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陋颜天下-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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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天晚上韩衡躺到褥子上时,浑身都快散架了,忍不住发出一声细微呻|吟。
  明帝坐到他的床铺上,掀开韩衡脚那头的被子。
  韩衡感到腿脚一凉,才看见明帝在那儿坐着,他一身黑金铠甲,武装到了手指。
  韩衡哼哼一声:“别弄,你手凉。”
  明帝让那软绵绵的音调刺激得一愣,把人找回来之后,他的克制常常被韩衡轻易一个不设防的举动冲击得想要冲破关隘。
  他不知道,这全是因为韩衡换了个芯,他只对危险设防,对男人的防备远远不如从前的国师。
  本来车上就想睡,又怕砸了两个龙蛋,韩衡强忍着睡意都忍一天了,这时眼皮不由自主不停往下掉。
  虚缝的眼不意间看见卸下铠甲之后,明帝那副精壮有力的身躯,他身上肌肉结实,大腿线条宛如雕塑,皮肤比庄灵白皙不少,但他脸却晒得黝黑,上身也是漂亮的蜜色。
  “国师在看朕?”
  明帝含笑的脸映入韩衡眼帘时,他正发愣,在古代视觉被冲击了太多次,到真不是韩衡花痴,而是震惊。这不是健身能达到的效果,是常年在外征战磨砺出的硬气。
  “就这么大点地方,不看你也没什么可看的啊。”韩衡闪闪烁烁地移开眼睛。
  帐篷里就点了一根牛油蜡烛,灯光微弱昏黄,暧昧难当。
  地上也就一个床铺,不过铺得很厚,还铺着柔软的兽皮。加上在马车上颠了一天带来的酸痛和僵硬,能躺下就已经是极致的享受,更别说还躺在这么软的皮毛上。
  韩衡已经很满足了。
  趁着韩衡闭上眼避开时,明帝抓住他一只脚。
  韩衡呼吸一促,连忙睁开眼,怒道:“你干什么?”话音未落就在他嗓子里化作一声变了调的痛叫。
  明帝坚硬有力的指节在他脚底顶了一下,撞在穴位上,又酸又涨又痛。
  韩衡眼里顿时雾茫茫一大片。
  “别别别,你不用给我按,你是皇帝……皇帝哪儿有给人按脚的?!”韩衡怪叫着往后缩,想把脚缩回去。
  “国师脚都肿了,朕岂能视而不见。”
  “您还是视而不见甭管闲事了,求您了!啊啊啊啊啊!”难以形容的怪异痛楚让韩衡眼角渗出泪花,他边叫边挪,胳膊碰到一个圆润温热的球,忍不住大叫起来,“你当心,当心蛋!”
  明帝嘴角噙着一丝狡黠的笑:“朕没有碰到它们,倒是国师,你再乱动,朕不担保发生点什么。”
  暧昧低哑的嗓音唤醒韩衡迟钝的那根筋,他吃力地抬起头。明帝已经低下头去,专心致志地给他按脚,看不出什么异样,但就是这样什么都让人看不透的明帝,比谁都高深莫测。
  韩衡顿时不敢乱动了,而且明帝确实没乱摸,真就是给他按脚而已。
  等放松下来,韩衡一条胳膊圈着那两颗蛋,估计太舒服了,居然就睡过去了。
  人安静下来,明帝抬头看了一眼,见到韩衡微微张着嘴,睡得人事不省的样,不由自主微微笑了起来。他埋头给韩衡按完脚,用被子牢牢捂住韩衡的脚,起身以冷水擦拭身体,干净清爽地钻进被窝里。
  一路上韩衡不止一次唾弃自己沉浸于享乐主义的堕落思想。也不知道明帝下了什么迷药,他一给他按摩,他就抵挡不住睡意。
  也可能是怀孕的人嗜睡,走之前他每天白天有一大半的时间在睡觉,但现在在马车里他几乎没法睡,到了晚上,稍微舒服一点他就困得像是一坨死过去的狗。
  接近一个月的长途跋涉,韩衡整个脸瘦下去一大圈,身上也干巴巴的一摸就硌手。
  原本这个身体就瘦,现在跟骨架没差,还好没有镜子,不然韩衡能把自己唾弃死。
  最难受的是,他的肚子以惊人的速度大起来,算日子怀孕五个月却接近现代时候看见别人快生产时的状态。他晚上睡觉翻个身都困难,起个夜都得让人扶着,明帝那人也是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几次想盯着韩衡上厕所,都让韩衡挤兑到一边儿去了。
  这一个月韩衡使唤随侍的机会还没有明帝自甘堕落给他当下人的时候多。
  他不得不感叹,这皇帝跟原身恐怕真是有感情的。可惜了,他把人家壳子占了,最哑巴吃黄连的是,他不能把这事说出来,国师这个身份已经危难重重,再说出来没准被当成妖怪绑起来烧成灰。
  而且随着肚子变大,韩衡真真切切对孩子产生了一种近乎“母爱”的柔软感情。
  承认这个让韩衡很难为情,但大概是这个孩子是靠着这副干柴一样的枯瘦身体长成的,给韩衡一种相依为命的感受。
  这种情感在裴加身上,他从未体验过,因为从来没有一个人依赖于他裴加而生。
  他就是个光棍,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父母给他的亲情太单薄,而这个孩子不一样。他少吃一口,孩子就少吃一口,所以他玩命似的吃,结果不知道为什么,全都喂了孩子了,韩衡没少轻拍着肚子威胁他以后得听话,就没见过这样抢命似的攫取母体资源的胎儿。
  然而,即使这样,韩衡还是打心眼里期盼这个孩子降生,他觉得自己已经做好一个父亲的准备,甚至他开始想象要带着孩子找一个没有战火的地方,古代不是很多那种大宅院吗,他找一间大宅院,雇一院子的仆从,老少皆有,可以让孩子从小接触不同年纪的人,给他请最好的师傅,把他养成一个文武双全的小神童。
  进入大梁以后,民居风格与在大峪时大不相同,大峪人的房子多木质结构,大梁多裴加生长环境里黄河以北的那种砖石元宝顶的房子。
  而且明显能够看出,大梁人的生活富余得多,现在整片大陆大半地区都陷入战争,这里却丝毫感受不到混乱。
  越往北走,夜里集市开到越晚,男女老少生活越是闲适惬意。
  有一天早上,韩衡醒来走出帐篷一看,周围的帐篷都已经撤掉,地面上残留的前夜燃烧过的篝火灰烬已经被人刻意铲掉盖上杂乱无章的草皮,不仔细看看不出这里昨晚曾经有上千精兵扎营过。
  明帝从马车里钻出,走到韩衡的面前,从侍从手里接过一顶黑狐皮围在韩衡脖子上,乌黑光亮的色泽衬出韩衡雪白的脸孔。不留神看他脸上的疤痕已经相当淡,尤其在这样青白的晨光里,韩衡的五官可谓妖冶,肤色白透毫无血色,嘴唇却一抹殷红,就像雪地里突兀开出的一朵鲜红腊梅。
  震荡人心的美像一根尖刺扎在明帝心上。
  “今日就要进城了,全城的百姓都会出来跪迎国师返京,他们敬重国师,胜过于朕。”明帝把韩衡冰冷的手握在掌心,只一会,就捂热了。
  韩衡长长吁出一口气,乌黑绵密的睫毛轻轻颤动,他看了明帝一眼,这一眼是明帝从未见过的认真凝重。
  “一路上多亏你悉心照顾,多谢你了。”
  骤然一阵大风掠过,明帝一把将韩衡按在怀里,风过之后,才松开他。
  韩衡笑道:“谢谢。”
  明帝食指划过韩衡犹留有伤痕的嘴角,他头部前倾,就在嘴唇即将触碰到韩衡前额的刹那。
  韩衡猛然回过神,推开明帝。
  明帝深吸一口气,马车已经停在他们面前,他先登上车辕,两只手拉着韩衡的手臂,将他带上马车,轻柔圈住韩衡颇有分量的腰腹,低声道:“当心。”
  上车之后,韩衡挑开窗帘,深吸了一口山林中粗野的气味,才靠在一个腰枕上,静静看着魏一正最后一个上车。
  车轮缓缓动起来,韩衡眼睛虚开一条线,看一眼明帝。
  明帝也正在看他,脸上僵硬片刻,勾起了嘴角。
  韩衡淡笑一瞬,挪开眼,他摸着肚子,只觉得紧张让他腹痛如绞。
  不知道现在丁穆他们到了哪,有没有做好抢人的准备。
  军队先行进城,只剩下二三十人护卫这辆马车,松果如细雨时不时掉落在车盖上,除此之外,没有一丝多余的声响。
  作者有话要说:  三更,今天没有啦=。=


第94章 九十四
  马车驶出狭窄的弯道,重新回到宽阔的官道上。
  韩衡不时捞开车窗布帘往外看一眼,已经有点急了:再不动手,马车应该就要进城了,到了大梁都城,想要成功脱困,恐怕会很难。
  当韩衡再度靠上腰枕,不经意对上魏一正的眼眸,那双眸子里就像有什么话说,但魏一正接着低下头去,专注地看他肩头站着的鸟。
  明帝则闭目养神了一路,他一身严丝合缝的盔甲,端坐在这辆可以称得上简陋的马车里,使车内空间显得格外狭小。
  不安让韩衡闭着的眼帘不停颤动,他的眼珠就在那层薄薄的眼皮底下打转。
  大梁都城的盘查和从大峪进入大梁边陲时差不多严格,守城军队肃列整齐,纷纷以手中长戟拄地,敲击出整齐的顿地声。
  城中百姓夹道跪地,留出仅容两辆马车并驾齐驱的宽度。
  车外成千上万的百姓跪地行礼,叫着:“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国师千岁千岁千千岁,大梁武运昌隆,永享天君赐福。”
  千万人同时发出的喊声让韩衡有些坐立不安,他甚至不太能听清他们在喊什么。
  明帝从对面伸过手来握住韩衡的手,笑道:“他们已经等待国师太久了。”
  不过数月,明帝的语气却仿佛这个国度不可一日无国师。
  “今日不是国师露面的时候,朕出面即可。魏一正,陪国师稍坐。”明帝吩咐完,对韩衡点点头,就走出车门,站到车辕上。
  从只开了一下的门缝里韩衡瞟了一眼。
  满地都跪着人,他们都低着头,仿佛对这架马车充满畏惧,不敢多看一眼,嘴里坚定地一遍遍重复那几句话。
  韩衡额上渗出冷汗,心想,这不是跟邪教差不多吗,而且他还是最大的那个邪教头子。
  砰一声车门关上。
  魏一正轻声道:“国师。”
  韩衡紧张地应了一声。
  “看到了吗?”
  “看到什么?”韩衡一头雾水。
  魏一正道:“他们跪的不是皇帝,而是上天,或者说,是你。”
  韩衡眉心拧起,嘴唇紧紧抿着,他无法否认魏一正的说法,这些梁人这么坚定虔诚,都是过去的国师让他们信服遵从,而不是他裴加。看来以前的国师是个厉害的大骗子,把这一整个国家的人都骗得团团转。
  不知道明帝说了什么,外面的呼声越高。
  那一声一声的“国师千岁”让韩衡坐立不安,他脖子上全是冷汗,进城时缓和下去的腹痛这时也激烈起来。
  魏一正发现韩衡脸色不对,让他吃了一粒保胎的药丸。
  匣子里已经彻底空了。
  “最好的大夫都在大梁皇宫里等着,孩子不会有事。”
  “嗯。”韩衡冷着脸点了点头,他实在乐观不起来,从城门到皇宫短短一路,又有这么多人跪在外面。
  丁穆他们……
  不会来了。
  大峪皇宫作为一个行宫,守卫不会比大梁皇宫更森严,丁穆他们都无法动手,等到了大梁皇宫,就更不可能再逃跑。
  韩衡突然抓紧了魏一正的手,他瞪着魏一正,微张开嘴。
  陡然一阵杂乱的尖叫声从外面传来,同时,马车停了下来,整个车厢都为之一震,要不时魏一正眼疾手快拽住韩衡的胳膊,他就会直直撞上侧面的车板。
  韩衡面部扭曲起来,肚子痛得他整个身体都在发抖。
  “你怎么样了?”魏一正神色一变。
  车门突然打开,明帝一把拽出韩衡,手臂如铁地环住他,他人被扯出去的瞬间,明帝身上裹着的披风落到韩衡头上,他视线一片漆黑,手抵上明帝冰冷的铠甲。
  巨大的震动从地面传来,韩衡脚底一空,差点大叫起来。
  明帝紧扣着他的双手,在他耳畔沉声道:“别怕,朕不会再让人带走你。”
  韩衡心头哀嚎:您还是让人带走我吧!
  劈裂的声音当中,即使被黑绸蒙着头,依然有一道白光穿过布料透入韩衡的眼帘。
  贡克的叫声传进韩衡耳朵里:“王八蛋,把我哥还给我!”
  男女老少的惊叫声四起,韩衡被明帝揽着,脚底不住打旋,他们已经没在车上,但根据移动的范围判断,应该也没有脱离出人群。
  好不容易韩衡一只手挣脱明帝的钳制,扯下黑布,面前白晃晃的兵器让他无法短时间内凝聚视线。
  适应了强光之后,韩衡看见的是满街乱窜的牛马,不断有牛和马从四面八方树叶脉络一样的小巷子里窜出。
  “儿子啊,我的儿……”老妪呼天抢地地抱着中年男人躺着的身体哀嚎。
  人群拥挤着冲向道旁的店铺和酒楼。
  要是只有人群,士兵还能将人都赶开,噼里啪啦的爆竹声里,满街的牛马乱窜,踩死踩伤之人不计其数,就连训练有素的士兵,也完全没有料到会有这么多牛马从四面八方冲出来,闪避不及的就被撞翻在地。
  明帝拥着韩衡,他的身边围聚过来十数个人,当其中一个嘴唇干裂发黑,一条黝黑手臂□□在外的男人挥动盾牌,在空中横掠一圈就攻退了隐没在人群里伺机冲上来的不明人物时,韩衡下意识去看那些被盾牌击倒在地的人。他们身上没有伤口,却倒在地上抽搐。
  “陛下,快。”明帝的手下辟出一条通往一间酒楼的路,他们警惕地戒备着。
  明帝半拖半抱着韩衡往前走。
  “哎哟。”韩衡叫了一声,他声音不大,明帝就在他身边,脸色霎时如临大敌,低下头贴着韩衡的耳朵问:“怎么样了,能走吗?”
  “痛,肚子很痛。”韩衡这次不是装,他是真的痛,腰完全直不起来,他想不起是不是刚才磕碰到了。
  “马上安全了,我抱着你。”情急之下,明帝弯下腰,正当他的手要绕过韩衡的膝弯去,铮铮数声,一阵箭雨射来。
  明帝的手下立刻散开成一个包围圈,纷纷以手中兵器阻挡从四面八方飞来的箭。
  一声痛吟,一个人中箭倒下。
  明帝抱起韩衡,一脚踹开酒楼紧闭的大门,里面一个人也没有,明帝长出一口气,低头看一眼韩衡,“就在这里等,”他紧握着韩衡的手,感觉到他的掌心里都是汗,担忧道:“很疼吗?”
  韩衡咬牙点头。
  他既紧张,又有一股说不出的不安。他没办法一个人放倒明帝,即便两个人挨得很近也不行,出其不意给他一刀也不行,因为明帝根本刀枪不入,他不会受伤。
  到底有什么办法,能让明帝失去战斗力呢?
  韩衡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而且肚子疼得他根本不能集中注意力,他满脸汗湿地微张着眼睛靠在明帝身上,牙齿不由自主打颤,发出咯咯的声响。
  明帝急得眼圈发红,他把韩衡抱起来放在桌上,板凳太窄,韩衡现在身量很重,而且他疼得满身发抖根本坐不住。
  条凳上留下的暗色血痕让明帝心头剧震,猛然吸气。
  韩衡意识不清地紧攥着明帝的手,嘴唇嗫嚅。
  明帝低下头靠到他的嘴边,听见韩衡微弱的声音:“庄岐书,王八蛋,我不生孩子……骗子……你他妈的……”话到后来完全听不清,韩衡已经把嘴唇咬出血来。
  明帝不知所措地抱着他,神色隐痛又夹杂着一丝荒谬的茫然。
  “国师……”他很想亲昵地叫韩衡来缓解他的痛苦,但除了国师,他不知道还能叫他什么。
  从四岁的韩衡出现在冷宫里,坐在墙头,冷眼看着他在下面挖一个能容一个九岁的孩子钻过去的狗洞时,他就是这个身份。
  明帝永远也没法忘记,他灰头土脸钻出一个头去,第一眼看见的不是冷宫外面更为广阔的天地,而是一身素衣胜雪的孩童,他站在那里,冷冷睇睨着他。
  韩衡跟他说的第一句话是:“如果你想当狗,就爬出来,待会再爬回去。如果你想做人,就回去,等我把你放出来,我就是你的国师,你要尊我如父如师。”
  四岁的韩衡根本就是个矮萝卜墩,且生得玉雪可爱,即使说出的话十分无礼,也让明帝恨不起来。明帝愣了好一会,才扭着屁股从他自己挖的洞退出去,他的洞挖得还是有点小,屁股钻不过去。
  明帝歪头唾出一口泥,确定他真的爬不过去,打算明天继续。
  当时他没把那个小孩的话放在心里,直到第二天,他高高在上从不多看他一眼的父皇身边最宠信的太监来宣旨放他出冷宫。
  太监的身边,站着个孩子,宣旨完毕,太监毕恭毕敬地向他行礼。
  那孩子目不染尘,走到他的面前,皱着眉扒开跪着接旨的明帝脸上粘黏结块的头发,轻拍了两下他的脸。
  “还不走,君明焱,从今天起,你是我的了。”
  生在冷宫长在冷宫的明帝,从那时候起,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自惭形秽,他当时只想把脸埋到土里,让眼前的人看不见他。
  韩衡打战的牙齿中磨出痛吟,君明焱回过神,一脚踹翻板凳,急怒攻心之下,他六神无主地张望四周,抱起韩衡走进院子里,酒楼里还住着人,有人从楼上向下张望。
  就在君明焱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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