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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于春-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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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林生将袋子换了个手，新书很重细长的袋子压得手疼，“在想寒假都见不到你了。”
“你现在不就见到我了吗。”
“那之后呢？”
“想见就见。”宋白一副你有什么问题的表情。
可以，很强。
“行。”林生说，“那你得时刻准备者被我找出来了。”
“不一定，也可能是我找你。”
林生倏一下就红了脸，所以说宋白也是想见他的对吧。宋白跟着他去将车子推出来，两人走到地铁口分了别，宋白说了有什么不会不理解的可以随时找他。
林生说好。
到家时候奶奶晚饭已经准备好了，白粥就着几个菜，很爽口。
第二天发现方佳佳果然和他不是一个班，苦着张脸和林生埋怨昨天的测试题好难，然后进了楼梯口的第一个教室，是个中班有十几个人，老师还没来，稀拉坐着几个人在看书。
林生的小班只有几个人，他是第一个到的，拿出昨天买的数学总复习看了起来，按照昨天老师说的进度来看这个寒假就能把所有课程给结束。
小年之前又下了几场雪，今年的雪像是梅雨季节的雨水一样断断续续从不间断，一层层的雪被子锲而不舍地铺盖下来。
因为天气原因天色早早就暗了下来，小雪扑簌簌地毫不停歇，一家人坐在车里前往林春家。
小年按家里习惯来是老人还在，小年夜两家轮着来，一家一次，这次林春是招呼他们去她家吃，打电话过来声音听起来很高兴，像是遇到了什么好事。
因为他们上门，大门是虚掩着的，里面隐隐约约传出说话声，林夏敲敲门就推开了门，走在最后的林生带上了门。
方桌上已经布置好了圆台面，最中间摆着一个酒精锅，下面嘟嘟嘟地在炖着什么，闻起来很香。旁边还放着一个果盘，里面堆着一些水果还有一包包的瓜子花生穿插在里面。
穿着围裙的林春擦着手从厨房走出来，整个人都带着一股喜气，看来真的是遇到了什么好事，“先吃点水果，看看电视啊，还有几个菜，马上就好。”
一边的刘佳明在他们进门的那一刻就拿起了墙边的热水瓶给他们泡茶了，早就放好了茶叶的一次性纸杯就桌上等着临幸，他一杯杯端到他们面前，林生诧异地看着他，这是转了性？一年不见就变了个人？
然后就帮着他妈将里面已经烧好的菜一盘盘地捧出来放在桌上，做完最后一个菜的林春摘下围裙和他们一道坐了下来。
“我今年自己浸了一些杨梅酒，喝点吧。”林春说着就将一个酒瓶拿了出来。
林夏手快地给自己倒了一杯牛奶，“不了，我开车来的。”
林春啧了一声，倒也不强求，“妈，来一点不，陆瑶你呢？”
“喝就喝点。”奶奶也被她感染的很高兴，杯子伸过去说就倒多少。陆瑶看她那么热情也不好意思拒绝，也说那就来一点吧。
“姑姑你弄这么多菜啊。”林生看看着圆台面上满满当当的菜品。
林春笑着说，“开心嘛，多吃点菜哈生生。”
酒过半巡终于进入了林春为什么这么高兴的话题，因为杨梅酒酡红了脸的林春抿着一小口酒说，“哎呀，这次明明考试特别好，年级第三呢。”一说起来就带着笑还和邻座的儿子确认，“对吧。”
“对。”刘佳明只是笑笑没多说什么。
这可把奶奶给高兴坏了，“明明进步这么大啊，马上就要高考了，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啊。”
“知道的，外婆。”
林生由一开始的诧异变成了震惊，倒不是说刘佳明的成绩飞速上升给他带来压力亦或嫉妒他之类，而是刘佳明真的和变了一个人一样，也不像是他爸妈离婚前的那种乖巧，而是整个人身上带着一股陌生的气息，对视上他的眼神仿佛看透了一切，然后对他笑一下。
想了想林生觉得应该是对方感受到了所谓高考的压力吧，高三真是吓人。
第61章
小年过了两天，寒假的辅导班就结束了年前课程，年后还有五天的课程等到时候的通知。
放假到现在林生并没有见过宋白几次，他知道对方很忙，每天都要往科研中心跑，舍不得再让他抽出时间出来，再说他自己也是每天都要上课。
只不过每天都会发一些短信，主要是林生发过去说每天的日常，遇到了什么人吃到了什么好吃的，有点什么事情都想和宋白分享，觉得自己傻兮兮的，但是克制不住这种做法。
这天还是宋白给他打的电话，说对联写好了要拿来给他。
趴在床上的林生抱着枕头盘起腿坐起来，“好啊，我现在出门。”
“下雨了。”宋白应该在街上，能听到呼啸而过的车声，“我直接来你家那边？”
林生耳朵发烫，嗯，被手机烫的，“好啊。”他把自己家地址详细的给他说了一遍，还附带了交通方式坐几号地铁在哪一站下或者哪一路公交哪一站下，以及下了车之后怎么来，能听见对边宋白轻笑了一声，说到了给他打电话就挂了。
陆瑶看着儿子从房间里面奔出来，乖巧地坐在沙发上时不时还发出意味不明的笑，毛毛的。
“你这是中了什么邪啊？”陆瑶蹲在地上理着一大包朋友送来的东西。
“嘿嘿，等下宋白要来。”
陆瑶顿了一下，然后问，“那我需要准备什么不啊？”
“不用啊，你就当我来了个同学就好了。”林生说得毫不在意，他不想给他妈多余的负担。
陆瑶小声喃喃，“要是同学我也不用紧张了。”
“妈。”林生将人拉到沙发上来，“我都不紧张。”
“你这孩子。”陆瑶笑起来拍了他一下，“我先把地上东西给整理了，给人看着不好。”
“我帮你。”
蛇皮袋里面装了不少东西，新鲜蔬菜野味腊肉都不少，一样样地分门别类，林生拿着扫把将地上给清理干净，硬是在这寒冬腊月感受到了一丝热意，虽然他说了什么都不用准备，陆瑶还是将果盘之类的给端了出来，摆上了买好的年货。
宋白打电话过来说已经到了小区门口了，林生让他在那等自己，拿了把伞就出去。
外面确实下着雨，像是那种细细密密的春雨，但明显能感受到与它完全不同的温度，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气息，还有一种特有的冬雨的味道，每一口呼吸都是冰冰凉凉的，深入肺腑，没走几步就打湿了鞋面，干湿分明颜色斑驳不一。
宋白撑着把长柄黑伞站在花坛旁边，手上拿着一个袋子，想来就是装着对联。
他把东西递给林生，说着就打算离开，林生抓住他的袖子带着委屈，“你这就走了？我都好久没见你了。”
宋白看着他，伸手点了点他鼻尖，“那你说呢？”
“要不去我家坐会吧。”
“好啊。”
一路上林生和他说我妈妈在家，但是你不要紧张，她不会做什么的。
宋白回他说不紧张。
开门时候陆瑶给他们泡了两杯果汁，热乎乎的，暖手。
宋白轻声道谢。
陆瑶连忙说让他晚上留在这吃过晚饭再回去，宋白捧着果汁拒绝，“阿姨，晚饭就不了，我等会就回去了，下次来吃好不好。”
“诶！好好好。”陆瑶给他塞了一个橘子，“那说好了下次来吃饭哈。”
宋白点点头。
陆瑶笑着站起来，“你们年轻人自己玩吧，我就不在这凑热闹了。”
林生就拉着他去了自己房间，门一关上就扑到人身上，“我好想你啊。”
宋白揉着他的头发，指尖插进发丝一下下摸着，林生凑上去亲他，一下又一下，唇齿之间都是对方的味道，退开仔细看宋白眉眼，带着笑。
林生房间和他不一样，相比起来显得乱，不大的一张桌子上面乱七八糟堆满了东西，宋白坐在桌子前翻他这个假期的收获，林生倒在床上望着他的背影，直挺挺地坐在那认真地给他找漏洞，他翻了个身把脸埋在被子里面。
糟糕，亲出反应了，一下子下不去。
林生埋在被子里面不敢动，庆幸冬天穿的多，但是好难受啊，嘤。
“我觉得你这部分…。”宋白说了几句发现身后人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这种时候一般不是应该过来聆听教导吗，“嗯？”
他看人趴在被子上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起身走了过去坐在床沿捞过林生的腰，把人拉过去，“怎么了？”
林生红着张脸没好意思说话。
“怎么这么红？”宋白奇怪地试探了一下他的额头，“好像没发烧啊。”
林生抓住那只额头上的手握在手里，他的手心有汗，也有点紧张，慢慢地放到脸红的源头上，然后咬着下唇看着他。
宋白隔着布料感受到坚硬，一下子有点懵半晌哑着嗓子问，“我…要怎么做？”
“你。。自己那个。。有没有…”
“没有。”宋白歪了一下脑袋，然后笑了笑，无师自通地解开他的扣子探了进去。
林生不好意思地扭过了脸，面色潮红地对着墙壁，宋白另一只手捏着他红红的耳朵，低声说，“怎么害羞了。”
桌角的抽纸被拿了过来，宋白擦干净手指将纸扔进床脚的垃圾桶里，然后将指尖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有点腥。”
“啊啊啊！”林生抓过他的手拉着他去洗手间，当然他自己也要去处理一下，换下内裤之类的。
林生发现宋白这个人有点流氓，真的。
就洗个手而已为什么需要那么久，边洗还边看着他，嘴里说着，“你换呀。”
你出去我再换啊！
你在这我不好意思啊！
宋白毫无自觉！
林生忍受着下身黏腻的触感，终于等到人洗好了手，一根根的手指也擦了个干净，强行将人推了出去，关上门快速地清理干净。
推开门出来就看见宋白双手抱胸靠着窗户看他这个方向，林生看看脚尖慢慢走过来，“这个年纪。。血气方刚。。你懂得。”
宋白笑着点头表示理解，“你真可爱。”
林生过来强行转移话题，继续在这之前宋白打算说的东西，把本子摊开，乖巧地立在一边，“你刚说哪个部分？”
外面的雨好像大了起来，宋白来的时候还只是小雨，现在听打在雨棚上的声音最起码已经变成了中雨，噼里啪啦和放炮一样动静不小。
因为时间缘故，宋白没有把所有的注意点给他标起来只说了其中一部分，约了下次时间再给他继续说。
才四点多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了，这雨为这暗淡做了不少的贡献，林生打着伞将人送到地铁站。
路上有情侣共撑一把伞，男生手上还拿着一把伞，看着这不算小的雨，那么一把伞根本不能遮住两人，总有一边的肩膀是在雨里面，林生觉得一点也不浪漫，还潮湿，他觉得两人共撑最起码是需要一把大伞的！
宋白说他想的对，淋湿了还可能感冒根本就是划不来的，这时候两人都说的头头是道，根本没想起来之前运动会时候某人非要和他挤在一把伞里面，呵。
路灯有着自己严格的上下班时间，所以即使是现在已经将近天黑，它仍旧恪尽职守地暗着，林生走在他身侧，两人占据着三分之二的人行道。
地铁站离他家不远，三分钟左右就能走到，林生看着他收了伞下楼梯，直到看不见身影才转身回家。
陆瑶坐在沙发上等他，看那样子像是有话要说，“儿子啊，过来坐。”
林生将伞立在一边，换了鞋坐过来，“陆女士。”
“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男朋友。”林生想了想说。
第62章
大门上的就对联已经被林生小心翼翼地摘了下来，红纸已经有了一些褪色，比吱吱房门上的颜色淡，变成了粉红，林生将它折好放在桌子上。
然后拿出新的对联，翻开带出一阵墨香，林生吸吸鼻子不太习惯这个味道，陆瑶站在一边给他看着是不是贴正了。
吱吱房门上的也换了新，林生收好两副旧对联放在书桌上那个巧克力盒子里，盒子里面还有一本笔记，是之前宋白给他整理的。
从医院配了药回来的奶奶一眼就看见了门上的新门联，还说着要不要挂几个小灯笼显得更为喜庆。
夜里也不知何时雨水渐渐变成了雨夹雪，第二天拉开窗帘又是一片白色，鹅毛般的大雪不依不挠地往下落，势要遮盖住一切。
除夕夜林生给宋白打了个电话，和他说新年快乐，和他说晚上吃了什么，和他说春晚节目不好看，和他说各种无聊的小事情，在没有间隙的鞭炮声中挂断了电话，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听清他说了些什么。
和往年一样到了零点林生就和他爸在家门口放鞭炮，一地红纸屑不消打扫，初一一早还得继续放。
唯一没有料到的事情是宋白带着宋青来拜年，宋青提着东西一口一个阿姨叔叔和奶奶，哄得人笑逐颜开，履行了宋白上次的承诺，两人在他家吃了午饭，宋青说下午要去给琵琶老师拜年，和林曼一起。
饭桌上宋青不断夸赞陆瑶的手艺好，陆女士老脸一红只给她不断夹菜，多吃点，多吃点。
饭后陆瑶给了两个小辈一人一个红包，宋白刚想拒绝就听见宋青笑嘻嘻地说谢谢阿姨，非常爽快地收下了，这让他红着脸也收下了。
宋青很会哄老人开心，和奶奶在沙发上天南海北地聊着，老人不断发出笑声，开心得很。
这次宋白没有去林生的房间，大家都坐在客厅，吃着零嘴看着电视聊着天。
“你们要好好的。”陆瑶坐在宋白旁边突然低声说。
“嗯，我会的。”宋白抬头看着她，没有迟疑。
年后每天不是出去走亲戚就是在家里等着亲戚来走，直到他开始继续辅导班的最后五天课程才解脱，这个年过得方佳佳居然瘦了一圈，下巴尖都露了出来，能戳人。
“佳佳你这过年是减了个肥啊。”
方佳佳整个人透着一股虚气，说话声音都没力，“别提了，之前一直感冒发烧。”
“那你还来上课，在家休息啊。”
“已经好转了。”方佳佳一副苦不堪言的样子，“那个中药真的太难喝了，我的天。”
“你去的中医院吗？中药好起来确实比较慢。”
“再也不想喝中药了。”
“心疼你。”林生从兜里掏出一颗糖给他，过年这段时间他的兜里是不缺吃的，桌上总有零食，抓点放兜里时不时吃一些。
方佳佳接过花生糖剥开就往嘴里塞，含糊不清地说着这段时间嘴巴都没味道，都是苦的。
林生表示十足的同情并给予足够的慰问，终于哄得人长吁短叹地进了教室。
宋白之前和他约的是等这五天课程过去再一起给他划重点，林生咬着笔杆看老师在小黑板上画辅助线，不需用尺子就能画出笔直的线条，林生很羡慕。
五天时间一晃而过，林生一早就背着包到了图书馆拿着手机给宋白发信息。
宋白到的时候他正在写英语阅读，他习惯于先看题目再带着目的性地阅读全文，总觉得这样能够提高阅读效率。填好最后一个选项拿着笔伸了扭了下脖子就看见宋白站在他身边，拉过他让他坐在自己身边的位置上，假期的图书馆总是人满为患，林生将他桌子上的书本和水杯都给挪回来。
“怎么样？”宋白放下包问他写好的阅读理解。
林生用笔点着本子说，“不出意外的话，全对。”
“很棒。”
“嘿嘿。”林生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后翻开后面的答案来确认是否如自己所料。
看他满意地合上本子宋白就知道了是全对，拿过他假期的笔记本，“数学上完了。”
“嗯，简直飞速。”不管怎么说，新学期数学上面的压力会少掉很多。
宋白在一些难点给他做了记号，这方面的题目可以多找找做下，林生一一记下，给总复习书上相应的页面折了起来，然后一部分一部分慢慢摸索过去。宋白把标好的本子还给他，又给他在纸上写了物理的一些必考类型。
林生简直如获至宝，他知道要不是因为他宋白不会画这些所谓的难点重点，在他眼中这些都一样。
“慢慢看。”说完宋白就拿出了自己拿来的书也看了起来。
一上午的时间就在一阵阵沙沙笔声以及不时的翻页声中度过，期间林生出去在大厅自动售货机买了两瓶牛奶，他们的位置是在窗边，不像夏天需要将窗帘给拉起来，冬天的暖阳晒得人身上懒洋洋的，林生趴在桌子上喝着牛奶，背部被阳光打得热乎乎的，一眨不眨地看着身边的宋白，指节分明的手握着笔在书上写着什么，不时在草稿纸上画着简图或者做着计算。
林生并没有打算一整天都耗在图书馆里面，时间一到就拉着人出去吃饭，并想着下午要不要去什么地方玩一下。
中午就随便找了一家拉面馆解决了，林生觉得宋白点的炒刀削比自己的刀削面要好吃，夹了几筷子来吃。
没几天就快元宵了，两人沿街乱逛随处可见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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