服,被郡王看见又要生气!”
  慕容瑜便和二人打了个招呼,跟着冒疆一溜烟的跑了。
  晏海从枭的手里接过了水囊,并朝他道谢。
  枭也未有表示,只是站到了他的身边。
  二人并肩看向东方。
  “你看,天昏昏地沉沉,风雨欲来,不可阻挡。”晏海望着那被黑云盘踞的上京,对着他说。“只愿这一场风雨,也就是在这一座城池。”
  “世人皆言,天地造化人力不可夺之。”枭终于开口说话,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低沉:“可时也命也,若以吾之能,也未可知。”
  晏海愣了一下,侧头去看他。
  东方风来,烈烈破空。
  宽阔的官道上,有一列轻骑破开人群,往这边过来了。


第50章 
  那列轻骑约有五六人众; 俱是好马好鞍; 不过片刻就来到了面前。
  为首男子一身紫色官服; 年龄约莫二十余岁; 晏海一眼看去,只觉得莫名熟悉; 却想不出在哪里见过。
  那男子经过晏海站立处时突然勒马停步; 将他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番。
  近了看; 这男子面目俊美非常,只是眉间有一条红色胎痕; 加之神情冷厉,让人无法生出亲近之心。
  “你就是晏海?”他就这样直截了当的问:“那个从朝暮阁里一起跟过来的奴婢?”
  “是。”晏海朝他行礼。
  “我是……”
  “郡王!”冒疆小跑着过来。
  “我是慕容极。”那男子对晏海说道:“舍妹承蒙照顾,改日当登门拜谢。”
  他说完; 就勒转马头,朝着冒疆过去了。
  “见过郡王。”冒疆朝他单膝下跪,行了大礼。“冒疆办事不力,还请郡王责罚。”
  “慕容瑜呢?”慕容极皱了皱眉头; 眉间那红色竖纹愈发令人望之生畏。
  “郡主身体娇弱……”冒疆不自然地咳了一声:“在马车里歇息呢!”
  “滚出来见我!”
  车门立即被打开了,慕容瑜动作极其迅速的窜了出来,嗵的一下跪到了自己哥哥的马蹄下面。
  那马儿不知是神骏亦或是习以为常; 半步都没有挪动。
  “我错了哥。”慕容瑜张口就来:“我又闯祸了对不起; 你看在我年少不懂事的份上就原谅我这一回吧!”
  “知道错有什么用; 你每回都知道错; 可下回也不知道要改啊!”慕容极冷冷地看着这个唯一的妹妹:“看来只有剁了你双手双脚; 不让你到处乱跑到处闯祸; 才能管得了你了。”
  “别啊!”慕容瑜缩了一下脖子,小声嘀咕着:“你要是废了我,不还得养着我这个废物吗?”
  “我慕容极养不起吗?”
  慕容瑜被他用话逼到死角,索性半趴在有些泥泞的地上不说话也不起来,一副准备耍无赖的样子。
  她刚刚换了条裙子,这样一来简直不堪入目。
  “站起来!”
  “不……”
  “什么?”
  “其实这回我也没做错什么……”
  “还没做错?”慕容极飞身下马,举起手里的马鞭就要抽她。“要躺在棺材里回来才能算是错了吗?”
  冒疆眼明手快,连忙把他的手给抱住了。
  “郡王您先息怒,这不是罚郡主的地方。”冒疆劝他:“承王爷和赤琏公主都在呢!我们自己的家事,回了府再说吧!”
  “是啊!郡王,怎么生这么大的气啊!”已经站在那里的殷玉堂终于出了声。
  慕容极把手里的马鞭丢给了冒疆,整了整衣襟,转身朝一旁的殷玉堂和殷赤琏行了个礼。
  虽然论品级他不如这二位,但是慕容家有先祖钦赐的铁甲金剑,按规矩除了今上之外,见到任何皇族亲贵皆只需平礼,如今这一礼算是过了。
  “舍妹顽劣不堪,给二位添了许多麻烦,慕容极在这里为她向二位赔罪了。”
  “这怎么说的。”殷玉堂连忙过来扶他:“郡主有勇有谋,此次多亏有她在,我才得了不少助力,此后我定会和皇上奏明,请赐嘉奖!”
  “我自己的妹妹,我能不知道吗?”慕容极一脸不信:“王爷就别帮她说话了,这种猴子一样的丫头,除了闯祸还能帮得上什么忙?”
  “我没事对郡王你说谎话做什么?”殷玉堂叹了口气:“郡王应当也得了消息的,之后还要请你多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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