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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海怒潮-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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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手的是卓青青。
方星航带人赶到卓家西山私宅的时候，卓青青正好在家。
这两天刚好是休息日，她回家看望父母。黎泽卿看她难得回来一趟，就没有陪卓远河上班，而是留在家里陪她说说话。
外面突然传来的吵嚷声，让两人都很不高兴。也很奇怪，在西山别墅，竟然有人敢如此吵闹。
卓青青说：“姨妈，我出去看看。”
黎泽卿点点头，“去吧。我亲自下厨房给你们准备晚餐。过一会你爸爸也该回来了。”
卓青青走出大门，竟然看到了方星航。而阻挡方星航等人的，是卓家私卫和西山警卫团的士兵。警卫团的士兵不管什么安全部不安全部，他们只听自己上司的命令。
“方老师，什么事？”
方星航看到卓青青，松了一口气，“青青在啊，正好。不然我还真要动手了。这是执委会的命令，你看看。”
卓青青扫了一眼方星航天讯上的电子文档，大惊失色，然后根本就不相信，“胡说八道。我爸爸会泄密？你等着，我先打一个电话问问我爸。”
方星航皱皱眉，“对不起，你打不通了。你爸爸已经被限制了自由，禁止与外界通话。”
卓青青大怒，“谁给你的权力？”她比柏天长更像政治人物，第一反应是，这是一场阴谋。
方星航简直无语，“卓青青，你才看过了，是执委会授权的。”
卓青青指着方星航道：“我不信，你骗人。我爸爸自己就是执委会成员，难道他会下达抓捕自己的命令？你这是发动政变。来人，把他们围起来。”
卓青青是黄帝星守备司令，所有黄帝星军队的最高指挥官。警卫团闻令，立即执行。呼啦一声抽出武器，将方星航所带的安全部几个人围在中间。
方星航晕菜，“卓青青，你是国家官员，应该知道违抗组织命令是什么后果？根据组织原则，我有权击毙强行阻碍执法的任何人。我可是武皇，你觉得这些士兵能挡住我吗？”
“你敢？”
方星航无奈地说：“你要怎么才相信？”
卓青青说：“带我去见我爸或者严伯伯。”
方星航道：“你打电话吧。打给严老，打给柏天长、龙欣然都行。他们不会跟我一起发动政变吧？”
“天长？”卓青青大惊，“天长知道，还允许你抓我爸？”
方星航直翻白眼，“你说的什么话？这是组织的决定。难道你家跟柏天长的关系不一般，就可以徇私枉法？”
卓青青没理会方星航，立即给柏天长打电话，“天长，方星航来抓我爸。说是你已经知道。是不是有这么回事？”
“抓你爸？什么意思？把天讯对着方哥。”
卓青青得意地说：“哼，我就说你撒谎吧。”得意不到一秒，柏天长的话让她如置冰窟，“方哥，卓远河现在还没抓起来吗？”
方星航回答：“已经监禁了。我奉命来搜查他的住宅，但被你老婆拦住了，不让进。”
柏天长喝道：“胡闹。卓青青，方部长是执行执委会的命令，你怎么敢阻拦？作为黄帝星警备司令，你应该协助他才对。”
卓青青瞪大了眼，“我协助他？我协助他抓捕我爸，查封我家？柏天长，你在帮谁说话？龙华到底是谁家的天下？”
“你······。”柏天长实在吃惊，理解不了卓青青的思维，“啥意思？你当这是家天下？”
“我没说这是家天下。但你相信我爸会是内奸吗？不管怎么说，你就算退出了执委会，影响不了他们，也不应该纵容他们对付我爸爸呀。”
柏天长说，“什么纵容，抓捕你爸是我建议的。”
卓青青更火了，“柏天长，你什么意思？我家不反对你打倒世家，也主动献出了四分之三的家产，你还想怎么样？哦，孔李荣都被踩到了，你也要将我家赶尽杀绝才能甘心吗？那你娶我又是什么意思？就为了麻痹我家。”
“不可理喻。欣然，你来跟她说。”
龙欣然实在也不想跟卓青青对话，但不得不说：“青青，你先让开，别做出违法的事来。没人要打倒你家，现在只是在调查。事后会给你一个交代的。好吧。这事你大姐也是知道的。”
“不，你们狼狈为奸，暗下黑手。龙欣然，你不就是想抢我老公吗？我让给你好啦，何必那么狠毒？来人，将他们赶出去。”
柏天长勃然大怒，“卓青青，你疯了。”
卓青青咬牙切齿地说：“不，我没疯。柏天长，我算是看清你了。你一直在利用我，利用卓家。没有卓家的帮助，你能这么顺利夺取政权？
你口口声声是为了龙华民众的幸福，难道我就不是龙华民众，我卓家就不是龙华民众。你说说，我卓家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说不允许世家垄断，我爷爷立即解散家族。你要征伐西太，我姐妹，我卓家子弟浴血奋战。你要保护深紫星人，我没敢动他们一根毫毛。
现在到好，你地位稳固了，就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了，拿我家开刀。你是人吗？”
柏天长伤心了，伤心的不是卓青青的质问，而是她表现出来的意思。原来两人的感情，在她看来，只是利益的结合。到而今，柏天长接触的世家子弟可不少，荣子麟，李前程，孔逸道，卓青阳等等。深知他们的认知规则和行事方式。卓青青也有这种思想并不奇怪，但是将夫妻感情纳入其中，就实在接受不了。极为失望地看着卓青青，久久不语。
“怎么啦，无话可说了吗？”
柏天长声音低沉地说：“我开始追你的时候，你不屑一顾。后来突然就答应了。是因为什么？”
卓青青说：“你开始只是一个小流氓，我当然不屑一顾。是因为那个帐······，呃，当然是被你感动了啦。”气急之下，脱口而出，差点说出真相。
不需要说得太多，柏天长懂了。直接挂掉了电话。
卓青青愣了。再打，柏天长不接。还准备拨，龙欣然打过来了，“青青，你过份了。这事以后再说，现在，我命令你立即让开。方部长，执行命令。”
方星航看了卓青青一眼，绕过他走进卓家别墅。不一会，他就跑了出来，“卓青青，黎泽卿呢？怎么不见了？”
卓青青没好气地说：“我怎么知道？刚才还在的。”
方星航严肃地说：“我要求你下令封锁太空港，太空站和星门，搜捕黎泽卿。”
卓青青懒洋洋地说：“封锁我家，抓捕我爸、我姨是你的任务，又不是我的任务。”
龙欣然在那边也是大急，“青青，你别一错再错。”
卓青青突然歇斯底里地吼起来，“你还说我过份，你们不觉得自己太过份了吗？有本事将我也抓起来呀。”
龙欣然看了郁郁不乐的柏天长一眼，“我可以停她的职吗？”
柏天长点点头。
龙欣然对着天讯说：“卓青青，我正式通知你，你被解职了，等候组织另行安排。”不等卓青青说话，龙欣然立即另给警备副司令打通天讯，宣布军部免去了卓青青的职务。让他暂代警备司令，立即全星系抓捕黎泽卿。
重新拨打卓青青的电话。卓青青不接。只好打通方星航的电话，“转告卓青青，让她来天武星报到。”
可是黎泽卿神奇地不见了，怎么都找不到。
龙华政府宣布了行政院人事的更迭，并全世界通缉黎泽卿。
张卓两家被查，卓远河下台。消息一公布，舆论沸腾。不说其他，全国所有的抗议声浪顿时平息。你们提的所有要求，国家都出面给出了合理、有据的解释和行动，你还抗议什么？
抗议平息，其实光头云海潮功不可没。科技高度发达，给人类生活带来极大的便利。但是，有一个很大的负面因素，就是没有了隐私。只要愿意，每个人每一刻的言行，掌控天网者都能查得一清二楚。
云海潮在柏天长的指示下，控制和压缩负面言论，大力宣传正面消息。同时为社安部、监察部、安全部等提供确凿的证据，指明哪些人是造谣传谣，哪些人是别有用心，哪些人是间谍，哪些人是唯恐天下不乱的起哄者。国家部门据此分别予以抓捕或警告，并向全社会公开。将少数人的险恶用心，全暴露于阳光之下。
一切付诸公开讨论，人们自然分得清谁是真心为了广大民众的利益，谁是糊弄和利用他们生事。网络舆论的话语权全在云海潮手上，哪些消息能广泛传播，哪些消息消失于无形，社会舆论氛围当然为之一清。
天武星，龙欣然和卓青阳送别柏天长。柏天长启程前往鹤鸣星，计划直捣对方的老巢。
龙欣然不担心柏天长的安全，却对这次事件之前的那个话题揪住不放，“你明明可以在事发之初，就能将所有隐藏的敌人揪出来，何必非要搞得这么麻烦？看看，青青生气了吧。”
柏天长苦笑着说：“神不是那么好当的。我一开始就公布那些人的所作所为，可能会引起人人自危的警惕。或许所有国民真要排斥我了，因为他们觉得自己的隐私权受到了侵犯。一点隐私都没有，谁有安全感？现在，推辞说是监察部、安全部、社安部查出来的，没人会有意见。
再有，经过这么一折腾，社会广泛参于了，人们觉得是自己分辨出了是非，而不是我们强行的说教。这对凝聚民心，比我们单方面的宣传教育更有效。
另有一点我想错了。当时不想打草惊蛇，谁想危害更烈。我终于知道，没必要投机取巧，到最后看的还是实力，谁的拳头硬。我没耐心了，打吧，对内，我们可以尽可能减少对民众对国家的伤害。但对外，妥协是没用的，只能靠丛林法则。”
卓青阳问：“真的会打？”
柏天长肯定地点头，“千万别掉以轻心，一定会，而且很快。”
二八三 爱的责任
既然柏天长说得如此肯定，龙欣然和卓青阳都表示积极备战，严加戒备。
即使发生战争，估计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打得起来。而目前急需解决的问题，反而是柏天长自己的后院。龙欣然说：“你去鹤鸣星，可以走一趟黄帝星，把青青带上。”
柏天长有点烦闷地说：“我都不知道跟她说什么？”
龙欣然劝道：“正是因为有分歧才更应该多沟通啊。”
“唉，”柏天长叹道：“你知道我说的不是政见上的分歧，是感情。你觉得她是真爱我吗？”
卓青青那天跟柏天长对话，她在场，当然知道柏天长想的是什么。“天长，你什么意思？看你的样子，是不想见青青了？”
柏天长说：“各自冷静地思考一下，或许更理智。”
出乎卓青阳和柏天长的意外，龙欣然忽然冒起火来，“柏天长，你还是个男人吗？
她不爱你？我问你，她不爱你为什么嫁给你？抱你的大腿是吧？没你，卓家是赫赫世家。有你，卓家被迫捐出四分之三的财产。利用你什么啦？
你觉得她最初接受你的追求不纯是吧。在你的想象中，什么是爱情？不食人间烟火，纯粹得没有一丝杂质，柏拉图式的精神爱恋？告诉你，这是人间，不是天堂。
你为什么爱上卓青青？还不是因为她漂亮。要是当初你看到她的时候，她是一个丑八怪，你会追她吗？别跟我说你爱的是她高贵的灵魂，那只会让我感到恶心。
所谓郎才女貌。你爱她的美丽，她自然也有自己的追求。你没有一点价值，一辈子是个小流氓，你还奢望女神能爱上你？爱你什么？啊？爱你当初那种无赖的痞气？
你自己的爱情都不纯，有什么资格要求别人对你纯粹？
你和青菱的感情我不了解，或许那才是你要的吧。也就是说，对于我，对于青阳，你都不是爱，只是觉得不好意思不负责，是不是？
明确告诉你，我也不纯粹。如果你不是铁肩担道义，接过我爸爸他们未完的使命；如果不是文武超一流，打得西太人节节败退，我也不会爱上你。你觉得做过一次，我就嫁不出去了，只能赖上你了吗？我呸。”
柏天长被骂晕了，讶异地看着龙欣然，再瞧瞧卓青菱。怎么一个二个都有另一面，火爆起来像头狮子。
卓青阳和卓青菱也目瞪口呆。
龙欣然瞪了柏天长一眼，转身就走。
“诶，”柏天长一个箭步，拉住龙欣然，“咱好好说话行不行？”
龙欣然没好气地说：“那就好好说。你说呀。”
“我，”柏天长晕头晕脑，“我说什么？”
“我刚才在说什么？”
“对对，说青青。你应该知道，我对你们都是一样的。就像你说的，不至于因为做过一次就非娶不可，对不对？既然娶了，当然就是因为爱。”
“真的不是非娶不可？”
柏天长赶紧打嘴，“不不，我错了。是非娶不可，我怎么都不可能让你们嫁给别人。”卓青阳和卓青菱捂嘴而笑。
“哼，算你识相。我们说的是青青，别转移话题。”
柏天长说：“我跟青青的矛盾从来没瞒着你们。你应该知道，她跟我的观点，有太多的差异。勉强在一起，两人都难受是吧？”
龙欣然说：“你和青青是两个人，她又不是你的分身。两个单独的，成长环境不一样的个体怎么会没有差异？有差异怕什么，多沟通啊。尤其是你作为一个男人，作为家主，不应该去跟她讲事实，摆道理，明辨是非，说服她吗？你倒好，遇事就直接回避。这是一个负责任的男子汉的表现吗？”
柏天长尴尬地说：“我跟她说了呀。”
龙欣然摇头，“我算看透你了。你就不能有点耐心啊。你自己说说，你给了青青多少时间？你一说，她应该就听你的，就顺着你的意思是不是。你把她，把我们当什么？机器人还是宠物？遇到民众抗议，你都有耐心把事情查清楚，给民众一个解释。遇到敌人，你有耐心慢慢查而不打草惊蛇。怎么，对自己的老婆，就一点耐心都没有。你还好意思说爱这个字？”
柏天长讪讪地挠头，“我，我不是怕两人吵起来，伤感情吗？”
龙欣然白了他一眼，“错，你奢求的是志同道合加心有灵犀。这实际上是自欺欺人，除非所有人都像青菱一样，活得没有自我，只有你。你觉得可能吗？你不觉得自私吗？你们不见面就不伤感情吗？”
柏天长愣了，龙欣然说得没错，自己好像真的没有站在别人的角度体别人好好想想，特别是跟卓青青没有好好沟通过。尤其是上了天武之后，两人在一起的时间极少。遇到卓青青跟自己的意见不一时，只是下意识地远离，而没有直面困扰。
龙欣然上前帮他整理了一下衣领，“我知道你心软，不愿自己爱的人受到伤害。可是你越是回避，伤害会越深，知不知道。”
柏天长深吸了一口气，“你说得对。嗯，我去找她。”
“对嘛，这才乖。”龙欣然伸手摸摸柏天长的头。
柏天长晕晕地走向自己的飞船，突然反应过来，“没对，龙欣然，你刚才说谁是家主？这家风是不是有点不振了。”
“快跑。”龙欣然拉着卓青阳撒腿就跑，“有人要摆家主的威风，发飙了。”卓青菱和卓青阳都笑得咯咯不停。
柏天长当即给卓青青打电话。可是卓青青不接。柏天长苦笑着看看卓青菱。卓青菱说：“你又不是找不出她在哪里。直接去找她呗。”
飞船冲天而起，直飞黄帝星。
天京郊外天池山。天长山庄门前，卓青青迟疑着脚步，最终还是没有进入。无精打采地沿着透明天道，走向湖对面自己的青青山庄。
神思不属，胡思乱想。在快靠近自己山庄的时候，忽然一抬头，看到欣然山庄，心里更烦。迈不动脚步，扶着栏杆呆呆地看向湖面。那里曾经白鹤飞舞，锦鲤翱翔。
用手一撑栏杆，纵身跳向湖水。
可是她没掉下去，有人从身后一把拉住了她的衣服。
卓青青惊喜地猛一回头，大失所望，“哥，你拉住我干嘛？”
卓青原说：“你傻呀。这就想自尽？”
卓青青气急，“哥~，你说什么呢？我是高阶武尊好不好。要自尽的话，投水有什么用？这水能淹死我吗？我是想游泳，用冷水让自己冷静冷静。”
卓青原说：“也是哈，是我想错了。”说完一松手，卓青青径直往下掉。
卓青青气得大叫，“笨蛋，你放手干嘛？”她还只是武尊，可飞不起来。
卓青原憨憨地说：“你不是想游泳吗？”
卓青青简直无语，“现在不是有你陪我说话了吗？我还游什么泳。”
卓青原张大了嘴，“你不早说。”
话刚说完，卓青原又愣了，“你怎么还没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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