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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甜味道-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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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其年他爷爷皱眉:“那你带小年和小北一起。”
陈其年心里面不乐意,但为了不让老人家看出端倪来,只好忍了。然而这个时候一直闷头吃早饭的游北突然开口:“我自己,去学校。”
大家都看向他。
游北冷淡地说:“我不想,被人看到,坐家长,的车去。”
众人:“……”
这么重的包袱吗?!
然而游北正在青少年叛逆期,这种想法也不是不能够理解。
陈其年忙说:“那我陪小北一起走。”
两位老人家想了想,便没有再说什么了。
吃完早饭,陈其年和游北帮着收拾了一下,就背着书包出门去上学。
两人走出小区,陈其年说:“谢谢。”
游北没有说话,装作没有听懂。
“你对我太体贴了。”陈其年说。
游北:“……”
游北:没有听到,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在自言自语。
陈其年说:“你还说你不喜欢我。”
游北:“……”
游北:我听不懂中文。
两人快拐出小路,走到公交车站的时候,游北突然停下脚步,对陈其年说:“不要和我,一起走。在学校,不要和我,说话。不能告诉,别人,你,住在,我家。”
陈其年欲言又止。
游北堵住他的话:“否则,我就,逃学。”
陈其年:“……”
陈其年问,“那我做到了,你就答应我复习,而且不出去做危险活动?”
游北皱着眉头点头。
“成交。”陈其年做了个“请”的手势,“你先走吧。”
游北说:“你先。”
陈其年不和他客气,闻言点头,刚走出去一步,又停下来,回过头,看着他:“除了你之外,没有人觉得我不应该和你站在一起。”
游北沉默。
“你不应该那么想。”陈其年说。
游北的目光从他脸上移开,自己先大步朝公交车站走去了。
陈其年看着他毅然的背影,无声地叹了口气。
北哥交作业了!
亲手写的作业!
一众狗腿争相传阅,啧啧称奇。
江一六无比烦躁地说:“操,你们是不是有毛病,滚滚滚!”
他赶走这些家伙,欲言又止地瞧游北。
游北装作没有看到。
江一六想来想去,凑在游北的身边小声问:“你和那个谁——”
游北警告地看他。
江一六“啧”了一声,抓抓头发,说:“你是怎么想的?”
江一六觉得这事不成。
他北哥天天被逼着写作业不是一个事,而陈其年那就更不是个事了。
虽然江一六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为了那个讨人厌的陈其年操起心来。
难道因为陈其年和秋雨是一个班的吗?!
游北没有说话,趴在桌上睡觉。
今天起床太早了。
趴到第二节 课下课,游北一向不下楼去做课间操,也没有人管他,他继续趴着。
江一六也没有去,眼看教室里面没多少人了,就凑过来低声问:“那、那你真睡得下去啊?什么感觉——”
他话音未落,就被游北猛地一巴掌摁住后脑勺,给摁得脸贴在课桌上。
江一六:“……”
游北阴鸷地盯着他:“没有。闭嘴。不准,再说,这种话。我没有,碰他。不会碰他。他也不是,这个意思。”
江一六:“……”
不是就不是啊,这么激动干什么!你是为了我问这个而生气,还是因为“不是”而生气啊?如果你们什么都不是,怎么连家具都换了!我还以为你们要结婚了呢!
江一六敢怒不敢言,小鸡啄米似的在桌面上点头。
游北又说:“如果有人,这么说,你就,打他。”
江一六:“……好。”
游北这才松开他,但心里面无法疏解的那股躁郁又升腾起来,在胸膛里面拼命地打着架。
游北腾的站起身,出了教室,去厕所里面抽烟。
教职工们比较偏爱去办公楼上厕所,不太来学生为主的厕所,而课间操时间学生都在操场,也很少来厕所,游北他们便总会利用这个时间来厕所里面抽烟。就算被其他学生看到了,也没有人敢惹他们。
游北叼着烟,面无表情地拉拉链打算上厕所,本来连眼神也不想赏赐给新进来上厕所的学生,但余光注意到那学生站在他旁边,一直在看他。
游北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身边那学生。
游北面无表情地把拉了一半的拉链拉回去了。
游北面无表情地在内心呐喊:陈其年居然上厕所!他居然来学校厕所!他居然上厕所!
不,冷静下来,陈其年也许不是来上厕所的,他是来抓我抽烟的。
游北叼着烟,一时之间不知该不该扔掉。
陈其年收回目光,低头拉裤子拉链。
游北猛地按住他的肩膀,阻止他的动作,并且警惕地问:“你干什么!”
“……”陈其年沉默三秒种,说,“上厕所。”
游北立刻收回手,转身就往外走。
陈其年也有些无语了:“上厕所而已。”
游北不说话,继续往外走。
陈其年确实是来上厕所的,他前一节课没有在教室,一直和其他班的班长在开会,直到刚刚才散会,也没有去做课间操了,来厕所解决问题,不料就遇到了游北。
他便继续上厕所。
游北出了厕所,也没有心情抽烟了,把烟扔地上踩灭,一抬头,见到一个学生往这边走。
游北:“……”
那学生:“……”干什么干什么你想干什么你看我干什么!
游北:“……”
那学生:“……”我不会告诉老师你抽烟的!你不要看我!
游北:“……”
那学生福至心灵:“……”怕不是厕所里面正聚众抽烟或者干别的,所以不让我进去?不过聚众干别的,怎么是游北守门?游北不是他们老大吗?我知道了,厕所太臭了,老大可以出来,小弟在里面继续分赃。
这学生果断地转身下楼去上别的厕所。
游北:“……”
游北并没有想阻止别人上厕所,只是刚才还在想陈其年,思维没有回来,视线一直落在这学生脸上而已。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这学生已经下楼去了。
看来他只是想下楼而已。游北心想。
陈其年上完厕所出来:“游北。”
游北皱眉,用眼神向他传递信息。
“你先和我说话的。”陈其年说。
游北:“……”
陈其年问:“你刚刚以为我想和你耍流氓吗?”
游北:“……”住口!
“你这样,别人反而会觉得我和你有什么。”陈其年说,“你自然一点,咱俩都是男的。”
游北:“……”这不是男女的问题!
“我先回班上了,放学一起回家吧。”陈其年发出邀约。
游北果断拒绝:“不。”
陈其年也不勉强他:“那在下车的车站等我,一起回去。”
游北:“……”为什么一定要一起回去?
“如果你跑了,我明天就在校广播站播放寻人启事。”陈其年说。
游北:“……”
陈其年朝他笑了笑,快乐地走了。
第二十五章
陈其年的快乐没有维持多久,就被打破了。
班主任把他叫到办公室,拉着崔烈对他说:“其年,崔烈以后就转到我们班上了,他是你远房亲戚,你多照顾他。”
陈其年:“嗯。”
“你带他去班上利用眼保健操的时间介绍一下吧。”班主任说。
陈其年点点头,对崔烈温和地说:“和我来。”
他把崔烈领到教室里面,和班上的同学们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转学生的身份,然后让崔烈自我介绍。
崔烈现在虽然一副胆小的样子,但脸还在那里,长得挺好看,所以同学们都盯着他看,其中尤以女生们最为激动。帅哥谁也不嫌多。
崔烈被所有人盯着看,嗫嚅了半天,把求救的目光投向陈其年。
陈其年:“……”
看我干什么?帮不了你,不想帮你。
但还是要帮。
谁让陈其年是班长呢。
他低声鼓励崔烈:“你只需要简单地说两句就可以了,说你的名字。”
崔烈深呼吸,像鼓足了勇气一样,说:“我叫崔烈。”
陈其年:“……”没有了?
没有了就没有了吧。
陈其年说:“你个子高,坐后面一点。四大组最后那里空着一个位置,你先坐在那里,可以吗?如果有问题的话,你再和老师申请换位置。”
崔烈点头。
陈其年安排崔烈入座,自己也回到座位准备上课。
老师开始讲课的时候,崔烈环顾教室,目光落在其他组的坐在中排的陈其年的背上,很快就扫了过去,最终看向窗外。
窗外的操场上,有几个班级正在上体育课。
崔烈的目光定在正在打篮球的游北身上。
中场休息时,江一六被人勾搭过去,无比八卦地问:“北哥这是搞对象了?”
江一六警惕地说:“没有!”
“你太不关心北哥了。”这人拉着他观察不远处正仰着头喝水的游北,“你什么时候见过北哥自带水壶?还是新的。”
江一六:“……你是闲的吧?带个水壶怎么了?买东西送的不行?”
还真是买东西送的,游北在江一六他爸爸妈妈那里买了一堆家具家电,他爸爸妈妈把商场里面能送的赠品全送给了游北。
“送不送是另外一回事,北哥自己带水!”这人确实是闲的,“你会自己带水吗?学校里面没有水吗?北哥以前都是买水喝。你相不相信那水不是一般的水?”
江一六:“……”
那人说:“你等着。”
江一六就看着他朝游北走过去,说:“北哥,给我倒点水,我口干。”
游北:“……”
江一六:“……”
游北沉默两秒钟,掏出一百块给这人:“给全班,买水。”
这人:“……”
江一六:“……”
虽说游北也不是第一次请全班了,但这——
“我就喝一口。”这人说。
游北把水壶的盖子盖上,冷酷地说:“没有了。”
这人:“……”
江一六:“……”
“我说吧。”这人对江一六晃了晃手里面的钞票,“走吧江哥,搬水去。”
“滚,自己去。”江一六面无表情。
这人笑哈哈地勾着他的脖子,拽着他朝食堂走:“你别吃醋,兄弟和女人不一样的,自古兄弟如手足,女人是衣服——”
江一六:“……”
江一六:呵呵。
不管是女人还是男人,我还知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呢,你问问他知道吗?
你问问他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吗?
虽然被他北哥伤透了心,但江一六痴心不改,一往情深,中午放学时继续和他北哥形影不离地去吃饭。
此情感天动地,此爱真挚无比,令人动容。
(并没有)动容的北哥点完单,等待的时间里面对江一六说:“不要让人,再去我家。”
江一六:“……”
操。
江一六用jio想都能够想得到游北为什么突然说这种话。
游北过了十秒钟,说:“你来没事。”
江一六:“……”
我谢谢你了啊!
我一点也不想去!
下午放学的时候,江一六跟着游北往游北家去了。
他告诉自己,不能够放弃北哥,北哥能为了他挡砖,他就能为了北哥闯龙潭虎穴,他必须确定北哥的婚姻幸福,啊呸,不是,他必须确定北哥没有被阴险的陈其年坑。
虽然看目前这形势,就算北哥被陈其年坑了,他也很难把已经误入歧途不可自拔乐在其中乐不思蜀的北哥从坑里面拉出来。说不定他北哥还要嫌他多事。
江一六无比绝望。
他开始后悔,他后悔以前戏弄陈其年。
说不定陈其年就是为了报复,所以从单纯又无辜的北哥下手。
江一六再度神志不清。
陈其年在回家的路上也有一个尾巴。
崔烈。
放学之后,陈其年被同学叫住问题目,他用了十分钟给人讲解清楚那道题,看看时间怕游小北在公交车站等太久,忙收拾书包朝教室门口走,刚走过去就看到崔烈站在那里,见他过来了,眼睛都亮了。
陈其年:“……”
陈其年:干什么?你想对我干什么?
然而他不得不主动问:“你在等我吗?”
崔烈点点头,拘谨地说:“我不知道怎么回去,可以和你一起走吗?”
陈其年能说什么呢,他只能说:“嗯。”
陈其年和崔烈一起回家的路上,气氛十分尴尬。
陈其年不知道崔烈尴不尴尬,反正他自己很尴尬。虽然他认为现在的崔烈没有对自己做那些事情,但若让他完全分裂来看待“两个”崔烈,他也做不到,至少目前做不到。就像在他的眼里面,“两个”游北也是统一的。
就不知道要说什么啊!
更何况,就算不说崔烈做过的那些事,陈其年和崔烈之间也因为父母辈的事情而关系尴尬。
而两个人一起走路不说话,非常尴尬。
在车站等车的时候,崔烈忽然打破了这宁静,说:“谢谢。”
陈其年看向他:“什么?”
“我知道叔叔和我妈妈的事情。”崔烈低声说,“对不起。”
陈其年一时之间无话可说。
这种事情一个巴掌拍不响,双方都是不对的,崔烈也是受害者,不需要他来代替任何人道歉,陈其年也不能代替自己的母亲来接受这个道歉。
他想了想,含糊地将这个话题带过去:“那是大人之间的事情,我们不要多想。快高三了,你好好学习。”
崔烈点了点头,又说:“占了你的房间,害得你要出去住,对不起。”
这样的崔烈真的很诡异啊!
陈其年笑了笑:“没关系。”
说完,两人又陷入沉默。陈其年便转过头去假装看远方有没有公交车过来,省得尴尬。
崔烈注视着陈其年的侧脸。
陈其年的相貌非常清秀,和他平时的行为一样斯文,一看就会觉得他的脾气和成绩都非常好,并且带着接近于“不谙世事”的天真,完完全全是在温室中长大的人,没有经历过任何值得一提的挫折。
陈其年长在他爷爷奶奶的膝下,全家宠着这一个,虽然父亲出轨,父母也没有离婚,对外维持着完美的表壳,回到家里面,仍然疼爱陈其年。
崔烈在心中冷笑:我就不一样了。
他跟着母亲的时候没有少遭受别人的异样目光和议论,母亲也只会哭。后来母亲终于死了,他跟着父亲,天天被这个酗酒的男人打。高兴了打,不高兴了也打。有的时候看见崔烈他就高兴,因为崔烈像他喜欢的那个女人。有的时候看见崔烈他就不高兴,因为崔烈像那个背叛他的女人。
凭什么我和陈其年的命运就要这么天差地别?崔烈不断地问自己。
所以他要毁掉陈其年,并且用一种玉石俱焚的方式毁掉陈其年。
他不想用其他的可以撇开自己的方法,因为那样,所有人都不会知道是他毁掉了陈其年,但他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一点!
尤其是陈其年的父母和陈其年自己。
崔烈以为自己成功了,陈其年的母亲不能再原谅陈其年的父亲,那段早就该和他父母的婚姻一样被摧毁的婚姻摇摇欲坠,再不会被别人羡慕。而陈其年也浑浑噩噩的,没有了前途,没有了意气。
陈其年和他一样,不再有家庭,不再有父母。
然而,他还没有来得及高兴多久,就发现,陈其年还有游北。
作者有话要说:班训:关爱北哥就是关爱生活(?)
第二十六章
崔烈不懂为什么这么多人喜欢、疼爱陈其年。
那都是他没有的东西。
凭什么陈其年就有。
他要把陈其年有的都抢走,抢不走的,就毁灭。
在陈其年回过头来的一瞬间,崔烈移开了目光。
“来车了。”陈其年说,“就坐这趟车是最快的,只是有一点挤。另一趟车人少,但会绕一个很大的圈子,多耗费快一个小时。”
崔烈点点头,跟着他上车。
“你有车卡吗?”陈其年问。
“没有。”
“我打卡吧。”陈其年说,“我还有一张公交车卡,放在卧室的书柜上面,那个月饼盒子里面,你回去找一下在不在。那张卡我刚买没有多久,就找回了旧的这张。里面应该还有九十多块钱。”
崔烈点头,心想,我就配用你不要的东西?
陈其年带着崔烈找了个较为空旷的地方站着,本能的想要关心一下对方,比如初来乍到有没有不习惯的地方、如果有什么生活或者学习上面的疑惑可以来找我、有什么需要的东西也可以找我。
但他转念一想,硬生生地把这些话吞回了肚子里面。
不想操心崔烈。
想必也不需要自己太过操心,他相信自己的父亲绝对已经在私下里给过崔烈充足的生活费和零用钱。
陈其年正在走神,公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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