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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心有情-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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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苏旭惊了,“为什么?”
  傅野淡淡道:“我在中海也这么多年了,当初我为什么来,你应该也很清楚,而现在,他都离开五年多了,我也应该要开始新生活了。”
  苏旭还是第一次听傅野和么郑重其事地说起和江之鸣的那些事,他忍不住问:“你和之鸣?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也没什么,”傅野笑了笑,“理念不合,走不下去了而已。”
  “可你们之前不是一直都很好吗?”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傅野看着苏旭,认真道,“所以这次我才要走。”
  苏旭与他对视半晌,认命地点点头:“行!那你出去准备做什么?不干这行了?”
  “当然不是,我准备成立自己的工作室,专门做音乐。不仅仅是流行音乐,还有其他。”傅野说,“中海音乐我想不久之后就要变成中海娱乐了,音乐肯定不是公司唯一的项目和出路,我留在这里,也不会给你什么助力。但我们以后有机会还是可以再合作。”
  苏旭知道傅野下定决心要做的事,是没有回头的余地的,他想了想说:“行吧!那你什么时候走?”
  “我还在筹备,你知道,出去开工作室,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做成的。我需要钱,也需要人。”傅野猛吸了一口烟,就把烟掐了,“总之,我提前跟你说一声,免得你以为我故意不站在你这边。”
  苏旭拍拍他的肩:“行了,多年的朋友我还不知道你?我只是有点伤感罢了。”
  苏旭是否伤感,傅野看不出来,但他知道苏旭一定很失望。
  只是,要离开中海,开个人工作室,是他早就有的想法,现在契机也来了,是时候了。
  不过他还是提醒苏旭说:“叶承恩的事儿,你不要太激进,他也算公司元老和功臣了。就算公司想转型,也要慢慢来。”
  “我知道。”既然傅野不能帮忙,苏旭显然就不愿意多说这个话题了,“对了,我们也好久没一起吃饭了,改天去酒吧聚聚?”
  傅野想了想,说:“最近不行,最近有点忙。”
  苏旭狐疑地望着他:“公司没给你安排事儿啊?忙什么?”
  傅野高深莫测地一笑,没有回答。
  白晚又重新投入了工作。刘空说得挺对,中海音乐两股势力斗争已经浮出了水面,他尽量不让自己参与其中,却免不了受到一些波及。好在随着时间的推移,之前网上的那场抄袭风波已经平息下来。虽然还是有些黑子在网上不遗余力地黑他,但总算没有造成大影响。偶尔他还会在公司遇到程吟,程吟没有什么大的变化,见到他了还能点点头打个招呼,像是没有任何芥蒂的样子,他也成长为一个心机不外露的人了。这样挺好。人总要长大的。有一次,白晚从公司出来,竟然还看到了隋风,隋风是来接程吟的。他们似乎已经和好如初,有说有笑地上了车,并没有看到白晚。白晚站在他们后面不远处,心里莫名有一种平静,也有一些淡淡的惆怅。
  一切似乎尘埃落定。1月21号,白晚的生日到了,公司给他开了生日会。
  生日会很圆满,白晚在会上还唱了一首答谢粉丝的歌,惹得粉丝们感动不已,纷纷上来拥抱他,送他礼物和感人的宣言。
  生日会结束后,白晚把那些礼物都委托刘空带到公司,自己最后一个离开。
  走出会场的时候,白晚惊讶地发现下雪了。
  白色的雪花在蓝色的夜雾中纷飞,如同精灵一般,他忍不住伸出手去,看冰凉的晶体慢慢融化在手上。
  突然,天空变暗了。他抬头,一把伞挡在他的头顶,挡住了那些雪花,而举着伞的人,竟然是一身黑大衣的傅野。
  “你、你怎么来了?”白晚结巴起来。
  “我的车在那边?”傅野一指路边,“我问过刘空了,你今晚没约。请问白大明星,我有这个荣幸陪你过生日吗?”
  白晚呆住了。
  他根本还来不及拒绝,也不舍得拒绝,就被傅野带到了“世界屋脊”。
  “世界屋脊”是市内最有名的旋转餐厅,白晚久闻大名,但从来没有来过。
  显然傅野很熟悉这里,也提前订了包厢,直接将他带到了最顶层。
  坐在落地玻璃窗前的餐桌旁,能俯瞰整座城市。
  白晚的心跳得很厉害,他能感觉到今晚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要发生。
  果然,席间,傅野突然拿出来一个音乐盒,上面是一个黏土小人在舞台上唱歌。
  而那个小人无论是衣着、打扮,都有点像白晚。
  白晚再次惊呆了。
  傅野看了他一眼,轻轻拧开了开关,一首熟悉而动人的钢琴曲流淌了出来。
  正是《问心有情》的旋律。
  “生日快乐。”傅野含笑望着他道。
  白晚以为自己在做梦,他望着那个音乐盒,心想这男人浪漫起来,简直不像话。
  他的嘴唇颤抖起来,想说一声“谢谢”,却没有发出声音。
  傅野深深地凝视着他,幽深的眼眸中似乎蕴藏着千言万语。
  白晚全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脸也涨得通红,他有预感,傅野可能要对他表白了。
  傅野会怎么说?
  他要怎么回答?!
  他会哭吗?还是会害怕得跑掉?
  答应,还是不答应?
  白晚整个人紧张得快要吐了,但他强撑着,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死死地盯着傅野,一刻也不想错过他的神情。
  他当然会毫不犹豫地答应的。
  就在这关头,包厢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三下、五下、两下,又是三个连音,很有节奏,音量大小也有变化,就像是一首歌的旋律,又像是某种暗号。
  傅野的脸色刹那就变了。


第四十章 
  傅野的脸色刹那就变了。
  “怎么了?有人在敲门?”白晚眉心一跳,莫名有些害怕起来。
  傅野回过神来,又恢复了正常神色,他对白晚笑了笑,压低声音道:“没什么,可能是走错了。”
  他话音刚落,包厢门后传来餐厅曹经理的声音:“傅先生,不好意思,江先生今天也在这儿用餐,知道您在这儿后,一定要过来看看。你现在方便吗?”
  白晚猛地看向傅野,目光中全是震惊和不可置信。
  傅野在他的目光下一点一点收敛了笑容,向后靠在椅子上,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白晚再次在他脸上见到了那种迷惘惆怅的神情,就像之前他坐在导师席上看程吟唱歌一样。他在透过程吟怀念着什么人,而那个人就是江之鸣。现在,他的神色中还多了一分无可奈何。
  为这命运的巧合。
  白晚的心无声无息地沉到了海底,他不知道该怎么办。若是从前的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马上离开,可是现在他竟有些舍不得。他觉得自己完蛋了,这种情况下,竟然还舍不得马上就要到手的表白和爱情,不想走、不能走,死皮赖脸地坐在这里。他自己都有些鄙视自己了。
  白晚绞动着手指,紧张地望着傅野,期待这个男人能让江之鸣离开。
  可是傅野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就望向门口,沉声道:“请进。”
  白晚一下子泄了气,是了,傅野怎么可能拒绝江之鸣。
  包厢门开了,曹经理躬身做了个“请进”的姿势,一个年轻的男人从他身后不紧不慢地走了进来。
  这是白晚第一次见到江之鸣的真人,他恍惚有一种错觉,仿佛是另一个次元的人走出了原来的世界,来到了现实中。江之鸣的五官比屏幕上看上去更精致,气质更清贵,穿一件蓝色的开襟羊毛衫,嘴角挂着一丝漫不经心的微笑。就像一缕春天的风,将满室寒冬化作了荡漾春情,却谁都抓不住他。
  江之鸣走到距离餐桌几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含笑望着傅野,没有说话。自始至终,他的目光都没有离开过傅野。白晚感觉自己成了空气,成了局外人。因为傅野也站了起来,上前一步,与江之鸣对视着。
  他们死死地盯着对方,目光灼灼发烫,好像要将这几年的别离瞬间焚毁。他们之间的结界,白晚没有办法打破。
  他知道最好的办法是赶紧离开,留给自己最后一丝尊严。
  可是他竟然不甘心。
  白晚苦笑着想,原来他也有这么不甘心的一天。
  三个人的沉默中,傅野最先开口。
  “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两天。”江之鸣的笑意更深,露出一个若有似无的单边酒窝,“今天来这儿用个餐,没想到曹经理说你也在,就过来打个招呼,不会打扰你吧?”
  他说着,偏了偏头,像是才注意到白晚似的,把目光移了过来。
  “这位是?”
  白晚也慢慢地站了起来,伸出右手,不卑不亢地自我介绍道:“您好,江前辈,我是白晚。”
  “哦,我知道你。”江之鸣没有和他握手,而是毫不掩饰地上下打量着他,“歌唱得很好,发展势头也不错,很有我当年的风范,怪不得傅野会这么欣赏你。”
  白晚暗暗握紧了拳头,硬着头皮道:“前辈见笑了。其实我的演唱风格和您一点儿都不像,您误会了。”
  “哦?那也是,毕竟世界上只有一个我。”江之鸣倨傲地笑了笑,“不过你也别谦虚,傅野我很了解,能和他单独吃饭的,肯定不是小角色。”
  他话里既有打压,又有讽刺,傅野听不下去了,岔开话题道:“对了,你是一个人来用餐?”
  “是呀!”江之鸣眨眨眼睛,故意说,“怎么,你想要邀请我和你们一起吃?”
  “……”傅野哑口无言。
  江之鸣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哎呀开个玩笑,其实我也和人约了有事要谈,就是过来打个招呼的。你们聊吧。我们改天再叙。”
  说着,他潇洒地摆了摆手,转身往外走,快走到门口时,傅野忍不住叫住了他:“你这次,为什么回来?”
  江之鸣的脚步顿住了,良久,他回过头,笑着反问:“你说呢?”
  他刻意看了一眼白晚,伸手在右耳垂上轻轻一抚,登时一道红光闪过,白晚看得清清楚楚,那是一颗小小的红色耳钉,如一颗相思的红豆,又像是一滴刺目的鲜血,和傅野的那颗一模一样。
  傅野也愣住了。
  江之鸣却若无其事地说:“你们慢慢吃,再会。”
  然后,他像风一样离开了。
  江之鸣一走,令人窒息的沉默就笼罩了整个餐厅。包厢慢慢旋转着,落地窗外的夜色更加深浓,璀璨灯火犹如天上繁星,映照着彼此的脸。
  白晚坐在傅野对面,他心里还抱着一丝不切实际的希望,期待傅野能将刚刚没有说出口的话讲完,于是他鼓足勇气,问道:“你之前,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傅野抬起眼来,久久地凝视着他,半晌才说:“对不起,白晚,我……”
  他的目光中有一种疲惫,是白晚从来没有见到过的,他突然有些不忍心为难他了。
  “那我们回去吧。”
  “回去?”傅野惊讶道,“可是你还没有吃完。”
  “我不饿。”白晚淡淡地说,“我有点儿累了,今天开了一天的生日会,现在只想回去休息。”
  他说的是借口,傅野又何尝不明白,可是白晚看似平淡的语气中带着某种冷硬的坚持,傅野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真的。我们走吧。”白晚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多留,他已经站起来了。
  傅野院只好点点头:“好吧,我送你回去。”
  路虎开过一个又一个红绿灯路口,傅野的车速越来越慢,显然是不想轻易结束这个夜晚,不想让白晚离开。
  但生平第一次,他竟不知道如何开口挽留。
  白晚一言不发,盯着车窗外流逝的夜景,直到熟悉的碧水家园小区近在眼前。
  傅野没有把车开下停车场,而是停在路边一处隐蔽的拐角。
  “白晚……”
  “谢了。再见。”白晚刚想下车,傅野猛地拉住了他。
  “白晚,我今天……我根本不知道江之鸣回来了,更不知道他会去那里。”
  他终于试图解释,但这种解释似乎也没什么意义了。
  白晚静静地问:“你们从前是不是常常去那儿?”
  他早该想到的,傅野那么熟悉“世界屋脊”,他和江之鸣又都认识那个曹经理,肯定是从前一起去过。
  傅野默认了。可他选择那家餐厅,只是因为喜欢那边的环境,和江之鸣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更没有想到会遇到江之鸣。
  是他百密一疏。他原本是准备今天向白晚表白。为了这一天,他准备了很久,光是亲手做那个音乐盒,就花了很多心思。这段时间,一方面他要筹备开工作室的事,另一方面要为白晚准备生日礼物,本来就很是疲惫。结果江之鸣一来,将他全盘的计划都打乱了,心情更是乱到了极点。他不想在这样混乱的情况下对白晚表白,这对白晚不公平,更不符合他尽善尽美的设想
  “对不起。”
  “你今天说对不起的次数超标了。”白晚勉强笑了笑,说,“我认识的傅大神,可是从不低头道歉的。”
  “我……”
  白晚突然问:“他在门上敲的那首歌是什么?节奏还挺好听的。”
  傅野沉默了一下,坦白道:“那是我为他写的第一首歌,后来常常作为敲门的暗号。”
  果然。白晚想,公众人物的地下恋情,肯定有诸多不便,每次出去私会,没准都要用暗号接头。他指了指傅野的耳朵,又问:“那这个耳钉呢?是情侣款吗?”
  白晚隐约记得上次在喝醉在傅野家,他好像试图触摸过这颗耳钉,结果傅野却将他狠狠地摔下。每次他以为能更接近傅野一点儿,其实只是错觉,他也许永远都走不进傅野的心。因为他心里始终装着另一个人,那现在,问清楚也好,问清楚了也就可以死心了。
  “当年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一人一颗,但他怕被人发现,从来没戴过,我也就没戴。没想到分手之后,反而都戴上了。”傅野自嘲地一笑,突然伸手将耳钉取了下来,用力地扔出了车窗外。
  他动作太快,白晚被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我们已经不是恋人关系,没必要再戴情侣款。”
  “可是,也许他是来找你复合的。”
  “不会,他走了这么久,我听说他都快结婚了。”
  “但如果他没有呢?如果他还想回头呢?”
  “……”傅野望着白晚咄咄逼人的神色,突然笑了,“你为什么这么在意?”
  白晚窒住了,对啊,他有什么资格在意?!
  傅野和江之鸣是分是合,都与他没有关系,他已经决定要放弃了。
  他一把推开车门:“我走了,谢谢你陪我过生日。”
  傅野没想到白晚说走就走,倏然一惊,想要抓住他,却扑了个空。
  白晚飞快地跳下车,头也不回地跑进了小区。
  他一进小区,眼泪就流了出来。
  不能哭!白晚,是男人就别哭!
  这算什么?你们又没有在一起,傅野并不是你的什么人,你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你也并没有输。
  白晚不断地告诫自己,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眼泪怎么也止不住。他觉得和傅野相处这么久,因为知道有个人可以依靠,自己变软弱了。
  若是从前,他绝对不可能因为这种事哭的。
  离开隋风的时候,他比谁都坚强和决绝。
  现在却……
  白晚走进家门,砰一声把门关上,瘫坐在了地上。
  怀中的音乐盒应声而落,不知道怎么被碰到了开关,《问心有情》的音乐随即流淌了出来。
  熟悉的旋律回荡在客厅里,白晚不可抑制地想起了和傅野的点点滴滴。他想起初见时的冷淡;想起“你听我唱”时那人的针锋相对和忽冷忽热;想起喝醉酒的那一夜傅野将他带回家,在月光下即兴创作了这支曲子;想起傅野为自己争取《风雨夕楼》主题曲时的样子;想起在苏欢岛上他们一起潜水,历经危险又奇迹般地脱身;想起抄袭事件他维护自己甚至可能去找了隋风帮他澄清;想起在芝城,他简直成了自己的唯一依靠;想起那个大雨倾城中的吻,想起傅野低声对他说:“你还有我”;想起今夜傅野把这个音乐盒拿出来时眼中的温柔和笑意……原来不知不觉,他们已经共同经历了这么多。白晚赫然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傅野已经润物细无声地潜入了他防备森严的城堡,融入了他的生命,他根本不可能像过去对隋凤那样,将他割舍了。
  既然割舍不掉,那他要怎么办?
  白晚想起当初傅野对他说的那些话:“你这么封闭,从来不敢敞开心扉,又凭什么想要拥有共鸣?”
  “你没有付出真心,就别想要听众的真心。”
  换到爱情里,是不是也一样?
  他又想起之前在那个论坛里,路人说的话:“如果是男生,楼主自己难道不应该勇敢一点吗?”
  是啊,都是男生,为什么他不能勇敢些?
  为什么他要将这么好的人让给江之鸣?!
  白晚只觉得一股热血以排山倒海之势冲上心头,冲开了禁锢多年的心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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