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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器-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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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荆歌心中有些微委屈,只是他从小到大,受过的委屈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倒也不差这么一桩来自救命恩人的。他定了定神,再度施了一礼,又转身朝门口走了几步,跟另外两人也各施了一个告别礼。
  那站着的少年似乎也十分不喜他,脸上没什么好颜色。躺着的那个小女孩倒是看着友善些,只身体显然很不好,干瘦且萎靡。夏荆歌因而多看了她一眼……也只这一眼,那名少年就站到了那女孩身前,回护之意昭然,好似夏荆歌是什么饿虎猛狼一般。
  夏荆歌一头雾水。他本想看看是什么样的病症累得这小女孩只能躺床铺上,这下是不好再看了。便仍往门口走去。
  然则他既欲报救命之恩,倒也不打算真的就走得远远的,人也见不着了。那还谈什么报恩?报恩报恩,当然是要报完了才叫没恩了,身无牵挂天地任我行了。况且他爹叫他到红尘界来修行,既没个指示,也没个章程,他一时也没个该往哪里去的主意,这里有个恩情要报,自然是要就近留下。
  除此之外,夏荆歌还有另一层隐忧,他垂手走着,状似平和,心中却道:听说像我这样修为低下的人走传送道都要晕上好几日才能缓过劲来,也不知我昏迷了几日,连日来未曾修炼,身上那点气又不知漏出去多少?我且先在附近找个灵气较为充沛的地方落脚打坐,也探探自己的底。
  
  若是寻常修仙者,是不用担心那个漏气问题的,只是夏荆歌身体资质着实差得罕见了些,乃是九华界中千年都未必能出一人的五灵废体。
  所谓身体的五灵,是指无论修仙之人也好,还是凡人也好,生来身上就会带一到两种五灵属性,如果在金木水火土这五个属性里有哪个和身体的兼容性高,那么这个人就适合修炼这个属性的法术,练起来进展也快。五灵皆废却不是说夏荆歌的身体难以兼容任何五灵属性的真气,若要形容,就是这样的:打个比方,假如修仙资质上佳之人的身体在修炼、容纳、贮藏真气方面是个大肚细口瓶,普通资质的凡人是个窄口扁肚瓶,那么夏荆歌就是个漏瓢。
  他修炼出的真气甚至无法像个普通凡人那样在体内留一段时间,一修出来,绝大部分就直接漏出去了。
  所以从这点上来看,五灵真气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兼容不兼容可言,不管他修炼哪一系,身体都存不住,这就是五灵皆废,他坏在了根底上,而不是悟性上,抑或灵气上。
  如果只是灵气差些,于他们九华派而言,反倒不是太大的事了,灵气毕竟是可以用灵丹妙药补救的。根底却没法补救。
  也正因漏得快,他才要先找个地方看看自己到底漏了多少气。
  
  夏荆歌打定主意,正要去开门,身后突然传来砰砰嗒嗒数声,竟似屋瓦被击破落地之音。他下意识回头一看,果见身后砸了一堆瓦砾,屋顶上又多了两个直通天宇的大缺口。风声呼啸着灌了进来。
  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砸在上头,破坏力这么大。
  夏荆歌暗道一声好险,下意识去看其余三人,见他们也跟自己似的被吓了一跳——那个一直躺着的小女孩都差点挣扎着坐了起来。万幸的是没人因此受伤。这要是真被砸到了,轻则皮肉伤重则筋骨断,可不是闹着玩的。
  他只当是外头有人使坏,便过去推开了那扇紧闭的木门。却怔住了。
  外头竟在下鹅毛粉雪。
  那些远近皆同深浅不一的粉色雪花扑朔朔地落下来,伴着呼呼的北风,若隐若现的血腥味,触目可见的散乱白色小石块和飞屑……把这天地间都染成了罪孽乍现时的遐色。夏荆歌只呆了一呆,便跑到院落中,捡起了一块莹白的碎石。
  这块不大,他看了看,又跑得更远些去捡了第二块更大的。
  “你疯了还跑到院子中去!砸脑袋上还要不要命了?”项融许是看不过,跑出来拽着夏荆歌衣领把他拽回了廊下。
  夏荆歌没看他,只把冻得通红的手掌摊开。
  这是一块汉白石的碎片,上雕祥云,内附特殊灵力。夏荆歌再熟悉不过了。
  是天柱的味道和成色。
  
  他呆呆地仰头,去看外面雪色纷扬、碎石如扑的天空。
  九华界……出了什么事儿?

作者有话要说:
天柱掉下来啦





第3章 欲回家乡无门入,欲救小妹遥路途
  “喂,你别哭了。……就算去上界很困难,总不至于走不回去吧?”说话的乃是项融。他们跑江湖卖艺的,吃饭靠天。遇上大雪纷飞天尚且就不能勉强出门了,更别说如今下起了比冰雹还厉害的碎石雪。这碎石雪稍大点就能把地面砸出个大窟窿来,他们别说出门了,就是在这感觉上相对安全些的屋檐下待着都提心吊胆的。
  这么一来,他们三人也就不得不继续跟夏荆歌待在了同一屋檐下。
  本来他和风甫凌都不想搭理这个好南风轻薄人的富家子弟,谁想他傻呆呆被拉进来找了个角落坐着没多久,就开始无声地抹泪花,好像天都塌下来了一样。……好吧照现在这架势,天就算真的塌下来项融也不是很意外了。
  虽然人家哭着没声没干扰谁吧,可看着多不自在啊。
  渐渐地项融就开始问他为什么哭啊,怎么会晕了这么多日啊这些问题,便互通了姓名,也知道了夏荆歌居然是七重天的修士。也知道他哭原来是因为回不去了……又不是死了爹死了娘,不过是天柱掉下来了,他回不去了,至于哭成这样?……这上界的少年也真软弱。
  项融心中有些不屑,同他说话的耐心又掉下去了些。
  
  夏荆歌约莫哭累了,哽咽了两下回道:“……靠我自己至少要几十年上百年后才能回去……”说着,他又扁着嘴翻过手中的椭圆形小镜子重重点了两下,镜中依然漆黑一片,既照不出他的模样,也没有其他人的模样显现出来。
  “我功底太差,就算要回去也得我爹来接我……可我也联系不上我爹了……”夏荆歌说到这,顿觉悲从中来,两行泪花跟着又顺畅无阻默默无声地淌了下来。
  面对项融的问话,他当然也不是竹筒倒豆子似的什么都说,项融问一句,他觉得能回答的才回一句。因而夏荆歌自觉与项融也没什么好说道的,他哪里知道自己为什么哭?
  夏荆歌伤心到这份上,是因九华派的职责就是守护天柱,历来派训便是“人在柱在,柱亡人亡”,现在天柱不但碎了,还掉下来了。以夏荆歌的想法,若然不是战至无人可战,天柱怎会无人护卫……他爹又是掌门,断无独活的道理……
  夏荆歌摇摇头,想要把不好的联想从自己脑中甩出去。他现在自然已经明白了,他爹如此匆忙地把他踢到红尘界来,修行不过是一个幌子,必是让他躲祸来的。
  “男子汉大丈夫有泪不轻弹你听过吗?不要为了点小事哭哭啼啼的。你爹说不定是一时忙,没来得及理你。”项融见劝不动,有点不耐烦了。
  “你知道什么?天柱都碎了……我爹说不定已经……”
  夏荆歌说不下去了,抬手用袖子抹掉了那两行淌满脸颊的水泪,眼见那泪水瞬息之间便被吸收殆尽了无踪影,他又盯着自个的衣袖发起呆来。今年的九华界特别冷,他一介废体,自不能像旁人般施法以真气御寒。这浴火凤凰袍还是他爹担心他抵御不住,特地去凤凰山求了凤凰羽,又请长离湾的娥仙亲往烈焰熔熔的北芒山佐以天蚕丝织造,才做成的。因费了许多工夫,是以有浴火不着、刀枪不侵之能,这遇体自暖,遇水自干之效反而成了附带的了。
  一方柔软的棉白巾帕出现在夏荆歌面前,他抬眼望去,是面色一直很冷淡也几乎不说话的恩人风甫凌。风甫凌依然面色冷然,甚至隐隐有点嫌弃夏荆歌的感觉在,只是嫌弃归嫌弃,说的话却出乎意料地带出了些微安慰的意味,“哭有什么用,先拾掇干净。”
  夏荆歌吸了吸鼻子,鼻尖通红双眼婆娑地看着风甫凌。他倒是也不想哭成这样,只是一想到他爹很可能已经在自己看不见也回不去的地方遭难,便六神无主伤心不已,难能克制。在旁人面前哭了出来,倒显得软弱了。此时他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接过帕子又在脸上仔细揩了揩,把剩下的泪痕都揩掉了,想要强自振作起来。
  “谢谢。”声音还带着明显的哽咽。
  风甫凌盯着他看了片刻,转开眼去看他身后的廊柱。也不知那落了漆的廊柱有什么吸引人的花样,能让他笔直挺松地站着看半天。
  “你爹和天柱……什么关系?”隔了片刻,瞥眼见夏荆歌拾掇得差不多了,风甫凌才出口相询。他显然已经抓到了夏荆歌伤心至此的关键。
  夏荆歌正要回答,那边的项雨突然病症发作了起来。她一阵瑟瑟发抖,身体整个儿弓成弓形,近乎痉挛,还咳得仿佛要把胃也给吐出来。
  项融一边扶她坐起来,一边忙叫风甫凌去烧开水。要烧开水,却要绕到后殿去,这正殿已然是这副样子,却不知后殿又会是什么光景了。风甫凌二话不说就去提了他那把剑,避开那些已成了“天窗”的窟窿就往后殿跑。
  夏荆歌见状也知这小妹妹病症严重,收起自己心里的不安,过去叮嘱道:“你尽量让呼吸变得绵长,才能少咳,呼气时想象你的气全到了心窝处……”
  项雨又猛咳了好一阵,才渐渐能照夏荆歌所说让一次呼吸变得长一点,她稍缓了缓,才气若游丝问道:“心窝……在哪?”
  夏荆歌一怔,才意识到寻常人哪里知道什么是心窝?忙指了指自己胸下三寸之处补救,“就在这一带,这一片地方都是。”
  项雨象征性地点了点头,便不再言语,照他所说做起来。
  夏荆歌仔细瞧她这模样,竟是已经病入膏肓之相,忍不住问项融:“她这是得的什么病?”
  项融犹豫了一下正要回答,却不想倒是项雨自己先说了:“浑身都是病……我已经没救了。”
  “你胡说什么?大夫说只要再吃几副药,就能好了。”跟夏荆歌随便说两句话都透着不痛快的项融对他妹妹却温柔得不得了,连轻叱意味的话都说得绵和温软,只差没把飘进来的雪花也融了。
  夏荆歌难免惊讶,暗道:我还道他就是个脾气不好的家伙,看来也不尽然。
  转念又一想:他这安慰话却说得不好,这小妹妹的病就是什么都不懂的人也一眼都看出来她绝不是几副药就能吃好的。项雨心里应该也已经心知肚明了。
  夏荆歌忽然意识到,他们两个或许都在心知肚明地等着那一天真的到来。
  仿佛是为了表示夏荆歌猜测错误,也为了证明项雨还能活很久,项融抚了抚她额边的鬓角,认真道:“你不是说明年春天想放蜻蜓风筝?等再过些日子,天气转晴,我去后山物色一根最好的竹子,做上记号,开春就伐了来给你做,好不好?”
  项雨闻言笑了,像一朵微微摇曳却顽强的小黄花,也认真点了头:“嗯!到时我要亲手放上天……”
  项融朝她露出一个笑,扶她重新躺下,给她掖了掖被角,就招呼了夏荆歌到另一个角落里,有点别扭还有些期待地低声问夏荆歌:“你既然是上界之人,你们上界可有什么能治百病的仙药?如果有,我愿豁出性命助你回上界去。”
  夏荆歌有些无奈,摇摇头道:“你也说是‘上界之人’了,又不是‘上界之仙’,哪能有此等万能仙药?”他眼见着项融神色跟着暗淡下去,心中猜测这小妹妹恐怕真的浑身难治之病没跑了,不然他不会一开口就问有没有能治百病的仙药,而不是问他们上界能否治某种病症。只不知她小小年纪为何会有这么多病症缠身?
  夏荆歌没能帮上忙,更不好详细询问,却也觉得心中不忍。据他所知,四海之内倒是有几位圣手,只是都在上界住着。去往上界哪是项融说帮自己就能去得了的?若是那么好去,红尘界中也有不少整派整派的修士,早就结伴上去了。项融他一介凡人,便是真的豁出性命,多半也没什么用。
  ……等等。
  “药是没有,医者倒是有,我想起一位我们那惯有盛誉的大夫东方未明……他常往来红尘界中,医治此界病患。前段时日……应是在交州一带。只是这几日九华界发生这般大事,我不知他是否回去了。若他尚未回去,我也可试试求他带我回九华界。”
  “交州?可是东北那边的交州?”
  “正是。我前些日子正好听一位师叔提起过他的去向。对了,我还不知,此地是何处?”
  “此地乃是江水城……距离交州十分遥远。”
  “可是原江国之江水城?”夏荆歌见项融点了头,也露出为难的神色,江水城地处神州西南,交州却在东北,相距何止千里之遥,这么个距离,若是有他爹爹在,自然不消一刻便到了,可若是靠走的……也不知半年走不走得到。
  这小妹妹的气色……却不知能不能撑到交州了。
  夏荆歌心中如此想,却不愿点明更令人家兄长伤心。——看他神色,多半是已想到了。因而夏荆歌只是道,“话说回来,东方先生医治病人还有一项规矩,他在医治之前,须先察看病人的气,若气属善气,证明此人一生行善比作恶多,才会为病人医治。不过小妹妹这么小,应该不受影响吧?”夏荆歌含笑望向项雨,见她也好奇地望着这边,冲她眨了眨眼,以示宽慰。
  下一瞬项融就警惕地挡在了自己跟前,隔绝了他和项雨远距离沟通的可能。
  夏荆歌:“……”
  他是不是误会我什么了?……
  夏荆歌出了会神,又听项融犹犹豫豫地问,“你看她……气是善气吗?”
  “呃,”夏荆歌料想项融怕是高看了自己,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人之善恶当有命盘判定,便是到了我爹那等洞虚境界都是瞧不出的。那观善恶气之法是东方先生独有的法门,我如何能看得?”他见项融面色凝重,奇道,“不会小妹妹真做过什么坏事吧?你放心,只要不是大恶,再做些好事补回来也就可以了。此去路途遥远,行善积德的机会想来并不会少。”
  “不是她。”项融摇摇头,“是我。”
  “呃……是你就更不妨了,不影响她的。”夏荆歌想了想,又有些小心翼翼地问,“能问下你做过什么恶事么?”
  项融垂着头沉默了好一阵,目光几乎能把那地面戳出个洞来。夏荆歌倒是未必非要知道他做过什么,今日看来,此人虽然脾气差了些,应也不算大奸大恶之人,便道:“不想提起也无妨。”
  项融却摇了摇头,说道:“我为小雨杀过几人,于她也无妨么?”
  “什么?!”夏荆歌吃惊地倒退半步,直接摔了个大屁股墩。
  他原以为是自己太过吃惊站立不稳,正要爬起来的时候却发现竟是四周剧烈地摇晃了起来。
  “……怎么回事?”
  夏荆歌摇摇晃晃地爬起来,才扶住了身旁的墙壁,项融已经喊道:“是地动!不要挨着墙壁!我们要马上出去!”
  “地动?!可是外面在下碎石啊!出去也会被砸死!对了……风甫凌还在后殿!”





第4章 地动山摇遇殿鼠,惑语千言显迷糊
  项融立刻回道:“晃得这么厉害,外面再多碎石雪也比屋里安全!……去廊下。我先把小雨送出去,然后去叫甫凌,你拿着我的枪和小雨一起待着。有碎石飞进廊下就用□□挡着。”
  夏荆歌见项融正在扶起项雨,又帮她套上棉袄,裹上棉被,料想他一个人是很难顾全两个人的,便道:“我去叫他!”说着用袖子挡住头脸,拔腿就往后殿跑。
  那边是什么情形夏荆歌也不甚清楚,但他既是风甫凌救下的,自然不能不管他。
  从正殿往后殿去的路上通道并不宽敞,又被砸出了几个窟窿,地面都已积出一层薄雪,混着早已斑驳的廊柱脚的朱红漆融成难看的褚红色,踩上去又湿又滑还有点黏脚,极影响跑动和躲避碎石。
  夏荆歌贴着走廊的廊根跑,以免被石屑砸中。跑到大约中间位置时,眼见一块不大的碎石落下,以极快的速度擦撞上了廊柱,竟起了火星。幸好那火星离夏荆歌并不远,让他眼明手快地给踩灭了,这要是真的给点着了,烧起来,那简直四个人都无处可躲,只能等死了。区别大概只在到底是被压死、烧死还是砸死。
  夏荆歌暗呼好险,突然又听到后殿传来叮叮当当好像兵器交戈的声音。他心里一沉,忙加快步速跑过去,到了一看,没给吓一跳。
  “好大的鼠精!”他看这只毛色纯白的老鼠足有二丈高,几乎要顶住房梁,生得是膘肥体壮,脖间还挂了一串约莫是和田玉材质的八宝响铃,稍一动弹,那响铃便叮铃铃地作响,好似兵器交戈一般。更让夏荆歌吃惊的是,外边晃得天摇地动的,这后殿里竟然稳稳当当,八风不动。
  料想应是只十分有道行的鼠精,他们仨加起来恐怕都对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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