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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换白月光嫁给攻之后-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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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在那时候遇见凌玥。他清晰的记得,他由仆人带进寒家堂,见到的是他背对着他,那紫色的女式衣服,很好的显示他的身形,想着一定是一个大美人,引人遐想。听他交代事情给教众,语气温和,一点没有主人的自觉,就好像跟亲近的人说话一样,让人心生好感。
    带他进来的仆从,很是恭敬的问候他,他一听,转身温和应着,看到他,一愣。
    他看着他,心里不由的失望,除了那双眼睛,他的脸太普通了,其实他的脸放在一般人里,也算的上清秀,只是对比那身段,那双眼睛,突兀了。现在看床的人,他就想明白了,就应该是这样。
    仆人介绍了他的身份,他让仆从下去了,自己带他进去。他现在回想起来,那几日相处的时光,真的是十几年最快活的时光。他不知道他是谁,跟着寒玉一起称他万兄。
     没有距离,他们三人相处的很愉快,他体贴入微,会在他俩比武后,分别递汗巾,会及时准备好一切东西给他们,他甚至感受不出,他给他的关怀,他与寒玉是有区别。这是很怪异的一件事,毕竟,寒玉跟他才是夫妻,不管他们如何低调行事,言语举动之间难免有亲密,让旁人自动给他俩空间。而那相处的几日,几乎他们之间几乎没有独处,却毫不觉得有问题。 
     他孤身一人接近十年,最受不得就是看不得别人成双成对,在他看来就是无形的讽刺。比如他的二师兄与他妻子,他看他们即使在他面前忍着没有黏在一起,但总眉来眼去,举动无意识亲密。这一对比,他们是很有问题,只是那时他太享受这样如沐春风,没有目的关怀,怎么会舍得质疑这份无差别的关怀,到了后面,身份暴露,他突然就变了,不再关怀他,更抗拒他的靠近,他难过极了,经师兄的提醒,可能是自身的身份有别。
    现在回想起来,他苦笑,怎么不会抗拒,他不恨他已经很奇怪了。
    他的不解,困惑,苦恼,越想越清晰,只是也越来越心惊。他现在想得到的早就得到了,只是没有如果。





第22章 第 22 章

      管家指挥着一批新来的仆人清理府内的落叶,又快步走去厨房叮嘱一番注意饮食。再去药房看看药熬好没有。
来到药房。
两个妇女边看着药边说着闲话:“好久没见过那么多大夫进进出出。”
其中一个妇女搭话:“那李公子回来啊。他一回来,我们可忙了,我那口子都没能好好歇着。”
“确实啊。而且那李公子忒金贵了。手脚不快不灵活的还轮不到侍候他呢。”
“行了,梅姐~就你手灵活!药好了,快点把药端过去。误了时辰,张叔唯你是问!”
“好!你就是嫉妒我!去侍候那公子的,回头都有好几两赏钱呢。”那妇人端着药,正想出去,看到管家张叔严肃的瞪着她们。
   “都嫁为人妇十几年了还那么嘴碎!回头让你们那口好好教教你们!”
那两个妇人正是过去将军府的仆人,后直接嫁给府内的护卫,也跟着去王府侍候。
两个妇人忙讨饶,好话说尽。
张叔:“还不快把药端去!误了时辰,少不了打板子!”
两个妇人心里叫苦:万年的打板子!她们也就说说闲话,手脚倒也没慢。
另一妇人,赶紧端药跟着管家往主房走去。
王府主楼内,大房内室。
那偌大的室内,有一巨大的床,床前放下了纱幔。
隐隐约约能看见有一人趴在床上,而床上有一个人躺着。那躺着的人被一床大绒被紧紧压着,只露出小小的,尖尖的脸,在那大床躺着,更显瘦弱可怜。
那可怜儿,眼皮下的眼球转动。缓缓睁开眼,太久没睁开眼,他被刺激的又闭上眼。接着,他眯着眼,看着床上。
好熟悉……他缓缓转头看那室内的场景,他意识渐渐苏醒。这不是……那人惊吓的猛的想起身,起的急了,又无力倒回去。这是司徒南的房……
他这动作,直接惊醒了趴在床上的人。
他惊喜道:“爹,你醒来了!你终于醒了!爹,你还好吗?你哪里不舒服?大夫!大夫!”吵吵闹闹的是凌夌。      凌夌惊喜李嘉醒来,又看他脸色发白不太舒服,猛的站起来叫大夫进来。
床上的李嘉又惊又喜的看着凌夌,:“圆圆?圆圆你怎么在这?咳咳!圆圆……”
凌夌去喊着大夫,听到他爹咳嗽,又转头回来,帮他爹顺气:“爹!你别激动,我在这,我好这呢。爹你睡了一个多月了!吓死我了!”
李嘉有满肚子的话想问。等他顺了这口气,白靖进来说:“叫什么大夫,没大没小的,叫我六师叔。”
   李嘉一看来人,开心的坐起来,:“白,”他还没说完,就被打断,白靖说:“停,别叫我白大人,或者白大夫啊。叫我白靖就好了,十几年老相识了,不用那么客套。”
   李嘉赔笑,他说:“应该的,总是麻烦你。十二年没见,没想到还能再看见你。”

   白靖看着他,叹了口气,他坐下,给他诊脉。他说:“你身体什么情况我看你都知道
。每次见你,你都半死不活,要是因为这样,还不如不见呢。这次不会又是我师兄吧。”
      李嘉一听,笑容收起来,忙说不是不是,这都是我自己的选择不怪任何人。
      白靖摸了摸他的头,笑道:“除了身体越来也差,你倒没变。这次可别走啦啊,你这身体可要好多名贵药材吊着。”
      李嘉一听,略窘迫,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当着孩子的面不好问,而且,感觉白靖并不知情。
       白靖让仆从端来药,让他喝下。叮嘱他静养才走,留下空间给他们父子好好说话。
     白靖一出去,看到司徒南在门口。
凌夌瞅了他一眼,对李嘉抱怨道:“不知道他怎么救的人,还捆着我不让我去救,爹你都被伤的都躺了一个月了!”
李嘉疑惑着随他视线往外看,愣住了。
   是他,只是他突然感觉不太一样,变了。
   司徒南站在那里。没说话,他看着躺着一个月的人,睁开了双眼,果然是他,真的是他。他知道自己站在那里,妨碍到他们父子说话,让他们都不自在,他沉默的走出去。
从他出现到离开,李嘉失了魂似的看着。
“爹!”凌夌叫了一声。
李嘉回了神,看着清减了不少的凌夌,心疼的摸了摸他的脸:“圆圆,你都去哪了?你怎么一个人出去了。你可知道我多担心你!”
凌夌心虚的看着他爹,还是一五一十都说出来。
李嘉叹了口气。没想到儿子第一次出来,没找着他却找着他亲爹!到底是不同的,或许这就是命吧。
随后也庆幸,凌夌是去了这,而不是被仇家绑了。他摸了摸儿子的头,他活不成了,这孩子一直没想到如何安置,心酸的想,这儿长得那么像他,他应该不会再不要他吧。


    李嘉病态的身体容易体乏,父子间说了些话,只是刚刚的一惊一乍,他乏极了。
    凌夌其实有好多疑问想问,看到他爹困倦的样子,让他爹睡去了。

     李嘉再次醒来时,眼前一片很昏暗,估计还是夜晚,他躺了许久身体难受,想起来动一下,刚起身,他惊讶发觉自己的手与另外一只手十指相扣,手的主人这时也被弄醒了,跟着坐起来,拿起旁边的衣服为他披上,手很自然的探向额头,淡然的说:“身体如何?”
      李嘉太震惊了。这是在梦里吗?他们怎么会如此亲密共睡一床,他动作为什么如此自然,好像做了无数次一样。
      司徒南下床,点了蜡烛,给他端来一杯水,李嘉坐在床上仰视着他,才理智回笼。他欲下床,司徒南空出一只手,阻止了他,问他做什么。
  
        李嘉忙说这不合适。他怎么会睡在这里,他怎么会在这里。
        司徒南把被子盖回去,他说,我说合适就合适,把水喝了。
        李嘉不敢反驳,接了水,乖乖喝掉。司徒南看他喝完,拿走水杯。
       看外面天色,再过两个时辰就该天亮了。现在除了睡觉也没有其他事了,他往床上走去,李嘉看着他步步走进,他脚伸出来下了床,他说:“将军,凌夌在哪,我跟凌夌睡就好。”
       他虽问了凌夌在哪,人却往外跑。只是躺了一个月的身体,走了才几步路,就往地上扑,司徒南快步拦住他,抄起膝盖,就抱起来,放回床上。整个动作很迅速,李嘉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在床上了。司徒南把他塞进被子,自己也上来了。
     李嘉看着他靠近,退了退。
    “凌夌清晨来,你就睡这里。你身体很弱,不要出去见风。盖好被子。”司徒南把他扯回被子。
    凌夌侧着身子睁着眼睛看着司徒南的侧脸,紧张的吞着口水,他是睡不着了。他比上一次清醒多了,脑子开始转动,事情怎么变成这样。他现在是本来的脸啊,在将军看来就是李嘉,他怎么会这样做。不对,他到底怎么会在将军这里,他应该在邑山,他没法歼灭龙牙派,在倒下之前他就知道自己的结局。他会在这里,是将军救了他?龙牙派怎么样了,师父怎么样了。
     他脸色苍白的坐起来,司徒南问他又怎么了。
     他说师父呢。
     司徒南沉默,李嘉脸色更白了,他忍不住抓住他的手,眼眶都红了,哽咽道:“我师父在哪里。”
      司徒南看着他的手,轻轻说:“是在龙山派后山上找到的,找到你师父的时候已……去了好十几天了。”
李往后倒,哽咽道:“师父说过,若哪天陷入那贼人之手,必自戕,勿救。”他说着说着,努力眨了眨眼睛,却还是被眼泪盈满了眼眶,划过脸颊。
   他去时已知道师父是凶多吉少。可作为徒儿,怎能让师父的遗体留在他最憎恨的贼人手里。
    想到此,他忙问:“我师父的遗体呢。”
    “找了一块风水宝地,已妥当安置。”
    李嘉哭着问:“师父安置在哪,我要去看师父!”
    “夜凉,墓地又阴冷,你不可去。”
     李嘉一听,跪在床上,红着眼求他:“师父是为了不连累我才自戕的,我想去看看他,我的日子不多了,我想去看看他,求求你,你让我去看看。”说完头碰着被子,眼泪滴答湿渗进被子。
    司徒南一听,把他拉起来,板着脸说:“你的日子还很长,我不会让你死。你的命是我从龙牙派那里夺来的,不由你胡来。墓地的地址只有我知道,你再乱来,永远别想看他。”他越说越生气,习惯性就放了狠话。
   李嘉一听,脸白了几分,他嘴角抖了几下,最后说:“为什么。”为什么救他,为什么做这一切。
   司徒南眼神暗了暗,不语。
    李嘉看着他,他说:“是因为凌夌吗”孩子他应该见过了,如此相似的两个人,他应该知道了。是因为看在孩子的份上吗。
     他低声继续说:“孩子的事,将军不用多想,是我应该的。”





第23章 第 23 章
 司徒南眼神复杂的看着他,:“你又是为了什么,什么应该,我以为你该恨我。”
李嘉疑惑的看向他,低声说:“我家欠了将军两条命。”
   “什么?”
    李嘉陷入回忆,他接着说:“过去,将军常救边境的城里人民与水火,太多人了,不记得了也是正常,但我和我娘因此改变了命运,实在难以忘怀将军的恩情。”李嘉捂着胸口,那里曾经被杀手插过一刀,差点死掉。他继续说:“我无能,这一刀,养育凌夌,权当还了将军恩情。我娘,师弟去了,连师父都走了,我邑山的人只剩我一个,我这身体也撑不久了,都该结束了。我和师父只教凌夌读书练武,这些不关他的事,我们从不让他接触,以后好置身事外,他找到你真是天命眷顾,我放心了。将军不该救我的,龙牙派是朝廷鹰犬,受此创伤,必追究,我会给将军带来麻烦。我无端又承了让师父入土为安之恩,让我活到见到孩子之恩,够了,我不能再给将军带来麻烦了。”
    这番肺腑之言,换另外一个人,该为此感动,只是司徒南黑了脸,不过就是想两不相欠,相忘于江湖,他说:“那龙牙派已灭,痕迹被消了,轻易查不到这里。凌玥,我为什么救你,你不知道?还是我该问你,凌玥是谁?”
    李嘉一听,惊的说不出话来,他知道了。也是,知道他去龙牙派的只有寒玉,应是寒玉找的他,想必那时就把事情招待清楚了。他知道他假扮女装,他又在骗他,会怎么想,他喜欢那个凌玥的女人,他知道会不会又说他算计他,他眼神闪烁的看着司徒南凌厉的眼神,身体都抖了抖,他会不会又羞辱他,想到十几年前的羞辱,想着自己躺在床上,他害怕的脸色发白,爬往床角,他哆嗦的说:“凌玥是我本名,不是假的,我我会这么做,都是没办法,不是故意骗你的。”
      司徒南看着他莫名心虚害怕的反应,他在这一个月里,难受的无法自拔时,他曾经想过,是不是他故意让他尝尝这被心上人抗拒,狠狠伤害过他的滋味,他甚至曾经想过,他不再穿上女装,也不再戴上那普通的□□,他感觉他喜欢的女人就这样没了,被那个男人弄没了。

他有时很烦恼时,他偏激的想,他是不是故意扮作女子撩拨他,故意骗他,故意对他冷漠,让一个过去对他不屑于顾的人在他面前一往情深,为爱烦恼。
但他一想起那双小心翼翼的眼睛,他就知道,不可能的。他是真的怕他,不想见他。他不敢也不会这样做。
     他就说了句我知道。只是两人都陷入回忆中,如此僵硬着。
    天光微明的时候,凌夌准时来敲门。白天他看着爹,司徒南处理事情,商议要事,晚上,司徒南看着,轮流。
     司徒南下床穿好衣服,开了门,交代了一句,他醒了,就走了。
      凌夌一听,欣喜跑进来,抱着他爹。李嘉苍白的脸露出笑容。跟儿子用了早饭,白靖照例过来看看他。看完后,李嘉小声说他可不可以岀府,他想去看看师父。他知道这个师弟说话有分量。白靖看着他,说真的,他最好哪里都不要去,情绪也不宜太大起伏,只是不让他去,只怕也心有挂念。他叹了口气,求到他这里,恐怕司徒南是不准的,他一直叮嘱他这个师兄李嘉身体有多差。
     他叹道:“情绪不可起伏太大,好好珍惜身体,我废了好大心力的,我要是救不活你,我师兄该跟我绝交了。”他带着人一起去找,司徒南忙着跟心腹讨论法子,怎么拿到那颗救命草,突然被叫出来。本来就很不耐烦,一听师弟的话,看向被凌夌搀扶着,瑟缩在后面的李嘉,心情真的很不舒服,师弟就在他耳边说着,今天天气晴朗出去晒晒太阳更好,要顺着他,心情也很重要云云。他也不想他总念着,心里烦忧,让好十几个得力的暗士带去。


     
      
    


      李嘉悲切的看着那眼前的墓碑,久久不言。他想说,师父,孩子找到了,师父,龙牙派被灭了,我们灭族之仇报了,师父,我很快会去陪你了。只是有些话不想说出来吓着孩子。
   他被凌夌紧紧环抱着,用力很大,怕一松就会失去一样。
   他转头摸了摸红着双眼倔强不哭的少年,李嘉心疼的想,苦了这半大孩子了。他一昏了之,什么也不管不问。凌夌却亲眼看着陪着他长大师父腐烂的遗体,帮着举行葬礼,而爹却昏睡着,半死不活,不知何时醒来。他很心疼他,他身体不好,保不准哪天就去了,且身世祸人,陪在他身边的人哪个有好死?这个世间唯一还对他好的孩儿,他不能误。
     看司徒南的态度应该是愿意认他,他不会阻止,他反而会帮着劝着。司徒南能给他常人穷极一生都得不到的权力和地位。而他若不是因为他亲娘,他本该从小拥有这一切。当初收养他的初衷已不重要了。至少还有一个人能好好活下去,享受一生的荣华富贵。
     他释怀的露出笑容,他轻声说:“师父,龙牙派灭了,我邑山山民可以安眠了,凌夌找到了,以后会好好的。”师父我很快会来找你的,不要走太快,等等徒儿,我害怕地下的黑。
      回去的路上,凌夌一直蹭着抱着李嘉,像以前少时一样。李嘉上一次见他,还没有他肩膀高,现在他只少了他半个头。再过一两年一定比他还高。他欣慰着摸着他的头,这孩子不会像他,过这样的多灾多难的生活。
不知道为什么,李嘉有一种预感,这种两人相偎的情形,以后只怕没有了。
他俩人一同回去,远远就看到王府门口管家站在门口张望。

他们走近,管家张叔恭敬的对他俩拱手:“公子回来了,寒公子来了,想要见您。”
李嘉听到寒玉来了,赶紧说:“劳驾张叔带路了。”
凌夌听到寒玉来了,哼了一声。
引得李嘉疑惑看了他一眼。
李嘉跟着张叔在后面走,许多迎面走来的仆人都纷纷恭敬行礼,李嘉做了好几年的寒夫人也习惯了,凌夌脸色如常,仿佛也见惯了这场面。
     走进雕梁画栋的主楼,进入大厅。已有一人在喝着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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