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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心而安-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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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C市的常安并不是突然有了更多的休息时间,而是王姐给了他一个剧本,一个王姐自己也很犹豫的剧本,但最终还是把决定权给了常安。
【碟子和他的弟弟是孤儿,两个人相差一两岁,碟子的弟弟头受过伤,脑袋有了问题,但两个人都生得眉清目秀。平时碟子和弟弟经常受欺负,被骂像女娃子,但是碟子总是对生活充满希望的,他希望能带着弟弟以后过上好日子。
然而上天总爱折磨人,颠沛的日子在有一天迎来了最沉痛的打击的那时候,在外搬砖搬箱的碟子回了他和弟弟自以为安全的地方,他的弟弟躺在那里,浑身脏污,碟子扑着过去,把地上散乱的衣服捡起来把弟弟裹好,脏了的手顾不得,不停地摸着弟弟的脸,喊他,一直喊他,喊不答应了。
碟子认得了弟弟嘴里死死咬住含在口里的东西,是当时的一个大财主的儿子李毅的东西,他以前看到过。碟子一把火烧了那个地方,连同弟弟一起烧了,弟弟一个人会寂寞的,所以不能埋了他,在火光里碟子有了一个明确的方向。
碟子带着刀,去了那个府邸,他不会去求死,他一定会活得好好的,但是他不会让弟弟死得那么没所谓。碟子就在黑夜里,眼里有着光,黑暗永远不会只跟随某一个人,碟子轻而易举地就翻进了那个府邸,他不知道究竟在哪里,但是他安静地小心地去走遍整个府上,守卫太少太差了。
在一个房间里,一个妇人在受折磨,被她的丈夫和名义上的孩子折磨。程彩云是大财主的继妻子,很快为他生了一个女儿,还有一个儿子,此刻,却不像一个妻子,只是如一个小妾一样毫无尊严,父子同欺辱之,透过窗沿,程彩云的表情好似认了命,绝望。
碟子冷眼看着,伺机等待着,终于两个男人停歇了,碟子看着他们躺睡过去,然后推门进去,程彩云睁开眼一瞬有些奇怪,又很快变得冷淡毫无在乎,碟子径直走向两个男人身边,一刀割破了稍年迈男子的喉咙,男人醒来喉咙里发出“吼咳——”的声音。
碟子看着李毅被声音惊动醒过来,然后一刀插进了他的双腿连接的地方,程彩云在他没反应过来之前拿衣服堵了他的嘴,碟子接着用衣带勒死了他,两个陌生人就这样完成了一场合作。
“你想光明正大地活吗?”程彩云甚至不在乎自己仍然衣衫不整的样子,只盯住碟子这样问着,“我想。”碟子在确定两人死后终于觉得有口气慢慢地能疏散开了。
“你和我来。”程彩云拖着自己的身体带着碟子去了隔壁的屋子,床上躺着一个女子,大约接近二十的样子,旁边是一个男孩儿,十岁左右的样子。
“那是我的女儿程小蝶,今年应该有十八岁了。这个孩子他叫程小衣,今年快九岁,你叫什么?多大了?”程彩云看着她的一双“儿女”,眼睛里有着残余的慈爱,“我叫碟子,大概有十八了。”
“哦,是这样啊,那你以后就记得你叫程小蝶,今年十八,程小衣是你的弟弟。”“为什么?”碟子出乎意料地没有激烈的反应,他只是询问。
“孩子,你记住,女子没有能力反抗丈夫,但是能选择丈夫,比起你做男孩子,男生女相被人欺辱,不如做个孤家女子,小衣天生智弱,你可以以我的遗愿为由,一辈子不成亲没有人会逼你,而且俗世还能为此保护你。若将来有一天你有了真心想在一起的女子,那时你也改能掌握自己了,带着小衣去寻我兄长,在肃州,他会教导保护你们,我来结束这一切。”程彩云好像很早就想到了这一切,说得平静而仔细。
“结束?我们非亲非故,我没有付出等价的,你给的我受不起。”碟子想活,不在乎究竟是什么身份,但是他有自己的大概叫做原则的东西。
“你错了,你付出了,我给你提供一个看上去好的未来,你付出你的身份,帮我照顾好小衣,对我来说,是等值的。”程彩云说着抱过程小衣交给碟子,“小衣带着的玉佩就是凭证,你找到我兄长,直说我遇人不淑就是了,剩下的你不需要管。”
“好。”抱着小衣的碟子最终还是答应了,他没问真正的程小蝶怎么办,他明白的。很单纯、什么都不知道的程小衣一直睡得很安静,程彩云收拾好东西将包裹给碟子背上时,他睡着;程彩云擦干净一把刀,亲手杀了程小蝶的时候,他睡着;程彩云目送碟子离开的时候,他还是睡着。】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不想写得这么黑暗的。
第17章 新的结束
【一切就像程彩云想的那样顺利,碟子从此换上女装成了小蝶,小衣也好似认不得小蝶换了人,看着他就笑,但好像他看见谁都笑。
日子久了,碟子像一个真正的女孩子那样在生活着,程材,也就是程彩云的兄长,孤家一人。他请人教导碟子礼仪,也亲自教导碟子铺子里的事,他默许了碟子说的不成亲,用自己的行动来给自己的亲侄女一个真心持久的保护。
小衣和碟子的弟弟很像,特别像,久而久之,小蝶也不知道是因为承诺所以照顾他,还是因为是弟弟所以一直悉心看护着,小衣越来越依赖碟子,常常赖在碟子身边,一个小傻子——伪娘子和他的小傻子越来越亲密。
程材给程彩云立了一个空冢,每年她的生日,他们就回去祭拜她。十年过去,小衣十八岁的时候,程材很欣慰地和程彩云说,她的儿子不是傻子,只是长得特别慢而已,现在不是很傻了。
小衣现在大概就像十一二岁孩子那样的智商,懵懵懂懂但是能听话能做事了,最喜欢碟子。程材和小衣说,让他先下去山下面的马车,小衣想和碟子一起,碟子冲他摇摇头,示意他听话,小衣哭着下去了。
“小蝶,你可以不嫁人,但是,小衣不可以不娶妻。”程材看着程彩云的墓碑说,碟子在程材侧后身站着点点头,“我知道。”两个人沉默地站在那里,良久,“舅舅,你后悔吗?”“可能有的,但这是没办法的事。”“嗯。”
“小蝶、小蝶,我不要,那个女的好可怕,我就和你在一起好不好啊?”小衣哭着和碟子说话,碟子看着小衣没说话,“小蝶我不要啊,她就好像娘和娘,不对,和姐姐那样的,真的好难过的。”你听,小衣真的不是傻的,碟子擦擦他的眼泪,“好。”
“不可能,小蝶,程家不能绝后。”程材的语气很坚决。“可是,小衣,他还算是个孩子,太为难他了。”碟子不想让自己后悔,
“你说了,那是算是,一般的想他那么大的男子哪一个没成亲?至少也有个教育吧。不早了。”程材没有商量的余地给碟子。碟子只能顺应了自己的内心,“那您呢?有教育吗?是谁教导您的呢?为什么现在还没有舅母呢?”一连串的两个人心知肚明的问话就这样摊开讲了出来。
程材气急了,他抬起手打偏了碟子的脸,缓缓坐下,一下子就像老了十岁,“我知道,你最是透彻、聪慧,一有端倪什么就都瞒不过你,但你的透彻不要只放在别人身上,看清你自己,看清你生活的地方,你觉得自己可以随着你想做的做吗?你觉得你现在是为了你不后悔,那么以后呢?在你做完你现在所谓不后悔的这个选择后,你以后不会后悔吗?”
程材和碟子也是一类人,透彻。
程材狠闭了眼,“我原不想和你明说,只是,我程家经我之后,或许命中都有这一劫吗?你和小衣,我知道,但是小衣的心性定吗?他不定,你不能真的把他当定了的,你以为现在你们过得很好,可是以后呢?那个孩子现在只接受你,对别人排斥的很,可是在将来,有一个人被他接受,然后他只接受她,然后慢慢地排斥你,你又要怎么办?你和小衣都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希望你们都好好的。”程材说话间看着沉默下来的碟子,叹了口气。
“我知道的,舅舅,对不起。但是,真的有点太急了,我会好好和小衣说的,再等会吧。”碟子慢慢地说着,得了程材的许可就自己慢慢退了出去。
一月过去,程材为程小衣办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婚礼,新娘小芳是个老实的姑娘,身体很健康。小衣和那姑娘相处了一段不短的时间,慢慢的,小衣竟也能和那姑娘玩在一起。
“小蝶,其实舅舅也在想这样到底对不对,我的你娘都过得不好,我们的晚辈竟然也都过得不好,你娘肯定是忧愁过多才导致小衣这样,我很自责,可是没办法了,我只能尽量让你们都能过得好些,可是,小蝶你不开心,小衣也不知道他自己开不开心,舅舅也不开心。”和客人喝多了酒的程材和碟子胡乱说着话。碟子听着没应声。
碟子离开之前,听见程材说,“如果小衣很正常、没问题的话,我会赌一把,让你们在一起成全你们。”
可惜,小蝶和小衣不需要成全,碟子和小衣成全不了。
入洞房的游戏小衣还是不愿意做,一直拖着,程材没办法,碟子也没什么办法。
程材身体不好了,他躺在床上修养着,唯一的心愿就是小衣能再懂事一点,能圆房,能生个正常的宝宝,让小蝶和小衣都有个依靠。
碟子最终还是有了办法,他灌醉了小芳,蒙上了小芳的眼睛,交代小衣不许说出去,他带着小衣完成了他们的第一次。然后为他们盖好被子,关上门,迎着冷风回了房间,忍不住吐了出来,吐到最后只能不断干呕。
有了一次就有第二次,小衣喜欢那个游戏,但是只喜欢三个人的游戏,碟子不受控制地陪着小衣做游戏,小芳沉默地接受小衣希望她喝醉的事。
程材越发不好了,最后在一天晚上去世了。这个消息让小芳晕了过去,大夫看过说是怀孕了,小衣问他什么是怀孕,碟子回答说是有小宝宝了,就是小衣最重要的宝贝,小衣听得不是很懂,碟子没再解释,嘱咐小芳照顾好自己,就去处理程材的丧事了。
小衣不懂为人父的责任和喜悦,也不懂身为逝者亲人的悲伤和痛楚,碟子跪在灵堂里的晚上,小衣跑来问他,为什么还不和他去玩游戏,好久都没玩了。
看着面前的棺材,碟子笑了。碟子深深地看了小衣一眼,他牵着小衣的手回到了小芳的身边,看着小芳摸着肚子害怕的神情,碟子说:“你都知道了,为母则刚,你要变得刚强一点,铺子你能收拾就自己经营着,不能的话就把它租出去,收租费你也能过得不错。”
小芳诧异地看着碟子,碟子长久以来第一次像他以前和弟弟在外流浪的时候那样笑了,生机勃勃、充满野性,“对不起,再见。”
碟子带着懵懂的小衣出去了,他们来到程彩云的墓前,小衣问他不做游戏了吗?碟子说,换一个游戏吧,他们跪在墓前,比谁跪得久跪得好,小衣赢了,碟子说,你在这等着,我下去把你的奖励带上来。小衣很累但听到奖励又来了精神。
碟子不回头地往下走,夫人,您的——后代,我没照顾好,我让他和我一起变成了我们最讨厌的那样的人了,真是对不起,现在大概能明白您对您女儿的选择了,我也只能那样做了。碟子带了酒上来,两个人一起喝了酒,小衣说喝交杯酒那样喝,碟子答应了,最后墓前剩下空了的酒杯和瓶,和倒在那里的两个人。
后来,小芳抚养了自己健康的儿子长大,有了一个温婉的儿媳妇儿,还有几个孙子孙女,生活很不错。】
这个剧本太黑暗了,充满了负能量,那些挑明的、暗含的,总是给平静生活的人们一个巨大的冲击,对于粉丝来说可能是不会太喜欢的,而且难度太大,一不小心就会拍烂,但是对于要拼演技、冲奖项的话,这个剧本很好。
思乐在飞机上瞥见了常安打开的文档的一个标题——《化蝶》,思乐在心里记下,她原本以为是要翻拍梁祝,还不太上心,但因着常安还是问了经纪人,想知道到底是谁和常安搭戏,结果得到回复说,最近并没有翻拍的作品。
思乐联系了父亲公司里的人,打听过后,才知道是一个新锐导演的本子,剧情没完全透露出来,但大概知道是能夺奖的题材。思乐考虑了一下,还是和经纪人说了一句,帮她留意那个电影的相关角色,戏份无所谓。那样的题材啊,不管怎么样也一定是能给演员留下深刻印象的,她不能让常安记住别的人比她更深刻,她好不容易达到这个程度。
常安看着导演的名字,夏飒,要是记忆没出错的话,这个人是老艺术家的儿子,以前总是被媒体拿来和常安愿想作比较,他也偶尔参与电视剧或者电影的拍摄,大家都以为他们最后一定会对上的,但是,出乎意料的是,高考之前,他去了中央艺术学院却不是表演系,而是导演系面试,成功了,在那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在屏幕里出现了,应该是在安心学习吧,现在就是他的第一个作品了,看得出来,他野心勃勃。
那么这个野心,常安要不要参与呢?红绿灯,常安坐在车里透过车窗看着那边路上的人,四年不见,他看起来什么都没变,笑起来的弧度和以前一模一样,周边的人都不认得他了啊?
他过得倒是挺好。
看样子,他应该要参与的,他一定得留下什么,留下最能让人看到、记得他的一个——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那些挑明的、暗含的,不知道大家看出来没,我不太愿意把它写得太清楚,就当作是电影的设定吧,隐晦的更深次的黑色。
加更都没有吸引力啊,我有点受伤,真的有点(哭唧唧)
第18章 盔甲与软肋
“按理说,其实我应该是要给你安排试镜的,但是我还是觉得先和你聊聊,说不定我们聊过之后,你就可以不用试镜了。”C市一个非常偏僻幽静的小馆子,夏飒和常安坐在一个包厢里,夏飒作为邀请者先说话。
常安点点头,“那你想聊什么?对剧本的感觉?”说得很轻松。夏飒笑笑,“其实我挺满意你没在我面前装的,啧,你说啊,我们从小到大也没什么合作,偏偏就总是被放在一起比较,不想关注你也难啊,你觉得我是怎么样的人呢?”夏飒似乎没打算一开始就聊电影的事。
“桀骜不驯吧,我从十八岁开始演、开始装,你从出现在大家面前就一直在伪装,我当然没必要和你班门弄斧。我佩服你,以前当过对手,后来慢慢就不在意了,再后来你一声不吭就只去了导演系的时候,我羡慕你。”
常安慢慢地说着话,他和夏飒在本质上挺像的,透彻而且是一种与生俱来的透彻,只是夏飒的透彻是充满刺的,这份透彻给了他冷酷坚硬的外壳,他的透彻让他一直都看清楚所有的人或者事;而常安的透彻是柔软的袒露的,他可以非常明白但却愿意选择懵懂,只有在受过伤后才被伤疤包裹起来。
夏飒手里把玩着杯子,“羡慕我?是羡慕我从未有过同伴所以不会被抛弃,还是羡慕我可以从始至终为我的目的地而前进,不用中途换车?”常安僵硬起来,他想说什么,又发现自己没什么可说的。
“你很恨吧,恨王愿想突然选择了中央艺术,违背了你们爱音乐的初衷,恨王愿想自作主张地把所有的事揽下自己轻轻松松地离开,你一个人承担所谓的爱的可怜。”夏飒漫不经心的说着话,常安一开始觉得难受,后来却觉得轻松,同类可能还是有些许的好的,“嗯,是这样的。”
“那你打算一直这样下去?爱音乐就像你现在这样也可以,你在演戏上是有天赋的,你可以走到更高的地方。你不会想继续沉迷下去吧?”夏飒的话带了一些引诱的味道,“为什么不呢?”常安却不打算跟着他走。
“有必要吗?既然他不能完全和你站在一起,你就应该放弃他,我以为你和我是一样的,你应该明白不会有任何人会一直在你身边,包括父母。”夏飒的话其实是对的,他们或许是一样的。
如果常安没有遇到过愿想,殊途同归,两个人可能都是这样的,一个表面一致不接受任何人的靠近,一个表里不一面上温柔心底冷漠,可是没有如果,常安就是遇到过愿想,他最开始的幼稚一直被愿想保护着,长久的时间里他可以懵懂着,哪怕是现在,他嘴上心里衍生着恨,可是他血里滚着的是爱,他难受,因为他明白,每一点恨里都还有爱。
“不是我应该放弃他,而是他很早就先放弃我了。”常安直视着夏飒的眼睛,“我们总归是不一样的,我知道在你心里,你大概是想着要拍出最好的作品,让你的名字永远成为电影里的丰碑。我没有什么雄心壮志,但是我也期待着你的成功。”
夏飒盯住常安,常安一动不动,夏飒笑了,“那就随你吧,看样子伟业还是只有一个人才能做到最高的高度呢!”夏飒其实一直觉得只有没有过多的利益心和情感的演员,才能最投入进一个剧本里,他看中了常安,但是常安现在却被他觉得无关的情绪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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