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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我光阴-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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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淮义生不起气了,苏默可怜巴巴的样子让他心疼。他只好坐下来:“把那个灰色的秋衣给我拿过来。”
  “好咧。”苏默眼睛都亮了,在四十平的房子里跑来跑去,给拿这个、给递那个,没什么可拿的也假装很忙地转圈圈。
  程淮义被他晃得头晕,抓住他拉到身边坐好:“以后不许再瞎省钱了。”
  苏默把头点的和小鸡啄米一样。
  “也不许再撒谎了。”
  苏默两只手把嘴巴捂得紧紧的,拼命摇头。
  程淮义满意地点点头:“说到做到?”
  苏默赶紧说:“说到做到。”
  高考生的时间过得特别快,还没等他们觉得复习完了,就要上考场了。
  全市中小学统一放假,为高考生腾考场,腾监考老师。所有有考生的家庭都弥漫着看不见的紧张气氛。药店的生意都好了起来,有家长买了小型氧气瓶去校门口等考生出来。
  苏默早早被程淮义勒令不许去校门口等他。
  “我在里面考试,想到你在外面,太阳又大,又没地方坐,我怎么能专心呢?而且三天后我就回来了。”
  苏默只好呆在家里等,他也不敢偷偷去,要是被他哥看到了怎么办?要是真的影响他哥考试的心情怎么办?
  好在他哥每天晚上还会给他发短信“今天发挥不错。”
  苏默反反复复看着这句话,稍微安定了一点,其他也不敢多说,只能干巴巴回复“加油!”
  程淮义看着这短短两个字,和句尾有力的感叹号,觉得信心十足。
  最后一场考完,程淮义一出考场就被苏默撞了个满怀:“哥,考完啦!”
  程淮义摸摸他被太阳晒得红彤彤的脸:“这是在外面等了多久啊?不是让你别来吗?”
  “我刚刚才到的。”苏默傻兮兮地笑,“这不是你考完了嘛,我来接你回家。”
  “好,回家!”
  程淮义牵着苏默就往公车站牌跑,宿舍里的行李、零碎以后再拿吧,他现在只想回他和苏默的小窝,躺在自己家的床上好好睡一觉。
  苏默早就买好了菜,准备给他哥做顿庆功宴。一盘卤猪耳朵、一盘五香鸡腿、一盘盐水毛豆已经用罩子扣在了桌上,再把几个素菜炒一炒,就可以吃了。
  “终于考完了,哥,你都辛苦一年了,今天就好好放松放松。”苏默推着他哥,把他哥按在凳子上,不许他插手。
  “你也辛苦一年了啊。”程淮义坐在凳子上看着苏默有条不紊的动作,一直笑。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起身出去了。
  一会儿,苏默炒好了一个番茄炒蛋端到桌子上,就看到他哥拿着两瓶啤酒回来了。
  “哎呀,忘记了,是应该买瓶酒庆祝一下。”苏默给程淮义拿了个碗,“还有一个空心菜下锅翻一下就好了,你先喝起来。”
  程淮义在凳沿用力一磕,磕掉了啤酒瓶盖,给自己倒了一碗,也给苏默倒了一碗。
  过了一会儿,苏默端了蒜炒空心菜过来,一看桌子上两碗酒,笑了:“哥,我不会。”
  “没事,啤酒,喝不醉的,今天我们两兄弟一起喝。”
  这一年,程淮义的神经都是紧绷的,他一直在逼着自己往前冲,时刻都提醒自己:“别人都有父母可靠,还有退路,你可就只有这一次机会。”
  现在尘埃落定,不管好坏,他的路已经定了,一切都坦然了。
  他拿起自己的碗,碰碰苏默的:“哥得敬你,这一年都是你在照顾哥。”
  苏默捧着碗,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头:“哥,别说这些客气话了。”
  “好,不说这些话,喝酒吃菜。”
  苏默从没喝过酒,第一口啤酒喝到嘴巴里,差点苦得吐出来:“这什么味儿啊?”
  程淮义哈哈大笑,给他夹菜:“就是这个味儿,喝几次就习惯了。”
  苏默吐着舌头,问他哥:“你喝过几次啊?”
  程淮义享受地吞了一大口:“有时候宿舍的人买了,就跟着喝一点,没几次。”
  两个人说说笑笑,一起把两瓶啤酒都喝完了。
  苏默没喝多少,但也觉得头有点晕,冲过澡后躺在床上,靠着他哥,觉得像躺在碧波之上,一漾一漾的。
  程淮义其实也没喝过几次酒,他喝得要比苏默多,现在已经昏昏欲睡。他感到背后有个暖烘烘的东西靠过来,就翻了个身,和苏默正脸对正脸。
  他不知道自己此时眼睛是赤红的,他抬起手,在苏默的下颚摩挲着,轻轻地说:“默默,哥哥真的特别特别感谢你。你不好意思听,可是哥就想告诉你,每次你来看哥,哥都特别特别高兴。哥永远忘不了你背着书包站在我们校门口等我的样子。哥一定会对你好一辈子。”
  苏默觉得下颚的那一小块皮肤滚滚发烫,他浑浑噩噩地看着程淮义的眼睛,脑子里隆隆作响。他看着那双眼睛眼皮一直一直往下掉,最终敌不过重重睡意,轻轻阖上了。剩下他呆愣愣地看着眼前熟悉的脸,太多太多陌生的情绪在胸口左冲右突,找不到一个出口。
  白炽灯在头顶发出“嗡嗡”的声音,风扇在不远处“呼啦啦”转着,外头传进来别人家“丁零当啷”的碗筷声,各种各样的声音,击打着苏默的耳膜,顺着耳道一寸一寸凿下去,仿佛要看看,为什么他的耳膜里,都是“轰隆隆”的心跳声?
  那么快、那么响、那么铺天盖地。
  苏默抖着手碰了碰程淮义的脸,却又像被烫到似的,迅速缩回来。他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手,那上面似乎沾了看不见的火焰。
  那看不见的火焰在房间里四处蔓延,现在它要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灼烧他、融化他、吞噬他。
  苏默骇得把脑袋埋进被子里,他觉得自己疯了。
  苏默把脑袋埋进被子里,静静流了一夜的眼泪。他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傻小孩,他清清楚楚地明白自己的心情,那“轰隆隆”的心跳,叫做动心。
  他对自己的哥哥动了心。
  在一个普普通通的初夏夜晚,毫无预兆地,他对程淮义动了心。
  他哭得无声而绝望,怎么会这样呢?他怎么会喜欢程淮义呢?他怎么会喜欢一个男孩子,一个是他哥哥的男孩子?
  他的心在胸腔里悸动着,他想伸手去握一握程淮义的手,想要抱一抱他,想他来亲一下自己,可是他什么都不敢做,只敢躲在一边淌眼泪。
  如果程淮义知道了,一定会很生气。苏默不知道程淮义为什么会生气,但他就是觉得程淮义会生气。他也不是怕程淮义生气,但是他还是怕,怕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
  天色一点一点亮起来,屋子里渐渐有了朦朦胧胧的光。苏默轻手轻脚爬起来,趁着程淮义还没醒,偷偷背着书包去上学了。
  外面还早得很,路上没有几个行人。空气里有点微微的凉意,吹在苏默肿胀的眼睛上很舒服。他眼眶红红的,还是想哭,可是咬着牙忍住了,他想自己不能再哭了,有什么好哭的呢?一切都没有改变,程淮义还是程淮义,是他的好哥哥。他自己心里的那点点自私的想法,就算再惊涛骇浪,只要他忍着,就谁也不知道。
  苏默走着走着,渐渐小跑了起来,他想把一切都甩在清晨的马路上,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苏默确实做到了,他像平常一样上学放学,回家做饭。程淮义什么都没发现,只是觉得苏默的作业越来越多了,有时候都能做到十一二点。
  苏默已经把一篇课文翻来覆去抄了五遍了。他有些心浮气躁地把语文书合上,抽出数学练习卷,没有要订正的错题,也没有还能做的卷子了。他翻出物理卷、化学卷,都一样。他平时作业做得快,错题少,现在竟然没有能做的空卷子了。他想要不要再背几篇英语课文呢?
  他偷偷瞄了一眼钟,已经十点了,程淮义还没睡,躺在床上翻一本书。他全身只穿了一条内裤,肚子上盖了被子一角,白花花的胸膛在白炽灯下泛着微微的冷色光泽。一条长腿微微曲起,一条腿搭拉在床沿,脚踝垂成随意的弧度。
  苏默眼睛一热,赶紧低下头不敢再看。
  程淮义似乎感觉到了他的目光,把手里的书放下来,有些无奈地问:“现在初一都有那么多作业了吗?还要写多久啊?好晚了,要不先洗澡睡觉吧?”
  苏默慌慌张张抓起一本书翻起来:“快了,快了,哥你先睡。”
  以前从来不觉得在程淮义面前洗澡有什么,现在连这都成了一种折磨。他们家只有一个房间,冲澡的时候就是跑到水池边,拿一个盆兑点温水往身上浇,倒下来的水用扫帚一扫就从门缝里流出去了。洗澡的时候,无遮无拦,房间里另一个人随便一抬头就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
  之前程淮义洗澡的时候,苏默把头埋在练习册上,一动都不敢动。生怕微微抬一点头,就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尽管他之前早就什么都看过了。
  真的是太奇怪了,明明是和他一样的身体,明明是之前看惯的、看熟的身体,突然在一夜之间变成了一个隐秘的、禁忌的诱惑。
  苏默在脑海里不可控制地想要用嘴唇去碰一碰程淮义,无论是他的手指还是他的胸膛,或者是他的眼睛,无论哪一处,苏默都想碰一碰。他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一个变态,一个下流的、肮脏的,没有道德的变态。
  他紧紧抓着手里的笔,用力到指关节泛白,他在心里对自己说:千万千万,不要做一个失控的变态。
  程淮义等了又等,都不见苏默做完作业。他渐渐困了,手里的书不知不觉地合上了,发出轻微的鼾声。
  苏默这才放松了僵直的脊背,放下笔,把桌上的书塞回了书包里。
  他把灯关掉,在黑暗里轻手轻脚走到水池边,不敢直接冲水,怕水声把程淮义吵醒,就拿了毛巾,蘸着温水一点一点擦。
  没人看见的角落里,少年青涩的欲望在黑暗里生机勃勃,像一茎小笋,伺机喝一点雨水,沾一点晨露。
  苏默快速地拿毛巾随便往下划拉两下,不敢去碰那要命的地方,他假装看不见它高高昂起的小脑袋,胡乱裹上内裤,也不管它绷得慌。
  他屏着呼吸,小心翼翼绕过程淮义,爬到床里面躺下。他把自己缩得紧紧的,微微佝偻起腰,像一只蜷缩的鹌鹑,保护着自己的秘密。
  程淮义迷迷糊糊感觉到床上多了个人,下意识伸手一捞,抓着苏默的胳膊把人搂到自己怀里,迷迷糊糊嘟囔:“多晚了?快睡。”
  苏默顿时呼吸停了一拍,被程淮义抓着的地方火辣辣地烧了起来。他的鼻子顶在程淮义的胸前,随着程淮义呼吸的起伏,一下一下轻轻触碰着那滑腻腻的皮肤。鬼使神差的,他微微张开嘴,伸出小小的红艳艳的舌尖,轻轻勾着舔了舔,微微的涩、微微的咸。只舔了一下下,他就不敢了,微微退开了一些。
  程淮义没有醒,苏默痴痴地在黑暗里用目光描摹他的轮廓,他又有点想哭,他觉得自己也许控制不住自己,会成为一个失控的变态。
  怎么办呢?一个失控的,下流的,小小年纪意淫自己哥哥的变态。
  苏默悄悄把一条腿搭到程淮义的腿上,无助地想,怎么办呢?我该怎么办呢?
  没有办法呀。
  苏默刚刚放暑假,程淮义的高考分数就出来了,他考得特别很好,是那种上当地报纸,可以同时拿学校奖学金和政府奖学金的那种好。还没开始报志愿,就已经有两三所最好学校的招生老师给他打电话约见面了。
  程淮义心里早就有了选择,他不会跑得太远,本省最好的学校也能在全国排前五,只要坐五个小时的大巴就能到。这样万一苏默有什么事情,他可以很方便的回家。
  只是大学毕竟远了,他不可能再每个月回家一次,最多五一十一寒暑假都回来。虽然以前也是苏默自己照顾自己,但是这次感觉不一样,好像地域的拉开能把生活隔成两个不一样的时空。
  面对程淮义的担心,苏默笑嘻嘻的:“引溪市能有多远呢?就在旁边啊。现在高速公路很快的,我说不定哪天就自己跑过去看你了呢。”
  程淮义恨恨敲敲床板:“你可不许不打招呼一个人跑过来啊!这不像我高中,坐一趟公交车就到了。你要是坐错车了怎么办?要是找不到地方怎么办?要是碰到坏人怎么办?”
  苏默背对着程淮义,有点紧张地舔舔上唇,假装嘲笑他:“不让我自己去?哥哥是怕被我看到什么吗?我听说到了大学都要谈恋爱的……”
  程淮义莫名觉得苏默的语气有一丝别扭,但没有多想,只觉得苏默想法挺多:“谁告诉你大学都要谈恋爱的?我到时候又要念书,又要打工,哪有那个时间?”
  苏默悄悄放了点心,不着痕迹地吐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像个时间的小偷一样,能偷到一点是一点。
  说这话的时候,苏默正在水池边给程淮义搓T恤。程淮义洗过澡,光着上身坐在床上,吃着苏默洗好的葡萄。葡萄也是苏默清早专门去乡下找葡萄农买的,比市场上卖的便宜多了,而且一个个又大又甜又新鲜。苏默还给他拿了个大碗放在席子上,专门让他吐葡萄皮。
  程淮义吃着甜滋滋的葡萄,看着苏默给他洗衣服的背影,觉得脸上有点发烫。明明是他比苏默大,他是哥哥,应该由他来照顾苏默,但现在分明是苏默一直在照顾他。家里的钱现在也基本都是苏默在管,买菜做饭就算了,现在苏默连他自己的衣服都不让他自己洗了。
  程淮义有点不好意思地放下葡萄盘子,拉开蚊帐,两只脚从床上放下了,踏在了拖鞋上,“咳咳”清了清嗓子,打算问问有什么他可以帮忙的。
  苏默听到声音,回头看到程淮义要站起来的样子,把手上的水随便往身上一擦,走过来殷切地问他:“要什么?喝水吗?”
  程淮义讪讪地又把脚缩回去了,他突然觉得在苏默面前,他不知不觉失去了一部分兄长的尊严。
  “没什么啊,就是有点热。”程淮义莫名其妙地坐回去,捧起了葡萄盘子,低头吃起来。
  苏默走过去把蚊帐给他塞好,电风扇摆弄了一下方向,让它对准程淮义吹。又拧了湿毛巾过来给他擦手擦脸。
  他在屋子里转来转去,把程淮义的湿衣服晾到外头去,水泥地上又用凉水浇了一遍,把程淮义明天要穿的衣服叠好放到床尾,点燃的蚊香挪远一点。
  看看时间,九点半,快十点了。
  “哥,你早点睡,明天还要早起。”
  程淮义租了间小房子,做暑假辅导班,收了十几个初中生。其实就是给那些没时间管孩子的家长看孩子。那些家长把孩子早上往辅导班一送,他就给辅导辅导作业,带着看看电视,中午提供一顿午饭,看着他们别瞎跑就行。到晚上家长再给接回去。
  生意还挺好,每个学生收一千五百块,除掉房租、饭钱,他两个月能赚万把块。
  苏默催着程淮义睡觉,把装葡萄的盘子和装葡萄皮的碗从蚊帐中拿出来收拾好,又拧了冷毛巾把他哥睡的发烫的席子抹一遍:“现在不热了,你肚子上盖点被子,别着凉。”
  那么热的天,他忙得一点都没停下来过,脸上浮着一层粉粉的热云,鼻尖上都是汗,程淮义看着他,觉得他粉扑扑的很可爱,伸手去捏他的脸。最近他吃胖了一点,程淮义捏出了软软的一块肉:“你真是越来越唠叨了!当心变成小老头!”
  苏默被他一捏,原本粉色的脸一下子涨成了深红色,整个人热腾腾的,像要冒蒸汽一样。他慌慌张张往后退,躲开程淮义的手,胡乱把帐子拢好,“啪嗒”随手把灯关掉。
  “睡了睡了,别玩了。”
  黑暗里,程淮义惊诧地瞪着面前模糊的影子:“怎么了?你躲什么?”
  苏默勉强压着发抖的声音,一边退到水池边放水冲澡,一边假装若无其事:“我都那么大了,你还老捏我脸啊?太没面子了。”
  程淮义无意识地搓了搓食指和拇指,有些失落:“嘿,小东西长大了,以后不好随便捏了。”
  “是啊是啊,我早长大了呢,”苏默面无表情地盯着眼前的漆黑一片,“所以哥你以后可别随便捏我拍我了啊。”
  “这个小东西!”程淮义有点说不上来的生气,气什么又不明白,只好躺下来睡觉。
  苏默慢吞吞地朝身上泼冷水,沸腾奔流的血液被凉水一激,蓦然凝滞在胸口,卡得他一颗心沉沉往下坠。
  苏默感觉今年的暑假过得特别快,一眨眼就到头了。他还没来得及给程淮义把东西买齐,就得送程淮义走了。
  长途汽车站大厅里,程淮义身上穿着苏默挑的新T恤,提着苏默买的天蓝色行李箱,一只手攥着苏默的手腕,大拇指摩挲着他腕骨上的凸起。
  “哥哥要走了,你在家好好照顾自己,记得给我打电话。”
  苏默眼眶有些泛红,但他仍然睁着圆圆的眼睛,带着点笑意看程淮义:“我都知道的,你自己也要小心,不要老想着读书打工,身体要注意。”
  他挣开程淮义的手,推推他:“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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