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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倒模式之从零开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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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子，安全点。”温景澜没有抓手，免得两人陷入尴尬的境地。
容零看了看，也不挣开，如果不是昨天有好好谈过，这会肯定要发作炸毛了。
“那就这样子。”心底毛毛地感觉还没有褪去，被这样一握反而充满了安全感，如果是景严的话也会要求这么做吧。
步行不足百米，周围是傍晚时分才有的暗色。直到现在那些窥探者都没有现身将他们赶出领地，看来是被当成壁虎笼牢那样的玩物或者食物了。
而林子外边，重湘找了个地方坐下，手里有着一把容零给他留下的斯太尔spp，在离开前那段极短时间内教会他怎么使用。方法很简单，就是对现在的身形来说，枪的后座力有点吃不消，拿出了上衣口袋的橘子。
“雨沐，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别骗爷，你可是在偏殿待过的。”
“这些鸟是中心区域最好的选择了。”
“嗯，胜算？胜算多少，爷我看得出温景澜很厉害，接近野兽的感知能力，以及温氏族的刀法传承，还有那个容零美人可是一枪杀掉鳄鱼的人类。一点点胜算都没有么？”
“忽略不计的胜算，可能他们不会再出来了，银鸟的本事可不只是观赏价值，它们很强。”
“它们有着接近半神的能力，短时间可以大量繁殖，在囚笼能达到什么程度也说不清，而且它们有奇特效果让神明爱不释手。”
“啥？什么效果，那你刚刚为什么不说！”
“说了他们还是会去，人都不在了，什么效果都不会有。”
“也是，咱们再外面等等，小橘子啊，爷不咋想吃你了，现在帮不上忙，聊点好玩的吧，我就是很想问一下，温氏嫡系的名必须取单字吧？那么温景澜就一定不是他的名字，为什么温景澜要拿假名字骗着容零，他不是喜欢容零吗？就容零那性子发现是假名肯定要跟他闹腾。”
“不想让他知道吧，或者是有着还不能让他知道的理由，他们在一块挺好，没想到依旧是男风盛行的时代。”
“但是容零好像不喜欢他。温景澜居然拿着温啸的脸喜欢上一个人类，如果不是发生在眼前，啧，好难想象不是吗，刚刚我居然看见他笑，差点把我鱼弄掉了。”
“他们必须要离开的吧，要能在外围活着多好。”
“嘘——我看到他们遇到银鸟了，跟我那天看到的一样。”
☆、62章 危机
静默的林子里，扇动鸟羽的声音让人异常警觉。一道影子神出鬼没地陡转、下切、俯冲，在他们身边环绕一圈，落在一节塔尔枝干上，银色的歪着脑袋，赤红的眼睛俯视两人，静若处子，银鸟的沉默比销魂的歌声更具蛊惑性，在声音缺席的水面植满丰富的罂粟，目光里尽情放射着鄙夷之意。
“没你好看。”到这关头，温景澜没来由地冒出一句，容零也就那么接了。
“也没你好看。”
“……”
又是翅膀扇动声，伴随着迅疾的动作，周围的枝头落下其他几只相同的银鸟，像是在等待来人的不满之意发作。其中一只迫不及待地跃出枝条，化作银色的影子往两人身上试探，瞄准了来者的背部和颈部，极具攻击性地加快速度。
“容零，别动——”温景澜闭上眼睛，一只手握住刀柄。另一只手抓着容零没有放开，银鸟的影子太快，无法凭靠视觉捕捉，感知着周围鸟羽的破空声靠近，刀鞘被甩出，利刃泛着寒光绞碎了那道影子。
“啪啪——”落了一地羽毛和碎肉，粉色的血慢慢从碎肉里浸出。没有发动攻击的几只银鸟启开那尖而长的嘴喙，几道幽怨地哀鸣声给两人带来了灾祸的源头。
鸟音繁复，鸟影翩然，是天空大军般的鸟阵，全然没了刚刚的死寂。银鸟从枝叶间飞出，降落成型，成为了一个趋于窒息的场面。
成百上千双红色的眼睛像是南天竹鲜红的果实挂在枝头，尽是厌恶藐视之色。
那些红色的眼睛闪着凶厉审判的色彩，眼底那两只被玩弄的猎物该为一地鸟羽负责，设计好的罪名安放在他们身上，为接下来的行为残忍行径冠以合适的理由。
温景澜默默地睁眼，看见手边的人安然无恙，还能端着枪跟他对视，不由感到微微的平静。没有谈判的余地，接下来他们要迎来苦战。
“尼玛，鬼地方。”
“……”温景澜没说话，看着他，不由把手握得紧了紧，这时候弄丢他，自己肯定会疯掉的。当然，他们也没有说下一句话的时间，那些鸟喜欢破坏各种将要成型的气氛，别人的愠怒会激起它们施暴的裕望。
尽管两人没有过分的动作，群鸟仍如饮嗜了兴奋剂那般铺天盖地的涌来，像是华美致命银色的漩涡，淹没了两个人的身影。带起的风声盖住了枪声，同伴的死亡丝毫不影响他们整体的攻击，充斥着血的气息，鸟羽特有的难闻气味。温景澜没有再施展那天对付壁虎笼牢的拔刀术，因为单凭现在的身体素质，那种速度结束后会让他的手强行进入僵直状态，古刀划开眼前地银鸟群，感受着粉色的血液浸染了刀刃，只要全部将它们破开。
闪躲过攻击地银鸟以尖利地鸟爪划过握着容零左手，想要将他们强行分开，一大块皮肉被生生勾掉地痛处让他想要抓得更紧，想要回头把他看紧。
在战场上有了顾忌就会出错，温景澜没听清容零叫他“松手”，终究是被群鸟硬生生地挤开了，整只手被利爪划得皮肉模糊，痛感远去，取而代之的是杀意。
☆、63章 重伤
袖子里抽出FLO…13折刀，刀的第三形态是一把近30cm的薄刃，薄刃轻易切碎了那些鸟类的躯体，容零能感受到那些粉色的血液溅湿衣服，自己身上越来越多的伤口涓涓流血，然后又被切碎鸟类的血液覆盖，银鸟对背后的撞击，让他禁不住呕血。
撇开身上无法顾及的角度遭受鞭打般的疼痛不提。扯到了一旁垂下的树茎，荡出鸟群，抽出了左轮，对着那些从天上不断飞下切入地银鸟，接连往高远的地方抛出三根燃烧棒X试验品，身子斜出去，举枪瞄准，调整了一下射击时间，在空中的不同阶段爆开红色的火花，瞬间的高温带起的热浪轰得容零一阵难受，还多亏了那些不要命的银鸟在前面当了肉盾，蛋白质烧焦的刺鼻味，鸟类的熟肉味，随之散开，它们无疑损伤惨重，却没有影响到攻击性，直都很疯狂，疯狂到拥有目标就可以无止境地以命相搏。
这种举动无疑让疯狂的银鸟锁定了攻击容零，而一只幸免于难的银鸟急速落在容零面前，绽开华丽的银羽，向人体那些脆弱的地方攻击，比如，眼睛……看着眼前放大的鸟喙，容零想要做出反应，已经来不及了。
“啊——啊啊——”
眼球被鸟啄伤的剧痛，让他难耐地嚎叫从唇间溢出，拿着左轮的手重重地摔向前方的银鸟。而握着树茎的手松因失力而松开，此刻容零成了自由落体，树的主干从眼旁一闪而过，摔在地上，一阵痛感传遍全身，身子底部的碎石已经没入皮肉，不过骨头似乎还没有折断，没有麻木的阵痛或钻心的刺痛。
右眼紧紧地闭着，鲜血正顺着脸颊流下，痛感深入骨髓，直至麻木。
这些凶残的鸟类怎么可能放过这种机会，它们喜欢敌人的血腥味，喜欢敌人哀鸣死去的样子。
温景澜分神注意到他的叫声，看到他落下的时候，都快要疯了，而那些鸟还在向他俯冲及以其胸部撞去。不死不休地阵势让他害怕了，手中的刀早已浸布着自己的血液和鸟类的粉色血。
容零不能死，该死的是这些暴戾横行的鸟类，手中的刀像是感知仇恨般随着他的挥动，隐隐鸣动。‘夙凰’是古城的神刃，这些自觉高贵的银鸟何以侵犯，破开那囚笼的罪责，刀身化作红色，随着主人的恨意，一切化作破碎的羽毛，破碎的粉色。
坟场般高高堆砌的鸟类尸体，银色的染血羽毛铺成的杂乱地毯，烧焦味，铁锈味，充满绝望的气息，树底下躺着的人满是鲜血，一只手正无力地抵着眼睛，鲜血还在不断地溢出，对着往后的一切的虐杀有多么合理都无法分心再看一眼了，贯穿的痛，快要裂开的痛，并不是没法忍受，只不过感觉身子脱力而抽搐着着……
容零另一只眼睛能看见温景澜握着刀，拖着一身的血迹往他的方向走来，是结束了吗？好像没有吧。
“乌唲——唲——”随着鸟鸣响起，巨大的银鸟落在枝头，像人们扫视过路旁的垃圾一样，瞅了眼过地上的鸟羽。
“乌——唲——”银鸟张着大嘴地冲着温景澜嘶吼着，直勾勾地看着温景澜的面孔，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容零，然后看了眼温景澜的刀，继续嘶叫着，听起来充满了人性化的嘲笑之意，让人有种恍惚之感。
☆、64章 无法改变
温景澜握着刀，站直了身子，依旧是波澜不惊的表情，对望着那只对着他们嘲讽的银鸟。容零捂着眼睛，扶着主干缓缓地站起来，身体的痛麻感褪去，如果因为伤了一只眼睛而坐以待毙，那还真不如死在这里算了。
对着陌生的事物，容零确实是可以做到没有丝毫片刻的出手开枪，刚刚起身。
“嘭——嘭——”地两道枪声响起，对着那鸟的眼部，胸前就是射击。
“乒——”的声音响起，那红色的双目没受到任何创伤，羽毛也丝毫没有破损，只有珍珠打在了玻璃面上那般轻响，又是些不合理的鬼东西！
那只鸟耐性很高，接受了挑衅却不出击，欣赏着温景澜身上被贯穿的窟窿流血不断，在地下汇成一片血渍，红色的眼睛闪着得意的凶光，不知道的，以为它对温景澜有什么恨之入骨的过节。
枪无法伤它，比起防爆玻璃还要能扛子弹的眼睛，钢化的羽毛，容零索性收回左轮。只有这种奇异的生物才符合古代那种神格化的介绍。之前遇到的那些都渣爆了。
“容零——”温景澜缓缓地说着，缓缓走向他，而身上的寒意愈发明显。
“没事。”即使痛的要命他也能察觉到温景澜的情绪不对劲
“你……的眼睛。”
终于，那只鸟不打算看戏了，它的攻击目标不是移动的温景澜，而是容零。毁坏别人珍爱的东西才是最有趣的，这只巨型银鸟当然懂，这种眼神，太完美了，温蕴，你的眼神太让本座痛快了，居然还带杀意，一个神后而已，佩戴区区‘夙凰’算什么，它身上的血和肉都要这个人来还，过去遭受的一切，都要这个人的命来偿还。
没有可以抗衡的武器，何以抵挡，那种不可用视觉捕捉的速度，戏弄般掠过容零身后，撕开的伤口也随着钢翼划过绽开血花。然后沾血的羽翼向温景澜挥过，跟夙凰相碰，然后金属片一样碎裂了部分羽翼。
随着这只巨型银鸟的攻击速度不断加快，远超之前的那群银鸟，显然这种速度不是在人类可控范围之内了，身上断裂的地方越来越多，失血过多带来的沉重感越来越明显，对于这种没有过丝毫了解的古代生物，无法抵抗的不甘通通涌了上来，但是又能做什么呢？他们都掉到这个随时会丢命的坑里挣扎，本以为快要结束的噩梦，却在以更残酷的方式进行着。
温景澜接近失去意识。只是对喜欢的事物有所留恋罢了。
看着容零带着巨大的伤口站倚在树旁，温景澜周身的攻击停止了，只剩下不停流血的伤口。
攻击为什么要停止？一定不会这么简单，这只鸟根本不打算放过他们，是容零对吧，它想趁着自己还有意识，在他面前杀死容零，博取更大的痛苦，这种行为太符合银鸟的疯狂了。没有来由的不公平报复，意识接近黑暗边缘的累感。
诅咒能咒死某种事物的话，温景澜一定让那只鸟死一万遍。
不能让他再受伤了，要赶上。如果容零就这样在眼前死去，他一定会直接崩溃掉的。他能活着就好，反正他永远也不会知道温泉是谁，迟早会有更喜欢的人取代一个没有任何美好回忆的名字。
四肢自理多好啊，在温景澜想到那么多的时候，身子早已经作出反应，低头可以看见那人的脸，这样就很好了，可以看见他，还能让这个残破的身子帮他承受痛苦。
“容容——”
如果还能多说几句，应该先说对不起吧，一张图纸把你带到这样危险的地方，再一次对不起，接下来只能让你一个人面对那只恶鸟。还有，我很想告诉你我真的很爱你，很想被你众目睽睽的扛回家，但是我这辈子都只能藏着掖着也很好……
☆、65章 原来是真相
鸟喙的尖端轻易穿透了温景澜的胸膛，热热的血水顺着尖部滴落在容零的脸上。容零瞪大眼睛，为什么要这么做？除了上方的人，什么都看不到了，包括身后那只巨型银鸟还未全部得逞地一举穿透两人，就被一柄蓝白色的战枪钉在塔尔树上，像是菜市场悬首示众的人头令人可笑地挂着。
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人呢？那张布满血迹的狰狞的脸，渗满血液的黑色衣服，声音也很相似对不对？这里不合理的色块、声音都与某个夜晚有了重叠。
他是那个人对不对？
“温泉？”容零轻笑着问了一句，抱着怀里的身子，没人回应。
因为自己，那个人刚刚好像死了，脸上是他的血，还是热的……抬起的手上也是血，他靠在脖颈间，很安静，是他呼吸太轻微了？无法察觉他的鼻息，死了？喉咙因强烈的悲伤越来越紧，压得他都快喘不过气来。
“……”容零的沉默，很少跟眼泪沾边的人生，此时泪水无法停止地落下，和血迹混合在一起，看不清啊，本该多么刺目的颜色啊，可惜在这里却如此黯淡。为什么要死！因为这个丝毫谈不上合理的地方，或者说他们废物到无法做出抗争的地方。
抱着怀里的人，抱得紧紧地，拜托了，如果你喜欢我，再多表示一下好么……像以前那样就好。
重湘带着橘子赶到林子里，他在外围看得见这里发生的一切，那因为无法控制情绪而孤注一掷的长矛成功了，但是眼底下的两个人都不乐观。一个精神状态不好？一个死了？重湘用那种黄色沁香的液体封住了容零那些还在流血的伤口。
“不要那么绝望，我们现在去偏殿，到神殿拿日月玺，他又不是一般人，轮回不会断掉的。有玺印在很快就可以重新开始。”重湘可以理解死的悲伤，但是他无法读懂容零的绝望。毕竟死在这里根本不算什么，为什么要那么消极？轮回是很快的事情吧，只要殿下的日月玺还在，知道怎么启用就可以了。
“走吧——”
容零抱起温泉，平淡地说着，却不由地想到这里不是古城么？本来就不应该合理，可以重新开始？这样最好，一刻都不能耽搁，就算没有资格喜欢，暗恋总可以了吧，这样子的安慰，自己就能带他坚持走完往下的路程了吧。
这种状态下容零抱着比自己还要高大的温景澜已经很勉强了，自然不可能跟原先那样信誓旦旦地扛回去。
这能恨谁？恨景严？那个笑着把自己置入死地的人？不对，肯定不是她，她这么做肯定有理由。偏殿，如果到不了偏殿一切都是空话，不管什么理由，这次他都无法原谅景严吧，说到底还是恨景严的对吧，如果不是那个提议，他们就不至于落到这种地步。
他的刀，夙凰，也一起拿回去吧，刀身依旧是红色，先这样吧，没有时间擦拭了。
一路上没有了那些聒噪的鸟类，只是无尽的黑暗从身旁悄然流过。
“偏殿要到了。”重湘跟在一旁，默默地提醒着。很快，在阳光洒落在出口处，明明跟那群鸟耗尽心血，整个事件发生的时间还没过两个小时。
出口，已经不是出口了吧，身子是出去了，心却被堵在里面。
轮回算什么。神殿，再不合理一点吧，比如把人瞬间复活！
☆、66章 你好
“等候多时了，人类，我的弟弟，还有小重湘。”
出口处，可以看见男人温煦地跟他们打了个招呼，一身华服偏于透明的人站在被藤蔓包绕的偏殿屋檐下，一脸笑意。
容零走到入口时双腿已经禁不住打颤地跪下，这趟下来体力早就透支了。看着眼前的人，和温泉极其相似的脸上是温和而美好的笑容。看看怀里的人，再看看眼前那个偏向透明的人，很累，但是不想就这样倒下。
“我叫温蕴。”这句介绍是对容零说的。
“他叫容零。”重湘有些吃惊地看着温蕴的魂魄状态，替容零回复。
“重湘，容零伤的很重呢，带到殿内吧，外面快要天黑了。”除了最初的招呼，居然没再多管容零手中的温泉。
容零坚持自己把人抱进去，温蕴领着他们到了偏殿的一个房间里，房间里点着长明灯，容零把人放在紫色的床榻上，轻缓地动作好像担心惊醒一个睡梦中的人。容零很累，也很想睡，但是没有打理好事情无论如何都不允许自己睡着。
“不用休息一下么？”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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