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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器-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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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他四人朝着后山方向跑出那庞大阴影之外,再抬头看,已经能看出那巨物原是一个大土坡,隐约还能看到土坡上种了片翠绿修竹,竟是还算齐整的竹林。想来原主应是个好清静、喜高洁的修士……
  夏荆歌一时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去面对这件事。
  上界……真的掉下来了。
  九华界,也会整个掉下来么。
  他心情复杂,既想早点回去看看,又不希望它真的掉下来。

  轰隆!
  隆隆隆……
  
  巨大的土坡砸在了破庙上。那庙瞬间便被土与竹林覆盖,扬起飞扬尘土。
  待那阵烟尘渐渐散去,夏荆歌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那片已然歪歪倒倒宛如废弃之地的竹林。
那儿现在也算成了鼠精的天然墓地。
夏荆歌心中对鼠精道:“尘归尘,土归土,一去万事休。走好。”
  他甩手震出冰剑,亦步亦趋地跟上项融。
  
  夏荆歌忍不住看看项融背上的项雨,又看看风甫凌身上那个一点也不大的包袱,心里有点发愁。
  只有项雨身上一套铺盖,晚上他们怎么睡呢。





第9章 因入洞府得安虞,直将术法授别余
  鼠精的洞府不难找,主要是那棵黄桷树目标很明显,虽未参天,也蔚为壮观。更幸运的是,它还几乎没被那些落物砸伤过。
  洞府就开在树旁空地,从入口开始往地底深处延伸,里头幽黑,望不见底。四个人都走进结界后,夏荆歌就把入口关闭了,从里头还能看到外头,从外头已经看不到里头,东西也掉不进来。
  夏荆歌举火剑,当先走在最前。
  走过一条长长的甬道,他们就到了这洞府的大厅。当然,也可能是集客厅、卧室、书房、修炼室于一体的多功能用房。
  因为夏荆歌环顾四周,也只看到这一个空间。再没别的门洞。
  
  对面墙的正中间摆的是一张比床榻还大许多的石椅,椅上铺了一张巨虎皮,皮毛鲜亮,那黄斑虎头上的王字纹黑得跟墨汁染出来似的。在洞府的正中间则有些暗光投射下来,此处可聚拢日月精华,应是鼠精的修炼之处。
  不过这四人里,大概也只他一个会关注这个了。
  项融把项雨安顿在那张椅上,整个人也往椅上一倒,叹了口气:“终于感觉安全些了。折腾了一天了,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风甫凌应了一声,拆了包袱取干粮,其实他们的干粮也简单,就是烙饼。这大冬天的,早已经冻得梆硬了。而且还只有三个。风甫凌想了想,给了项雨一个,剩下两个每个掰出一个比一半多点的。自己和项融吃那比一半大点的部分,剩下两块比一半小点的都递到了夏荆歌面前。他还记得夏荆歌才晕了四天醒起来,应多吃些,就是不知道他一个明显养尊处优的上界修士吃不吃得惯这红尘界粗制滥造的硬烙饼了。只道:“这里也没有水,将就吃吧。”
  
  夏荆歌没有伸手去接,只是好奇地看了看风甫凌手里的烙饼,问道:“这是什么?”
  “烙饼。你没见过?”风甫凌又递了递。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后立刻又隐去了,显出些许了然来。他想夏荆歌必然是平日里吃得精细,不需吃烙饼等粗粮,是以见也没见过。便补道,“也没别的了,吃吧。”
  
  这却是风甫凌没和正儿八经的修士相处过,想岔了。其实到了九华派那个程度,哪有什么精细吃食,是压根连厨房都没有。
  人家只有做辟谷丹的药房。
  就这药房,还是个偶尔才开炉的地方,主要供应似夏荆歌这种修为还不高的新入门弟子。
  
  这烙饼虽然已经硬了,烙饼之人应当是个巧手,饼皮烙得金黄酥脆,微微焦香,里头饼面棉白酥松,光是看着就能让人觉着饿了。夏荆歌还是头一回见到红尘界的吃食,甚至是头一回看到除辟谷丹之外的填肚子之物,更是有些难以抗拒。但他深知红尘界中的五谷杂粮是容易浑浊体内灵气的,为修为计,也得拒绝了。
  更何况风甫凌只从那个包袱里拿出了三个烙饼,再没其他吃的了,显然不久之后他们就得饿肚子。自己能辟谷,他们三个可辟不了,就冲这一点,他也不能收了这个烙饼。
  因而夏荆歌看了几眼,伸手把烙饼推回去了,“你们吃好了,我可辟谷三日左右,不饿的。”
  “……”风甫凌神色一顿,抬眼仔细瞧了瞧夏荆歌,不太相信地问:“你不是练气么,真能辟谷?”
  “真能。”夏荆歌笑了笑,又瞄了一眼那个隐约还有点飘香的烙饼,接着道,“这天上的东西还不知得落到什么时候,你们自己留着吃就好。”
  风甫凌见他神色坦然,沉默片刻,把烙饼收回去了。
  
  夏荆歌又道:“左右无事,等你吃完了,我教你基础修炼之法。”
  风甫凌听了也不推辞,点头道:“多谢了。”
  “谢就不用了,你救我两回,我都还没好好谢你。”夏荆歌又看看项融,问道,“你学不学?你要是学的话,我也一并教了。”
  项融倒是吃了一惊,反问:“我听说要成为修士要看资质,你那修炼之法难道是随便什么人都修得的么?”
  “往常是要看资质没错。”夏荆歌点点头,“现在是非常时期,多一个人会术法便多一分保命之机。你们也知道了,我不过练气,未必时刻都有能耐保护你们。况且,我教你们的也只是修仙界中人手都有一份的普通入门心法,并非我门派中的入门心法,你们俩就算练了也和我九华派没什么干系。你练不练啊?不练白不练哦。”
  项融无声地咬着烙饼,约莫纠结了有半刻,才像想通了什么似的回道:“练。”
  
  他们填肚子的时候,夏荆歌把这个差不多可以一目了然的洞府又转了一遍,也没扒拉出半张纸半支笔来,不得已,他只好用冰剑在地上把心法挨个划出来。
  即便这五系基础心法都不长,比较简略,他全部刻完还是满头大汗,半个时辰过去了。风甫凌等人早已吃完,项雨虽然分得的烙饼最多,吃的却是最少,项融劝她再吃些,她也只是摇头,说是吃饱了。夏荆歌看着,这小妹妹也是固执又体贴之人,心里微微叹了口气。
  他刻字期间,另两人早已围过来听夏荆歌边刻边讲解基础名词,等夏荆歌全部划完,那些名词也基本解释清楚了。其实基础心法,说白了就是正确的吐纳之法,除各系走的脉络稍有不同外,其他修炼方式、运行方式几乎是一样的。所以像风甫凌这种不得不把各系都试一遍的,要举一反三也很容易,找准每系要意守的位置脉络就行了。
  
  夏荆歌歇了片刻,仍用那个在风甫凌身上实践失败了的理论方法给项融测定自身属性。项融只稍稍一测就测出来了,乃是土属性。夏荆歌又教了他们单盘和掐阴阳子午诀的方法,就让他记住土系要点,坐在那日月汇聚之处修炼。等项融坐定又道:“能不能练出气感就看你自己了,快则三五日,慢则一两月,不要着急,也不要强求。越急越练不出。”
  “……那万一练不出来呢?”项融有些不放心。
  夏荆歌温言安慰道:“那也没什么,并非人人都有极高的修仙资质,就算你资质差到没底,练个一两年也总能练出气感来的。”
  项融一时无语:“如果要一两年才练出来,那于眼下好像也没什么助益。”
  夏荆歌毫不在意地点点头:“哦,不必担心。我只是碰碰运气。”
  项融:“……”
  
  搞定项融,夏荆歌又有点纠结地看向风甫凌:“项融那是正常的身体,你这身体真的有点奇怪。”他用剑尖点点地上的心法,“你都试试吧,看看练哪个最有感觉。”
  风甫凌:“……”
  
  确信他俩都没啥疑问后,夏荆歌自己也坐在了那日月精华汇聚之处——还亏得鼠精体型庞大,他们三个人分散了坐都能完全被这光照笼住。
  坐定之后,夏荆歌运行了一遍真气,才发现自己真气漏得没有想象中多,不禁暗松一口气。
  他本来想着红尘界中灵气这么浑浊,他又在庙中漏了不知多少出来,身上的真气应当留不下多少才对。没想到气海还挺充实的。
  夏荆歌放下心来,就慢慢湎入那一片温暖虚无之中,意态渐渐模糊,神识渐渐淡去,彻底进入了入定状态。
  
  待他对外界重新又有了感觉,睁开眼一看,已经不知过去多久。风甫凌正坐在他附近的地方打坐,项融和项雨已然睡了,一个盖的带出来的唯一一套棉被,一个就披的那条给鼠精当坐垫使的虎皮,看着就冷。夏荆歌搓了搓双手和四肢,使之恢复活力,才慢腾腾站了起来。
  风甫凌约莫是没有彻底入定,听到声音也睁开了眼睛。
  夏荆歌见他如此刻苦,笑着劝道:“你才开始修炼,当睡还是要睡的,勉强了也练不好。”
  风甫凌摇摇头:“我守夜。顺便打个坐。”
  夏荆歌了然,自己入了定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这里虽然安全些,也得防着有什么突发事件,万一那时大家都睡得人事不知,倒真是危险。便道:“还是你们想得周到。我醒了,你去睡吧,我来守夜,也不必叫项融起来了。”
  风甫凌摇着头站起来,走到夏荆歌身旁,看了看地上蒙蒙一片灰暗道:“睡不着。”说罢,他朝夏荆歌看过来,不知是否才打完坐的原因,眼神比白日里愈发漆黑清泠。
  夏荆歌恍惚觉得这样的目光似乎又掺了些熟悉之感,他便笑道:“真奇怪,看着你总觉得好像很久以前就认识你一样。”

  风甫凌神色就是一滞。
这话听着本就和调戏搭讪无异,夏荆歌白日里又才将说过以身相许这种话,他在风甫凌和项融等人心里,那差不多就是见色起意、完全没有个人操守可言的一个家伙。
  因而风甫凌完全没觉得夏荆歌就是在表达字面意思,立刻想到:
他这是什么意思?
  为何他一个修道的小孩就能懂这些乱七八糟的手段?
  他这个年纪,他懂什么叫喜欢吗他还想着以身相许不肯放弃呢?
  
 风甫凌立刻没好气地回道:“我肯定不认识你。”仿佛是觉得不够解气,想了想又道,“你们修道之人,不是该清心寡欲么?”
  “正是这样没错。”
  风甫凌听夏荆歌回得坦然,自己反倒有些别扭了。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用近乎劝诫的口吻道:“旁的事还是少动心思为好。”

  “?”夏荆歌又有点听不明白了,想了想,心道难道我白日里为鼠精伤心,情绪起伏不能自控也被瞧出来了?他估摸风甫凌正是指的这事,心里还觉得风甫凌对修仙之道了解得倒是不少,因而叹道:“我也不想的,可是这红尘界不愧为红尘界,心绪一起,便延绵不绝,难能自控……你说得对,是有点影响修炼。”
  风甫凌一怔,背瞬间绷得笔直笔直的。神色也僵住了。
  过了好半天,才蹦出一句:“少妄想了。”
  夏荆歌不明所以,奇怪地侧头去看他,竟看到风甫凌惯来冷清清的脸上浮出了一片红晕。嘴唇也抿得紧紧的,成了淡腼的颜色。

作者有话要说:
求个评论嘛~





第10章 夜色深深几许温,欲结友人不着门
  夏荆歌心里奇怪更甚,问道:“你怎么了?”
  风甫凌瞟他一眼,没有答话,只往边上走了一步,远了他一些。
  天空已经一片漆黑,今夜无星无月,一片黯淡。只有物体掉落的声音还偶尔能透过石体传到这洞府中来。
  上界的东西还没掉完,夏荆歌只能据此猜测战斗也并未结束。
  
  他看看自己和风甫凌之间蓦然生出的那段间距,眼角余光似有一道光芒闪过,倏忽而逝。他那总是不够准确的预感感觉到,有什么难以凿破的东西好像开始横亘,开始生长,开始阻隔,开始成为一个难能解开的死结,无头无尾地缠绕在他和风甫凌的身上。
  可他又不明白,那到底该是什么。
  
  他才十二岁,虚岁勉强十三。

  夏荆歌定定心神,把自己自那缥缈的预感泥沼中勉强拽出来。问道:“修炼感觉如何?”
  风甫凌虽然远着他,却并非就此不理他,闻言眉形中晕出一丝不畅。他摇摇头:“没进展。”
  夏荆歌对此毫不意外,安慰道:“这也很正常,能第一回修炼就摸到气感的,那也是万中难挑一的奇才了。”
  “你问气感?”风甫凌抬起一只手抚了抚锋冷势孤的斜眉,抚得它无形中平软了些,“可是胸腹温暖气胀之感?”
  “正是。”
  风甫凌:“那不是一开始就有的么。”
  “……”夏荆歌微微张大了嘴巴,不太敢相信地看着风甫凌。
  
  以他师兄之能,也练了小半天才摸到气感的!
  可他师兄是个奇才啊!
  ……这年头红尘界都这么容易碰到个万中挑一的修仙奇才了?
  
  夏荆歌正色道:“你这情况实属罕见,说不得便是一个修仙奇才了。现在既然你已经有气感,可是于存储上有些进展上的困难?譬如气感时隐时现之类的……”
  风甫凌仍然摇头:“气感十足,但哪系的运行脉络都走不动,我不知道自己适合修炼哪系。”
  “……”这大约就是人比人气死人,货比货得扔了吧,夏荆歌不无忧伤地想。师兄来了怕是也要甘拜下风。
  他安慰道:“这很正常,你才第一天修炼,就能做到气感十足实在令我吃惊,气运不动应该是你初次练习,气还没存够量的缘故。”
  “是这样?”
  “正是这样。”夏荆歌犹豫了一下,忽然问道,“你资质这般好,却未能从小修习,却是有些可惜。……要不要试试我是否能加速你修炼?”夏荆歌已信了泰半,心道如果自己身体状况跟那鼠精所推测的相差无几,那么应当十分强力才是——毕竟是能在娘胎里就起作用的身体特质。
  风甫凌想问他不是不信么,见他神色怔忡茫茫,张了张嘴,到底没有问,只是道:“既然不喜欢,你还去试什么?就当没听过罢。”风甫凌回头看了一眼项融与项雨,他二人正睡得香,一个面含笑意、像是沉湎于甜美梦乡;一个弓着身躺着,好像已然习惯了这洞内的温度,睡相也平和起来。
  “阿融和小雨也不会对外人提起。”风甫凌又补充道。
  
  夏荆歌是料不到风甫凌会这么说的,呆了片刻。他伸手抓了抓身前原该日清月华的一片迷蒙混沌……分明手中空无一物,掌心手背却近乎能够感受到一股幽幽清冷的抚慰。
  他想,即便是一向纵惯自己的师兄,都未必能说出这样的话,叫他将此事当没听过。
  
  夏荆歌其实是有些不安的。
  那鼠精在发现与他有旧前,一口一个法器,俨然并不把他看作一个寻常、正常的人。
  他有些担心……会不会以后,遇到别人也都这么看待自己。
  
  如果真是一个能让进入洞虚境的修士十个月就飞升的法器,那该是多么稀罕的法器啊……
  夏荆歌长这么大也没有听说过天下曾经出过类似的法器。
  最重要的是,一个修行三百年的鼠精都能看出来自己身上的特殊之处,那别的修士妖魔岂不是都能看出来?
  可他自己偏偏练了这么些年也只有练气。
  夏荆歌甚至有些害怕再遇到其他比自己厉害许多的妖魔……以及修士。
  
  然而风甫凌竟并不在乎自己身上那或许可以令人飞升的能力,也无意借此修炼。
  他此前虽非修士,也是习武练剑之人,不会不明白这其间会产生多么巨大的差距。
  
  “既然不喜欢,你还去试什么?就当没听过罢。”
  
  夏荆歌在脑海中,又将这句话回想一遍。就像收起一份弥足珍贵的礼物,带点儿小心翼翼,带点儿珍而重之,怕记岔了,记坏了,哪一天忘了。
  
  夏荆歌朝风甫凌露出一个堪称和风煦暖的笑容:“我可否唤你风兄?”
  风甫凌一时有点跟不上夏荆歌的跳跃性思路,一个称呼而已,只要不是太奇怪,想叫就叫了,他难道还能拦着?他奇怪地看了夏荆歌一眼,点头:“自然可以。”想了想,觉着许是他们上界修士规矩多,又道,“甫凌也可。”
  夏荆歌的笑容更和煦了,“那便甫凌兄吧,你也可唤我荆歌。”
  风甫凌含糊应了一声。
  夏荆歌毫不介意他的冷淡,仍然笑如拂风地道:“那么甫凌兄,我们还是来试试那鼠精说的法器之用吧。我想过了,原理无外乎是那几种,既然我漏气颇多,想来就是这上面有些文章。”
  “你……”
  “你放心,我没有不开心。那鼠精唤我作法器,原是先前我与他既非同类,亦无交情,他只将我视作促修之法器也在情理之中。现在既是为友人修炼助益,我自当鼎力相助。况且,”夏荆歌略停一停,“如今天塌下来,连这原该受月华照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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