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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封建迷信-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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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借用的是人族的躯壳。
“你倒是牙尖嘴利，下面我要说的，可能会颠覆你的认知。”
容贵满不在乎：“不就是颠覆三观么？我都习惯了。”
“那好，你知道人造扶摇吗？”梓莘笑眯眯地说出这个修仙界禁忌的字眼，即便是容贵也大吃一惊。
“难道……”
“照理来说，被妖皇魂魄占据的人族躯壳，是不可能存有意识的，但我是人为植入的，所以，你师弟实际上是天璇的牺牲品。”说罢，梓莘笑盈盈地看着容贵，玩味着他脸上暴怒的神情。
“……”容贵沉默了片刻，总算冷静下来，“你详细说说。”
“好呀，反正闲着。”梓莘看了看空无一物的头顶，说道。
十九年前。
赵牧鱼奉命，前往化渊。
他是要到镇元元年的战场遗址，寻找古籍里记载的东西。
一块晶体。
狡黠的妖皇在人族逼迫之下不得已自爆，并把魂灵碎片融入人族转生池，但他的主魂，带着他所有记忆的碎片并没有融入转生池，而是化作一块晶体，被遗弃在古战场。
妖皇扶摇是光的孩子，它的魂灵分为千千万万块碎片，在自爆时，把大部分力量与血脉藏到一块不起眼的碎片上，最引人注目的，却只有一部分血脉之力。
这就是为何，容贵拥有扶摇印记，却没有太多力量，赵启声只有一根尾羽，却被扶摇寄生的缘由。
赵牧鱼奉命，深入化渊，寻到了那块晶体。
在返回宗门的路上，遇到屠村的魔教，救下了一个天资出众的，尚未开化灵根的少女。
她拥有天姿国色，却纯洁得像一张白纸，不谙世事。
她的灵根与自己相同，天资甚至高于自己，赵牧鱼收了一个徒弟。
那个徒弟，名叫白悠悠。
身在剑灵宗时，他对白悠悠悉心教导，无微不至地关心。
可是。
白悠悠在一次历练中失踪，那时候的他心急火燎，元老却传来消息，那块晶石，是假的。
半个月后，魔教玉梓攻入剑灵宗，毁了剑灵宗半壁江山，昔日第一宗门没落。
赵牧鱼被赵家逐名，本该被处死的他，因为身世与实力，存活了下来。
同年，玉梓亲传弟子紫笙叛教。
剑灵宗亲传弟子赵启叛教。
一个名叫天璇的宗门在百花谷成立。
赵启声降生。
被植入晶石中魂灵的紫笙承受了扶摇血脉的大部分压力，终于把纯净的妖皇之力融入自己肚里的胎儿体内。
却没想到，这个孩子，本就是被扶摇选中的人。
那块蕴含大部分妖力的魂灵碎片，或许是和晶石有了感应，融入赵启声的魂灵。
降生时，是梓莘的第一次苏醒。
牺牲品，是赵启。
那之后，赵启声再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天赋才能，因为失去了丈夫，又生下了这样一个弑父的怪物，紫笙的神智逐渐混乱。
赵启声被赶出百花谷。
赵家庄的村长在溪水中捡到了一个襁褓。
一个约莫一岁大的婴孩。
作者有话要说：
忙着考试嗷嗷。
说实在的，梓莘其实并不算单独的人格，他只是赵启声人格的一部分，潜移默化地相互影响。
第38章 四面楚歌
镇元历247年，三月三日。
剑灵宗联合寰宇宗、阴阳门，进攻玉梓教。
同日，天堑化渊突现异象，金色火焰腾空升起，凡间帝王以之为祥瑞，载入史册。
但修仙界人尽皆知，金色火焰代表什么。
不管正派魔道，修士们不约而同，一齐朝化渊进发。
这是修仙界的规矩，也是花国飞升的上元真人留下的预言与告诫：“妖皇再现人间时，金焰腾起，天崩地裂，生灵涂炭，若想阻止这场浩劫，还请修仙界诸位抛下恩怨私仇，一同对抗妖族。”
此时此刻，修仙界的征伐目标，扶摇转生梓莘，却和容贵悠哉悠哉地聊天，不时抬头看看天空，似乎在等什么人。
失去了力量的容贵也不觉得自己能做什么，要是放在以前他还是个八阶修士，现在的他，连个初入仙门的菜鸟都不如，唯一的用处就是和梓莘聊聊天拖延时间，防止这家伙跑出去祸害人间，让那些前来讨伐他的修士们有时间赶来这里。
虽说主要目的是这个，但听梓莘讲述，还是吃惊不小。
但更多的，还是心疼。
心疼赵启声。
没心没肺了这么多年，容贵真心觉得，“我好想捅死你你知道不？”容贵抱着双臂，蹲在沙地上。
说着斜眼看梓莘，这个修仙界的头号大敌，将会祸害人间的大怪物，此时此刻，正一本正经地……蹲在沙地上画圈圈。
“我好心告诉你，你居然说要捅死我，画个圈圈诅咒你。”梓莘瘪着嘴，一脸委屈。
容贵：“……”敢情他不止教坏了赵启声！
“知道了又有什么办法，你又不会主动把身体还给启声。”这才是容贵最郁闷的，“修仙界可没有书籍记载过这个，毕竟你是先例。”
“这可不一定。”梓莘笑笑，“人造扶摇是百花谷的计划，而天璇的两大创始人分别来自剑灵宗和玉梓教，或许那两位大人物有什么办法呢。”梓莘意有所指，暗示容贵。
“说不定呢。”容贵喃喃自语，毫不怀疑的态度让梓莘觉得有些别扭，按照他多疑的性格，现在应该是冷笑着说，你以为我会上当才对。
“就算是假的，小爷也拼了！”容贵当然这么想过，但是啊，当你看到一根稻草的时候，会管它到底稳不稳吗？
最后一棵救命稻草，容贵说什么也要把握住。
“可是你的血脉之力已经被我吞噬了，再说了……”梓莘嘲笑般地看着容贵，“你的丹田，已经废了吧？”
容贵默然。
是了，他现在是个什么都做不到的凡人，别提从剑灵宗和玉梓教那里搜寻情报，现在的他，连驾驭碧落剑飞出化渊的能力都没有。
什么都做不到的人，没有说大话的资格。
玉梓教总部。
从四面八方赶往化渊的修士打乱了双方的对峙，因为妖皇出世，其他不清楚情况的散修还以为对峙双方也是前往化渊助阵的，便冲散了他们的队列，有弟子试图阻止，但这些散修多是高人，看来是扶摇出世，把这些隐姓埋名潜心修炼的家伙炸出来了。
剑灵宗弟子也都按捺不住地朝化渊的方向看去，看得出来，比起讨伐魔教，他们更想讨伐妖皇。
计划被打乱，牧鱼也不恼，看他气定神闲的样子，这情况似乎本来就在他的预料之内。
在其他人看来大乱的情形，于他而言，不过是计划正常实施罢了。
一声令下，众弟子调转方向，朝化渊冲去。
霎时，又是一道冲天金焰。
“看这个动静，‘他’已经苏醒了吧？”剑灵宗其他弟子都急不可耐地赶往化渊，大师兄罗霄却停在原地，和敌人花子聊着天。
花子微微一笑，“应该是吧。”
虽说是应该，但语气却是确信无疑的。
罗霄瞟了花子一眼，“虽然不清楚你们的目的何在，但我不会让你过去的。”
说着，竟摆开架势，准备对昔日知己出手。
花子虽然依旧微笑着，脸色却是阴沉的，“你有这个能耐么？你连我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我可是——”
“二零二年七月十四。”罗霄突然报出一个时间，惊得花子把接下来的话咽了下去。
“七月十四，寅时，你从我窗外飞过，扮了个鬼脸，之前去过妙语的卧室，留了一封信，之后不久，她也不告而别。”越说花子越心虚，虽说妹妹离家出走也是他怂恿的，但被揭穿了，还是老脸一红。
“你偷窥？”嘴上却不饶人。
罗霄被他逗乐了，“听的，你腰间一直挂着的玉佩，是我爹给我的传家之物，风从孔隙穿过，会发出很奇特的，你们听不到的声音。”罗霄嘴角勾起，似乎是想起了过去不算很久的回忆，“你每次形迹可疑，我就通过这个，得知你到底在哪里，有没有偷偷溜出城，去一些不该去的地方。”
这话就意味深长了。
花子脸色一黑：“我还以为是定情信物呢摔！”
说着逼近了，两手捏得嘎巴作响。
“好啊，今天新账旧账一起算！我绝对要把你打个落花流水，打到你爹都认不出你！”
谁知罗霄听了这话，竟然十分愉悦地笑了出来，真实的，发自内心的笑。
“那我就更不能让你过去了，言。”
久违的称呼再次出现，花子的表情有那么一丝的破绽，随后立刻恢复了正常的，带着痞气的神情：“有本事来？”
“我就来。”
化渊。
容贵束手无策地垂着头，眼神是狠狠的，似乎要吞了谁一般，梓莘对这样的他好像很感兴趣，绕着容贵走圈圈。
“对哦，你现在什么力量也没有吧？”梓莘欠欠地笑，一脸无辜地摊开手，就好像刚刚想起这个问题一样，虽然笑容欠扁，但那双熟悉的透亮的眼睛里，闪着清澈的光。
让人不得不相信他。
容贵正准备争辩，头顶上方突然传来急促的啸声，像是速度太快划开空气一般。
两人同时抬头，不速之客挥剑，劈头盖脸就是一阵元力攻击，紫电轰鸣。
梓莘退后一步，似乎是不敢直接接触雷光，“总算来了。”
来人面容肃穆，左右手各握着一把重剑，看上去和她纤细的身躯很不搭。
神器——紫电青霜。
姬神洛果真是下了重本。
传说中的神器紫电，是天雷炼成，克一切妖邪之物，扶摇虽是神兽，但扶摇已入魔成了妖皇，自然不能触碰紫电。
趁着梓莘躲避攻击的当儿，姬神洛飞到容贵身边，拎起容贵后，竟不管梓莘，直接朝化渊上空飞去。
她的目的好像本来就是营救容贵，而不是与梓莘敌对。
这倒有些出乎意料，紫电的攻击散去，梓莘已经来不及追上两人，就算来得及，他好像也不想。只是在原地站着，嘴角带着冷笑，“驱动紫电青霜要的并不是元力，我倒要看看，你有几条命用这神器。”
说着，拔出赵启声一直佩在腰间的黄泉剑，用自身的血脉之力唤醒这沉睡多年的神器。
黄泉剑由内及外发出金光，和扶摇复生时，一模一样，梓莘嘴角勾起，凝视着黄泉剑，似乎在看一个老朋友。握着剑的手突然一痛，黄泉拒绝了它的主人。
梓莘清秀的脸上闪现一瞬间的狰狞，随后平复下来，带着冷笑，“好，不愧是我选中的人，你既然把你师兄算进来，就不要后悔。”
黄泉嗡嗡地鸣了几声，似乎在代替它认可的主人回答梓莘。
半空，姬神洛以难以想象的速度极速飞行着，这样的速度在修仙界也是屈指可数的，这也是她脚下乾坤扇珍贵的原因。虽然这速度在容贵看来还是慢了。
只是超音速而已……又飞不出地球。
这样的极速下，交谈已经不可能，刚刚发出的声音，就会被瞬间吹散。
虽然满腔疑问，但还是老老实实地不出声。
出了化渊，姬神洛减缓了速度。
在这样的风阻下，说话也没太大的问题。
容贵并不想说什么，从“荷菱”背叛开始，他就不愿意相信姬神洛，而且，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这件事的成败关系着，能否把赵启声抢回来。
从梓莘手里。
“你的血脉之力……被吞噬了？”犹豫了下，姬神洛还是问了出来。
容贵这才注意到自己敞开的衣襟上的尘土，脖颈处斑斑的血迹，以及清晰的牙印。
“既然如此，我们也不是敌人了，姬家的使命，本就是和妖皇极其后人作战，直至完全消灭他们，你之前身怀扶摇血脉，我那样对你，若是恨我，我也毫无怨言，但你师弟……”
“你有办法？”容贵眼睛一亮，那样的眼神看得姬神洛都感觉可怜。
“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容贵眼中的光芒瞬间熄灭，但深处，似乎仍有一丝火光颤动。
“你师弟，把你体内的血脉封印在了碧落剑里。”
容贵这才想起一个细节，按赵启声的胆子与性格，是不会那样凶狠地亲吻的，那时候就像是故意让自己咬破他的舌尖一般……
就是那时候，梓莘就开始占据赵启声的意思，逼他不得不如此？
“你是我们这边唯一的砝码了，妖皇一旦完全苏醒，带来的浩劫，可能会绝灭人族。”姬神洛说着，突然加速，同时抽出紫电，朝身后猛地一挥。
乾坤扇剧烈晃动着，容贵抓住姬神洛垂落的长发，也不管对方是否生气，站稳了身子。
姬神洛来不及生气。
因为后面，梓莘正飞速追来。
第39章 背水一战
天空如洗过一般清澈透明，荡漾着的云朵轻柔得像没有重量，这般舒心的景致，和方才异变的天象相比，简直是天翻地覆的差别。
在这样的天空下逃命，好像也不错呢。
“不错个鬼啦！”容贵怒吼，两手紧紧抓着姬神洛的裙角，时不时转头朝后看一眼，就算他们极速飞行，梓莘那个疯子还是离得不远。
那家伙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按现在的距离，伸手就能抓到容贵的发梢，但梓莘没有那么无聊，他是来做正事的，他只是用手心的本命火焰随便烧烧容贵的头发而已。
“我说大姐，能不能再飞快点，那混蛋在烧我头发诶……”左手捂着脑袋，容贵苦着脸。
“你以为我不想啊，带着你这么大一个累赘，就算乾坤扇是神器也受不了吧？你师弟就没嫌弃你么？”逃命还还那么多废话，姬神洛也有些怒了，知道最狠毒的攻击方式是人身攻击，便揪着容贵的痛处讲。
谁知这小子已经不是当年的他了，厚脸皮程度堪比城墙，“不嫌弃，他养我还来不及呢。”
“……你还有没有尊严？”姬神洛对这家伙的没下限感到无奈。
“尊严可以当饭吃吗？”容贵义正辞严，“有免费全职管家不用，我又不是脑残。”
“别说那些听不懂的，逃命要紧！”说着又躲过了一次攻击。
梓莘好像没有耐心了，两人一直在前面嘀嘀咕咕，虽说是在拼命逃脱他的追捕，但这气氛，怎么看怎么让人……
不爽！
“你前任还没领便当呢！”梓莘这样愤愤地怒吼了一声，听得容贵抖三抖，谁来告诉他诶，现在是谁占主导诶？是梓莘还是赵启声？
如果是师弟就好了。
这样就可以欢欢喜喜大结局了，也不用在大太阳下你追我赶了。
可惜不是。
果然不是。
“啧。”姬神洛双手紫电青霜，招呼容贵：“你还能不能用元力？”
“虽然我很想说能……”容贵哭丧着脸，“但真的不能啊！我丹田都废了啊！”
“……”姬神洛的脸色怪异起来，“你是不是把玉梓的功法忘记了？”
“嗯？”容贵瞪大眼睛，仔细回想自己遗漏的东西。
知道自己丹田破损之后，自己都干了些什么？
绝望了、放弃了、等死了。
容贵想抽自己一巴掌。
“你应该知道梓莘山的山门禁制吧？之前在玉梓的修为全部都封印在了你的筋骨里，这就是玉梓功法的独到之处，丹田只是元力转化之地，真正储存元力的地方，是全身的血肉筋骨，这也是玉梓弟子比其他宗门弟子体魄强健地原因。”姬神洛不愧是在玉梓呆了多年的，对这些原理十分熟悉，就算是这样紧急的时刻，也能信手拈来。
容贵不止想抽死自己，更想抽死花子。
“该死的大师兄，居然坑我……”容贵咬牙切齿。
“别念叨了，赶紧运行玉梓功法，别管什么两种元力相互冲突，你体内元力应该散尽了。”姬神洛瞟了容贵一眼，随后绷紧神经投入战斗，“总之快来帮忙！”
话虽如此，但容贵还是有些犹豫。
当年用七绝凝冰花清除丹田里剩余的魔气就弄了个半死不活昏迷不醒，现在却要逆转元力……会不会当场爆体而亡啊……
“哟，看来你什么都不知道啊？”和姬神洛对打，梓莘却显得十分轻松，完全没有之前在化渊的狼狈，就算是在战斗中，也能轻松地聊天，就像是喝茶时闲聊一样的语气。
“知道什么啊？”容贵正纠结着，烦得很。
“你不知道你师弟每天晚上……”梓莘欲言又止，嘴角带着坏笑。
“噗——”容贵真心惊呆了，“你说什么？”
“每天晚上帮你疏通筋脉，你的元力被封印，照理来说不应该继续修行，但你身在剑灵宗，修行的是正派修士的功法，为了防止元力从丹田泄露，和筋脉里的魔气冲突，你师弟每天都弄到很晚呢。”梓莘一口气说完，也不给容贵插嘴的机会，最后笑眯眯地问：“你师弟可是好孩子哦，你不会是想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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