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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种田就会被啊呜掉[末世]-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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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见过长辈后,夏琛跟南哥儿起身告辞,傅沈氏出言挽留,让他们住进将军府,夏琛又把对刘四的那套说辞拿出来,将傅沈氏应付过去。
  刘四留在将军府,跟亲人团聚,出门时只有夏琛和南哥儿两人,傅沈氏派人将他们送到门口,出了侧门,恰好一辆马车停下,先跳下来两个丫鬟,然后扶出来一个披着雪色斗篷,跟傅沈氏长得有几分相似的少女。


第41章 
  夏琛拉着南哥儿侧身让开; 少女颔首行礼; 在两个丫鬟的左右虚扶下; 进了侧门。
  送他们出门的傅府管家早让人备好了马车; 客气道:“天冷路滑,两位少爷坐车回去,太太也能安心; 若是想去别处; 跟何三说一声,让他送你们也使得。”
  何三就是赶车的马车夫,夏琛道过谢; 拉着南哥儿上了马车。明明出来时看着天气还好,这会儿竟飘起雪粒子,若是受了凉; 那可就误事了。
  上了车拉上车帘,南哥儿激动道:“刚那个小姐长得可真好看。”他在村里; 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小姐; 就跟他爱吃的糯米红豆糕一样,看着就想咬一口。
  “瞎说些什么。”夏琛狠瞪他一眼; 示意他闭嘴,难得见到好脾气的小叔叔发火,南哥儿缩了缩脖子; 再不敢多说话。
  车夫将夏琛和南哥儿一路送到登云阁楼下,还问要不要帮他们把将军府的回礼拿上去,夏琛客气地拒绝了; 又给了他几个碎银角子,打发他回去。
  上了楼,南哥儿没回自己房间,直接蹿进隔壁夏琛房里,眼巴巴瞅着他。
  夏琛边将手上的东西放好,边叹气道:“你呀,口无遮拦的,那车帘子能挡住什么?你怎能随意评论人家府中女眷。”
  “我又没说坏话……”南哥儿小声嘟囔。
  “什么话都不能说。”夏琛没好气地敲了他一个脑瓜崩儿:“你没看她梳的妇人发髻吗?”
  “啊?不是吧,那姑娘看着年纪很小啊。”南哥儿摸着头一脸不敢置信,他光顾着看人家姑娘好看了,没注意人家梳什么发式。
  可不是年纪不大,若是没猜错,将军府中这个年纪的妇人女眷,只有一个,傅四公子那个被逃婚的新娘。
  当初傅瞻逃婚,直接去了边疆,上了战场,谁还能把他绑回去圆房?就连傅将军也说不出这样的话。
  于是他传话回京,若是新娘想回家,自可归家,此事是将军府对不住她,傅家下的聘礼俱都不要了,另可给许多补偿。但是新娘并没有回娘家,反而在傅家住了下来
  “反正你给我放规矩点儿,别再乱说话,否则回去我让你爹收拾你。”夏琛撂下狠话,吓得南哥儿捂嘴摇头,才放他回去休息。
  到中午时,雪越下越大,夏琛稍稍打开窗户,立刻有风裹夹着几朵雪花飘进来,他关上窗,心情有些焦虑,若是再这么下下去,明日可怎么上山。
  刘四走前,夏琛特意跟他打听了帝京各个老字号的吃食,本打算一一品尝,现在雪下的太大,再跑半个城去吃就不合适了。等夏琛喊了南哥儿下楼,本打算在客栈中将就着吃点儿,昨天他们吃过,客栈饭菜普通,味道也一般。
  谁曾想下楼之后,竟看见楼下有住客去拿定好的饭菜,送饭的是帝京颇有名气的酒楼,食盒用厚厚的包被包裹,包被拿开时,夏琛还闻到了食盒里隐隐透出的汤水香气。
  夏琛没想到古代就有外卖服务,见还有其他人上前去跟伙计订餐,便问了南哥儿之后,也去定了一份。
  先交一半定银,等了约有半个时辰,饭菜便送来了,汤水盛放在砂锅里,不如刚出锅热乎,但也还微微烫口,吃着正好。
  下午雪又下大了一些,夏琛心中更愁,琢磨着明日大概不成行了。
  没想到到了下午三四时,雪突然停了,又开始慢慢出太阳,虽然太阳不大,一直到晚上落山,积雪都没融化多少。
  第二天一早,夏琛在夏铜板的叫醒服务下,再三挣扎,勉强爬出温暖的被窝,哆哆嗦嗦穿好衣服。
  从窗口探头往外一看,今日天气说不上好但也说不上坏,没下雪,也没太阳,天气有些阴,地上还有许多被踩的糊成一团的积雪。
  夏琛搓了把脸,去跟伙计要了热水洗漱,去恭房解决完生理问题,再去敲南哥儿的门。
  南哥儿开门的时候还睡眼惺忪,显然刚被吵醒,夏琛开门见山道:“我要去京郊的宝成寺去上柱香,你自己在这待一天成不成?我给你留些银两,若是天气好,可以出去逛逛,就是别跑远了,免得找不回来。”
  南哥儿瞬间清醒了,猛摇头道:“不行,我跟你一起。”这地方他也不熟悉,万一他小叔叔走丢了怎么办?
  夏琛一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敲了他一下,道:“你丢了我都不会丢,放心吧,若是我晚间还没回来,你自去寻你师父。”
  说完又推南哥儿进屋,让他该睡睡,不想睡了就起来吃饭,他已经收拾好准备出发了。
  南哥儿拗不过他,眼睁睁看着夏琛背了个小书箱离开。
  出门后,夏琛按照事先跟客栈伙计打听的,去车马行租了辆马车,让人将他送到宝成寺山脚下。
  马车行车夫是赶车的老把式,帝京的路修得还不错,车夫扬鞭,马儿溜溜达达跑得挺快,不到半个时辰,已经到了山脚下。
  租车费事先交给车马行了,夏琛又给了车夫一把铜钱,车夫便指着路跟他说:“顺着石梯直往上走,约莫一个时辰,便可见着宝成寺山门了。”
  夏琛谢过,转身踏上石梯。
  许是因为天冷,昨日又下了雪,夏琛并未遇见其他的信众,石梯上的积雪也不见踩踏痕迹。山上海拔高气温低,越往上走,积雪越深,在石梯上铺了一层雪白,道路两旁的松树也穿上雪衣,下绿上白,甚是好看。
  夏琛边走边四处乱看,山中万籁俱静,除了鞋子踩在雪上轻微的碎裂声,雪团掉下松枝的啪嗒声,再听不见其他声音。
  越往上走,越是安静,也越来越冷,因为爬山,夏琛身上不冷,但山间有风,刮得人裸露在外的皮肤微微发痛。
  夏琛在一个路边亭子停下脚步,从背着的小书箱里拿出一副毛绒绒的耳罩和围脖,这耳罩和围脖是他说了样式,他哥和他嫂子一起给他做的。
  耳罩仿的现代常见样式,连接的钢圈是夏大郎去选了合用的竹子劈成细条弯成的,里面垫了一层厚厚的棉花,外层用兔子皮细细裹了,白绒绒一团,看着就十分暖和。
  围脖用的跟耳罩一样的白兔毛,接口缝了个扣子,扣上后圆白一圈围在脖间,既暖和又好看。
  夏琛将耳套和围脖戴上,拿了水杯出来,准备喝口热水,水杯是他抽奖抽出来的,外层做了烤瓷处理,乍一看就是个怪模怪样的带盖瓷杯,所以被人看见也不怕。
  刚把杯子打开,忽然听见有鞋子踩碎积雪的声音,还有轻微的说话声。
  夏琛好奇地探头去看,想知道是什么人,竟然跟他一样,这种天气上山,若是好说话的,一同走也是好的,这空寂无人的山间,一个人走还有点吓人。
  在夏琛好奇地视线中,曲折蜿蜒的石梯上渐渐出现两个人影,夏琛被走在前头的男人吸引住目光,瞬间看呆了。
  茫茫山间雪色中,雪肤墨发的男人只着一身宽大的红袍,山风卷起袍角,男人身周便好像有烈焰在烧。
  剑眉星目,眼瞳里尽是化不开的墨色,乌沉沉一片,好像吸收了所有的光,偏一身肤色白的抢眼,甚至比四周未化的积雪还要多几分剔透,更衬得眸黑唇红,整个人好看得不似真人,更像山中走出的修炼成人的精怪。
  温束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毫不掩饰的目光,回望过去,却见路旁的亭子里躲了一只呆兔子。
  他近日心情很差,家养的小骗子已经一个多月没联系了,当初虽然小骗子提前跟他说了,是路上不方便,他也理解,想想等两个月就能见到小骗子,好像也不亏?
  然而只过了两三天,温束的情绪便开始暴躁,晚上没有小骗子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好像少了些什么,连觉都睡不着。
  他现在的身体,每日需要的睡眠时间已经很少了,但连续几天不睡,难免让他暴躁的情绪更加紧绷。
  当隐隐感受到自己濒临失控时,温束独自进山,徒手杀了一头觅食想袭击他的狼,被杀戮刺激得红了眼,饮了狼血,回复神智后,又对嘴里的血腥气恶心不已。
  回小院之后,温束命折柳寻来许多水果点心吃食,又让人送了厨艺极好的厨娘过来,还备了帝京少年们喜爱的投壶双陆等玩乐用具,最后再三命令折柳,到时要将他当个瞎子,甚至在新来的下人面前,他已经开始装瞎。
  当初他也不是故意装瞎,只是为了套小骗子的话,但是后来发现,因为他“看不见”,小骗子对他多有怜惜,只要他表现出一点儿受伤或者不适,便能换来小骗子温言软语的安慰,提些什么要求也十分容易得到满足。
  得了好处的温束便就这么装下去了,但他知道,若是被小骗子知道他骗了他这么多年,定是要生气的。如果是个三观正常的人,这时候该想着怎么跟朋友道歉,当然,若是正常也不会骗人骗那么久。
  温束不正常,他想,既然小骗子知道被骗会生气,那不让他知道就好了,装瞎虽然麻烦,但是在温束看来,比哄好生气的小骗子要简单的多,他自然要选简单的路,更别说装瞎还有那么多好处。
  于是温束心安理得的跟小院里的下人做起了训练,让他们适应如何伺候一个眼盲的主子。
  虽然心情依旧不好,但马上能见到小骗子的期待支持着他,温束总算没让自己的情绪再失控。
  作者有话要说:  元宝:呵,瞎子。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算得再精,作者想让你掉马你也得掉。(微笑
  另:你们脑洞是真的大啊!侄媳妇就算了,为什么还有女装攻?输了输了……


第42章 
  温束此次下山; 是去搞事的。
  这些年他在山上待着; 除了继母小林氏偶尔还记得送些各季衣物; 虽然并不合身; 连他父亲都已经忘了,自己还有个嫡长子被流放山中寺庙,反正温束不在更好; 免得他心爱的儿子因为不是嫡子受磋磨委屈。
  两边互相不搭理、相安无事; 已经是温束能给的最大的包容,偏偏有人就是不惜福。
  温博行冠礼那年,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了他; 故作友爱的跟温海说想让温束也参加他的冠礼,温海便遣了府里下仆,以施恩的语气让温束下山去定国公府参加温博的冠礼。
  那个仆人也是个狗眼看人低的; 来了之后颐指气使,一点儿都不把温束这个落魄小公爷当回事; 然后自然被温束教做人了。
  仆人连滚带爬的跑下山; 声嘶力竭地喊着疯子,回去之后就大病一场; 病好后当差时精神恍惚出了差错,立刻被曾经的主子温博发卖。
  后来温博大概是觉得跟他这种“已经被放弃的废物”没什么好计较的,又或者把注意力放在已经日渐长成温卓身上; 温束便彻底被定国公府众位主子完全抛在了脑后。就连他该行冠礼的那年,也没人上山来,继母小林氏或许是记得的; 但她宁愿假装忘记了,毕竟温束只要出现在众人视线中,她的儿子就会被人想起是嫡次子,而不是国公府唯一的嫡子。
  如此又过了几年,前几日,定国公府突然又来人了,前后来了两拨,一拨是他继母派来的,邀他下山参加温卓的冠礼,后一波是温博派来的,警告他不许去,敢进定国公府的大门,就断了他腿。
  两边都不怀好意,将他当傻子糊弄,温束想着,反正过不了多久这群人就要在地狱里挣扎了,趁着他们还活得像个人样,他可以先去扒他们一层人皮。
  于是温束带着折柳下山,直奔定国公府,在年底国公府年底招待亲朋旧故之日,大闹一场,当着来客的面,将温海苛待嫡子优宠庶子,继母假慈悲的面具通通扒了下来,又把扬言要打断他腿的温博的腿给打断了。
  温束本就心情不好脾气暴躁,不说躲着他点儿,偏还上门来闹事,也不怪他干脆利落地反击回去,也算是一舒胸中郁气。
  然后他就跑了,未免这些人回过神去小院找他麻烦,温束又去林府待了两天。不是他怕他们,只是不想再坏了心情,万一到时候他爆发了失手把人打死,那岂不是看不到这些人痛苦挣扎的惨样了?
  搞完事之后,温束神清气爽,觉得自已又可以精神满满地继续等他家小骗子了,于是离开林府回宝成寺后山小院。
  在山脚下,他便看见了石梯上的脚印,折柳好奇道:“这样冷的天气,竟也有信众上山。”
  温束没接话,脚印不大不小,不似女子,又比成年男人稍小,应该是个少年人,十有八九是没钱住客栈来寺庙投宿的举子。
  果不其然,行至半山腰,温束便遇见了那个在路边亭中休息的举子,呆头呆脑少年人,脸颊下颌全被包裹在白绒绒的一团里,长相倒是颇为俊俏,嫩生生的一张小脸,许是走得热了,脸颊红润润的,衬得一双琥珀色瞳孔也带了几分水汽,整个人就像一只傻乎乎落入陷阱的兔子。
  这般柔软好欺负的模样,温束心中恶念顿起,自从他住进宝成寺后院,宝成寺便不再收留外来客人了,这呆小子定会白跑一趟,等他上山再下山,怕是来不及去寻别的投宿的寺庙了。到时这小傻子,无处可安身,是不是会哭出来?若是哭了,就更像一只兔子精了。
  夏。兔子精。琛完全不知道他遇见的这人就是他要去寻的挚友子笺,也不知道刚一见面,就有人坏心眼的想看他哭。
  被温束冷漠深沉的眼神回视一眼,夏琛才反应过来自己盯着人家看的动作有些失礼,他想跟人道个歉,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觉得后颈发凉,有一种被猛兽盯住的感觉,让他不寒而栗,道歉的话也憋在胸口。
  “板儿,你看啊!这个小哥哥吼吼看,就是有点吓人,你快跟我说两句话,我现在尴尬的要冒烟了。”夏琛在脑海里疯狂呼唤自己的小伙伴,想缓解一下此刻尴尬的心情。
  可是夏铜板不晓得是不是卡机了,一直没声音,夏琛无奈之下,故作掩饰低头猛喝了口水,然而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会塞牙缝,夏琛倒是没塞牙缝,他被呛着了,咳得差点背过气去。
  手忙脚乱地从书箱里翻出能擦脸的帕子,夏琛已经不敢去看那两人了,低头边假装整理小书箱,边往石凳上坐,表示自已要歇一会儿的意愿,希望那两人能先走。
  然而他忘了这是什么样的天气,屁股刚挨着石凳,夏琛便被冰得一跳而起,然后撞倒了书箱,带撒了水杯。
  夏琛:“……”我平时明明是稳重可靠人设,信我!
  涨红着脸强装镇定地整理散了一桌子的零碎,在听见一声轻笑后,夏琛就像被点了火的氢气球,砰的一声热炸了。
  炸完之后,夏琛反而淡定了,都已经这样了,还要什么面子,反正又不认识,擦肩而过的缘分,这次之后都不一定会再见面。
  自我说服后,破罐破摔的夏琛还多看了人家两眼,嗯,两个小哥哥都长得挺好看的,红衣小哥哥尤其好看,是一种个人气质特别鲜明的俊美,明明身着红衣,却自带凛冽气场,就像……就像冻在冰里的火。
  颜狗夏琛贪图美色多看了几眼,顿时引起温束的注意,他没想到这笨手笨脚的呆兔子胆子竟然这么大,被他眼风扫过,还敢偷看他。
  温束顿时起了作弄之心,他干脆停下脚步也不走了,直往亭子去,将夏琛吓得呆立在亭子里。
  “温束。”温束一拱手,算是打了个招呼。
  哇小哥哥声音真好听,就是有点耳熟……
  夏琛边想着边躬身行了个大礼,脸上露出斯文有礼的笑容,试图将自己的形象挽回一些:“我叫夏……”
  声音一出口,夏琛就捂着脸想跑,太激动加刚才喝了冷风还咳嗽了半天,他破音了。
  毫不意外又听见一声轻笑,夏琛低着头揉了揉喉咙,试着轻咳一声,嗓子还是有点难受,声音带着点儿哑。
  夏琛顿时不想说话了,干脆一手捂着喉咙一手对温束摆了摆,表示他现在喉咙不适,就不说话了。
  温束不以为意,他过来本就是想欺负一番这只呆兔子寻个乐子,至于他叫什么,不在他考虑范围之类。
  “夏贤弟。”温束学着读书人的样子,客气地称呼了一声,然后招呼折柳,进亭子休息片刻。
  折柳闷不做声地走进亭子,立在温束身边,偷眼瞧了夏琛一眼。他家少爷体力好得很,别说爬这点儿石梯,来回跑几趟都不带喘气的,哪用得着歇息,肯定是起什么坏心思了,这个小书生也够倒霉的。
  夏琛越听,越觉得温束的声音十分耳熟,但是他又确定自己从没见过温束,凝神细思考,竖起耳朵想多听几句好分辨一番,然后就听见猛然响起的腹鸣声。
  夏琛愣了一下,条件反射捂住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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