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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和他的傅先生-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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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西棠也沉默了两秒,随即说:“既然是给你的,就收下吧。”
  许白还想推脱,这平白无故的他去收一个陌生人的礼,太奇怪了。可他刚想开口,傅西棠就像心有灵犀一般看过来。
  小命要紧,收礼保命。
  于是许白就多了一个做工和料子都极好的宝蓝色的领结。
  临走时李裁缝还给许白递了张名片,说:“有空可以来找我,我的手艺还是不错的。”
  许白一头雾水,难不成他骨骼精奇、天纵之才,终于被人发现了?
  如果说一开始的领结还只是让许白有点疑惑,那么后来那些突如其来的夸赞和越来越多的礼物,就让许白肯定这里面有猫腻了。
  第五天的时候家里来了一位成功人士,如今在投资房地产。据阿烟说以前这一位不太安分,老是闹事,经过傅先生的劳动再改造之后终于老实了。可如今看来他还不够老实,搞房地产,投机倒把。
  成功人士有苦说不出,于是只好转头吹捧许白。这简直是叶远心2。0,把许白夸得那叫一个天上有地下无,并且为他预定了明年的奥斯卡,把许白说到想就地自裁。
  他还说要给许白投资下一部电影。
  这肯定不太对吧!
  等客人走了,许白拄着拐杖拿出了八百米跑的速度冲去傅西棠的书房。到了门口,他停下来缓了口气,然后屈指敲响房门,“傅先生,是我,我可以进来吗?”
  “进。”傅西棠的回答依旧惜字如金。
  许白打开门进去,然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这好像是自从搬过来以后,第一次进傅西棠的书房。
  他并不想给人家添太多麻烦,所以通常不是在客厅坐着就是在床上躺着。
  傅西棠正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钢笔刷刷地写着什么。还没等许白开口,他就抬头问:“是因为客人的事情想不通?”
  许白:“……”
  傅西棠复又低下头去刷刷写下几个字,说:“放心吧,以后不会了。”
  傅西棠显然已经知道了什么,只是不愿多言。
  可毕竟事关自己,许白还是忍不住问:“我可以问问是怎么回事吗?”
  傅西棠停下笔,把信纸折起来塞进信封,然后放进右手边的抽屉里。做完这一切,他才站起来,扫了一眼旁边的椅子,说:“先坐吧。”
  许白只好先坐下。
  他看着傅西棠在书架前停留了一会儿,而后取下一本书,连同之前的那本《一朵花》一起递给许白,说:“北海提到过的那本《芝麻图鉴》是手抄本,如果你还想看的话,这里就是唯一一本了。”
  《芝麻图鉴》?许白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才反应过来这不就是他小时候心心念念想要看的那本藏宝书嘛!
  《一朵花》里有一章是专门讲奇闻异事的,上面就提到了这本图鉴,说书里详细记载了中国许许多多宝藏的埋藏地点以及种类,从珠宝首饰到绝世宝剑、武功秘籍,无所不有。
  人们都说这是北海先生写得最胡编乱造的一章,就连许多妖怪同胞都说这是胡言乱语,因为根本没人见过《芝麻图鉴》这本书,也没有人听说过。
  可是许白当时才几岁?
  按照人类的年龄算,他才六岁,当然是深信不疑。
  他一度觉得老天赋予他妖怪的悠长寿命,就是让他去探险的——结果没游到西湖边就被他妈拍回去了。
  现在傅西棠告诉他,《芝麻图鉴》真的存在?!而且就在他眼前!
  许白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把书从傅西棠手中拿过去,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半个身子都探出了椅子,就差扑到傅西棠身上去了。
  拿到书,看着封面上铁画银钩的四个大字,他好像又重拾了一点儿时的激动心情。
  他真的没想到小时候的一点执念,长大了,竟然还有实现的一天。
  翻开书本,大量的插图和文字注解跃然眼前。里面甚至还有许多折页,展开来就是一幅巨大而详尽的地图,每一个宝物埋藏的位置都标注得特别清楚。而且正如傅西棠所说,这里面的所有字、画,都是手写的。
  此时此刻,许白的心情有些激动。
  就像你曾经于偶然间得到了一颗花种,满心喜悦,将它埋在心底最纯粹的沃土里。可是所有人都告诉你,那颗种子是死的,它永远不会破土发芽。
  不要再等了,不要再执迷了。
  你不听。
  不看。
  浪里白条永远是披着红披风要去闹海的浪里白条,然后你就这样长大了。
  又是偶然的一天,种子忽然发了芽——它开花了。
  傅西棠背靠在书桌旁看着许白,此刻的心情也还不错。《芝麻图鉴》这本书本是他为了哄北海弄出来的玩乐之作,不大适合给外人看。可看到许白在《花海拾遗》上的批注,傅西棠就莫名心软了。
  许白在那一章分别写了三条批注,字迹颜色有深浅,可见不是同一时间留的。
  第一次,他把《芝麻图鉴》四个字用荡漾的波浪线划了出来,并天真地写道——里面会有降龙十八掌吗?
  第二次他写——我去图书馆找啦,可是没有找到,明天要跟妈妈去旧书市场。我一定会找到它的。
  第三次隔了很久,也是最后一次,他写——真的有这本书吗北海先生?他们都说我骗人呢。
  这后面还画了一个瘪嘴的不开心的表情。
  这让傅西棠的脑海里不由浮现出一个小男孩孤单落寞的身影。
  这么多年过去,也许他现在已经认清了现实,不再执着于小时候的那点小执着,但傅西棠想着许白如今看似随和的模样,却觉得他不是那么容易“认清现实”的人。
  与其让那本书继续在书架上蒙尘,不如让它继续发挥自己本该有的效用。也算是对许白的一点补偿。
  想到这里,傅西棠说:“他们对你这么殷勤,大约是把你当成我的人了。”
  许白沉浸在书中,骤然听到这么一句,没太在意。片刻之后他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重要的内容,又回过头去一想,才惊讶地抬头,说:“你的人?”
  哇,不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吧先生。


第15章 批注
  很遗憾,许白的阅读理解满分。
  他惊讶地微微瞪大了眼睛看着傅西棠,实在想不通他啥也没干,怎么就变成大老板的人了。就因为他住在这里吗?不会吧?
  他连对方的手机号码都不知道呢,卧室都没有进去过。
  傅西棠道:“你们常逛的妖怪论坛上,有一个不对外开放的板块。那些老妖怪活得太久了,不插科打诨大概会得老年痴呆。不过他们聊的对象都是我,这次是我牵连了你。”
  妖怪论坛就是上次举办选美比赛的那个论坛,只有妖怪才登陆得进去的特殊网站。许白是个明星,一直混迹于人类之中,其实很少去论坛上看八卦,也不知道还有一个秘密板块。
  那大概就相当于武侠小说里的长老堂什么的,许白想。
  那岂不是说,他这么一个小妖怪,已经在长老们心里挂上号了?
  妖生如此跌宕起伏,真是太有意思了。
  傅西棠看着他“视死如归”的表情,语气难得地放和缓了一些,说:“不用担心,不会有人来找你的麻烦。”
  许白当然只能微笑,说:“我知道了。”
  “《芝麻图鉴》你可以带回去看,只需记得还我。”傅西棠说。
  “谢谢傅先生。”许白的心终于又回暖了一点。
  随后他起身告辞,走出门口时忽然又想到什么,回过头问:“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傅西棠:“什么?”
  许白犹豫了一下,问:“您跟北海先生……认识吗?”
  听到这个名字,傅西棠的目光里似有怀念,声音也带上了一丝淡淡地怅惘,说:“他是我弟弟。”
  闻言,许白愣住了。这之后的事情他就没有再问,问不下去了。如果北海先生真是大老板的弟弟,那隔壁那栋楼岂不就是……
  为何两处房子的摆设布局一模一样,好像也有了解释。可隔壁已经空了,那位北海先生也……去世了吧。
  许白既诧异,又有点难过。
  诧异的是没想到会那么巧,他来这里拍戏,又把那本书带给了傅西棠。难过的是许白还挺喜欢那本《一朵花》的,要不然也不会保存到现在,可忽然得知对方的死讯,让他有点伤怀。
  毕竟傅西棠还活得好好的,那他的亲弟弟本该也能活那么长才对。
  可是小小的伤怀并不能阻挡许白的步伐,他一向是个大心脏选手。
  回到客房躺到床上,许白把图鉴郑重地放在床头,然后打开了那本《一朵花》。他想再瞻仰一下北海先生的遗作,然后一打开,就看到了崭新的批注。
  那字迹……看着有点眼熟。
  等等,这些话都是什么意思啊?
  在这一页上,许白原先的批注是:今天下雨了,什么时候我也能看看北平的雨啊,以后等我长大了,我就从东海游过去。
  傅西棠:北平不靠海。
  我现在已经知道了!什刹海、北海、前海、后海都不是海,但都是你们要取那么迷惑人的名字来骗我,我一个长在西湖的外地妖,能怪我吗?西湖它就是个湖啊!
  继续往下翻。
  许白:豆汁儿到底什么味道啊?跟豆jian一样吗?
  傅西棠:g
  不要改我的拼音!
  许白:精卫填海真是太有yi力了,我也要去填西湖,这样我就不用再跟隔bi那只王八在水里打架还被误认为是水鬼了。妈妈说,打架不好。
  傅西棠:古人常说的水鬼,在大多数情况下,就是水怪。
  好好好你说什么都对,本水怪要气死了。
  许白:北海先生,妈妈说挑食是不对的。
  傅西棠:你也不吃胡萝卜、大蒜、姜、葱、菌菇……
  “啪!”许白把书合上了。
  他感觉自己所有的黑历史都被大老板挖出来了,放在阳光下曝晒。所以他为什么脑子一抽要送这本书呢?哦,他是忘了还有批注这回事了。
  谁还能记起来小时候做过的那些蠢事?就好像你的大脑已经自动遗忘了留在QQ空间里的各种葬爱宣言。
  他想他需要开窗吹吹风。
  窗外有爬山虎在睡觉。
  许白吹着晚风,挠了挠它的叶子,有一搭没一搭地问:“傅先生的记性应该不大好吧?到明天他就会忘了我写在书上的东西了,对不对?”
  爬山虎摇了摇芽尖——不会哦。
  许白摸摸鼻子,好吧,船到桥头自然直。
  另一边,傅西棠悠闲地坐在窗边,手里端着杯咖啡。他的腿上放着一个iPad,上面显示的正是许白看不到的那个秘密板块。
  一群老妖怪在里面聊天说八卦,大概不说八卦身上就该长虱子了。大家真的都很无聊,无聊到一个个去搜许白的电影看,美名其曰欣赏欣赏北街傅先生的品味。
  西山大王:嗯,长得很符合傅西棠那厮的审美。
  花旗参:我看过他的电影,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帅气,为我许仙哥哥爆灯!
  玉面小飞龙:隔壁那只狐狸你都活了多少岁了,叫一个建国后才破壳的小妖怪哥哥,要不要脸?要不要脸?
  花旗参:@玉面小飞龙,一条蜥蜴也敢自称小飞龙,你鳞片长全了吗?信不信老娘剁了你扒皮做个包?放到店里还能卖个二百五。
  水月:【截图】这后生挺嫩的,小脸儿一看就能掐出水来。
  花旗参:是吧,整天看这群老家伙,我的眼睛都要瞎掉了。
  水月:还是年轻小伙子好啊。
  鹿十:你们到底在说啥?什么许仙许白?哪个傅先生啊,以前那个梨园行的傅先生吗?有没有人理一下我啊,山里信号不太好啊!
  鹿十:还开始打雷了,是不是哪个混蛋在渡劫啊我说!
  大和尚:我说雷怎么没直接把你劈死,叨叨叨比我念经还烦。
  ……
  老妖怪们的聊天速度快得惊人,每隔三分钟几乎就要吵一次架,十分钟后就要你死我活。过了一会儿大家消停了,注意力就又转移到了许白身上。
  大和尚:【截图】哟哟哟有吻戏啊,阿弥陀佛。
  鹿十:你们等等我我还在下载呢!一起看啊!
  水月:【截图】啧啧这出浴的样子深得我心,小蛇妖啊,那腰应该够软啊。
  玉面小飞龙:也就比我差那么一点点!
  ……
  话题跑得越来越偏,傅西棠终于看不下去了。他放下杯子,十指放在软键盘上飞快敲下一行字。
  傅西棠:你们如果觉得活着太无聊,西岭墓园还有好几个空位。
  大和尚:傅先生你在啊哈哈哈,我们这不是开玩笑呢嘛。
  水月:什么时候出来喝杯茶啊,傅先生,当年你可拒绝了我好多次了【吻】
  一众妖怪打着哈哈,傅西棠在妖界虽算不上武力值最高的,也不是活得最长久的,但地位却不低。
  妖界尚武,可凡事总有例外,比如傅西棠。
  有的大妖热爱打架,脾气暴躁,坐镇的地盘天天都有人闹事。傅西棠不爱动手,深居简出,也鲜少发火,因为很少有人能真正挑起他的怒火,可北街一带、甚至整个梨园行,很少出事。
  附近的妖怪们都发自内心地尊敬他,甚至整个四九城里,都没人敢不给傅先生几分薄面——无论是妖怪,还是人类。
  只是傅西棠几十年前远走海外,如今的年轻妖怪们,很少有人知道他了。
  第二天,晚饭。
  阿烟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然后一脸好奇地盯着许白。许白盯着盘里的胡萝卜丝已经盯了超过一分钟了,表情苦大仇深的,好像下一秒就要去英勇就义。
  一分半钟后,他终于动了。目光坚决地夹了一根胡萝卜丝放进嘴里,匆匆嚼了一下就咽了下去,而后转头去看傅西棠。
  傅西棠放下筷子,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而后看向阿烟,问:“昨天我跟你说的那个词是什么?”
  阿烟眨眨眼,仔细回想了一下,“欲盖弥彰?”
  “咳!”许白差点没被胡萝卜丝呛死。
  这之后,果然如傅西棠所说的那样,尽管仍有妖怪会上门拜访,可再没有谁对许白显露出过分的关注,这让许白轻松了许多。
  更让他庆幸的是朱子毅一向关注的是人类世界的新闻,所以暂且还没有听到老妖怪们的风言风语,这让许白安然逃过了一劫。
  而纵观全局的阿烟表示,像他们家先生那样冷淡疏离的人,会在短短一个月时间内动心吗?
  除非六月飞雪冬雷阵阵。
  作为一个妖界的前辈,为了许白好,还是不要跟他说多什么。以免他一不小心陷了进去,那就糟了。
  小伙子啊,谈恋爱,不能着急。
  几天之后,许白断断续续地把书上的批注都看完了。
  他不得不承认,傅西棠的很多批注都很一针见血。有一些许白小时候没有想通、甚至到现在也没有答案的疑惑,他都解答了。那种疑惑终于解开的感觉,真的很爽。
  许白觉得自己不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于是某天收工早的时候,他就主动去找傅西棠。可是他找遍了楼上楼上,都没见到他的身影,就连阿烟都不在。
  奇了怪了,那两人跑哪儿去了?
  许白疑惑地回到楼下,走到桌旁倒了杯水,这才看到了被压在桌上的纸——我与先生有事外出,晚饭会有人送过来,不用等我们。你烟哥。
  原来是出去了啊。
  许白百无聊赖地坐到了屋外走廊上,等晚饭送来。结果晚饭还没等来,就等到了顾知的电话。
  “我回来了,有没有空出来喝一杯?”顾知的声音听起来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你不是说要去采风吗?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许白诧异。
  “半道上碰见了蒋固北那个大傻逼,我现在只想为他高唱一曲《傻逼之歌》,还能有什么灵感?我能全须全尾的回来就已经感恩上苍了,哎甭提了,你现在在哪儿啊?”
  “我在家呢。”话说出口,许白觉着不对来,于是又改口说:“我脚崴了,最近一直借住在片场隔壁。不过那是我大老板家,我也不能拿来招待客人。”
  顾知的重点却在“大老板”三个字,“你老板?叶远心?”
  许白笑了笑,“你没看新闻啊,四海还有个幕后大老板。我就借住几天,等脚好了就搬走了。”
  “那行,等你搬出来再说吧。”如果这事儿发生在别人身上,顾知或许还会俗套地思考一下别的可能性,可对方是许白,那么就只可能是崴了脚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许白就等来了送饭的人,没想到竟然是叶远心。
  叶远心不光拎着饭菜还端着一个大纸箱子,从大门口走到里面走得气喘吁吁的,热汗直流。许白上前帮忙,却被他以“残障人士好好坐着”的理由拒绝了,于是只好看着他忙。
  叶远心忙前忙后,一共搬来了三个大箱子。
  完事后他往椅子上一座,咕咚咕咚灌了几口水,看着许白说:“发什么愣,快吃啊。我就是来送点东西,顺道给你带个晚饭,不用感激我。”
  “叶总吃了吗?”许白还是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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