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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龙印-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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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良曦病了。
    先天不全的龙珠之女多病多灾,之前公良至拿自身精血炼了药,服了药的公良曦已经很久不曾生病。结果某一日早上公良曦又发起了低烧,公良至倒是知道病因如何该服什么药(毕竟给病人当了这么多年单亲家长),可山上没有。
    这事追根刨底还是魏昭的锅,之前他引来的魔修和他大战一场,毁了半个草庐,公良曦的常备药材就在其中。而最近公良曦又没生病,公良至则忙着布局套她爹,一时真没想到去补充药材。
    公良曦小姑娘的体质格外让人头疼,她半点没有龙族皮糙肉厚的身体——话说回来,她能生成个有喜怒哀乐的普通人已经是奇迹,不好再贪心更多——会被一场小感冒放倒,又承受不住包治百病的仙药的药力。魏昭的一身本领管杀不管埋,弄死人分分钟,把人救活难于登天。
    山下不远有座小镇,镇上有医馆,提供现场煎药服务。自己的锅自己背,何况这儿也只有魏昭一个人还能顶事,他便带着公良曦下山去了。
    公良曦的小脸烧得通红,乖乖给披回卫钊哥哥皮的魏昭抱着。魏昭看看怀里蔫蔫的小病人,又转头看看留在后面风吹即倒的伤员,脑中响起了荒腔走板的戏文,大致内容是“家中娇妻娇儿病似鬼~又恰逢那苛政如虎狼啊啊啊~樵夫我劈柴抱女寻药去……”唱得特别难听,也不知哪个茶楼酒馆里听了一耳朵。
    这天运气格外差,不慎路遇那位公良至离开时雇来照顾公良曦的李婶。
    李婶一见公良曦便凑了过来,嘘寒问暖,叽叽喳喳个不停。这位婶婶特别喜欢讲话,她一个人唱独角戏就能让一群鸭子甘拜下风,何况这次她也来给家里人取药,还排在魏昭他们后面。这就糟了。
    “曦儿又生病啦?哎哟喂这可怜儿哎,瞧瞧你的脸婶儿心里疼啊!着凉了?还是没睡好?现在的日子那天气变得呀,我们街上的王老汉都躺床上啦!他……”
    “婶儿一看你啊就想到我们家宝儿还小的时候,宝儿当初也只有这么一点点大,比你还小呐!我们的宝儿最能吃饭,吃了饭长个子,曦儿好好吃饭没有?看起来真是瘦。我的宝儿……”
    “唉,曦儿的身体就是不好啊,你爹虽说爱你,但男人家哪里懂照顾孩子?说起来你娘也去了这么多年,家里头没个女人总是不好啊!”
    ……鉴于公良至在李婶眼中是个丧偶的读书人,李婶的寒暄,殊途同归,永远有这种结尾。
    “你爹长得那叫一个端正!而且有学问,年轻又多金,就算是二婚,也有大把黄花闺女愿意嫁!”她激动地说,唾沫星子乱飞,双眼要冒出光来,“我知道你爹和你娘当初恩爱,但你娘去得早,都要十年了,总空着房也不叫个事儿吧?哪有男人一辈子守着不成亲的?曦儿也不希望你爹孤独终老吧?我有个表叔的孙媳妇的朋友的二姐的侄女有个闺女,今年年方十八!她……”
    李婶忽地打了个寒战。
    她还想说话,却说不出来了,像有只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李婶闭上嘴巴,这才觉得背后一片冰凉,好像有什么冰冰凉的东西贴着她似的。她脸颊发痒,余光看见脸颊边上冒出几缕长长的、女人的头发,额头也被什么弄得发痒。她不敢抬头,只敢低头,一低头便看见自己身后悬着一双绣花鞋。
    带着公良曦的小伙子爽朗地笑道:“阿婶真爱做媒哩,只是我姐姐醋劲大,听你要把她相公推给别人,准要气得从墓里爬出来。”
    从绣花鞋上掉下的碎屑,可不就是土吗?
    李婶没拿药,也没告别,她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连滚带爬地跑走了。
    公良曦一边咳嗽一边窃笑,看模样知道魏昭做了什么。魏昭哼了一声,气头下去了也觉得有点好笑,颠了颠闺女,说:“人家还给你烧饭呢,你个小坏包。”
    “我也不喜欢李婶老想塞人进来呀,她们好麻烦。”公良曦辩解道。
    “那我待在你们家,你觉得烦不烦?”魏昭说。
    “不烦。”公良曦说。
    “哦,双重标准啊。”魏昭逗她,想听她夸自己,“我怎么比他们好了?”
    “因为我喜欢你,阿爹也喜欢你啊。”公良曦不假思索地说,“阿爹心里事情多,你在他要……要活泼很多。”
    魏昭匪夷所思道:“你管那样子叫活泼?”
    都要入土了好吗。
    “我就觉得他好多了。”公良曦说,她想了想,慢慢说,“他不从我身上找人了。”
    魏昭突然说不出话。
    一说开头,公良曦仿佛打开了话匣子。她自言自语似的继续道:“有时候阿爹看我像在扫墓,可我不是别人啊,我是曦儿,他找不到别人的。我也想让人陪陪他,但得他喜欢,不认识的人非要搭伙过日子,有什么意思呢?所以不喜欢李婶这样说,为什么要把陌生人送作堆?”
    “你觉得那占了你母亲的位置吗?”魏昭开口道。
    “不是的。”公良曦说,“死人已经死了,活人还要活。”
    魏昭感到心头一震。
    无数怨恨中,有不小一部分,竟因为这通透到有些残酷的童言得到了开解。他们怨恨生者,可这怨恨中,又有多说毫无道理,只是嫉恨呢?
    公良曦犹豫了一下,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不要告诉阿爹哦?”
    “好。”魏昭说,与公良曦拉了勾。
    “我好像出生前就有意识了,”公良曦说,脸红扑扑的,像在怕被指责说大话,“迷迷糊糊的,像泡在温水里……我感觉到这个世界很爱我,因为我娘很爱我,她一直护着我,不让我出生前就死掉。大概就是因为这个,她才……”
    公良曦抿了抿嘴,说:“总之,阿娘肯定很爱我,也很爱我爹。她要是活着,肯定不舍得让他孤孤单单,一个人难过。”
    作者有话要说:  公良至,大写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公良至:真的不丑!有种看到宏伟建筑物、巨大怪兽的英武不凡心神摇曳!魏昭:……)
    公良曦,今天也无意识给亲爹施加了暴击。
    精分昭,一个从偶像派转狂放派的英俊青年,还能不能愉快地毁灭世界了_(:3」∠)_
    
    第47章
    
    公良曦吃了药,缠缠绵绵又病了一周才好转起来。大部分情况下小姑娘的身体都是那样,病不死也好不了。
    魏昭犹豫过要不要给曦儿吃点真龙血肉,加把劲让她进化为完整的龙裔,最终想了想作罢。他真不太清楚自己身上有哪些部分还没被污染,世间恶念连他都能侵蚀,还是不要冒这个险,以免让未长成的公良曦接触了恶念。
    “你不打算让她修炼?”魏昭问过一回。
    “曦儿用不了锻体汤。”公良至苦笑道,“待我寻到合适的功法或方子,再让她试一试吧。”
    公良曦的状况十分尴尬,说人不是人,说龙又非龙。她承受不了药性太大的仙草,但从降生到现在,为了吊命已经炼化了相当多天材地宝。世间灵药多半有个特点,那便是用得多了药性会下降。寻常人使用这么多好东西,早该锻体锻成先天武者了,公良曦却只能行动如常,身体依然孱弱,想用区区锻体汤就锻体入道?那是瓜子喂大象,不够塞牙缝。
    魏昭点了点头,不再谈论这个。
    《捕龙印》正文中的女主角并无隐疾,修炼的是乾天谷的功法,魏昭猜要么是龙珠自身稳定成功,要么是公良至成功找到了根治女儿的办法,命中注定,倒不怎么让人担心。与之相反,倒是公良至的问题大一点。
    公良至命是保住了,真气不需外力亦可以运转,可惜隐患未消,没个十年八年缓不过来,一动手金丹就要溃散。魏昭不愿欠他,一能走就打算离开找药。
    主角萧逸飞这气运所钟的家伙在书中没少受过伤,道基被碎、金丹被毁、元婴将散,别人遇见哪一个都是元气大伤乃至再无进异的结果,偏偏他次次逢凶化吉,最后不是恢复如初就是更上一层楼。因此刨去现在这个时间无法做的那些,魏昭仍知道不少能让公良至快速恢复的方法,比如某个魔修养的血菩提,比如药王宗那颗快成精的仙药。
    但公良至却说,他知道解决的办法。
    “多年前我曾在瑞国某处见过未成熟的凤凰籽,在上面施加了阵法,将它伪装成一块凡石。”公良至说,“近日我能感应到它被凡人挖走了,你带上这个阵盘去瑞国走一趟吧,若能拿到凤凰籽,医仙谷的孙真君大概愿意出手治一治我。”
    孙真君是个大半修为都在治病治伤上的元婴真君,可惜医人不自医,治病不治命,眼看就要寿尽而终。他为了救命,几十年来都在凝炼一门需要大量天材地宝的功法,然而医仙谷是个在一流和二流宗门中不上不下的门派,起源尴尬,缺乏底蕴又根基不稳——其祖师乃是数百年前医药之争中从药王宗叛出的弟子,碍于他能打能医又是当年药王宗掌门人的孪生弟弟才没被追责——没法凑齐所有材料。医仙谷唯一的元婴真君只能广发名单,声称任何送他某几样难得的天材地宝的人都能得到他的医治,凤凰籽就在名单中。
    正文中孙真君已经老死,医仙谷已经衰落,故而魏昭一时没想起他来。若有凤凰籽能送给孙真君,没准真能因为他的倾力医治恢复。
    这法子比魏昭的方案安全,他觉得不妨一试。于是魏昭带上了公良至的阵盘,离开草庐,去了瑞国。
    神识进入阵盘,如同夜幕中仰望星空,不懂阵法的人,只能看见哪里发亮。好在公良至给魏昭那个阵盘就是这么简单明了,魏昭自己是个亮点,要找的东西是另一个微弱的亮点,实在是傻瓜也能懂的寻物阵盘。
    唯一缺憾,大概是信号时隐时现还滞后,不能在天空上飞遁一圈就到手走人。
    魏昭再度化为游侠卫钊,走在项阳,这座万分熟悉的瑞国都城街上。公良至的印记显示就在这里。他在这儿度过了身为魏小公子的七年,后来又在这儿掉了卫钊的马甲,听见曾经的挚友说恋慕他。除了乾天谷以外,这里无疑是魏昭最熟悉的地方。
    项阳今天格外热闹。
    街上堵得无处落脚,人人蜂拥在道路两边,脸上满是欣喜。要是说送灯节夜晚的热闹有着几分旖旎与阴气,这个白天的项阳则生机勃勃,人间阳气旺盛得能让鬼修转头就走。魏昭顺着阵盘的指引走向人群,隔着老远就知道没办法挤进去。他正打算用点小法术分水进入,忽然听见远处有人吼道:“来了!”
    这下可好,魏昭本来离着人群还有几丈远,眨眼间他所站着的空地一样被人潮淹没。人群中轰地响起一片欢呼,光声浪就能将体弱之人冲得倒下去。所有人伸长了脖子,父亲们将孩子托到肩膀上,孩子们挥着手或手里的花儿;沿街的窗户哗啦啦都被开到了最大,一群群人从窗户里探出头来,拼命往街那头看。魏昭心里隐隐想起了什么,没等心中的图像变清晰,混乱的声浪汇聚成一阵大潮:“魏将军!”
    那大潮意外共振了一声,又散落成一阵阵海浪击岸,乱成一片听不清晰。偏生魏昭有着修士的耳朵,一声一声都没错过。
    须发花白的老军汉喊:“魏大将军!”
    大半个身子探出窗外的小娘子面色通红道:“魏小将军!”
    有童子把手掌在嘴前头卷成筒状,声嘶力竭地大喊:“神武军必胜!”
    身材短小的小二在人群后面不停跳起来,挥着拳头大叫:“神武军战无不胜!”
    连酒楼里的文人也从窗口矜持地抬着头,对着银甲鹰盔的武人们遥遥举杯,高声道:“我大瑞战无不胜!”
    项阳都在沸腾,一城之人都聚集在此处,而魏昭居然没从中感觉到一丝恶意。怎么会有这种事?仿佛整个城池都在发自内心地为这场盛世欣喜,仿佛男女老少,不论身份,在场的所有人都愿为这场回归击掌而歌。
    披坚执锐的战士们沿着大路走进来了,他们脸上洋溢着胜利的骄傲与回到故土的喜悦,脚步却丝毫不乱,一个个昂头挺胸目视前方。他们前面是两个骑马的将军,主将已年至中年,一把胡须像狮子炸开的鬃毛,不怒自威;副将尚未蓄须,有一张英俊的脸,他可没像主将一样板着脸。白衣小将脸上带笑,双目有神,他看向哪里,哪里的呼喊声就变得更响亮。
    忽然,街边的楼上扔下一朵花,远远落在小将马下。小将转头去看,掷花的姑娘嬉笑着躲进了窗后面。不久便有人有样学样,天上街边下起了花雨,扔向将军也扔向士兵。再然后,不知从哪里开始,围观者开始歌唱,他们唱道:“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歌声初时不齐,几个反复后汇聚成众口一致的声浪。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百姓在唱,士兵也开始唱,将军一样唱了起来。唯一那个闭口不语的人站在人群中,望着熟悉的旗帜,望着将军一张熟悉的脸,望着春风得意的小将。
    他看过无数次神武军的凯旋,他挤在人群中吹过口哨,领过歌,跳起来爬过父亲和哥哥的战马。他戴过鹰盔,舞过的长枪和佩剑,他曾以为自己也会骑着马归来,作为另一个魏将军,作为魏国的守护者。
    那是魏将军的神武军,马上坐着他三哥,另外一个,大约是他侄子。
    瑞国再往南就是南荒,和最北边的国度一样,隔三差五有蛮族犯边疆。乾天谷提供的庇佑仅限驱逐魔修,可不会管凡人中的疫病和战争。瑞国的百姓把高高在上的仙师当做天上神佛,他们心中的保护神,是魏将军与神武军。
    “哈哈,小伙子不是本地人吧?”站在魏昭边上的老者摇头晃脑道,“神武军大败南蛮,魏三将军与魏小将军今日班师,瑞国人哪个不激动?魏老将军呐,一门将种!魏大将军、魏二将军与魏三将军,仨儿子各个天生将星!这魏小将军呢,乃是魏三将军次子,他……”
    魏昭走时只有他爹魏大将军和大哥魏小将军,那时二哥还没混出名堂,三哥还没蓄须,刚能上战场不久,身后老跟着个对舞刀弄枪大有兴趣的弟弟。
    不。没什么哥哥姐姐,魏昭不该姓魏,他没有父母,没有兄弟兄弟姐妹,没有亲族。一个镇宅神兽而已。
    “……却说那魏四公子啊,虽然不露面,可是更了不得!”老者眉飞色舞道,显然已经说上了瘾,“他被仙师们接上天喽!魏四公子顶有出息,老朽以前见过他,小小年纪就能降服烈马,要是还在这儿……嗐!我们这些凡人懂什么,修仙才是大造化!没准哪天他就乘着云下来,救我瑞国于水火中了呢?只是老朽这把年纪,多半看不到啦。”
    “……”
    修真界中百年不过一眨眼,到了凡世才能感觉到岁月如梭。三百年后,《捕龙印》里的大反派魔龙将乾天谷连同谷外的大半个瑞国焚之一炬时,哭号奔逃的可怜凡人不会知道它与这个国度有何联系。
    魏昭觉得自己看够了,他离开了这里,化作一道虚影,直接穿过墙壁与人群,靠近阵盘中的终点。他一路穿行直到光点又闪烁模糊,等魏昭站定,他发现自己在魏将军府。
    到这一步,魏昭开始怀疑这是不是公良至的又一个圈套。他皱了皱眉头,虚影状的身体在空中漂浮,凡人从中穿过都不会有所觉察。府中一样喜气洋洋,看上去和以往一样。他犹豫了一下,往左拐。
    魏昭走进那个房间,看到了银发的老太太,却不是那个疼他像疼心头肉的祖母。这里曾住着魏老太君,如今住着魏夫人,他的养母,想来那个慈祥的老太太早已过世。比记忆中衰老许多的养母拉着另一个年轻些的贵妇人说笑,她们说了一会儿,魏夫人脸上露出一些疲态。
    “现在咱们的英儿也有出息啦。”她感叹道,神色黯淡下去,“你也别难过,咱们家的男人都是这样,命里不着家,一个个都往外跑。其实我最想的不是老二……将军百战死,马革裹尸,也是死得其所。可我的昭儿呢?”
    魏夫人叹了口气,一双浑浊的眼睛眨了眨,自言自语道:“他虽不是我身上掉下的肉,可从小都是我把他带大——老大老二老三,不是被母亲带去养,就是他们父亲亲自教,昭儿呢,那是我从襁褓中一点点养大的啊。他没见过的亲娘能和我比吗?他……真不能怪我偏宠他,但是仙人要收徒……这都二十多年了,二十多年!也不知他好不好……”
    说着说着,她流下两行眼泪,贵妇人忙安慰起她来:“母亲别难过,仙凡有别,昭儿是去仙山享福了呢!”
    这一系列安慰十分熟练,看来这事不是头一回。
    魏夫人对真相一无所知。
    魏将军得仙人授意,魏夫人却只当这个交到手中的孩子是个私生子。她与魏将军的婚姻只是因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与丈夫感情一般,但对魏昭确实好。她有大家闺秀的架子,并不抱孩子和直言关怀,但她夜里给玩疯了的魏昭送夜宵,夏日有饮品、做香包,冬日有炖品、备冬衣,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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