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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
　　“这次的剑比上次更重了啊——”
　　他龇着牙。
　　“这边也开令咒了么！”
　　轰——！！
　　滑开他的剑后苏墨横着一脚便将其踹开。
　　“真是的，让我们安安静静地在一旁看戏不好么——”
　　这么说着，他提着剑便准备上前。
　　啪！
　　那是一只套着银铠的手搭在他肩上发出的声音。
　　“哦嚯？”
　　苏墨吊着一对死鱼眼转头。
　　“你这傻——”
　　然而他的话没有说完。
　　“让我来。”
　　saber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地说道。
　　‘噫，好可怕的杀气。’
　　苏墨表示自己差点儿被吓蒙蔽。
　　“哦——”
　　非常识时务地走到一边。
　　“这俩认识？”
　　苏墨冲着走到一旁的王铭说道。
　　“当然，亚瑟王和她手下的第一骑士。”
　　王铭道。
　　“第一骑士——兰斯洛特？我去好一出相爱相杀。”
　　知道了对方身份的苏墨立马从空间里掏出来一堆小零食蹲在一旁进入看戏模式——浑然不顾才刚反应过来的爱丽丝菲尔担心的神情。
　　“这其中其实也有很深的缘故啊。”
　　叹了口气，王铭蹲到了苏墨身边，带着叹息的神情伸手从苏墨怀里拿出一小袋糕点一块儿一块儿往嘴里塞。
　　“这件事情说实话基本上没有我们干预的余地就是了。”
　　“废话……”
　　直接给了他一个白眼，苏墨表示这么简单的道理自己当然明白。
　　而且从之前到现在为止，吉尔伽美什连脸都没转过来一次也正是因为她早就知道了吧。所以即使berserker前来偷袭她依旧将之无视。
　　毕竟实力绝对远超saber的吉尔伽美什怎么可能一直都没能发现那berserker的出现呢？
　　想着这些有的没的，苏墨转过了身子注视着黄沙同冰霜齐飞的场面。
　　相比于亚瑟王和她手下第一骑士的战斗，果然还是另外一边的场面更加宏大，更加引人注目啊。
　　………………
　　嗤——
　　鲜血抛飞将黄沙同寒冰一同染得通红。
　　‘原来。我体内的鲜血也是鲜红的么？’
　　面无表情地注视着，阿尔萨丝这么想到。
　　没错，喷出的鲜血属于巫妖王。
　　而且那伤口还相当巨大——因为同鲜血一同落地的还有另外一个东西。
　　纤细的，包裹着铅灰色厚重铠甲的手臂。
　　而征服王身上是没有铠甲的。


第五十三章　我并不懂讴歌
　　　　同鲜血一同飞舞出去的是阿尔萨丝的手臂。
　　情况大概就是这样，应该说不愧是征服王，那份强大绝对没有丝毫水分。
　　而当然，相对而言……
　　“哈，真是一场绝赞的旅途啊。”
　　大口大口地喷吐着鲜血，可是征服王的脸上却挂上了相当愉悦或者说释然的笑容。
　　“不过这次战斗是本王败了，这次的旅途也就到此为止了啊……”
　　在众人也许带着些许惋惜的眼神中，胸口已经被霜之哀伤刺了个通透的伟岸大汉站起身来，身后曾刻印了所有战士心底最深刻印象的现在已经看不到什么战士和亡灵的黄沙世界混合着阿尔萨丝的固有结界一同缓缓消逝，很快周围的景色便恢复了之前城堡大厅的样子。
　　“那最后——”
　　身影开始慢慢变得透明，征服王冲阿尔萨丝点点头后便转身看向其他人所在的方向——准确的说是看向自己曾经的御主所在的位置。
　　毕竟在将所有的令咒使用完了之后，韦伯就已经失去了御主的资格了。
　　“韦伯·维尔维特。”
　　大汉开口。
　　声音依旧雄厚，却早已没有当初的霸气。
　　有些风烛残年的感觉。
　　“rider……”
　　韦伯努力站直身子看向虽然总是欺负自己让自己搞不清究竟谁才是御主但在这段时间内的的确确教会了自己很多东西的男人……不对是王者，努力想要做出一副挺直胸膛的男子汉模样。
　　——只不过很可惜，有些东西是装不出来的，这个少年早已泪眼婆娑。
　　“呐我问你——”
　　rider宛若大理石雕刻而成的脸上露出温和的表情。
　　“你，想要成为我的臣子么？”
　　“您——”
　　一瞬间怔愣在原地，然后好不容易停止的泪水再一次滑落。
　　“您正是，我的王。”
　　韦伯这么说着，虽然方式有些粗暴，但是眼前的王者却身体力行地告诉了自己男人究竟应该怎样，人生究竟应该如何度过。
　　“我要伺奉您。为您尽忠，请引导我，让我做着同样的梦！！”
　　所以不想让他死啊，但是已经没有办法了不是么。
　　虽然韦伯哭的像个小孩儿。但是没有人嘲笑。
　　“那么……”
　　伊斯坎达尔的声音愈发微弱，话语也开始显得断断续续。
　　“让人看到梦想是本王应该做的，而看完王的梦想并将之传递后世则是臣子的本分——韦伯，好好活下去，然后让世人知道你的王——征服王伊斯坎达尔的为人和风驰电掣般燃烧的梦想吧。”
　　已经开始渐渐灵子化的右手轻轻按在韦伯的头顶。伊斯坎达尔露出了爽朗的笑容。
　　“……”
　　泪流满面。
　　…………………………
　　“阿拉，完结了么……”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收起了零食的苏墨和王铭站了起来。
　　“虽然知道他只是回归了英灵殿而已，但是目睹这样的王者消逝果然还是件让人唏嘘的事情。”
　　然而虽然征服王和巫妖王的战斗已经落下了帷幕，但是两人身后依旧炸响着金铁交击的鸣响。
　　“你来，还是我？”
　　王铭说道，右手已经摸到了自己背着那把黑刀的袋子上。
　　“还是我吧。”
　　苏墨说道，右手提着灭杀魔王之圣剑。
　　“毕竟，我不懂如何去讴歌，也不懂如何去安慰——”
　　转身，长剑高举。
　　“至少现在——你们俩给我住手啊啊！！！！！！！”
　　轰————！！！！
　　原本被毁灭大半然后被苏墨用寒冰凝聚在一起的艾因兹贝伦城堡又一次遭受了毁灭。
　　而元凶只是一道剑光。一道向上似乎能戳破天穹的银白剑光闪耀了夜空，接着蔓延了千米。
　　“我只懂祭奠。”
　　…………………………
　　第二天
　　战斗短暂结束了。
　　一夜的时间，assassin和rider彻底退场。
　　先不提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的肯尼斯有多高兴，现在卫宫切嗣准备的临时据点中……
　　嗯没错是临时据点，毕竟那艾因兹贝伦城堡在某小墨的爆发下已经彻彻底底地废掉了，而现在的临时据点则是一个附有一个道场和院子的大房屋。
　　“saber还在颓废中么？”
　　坐在饭桌上苏墨对另一边的爱丽丝菲尔说道。
　　毕竟都到开饭的时候了那个吃货居然迟迟没有出现。
　　嗯，事出反常必有妖——开玩笑的，苏墨非常清楚造成saber呈这种状态的原因。
　　“嗯，昨晚saber她受到的打击很大吧……”
　　爱丽丝菲尔担忧地说道。
　　毕竟在最开始的酒宴之中她的王道就受到了征服王伊斯坎达尔从头到尾的嘲讽和打击，而紧接着便是目睹了征服王的王之军势——证明了他和自己部下深厚羁绊的强大宝具。
　　哈。那可是作为骑士王的她梦寐以求却无法得到的东西。
　　然后紧接着便是那个berserker的出现。
　　在刚交手的时候她便清晰地感受到了他对自己深深的憎恨，然后看见那把剑的时候她同时也知道了对方的身份
　　——亚瑟王座下第一骑士，湖之骑士兰斯洛特。
　　自己曾给予极深信赖的人。
　　而这无疑给在目睹征服王的宝具后便产生了些许动摇的saber以更大的打击。
　　连自己信任的骑士都对自己如此憎恨，那么其他人呢？
　　亚瑟王不懂人心——莫名地。她想到了这句话。
　　也许她的确是不懂人心吧，她自己都如此怀疑着。
　　“这还真是麻烦透顶了啊……”
　　苏墨敲打着桌子，一旁在战斗结束之后便被施展治愈魔术将手臂重新接了回去的阿尔萨丝保持沉默。
　　“爱丽丝菲尔没有去安慰她吗？”
　　“这种事情不是单纯的安慰就能解决的吧？”
　　爱丽丝菲尔苦笑着。
　　毕竟从昨晚连夜赶到这个临时据点开始，哦说不定是从被苏墨强行停止了战斗甚至更前面的时候开始，她就开始了这种情绪低落的状态。
　　“苏墨先生不去试试吗？”
　　“这件事情决定别找我。”
　　连忙摆手表示不干。
　　“昨天组织他们战斗最后让berserker离开那时候saber那丫头绝对是想砍我的，杀气都飙出来了。”
　　他苦笑着。但是很快便眼神认真地看着爱丽丝菲尔。
　　“而且我不认为身为亚瑟王的saber会就这么一蹶不振，应该很快她就能从这种状态里走出来。”
　　“所以我们先吃饭就好。”


第五十四章　爱丽丝菲尔的问题
　　　　咻——
　　平平无奇的竹剑划过空气拉出刺耳的尖啸。
　　铛——！！
　　然后，这把竹剑被另一把同样平淡的逐渐轻易格挡后向一旁轻轻滑开。
　　轰！！！！
　　明明只是普普通通的竹剑却爆发出了极为恐怖的破坏力，哪怕已经经受了一次格挡但在挥落之时却依旧在前方庭院的土地上犁出了一条极为狰狞的伤口！
　　“saber的火气很大呢。”
　　而在庭院边缘，爱丽丝菲尔苦笑着对坐在一旁的王铭说道。
　　……嗯没错就是王铭，就在苏墨几人用完早餐之后这货就屁颠儿屁颠儿地带着萝拉跑了过来。
　　以作客之名行蹭饭之实。
　　“毕竟碰到了这种情况，让她发泄一下也算是个好事。”
　　王铭往嘴里丢了块小饼干后说道。
　　“虽然估计这丫头也有一定的报复心理了就是，如果昨晚阻止她和兰斯洛特战斗的人是我的话她现在一定会向我提出切磋的要求。”
　　再从身旁拿起一杯清茶抿了一口，王铭脸上露出了享受的表情。
　　没错，现在的情况就是saber朝苏墨提出了切磋——双方拿起竹剑，以不伤及性命为前提所进行的战斗。
　　——虽然，这个样子完全就跟那所谓的不伤及性命完全扯不上关系就是了……
　　“风，凉凉的。”
　　跟阿尔萨丝一起坐在一旁的艾斯特闭着眼，saber挥剑掀起的风吹起了她银白的长发。
　　“哈！！！”
　　啪——
　　saber厉喝一声，配合着步伐的前进裹挟着沉重的剑压狠狠朝苏墨击去。
　　“拿着把竹剑打成这样saber你也是够……”
　　嘴角抽搐着，苏墨无奈地提剑从下往上狠狠一撩——不是他不想躲开，但是之前每次躲开后saber就会更加疯狂地朝自己进攻。
　　轰！！！！！
　　明明只是两把竹剑的碰撞，但是那产生的冲击却仿佛陨石撞地一般，风压直接将周围无辜的小草压得趴伏在地！
　　“总感觉我一定跟saber你犯冲……”
　　翻了个白眼，苏墨双手持剑，在这次的切磋中第一次主动冲了过去。
　　………………
　　不知多久后
　　啪——咔！
　　竹剑再一次相交。然后在一声不堪重负的破碎声响下这两把材质只能说普通的练习用竹剑同时从中间裂开了密密麻麻的缝隙——接着同时断开。
　　毕竟只是普普通通的竹剑，哪怕在战斗时苏墨和saber不约而同地给上面加持了魔力进行加固，但那加固的能力毕竟只是有限的，在这一人一英灵的碰撞之中它们能坚持这么久已经算是相当难得了。
　　“saber。气消了？”
　　拿起断剑摇了摇，苏墨笑着道。
　　“我并没有生气。”
　　而saber只是这么淡然地回应着。
　　哪怕是经历了之前那样在其他人眼中相当夸张的对战，但这两人脸上却是连一丝汗水都见不到。毕竟这真的不是生死战，就激烈程度来讲顶多能算得上个热身吧。
　　“这可真是……”
　　苏墨苦笑着摇摇头，如墨般的长发也随之轻轻抖动。
　　“我知道昨晚我的做法让你很不爽。但是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想我一定也会那么做。”
　　看着saber的背影，苏墨说道。
　　“我知道，征服王伊斯坎达尔的战死值得所有人去纪念——纪念一个伟大王者征途的结束。”
　　saber往爱丽丝菲尔身边走去，她现在的任务依旧是守护在爱丽丝菲尔身边，而且现在卫宫切嗣和久宇舞弥都已经出去侦查情况而且并没有发回任何指示的样子。
　　“不过放心吧，兰斯洛特的事情很快就会解决的——而且你趁着现在的时间仔细考虑一下为什么那个湖之骑士会变成这个样子才是更好的选择不是么？”
　　苏墨宽慰道。
　　“……”
　　saber只是身体稍微顿了一下，然后走回爱丽丝菲尔身边放下断剑，安静地坐在她身边。
　　“唉……”
　　摇摇头，苏墨知道对于saber来说有些事情不是如他人想象中那般容易跨越。
　　毕竟身为守护国家的骑士王，但到了最后不止是国家和人民。就连自己最信任的骑士都四分五裂。
　　那种经历带来的打击以及留下的阴影恐怕是相当严重的。
　　这么想着，苏墨也坐回了艾斯特和阿尔萨斯的身旁。
　　“不错的天气啊……”
　　感叹了一生，此时接近正午，但是冬日的太阳带来的并不像炎炎盛夏那般灼人，温和暖人才是这段时间的阳光给人最好的感受。
　　同时这也正是它显得弥足珍贵的缘故。
　　随意地抿了一口茶润了润喉咙，苏墨双手撑着地板有些无聊的望着天空——有很大块很大块的白云，背后衬着淡蓝色的天空。
　　冬天的天空并不如夏日那般蔚蓝，不过足够清雅。
　　“爱丽丝菲尔，现在已经有三个英灵回归了，你现在的身体——”
　　然后。在这种所有人都保持安静的时候，他缓缓开口：
　　“应该已经有反应了才对吧。”
　　“爱丽丝菲尔！？”
　　除了saber之外，所有人都表现地相当淡然。
　　王铭和萝拉是因为熟知剧情，而阿尔萨斯和艾斯特则是对此毫不在意。
　　其实原本苏墨是完全不清楚爱丽丝菲尔的身体情况的。但是毕竟他的感知力是相当敏锐的，特别是在生命体这方面——虽然爱丽丝菲尔实际上是艾因兹贝伦家族的人造人所以在自然中显得相当格格不入，但也正是这份格格不入让苏墨对她的关注更深一点。
　　而随后，便是在斩杀caster之后，在看见爱丽丝菲尔的一瞬间他便感受到了这个女人身体的愈发严重的不协调——就像灵魂逐渐丧失一般。
　　而后在与王铭的交流之中，他也渐渐知晓了艾因兹贝伦家族人造人存在的意义——参加圣杯战争的人造人存在的意义。
　　“苏墨先生已经发现了么？”
　　带着些许苦笑。爱丽丝菲尔轻轻将手搭在了saber手上。
　　“爱丽丝菲尔？”
　　saber皱着眉，她不知道在爱丽丝菲尔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她觉得自己失职了。
　　“不用担心哦saber——”
　　这个一直都有些孩子气的美丽人妻语气温柔的说道：
　　“这只是我诞生之后所必须要经历的命运呢。”
　　为了艾因兹贝伦家族的，夙愿。


第五十五章　骑士的战斗
　　　　身为艾因兹贝伦家族为了圣杯战争所制造的人造人，爱丽丝菲尔并不是只像看上去那般的除了起saber代理御主的作用外毫无用处。
　　她是小圣杯。
　　每一个战败的英灵灵魂都会被她所吸收，然后其魔力渐渐溢满最终将圣杯召唤出来。
　　不过当然，做这种事情是有代价的——随着英灵灵魂的不断充溢，作为圣杯之器的爱丽丝菲尔本人人格也会逐渐丧失。
　　比如现在，她其实在很大程度上已经无法自如地控制自己的四肢了——大概到了想要端起一盆洗脸水都做不到的地步。
　　不过看上去她对自己即将面临的结局似乎没什么恐惧的样子，saber知道了这种情况虽然担心却无法表示一些什么，毕竟身为一个渴望着圣杯的力量实现自己愿望的英灵，她不可能因为爱丽丝菲尔的生命而去选择放弃。
　　不过说实话，她也没那个能力去阻止这种事情的发生就是了。
　　………………
　　“话说，把爱丽丝菲尔的事情挑出来我们就跑了真的没问题吗？”
　　虽然说着这样的话，苏墨脸上却是一副相当无所谓的表情。
　　“反正又不急，离她完全人格丧失还差得远呢。”
　　风吹的很大，王铭灰白的头发都四处摇曳。
　　该怎么说呢，这两个人在很多方面都很像啊，比如一个用剑一个用刀，平时看着都很淡然，一碰到打架这种事情就开始发疯，而且两个人身边都一直跟着一个萝莉……
　　嗯，不过论节操方面果然还是苏小墨同学更优秀呢。
　　阿尔萨丝依旧没有被苏墨带在身边，因为前一天晚上才大战过一次，虽然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