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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种懦弱-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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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不得已【一】
  林非自然是把人带回家了的。可那老头——他老爹可没有他爷爷这么好讲话。拿起鸡毛掸子就要抽死他丫的。
  林非好不容易回趟家,还要被打。打倒是没打到他身上,何煜明全替他挨了。
  但多憋屈,拉过何煜明,从那压抑得不行的家里跑出去。
  跑了半路慢下步子,转头对何煜明说,“我爸不要我了。”
  “我要。”
  林非装着生气瞪他,嘴角勾上去,“哦,爸爸。你什么时候给我找个妈啊?”
  “你要什么样的,指一个,我追回来。”
  “我要亲妈,你去,看我爸不嫩【弄】死你。”
  何煜明点点头,“不亏,反正你爸已经想弄死我了。”
  “切。”林非走一步踢一下,一块石头,滚过整条街,“大不了和那老头断绝关系,怕什么。”
  林非开始说起家里的旧事,他爷爷和他那死人老爹不一样,从小最疼他了。奶奶去世得早,爷爷也不肯再娶,孤身一人十几年了。所以他才无论如何要他爷爷认可他们的关系。
  至于他那死人老爹,无所谓了。反正他也能为了女人,就和爷爷老死不相往来这么多年。
  他老爹可不是为了他亲妈才和爷爷断绝父子关系的。母亲家里虽然不是太有钱,但家室清白,又是在大学里教书的,他爷爷都能同意他们两个的事了,为什么不同意他父亲和他母亲?
  他爸是为了个离过婚的舞厅女才和爷爷闹翻的,之后那女人还跑了。
  林非他爸娶了他妈以后,和爷爷之间的父子关系稍微缓和点了,但他还是很少回去看他爷爷。
  爷爷一个人住一栋别墅,很孤独的。
  他爸还有他妈陪着呢,尝不到这种味道,接着撇撇嘴,满不在乎地又踢一脚石头,“以后我们每年都要去看爷爷。我爸那,他不同意,就不管他!”
  何煜明清楚,现在林非正生着大气呢,劝也劝不好的,过些时候再说吧。揽过林非窄窄的肩,告诉他听他的。
  因为林非答应了他爷爷要继承家业,所以不得不学个雅思,出国读商学。
  林非的英语其实很好,只是应试和口语总是有些差别的。期间还要继续接通告,对林非来说继承家业归继承家业,让他放弃演艺事业也是打死都不干的。
  何煜明则基本每天都在加班。穆燐烁不在,华世的事,全部压在他办公桌上,一个疏忽就会造成损失。
  所以常常林非下了通告,就跑去华世,买两份晚饭,抱着本单词书陪他到凌晨。
  又是差不多到凌晨两点的时候,何煜明理了理手里的文件,说解决了。
  林非抬头,睡眼朦胧地嗯一声,让他去洗脸刷牙,今天就在这里睡,明早起来了再回家洗澡换衣服。
  何煜明答应一声,余光瞟一眼桌面,又深深看林非一眼,“抱歉。”
  “别罗里吧嗦的。”林非替他拿了洗漱用具,塞他怀里,推他一把,“快去。”
  等何煜明出去了,林非远远地把手里的单词书往何煜明桌上一扔。扔是扔上去了,但把一个文件袋碰得掉到了地上。
  文件袋口是开着的,里面一打照片从袋口滑出来。
  林非弯下腰去捡,才拿起第一张,整个人就清醒了,睡意全无。
  照片里的人很像穆燐烁。
  林非看着照片僵了几秒,拿起文件袋把里面的照片全都倒出来,一张一张看。
  照片上的人是穆燐烁没错,少了平时那份盛气凌人的锐气。
  他被囚禁在洛杉矶那栋别墅的阁楼里。窗棂前长满的藤蔓被砍掉大半,似乎原本的窗户也被拆除了,换上了全密封的一层玻璃,玻璃外按上铁栏杆——简直比监狱还监狱。
  几张从室外拍的照片看不太清人,而有几张从室内拍的照片更让林非背后发冷。
  李景荣这个男人……太恐怖了。
  阁楼里除了一张被褥凌乱的床什么都没有,穆燐烁几乎是佝偻着的,层高看起来还容不下他笔直地站着。
  又是一张,是仆人送进去的饭菜,这究竟是什么?林非怀疑这到底能不能吃,大概监狱里得伙食也就不过如此。
  还有更渗人的,之前的照片因为角度问题都没拍到穆燐烁的脚,他的脚上拴着铁链,铁链连在床沿。
  林非咽下一口口水,这真的是亲人吗?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林非次次见都这么不可一世的男人。
  竟然……被折磨地连脊骨都直不起来。
  何煜明在林非身后轻声叫他。
  啪地一声,林非手里的照片掉到地上。何煜明弯下腰,捡起来那些照片,重新放回文件袋。
  “怎么回事?”林非不敢置信地看着何煜明,“你从哪里来的这些照片?”
  “穆叔叔寄来让我给纪深。”
  “不行!”林非一口否决,“师父好不容易走出穆燐烁的阴影,你现在拿给他这些,不是要逼疯他吗?”
  纪深曾多在乎穆燐烁,林非全都看在眼里。所有人在洛杉矶看着李景荣“处刑”穆燐烁那天。他见他师父双眼空洞的样子,几乎能替他哭出来。
  纪深每一下抚上穆燐烁脸的动作都呢么轻,但每一下都是诀别。
  何煜明叹息,把林非拉了起来,“他大可以直接寄给纪深。”
  言下之意是,李景荣非要何煜明转交这些是为什么呢?
  林非一惊,何煜明没有说满,但他能想明白。这照片不单单是准备给纪深看的,也是要“顺道”让何煜明过目的。
  林非静了下来,低着头,不说话。
  何煜明拍拍他的头,让他先睡,再不睡天都亮了。
  “你打不打算给他?”
  何煜明沉默半晌,最后还是说:“听你的。”
  “听我的会发生什么?”
  “我也不知道。”
  何煜明抱起林非,几步走到办公室配着带床的休息室,掀开被子把人藏塞进被窝里。
  “先睡。”
  不情不愿地头埋在被窝里,发出也不知道是嗯还是唔的一声。
  然后就是大天亮,大概因为困,他们是都睡着了的。但又满怀着心事,睡得都太浅,等马路上的车越来越多,早高峰开始,喇叭声就刚好窜入高空,透入窗子把他们吵醒。
  一醒来林非就往边上摸,人还在,眼睛还没睁开就死死抱住。
  穆燐烁被“处刑”的那天他映象太深刻了,他不想和纪深转换角色。
  何煜明身上的烟草味日益淡了,随之变成了一种他特有的气味。这种气味把林非环绕起来,说不出的安心。
  “照片,你给我,我拿给师父。”
  …
  照片,纪深收到了,两份。
  一份是前几天林非拿给他的,只有了了几张远景。林非拿来的时候还让纪深别相信,说指不定就是李景荣的阴谋,照片上的人根本就看不清是谁。
  纪深笑笑,收下来,答应他不信。
  林非见纪深不信,似乎长舒了口气,心里落下块大石头。
  纪深看在眼里,但也不多问。
  等林非离开了,纪深又重新打开文件袋拿出那几张照片。反反复复地看,手指轻轻摸上窗户里模糊不清的人影。
  最终放下,重新塞回文件袋,塞进碎纸机,看着那些照片变成一条一条的碎纸。
  第二份,现在就在他手里。
  酒吧里,刚才,坐在对面的男人推到来他面前的。
  厚厚一打,三四十张。
  有些人想让他看的东西,不看全大概真的是不行的。
  纪深不动声色地放下看了一轮的照片,问男人给他看这些干什么,他的复仇已经结束了。
  “哎呀,小爷还以为你会心疼呢。想不到你如此冷血,眼睁睁看着旧爱受这般的苦。”男人饶有趣味地打量纪深,像发现了新大陆。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样?”纪深装的气定神闲,心下暗流汹涌。
  男人耸耸肩,笑起来,“不觉得你该如何。”轻拍桌面,拍在桌子上的手不立刻拿起来,反而做了一个推的动作,等男人的手进了纪深才看见——他推向纪深的是一张卡。
  纪深不响,眼睛只从卡面上瞟过,不管里面有多少钱,一张□□都不能吸引他的注意。
  但,问题是,这卡和谁有关。
  “还给你。”男人发话。
  “还?”
  “你签华世前,我问穆燐烁要的——五千万。你从英国回来第一次见到他,他就知道是你是覃澈,五千万可是你的卖身钱。多亏你,小爷我看了场好戏,这卖身钱我就不收了。”
  穆燐烁不是仅仅因为他和覃澈神似才包…养他的吗?
  纪深死死盯着那张□□,他记得,穆燐烁似乎说过这样的话——拿所有的钱买了个宝贝。
  而面前这个男人又说,这五千万是穆燐烁拿来买他的……
  男人很满意见到纪深现在这副样子,站起来走到纪深身边,凑近他的耳朵,“收好了。密码是——他生日。”
  纪深全身一颤,倒抽一口冷气。他知道这个男人是故意的。
  但,无动于衷,还是做不到。
  他转头,下一秒男人或许就要消失在斥满了互相碰撞肢体男人的舞池里,他不敢再等,有些嘶哑地喊出来:“等一下。”
  男人回头,依旧那张能魅惑众生的笑脸,居高临下,威仪百态,“嗯?”


第50章 不得已【二】
  “他……还在洛杉矶?”
  男人单手撑在玻璃茶几上,贴近纪深,装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来,“嗯,洛杉矶的医院。”
  大笑,转身,不见踪影。
  “医院……吗?”
  纪深把□□放进文件袋里,文件袋重新放回眼前的桌子上。
  双手架在膝盖上,坐了一会。
  酒保Aaron走来,一杯颜色阴冷美绝的鸡尾酒放到纪深跟前,“老板让我送杯酒来,我猜你会喜欢这个。”
  俨然是一杯纪深过去常喜欢点的——烈焰焚情。
  “谢谢。”纪深轻抿一口,品了品,把酒杯拿到眼前细细打量一番。
  “不是吧,喝得出不一样啊?”Aaron一脸沮丧,“之前进的番茄和柠檬突然脱销了,换了别家的。很糟糕吗?”
  “不会。”纪深再喝一口,忽然自言自语似地小声说,“最多……没了效果。”
  “什么?”Aaron没听清。
  “没什么,很不错。”
  “那就好,这家的进价还更贵呢!有你这个老顾客的肯定我放心多啦!我先去忙,有事找我!”
  纪深再抿一口,也不知道现在的笑里参杂了多少别的东西。
  他又哪里是会品酒了的?从前把这酒当药,如今没了效果,不,或许这酒从来就没有效果。
  说是焚情,焚情,又可知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好酒不该被辜负。
  纪深喝完一杯酒的时间,打发掉三个搭讪者,打了一通电话。
  搭讪者的其中一个几乎认出他就是纪深,开出百万的价格来想玩玩明星。纪深礼貌地告诉他,他只是来见朋友,谈公事。
  搭讪者如果够礼貌,不会见着人开口就谈钱,买419。
  那些没礼貌,不懂得尊重人的暴发户,往往对自己的欲望也从不克制,他们觉得不享乐就是受罪。
  纪深的笑搁在脸上,礼貌的,职业性的。
  声音却变得异常冷漠,他说他不介意叫他的保镖来料理他。接着刷地站起来,一脚踩上男人已经有些充血的部位,“我自己来料理也没问题。”
  男人疼得整张脸扭曲在一起。纪深还在笑,拿起文件袋,丢下一句,“后会有期啊。”离开。
  纪深不知道,他这个举动几乎在这个男人的□□上浇了滚滚热油,助它顷刻能烧着一切。
  男人舔舔嘴唇,“纪深吗?我记住你了。”
  而那一通电话,则是打给安年的。
  耗时不过几分钟,告诉他,今天就不去他那过夜了,想回自己的住处整理一下。
  安年那边回答依旧,除了换助理的事以外,似乎纪深说什么都好。
  柔声答应了,还嘱咐早点休息。
  通话结束。
  街又变长了,不知道该往哪里走。每一条路都出奇地相似,霓虹,大楼,但都走不到目的地,找不到出口。
  天气已经逐渐转暖,纪深回了一趟名都花园。
  那是穆燐烁认识覃澈前就买下的房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里面有回忆残存,穆燐烁一住就是这么多年。
  纪深在房子里,转一圈,四周看看,他决定把在这里生活过的一切痕迹都抹去。
  即使痕迹已经不多,但以防万一。
  牙刷杯和毛巾这些穆燐烁还替他留着,纪深一并收起来,扔进垃圾袋。
  还有就是,最不能忘记的——书房里实木橱子里的零食。
  打开厨子,又是哗啦啦地,一带带零食全部从柜子里掉出来。
  和他住的地方一样。
  纪深拿起一包看了看,扔进垃圾袋。
  也不浪费,大半都过期了。
  纪深拿着几袋子垃圾,最后看一眼熟悉到变成身体一部分的房子。
  想——以后一定不会再来了。
  钥匙放在了门口的柜子上,关上门,从此以后,这扇门对他而言就再打不开了。
  打车,回到住处。
  文件袋扔在茶几上,鬼使神差地翻出那两颗“处刑”穆燐烁后男人扔给他的珠子。
  把穆燐烁的那颗握在手心,捂热,又摊开等着它变冷,再捂热,如此反复。
  最终,放回存放珠子的盒子。啪嗒一声,关上盖子。
  纪深拨了一通国际长途。
  从这里,到洛杉矶,一段坐飞机都需要十几个小时距离的长途。
  “穆叔叔,许久不见,您还好吗?”
  “噢,纪深啊。”那人一点不惊讶,吃准了电话总会来的,“直接说吧,你打电话来不是想问我好不好的。”
  “嗯,我更关心穆总的身体。听说他住院了。”
  “这与你无关。”
  纪深闭了闭眼睛,“怎么会没有关系呢?他不回国,我脱不了手,华世对我来说实在是个烫手山芋。”顿了顿,抓着电话的手稍稍有些颤抖,“穆叔叔究竟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李景荣不响。
  “穆叔叔?”
  “他在医院。我过两天要出趟远门。你等他醒了就把他接回国内去。”
  纪深眉头一跳,不明所以。
  “等他醒了,就告诉他是出了意外,别的一个字都别提。懂吗?”
  眼睛闭了闭,睁开时,回答:“嗯。”
  李景荣切断了电话。
  怎么想都想不明白,看不透。
  李景荣为什么突然这么好说话?
  纪深还没求,他就答应了?再想想林非的话,照片也是李景荣让人给纪深的……
  但洛杉矶,他必须要去,刀山也好,火海也好,饮鸩止渴……也好。
  很快李景荣就把穆燐烁所在的医院地址发给了纪深。
  纪深当即随便理了理东西,打电话给Aaron让他直接去机场。
  两个人在机场睡了一晚才上飞机。Aaron全程眉头紧紧锁着,在听了纪深说穆燐烁的情况后,似乎比纪深还要着急。
  纪深走得匆忙,除了Aaron一个都没通知。一下飞机,打开手机,短信未接来电几十个。
  还没来得及看,又来了一通电话,手机屏幕上亮着安年的名字。
  不挂断,也没接,揣进口袋。
  穆燐烁住的是私家医院,不对外看诊。属于医院的楼房只有一栋楼,楼后有一大片公园一样的绿地,坐落在市中心的边缘,恰好安静又不过于偏僻。
  纪深停在病房门口,没有直接进去。
  就怕看见穆燐烁太不健康的样子,想到他毫无血色苍白的面孔和清癯的样子,就让纪深有一种窒息感。
  “纪深。进去吧。”
  “嗯。”
  打开门,走进去。病房里并非全是刺目的白色,而纪深眼前的人也没有他想象中呢么病态。
  脸上是没有什么血色,人似乎也的确瘦了一点,但都还好,还好。
  “还好……”忍不住地说出了声。
  接下来的日子,纪深几乎夜不合眼地陪在穆燐烁身边。
  一切会产生肢体接触的照顾却都交给护士和李景荣请来的护工。
  他只看着,就这么看着。
  这是他们之间最好的距离。
  医生告诉纪深,穆燐烁昏迷了太久,所以有点营养不良,但如果不出意外这两天就会醒了。
  但当纪深问到他为什么会昏迷的时候,医生只说这是病人的隐私,一般情况下只能告诉家属。
  这两天能醒来就好。
  他和穆燐烁的确没什么关系,很多事是不知道的好。
  穆燐烁醒来的那天阳光正好,纪深见他睫毛动了一下,险些喜极而泣,也只是险些,他没有哭,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变。
  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在病房外了。
  他没有在这里的理由,他是一个穆燐烁记忆里没有的人。
  叫来医生,叫来Aaron,把醒了的穆燐烁交给他们,走出医院。
  纪深失了魂一般茫茫然地走出医院。
  没注意到一个颀长的身影靠在医院门口的墙上。
  直到那个身影走到纪深身后,用还是那样温温柔柔的声音说话:“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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