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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器-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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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荆歌从他那里得知,云剑派原是二重天一个偏僻地界的小门派,魔族偷袭各界结界的时候,云剑派本来是不大可能被在意,也不大可能被波及到的。他们掌门,也就是莫无意的师父心怀公义,见诸大门派要么被使计端下,要么被叛徒祸害,要么就拼了个零仃无几,就站出来收纳那些受了伤的修士和已经被灭门,只侥幸存活的修士们。
  收的修士多了,也就引起了主意,这不,就被魔族依样画葫芦地破了他们那片天域的大结界,掉下来了。他们这些修士自己则是在上界中与那些魔族打了起来。
  据莫无意说,这些魔族用了一个很狡猾的策略,他们拿较高实力的魔族来对付较低实力的修士,譬如,对付他们二重天修士的就是实力与四重天修士相当的魔族。加上魔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猝然起事,而修真界中还有老大一部分喜静的各界修士高人闭关在没人能找得到的小结界里,战况因此相当被动。
  这时候大部分修士仍还在上界打斗,莫无意等人是带伤患下来安置的。
  夏荆歌当然也逮着机会跟他打听了九华派的情况,莫无意所知的情况也不多,大概就是些九根神柱全断了,九华派几乎全军覆没之类的修真界大众消息。但这对已经掉下红尘界的夏荆歌来说,还是有用的。
  他已经知道了……
  九华派掌门夏青芦率六大长老与四十二名高阶弟子筑七七天罗地网阵与魔君厮杀,神界救援久不至,他们勉力支撑三天三夜后以四十九人全部阵亡的代价重伤了魔君。后来天柱也只守了一天多,就失守了。
  没人知道神界救援为什么没来。
  他们住在九重天上,发生了什么,有什么考量,一般人也弄不清楚。
  按莫无意的话说,就是神界不明原因不能赶来救援。可夏荆歌听在耳里,就是不相信他们怎么可能连派一个有点实力的神来救援都做不到?
  魔域实力最强的人魔君打的是他们九华派,又不是神界!
  魔君那是什么样的人物?
  那是能一统魔域,和神将打得地动山摇都分不出胜负的人物。
  神界没有救援,就凭他们九华派一堆还没飞升的修士,怎么可能打得过魔君?
  
  至于他爹当时为什么单单把他踢下红尘界,如今夏荆歌想来,也相当明白了……
  
  夏荆歌在心里把一些事理顺了,方强撑着抬头对风甫凌道:“你好些了么?好些的话我出去走走。”
  风甫凌微点了一下头,夏荆歌就起身准备往门口走去。
  “你爹是九华派掌门?”风甫凌在背后问。他是根据姓猜的。
  夏荆歌脚步一顿,缓缓地点了点头。
  “……节哀。”
  风甫凌也只能这么说。
  实际上,这句话对本人来讲,作用并没有多少。有时候,并不是别人说节哀,就真的能少一些哀痛。
  夏荆歌有些挪不动脚,他直挺挺地站了一会,才说:“从天柱掉下来的那一刻……我就猜到了。……只是不敢相信……害怕猜对了……”
  
  风甫凌听出了一点哽咽的腔调,但是夏荆歌并没有回头。他小声地吸了吸鼻子,推门出去了。

  风甫凌在房间里躺了一会儿,感觉自己好受些了。他在心里把仙门中药的疗效夸了一遍,不知为什么有点放心不下夏荆歌。等了半天又久不见夏荆歌回来,到底是掀了被子穿了衣服出去找他了。
  云剑派这地方相较九华派离红尘界还是很近的,因而一应山石林色,都与红尘界相近。风甫凌出了房门,踏上长廊,四下里看看。廊上有几个年纪不大的道童端着药来来回回,风甫凌拦了一个道童问道:“这位小道长,请问你有见到一个穿你这样道袍、但并非你门派弟子、长这么高的男孩子么?”风甫凌抬起一只手在自己鼻子下方比了比。
  那道童摇摇头,“我这才刚过来,没看到啊。”
  风甫凌又问:“那这附近有什么地方比较偏僻的?”
  “……花园那边吧,那儿僻静,现下这时候也没什么人过去。喏,在那边,你去找找看。”
  风甫凌道一声谢,就循着他指的方向走过去。这边一整片都是住的伤患,人多,他估计夏荆歌肯定是跑到个没人的地方偷偷哭去了。
  
  风甫凌走了小半刻钟才走到那个花园。外面枯寒已冬,这园里竟然像春夏之季一样生机勃勃。大抵修士们都有点不太一样的癖好,那花园里种的花花草草都大得风甫凌以为自己变小了。随便一株黄花都有他半个身子高,整个身子粗。随便一株向日葵都能和参天树媲美,甚至还有些奇奇怪怪叫不出名的花草。
  只有道路还算正常,是鹅卵石铺出来的。
  风甫凌拂开身边摇曳的藤枝,顺着那条窄小的道路走进去。
  
  不多时他就看到夏荆歌了。
  
  他坐在一片宽大坚硬的草叶上,就跟坐在一块石板上似的,纹丝不动。那株草看形状有点儿像剑兰,只是特别大,应当也特别硬,墨绿坚韧,叶片带着倒齿,看起来还有点锋利。
  夏荆歌就那么毫不在乎地坐在其中一张叶片上,好像一点也不担心那叶子会把自己割伤了。
  他又穿着白色的道袍。那借来的衣裳对他来说还是宽大了一点点,不太合身地拢在身上,袍脚有点过长,只前头一幅被夏荆歌撩起来放在腿上,其余的就悬空垂了下去,随着不知哪来的园风飘摇。
  
  晃眼一看,恍惚缥缈得就像是嵌进了一派绿迢之中。
  
  风甫凌脚下停了一停,继续走了过去。
  夏荆歌已经听到动静回过头来,微微扬起头问道:“你怎么过来了?伤不会好那么快吧?”
  风甫凌走过去,也坐在了旁边的叶片上。他随手摸摸叶齿,那叶齿比想象中要锋利许多,他的指腹立马渗了颗血珠出来。风甫凌如常没什么表情,也不在意,甩甩手说道:“还以为你又躲着哭了。”
  “我已经决定不再哭了。”夏荆歌的语气听起来平平淡淡、寻寻常常的。他的双眼也确实并没有红肿起来,脸上也毫无泪痕遗迹,不像是哭过的模样。
  
  风甫凌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昨晚还哭得镜子啪啪响的人,竟然真的说不再哭就没有哭了。
  他提起一只脚踹了踹地面的泥土,踹得它们飞扬起来。松软的泥土们像是被射飞的小石子一样争先恐后地画出道空中弧线奔了出去,离开了它们静止生存了许久许久,也许已有数十年、乃至上百年之久的故土。
  弱小的存在便是如此,常因外力的干涉身不由己到不能后退的地步。
  
  但是谁又没有过这种时候。
  谁都有。
  只不过是个谁先谁后的问题。
  他,项融,甚至项雨都已经过了会哭的时候,夏荆歌不过是正经历完那样一个阶段而已。人总要突然在哪一天明白过来,突然就活得更像个大人了。
  
  夏荆歌抬起手,麻白的袖口擦过风甫凌的额角,擦得人泛起些微轻痒。风甫凌撩开那幅袖子,顺着夏荆歌那根玉白修长的食指望向视野的尽头。那是一个隆起的土坡,看那土黄枯零的成色就知已经不在花园范围内。
  “莫道长说,项融和项雨就在那山坡下面。你包扎的时候怕你太激动没说,后来知道了我爹的事……就忘了说。莫道长说他安顿完那些伤患就亲去上界请掌门下来救人……也不知道那位掌门明天能不能回来,听说上头打得很激烈。”
  风甫凌心里便又不太稳当,担心那掌门并不肯管两个红尘界普通人的死活。
  
  夏荆歌滑下那叶片,拍拍衣袍站了起来。
  “你去哪?”风甫凌见他整肃衣裳,不禁问道。
  “我去找莫道长,请他带我上战场。”
  “你去战场干什么?”风甫凌一下子从叶子上蹦下来拉住他。
  “去帮忙。”夏荆歌咬着唇,推开风甫凌那只手道,“我觉着我还是能帮上忙的。你好好休息,等我回来。”
  风甫凌认真打量他片刻,心中一时有些感动。不论夏荆歌是单纯为了给他爹报仇,还是一箭双雕顺手给项融和项雨求求情,只要他去了战场,不出意外都要造成云剑派将要承他的情,掌门下来给他们开结界的事实。只是这样一来,夏荆歌自己只怕就要陷入一个十分危险的境地,他虽没读过几本书,却也听过不少坊间故事。
  这世上若是出了一样对别人极有用的东西或人,那东西或那人若是没有自保之力,什么时候不是落入你争我抢的境地?
  可风甫凌也深知,即便是自己,得知自己亲人朋友全被魔族所杀,也是不会继续放着这样的能力不用,躲起来不报仇的。所以他其实也并没有立场去劝夏荆歌,夏荆歌这份救项融项雨的恩情,他也是不能不领的。因而风甫凌思忖片刻,认真告诫道:“不要告诉他们你上战场怎么起作用。不然你会后悔。”
  夏荆歌一愣,沉默了一会儿,在这沉默的工夫里,园子里起了风,温温脉脉的,是春日的温度。
  “恩,我不告诉别人。”
  夏荆歌朝他笑了笑,就转身离去。





第18章 欲上战场求道长,拒而送药请师降
 夏荆歌很快就找到了莫无意,他正叼着一根不知哪折来的麦草哼着歌,悠悠哉哉地收拾包袱,包袱里和桌子上堆了好几排药瓶子。好像一点儿也没受这残酷战事的影响。
  夏荆歌敲了敲门,他也不管是谁,头也不回地就说:“进来,什么事儿?”
  夏荆歌便走了进来,莫无意见是他,挑起一边眉,显出意外来,“你那朋友好些了没?”
  “好多了,还多亏了贵派的药。”
  “这就好。我说你们也真是心宽,伤成这样还能到处跑,这要不是正好有个修仙的门派从上头掉下来,还带着能看这种内部打击伤的专业大夫,我看他是没得治了。”
  “那……那么严重啊。”夏荆歌有点心虚,其实他真没看出来风甫凌昨晚就伤得那么重了。
  “这还能有假?”莫无意又拾起几个药瓶看了看标签,分门别类地塞进包袱里,看不出他其实做得还挺细致。“姓祁的都专门跟我提起他了,这混蛋,他还以为那小子是从战场上捞回来的,说我居然没看牢让一个刚入门的小子上了战场,挽袖子要跟我打一架来着。”
  夏荆歌有点汗颜,觉得还是得讲正事了:“那个……莫道长,我想跟你一块去战场。”
  莫无意手里的动作顿时一停,看了看他,嗤道:“你多大了?现在练到什么阶段了?不是我说,你们这个年龄的小屁孩就是容易冲动,也不掂量掂量双方实力差。你不想想对方魔族什么实力?随便一个给你一招你就灰飞烟灭了,还帮忙。不要造成无谓的伤亡就不错了。还帮忙。”
  夏荆歌没有回答,听这语气莫无意好像是对他们这个年龄跑上战场的怨气有点大了,说不定这么做的不少。想想也是,不然那大夫恐怕不会直接去找他打架了。夏荆歌心知要劝服他恐怕是要难很多了,还是看着他道:“你相信我,我去了肯定有用,也不会无谓死亡。”
  和夏荆歌猜的差不多,莫无意确实是拿药的时候才被那祁见理冷嘲热讽了一顿,又兼他之前也确实没看好一个冲动又自视甚高的师弟,让他跑到前方战场被魔族一招轰成重伤了,心里不痛快得很。
  现在怨也抱过了,心头那股气顿时顺了不少,他见夏荆歌说得笃定,倒是有点好奇起来,问道:“你能有什么用?”
  夏荆歌精神一震:“你带我去就有用了。我绝对不乱跑,只要让我去在那站着就可以了,保管能让你们打起架来轻松不少。”
  莫无意又觉得他扯淡了,“异想天开,你当你是什么至宝法器啊,还带你去站那就可以了。这么晚了还不去睡?”
  夏荆歌站着不动:“我真的有用。”
  莫无意看了他一眼,把包袱拢拢,打了个小结,“那你说说你能怎么有用?”
  “这……暂时不能说。”
  莫无意平常不正经惯了,有时为了哄哄长辈也是信口拈来地扯淡,这么一听,立刻断定夏荆歌是在胡扯,嗤道:“少哄我了,你连御剑术都还御不起,还想上战场?上去了站哪?云上吗?魔族随便一个掌风扫过来你就得掉下来摔成肉饼。”见夏荆歌杵着不动,他想了想又道,“你那两个压下头的朋友你也不用太担心,我云剑派虽是不出名的偏门小派,也不是那等不讲道义的,我师父就是太忙,一时抽不开身,也总要抽个时间下来的。三天总能扛过去吧。再不济,我们先找几个轻伤的师兄弟把那坡头挖开了,总行吧?”
  夏荆歌目瞪口呆:“挖……也行么?”
  “不试试怎么知道?你放心吧,魔族也是要休息的。我师父一个来回也不用很久。”
  “我不只是为了这件事才想要帮忙的。”夏荆歌摇头道,“能怎么帮上忙我真的暂时不能告诉你,但我确实只要去了就能帮上忙。”而且……也许回来的时候连御剑术都能自己用了。夏荆歌说不上这是什么感觉,高兴是谈不上的,不太踏实的感觉倒是越来越浓。
  夏荆歌有种……自己也许要变成一个杀人武器的糟糕预感。但他能不去吗,他不能。他们九华派的师叔师伯,师兄弟们,都没有退缩。他也不能退缩。
  
  莫无意见劝不动,往桌子上一靠,抱胸问道:“你多大了?”
  夏荆歌抿唇,不甘不愿地报了虚岁:“十三。”
  “那你说,我能带一个才十三的小孩上战场吗?”莫无意又折回去收拾他的药瓶,“你照顾好你那朋友就好了,就算你是四重天掉下来的也不能忽视自己的实力,当自己真能跟四重天实力的魔族抗衡啊。快回去吧,我马上就走了。肯定、绝对、不会带上你!”
  夏荆歌没有想到自己会因为年龄这道坎被堵在莫无意这。他在心里衡量了一下,几乎是要跟看起来很好心肠的莫无意讲明白了,忽然间又想起风甫凌的告诫,犹豫半天,到底是没有直接说出来自己为什么能帮上忙。
  莫无意见他不走,又保证道:“我一定帮你们俩把我师父他老人家请下来,行了吧?快回去!”
  夏荆歌听了这话,明白莫无意是铁了心不带自己走了,踟蹰片刻,才感谢了一番莫无意,一步三回头地转身走了。
  
  莫无意收拾好所有药瓶,伸了个懒腰,对着夏荆歌已经遥遥远去的背影摇头,自言自语道:“我是真不知道现在这些小孩都在想什么了,个个跃跃欲试想去打魔族,魔族要那么好打,天柱能掉下来?”
  “哼,分明是你看顾不力,也没和他们分说明白,才会出现这种情况。你弄个记录术法,让他们看看战场上是怎么尸横遍野的,看他们还敢一个个要往上头跑?”
  门边出现了一袭白,那白衣身影靠在门框上,一脸睥睨。
  “喂,祁见理,你不要什么事都怪我头上好不好?”莫无意一看到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刚刚那小孩就是我今晚路边捡回来的那俩小孩中的一个,他要上战场又和我引导得好不好,分说得明白不明白有什么关系了?”
  祁见理听罢,反驳道:“他穿着你们门派的道袍,我就这么远远看到一眼,怎么知道不是你们门中弟子。”但他心里大约也知自己这次没嘲讽到点上,脸上挂不住,丢他一个眼刀后,反而从怀里摸出一个药瓶子丢了过去。
  莫无意展手一接,给接住了,气呼呼道:“这什么?”
  “给你的保命丸。”
  “我就是去送个药,要什么保命丸?”莫无意顺手把那药瓶塞进了包袱里,“还是留着给师父他们吧。”
  祁见理脸色顿时一青,继而冷笑着嘲讽道:“你们来的时候浩浩荡荡那么多人,队伍拉那么长,再隐蔽也难保不被发现,魔族说不定会劫道。你当我为什么给你保命丸?还不是看你不牢靠,丢条小命事小,被劫了我的特效药事大。不要便罢,还我。”
  莫无意一听,又把药瓶从包袱里摸出来揣怀里了,厚着脸皮笑道:“原来如此,那还是放我身上吧。谢谢了啊祁大夫。”
  祁见理这才罢了,没好气地丢他两个眼刀,转身飘飘然走了。
  
  莫无意彻底收拾好了,就带上了一包袱的瓶瓶罐罐唤了御剑术冲上了天际。
  
  他到达前线的时候,战斗已经偃旗息鼓了一阵子,修士和魔族各自占据一片区域,遥遥对望。莫无意把药一股脑都给了负责此事的师叔,就去拜见他师父。
  云剑派掌门黎玉冲正在简易搭成的营中闭目养神,身遭若有若无一层光华氤氲,自有一派浑然天成的仙圣之气。
  莫无意与守护的两位师兄打过招呼,就轻手轻脚走到桌前,提起茶壶重新去沏了一壶热茶回来,轻轻地搁了,再轻轻地走到黎玉冲右侧前方站定,静候师父睁眼。这一套做完,行云流水得像他本来就是这里的一个物件,而不是一个突兀多出来的人一样。
  过了约莫有小半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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