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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音人生-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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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好像是,脸红了。
    “……”
    我攀着他的肩膀往上爬,没待说出什么调侃的话来,就被他一把捞到怀里。
    “夸我。”
    我不禁失笑。
    “你全世界第一可爱。”荷尔蒙支配大脑,我说起这话已然全不害臊,“我最喜欢你。”
    “够了。”
    他五指穿过我的指缝扣住,质地坚硬的戒指会硌疼我,但我从没想过松手。
    如果每次睁开眼就能看见他,我一辈子不做梦都没关系。
    想到这儿我默默坐起来,扑到他嘴角啄了一口。
    “干活儿去了。”
    ——虽然不知道这个人会施什么魔法,可是多看他一眼都会觉得充满力量,想变得更出色,更漂亮地活在他眼里。
    现在是九点十分,写完作业要是还有时间就做个听力,刷两套题,明天晚上得去找费娜碰个头。
    我的对手小姐。
    
    第105章
    
    李谦蓝的效率比我们俩预计的还要高,隔天中午下课的时候就把一首曲子发给了我。
    “来,试试。”
    放学的人群中,我刚听了十秒钟就把耳机摘了,靠路边一站,把跟他的视频窗口切出来,正式向他宣布,“你很快就会失去我了。”
    “不,你听我解释……”他边咳边笑,盘腿坐在摄像头前抽烟,衬衫袖口卷得很高,眼眶下面有一圈不明显的阴影,被他揉了揉,手在玻璃烟灰缸边一磕,颇为较真儿地跟我理论,“你就不觉得这个更好听吗?比起按照你的要求去做。”
    “你可能没意识到咱俩在这方面出发点是不一样的,”他说,“咱俩同时写一首歌,你会从哪部分开始写起?你会先填词吧,这是你擅长的,再以词为基础找拍子……姑且这么说,咱们俩都是业余的,乐理乐器都是一知半解……但换了我,我会先编曲,再依据曲子的音乐情绪去填词。”
    “我做这首歌的时候也没想那么多,就是觉得这首歌可以改,我用了一晚上就把它做出来了,你也一样啊,不要先入为主,先别想着‘我要唱这种歌’,而是‘这种歌我也能唱’。”
    凭心来说,他是对的。
    我想起当初求他编曲的时候提的那些条件,眼下却被扔给一首没有一个音符如我所想的曲子,是trap没错,但是是用一首红极一时的R&B改的,采样是男声,前半部分的rap被抹掉,主歌部分得以保留,鼓点却完全变成另一种风格,中间部分以他自己的声音做和声,还加了擅长的电音,竟然也能毫无违和感的融入其中——我不得不服,无论是站在专业还是非专业的角度来欣赏,这首歌都改得让人拍案叫绝,纵然比不了大牌制作,也算民间高手了。李谦蓝在这种关头从来都让我信得过。
    但是我唱不了。
    拿“说”和“唱”来比,我的“唱”是弱项,除非我有异常厉害的后期保底,让我现场唱这种各方面都称不上中规中矩的歌,缺点就全暴露了。
    学校的校园网在外面的覆盖不太好,出了门信号就变弱,所以我又退回教学楼门口的阶梯上,不远处站着一个女生,抱着一杯热奶茶暖手,看样子是在等男朋友。
    我在公共长椅上坐下了。
    “Tell me what you like yeah tell me what you don't告诉我你喜欢的和不喜欢的I uld be your Buzz Lightyear fly across the globe我可以做你的巴斯光年,带你环游世界I don't never wanna fight yeah;you already know永远不和你争吵,你将会知道I am 'ma a make you shine bright like you're laying in the snow Burr我会让你发光,就像你躺在雪绒花里If I was your boyfriend; never let you go如果我是你的男朋友,绝不会让你离我而去Keep you on my arm girl;you'd never be alone你若是在我身边,我绝不让你孤独I can be a gentleman; anything you want让我做你的绅士,对你千依百顺If I was your boyfriend; I'd never let you go;如果我是你的男朋友,我绝不让你离我而去I'd never let you go永远不让你离开我”
    这么一首歌能填出怎样的词?
    闹哄哄的教学楼早已人去楼空,此时也早过了吃午饭的钟点,李谦蓝说了声“去订外卖”就离开了电脑前,我还没来得及感谢他为我忙了一整夜。
    我一个人呆坐着把那首歌又听了两遍,收拾课本回了宿舍。
    傍晚我如约去找费娜排练,然而对手小姐却要我陪她去做头发。
    “姐,就算你实在觉得我很好摆平,也认真一点么。”
    “我都为你做头发了还叫不认真。”她坐在椅子上翻杂志,“换了别人根本没这待遇。”
    很有道理。
    下课后我直接被召到了某家招牌响亮的理发店,站在那装修得好比什么高档会所一般与我身份不搭的店门口,被两个打扮好似牛郎、香气扑鼻的男店员架着膀子拖到了等候区,给我端茶倒水,对待同志如春天般温暖,每句话后面仿佛都跟着一条销魂的波浪线。
    “帅哥做头发吗?”
    “保养也可以哦。”
    “需要什么服务?我们这边最近正在打折。”(似乎百分之九十的理发店一年四季每个季度都在打折。)
    我把课本在腿上摆正了,被那过分亲昵的距离和闻不惯的香水味弄得浑身不自在,捩开身子极力躲避着往我脸上摸的手,“不需要,谢谢。”
    这个胸卡上标着英文名的店员依然不懈游说,“你看你头发一点型都没有了……好可惜这张脸哦……”
    那边费娜不轻不重地把杂志放下了,书脊扣着桌面发出沉重的一声。
    于是我面前几位争奇斗艳看上去仿佛有毒的男青年都不动了。
    “时间到了。”费娜像个气若游丝的老佛爷,矜贵地抬起一只手,“扶哀家洗头。”
    他们同时技能冷却了一秒,又同时站起来飞奔回了工作岗位上。“姐你慢点!”
    我总算松了口气,得空拔下笔帽写了几句歌词。
    “让我接管你的心你的坏脾气你的狗
    可以一天什么都不做只牵着你的手
    你是下午茶必点的双份奶油
    Money、shawty and game that I really like to blowSwag swag swag on you”
    当我跟着耳机里的音乐唱过一遍,顶着一头灰白色头发的费娜站在我面前,面色不善地披上风衣,这一身行头配上她妖冶的烟熏妆显得杀气十足,我不由自主地站直了。“这是什么颜色?”
    “阿宝色?忘记了,”她满不在乎地往嘴里丢了两颗木糖醇,咬得咯吱作响,“俗称奶奶灰。”
    “……”
    从店员手中接过刷好的卡,她一扬下巴,裹紧大衣往外走,细高跟敲在地板上。“回录音棚。何故差不多已经在那儿等着了。”
    “他?”
    我跟着她拉开门,音乐声渐退,冬夜里的风把我们吹通透。我好像一下子迷失了方向,在路灯锈蚀的黄光里,我听见费娜问我:“怎么办?”
    “我怎么才能让他重新站在台上唱歌呢?”
    
    第106章
    
    我闻声驻足,看着她背影渐渐远离我,伶仃站在空旷的路口,那头灰白色长发被风扬起来,像落了一层很旧的雪。
    屡次招手也没叫停一辆出租车,反而来了个开敞篷跑车的轻浮男人同她搭讪,将戴着钻石手表的胳膊故意搭在车窗上,被她一记中指赶走。
    那光景被我呵出的白气覆盖得模糊不清。
    我懂她的执着。
    ——可惜我当初认识何故,就是他这辈子最后一次个人演出。
    那个晚上发生了太多事,达到我记忆所能承受的最大负荷,同时也以一种算是圆满的收场,结束了一个人对梦想多年的顽抗。
    可我们都明白,结局不应该是这样的。
    哪怕收了心做酒吧老板的何故生活富足逍遥,有能够在这城市安身立命的资本,想做生意就开开心心迎客,累了就关门回家蒙上被子睡觉,他什么都不缺。
    但那些沉睡的乐器依旧被他保管在酒吧里。他清清楚楚的失去过一样东西,他否认不了。
    我知道我们谁都没有资格议论别人选择的生活,就像何故不干涉我谈恋爱的对象是男是女,我也没有资格去评判他的放弃,可我们每个人都看在眼里——只要我们拉他一把。
    倘若再也不能听见他站在台上唱歌,有故事有酒也总觉得少点儿什么。
    最后一回。我心想着,再试最后一回。
    “哟?”
    我们回到费娜的工作室,那里有间只做了隔音装修的简易练歌房。何故已经等在那里了,今天的酒吧或许也早早关了门。他背对着夜色散乱的落地窗,没有抽烟也没有玩儿键盘,见我们回来就会动嘴撩闲:“哎我说女神你这是个什么色儿啊,隔壁刘奶奶都知道往黑了染你怎么还整个历史的倒退呢。”
    “你懂个球。”
    对他这个臭贫的喜好知根知底,费娜不客气地把外衣扔在屋内乱放的几把椅子上,翻了一个纯熟而圆润的白眼。“刀在我包里,就说好不好看吧。”
    “……这还有命说不好看。”
    这个刚刚还在路上摇晃着我大吼“我不管我要唱他写的歌”的女人,现在从容地好像没藏一句心里话似的。
    “还有二十天验收节目,合唱的话……就唱咱俩以前的歌,现成的只需要练习几遍,这样时间就宽裕多了。你十九号还有考试么不是。”
    大概没想好怎么跟何故提那件事,费娜翻看我的歌词本,手指夹着一页纸来回掀动着,忽然岔出一句话,“你跟人battle过吗?就是给一段节奏两个人freestyle,忘词儿的或者被观众嘘了的那一方算输。比较考验临场发挥,你没事儿跟我练练。”
    “好。”
    “我看你写的词还蛮有趣的……”
    我拿回自己的本子看着刚写好的那一页,又找出两三个可以改动的韵脚。“现在还是初稿,中午刚拿到编曲。”
    “待会儿给我听听?”
    何故看看费娜又看看我,完全找不到自己除了体型以外的存在感,不在状态地发问:“那您叫我是来干吗的啊?压秤呢?”
    “唱你的歌,当然由你伴奏了。”
    费娜打了个响指,“来,《过期船票》。”
    她将一把陈旧的木吉他硬塞进他怀里,走到笼罩着话筒杆的聚光灯下。这句话带给何故的诧异远大过困惑,他浓黑的眉毛收拢了一瞬,然而还是接过了它,像个父亲永远记得怎么去抱他的孩子,伴随着犹疑拨响了第一声弦。
    “那个晚上谁偷走了我的月亮
    我追不上她像流水握不住光
    每个沉默的黄昏都是离去的飞鸟
    这故事像一座憔悴花园无人造访
    你等啊等到老了眼泪淹没我的胸膛
    千万别迷路了我的姑娘”
    我忽然想起一句常听的话,当一个rapper开口唱歌的时候,他能把先前那个叛逆的世界砸碎了,用你从没听过的声音,造个新的给你。
    老实说,费娜的嗓音不太适合唱民谣,她的声线中缺乏柔情的灌溉,不像乔馨心一样蕴含着丰富的情感,能被不同的听众解读出不同的味道。她的歌声毫不丰沛,甚至是干瘪的,却浑然自成一种沙哑的感伤,就是那种“有故事的声音”。
    “把时间摔碎吧让它忘记你的模样
    给我一张船票撕掉所有悲伤
    怪我来得太晚你不再为我停靠
    你的心是我到不了的远方
    姑娘你可否在笑过后陪我惆怅
    在曾属于你我的阳台
    整个城市的灯火找不回你的那一盏
    我要下雨了可否借你的伞
    将我送过岸”
    她想找个可行的方法——却是她最不擅长的方法,试图感动他。
    “何故,我求你,”她说,“再登一次台。”
    “没用了啊。”
    我往边上退了退,看何故笑着叹息。“……我的傻姑娘哎。”
    “供我浪费的时间已经浪费完了,是时候做点儿我这个岁数该做的事儿了。”他把吉他挂在墙上,“这话或许轮不到我说,但人这一辈子是有数的,懂吗?年轻的时候随你浪,有一天你会感觉到的……感觉这一切该结束了,管谁拦着你,你都必须得回家。”
    费娜无法反驳,咬着嘴唇的样子让我很想帮她,可我也没有更合理的说辞。
    突然她动了,就着站立的位置抓住椅背,长腿一迈跨坐在何故大腿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男人因为惊愕而凝滞的面部表情,上半身被完完全全地压制,一缕长发从她的耳后挣脱了,遮住那双魅惑到挑衅的眼。
    “‘过了多少岁就该收心了’、‘到了什么岁数就该做什么样的事儿’,哪儿有那么多‘该’,谁教你的?我看找那么多借口放弃,活该得不到想要的东西。活他妈该。”
    她哼笑一声,口吻中全是发狠的鄙弃,看向他的眼里却是明明白白的恳求。
    “为了我,成吗?”
    她没等到何故的回答。
    我却看见他垂下的手攥紧了,像是抓住了什么东西,再也不打算放开。
    
    第107章
    
    何胖子退隐江湖了六年,还是被我们请动了。
    当然他一再重申自己是不愿驳费娜的面子,他才不会幼稚到被我们三言两语撺掇得意气行事,“撇下做得好好的生意跑去追求他妈的梦想”。
    但毕竟他也是条好汉,不能让第一个敢往他腿上坐的姑娘丢脸。
    费娜对此的感想只有俩字,出息。
    我倒以为这无所谓出息不出息,愿博佳人一笑是男人的天性。我当年比赛的时候也猴急猴急的想让宫隽夜来看,当他亲吻我的手背,我觉得我对整个世界都不屑一操了。
    于是我问他,“这次你也会亲我拿话筒的那只手吗?”
    他便狎昵地眨眼,“想让我亲哪里都可以。”
    现在的人就是这样的,说着说着话就开始不正经。
    半个月来被上课和练歌塞得满满当当,每一天溜得飞快,我常常不看日历就不知道那天是什么日子,走在路上都感觉像是被人推着拱着,一旦坐下来就会精神恍惚一阵,写歌词都像背四级单词。
    还就赶在验收节目的前几天,宫隽夜加塞儿似的感冒了。
    我一个星期没回家,还是从电话里他话尾的一点点鼻音里听出了端倪,当场拆穿后怒而质问:“你怎么搞的?”
    他超委屈:“我发誓,你不在家的时候我谁都没搞。”
    没法儿交流了。
    顶着西北风买药回家的中途,我居然产生了一个荒谬且自大的想法,他没有我的时候生病了怎么办呢?
    该死,他又不是小孩子,非要说的话,我才是。
    但是没人照顾他怎么办呢?
    脑海里兜兜转转地都是这些矫情的问题,而我似乎已经习惯了它们在这种优柔寡断的时刻干扰我的思维,和那些有关于他的念头彼此纠缠,所谓关心则乱。
    他等在家里给我开门,头发蓬松抱着猫,故作一副阳光爽朗好青年的模样,殊不知被纸巾擦红的鼻子早已出卖了他。
    “头痛不痛?”
    可能是我刚才路上走太快的惯性使然,我脱了鞋的瞬间就像突然回应地心引力的召唤一般朝他栽过去,手里拎的药店塑料袋被甩飞,在我听见那些叮叮当当的药盒集体摔向地面的声响时,他那两排漂亮得癫狂的睫毛刚刚戳在我鼻梁上。
    “不痛。”
    我蓦然回神发觉自己搂着他的手太冰冷了,忙不迭地缩回衣袖里想要焐热,他干脆把我扛起来抱回客厅,剥了笨重的棉衣丢在地板上,带着体温的一摊马上被怕冷的无双和老王占领。
    “你不是感冒了吗……?”
    “没错啊。”他专注地脱我的衣服,笑眯眯的神情让我想起动物世界里某种俊俏而又危险的猫科动物。“所以来给我暖暖好吗。”
    “……”
    无法拒绝。
    本着关爱病号的仁心,我便痛快的牺牲肉体温暖了这个据说“因为我不陪他睡觉所以冷到感冒”的人。坦率地说,我在这个过程中也有赚到,只是完事儿后还得下厨让我心里有点儿苦。
    去外面吃太贵,不如我做。他倒是表现得很积极踊跃,但我确实不想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他对照说明书乖乖把药喝了,端着一杯水在厨房里转悠,看我做饭。起初还不碍手碍脚,后来就时不时地腆着个脸过来撩骚我,“老婆。”
    我不想跟他说话并往他嘴里塞了一块切好的火腿。
    “你才老。”
    他身后的锅里煮着奶油蘑菇汤,搪瓷锅盖里飘溢出浓香的热气,我叫他离远点,顺手捏了一撮黑胡椒撒在乳白色的泡沫上。
    “大后天……彩排?”他喂了我一口水,问。
    “嗯。”我扯扯嘴角,“假如能选上的话。”
    他似乎看出我有点没底,从身后抱过来的时候伸手压在我心口,携着那病态却撩人的鼻音蹭了蹭我的耳廓。
    “肯定。”
    仿佛他的话拥有预言的魔力,之后跟费娜一起去酒吧验收节目的那天,我反而没有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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