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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案鉴赏-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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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出逃命。
    但这需要启动洒水器。仰头看向天花板,颈背上汗水直掉。是什么毛病整得他妈的这么久还不洒水?至少,门厅里那些洒水器此刻应该打开了吧?心突然一沉——麦克很可能从搬进来起就没有更新过消防系统,10年前搬来的;洒水器可能已经失效!
    烟雾滚滚从门板下方不断钻进又开始升腾,浸透我的衣服和头发。热浪如同一张裹尸布,包裹着房间里的一切。呼吸已极为困难!如果洒水器不能很快启动,那我还等什么?立即卧倒在地以便能吸入一些空气。胃子剧烈扭动。火苗已经在舔着门板底部。
    我只好起身冲向最近的搁架。随着磁带哗啦啦地掉下地板,我猛撞搁架下端,想把它拆开。但它的金属插销牢固地卡在边框插槽里,纹丝不动。此刻烟雾更浓,离地面越来越低。我开始咳嗽。额上汗如泉涌。我不停地猛击书架下端。
    最后总算拔出了一根插销。继续猛击。又一根弹出。我抓住挣脱的一端,扭动几下,然后猛地一拉,那个搁架拆下来了。
    搁板是一大块笨重的金属,约1码11长,1英尺宽,1英寸厚。我抬起头来。烟雾已经模糊了我的视线,而洒水器依然如故!没时间了!我退后一步,像拿起攻城锤12一样紧握金属搁板,先向后摆动增加动能,然后猛地砸进门板。门板摇晃,出现裂缝,但并未倒下;我抓紧搁板,再次后退,突然一阵痉挛性的咳嗽阻止了我。浓烟太多,搁板从我手中滑落。
    我倒在了地板上,挣扎着爬向屋子的另一边。但那边的空气里烟味还是很重,我已头昏眼花。我强迫自己默念50个州的名字;绝不能放弃求生的希望。
    水流终于来临;冲力刺痛皮肤,把我惊醒。我躺在地上,头晕目眩、昏昏欲睡。水花湿透我全身,似乎要溶解这道烟墙。我默默祈祷,向上帝谢恩。
    我挣扎着站了起来。再一次抱起那块搁板,撞进门板。这一次木皮裂开,现出一个锯齿形的洞口。我便伸手去折断碎裂的木条;终于,门洞大得可以伸出手臂,就脱下夹克衫,用一只袖子包住手,伸手过去旋开门锁。然后抓住搁板,冲向门厅。
    火苗在地板和墙壁上跳荡,但没有火球能伤害到我。洒水器正在发挥作用。我用搁板作为盾牌,摇摇晃晃地穿过升腾的水蒸气,走向麦克的办公室。还能模模糊糊地辨出窗户的形状。我蹒跚着来到一扇窗户前,把搁板向后一收,然后用尽力气砸进窗户。碎玻璃四散飞溅。警报响起。还是用那块搁板,扫开那些依然沾在边框的玻璃碎片,然后爬出了窗户。
    * * *
    1 斧头谋杀案:1892年,32岁的女子利奇·鲍顿(1860—1927)用斧头砍死父亲和继母的案子。当时媒体报道沸沸扬扬,舆论多认为利奇有罪,却被陪审团宣判无罪而释放,至今尚有争议;该案轰动全美,故事广为流传,进入小说、芭蕾、戏剧,甚至编进童谣而进入了日本教科书。
    2 Shalom bayit:希伯来语,犹太宗教概念,指家庭和睦与良好的夫妻关系;犹太法律中该术语是希伯来语,故此处主人公用该词。
    3 犹太教烛台:又名七枝烛台,形似台灯,可插七支蜡烛。
    4 Avid系统:美国AVID公司开发的多媒体编辑设备。
    5 Kimosabe:加拿大歌手、吉他手吉姆·米切尔的第七张专辑的标题,发布于2000年。2013年电影《独行侠》中,印第安人唐托说该词在科曼奇族印第安人语言中意为:错误的兄弟。但在此前多年的同名电台节目和电视剧中,被译作“忠实的朋友”;该词在北美大陆使用甚广,已被收入2002年版的《韦氏新千年词典》。
    6 恐龙:比喻落后于时代,连流行歌曲专辑的标题都不知道。
    7 指芝加哥菲尔德博物馆,为自然历史博物馆,当然应该存放恐龙化石类物品。
    8 白母鸡便利店:美国连锁食品杂货店,总部位于伊利诺伊州的伦巴第,其261家特许加盟店遍布芝加哥、波士顿、新英格兰及中西部好几个州,多数24小时营业。
    9 里娜·维特穆勒(1928—):意大利电影剧作家,导演,曾4次获得国际电影奖,是第一位获奥斯卡最佳导演奖提名(《七美人》)的女性。
    10 美国一般用华氏温度计。
    11 1码等于0。9144米。
    12 又作攻城槌,是古代用来撞击城门攻入敌城的武器。
    
    第22章
    
    消防队赶到时,我还在大口大口地吸气;喉咙里像灌了沙子,并且头晕目眩,腿上还有两处地方在流血。医务人员检查了我的要害器官之后,坚持要送我到急诊室,但我拒绝。不过我还是到了救护车跟前。他们给了我一条湿毛巾,一瓶水,并为我包扎了伤口。我擦了擦身上的烟灰,将短上衣披在肩膀上。麦克赶到的时候,大火已经浇灭,只剩下湿漉漉的一堆瓦砾。
    “一块搁板?”麦克听消防队长简短介绍了情况以后走过来抓住我的双肩。“你靠一块搁板就从资料库逃了出来?”
    “有人把我锁在了里面。”
    “汉克呢?”
    “他不在。”
    “你没事吧?”
    我本想说个俏皮话,说自己就像一根木棒上烘烤过的棉花糖。可我看了看麦克,又改了主意。他通常本来是完美无瑕的预科生打扮,今天却穿着皱巴巴的卡其裤和有不少污渍的T恤衫赶过来。美国新教徒后裔特有的沉着坚毅不见了,他脸上写满了恐惧以及危险过后的如释重负。
    我点点头。
    “天哪,艾利!你差点送了命。”
    我本来是耸耸肩,但这个动作变成了发抖,发抖接着变成了啜泣;泪如泉涌,身子软绵绵地靠在麦克身上。他就一直让我靠着,直到我平静下来。
    回家以后,我洗头就洗了三遍;可第二天早上,头发依然带有烟火味儿。麦克打来电话,说是警方逮捕了汉克,拘留6个小时;大概5点钟的时候才放了他。
    “警方该不会认为他跟这火灾有……”
    “不再这么认为了。”麦克的声音很严厉。我感觉到这不是嬉笑时间。“他的女友在等他。他俩回了那女孩的住处。”
    桑迪在我心里加了两分。
    “警方是把火灾作为纵火案处理,对吧?”
    “他们还不能肯定,不过我无意中听那些消防员谈到燃烧模式和催化剂的事。”
    “你回现场看了吗?”
    “门厅全部烧毁,Avid系统也烧毁了。汉克的编辑室也给烧得不像样,资料库完了。”他叹了口气。“还有我办公室的窗户。”
    “唉,上帝呀!真是对不起,麦克。”
    “嗯……好啦,我在考虑重建的事。不过摄像机设备没坏,另一间编辑室也还完好无损。我们只要清理了烟熏痕迹,就可以重新办公了。”
    他总是那么乐观。“还没查清楚是谁干的?”
    “还没有人跟我讲。”
    我清了清喉咙。“麦克……”我停下不说了。蕾切尔正站在厨房门口。“我改时间给你去电话。”
    我让蕾切尔坐下,简单给她讲了讲发生的事情。她脸色变得煞白,然后跳起身来,双臂抱着我。“我不想去学校了,就在家待着。陪着你。”
    “我也想陪着你,宝贝儿。”我紧紧抱着她。“可你不能就这么不去上学了。”
    不知何故,我忘了给老爸打电话。
    大约9点左右,社区警官丹·奥马利来了。他头发蓬乱,满脸雀斑,若不是因为留了小胡子,而且身材高大,你会认为他是未成年人。他身高至少有6英尺4英寸1,进到任何一个房间,房间里都会立刻显得拥挤。不过,以前我也和他打过交道,双方都还勉强能客客气气——考虑到我儿时以来对执法人员的态度,以及他对爱管闲事女人的态度,能做到这一点还真不容易。我给他倒咖啡的时候,知道他正仔细打量我。我想像他会用这么一句来开始:“奥利,我们现在的情况可是一团糟啊。”
    他呷了口咖啡。“今早感觉怎么样啊?”
    如此高大的男人,如此温柔的声音!
    “烤肉野餐会上的一扇小排骨。”
    “你似乎在招惹麻烦方面很有天赋啊。”
    “你可以这么看。”
    “为什么?你是怎么看的?”
    “昨天晚上你们不是都问过了?我依然认为,这起火灾与姜尼·桑托罗有关。”
    “就是那个谋杀案被告,你为他出庭作证的?”
    我点点头。“他的律师几天前遇害了。”
    “听说了。”
    我靠着吧台2。我敢肯定,火灾与桑托罗、玛丽·乔和卡柳梅特公园有联系。先是朗达?迪萨皮奥死于一场“事故”;接着布拉谢尔斯死于一场出了岔子的抢劫案;如今则有人试图将我烧成烤全羊。
    问题在于我无法证明这一点。我不能提供任何证据。正因为没有东西可以证明我的怀疑,昨天晚上那些警察根本就不把我的话当真。不过,他们为什么就应该把我当回事儿呢?我在庭审作证中已被锤扁,一败涂地;州检察厅一颗冉冉升起的明星已经把我彻底击败。
    奥马利似乎知道我在想些什么,朝我看了一下。“如果你有什么想法,最好现在讲出来。”
    我踌躇了一下,然后扼要地讲了庭审后发生的一连串怪事,也包括我从朗达和斯威尼那儿里听到的情况。“据我看,桑托罗当时在做一笔买卖而无法到场,玛丽·乔是代他去接货、要么就是他的联络人或其他什么角色。”
    “贩毒?”
    我点点头。“事儿搞砸了,他们惊慌失措,就杀了玛丽·乔灭口。”
    “他们?”
    “朗达?迪萨皮奥死之前告诉我说,那天在卡柳梅特公园船舶下水处出现了两个男人,就是那两人杀死了玛丽·乔。”
    “庭审的时候她怎么没说?”
    “她很害怕。他们杀死玛丽·乔后,就拼命追赶她,可她逃脱了。她不想冒险。”
    “我不相信。”奥马利摇了摇头。“听起来很勉强。”
    “如果他们和黑帮搅在一起就有些意思了。”
    “谁?”
    “卡柳梅特公园出现的那两个家伙。还有桑托罗;而且桑托罗很有可能是替他们受过呢。”
    奥马利用一只手指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你有证据吗?”
    “那就看你对证据的定义了。”我告诉他,桑托罗是个码头工人,但不太招人待见,并且在发生谋杀案之前,还跟斯威尼说他要干件大事。
    “我还是那句话,你有证据吗?”
    “呃,朗达?迪萨皮奥确实是在那场‘事故’中死的。”
    “就在跟你讲过卡柳梅特公园的那两个人之后?”
    “接着几天后,布拉谢尔斯遇害。”
    “于是你就认为这些之间都有联系。”
    “布拉谢尔斯可能认识杀死玛丽·乔的那两个人。或许他们曾逼迫他必须让桑托罗代人受过。不过也许他后来良心发现,坚持要彻底揭露真相,他们就不得不让他闭嘴。”
    “你全都搞明白了,嗯?”
    “也只是提出几种可能性。”
    “你现在认为这起所谓的纵火案是黑帮干的,并且有某种阴谋,要灭你的口?我可没看出来。”
    “有这种可能,不对吗?”
    “可为什么呀?他们为什么要追杀你?”
    我咬了咬嘴唇。“因为我挖出了真相。”我说。
    他摇摇头。“艾利,他们怎么会知道?你并没有在新闻里播放呀。”
    有点儿道理。
    “告诉我,”他说。“你是否能提供什么证据来帮助我搞清真相?”
    我没有答话。
    他用一只手指轻轻击打着杯子。“除了这个桑托罗的事情之外,除了黑手党,你还能想到有别的什么人想伤害你吗?”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眼下还没有。”
    “哦。”
    最大的收获就是得到了一个承诺:他给负责布拉谢尔斯命案的那几位警察打电话。
    奥马利走后,又来了一位年轻调查员,消防队的。他匆匆看了一遍像是一张清单的东西;接着问我火灾刚出现时我在哪里,我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闻到了什么;还问了烟雾与火焰的颜色,问我是否听到爆炸声。他拿出麦克影视公司的楼层平面示意图,要我回忆从我们结束配音时起一直到我从窗户爬出为止的足迹。完全是例行公事。几分钟后,他脸上挂着满意的表情离开了。
    我很高兴终于有人感到满意;这感觉,就像是自己在食品杂货店花了100美元,结果却空手而归。
    那天下午,我接了蕾切尔刚到家时,福阿德正踏着重重的步伐走过草坪,手里挥着一台吹叶机,一看到我就把它关了。
    “我从电台里听到了火灾的消息。”他一脸忧虑。
    “传得真快呀。”我绕过他拢起的几堆叶子。
    “你没有受伤吧?”
    我摇摇头。
    “那就好。”他的眼睛盯向我身后。
    我转过身,看到蕾切尔站在那里,也是满脸忧虑。“你要不要进屋,妈妈?”她用手扯着背包的带子。
    “我想跟福阿德说两句话。你去练练钢琴吧。”
    “你很快就来,对吧?”
    “那当然。”我将她额头上的一绺卷发理到一边。“你可以从窗户看到我。”她点点头,走了进去。
    “怎么回事,艾利?”
    我转过身来。“我感觉有人要杀我。”
    福阿德是30多年前从叙利亚来到这里的;他知道,由于他的外貌、口音和习俗,人们将始终把他看作外人。美国白人族群那种相互拍肩背的亲热劲儿,是他们仅为自己保留的;福阿德将永远享受不到。然而正是这个外人,曾经为了我而冒生命危险!没几个人比他更值得我信任。
    他眯起眼睛。“是谁?”
    “不知道。除了事情是由桑托罗案引起的,我什么也不知道。”
    我按时间顺序跟他讲了那一连串事件。我说完的时候,他将吹叶机从肩头卸下来。他虽然也了解人性的黑暗与邪恶,但遇事并不总是往坏处想。
    “凭啥认为是黑手党?”
    “看得出来呀,这案子的幕后人物不想暴露,不管他是谁,反正千方百计地掩盖真相。据我所知,活动能量如此之大的组织并不多。”
    我们走回他的皮卡车那里,他将吹叶机放到车上。“可他们为什么要追杀你?”
    “我……我也不能完全肯定。我确实在朗达?迪萨皮奥死之前和她见了面,是她跟我讲了那两个男人的事,并且认为有人在跟踪她。或许他们看到我和她在一起。”
    他从车上取出一把耙子。“那么,这是自从审判结束以来,唯一针对你的事件吗?”
    我想了想我和苏珊那天散步时看到的那辆SUV。也许并不能真的将那称为一个“事件”。甚至还不能肯定这件事是否有意义。“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我说,“直到布拉谢尔斯之死。”
    “他死了——有人闯进他的办公室,要了他的命。”
    “还把那个地方搞了个天翻地覆,保险柜也洗劫一空。”
    福阿德没有说话,而是将分散的几堆叶子耙在一起,弄成一大堆。随后他抬起头。“或许,他办公室里有什么东西跟你扯上了关系。”
    “他办公室里?”我踢起几片叶子,看着它们在空中飘舞着落下。其实在此之前,我跟布拉谢尔斯并不相识,也只去过他的办公室一次;审判结束后也只谈过一两次话,而且大部分交谈是通过电话答录机3进行的。玩的是电话捉迷藏。
    电话。
    我抬起头来。
    “怎么了?”福阿德问道。
    “我在布拉谢尔斯的答录机上留了言。”
    福阿德的下巴一下子收紧了。
    “我谈到了桑托罗和卡柳梅特公园那两个人。”我紧紧抱着胸口。“你认为是因为这个吗?我是说,如果他们在跟踪朗达,他们就已经怀疑我知道了什么情况。然后,当他们听到那个留言……”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闯入布拉谢尔斯办公室的那几个人可能听了他应答机上的留言。听到了我提到‘卡柳梅特公园出现的那两个人’的那条留言。可能是这个把事情联系了起来。”
    气温只有华氏50多度4,可我掌心里全是汗。
    “哎呀,天哪!瞧我这个大嘴巴。”
    福阿德尽力安慰我:“《古兰经》里说,‘真主只依各人的能力而加以责成。’你只是在做你认为自己应该做的。”
    “话虽如此,毕竟事与愿违。”我咬着一根手指头。“福阿德,我该怎么办?警方根本不信这些。”
    “那么,你就必须让他们相信。”
    钢琴和弦的叮咚声飘出窗外。“怎么才能让他们相信?我又没有证据。”
    他笑了:“你会找到的;我坚信这一点。”
    我不知该如何看待他的话;不过,既然是福阿德说的,那只能是恭维话了。他将那些枯叶装进一块防水帆布里捆扎起来,两头打上结,然后搬进车厢里。
    我跟在他后面。“哦,我差点忘了;前两天我见到了一个来自你们中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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