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陋颜天下-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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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可不想在梦里死了之后,再也醒不过来。
  韩衡死过了一次,除了死,还真的没什么他现在能想得出的害怕的东西。
  鞋底黏糊糊的泥就像无数从地底探伸出的手,死死抓住韩衡的脚,每一步都要耗尽全身的力气,就在韩衡感到一阵绝望觉得今天大概真的只有在泥地里过夜了时,天空中呼啸而来的一片阴影把他整个人都笼罩在了其中。
  韩衡茫然地抬起头。
  上百只各种鸟飞到韩衡上方,就在他头上数米到数十米的空中盘桓打转,一个巨大的黑影展开双翼,随着一声巨响,落在了韩衡的面前,大鸟壮硕的身体控制不住惯性地往前冲出数米,才稳住身子停下来。
  鸟收起翅膀,扭转脖子过来“看”韩衡。
  韩衡缩了缩脖子,他本来想继续往前走,但觉得那只鸟真的在看他。
  过了一会,那只鸟踱着散漫的步子走到韩衡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下腹部接近白色的浅灰色扁毛沾了屎黄色的泥,鸟却浑然不觉,只用它漆黑的眼睛紧盯着韩衡。
  韩衡咽了咽口水,朝着鸟头试探地伸出手去。
  鸟起初挺着脖子没动,片刻后,它的头略略低下去一点。
  韩衡摸到了大鸟的头,他有些不敢相信,但又隐约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当韩衡迈开长腿跨坐到鸟背上,鸟儿突然箭一般朝前冲出。
  韩衡猝然睁大眼,瞳仁紧缩,一边啊啊大叫,一边扑到鸟脖子上,一把紧紧抱住鸟脖子,手底下的羽毛滑不留手,韩衡浑身每一块肉都紧绷着就为了不被这头莽撞又性急的鸟摔下去。
  地面越来越远,就在一勾弯月点缀上青蒙蒙的夜晚时,韩衡总算找到了点窍门,确信他不会摔下去,他稍稍动了动脑袋,让视线离开地面,遥望向东南方,因为那里,群山渐渐露出了头脸。
  大鸟俯冲下降时,韩衡的瞌睡总算被下降的冲力冲散了,刚刚坐正身,剧烈的两下颠簸差点没把韩衡的屁股颠成八瓣。
  韩衡“啊”了一声,突然,他睨起了双眼。下方的村落里,有一个白色的人影让到一旁,让鸟可以落在平坦无障碍的地上。
  鸟还在朝前小跑,韩衡却已经按捺不住扭头去看。就在韩衡张嘴要叫的当上,他后脖子被鸟嘴叼住,扔到了地上。不怎么高,韩衡屁股着地,他连滚带爬地爬起身来,听见了那人叫他。
  “总算回来了,我们都很担心你。”
  走来的人有一张雍容华贵的脸,即便他现在穿得一点儿也不高档,一点儿也不像一个曾经的君主。
  魏一正走来,拍了拍韩衡的肩,直接搭着他一边肩膀朝一所茅屋走去。
  这一片耸立的都是茅屋,草房顶,下面是泥砖堆砌而成。特别像贫穷落后的部落时期,韩衡觉得那一下把他给摔懵了。他从来没想过,在他的这些梦境里会见到熟人,尤其是,这个熟人还不是任何一个跟他更熟悉的人,而是没怎么引起过他的注意的魏一正。
  在这个世界的异变当中,魏一正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莫非他从来不像表现出来的那样与世无争醉心风月?
  大屋外面架着一口巨大的锅,大得能直接丢一个人进去煮,锅里煮着大块的肉和萝卜,香料放得很足,汤煮得奶白粘稠,咕噜噜直冒泡。
  其他人他就不认识了,韩衡捧着他的那只碗,小口小口吃着他的那一份肉汤。
  “今天辛苦你了,米幼他们还没回来。他们去哪儿了?”魏一正问韩衡,他用一根筷子戳了块雪白的萝卜,腾腾热气冒出来,香味诱人。
  韩衡已经习惯了他在梦里也会饿,一点也不含糊地埋头大吃,口齿不清地回答:“我们半路分道扬镳了,我也不知道他们跑哪儿去了,不过晚上应该会回来吧。”
  魏一正没有怀疑,吃完了饭,女人们清洗收拾锅碗瓢盆,韩衡发现,这个村落里有不少女人和孩子,有些三四个人明显能看出是一家。
  口音听上去有些生涩,可以肯定不是大梁或者北朔都城里的人,其他地方的韩衡也没听过。
  夜晚的空气里飘荡着烧过的柴火那股干燥刺鼻的炭味儿,有人生起一个大大的火堆,数十个人就这么围着火堆,彼此默契地坐下,每个人有属于自己的位子,没有谁坐错。而韩衡的位置,在魏一正身边,他一直就没走开,怕无意中泄露了什么。
  魏一正吹气了箫,低沉温润的箫声呜呜咽咽。
  韩衡对面的那对夫妇,女人将头缓缓地靠到男人肩头,男人则以宽厚的手掌握住女人娇小的手,他的唇凑过去,吻了吻妻子的额头。
  每个人的神情都带着一种无形的凝重。
  韩衡既想跟魏一正多说几句,又怕说错了话让他发现自己的不对劲,正在纠结时,天空中一声让人毛骨悚然的尖啸传来。
  “回来了。”魏一正放下箫,起身望向天空。
  韩衡也跟着他的视线望过去。
  一头巨龙扬长着蛇一样的长脖,头部有冠状的尖刺,布满金亮鳞片的长腿之下,鹰爪一般的厚爪在空中像钩子一样弯曲,地面震颤了两下,巨龙落到地上,琥珀色的眼眸中是冷酷的竖瞳,它每朝前走一步,地面就无辜地颤动,发出沉闷的低响。
  韩衡是拼命压抑住才没有发出惊叫。
  他偷眼往旁边看了看,这里的人都很习惯龙的出现,没有人因为这头龙陡然降落下来而瞎嚷。
  一个念头蹦了出来,韩衡难以置信地拧起眉,他的心砰砰跳得厉害,这不会是他那两个龙蛋孵出来的其中之一吧……
  龙头调转,那双冰冷的竖瞳对上韩衡时,瞳孔放大,长脖子前方那颗凶恶的脑袋乖顺地低了下来。
  当韩衡闻见龙嘴散发出的血腥热气,巨龙不满地从鼻孔喷出气柱来,不耐烦地眨了眨眼睛。
  韩衡脖子都伸长了,他两腿有点发软,但还是摸了摸龙的脑袋,比他手大得多的龙头在他掌心蹭了两下,又朝韩衡的方向贴得更近地走了三分之一步,韩衡后退两步,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魏一正哈哈大笑起来,抛出两条不知道什么玩意儿,巨龙立刻掉头去追那两条食物。
  魏一正笑着把韩衡从地上拉起来,“看来今天你是累坏了,怎么忘了喂它。”
  “喂……”短促的嗓音在喉咙里噎了一下,韩衡讪笑着低头,揉了揉鼻子,“是啊,今天可累坏我了。”
  魏一正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就早点休息,明天就要攻城,你准备好和他一战了吗?”
  韩衡气短道:“当然,我准备好了。”准备个屁,他都不知道要跟谁打仗。韩衡使劲拨乱头发,将闪躲的眼神定下来,佯装随意地问:“今天是什么日子了?成天这么早出晚归的,我连日子都记不清了。”
  “六月十四,明天我们要去蛰月城了。”魏一正神色凝重起来,语气带着安抚的意味,“放心,我们所有人都会豁出生死去,把你的儿子抢回来。他不是你一个人的儿子,他是我们所有人的希望。”
  韩衡苦涩地笑了笑。随后魏一正被人叫走,米幼大踏步走来,问他要不要一块儿去洗澡。所有的男人都在一片露天的大湖里洗澡,米幼一如既往的寡言,这天晚上韩衡没有见到乌翠。他也不敢问。
  他唯一的收获是,这是六月十四。
  带着湖水中的寒气,韩衡总算缩进了被子里,快睡着的当上,韩衡突然想起来,这是六月,不是十一月,天气已经非常冷了,这个世界究竟怎么了?被冷水洗过的皮肤在被子里迅速升温起来,韩衡没法抵抗睡意,每一次都是如此。
  醒来之后韩衡第一件事就是冲进观星塔,他把“韩衡”的手记中关于引梦那部分翻了出来,趁天还没亮焦灼地翻找,然而手记里没有提到“韩衡”在不点香不吃虫子汤的情形下的梦境是否最后都变成了现实。
  乌翠进来的时候,就看见韩衡有气无力地坐在蒲团上,眉头深锁,仿佛绕进了什么死胡同。
  “大人。”
  “啊?”韩衡一脸茫然地看着她。
  “你儿子醒了。”
  韩衡使劲敲了一下脑门。妈哟,这种关头他还要哄孩子!
  “郎大夫也过来了,在小皇子住的偏殿里等你。大人在找什么?用不用我帮你找?”
  韩衡拍拍屁股起身要下楼,“不用。”走出两步,他又回过头,“你帮我翻一下,把提到做梦的书尽量都找出来。”
  “做梦?大人是想解梦?”乌翠好奇道。
  “随便看看,你帮我找一下,你眼力比我好,我现在已经看得眼睛都花了。”吩咐完韩衡就快步走出观星塔。
  郎东带来的消息一点也不妙,加上君晔灏一直在哭,才吐了几天奶,肉呼呼的小脸已经见瘦,韩衡轻声哄他,他还是一直哭,孩子的哭声不啻是魔音入耳。
  “要不你还是,让他玩儿他想要的。”郎东扬了扬眉,“我一把年纪,够当你爹的,不会偷看。”
  韩衡大囧,却也真的是没办法,他儿子只对啃他的奶有兴趣。韩衡一脸纠结地解开衣服,胸前酥麻的感觉让他整个背脊都僵硬了一瞬。他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跟人上过床了,男人的欲望本就比女人更直接频繁,想想韩衡就觉得这日子过得真是太惨了。
  “所以,确实是金水来的人在搞鬼?”
  “是,这种蛊只有金水有,而且,只有金水皇室才有。”郎东沉着脸,“我没办法解。”
  “他们给我挖了个坑,我还得自己往下跳。”韩衡自嘲道,但明显也松了口气,“既然他们想收买我,看来我这儿子暂时死不成了。”
  郎东道:“但也不能放松警惕,蛊之一道,阴诡残忍,后患无穷。”
  韩衡骂了一句脏话,把被儿子咬得通红的乳首移开,君晔灏不满地瘪嘴,又要哭,韩衡头疼地再度用胸堵住他儿子的嘴。
  “我有多长时间?”
  “一个月,小皇子中毒该在六七天之前,你只有二十多天了。”
  怀里的孩子犹然不知两个大人在说什么,眯起的眼透出满足和惬意,长而卷翘的睫毛漂亮得让人心痒难耐。
  然而,这漂亮孩子,却初初有了他另一个父亲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first~


第132章 一三二
  韩衡怎么可能知道,他眼眸里那点微弱的厌恶,很快就被身为一个傻爹的宠溺淹没了,他喜欢这个孩子,有眼睛的都能看得出来。
  等把孩子哄得睡着了,韩衡乳首都被吸得殷红发亮了,他迅速掩上衣服,脸庞微微发红,没叫奶娘,亲自把儿子放回他的摇篮里,手指刮擦过儿子光滑的脸蛋,韩衡直起腰来,郎东还在一边站着。
  他们两个走到殿外去,温情从韩衡脸上淡去,他神色冷峻地压低着声音告诉郎东有两次他都在没有梦魂蛊的作用下进入梦境,但一次是接着前一次的梦,另外一次却是一个全新的梦境。
  “而且从来没有两次梦境与现实的时间比例是一致的。”韩衡眉头紧拧着,虽然这个想法他自己都觉得荒谬,但发生的一切仿佛正指向这个最荒谬的猜想,“你说,会不会是手记上的记载有误?”
  郎东沉着脸,“除非你自己,否则没有人会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韩衡抓了一把头发,焦躁地来回踱步,最后站定在郎东面前,直视着他,加重了语气问:“关于梦魂蛊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郎东目光中暗含着怜悯。
  韩衡不得不放弃,叹了口气,“好吧,我再研究研究,妈的,以前的我怎么不多留点东西下来。我这么神,动不动就能算出千里之外的天灾人祸,怎么就没算出来我自己会失去记忆?”
  “你觉得,这些手记,就只是你从前的笔记吗?”
  “什么意思?”韩衡夹起眉毛。
  郎东微扬着下巴,以高高在上的姿态冷漠地看他,“你找到的这些手记,几乎是你从前所有的心得体会,而且为数不少。据我所知,大梁国师博闻强识,过目不忘,这些手记,难道是他写给自己看的?”顿了顿,郎东又道:“不过,也确实是给自己看的,结果如此。”
  韩衡呼吸有点紧促,他抓住郎东的胳膊,急切地问:“你是说,他知道自己会失忆?”
  “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一味跟着那些手记走,世事皆在变化之中,你应该多发掘自身的能力,还是那句话,你还是你,要对自己有信心。”
  虽然郎东老是板着个脸,过去还挖过坑给他跳,听了这几句,韩衡心里还是稍微好了点,没有那么烦了。
  “嗯,我再试试看。”本来他还想把灵性修行的进展告诉郎东,但出于第一现在没什么确定的成果,第二他还是觉得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没有心眼,什么都告诉这里的人。他所接触的人当中,各个国家的都有,每个人有不同的立场。虽然韩衡无法认同,但他能理解人的立场不同,不能对这些人有太高的要求,依靠别人总不如自食其力稳当。
  “那我先回去了,现在小皇子生病,我想,你也不用避讳旁人的眼光,随时可以来找我。”
  韩衡嗯了一声,目送郎东离开,又返回偏殿看了看他儿子。小东西好不容易睡着,朝气蓬勃的脸带了点病色,韩衡看得有点心疼,没呆多久就回观星塔去了,他还有很多没弄明白的问题,时间的紧迫像块石头压在他的神经上,催促他尽快去解开谜题。
  经过大半天的打坐修习,韩衡惊讶地发现,下地的时候他的腿不怎么麻,而且一点也没有久坐之后浑身僵硬的感觉,反而神清气爽,就像睡饱了觉。打坐的时候他真能感受到那股游走在浑身的暖流,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今天已经太晚了,韩衡打算明天再试。
  走出观星塔,看见米幼就站在门外,显然在等他。
  “有消息了?”韩衡搓了搓手,他的手很暖,这是从怀孕以后就没有过的,自从肚子里有了个东西,他身体的所有力量和营养都被小强盗抢走,这时韩衡既是相信,也是期待他真的也和眼前的米幼,和乌翠他们一样,能够修行灵性,因为那将大大提高他的身体素质,他可不想在真的末日来临时,像只弱鸡那样死得不明不白。
  “上齐派来议和的官员与金水使臣一起去了明月楼,昨日傍晚进去,今日午后才各自回到驿馆。”
  “金水使臣去了几个?”
  “五个,都是女子。”
  韩衡眉毛动了动,“她们的头儿好像是个男的?”
  “对。”米幼道,“大人见过,进宫来的那个就是,而且,金水是小国,曾经有过多次派出使臣团的先例,从来没有让男子率领过使臣团,从前派出去的也清一色都是女人。估计是此人有什么过人之处,女皇力排众议才让他率团出使大梁,在金水,男子地位低下,官阶低于女子,除了唯一的一位男后,没有一位男性官员能够取得正三品以上的官衔。这位正三品大员也是皇后的娘家人。”
  “男后……”韩衡沉吟片刻,“有没有这位男后的画像?”
  米幼似有些意外,道:“现在没有,不过大人如果要,我即刻出宫联络。”
  “嗯,要一幅。”韩衡突然不说话了,眼珠定定地看着米幼。
  “大人在想什么?”
  韩衡微微一笑:“想你神通广大,我发现,你手里有不少可以动用的人和势力,都是我不知道的。”
  “大人若是想知道,我可以将各处的联络人员和据点都写下来呈报给大人。”
  “暂时不用。”韩衡长吁一口气,说话声音轻飘飘的,“现在我只能信任你了。毕竟我也算间接帮了你们大峪,我相信你。”
  米幼眼瞳微微闪烁,旋即单膝跪地,抱着拳头铿锵有力道:“为大人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韩衡把米幼扶起来,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那两个龙蛋到底能不能孵出来,该不是哑炮吧?”
  “哑炮?”
  “就是放了不会响的鞭炮。”
  米幼道:“不会,它们应该在等待时机。”
  “它们就是两个蛋,还等待时机?”韩衡失笑道。
  “神龙自有灵性,蓝龙出世时,恰逢莽珑族有难。我想不会太久了。大人一定要每日夜里抱着它们睡,这样您心中的担忧,神龙自会有所体会。”
  韩衡自然是不信两个蛋能体会个啥的,但他还是抱着龙蛋睡觉,可以取暖。
  这天晚上入睡之前,韩衡第一次生出了不太想睡觉也不想入梦的感觉,殿外一片寂静,已经入亥。这个清凉殿大概真的是整个后宫里最清静的所在,没有任何嫔妃和官员敢贸然前来打扰。前一次入梦的情形清楚地浮现在韩衡的脑海里,他抵触地想,不要再碰上熟人,否则他真不容易装下去。
  而且他总有一个感觉,这些梦,都不只是梦,也未必只是预言。
  这种预感带来的不安韩衡没法告诉任何人,因为只是猜测,而且还是连他自己都觉得荒谬的猜测。如果这不只是梦,难道是现实吗,还没有发生的现实,又怎么可以被称作是现实。想不通的事情韩衡只好先放在一边。
  他两只脚夹着一个龙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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