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陋颜天下-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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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他参加艺考之前,都没这么认真过,来到大梁皇宫以后,他的阅读量突飞猛进,而且因为对力量的渴求,他也不觉得有多累,反而常常到了深夜还想继续读下去。
  突然,韩衡眼前一亮,他的手指顿在了纸页上。
  韩衡腾地站起身,猛然合上书小心地藏在一个带锁的箱子里,箱子里还有另外两本“韩衡”的手记,一本是日记里按时间顺序排列的最后一本,韩衡想通过那本找出把国师帮出宫并弄死原身的凶手,因为这个人,现在对他而言仍然是威胁。另一本是关于灵性修行,起初韩衡以为那是指心性方面的修养,毕竟“韩衡”在里面明确使用了“灵性”这个词,然而那本书里有不少带人体图画的说明,结合“韩衡”的手记,韩衡和乌翠经过三天两夜的研究,韩衡让乌翠按照手记里的方式运气,发现,这竟是一本指导异能者修行和控制自己力量的“武功秘籍”。
  当时韩衡有个疑问,他也跟乌翠说了。
  既然“韩衡”对异能了解得这么清楚,按照乌翠的说法,这比他们在训练点接受的教导更容易操作,而且仅仅两天,她混乱的内息就得到了调和。韩衡疑惑的是,这么说“韩衡”比谁都更容易成为一个高手,但目前种种迹象都显示,“韩衡”是个文士,他根本没有任何武力值。
  乌翠告诉韩衡,也许是他没有这样的天分。她说她很小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生气或者高兴时,会点燃附近的东西,而她根本什么也没有做。这是一种天赋的能力,也许“韩衡”身上并没有。而如果是普通人习武,内力需要漫长的时间才能精进到高手的地步。她也不认为自己身体里能够明确感受出的那股“气”,是内力。因为那股充沛的力量,只能供她自己驱策,放出她能操纵的火光,却不能灌输给别人,只要她试图输出这股力量,那一定是攻击性的,她已经试过很多次,还差点把米幼烧成灰炭。
  “好在他速度够快,这点来看,我们俩真是绝配。”乌翠高兴的表情还在韩衡脑海里栩栩如生。
  于是韩衡把那本手记锁进箱子里,打算慢慢研究。
  韩衡很少出清凉殿,也不跟明帝的嫔妃打交道,所以当他走出清凉殿,还是引起不少人的注意。
  路过花园时,本来高高兴兴赏花说话的妃子一时间都闭了嘴,个个站在那里看他,又不敢上来行礼。
  韩衡直奔桂宫而去,还没进去,站在外面就听见杂乱无章的鸟叫。韩衡想起来,之前乌翠好像提过一下,魏一正也住在这里,他那间院子格外大,种着很多树,养了很多鸟。
  桂宫门口有重兵把守,那些人不认识韩衡,却认识韩衡带的云蓉,二话不说就放他们进去了。
  即使人多,似乎也不全为防止里面的人出入。韩衡心想,也许是因为米幼他们这群人终归是别国来的,又有特殊能力,这些侍卫是为防不测才安排在这里的。
  云蓉找了个桂宫的宫人为他们带路,径直把韩衡带去郎东那里。
  这间小院在桂宫深处,淡淡的药味弥散在空气中,韩衡吸了口气,冷冽的雪风使人心头一凛,瞬间精神百倍。
  韩衡拐进唯一开着的那扇门。
  “国师?”莘渊惊得手里药篓打翻在地,赶紧蹲下去捡。
  即使是心机深沉的郎东,也显得很意外。
  “你先出去,云蓉,让外面的人离得远一点。”
  “是。”云蓉示意莘渊出去。
  莘渊捡完药起身,出去之前,疑惑地回头看了一眼,最后一个退出门去,还带上了门。
  雪天屋里很暗,郎东点起一盏灯。
  “什么事?”
  “我今天,在书上看到一样东西,好奇是什么,只有来找你了。”
  郎东扬起眉,示意韩衡说下去。
  “引梦花,知道是什么吗?”
  郎东点点头:“一种草药,长在金水毒瘴毒蛇盛行的北边大音山里,此物稀有,少有人会用它入药。”
  “这东西,常常有人用来炼蛊,对吗?”韩衡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眼睛直直盯着郎东。
  一丝难以察觉的犹豫从郎东眼底消失,他轻哼一声道:“金水与南楚人都擅长制蛊,不过南楚也是自金水引入的巫蛊之术。金水地方虽小,却极难攻破,正是因为有得天独厚的天险阻隔,而且毒虫毒蛇众多,贸然用兵一旦被人引入险谷毒沼中,即使数千精兵,也会在顷刻间毁于一旦。”
  “北朔有对金水用兵的经验?”如果不是这样,恐怕郎东不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果然,一股近乎怀念与痛苦的情绪笼罩住郎东一丝不苟的脸,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师妹的三哥,就是随军深入金水时,中了蛇毒而死。那时师妹年幼,她与她三哥很是亲近,此后才硬是哭着要拜入我师父门下。在师门中时,师妹对毒物的了解,远胜于其他人。”郎东眼神一黯,显然是想起了,即使对毒物如此熟悉,王妃殷氏仍然选择了放任自己被毒死,这是郎东心里永远无法抹平的伤口。
  “北朔对金水用兵,却一无所获?”
  “那已是接近三十年前的事了,不算一无所获,碍于毒虫毒瘴,军队提前撤出,但派了不少细作混入金水皇都,还取得了金水西部详细的地形图,死了不少人就是了。”郎东道,“我师父年轻时游历曾到过金水,毒虫毒草数以万种记,在我看来,一统六国最难的,就是拿下金水。”
  “这么看来,完全可以放弃这个国家,面积也不大,为什么非拿下它不可?”
  “金水是从大梁西北进入上齐、北朔的要道,六国物产各自不同,金水有其他三国都难以匹敌的矿藏和宝石,可以说那就是一座活矿山,更不要说山里藏着的各种稀奇的药草和兽类,当年军队从金水带回一头豹首狮身马尾兽,曾让先帝对金水志在必得,先帝痴迷此类异兽,不过此事无疾而终,他的继任者并不信任殷家。为了剪裁殷家羽翼,也削减庞大的军费开支,反而不怎么用兵了,除了上齐偶尔骚扰边境时派兵镇压驱逐,旁的时候,恐怕皇帝想把军队都裁掉。”郎东冷哼一声,没有再说下去。
  韩衡却捕捉到了他的话外之音,此举一定引起了军队不满,加上如今逐鹿的天下大势,恐怕殷家军都在等待机会。他们解甲归田之后,恐怕各部依然有联系,私底下并未完全打消雄心。
  毕竟,眼下根本不是什么太平盛世。
  “所以庄灵才能这么快集结起殷家军?”韩衡道。
  “集结?”郎东笑了笑,“恐怕殷家军从未散过。在北朔,军人待遇不高,又多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在他们眼里,与他们同生共死的将领,远远高于君王。为了让庄灵为他卖命,皇帝擢升他的官职,但在军中也仅此一例。其他武官即使是同品官职,武官仍比文官要低一等。试问这些在外为朝廷卖命的军人,怎么能甘心?六年前,朝廷下令削减战死军人亲属的抚恤,取缔独生子免服兵役的旧令。家中幼子老母无人照拂,一家子女人还要缴纳赋税。这样一来,家中有人参军的,无不怨恨君主和朝廷,试问,他们又怎么能为天子尽忠职守?”
  在北朔时,韩衡一直待在京城,而且住在高宅大院里,这种事还是第一次听说。
  他仿佛又看见当时北朔街上越来越多的难民,离开北朔这么久了,不知道现在,那个生性纨绔不知人间疾苦的三皇子当了皇帝,北朔又会怎样。
  无论殷家军攻占皇廷有多顺利,北朔这些年,恐怕也是外强中干,唯独京城还维持着歌舞升平的表象。无论家国遭遇什么样的苦难,总有那么些许快乐,总有那么一群人和一块地盘,属于纸醉金迷。
  韩衡突然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再次问起了引梦花。
  郎东道:“我只能尽力去找,明日我就带莘渊出宫。”
  当郎东意味深地看过来,韩衡默契地摘下令牌,“我该让他们给我做十来个令牌,算是我的人出入宫禁的凭证。无论找没找到,明日子时前后,我会过来。”
  离开前韩衡去找过了米幼,让他跟着郎东师徒二人一起去,乌翠今日在清凉殿当值,不过韩衡一整天都在观星塔,没怎么注意有没有见到人,稍坐了一会,韩衡就打算回去了。
  桂宫里下人很少,住在这里的人,凡事都要亲力亲为。路过魏一正的小院,韩衡还是在乱糟糟的鸟叫声里走进去,想跟魏一正打个招呼。
  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
  扑棱棱有鸟扇动翅膀,一道麻黑的影子飞快俯冲下来,落到韩衡的肩上。
  韩衡一眼就认出来,是魏一正不离身的那只鸟。
  屋子里隐约传出咳嗽声,韩衡循声走过去,推开门。
  里面的气味沉闷难闻,显然是住着病人。


第122章 一二二
  床上躺着脸色苍白虚弱的魏一正,视线触及韩衡的刹那,他显得很意外。
  “躺下。”韩衡厉声制止住想坐起身来的魏一正,床边脱了漆的小桌上放着一只粗瓷药碗,韩衡摸了一下碗,药早就凉透了。
  “怎么病了?”
  “人吃五谷杂粮,总会生病的。”魏一正还是挣扎着坐起身,他实在不习惯这么躺着和人说话。
  “不好好吃药,什么时候才能好?”
  魏一正眼角噙着一丝和缓的笑意,斜乜韩衡,眼睛下滑看到韩衡平坦的肚子。
  “看来父子平安了。恭喜。”
  最初魏一正曾经明示暗示,明帝不会同时留下他和他的儿,现在看来,是魏一正想错了。韩衡起身,在屋子里看了一圈。
  “没人给你端茶倒水?”
  魏一正笑了两声,略有咳嗽,平复下来后,曼声道:“我现在是俘虏,这一辈子,都是俘虏。”
  “我觉得,明帝没把你当成战俘。”
  “当然,否则我怎么能住这么好的屋子,如果他把我当战俘,早就让我去住铁笼子了。”魏一正急促喘息数声,疲倦地闭了闭眼,干裂的嘴唇一开一合,“怎么想起来看我了?”
  韩衡给魏一正倒了杯水。
  魏一正喝得很急,又是一阵咳嗽。
  “没找御医来看看吗?”
  “住在桂宫里的人,御医是不会来看的。”魏一正呼吸滚烫,整张脸苍白得近乎诡异,唯独颧骨染着艳丽病态的绯红。
  “你隔壁就住着位神医,你不知道吗?”
  魏一正眼神闪了闪,“一般神医,都有一些不为人知的毛病。”
  “你找过他了?”韩衡顿了顿,皱眉问道。
  魏一正又咳嗽起来,好一会,他才恢复平静,淡道:“我这里没有什么他看得上眼的东西。”
  这间屋子一贫如洗,除了一些生活必需品,确实没有多的东西可以让郎东看入眼,郎东见过的奇珍异宝应该并不少。
  “我去给他说一声。”
  魏一正连忙制止他,拽住了韩衡的袍袖,他非常虚弱,手却十分用力,指节微微泛白。
  “不要去找。”魏一正大喘了一口气,“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这是我想要的。”
  韩衡心里“卧槽”了一声,他认真端详魏一正的脸,才发觉虽然他说话时语气自嘲,神色里却没有半点不满。甚至,他那双散发着华光的眼眸里夹杂着一丝微弱的满足。
  “今日来看我,有什么事吗?”
  韩衡尴尬地摸了摸脑袋,“路过,就来看看。没想到你病了。”
  “咳咳,过两日就好了,到时候我来找你,还没有看过你儿子,他出生的时候,有没有红光冲顶?”
  韩衡愣了愣,旋即大笑起来,“那倒没有,也没有天降祥瑞,更没有七色光穿屋而过,就是差点把我痛死。妈的,这辈子谁也别想再让我生孩子。”
  魏一正忍俊不禁。
  “这些天,我的鸟收集到一个你或许会关心的消息。”魏一正眨了眨眼,他说话的声音依然十分虚弱。
  “什么?”那一瞬韩衡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解释的不安。
  “庄岐书离开北朔都城已有六七天了,只带着六个人南下……”魏一正倏然收声,窗户上传来一阵沉闷的声响。
  韩衡跟魏一正飞快对视一眼,走去打开窗户。
  韩衡还没来得及看清,只觉得一道娇小的影子掠过眼前,他转过身,就见魏一正手心里站着一只羽毛嫩绿的鸟,亲昵地在他手掌心里蹭嫩红色的鸟喙,魏一正掌心里有小米,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拿的,在韩衡眼里,魏一正的神奇之处,就在于他曾经也是一个君主,却像个行走过不少最隐秘的小巷街道的魔术师。
  他从来没有弄明白过,魏一正的目的。
  现在,鸟儿啄完魏一正手掌里的食物,展开翅膀扑到他的肩头,凑在他修长的脖子旁,够不着他的耳朵,于是向前又跳了两下,贴近他的耳朵。
  韩衡暗自好笑,就算这只鸟正大光明地把要“说”的鸟语叫出来,他也根本不可能听懂。
  不过那只鸟对他相当提防。
  魏一正伸出手,鸟从他的肩膀跳到手臂上,接着一点一点跳到他的手掌,摇摇晃晃站定在他的虎口上,歪着头用乌漆漆的眼珠盯着韩衡看了一会,展开翅膀飞了出去。
  瞬息间消失在窗外那片小树林中。
  “现在,庄岐书和他的人,已经从北朔南面港口登船,要是我没想错,不到半个月,他就能到达大梁都城。”
  韩衡嗓子发紧,从嗓子眼里挤出话来:“这不关我的事。”
  魏一正挑起眉,微微耸动肩膀,“关不关你的事我不知道,只是,作为你今天来看我的答谢。”
  韩衡勉强笑了一下。
  离开魏一正的住处后,韩衡脑袋上就如同笼罩着一团阴云。难言的郁闷紧紧抓住韩衡,让他一整天都没办法静下心来研究国师的手记。
  晚上他很早就上了床,预备按照“韩衡”手记里说的“顺势而为”,让自己安然进入梦境。在那之前,他摘下脖子上那只小玉猪,这玩意儿再次让韩衡想起从魏一正那里得到的消息。
  摒除杂念,顺势而为。
  整座寝殿里燃着浓浓的安神香,那股清甜凉爽的气息很快抚平了韩衡的烦躁。他闭上眼睛,回忆从手记里看来的口诀,悄声嘀咕起来。
  他嘀咕的声音很小,在屏风另一侧守夜的宫人都无法听见。
  紧紧皱着的眉头渐渐舒展开,韩衡的呼吸也从紊乱无序慢慢变得平稳沉静。
  许多纷乱的念头暂时从他的意识中消弭,有那么一瞬间,韩衡难以确定他是否睡着了。在他的眼前,一个场景渐渐浮现出来。
  是在无底的黑暗里,出现的一星亮光。
  起初那只是一个点,远得如同镶嵌在黑丝绒般的天幕边缘毫不起眼的星辰,等群星暗去,那一点微弱的光芒便成为黑暗当中唯一的永存。
  永恒的星辰以流星陨落的速度朝韩衡冲来,白光在刹那间几乎刺瞎他的眼睛。
  接着,他从半空坠落,疾速掠过耳畔的风割痛他的耳朵,令耳廓发红发烫。
  韩衡没有想到,他会降落在那尊巨大的神像顶端,这里离地百米高,呼呼吹过的风几乎要了他的命。他低下头去,看见自己踩在女神的鼻子上。在他有限的认知里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一尊神,她□□的左手手臂上挽着一条闪烁金光的蛇,右手腕部佩戴一串狼牙。
  整个神像的颜色也仿佛发生了变化。
  这个神像韩衡不太记得是第几次出现在他的梦境里,可能是五六七八次了,但从没有一次他是……屁股坐在女神像高耸的鼻梁上,手抓着神像鼻翼旁的一枚宝石装饰,背对地面这么往下滑的姿态。
  突然,尾椎下端传来的疼痛让韩衡嘴巴扭曲到变形。
  他妈的,这个神像鼻子长得太抽象了,竟然有倒钩?
  韩衡扭过脸去往下看了一眼,仅仅一眼,就吓得魂飞魄散,满头大汗。
  雾气缭绕在神像的腰部,下面白茫茫的一片,偶或从云层之中穿破而来直抵眼底的——是白茫茫的雪地。
  韩衡茫然地抬头看了看四周。
  风已经停了下来,从他紧紧抱着的神像鼻梁往两边看,这神像的脸盘子也太大了。
  韩衡试探地伸出一条腿,脚底很滑,他必须非常小心,才不至于从这么高的地方坠落下去,他敢保证,从这里掉下去,他一定会摔成一滩肉泥。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韩衡脸上出现了一些疑惑。
  不过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他要尽快回到地上,这里太他妈冷了,再吹半个钟头,他就会冻成一根硬挺挺的大冰棍。
  韩衡眯起眼仰起脖子往上看,能看见女神像空洞的眼睛,她通身主体白玉雕琢而成,没有眼珠,只有一双死气沉沉的大眼。
  韩衡浑身打了个抖。
  就在瞬息间,他又想了起来,这是梦。可能是太冷了,他的脑子一会儿清醒一会蠢,在梦里还是在现实的感觉越来越缥缈难辨。
  不过这个梦相当真实,韩衡视线凝聚在面前他呵出来的白气上,他能看见他自己吐出的白气弥散在空气里化为虚有。
  韩衡花了接近一个小时,才从石像的鼻子爬到她的大腿根部,抓住她华丽繁复的腰带。这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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