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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后每天都在修罗场-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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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安亭和关炎的意义是绝对不一样的,林之下虽然还小,却分辨得很清楚。
  一个只当做弟弟在养,一个却是……实打实的恋爱关系。
  爱人啊,那可是……能够携手一生的。
  林之下的危机意识很强,他很明白,关炎是不存在任何威胁的,毕竟只是一个外人,迟早会离开。然而陈安亭不同,他的出现,也让林之下有了更深层次的思考。
  当哥哥有了想要与其组建家庭的人之后,还会分出精力给自己吗?他会有新的家人、新的生活,然而这一切,不包括自己。
  周行恬不禁咂舌,林之下对于林深时的占有欲,未免也太强了一点。在他眼中,这人已经成了一个疯子,要将所有和林深时有关的人或物全部毁灭,只留下他一个人。
  林之下就是个恶魔——他自己都承认。他用自己的独占欲打造了一个固若金汤的城堡,想把林深时关进去,让他和整个世界都完全隔绝,只能看得见自己,只能呼唤自己的名字。
  试图前来拯救的人,都会成为滋养恶魔邪恶欲/望的肥料。
  很不幸,陈安亭就是第一个。


第108章 
  林之下第一次见到陈安亭时; 是在一个太阳落山的晚间; 天空铺满了大朵大朵的紫红色晚霞; 校门边的凌霄花扑簌簌地落; 深红色铺了一地,瑰丽得像是一幅浓墨重彩的油画。
  他看到哥哥从学校里缓步走出来,还没来得及高兴; 突然从后边窜出一个人影,就将哥哥的肩膀搂住; 用一种特别亲密的姿势在说话。
  林之下上前的步子顿住了,小手无意识的抓紧了书包带。
  林深时一眼就看到了自己弟弟; 他抬起手肘把扒在身上的“树懒”顶开; 几步走到林之下面前; 揉了揉小孩儿软绵绵的头发。
  “这就是你弟弟吧?好可爱啊; 跟你长得还挺像。”
  少年时的陈安亭还没有后来的沉淀,要更鲜活几分。他的眼睛亮得出奇; 像黑曜石,一旦笑起来的时候; 那种朝气似乎能把周围的世界都给点燃。
  他伸出手想要捏捏林之下软软的脸蛋——那双手也是好看的,骨节分明; 修长有力。
  一看就知道是常年弹钢琴的手。
  但林之下不喜欢; 他一偏头,躲开了。
  少年闪烁着的眸子暗了下来,转过头望着林深时:“怎么办,他不喜欢我。”
  十年前的林深时也好看得能发光; 他像竿挺拔的青竹,只需要安静地站在那儿,就算一言未发,那样出众的相貌也足以吸引来来往往的所有视线,不知道入了多少回他人的梦。
  “哥哥,你说好要来接我的。”
  林之下噘着嘴,抬起头仰视着林深时,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委屈,还不等林深时说话,就“哒哒哒”的跑到他身后藏着,只露出一个小脑袋,对陈安亭充满了戒备。
  嗯……就像是一只小刺猬。林深时这么想。
  他转过身,微凉的手拉住弟弟,轻声道:“有一点事,耽误了。”
  林之下把另外一只手也握上去,看了一眼被晾在一边百无聊赖的陈安亭,小声的说:“是因为他吗?”
  陈安亭从小就学钢琴,听力很好,他笑着摇摇头:“不是哦,是你哥哥刚刚拒绝了一个漂亮姐姐的告白。”
  林深时闻声看向他,声音放冷了些:“不要在小孩子面前说这些。”
  “好吧好吧,”陈安亭举手做投降状,“他也不小了嘛,都十一二岁了,我这么大的时候都梦遗过了。”
  兄弟俩谁都没想到他居然就这么把这种事当着大庭广众的面说了出来,当即都微微红了脸。林深时长得白,看上去就只是淡淡的粉色,也不知道是被臊的还是被气的。
  林之下则完全像是个已经熟透的西红柿,脸蛋红通通的。他觉得这个人真不要脸,居然敢对哥哥耍流氓,就连自己前几天刚刚、刚刚有那种生理现象,都不好意思告诉哥哥。
  思及此,林之下带上了几分不服输的意思,愤愤的怼了回去:“我也梦遗了,不是小孩子!”
  他一说完就后悔了,屏住呼吸,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喘,也不敢去看哥哥的反应。
  哥哥……不会觉得自己是个坏孩子吧……
  林深时被这一大一小搞得有些心头火起,这是可以用来攀比的事吗?他冷冷地瞪了罪魁祸首一眼,牵着林之下就打算回家。
  陈安亭赖上去,非要跟他们一起走。
  “你走开!”林之下气成河豚,挡住自家的车门不让他上来。
  “干嘛呀,见家长是迟早的事,不如今天就去了。”
  林之下听不太懂,但隐隐约约觉得对他来说,这不是个什么好话。
  林深时清咳一声:“注意分寸。”
  他话里有话,陈安亭也不蠢,当即便放弃了,对着林之下扮了个鬼脸:“虽然你现在不喜欢我,但你以后还是得管我叫哥,略略略。”
  陈安亭退了几步,车子这才得以发动。林深时顺势将弟弟抱上车,反光镜里陈安亭还在笑眯眯的挥手。
  林之下像只小鸡崽儿一样被林深时揣在怀里,他仰起头盯着哥哥线条好看的下巴,小心翼翼地问:“那个人,到底是谁啊……”
  “陈安亭,我的男朋友。”林深时向来坦坦荡荡,他不觉得这件事需要隐瞒弟弟。但顿了顿,又道:“你还小,不需要知道这些。”
  男朋友………
  林之下也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了,一听到这三个字和刚才那个人扯上关系后,他就难受得厉害,就像是吃面的时候放多了醋,心里面酸酸的胀胀的。他又不是寻常人家的普通孩子,不会不知道谈恋爱对于一个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葡萄一样亮晶晶的眼睛黯淡下来,林之下趴在林深时怀里,小手紧紧的扒住带着草木清香的白衬衫,揉出了一团褶皱。
  这样难过的心情,还只是开始,林之下后来一次又一次的尝到了酸楚的滋味。这和关炎到林家时的那种感受完全不一样,他每次被哥哥带出来,都能看到陈安亭像个狗皮膏药似的黏着,再好的心情也会在一瞬间就跌落谷底。
  但林之下伪装得很好,除了第一次因为措手不及才表现出了敌意之外,其他时候,哪怕是私下里单独见到陈安亭,都会笑脸相迎。没有人会对一个天真可爱的小孩儿有什么防备,陈安亭当然也不例外。他才十几岁,正是一个人一生最喜欢感情用事的时候,哪来的那么多猜忌、怀疑。
  更何况,那可是自己心上人的弟弟,他讨好还来不及。
  陈安亭能和林深时约会的机会少之又少,这个人太优秀,他没有办法自私的去占用他的时间,只能乖乖地等着。但每一次的约会,却都下了十足十的功夫。
  少年人最不缺的就是一颗向往浪漫的心、大把的时间以及层出不穷的鬼点子,陈安亭浑身上下都充满了艺术细胞,撩起喜欢的人来更是不遑多让。
  陈安亭拥有过于旺盛的精力,在看到林深时的那一刻就止不住熊熊燃烧。他带他去过很多地方,有些时候是幽僻的老街,大红灯笼挂在青瓦白墙上,放眼望去一条街都是;有时候是明亮干净的琴房,一台钢琴架在中间,林深时想听什么,陈安亭就弹什么;而更多的时候,是郊外的一个小山,站在山顶,就可以将整座城市收入眼中。
  林深时不喜欢说话,大多数时候,就是陈安亭叽叽喳喳的说,像只树间蹦来蹦去的小山雀。虽然是陈安亭更主动,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在这段感情里,占据着主导地位的才是林深时。
  一个喜静,一个喜动,按理来说应该会有不少摩擦,但林深时向来是一个对感情不甚在意、得过且过的人,所以他们之间竟鲜少有矛盾——除了隐藏在暗地里的林之下和陈安亭的父母以外。
  陈家出身书香门第,家境虽然算不上顶好,但胜在会教孩子,商界政界都有不少人脉,相应的,家教也就更严一些。
  换句话说,陈家上上下下,从老到少,是不可能赞同和理解同性之爱的。在他们眼中,男人就该找个温婉贤淑的女人,生儿育女,白头到老。
  陈安亭虽然能够为喜欢的人付出一切,但现在的他,还没有那个能力和一整个家族对抗。
  “等我们高中一毕业,我就一定会去跟爸妈说清楚,我喜欢的是你,也只会和你过一辈子!”
  林之下假装在写作业,实则竖着耳朵在偷听墙角——他每回都硬要跟着林深时出来,可不只是为了当电灯泡的。
  陈安亭说得很认真,神色也丝毫做不得假:“深时,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如果他们不同意,我就离开陈家,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要是陈老爷子听到这话,恐怕会气得当场心脏病发,拄着拐杖骂他逆子、孽障。
  但林深时却没什么触动,家庭的束缚,在他这里是不存在的,他理解不了陈安亭下定了多大的决心,所以只是轻轻的说了一句:“你想清楚了,就好。”
  他一直都是这样冷冷淡淡的性子,好像对什么东西都提不起兴趣。陈安亭一时间有些挫败,趴在桌子上垂头丧气道:“我觉得,其实你都不喜欢我。”
  林深时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干脆抿唇,一言不发地看书。
  喜欢,不管多少,总是有一点的,否则他当初就不会答应陈安亭的追求。
  但沉默以对多了,陈安亭在林深时这里所能获得的安全感就少了——他开始拉拢林之下,希望能通过心上人的弟弟这里,让两个人的感情更好一点儿。
  可惜林之下不是个什么人畜无害的小可怜,而是只披着羊皮的幼狼,他就正等着陈安亭来和他打好关系,便于获得信任。
  嘴上一口一个“安亭哥”,心里一口一个臭傻/逼。
  陈安亭毫无所觉,甚至还为自己的小孩缘感到很自豪,经常跟林深时吹:“小叔子就得从小培养,你看看,原先还对我龇牙咧嘴的,这才多久,一见我就喊哥,嘴巴甜得很。”
  这话过了还没半年,他悉心栽培的小叔子就在背后狠狠捅了一刀,那些美丽甜蜜的日子,就此化为一场碎了十年的梦。
  那是林之下蛰伏了一年,才得到的一个机会。


第109章 
  高考结束的那个暑假; 蝉鸣声聒噪的从头响到尾; 清脆的车铃洒了整整一条林荫道。
  陈安亭在高三结束后的第二天,一个骄阳似火的午后,攥着两张机票,风风火火的到了林家老宅。他是来告诉心上人一个好消息的,在刚和林深时确定关系的时候; 陈安亭就提出过要在高考后两个人去国外旅游一趟的想法; 而现在——
  “万事俱备,只欠一个你!”
  林深时打开门的那一刹那; 向他倾泻而来的不止是灿烂明媚的夏阳,还有举着机票,笑出一口大白牙的陈安亭。他的眼睛亮亮的; 叫人分不清是太阳更耀眼,还是那双盛满了爱意的眼睛更耀眼。
  林深时不设防地; 被烫了一下。
  少年时期的爱恋,热烈而汹涌。这种炽热几乎能够融化一切,哪怕是一块刚从南极挖出来的冰。
  陈安亭是骑着自行车; 顶着大太阳来的; 额头上还留着豆大的汗珠。林深时心下一动; 偏开身让他进来; 清泠泠的声音就像雪山上冒着寒气的溪水,让陈安亭感觉冰冰凉凉的,很是舒服。
  “你的司机呢?”
  陈安亭偷偷摸摸来过林家老宅好几次了,轻车熟路的找到冰箱打开; 含着冰棍吸得滋溜溜的:“见你的话,我只想一个人来。”
  林深时却笑了,惊艳在陈安亭黑亮的眼睛里一闪而过,他轻声道:“明明是为了省钱。”
  陈家规矩繁多,虽然家境丰沃,却吝啬于给晚辈零花钱,目的自然是不希望子孙们太铺张浪费大手大脚的——当然,必要的技能培训和衣服吃食是不算在里面的。
  所以陈安亭说起来是个少爷,实则这么些年攒下来的零花钱可能还不如林深时过年一个红包拿得多。但他已经计划好了要带林深时去毕业旅行,决心要给喜欢的人最好的旅游待遇。
  两个月的国外之行,需要的钱也不是一笔小数目。
  囊中羞涩的陈安亭为了这个毕业旅行,从很久以前就开始准备了。他没什么其他的特长,只有一手钢琴弹得还不错,就偷偷的瞒着所有人找了一家清吧,在课余时间做兼职。
  就这么断断续续的做了一年,终于是攒够了去旅游的钱。陈安亭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就要来跟喜欢的人分享高兴的事了。
  “第一站,我们先去维也纳/金色/大厅,我要在那里,给你弹最喜欢听的曲子。”陈安亭把票塞到林深时手里,说这话是话里话外都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我们会一起去看加州热烈的阳光,荷兰的风车和郁金香,巴黎圣母院那个敲钟的怪人……还有很多很多地方,我都可以陪你去。”
  他的声音很好听,不同于林深时的沁人心脾,而是有着一种如同三月春阳的和煦温柔,让人仿佛能看到他话里所说的东西那样。
  在此之前,林深时从未有过这么离经叛道的想法,几乎有些疯狂。他有时候都想不明白,陈安亭一个从小被许许多多规矩礼法束缚的人,却有着一股子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叛逆和勇气。
  但如果他问出来,就一定会得到答案。
  陈安亭会不假思索、特别认真的说:“是因为你呀,我一见到你,才觉得这个世界是活的。”
  林深时手心里握着那两张飞机票,那不止是两张纸,更是一个少年毫不保留的、最真挚的爱意。
  “你可不要太感动了,不然哭了我该怎么哄。”陈安亭几口吃完冰棍,把木柄往垃圾桶一扔,凑上去亲了林深时一口。
  他的嘴角还残留着一点冰棍渣,吻起来是甜甜的味道。
  “讨个亲亲当奖励,不过分吧。”陈安亭冲林深时笑,两个梨涡荡开了一圈儿。
  林深时不动声色的咬了咬唇,尝到了那丝甜味儿。
  还有点冰。
  两个人都互相看着对方,气氛也逐渐升温,悄悄地快攀到顶点时,林之下的出现打破了暧昧的氛围。
  他们迅速分开——准确来说,是林深时一秒钟就让自己抽出身,将注意力转移到弟弟身上。
  “怎么了?”
  干净又清透的声音,从那张淡粉色的、漂亮的,刚刚被陈安亭吻过的唇里吐出。
  林之下嫉妒得快发疯了,他不要这样的关心,不要沾染了其他任何无关之人气息的关心!
  但林之下还是忍住了,他心里越难受,脸上就笑得越开心:“哥,你要出国旅游吗?”
  “嗯。”
  陈安亭长手一捞,把林深时圈了个满怀,郑重道:“修正一下,是和我一起去。”
  他在大太阳下面骑了大半个小时的自行车,几乎横穿了整个城市,难免出了一身汗。臭倒是不臭,反而散发着年轻男孩的荷尔蒙,但林深时有洁癖,嫌弃的把人推开。
  陈安亭哼唧了一声:“我是小香猪,不是臭猪猪。”
  “幼稚。”
  林之下坐在沙发上,离两个人很近,但他却莫名的觉得,自己融不进去。
  他开始惶恐起来,下意识的抓住了林深时衬衫的衣角,好像这样就能把最重要的人牢牢握在手心里一样。
  但林之下能够抓住的也就只是一小块衣角而已,除此之外,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陈安亭带林深时出去玩。
  “想吃什么,给你带回来。”出门前,林深时揉着弟弟的头,如此说道。
  “……什么都不想要。”只想要哥哥。林之下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声音也闷闷的。
  “这小不点还挺乖的,听话哈,给你买糖吃。”陈安亭笑嘻嘻的,落在林之下眼里,就更加觉得他面目可憎。
  凭什么,哥哥的眼神要放在他身上!
  他一定要把这个人从哥哥身边彻底赶走!
  林之下扒着门框,他冷眼看着陈安亭和林深时一起坐在那辆破旧自行车上的背影,在橘黄色的夕阳里被越拉越长、逐渐变形,最后交缠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
  十岁出头的小孩眼睛里一点天真可爱也没有,只剩下彻头彻尾的抑郁和阴沉。
  直到那两个背影消失在地平线,林之下才掀了掀眼皮,转身关上门,走入一片阴影里。
  陈安亭买的机票是三天之后的,他瞒着家里人,只说自己要去一个钢琴大师那里请求指点,陈父陈母就也没有多加过问。
  登机的那一天,他提前打了电话给林深时,要他等自己来接。但接通那个电话的人,不是林深时,而是一直守在旁边的林之下。
  “欸?是小不点儿?”陈安亭愣了一下,随即又笑道:“让你哥哥来接电话,我有事要跟他说。”
  “哥哥在换衣服,有什么事你跟我说就行了,我会转达给他的。”
  陈安亭也没多想,直接说:“那好,你告诉你哥哥,让他在家等着我,我来接他,马上就快到了。”
  “好。”林之下弯弯眼眸,还没等他将挂掉的电话放回原位,已经整理好的林深时提着行李箱从楼上下来,顺口问了一句:“陈安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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