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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了怎么办-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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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什么情况??
  钟御拉开车门坐进后座的时候,动作的轻缓和他脸上的表情的冷硬截然不同。因为副驾上的人还在睡着,两个人也没做什么交谈。等到车辆停在车库中,钟御下车就去拉开了副驾的门。
  徐祈清一直没有醒,脸上的困倦也显而易见。萧景林原本想要对钟御这么晚赶来谈论工作的事提出质疑,在看到两人之间的动作和相处时,却觉得无论如何也指责不出口了。
  ……不管对方所说的谈论工作有多么像幌子,为了师弟,他也无法拆穿这个借口。
  徐祈清是被嘴巴上轻微的碰触感弄醒的,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好看见面前没什么表情的钟御。
  “你……”
  他刚想开口发问,才发现嘴边碰到了什么东西,下唇一片润泽的感觉,并没有往常醒来时的刺痛感。
  徐祈清躺的地方是自家的沙发,身上盖着一件陌生又眼熟的大衣。周边一切物件熟悉且正常,只有钟御的出现有些莫名。
  “别动。”钟御见人醒过来,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下。
  徐祈清的嘴唇常年干燥,每逢冬春更是严重。原本被钟御盯着抹过一段时间的药,干裂状况好了不少,哪知再见面时却是旧态复发,钟御之前给过他一只润唇膏,想必最近忙的昏天黑地,也无暇顾着涂,这个时候就又有些干裂。
  徐祈清的神情有些困惑,眉间也轻轻地拧了起来,他没办法说话,等钟御涂完收回手才不由得抿了抿唇,道:“钟董……您怎么会在这?”
  钟御对他这种生疏的称呼已经免疫,没有了当初第一次被叫时的怔顿感,他仍旧没什么表情,声音里也没有明显的情绪波动:“文件需要你确认。”
  对方说的是这种事,徐祈清自然无法反驳,但他内心的疑虑并未减少:“之前我在路上睡着了……那是怎么进来的?”
  “萧景林接了你的电话,你身上有钥匙。”钟御言简意赅。
  ……那就是说,刚才昏昏沉沉的时候,抱着自己的人就是钟御。
  徐祈清尚未有时间细想,却听钟御用很自然的口吻道:“你不在家吃饭?想给你煮碗汤,厨房里没有东西。”
  徐祈清撑着胳膊想要坐起来,闻声并没有细想,他不会做饭的事钟御自然清楚:“没有,我不在这吃饭。”
  他的心神集中在自己有些酸胀的动作上,并没有注意钟御,对方隔了一会才继续道:“今天不是买了食材?”
  徐祈清有些莫名:“那是师兄买的,我又不会做饭。”
  他才刚刚醒过来,一路睡的虽然沉,但并不是很舒服,前额还有些闷闷的胀痛。徐祈清忍不住抬起手,用指腹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
  “要做也是师兄做,我只负责吃。”
  他虽然不知钟御追问的原因,但潜意识里并没有去深想。对方停顿了更久的时间,才用一种微妙的语气开口。
  “平时,都是这样?”
  “嗯?”
  这对话隔得时间有些久,徐祈清反应时疑问的尾音还没有发完,肩膀就被一股极大的力度挟住,刚坐起来的上身猛地按回了沙发里。
  客厅吊顶的灯光被黑影遮住,男人面色不善的冷峻脸庞近在咫尺,惊疑的质问尽数被堵在喉中,徐祈清睁大眼睛,眼底是满满地不可置信。
  刚刚涂好润唇膏的唇被近乎粗暴地急切含|吮,上下双|唇的每一处唇纹都没有被遗漏放过,浅色的唇|瓣刹时变得嫣红,却被强硬的男人完全占有着,不曾泄露出任何一抹艳色。
  润唇膏在发挥作用之前就已经完全被吃掉了,徐祈清的唇原本就有些干裂,在这种激烈的动作之下不可避免地被拉扯出数道伤口,丝丝血珠从细小的伤处渗出,却又在积聚之前被侵略者的唇|舌全数舔|去。
  唇齿与鼻息之间满满被男人的气息占据,钟御的动作太过强势,徐祈清几乎觉得自己要被对方就这么整个吃下去。他的眼睛蒙上了一层雾气,视线迷蒙失焦,可就是这样的情况下,他也无法忽视男人眼底的执意。
  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
  钟御单膝抵在沙发上,将他整个人禁锢在身体和沙发之间圈出的狭小空间里,无法挣脱,只能以一种敞开的姿势被动承受着。不满于浅层吻触的强硬舌尖很快抓|住了机会,在牙齿虚弱地张开时探入其中,开始进行内里更深地掠夺。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日珥和20736253的地雷,我会写快点的……
二更是因为收藏过百啦,今天听小伙伴说才知道榜单是和收藏挂钩的,所以厚着脸皮来求一下收藏和作者专栏收藏……因为码字速度有限,下次等到五百收藏和作者收藏满百的时候再加更~
这一章主要用来推动感情线的发展啦,吻戏是作者的私心,到时间了还有一半吻戏只能明天接着写
谢谢大家!

  ☆、失态

  “不、唔……”
  慌乱之下想要逃避的软舌被缠住深吻,脆弱的上颚在唇|舌搅|弄间同样承受着侵略意味十足的舔|触,男人甚至连他脸颊内侧的软|肉都没有放过,一寸一寸毫无遗漏,将内里所有角落攻陷成自己的属地。
  太超过了……
  因着这刺|激而从发根处生出的酥|麻感令人难以承受,徐祈清的气息早已紊乱,他皱着眉想要侧头逃开对方的吻,双手也胡乱地伸出去想要推开身上的人。
  但这些动作毫无用处,瘦削的手腕被对方凭借着姿势和力量的差距优势轻易握住。失去自|由的双手被迫折起蜷在胸前。下颌也被男人的另一只手捏住禁锢着无法移动,只能被批继续承受着这强硬的攻势。
  徐祈清再怎么说也是个成年男人,抗拒挣脱的力度不可能被轻易忽略。但他才刚刚醒来,一觉睡得太累,身上各处绵|软着使不出力气,又在惊讶之中失去了先机。
  导致现在被压成了这样一个无法反击的状态,整个人既狼狈又虚弱,只能任由男人掳掠。
  但这样的对待并不是极致,最让他心慌意乱的是,即使在如此不甘愿的情况下被强迫对待,他那消寂已久、清心寡欲到几乎已经忘却情|欲滋味的身体,却像是恬不知耻一般在其中自甘沉溺。
  徐祈清并不是没有谈过恋爱,但他关于欲|望的所有认知都是钟御一手教出来的。他的身体早已将对方的气息熟记到骨血里,印刻成本能,再无法拔除。
  他终于明白,不管自己表现的多么冷漠和抗拒,最终都毫无用处。
  这么多年过去,在面对钟御这件事上,徐祈清始终没有任何的长进。
  唇齿交缠的水声清晰可闻,黏|腻的的声响足以让听者面红心跳,绵长的亲吻肆意传递着不可言说的深藏情绪,浓郁到几乎要将人淹没。
  徐祈清却已经无法接收这些明显的讯息,他的脸颊呈现出异样的潮|红,明明被紧裹在一处近乎封闭的空间,室内还开着暖风,却觉得四周的寒意像是要直钻进骨缝里。
  大滴的水珠从茫然失焦的黑眸前滑落,空气无法进入的鼻腔酸涩不已。耳边早已被两人动作的声响填满占据,视线因为落泪而模糊不清。徐祈清的五感像是被蒙蔽一般,整个人笼在一个隔绝一切的罩子里,感知不到任何的信息。
  直到极致的情绪如潮褪去,他才慢慢再感知到钟御的动作。
  原本疾风骤雨似的侵略已经变得温柔而熨帖。强势的唇|舌软化下来轻缓地抚|慰着他,捏住下巴的手指也松开钳制,温柔地抹去了脸颊上湿|润的水意。
  被蹂躏到鲜红欲滴的唇|瓣终于被放开时,从贴着耳|垂的极近处传来一声低沉的叹息。
  “抱歉。”
  脸颊和唇|瓣上的水渍都被男人用纸巾轻轻擦拭干净,徐祈清把脸埋在屈起的膝盖里,把自己蜷成了一个戒备的圆。
  原本盖在他身上的大衣因为刚才的动作以及他现在的姿势,已经被卷在了他的怀里。眼见衣服无法从人怀里拿出来,钟御动作停顿了一瞬,随即转身从旁边的沙发上拿过一个薄毯。
  他将薄毯抖开来,披在对方的肩背上,把人围进里面。
  钟御的动作已经恢复了面对徐祈清时的轻缓,内心却并不如外表一般平静。
  从电话被接起时的陌生应答开始,之后的一路亦是同样的细节——两人相处的亲近,徐祈清在他怀里叫出的「师兄」。到最后说出的那句,「一直在师兄家吃饭」。
  层层细节叠加在一起,让钟御完全无法按耐胸口滔天的酸意。
  是他失态了。
  室内的空气如同凝滞一般,在这个安静的空间里,谁都没有开口。不知过了多久,钟御的手机和门铃陆续响起,他随即离开去了门口。
  厨房的方向传来窸窣碎响,徐祈清始终没有抬头。直到钟御端着一小碗冒着热气的白粥回到他身边,低声叫他喝一点。
  精心熬煮的食物散发着浓郁的香气。晶莹饱满的米粒和鲜艳爽口的小菜结合在一起恰到好处。徐祈清虽然没什么胃口,在粥香的吸引和钟御的注视之下还是喝了几口。
  巴掌大的瓷碗剩下小半碗白粥,徐祈清实在吃不下,又不想动,就抱着碗慢慢用勺子搅|弄里面的米粒。
  收拾好保温瓶走回来的钟御看见他的动作,伸手将碗接过来,放在了一边。
  他在徐祈清身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离人的距离不足一掌。钟御伸出手,握住了对方刚刚端碗时露在外面的那只手。
  徐祈清实在是瘦得厉害,他每见人一回都巩固一次这个认知。裸|露的手腕瘦可见骨,修长的手指早已无法摸|到多余的肉。冰凉的皮肤之下包裹的似乎仅剩骨节,整个握进手里时,都带着明显的凉意。
  慢慢把对方冰凉的指尖暖热,钟御抬起另一只手将徐祈清额前散乱的碎发顺到人耳后。他们的距离很近,钟御低沉的声音也清晰地传到对方耳中。
  “小清,我们谈一谈。”
  “……”
  徐祈清抬头看向了钟御,微肿唇|瓣上还带着不甚明显的伤口。他的眼眸一如既往的黎黑清湛,此刻却少了些许细碎的光亮。
  他没有说话,却也没有把手从钟御那里抽回来。
  温凉指节处渐渐变的温热,钟御视线下移,看向了手中对方白|皙修长的手指。
  他的语气无绪无波,却也没有半分的随意轻浮。他在郑重地询问徐祈清:“你现在,有喜欢的人吗?”
  徐祈清不由一怔,刚刚被暖热的指尖在人掌心中微微蜷缩了一下。钟御没有追问,就这么平静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徐祈清原本是想说与你无关的。
  可他怔愣了许久,却是感觉自己已经没有力气再同钟御进行无意义的置气。
  “……没有。”
  “我对萧师兄没有其他想法,”他总算也想明白了钟御今天失常的原因,语气不由有些硬邦邦的:“如果你想谈的是这个,还是不必了。”
  钟御闻言并没有什么波动,不见急切也未闻欣喜。他把视线移回对方身上,只是这么应了一声:“好。”
  “那可以谈谈三年前的事吗?”
  眼见对方蜷起的身子以明显可见的幅度颤了一下,钟御敛起眸底的纷乱暗色,低声而坚定地继续道:“对于那些隐瞒,我希望它们没有对你造成过度的伤害。”
  “……”
  徐祈清原本被吻到艳红的唇瓣,此刻也褪尽血色染上了苍白。
  他知道钟御这么说的用意,就像他非常肯定,假使能够重来一遍,钟御也一定会进行同样的选择,原有的隐瞒并不会发生什么改变。
  所以对方才没有为此而道歉。
  以徐祈清的视角来看,当年的事是一个死结,没有任何一个可能能够通往更好的结果。
  只是在他的所知里,自己几番落魄,重重打击加叠于身,看起来像是更惨的那个。钟御又没有对他施加过真正的伤害,仅仅是抽身而退,并没有什么好指责的。
  哪里会想到,三年后再遇,他们却像是各自损兵八百,承受着同等的苦楚。
  并没有谁更好过谁。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陛下和圆栀的地雷
清清被无法拒绝大哥的自己气哭了……这两章解一解心结,不然两个人一点进展也没法有
谢谢大家的留言和收藏,么么哒~

  ☆、三年过去式(一)

  从大二相识,直至大学毕业。徐祈清和钟御谈了将近三年的恋爱。其间种种,不一而足。
  对于徐祈清来说,钟御的影响不可估量。在很多事情上,他几乎都可以说是被恋人一手教出来的,社交、处事、态度,甚至是……□□。
  潜移默化的作用比想象中更坚固。
  徐祈清也见过身边的许多对情|侣,大概知晓过一些其他的恋人相处模式。只是他和钟御的相处仍有些特别,对于徐祈清来说,除却恋人,钟御于他还有更深层次的身份意义。钟御为他打开了一扇更宽阔的门,同时也让他看到了许多不曾领略过的视野。
  有些事情是徐祈清自己一个人也可以做到的,但钟御教他学会了另外的方法。有了钟御,他更迫切地想要成为一个更好的人。
  ——我喜欢你,也喜欢和你在一起时我自己的样子。
  升至大四时,社交圈内已经有高中时的同学在谈论“毕业即分手”的话题,徐祈清对此却从未多做留意。他和恋人确实还面|临着许多亟待解决的困难,譬如前途,家庭,以及身份背景。但这并不足以扰乱他的心绪。
  在认定好的事情上,徐祈清从未有过多余的自卑和疑惧。
  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些事情会以一种他从未料想过的方式爆发在面前。以至于最后措手不及,一败涂地。
  日后再回溯时,苗头好像是从一次方案征召开始的。
  徐祈清当时正是大四,临近毕业,他也在考虑自己的未来。u大已经算这个领域最好的学府,徐祈清若是要继续留学,变更学校的意义不大。而以他的成绩来说,本校读研基本只需要一次面试。以他这种读书时就开始接案子做兼|职的情况,研究生期间的学费也不会给家里带来什么负担。
  不过他还在考虑另一个选择。国内的f大去年刚刚聘请到了一位著名设计师,对方风格鲜明,成就卓著,在国际上都颇有名气,去年开始是他第一次招|收研究生,徐祈清对他钦慕已久,当初喜欢上这个领域都与他脱不开干系。
  另一方面来说,徐祈清也不打算在欧洲定居,他最终还是想要回国发展的,f大离家不远,学校整体素质非常高,对于他来说实在是个难得的机会。
  只是徐祈清接受了萨奇教授这么长时间的教|导,心里还念着这些情分。况且当时时候尚早,他也就没有急着做出选择。
  派特森公|司的方案征集就是在那时候进行的。
  派特森是一家大型公|司,性质与钟氏类似,旗下拥有着各种知名大品牌,无论在哪个方面数都堪称一流。它的征集并非是比赛性质,也不是面向学界为新人练手成名用,而是真金白银的合作案。
  有钱的甲方说话才硬气。这个消息一出,顿时吸引了来自各方的目光。
  徐祈清能够参与这次方案的设计还得益于萨奇教授,有企业出钱聘请教授参与设计方案,要不然单凭徐祈清自己,起码在三年内,都不会有这种与大型企划接|触的机会。
  不过就算是萨奇教授,在这个方案里负责的也只是设计与形式的这些部分,大量的数据以及一些常人无法拿到的隐秘信息还是由企业本身在进行的。徐祈清和另外几位萨奇教授带着的研究生一起,在那段时间也跟着教授进了组。
  对于徐祈清来说,这种参与所带来的影响更大程度上还是在于积累经验,又或者能够脱颖得到派特森的青睐,日后可以获得一份优渥的工作。
  但对于聘用他们的企业来说,派特森这个名字本身就意味良多,以这次征集为契机,未必不能做成一笔大的生意。也正是如此,各家竞争者都虎视眈眈,各行其道,不肯落后。
  因着这种紧迫的气氛,徐祈清那段时间也忙得厉害。各种毕业及研究所报名的工作都是在此期间挤出时间去进行的,自然也没有办法维持原有的作息。他甚至连宿舍都没怎么回去,到最后和其他人一起直接住在了组里。
  事后再想时,好像从那时起,他就开始有了长时间的连续熬夜经历。
  成品提交日的当天晚上,晚饭是企业提|供的自助餐,因着犒劳的缘故而异常丰盛。晚饭之后,权威及高层都已经离去,但有年轻人耐不住,提议去通宵,又叫起了一群人去酒吧续场。徐祈清还要回组内租的地方拿行李,就笑着婉拒了。
  他刚拉着行李箱租住处走出来没多久,就在一个街口被钟御的车拦下了。
  附近无人,认识的人也不会在这条路走。行李被钟御拎进后备箱里,徐祈清不舍得少看他几眼,跟着人绕到车尾巴旁站着。钟御放好行李回头看见他,就在后备箱自动下落的轻微声响里,上前倾身吻了他。
  小别重逢,缠|绵又亲|昵。
  他们直接回了钟御的住处,行李被搁在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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