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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音人生-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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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跟我们一块儿进了录音棚,费娜的两个同事下午不在这儿,她就在调音台前坐下,从电脑里找到一份全部经过消音的伴奏歌单,让我选一首。
    “这个?”她点开我指着的那首,“OK,一小段就行。”
    我刚想进录音室,她又招呼我,手里拿着一颗横着剖开的苹果,用水果刀切了一片给我。
    “吃苹果防止口水音。”
    她看着我把苹果片吃了,伸手指挥,“进去摁一下话筒分配器侧面的按钮,就能用。”
    我把中袖卷到上臂,关了门,站在那片暖黄色的灯光下,戴上耳机,确认开关,随即向外面的费娜比了个拇指。
    然后隔着玻璃和宫隽夜对视一眼,音乐开始。
    “That D'USS is the shit if I do say so myself我说这是好酒,这就是好酒If I do say so myself; if I do say so myself所有的事情我说了算,我说了算Hold up; stumble all in the house tryna backup all that mouth在夜店里酩酊大醉,想要回家翻云覆雨Know I sling Clint Eastwood; hope you can handle this curve你知道我蓄势待发,但愿你能承受这劲力Foreplay in the foyer; fucked up my Warhol迫不及待的在门口开始前戏Slid the panties right to the side内裤甩到脚底Ain't got the time to take draws off; on site不等被他完全脱下,这好戏即将上演”
    我唱到一半,不经意瞥见他脸上了然于心的坏笑。
    本来我不觉得这纯粹为了艺术加工的歌词有多么不健康,它们好歹在我的发育期间充当了第一启蒙,补完了那些需要看十八禁才能洞悉的世界观。
    结果他这一笑就破了功,我越想越猥琐,收尾时差点唱错。
    敢情每次听我唱歌他都做歌词赏析。
    一段Rap至多五十秒,很快就唱完。看到费娜一个结束的手势,我把设备关好了,调整呼吸走出录音室,灯底下太热了,我胳膊上起了一层薄汗,被空调冷风吹得打寒颤。
    “很好,不逊色于那些职业出身的,有些细节我接下来再教你技巧,都不是大问题。”
    费娜比我想象的还要满意,这多少让我有了些微不足道的成就感。
    没有人不喜欢被认可。我承认那年比赛失利和签约出道的变故都让我灰心丧气过,一旦有人站出来说欣赏我,就好像被人从满地尘埃里捡起来似的,有种夹杂着酸楚的开心。
    但那也是开心。
    “这几天你没事儿都过来吧,录音棚平时上午九点就有人,有时候我们在这儿通宵写歌。”
    她说着,从一个厚实的文件夹里抽出一份打印纸,粗略的翻动了一下,“明天我把歌词给你,采样有现成的,争取一周工作日录出Demo来。”
    “好。”
    “那你俩在这儿小坐一会儿,我去隔壁整理点材料,然后去洗手间,补个妆,回来锁门。我也要回去喝一杯,早点休息……”她伸了个懒腰往外走,隔几步又一回头,“帮我关一下这边的电源,谢谢亲爱的。”
    她把门虚掩了,脚步声越来越远。
    我把设备的电闸拉下来,微弱的电流声消失了,屋子里一时安静得很微妙。
    一开始我们俩谁都没说话,宫隽夜跟我并排靠在调音台边沿,他的腿斜支着地面,脚尖懒洋洋的摇摆着。
    “我说……”
    “你别说。”这样的间距我头都不用转,一把捂住他的嘴,想起刚才的歌词局促更甚。
    我他妈都唱了点儿啥啊。
    他顿时没了声音,嘴唇柔软的触感却让人有一两秒的恍神,忽然亲了我的手心。
    我惊吓的缩回胳膊,被他用手撑着调音台的边缘,困在双臂之间。
    因为我的腿站得不直,身高输下去几分,他稍一俯身就能构成一个极具侵略性的夹角,我喜欢看接吻前一秒他敛起的眼睛,睫毛间能窥见一条幽深的罅隙,声息炙热,不需要露骨的字眼,就能将欲求暗示到极点。
    “再给我唱一遍?”
    我怎么能说不呢?
    费娜回来后锁了门,听说我要去打工,地点在酒吧,闲来无事就说结伴去喝一杯。
    “你还打工?”她坐在车后座,表示十分不可思议,后又指着转身倒车的宫隽夜,惋惜地对我摇了摇头:“你白傍大款了小息。”
    启动时我检查了一下大款的安全带,他手握方向盘,兴味十足地问:“你是图我的钱还是图我的人?”
    我说,财色两收吧。
    这可是大实话。
    
    第69章
    
    到达酒吧之前我们还在打趣说,费娜会不会被混迹酒吧的歌迷认出来。
    事实很快就印证了猜想,从她落座时起,就不间断的有男人前来搭讪、拍照、请她喝酒,往来邀约的应接不暇。
    我去找何故报道,送了一趟盘子回来,瞧见他正往聚起来的一小撮人里张望,“哎,这妞儿不是那谁么!拿好几个奖那个……挺飒啊,照片儿看不出来都。”
    我用抹布把盘子里不小心碰洒的水渍擦干净,端起两杯新加坡司令,走前给他答疑,“同行师姐,我刚抱的大腿。”
    “……腿是不错。”
    太低俗了这个人。
    我把酒给费娜和宫隽夜那一桌送去,正有个红着脸的小男生请求合照,拘谨又害羞的和她贴在一起,她对着手机摄像头做鬼脸,笑得甜美。
    小众歌手影响的只是某一个特定类型的歌迷,相比于受众群体广大的主流歌手,圈子要单纯得多,大家都守规矩,没引起太大的骚动。她不是炙手可热的大明星,因此也不摆架子,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费娜都一一大方满足。
    直到有人说想请她在这里唱一首,她才露出略显为难的神情,“免了吧……这合适吗。”
    我代她去请示何故,想不到这胖子特别承情,“怎么不合适啊美女,来一个?”
    费娜就差跟他挤眉弄眼了,这不是白来给人家赚酒钱的吗?
    “伴奏不行。”
    她摊开手,意思是先天条件不足,没办法成人之美。
    想不到何胖子一把算盘打得劈啪作响,当即走去舞台下提了一把吉他,坐在高脚椅上弄了几下拨片,扫着弦就唱上了:“You ain't the type of lady that's known to fuck around你不同于那些我玩儿过的姑娘Keep your mind on your money and you ain't looking to settle down金钱熏心,不肯安定Girl;you keep it 100; 100; 100姑娘你值100美金When you're round me当你来到我身旁Yeah; that's why I keep it 100; 100; 100是的,这就是为什么我给你100美金When you're round me当你来到我身旁Girl; when you e around me姑娘,你什么时候来我的身旁”
    这是费娜最出名的一首翻唱,提起来几乎是无人不晓。
    她再也放不下手里的话筒,从阑珊的灯光里看他,眉梢细细挑起。
    何故收了弦,取了别在耳朵上的烟叼在嘴里,一晃打火机,满脸贼溜溜的故意。
    “那胖子有两把刷子啊。”
    果然,隔天下午我去录音棚,还没开工的时候,费娜发出了这样的感慨。“是圈里人?”
    我心里默念,妈的,死胖子段数竟然如此之高,嘴里说,“他唱民谣,和摇滚,教过我基本功。”
    “但他现在不唱歌了。”
    “是吗。”
    我想每个真正热爱音乐的人都会有这样的惜才之心,在听说一个出色的歌手因为各种原因不再唱下去,都会扼腕叹息。
    然而这种感时伤怀出现得有些不合时宜,她咳了一声,回归话题,“你看这个。”
    我拿着她分给我的那份歌词粗略的浏览了一下,歌名叫《念破》。
    听上去不中不西、不伦不类的。
    作词和编曲没有署名,一共五页。除了副歌和她自己的part,其余的歌词都被她用红笔做了标记,包括需要空拍跟和声的部分,总体来说,Rap这种音乐形式本身自由度就非常大,不必太过墨守成规。
    “接下来呢,我教你几个技巧,吞音啊换气啊强弱啊这方面的,你的任务就是,今明两天给我把歌词顺下来,不要出错。”
    她用一支圆珠笔效仿教鞭,敲打着手心,“后天我们就试着和音——放心,我很严格的哦。”
    “晚上你要是想练歌,我把录音棚的钥匙给你。”
    这是我第一次正式录歌,或许这在那些职业人眼中,是像吃饭喝水一样稀松平常的活儿,但是在我这里,不容许自己出一丁点儿差错。
    傍晚,费娜和工作室的人回去以后,我到楼下吃了晚饭,借着这个时间告诉夏皆和宫隽夜,已经做好了通宵的打算。
    我觉得一个人拼尽全力去做一件事的样子还蛮帅的。
    等整栋楼的人差不多都下了班,门卫都没影了,我回到录音棚串词。不多时我就发现,唱起来是比看起来困难得多,我放了费娜留在电脑桌面上的纯音采样,没了可以模仿的对象,纵使我有优势也无法发挥,进度极慢,让我有点儿沉不住气。
    九点过后,我从闷热的录音室里出来中场休息,想顺便找点喝的,忽然听见有人敲门。
    我事先有了预感,但心里还有些不确信,开门一看,宫隽夜站在外面。
    我嗓子发干,吞了口口水,“……你来了。”
    他一只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另一只手撑着门框,视线去黑漆漆的房间里绕了一圈,勾回我的脸,眉尾扬了扬。
    我最见不得他这种表情,心里痒痒的。
    一副不正经,马上要干点儿什么坏事儿的样子。
    “一个人过夜多无聊啊。”
    我平移着挪开身子,放他进来,“我今晚得把歌词练熟。”
    “你练你的,”他说,“我只是想多跟你待一会儿。”
    我没说话。
    录音室以外的房间没开灯,他没嫌黑,也没立刻坐下,而是指指门外,歪着头看我:“渴吗,早知道给你买了水带上来。”
    我看他要走,连忙拦住他,“我去吧。”
    “大晚上的,你这么帅被人劫色怎么办。”
    这么油腔滑调似乎不像我,我也觉得别扭,抬起来的手又垂下去,抓着工装裤粗磨的裤边。
    他却看着我直笑,嘴角弧度缓和,有种纵容的意味。
    “好吧。”
    其实我是看他累了,眨眼的频率和松脱的站姿都显露出疲态,一想到他白天的工作和应酬,我就不愿意他再跑来跑去的。
    陪我熬夜也是。
    哪怕是无足挂齿的小事也好,让我为他做点儿什么。
    很想很想,为他做点儿什么。
    我没再多说,推开门,乘电梯下到一楼,大厅和走廊里冷冷清清,整夜不眠的亮着灯,一个人都没有,夜里降温,晚风有些透骨。我走得快,在自动贩卖机前叮铃哐当的投币,买了两罐柠檬茶,不知道他喜不喜欢。
    回到楼上,我拧开幽暗房间的门锁,刚想说话,却发现他斜倚着沙发靠背,手臂仍抱在胸前,阖着双眼,已经睡着了。
    于是话被我咽了回去,像咽下一口恬淡的温水。
    我在黑暗里站了一会儿,用烟灰缸压住桌子上在夜风中簌簌翻飞的歌词本,拉上侧窗的窗帘,呼吸放轻,怕惊扰了蛰伏在他眉梢的月光。
    “这很难说,信你爱的比我多
    心在梦游,孤单升空成烟火
    留恋人间为你,一念红尘破
    窃喜,笨拙,烦请放过我
    Hey,你是谁的花朵
    我是一片天鹅绒,就等你降落”
    这真有趣。我想,我还没对一个人产生过这样的感情,每看他一眼,都像是重新喜欢上他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
  倒数第二段的歌词是我写哒(。…。ω'…)夸我不要停!
    
    第70章
    
    我把一首歌唱了四十来遍,一旦出错卡壳就在本子上做个记号,重来时着重练习那个段落,循环往复,明明打心里是不愿磨洋工的,盯着题词本的眼睛却几次三番背离意志,瞭向了隔音玻璃之外。
    我和宫隽夜被录音室的灯光划作两个世界,看着他坐在那里毫无形象的打瞌睡,竟会让我有种异常安心的感觉。
    要么浅薄的为了他睡相好看,要么是知道他在,就觉得可以全情投入,踏实做事。思想上分秒钟倒退回小孩,仿佛还在想要人陪的年纪。
    不成,这都几点了。
    我回头看了看墙上跳动着红色数字的电子时钟,结合着嗓子和眼皮的干涩程度,时间已过午夜,对面楼下的夜店都快打烊,一簇一簇涌出来的都是散场的人,仄仄的街道里车灯乱晃。
    再转过脸的时候,发现他醒了,我听不见他发出的声音,只见眉头拢得紧紧,取了桌上的柠檬茶喝了一口才舒展开来,半张脸被拿罐子的手遮挡住,唯有一双眼睛望着我。
    我摘了耳机,关掉录音室的设备和灯,身上的颜色就和他一般样了。
    “弄完了?”
    他活动了一下颈肩咔嚓作响的关节,眼神还不清明,一看就没睡饱,我喝了水才说得出话,“困了,这么下去也没效率,明天再说。”
    可是俩人都乏成这样了,总不能在录音棚里打地铺吧。
    想来我一个人凑合睡沙发怎么都好说,要让我们家娇生惯养的大少爷睡地上,别说他了,搁我都不肯。
    “你这样开不了车,睡哪。”
    我把喝空了的罐子扫进纸篓,被他握着手腕一把捞到怀里,嘴唇在耳后到脖颈那一带狎昵地摩挲着,“……就知道。”
    “我在隔壁酒店开好房了。”
    我跟着他下楼,去了相隔不到一百米的一家主题酒店。前台两个接待一见我们俩就精神抖擞起来,难掩目光中的滚烫:“是……是您二位订的大床房啊!”
    我把脸扭到一边,对着空无一物的墙点了点头。
    然而他们热切期盼的后续剧情并没有发生,我们俩真的只是睡觉。
    我一沾床就恍恍惚惚,听他在浴室洗澡时洒落的水声,毛玻璃里透出轻纱似的白光,不一会儿水声停了,推拉门响,感觉身后的床沉下去一块儿,随后就是他贴上来的身体,萦绕着未蒸发的水汽,气息温热,抱着我的腰朝他拢了去,亲了亲我的侧脸,轻声说,“睡吧。”
    我心都跟着颤了起来,仿佛在睡眠中静止的水泊,被这一句话搅动得思绪难宁,翻了身面对他,定了定神,问道,“你有过多少……情人?”
    不晓得用这个词是否合适。
    他闭上的眼睛睁开一半,凸显出乌黑浓密的睫毛,往常他的目光总是在浓情中隐含着威压,这样的神色让他看上去更好靠近。他唇线弯了弯,在笑:“数不清。”
    “那为什么分开了?”
    “各种原因。”他伸了手臂让我枕着,“比较正当的是,各取所需的交易结束,和平分手,也有动不动就爱得歇斯底里的,别人入戏正酣,而我早就全身而退。”
    他说这话却没有一丝炫耀的意思,眼睛依然凝视我,知道我还有话要说。
    “你是我……初恋。所以我没办法拿你和前任和其他人做比较。”
    大抵是这样头挨着头亲密交谈的机会实在少有,我说起这话来连贯得自己都不敢相信,就那样坦率地说出了一直以来想说的。
    “但我懂先来后到,”我拍了拍身下散发着柔顺剂香味的床单,“现在你身边的是我,我就肯定会对你好。”
    今天的声带有点使用过度,我清清嗓子才得以说完最后一句,“你让我把自己说给你听,我说了,谢谢你听。”
    良久,他用亲吻代替了应有的回答。吻得不深,短暂的离开不足一公分,再亲上来,这种吻法尤为煽情,可是又让人产生不了一丝邪念。哪怕我想用下半身思考思考,这会儿也被包裹在那蜜糖一样甜腻的触觉里,动弹不得了。
    “宝宝太好了,”他轻拍我的后背,“我也会努力的。”
    一觉醒来,楼下已经传来店铺开门营业的声音,我睡得非常饱足,像电池充满了一样,爬起来洗了个有助清醒的澡,宫隽夜就趁我洗澡的时间去买了早餐,附近只有KFC,尝了一下天天挂在广告上的帕尼尼也没什么了不起,我喝着他买来润喉的冬瓜茶回了录音棚,他则是叫来接送的司机,调转方向,回了公司。
    余下几天就是录歌。
    略去和声时彼此磨合的小波折不计,录制的流程算是相当顺利,因为想要追求最佳效果,录了细节处有修改的三个版本,留给费娜他们权衡之后再决定,这都是他们的工作了。
    我的工作到此结束,这首《念破》再加上费娜的另外四首歌做成一张迷你专辑卖给了唱片公司,事成后她要我去办一张银行卡,她好给我汇钱。
    碰巧那天上午我刚收到快递来的大学录取通知书,里面附了学校统一的新银行卡,我就顺便把卡号发给她,等着拿人生中唱歌所得的第一笔“巨款”。
    我一激动就在二楼走廊刚擦好的木地板上滚了一个来回,傻逼透了。
    下午费娜又发短信让我去银行查查到账没有,我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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