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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道大哥的小绵羊-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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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头被一把火烤着,但又无能为力。
  排气扇是旧东西了,框上两根螺钉摇摇晃晃。余心想尽力听清楚,于是拼命把耳朵往框子上凑。
  杨真见架势拉得差不多了,正想继续往下说,忽听身后厨房里哐啷一声响,有什么掉了下来。
  他回头,郑中和抬头。
  排气扇掉在厨房地上,墙上的方框子里露出一张尴尬的脸。
  “这么松啊……”余心没话找话说,伸出两根手指,装模作样地在墙洞上擦擦。
  杨真没声地看着他。
  郑中和认出他是带自己到这儿来的人,一时惊疑不定,立刻站了起来。杨真转过头,大拇指指指余心:“这是我们街上的黑道大佬,现在整条街都是他罩。你以后别来了,他见一回打一回。”
  郑中和:“是他带我来找你的。”
  杨真:“……”
  他又回头看了余心一眼。余心更加尴尬了,也没听清楚这两人到底说什么,黑脸上红了一片,轻叱一声,迅速溜下墙来。
  余彬彬晚上回家,看到余心躺在沙发上,闭着眼但没睡着,牙齿上咬着根没点的烟。
  “心哥。”余彬彬一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他在想谁,“你要是真那么喜欢,就真刀真枪干一场。真的,有人跟我说,男的女的都一样,干一场就服了。”
  余心冷笑一声:“是吗?乔乔你也是这样泡到的?”
  余彬彬咽了口唾沫:“……乔乔……那不算。乔乔是跆拳道黑带,我怎么敢……”
  “那就别说废话。”
  “可是心哥,杨真现在瘸了腿,又那么瘦,力气肯定不够你大。”余彬彬蹲在沙发边上说,“和你一比,他不就是头小绵羊么?上了床就任你吃啦。”
  余心被他这形容弄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半晌终于反应过来:“我X!你把我的事情跟乔乔讲了?!这话她说的是不是!让她少看点黄书,科二过了没有!”
  “咳……你不抽就别浪费。”余彬彬迅速转移话题,把余心嘴里的烟拿走,“对了,你怎么不去杨真那里吃饭啊?我刚经过他铺头,看到他一个人在店里吃。”
  余心睁了眼:“一个人?”
  “一个人。”余彬彬强调。
  余心翻个身,深吸一口气,迅速起身、穿衣,风风火火地出门了。
  “心哥!”余彬彬在身后恨铁不成钢地大吼,“你完了!”
  到杨记鸡铺的时候杨真已经快吃完了。因为郑中和在这里纠缠不清,五杯鸭做得老了,杨真吃不下去。一碟子虾仁倒是快捡光了,能看到大半个光溜溜的碟底。
  余心在他对面坐下,看到自己面前有一碗冷了的饭。
  杨真皮笑肉不笑:“来得真早啊。”
  余心:“嘿嘿。”
  杨真瞅他:“吃饱才来的?”
  余心:“没吃。”
  杨真:“别吃了,今天做的不好吃。”
  余心不敢不吃,看到五杯鸭还基本没动过,以为这道大荤是留给他的,心头那把暗火早就灭了。他把五杯鸭拉到自己面前:“谢谢啊,我一定吃完。”
  杨真挺高兴地笑了:“好。”
  余心给自己挖了个坑,半个鸭子吃了很久。煮得太老了,嚼起来很累,但已经把话说满了,杨真也没有给他台阶,反而一直坐在对面看他吃。
  早过了饭点,余心听到后面那条街上热热闹闹的,是夜市开始摆摊了。杨真似是怕浪费电,关了大灯,把墙上的小灯开着,就照着两人的这张桌子。一只飞蛾窜进铺子里,在灯旁晃来绕去。杨真起身用蚊子拍去赶。
  余心手里拿着一只柔韧带劲的鸭腿,抬头看他。
  “今天来的是谁啊?”他装作不太在意,随口问,“问你借钱的?”
  杨真成功扑灭不长眼的飞蛾一只,心情好了些:“不是。”
  “那是谁?”余心等了一会儿,见他没有回答,硬着头皮又问。
  杨真心里觉得挺好玩,于是抬眼瞟他。余心撕扯着鸭腿,累得气喘吁吁。
  今天晚上余心没来的时候,杨真是非常不高兴的。他不知道余心误会了什么,但显然郑中和的来访是个不在他预料之内的变数。他不高兴于,连余心也能给自己带来变故,这感觉何其不舒服。他等了一个傍晚,人始终没到,可饭冷了菜凉了,胃口还是得填饱的。
  余心穿得整齐,但像是没有好好梳头。他脑后那撮不安分的头发又翘了起来,在他低头扒饭的时候一动一动的。
  “余心。”杨真突然问,“你今天怎么那么多事,趴那儿看什么?排气扇掉了我还得自己装回去,也不见你来帮个忙。”
  他口吻温和,余心愣了愣。“那个人没见过,我以为他是来跟你讨债的。”他说,“怕他打你啊,你不知道,讨债的人我见得多了……”
  杨真听他絮絮地说着,想起小时候那根指着自己的手指头。
  “他是我前男友。”他打断了余心的话,慢吞吞抽了张纸擦去蚊子拍上蛾子的残躯,“之前跟你说过我这腿的事情,和他还有点儿关系。”
  余心放下手里半只鸭腿,眼睛瞪得溜圆:“什么?!”
  回家的路上,余心觉得自己可能生了病。
  杨真和他说了很多事情。
  郑中和与他是大学校友,后来又一起创业。杨真是管钱的,郑中和是负责对外的,一来二去,不知道怎么回事,郑中和在外面就有了别人。杨真一直不知道这件事,因为郑中和隐瞒得很紧。
  后来他就在晨练的途中摔了。当时躺在地上无法动弹的杨真先是打了120,随后在准备拨郑中和电话的时候,他看到身旁的车子有些不对劲。这个电话没打下去。杨真在地上躺了半天,太阳把他晒得浑身冒汗,心里却一阵阵发冷。救护车来了之后,他给一个当警察的朋友拨了电话。
  这件事余心听在耳朵里,惊心动魄,比他自己经历过的械斗更可怕。
  杨真说他现在没钱了,钱都在郑中和那里。所以他不能原谅郑中和和那个动手的人。余心听到激动处,狠狠把鸭腿扔到桌上:“我X他老母!!”
  鸭腿弹起来,掉到了地上。杨真把它捡起来,皱着眉头:“好好吃饭,不要浪费。”
  余心现在在德胜街的街口走来走去,为了消食,也为了泄气。
  这不是生病是什么?他想,这就是有毛病啊,脑子里有了毛病,心里有了毛病。
  他太愤怒了。他还未曾为自己家人以外的什么人,愤怒到这种地步。
  他又想起余彬彬老在家里唠叨,说杨真一点儿也不好,劝他不要太投入。“心哥你完了!”争论到最后,余彬彬总是这样作结案陈词。
  ……都怪杨真的饭。余心对自己说。
  他一直晃荡到了十一点多才走,转身的时候看到街口那儿站着一个人。
  余心揉揉眉心,脱了衣服,大步走到道旁的树边,跳几下才折下一根枝子。他把细的部分捋脱了,剩一根张牙舞爪的树枝握在手里。
  街口那个人在打电话。他好不容易才挂断,垂头丧气地把手机放好。
  “郑中和?”有人突然从后面问。
  “嗯?”郑中和应了一声,还没看清楚是谁,突然就被套住了头。
  

  ☆、第7章

  
  余彬彬很久没在自己家里接待过警察,看到张大富上门,一时间紧张得水都忘记给他倒了。
  “张叔,我和心哥最近都没做什么。”余彬彬努力地回忆,努力地辩白,“特别规矩,我连□□都没买过了。心哥每天都去杨记鸡铺帮忙,真的没时间……”
  “余心人呢?”张大富没理他的唠叨,“这么晚了,怎么不在?”
  此时是夜里九点多,张大富刚刚结束工作,是顺道过来的。他骑着一辆哐啷乱响的自行车,车子没气了、刹车松了、哪儿哪儿锈了,就推到余彬彬铺子里让他收拾,顺便伸出左右,一根根指头给余彬彬算:“还有四年,还有四年我就退休了。你们别给我惹事啊。”
  他在这一片当了很久的协警,早晚都要骑车穿过德胜街。余心和余彬彬从读书的时候开始就认识他了,派出所里的茶都不知道喝过了多少回。
  余彬彬想了想:“心哥去给七婆买跌打药膏,去挺久了。”
  张大富:“对面街不是就有药店?”
  余彬彬摆摆手:“要到高新区那边才有,心哥找很久了,别的药店都不进那个药。”
  张大富于是坐了下来。他看到屋子里还算整洁,也没有烟酒的气味,抬头见余彬彬站在面前,特别乖,一颗心就有些松了:“行吧,你坐着,问你件事。”
  余彬彬觉得有些不对劲,连忙坐下来:“是和心哥有关的?”
  “嗯。”张大富的口吻很随意,“上周日晚上十一点前后,余心人在哪里?”
  余心连续几天没来自己这里吃饭,杨真觉得奇怪。
  他没有余心的联系方式,也不知道余心住在哪里。在门口扫地的时候他看到七婆的孙子放学回家了,于是把他拦下。
  “你奶奶的背还疼不疼?”
  小孩说贴过膏药,现在不疼了。
  杨真记得那些膏药是余心买的。
  “最近怎么不见你们练习捏罐了?”杨真笑着问,“你学会了?”
  小孩眨眨眼睛:“心哥不在。”
  杨真连忙继续问:“他去哪儿了?”
  小孩很直接:“被张叔抓了。”
  杨真脚上的辅具已经可以去除,他手里一根拐杖,走了近一个小时才到余心家楼下。
  有些事情用点心,稍微一打听就知道了,德胜街的个个街坊消息都很灵通。
  余心打的人姓郑,手臂骨折了,脸也破相了。说严重也不算特别严重,但那人报了警。余心是有案底的,最严重的一次是刑拘半年,所以事情一出来,他很快又被逮进去了。
  协警张大富是余心的熟人,余彬彬花了一点钱,给余心疏通关系,他被关了48小时就放了出来。为什么能放?这个就不太清楚了。街坊们纷纷摇头,他们也只知道个大概。
  杨真气坏了。他是要搞郑中和的,但绝对不是这个搞法。与其给他一顿饱揍,不如让他身败名裂,家财四散。他采取的手段和余心这样的混混完全不同,他甚至已经设好了局,就等郑中和跳下去。
  这下坏菜了。
  楼下是余彬彬的修车铺,关门了。从黑漆漆的楼道走上去,声控灯一闪一闪,他听到有炒菜的声音,有动画片的声音,还有余彬彬的大嗓门。
  循着大嗓门走到五楼。五楼就是最高层了,楼梯左右各有一间房子,都开着门。余彬彬从501走出来,往502走去,嘴里骂骂咧咧:“我不管了,不管了……”
  看到杨真,余彬彬愣了一下,连跳几个台阶抓住他手:“杨哥,你劝劝心哥吧。他真的很久没动手了,肯定有原因。那人肯定哪里招惹了他,不然不会下手这么狠的,树枝都给抽断了……”
  听街坊说,余心打那个人的原因是“看他不顺眼”。
  杨真没说一句话,直接从余彬彬身边走过,进了501的门,顺手关上。
  余心坐在窗台上看风景,手指间是一根转来转去的烟。外头也没什么可看的,就是楼,高的矮的,新的旧的。几个塑料袋在天上飞来飞去,断线风筝一样。
  “为什么揍郑中和?”杨真问。
  余心回过头,杨真看到他脸上有一道抓痕,应该是被郑中和挠的。
  “看他不顺眼。”
  杨真一路压着气过来。他太了解郑中和了,两人是恋人,又是工作伙伴,郑中和有多么善于找漏洞,他真的一清二楚。
  “你被放出来,是不是因为郑中和推翻了自己的口供,说他不确定到底是不是你。”
  余心有些吃惊:“你怎么知道?”
  他顿了顿,抓抓脑袋开口:“他看不到我,我也不晓得怎么就确定是我了。反正我一直没认。”
  “他不是挠了你么?”杨真不耐烦地说,“验一验他手上的血就知道了。”
  “没验。”余心说,“他一开始就说是我。说不出我名字,但是说了相貌。”
  杨真站在这间小套间里,胸口闷烧着一把火。
  果然,郑中和知道是余心打的,他一开始言之凿凿地说是余心,其实是赌一把。不是就罢了,就说自己没认清楚,是的话就好了,太好了——是余心打的,怎么都跟杨真脱不了关系。
  然后等了两天,等人关饱了,又立刻推翻自己的结论,说天太黑了看不清。
  他是在给杨真信号。余心这一次栽不栽,完全拿捏在杨真手里。
  杨真的脸色变化几番,非常糟糕。这是他第一次到余心家里来,余心心里是挺高兴的,就是脸上有个伤痕,不好看。家里也没收拾,乱七八糟的,他觉得兴奋,又有些尴尬。
  从窗台上跳下来,余心搓搓手:“来都来了,吃个饭再走吧?”
  杨真心里转着许多个念头,一时没留意他说什么。
  “生什么气啊?”余心见他眉头锁得死紧,问他,“给你出气,不好吗?”
  “好个屁!”杨真怒道,“你懂什么!”
  余心愣了一下,脸上的兴奋褪去了:“……对,我是流氓,流氓不懂。”
  杨真差点气得背过气去:“你说什么?”
  余心站在他面前,比他矮一些,但因为拉开了些距离,所以不用仰头。
  “我就是想帮你而已。”他平静说,“张叔骂我,彬彬和乔乔骂我,连你也骂我。我没什么本事,给你出气也不行吗?”
  “您别。”杨真想到自己早就给郑中和埋好的陷阱现在一个都不能用了,就怎么都冷静不下来,“不需要。”
  余心退了几步,坐回沙发里。他的指尖有点儿抖,那根一直没点的烟掉下来了。背脊靠着沙发,劣质皮料承托着他,让他有了些力气。
  他不知道杨真为什么生气,但他自己也在生气。
  “算了。”余心低声说,“早知道你不需要我帮,我也没必要去惹这个麻烦。”
  “我他妈说了要你帮了吗?!”杨真怒了,“你觉得这是个麻烦,我更觉得是个麻烦!你知道这能耽误我多少事吗!”
  余心看着杨真,像是终于看到他那层冷漠、倨傲、温和的外皮下包裹着的真相。
  “我知道啊。”余心挠挠下巴,眼睛斜到一边,“我知道你看不起我。”
  话题转得太快,杨真没反应过来:“什么?”
  “精英,企业家。”余心笑着说,“肯定是看不起我们这种小流氓的。”
  杨真不出声了。
  余心的话让他冷静了许多,让他想到自己一直跟余心玩的这个游戏。游戏没结束,他暂时还不舍得他结束。
  “……乱想什么。”杨真深吸一口气平静自己,“我没有。”
  余心终于转头盯着他,笑着问:“那你为什么把我给你做的饭摔地上去了?”
  杨真这回彻底愣了。
  “老子不傻。”余心翘着二郎腿,一晃一晃,小声说着,眼神又移到了地上。

  ☆、第8章

    
  郑中和在病房里接待了杨真。
  “断个手你也住院?”杨真冷笑,“你什么时候变那么娇弱了?”
  郑中和没说话,只是看着他笑。他脸上也伤了,没办法笑得很夸张,于是那微笑便显得特别讥讽。
  杨真给他写了他要的谅解书,郑中和反复看了几遍,拍下来发给自己的律师,确定没有漏洞,才叠好收起来。
  “可以了吗?”杨真问。
  “可以了。”郑中和又给律师拨了个电话。他在电话里说,自己终于想起来了,打他的那个人十分高大,讲话声音比较沙哑,还说了些诸如“欠债不还”之类的话。
  这些证言和余心没有一丁点儿关系,完全撇清了余心的嫌疑。
  郑中和跟律师商量了很久,确定了第二天去改口供的时间。挂了电话,他看到杨真还站在病房里,因为不肯坐,一直撑着拐杖,额上沁出了一些细密的汗。
  “可以了吧?”这回轮到他问杨真了。
  “可以。”杨真冲他亮亮仍在录音模式的手机,“你刚刚跟律师的电话我录下来了,如果明天没搞定这件事情,你吃不了兜着走。”
  郑中和点点头:“录吧。”
  他知道杨真录音,所以电话里只说了自己想起了某些细节,至于为什么又改口供,一个字也没有提。两个都是精明人,一旦摆脱了推心置腹的关系,面对面讲话也要在心里斟酌十几次,不敢给对方留下一点儿发挥的空间。
  杨真觉得真他妈累。他收好手机,招呼也不打,转身就要走。
  “杨真,你们街上那个黑道大佬是不是傻的?”郑中和突然说,“你一个月交多少钱保护费?”
  “你想说什么?”杨真回头看他。
  郑中和舒舒服服地坐着,像是在想什么,突然笑了笑。
  “他揍我的时候还骂了我几句,大概是说我骗了你的钱不还,一分也没给你留。”他吃着碟子里切成小块的苹果,“杨真,杨老板,好笑吧?我骗你的钱?我一分没给你留?你的钱……不是,我们俩挣的钱,什么时候过我的手了?谁骗谁的钱啊?我他妈有这能耐,从你手里诓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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