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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封棺-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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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玑终于是注意到了叶谋人的强撑,他攥了攥拳头,长叹一口气。
  “进去吧,都进去说话。”
  他说着,独自一人在前面仿佛主人一般地带了路,衣衫清冷,满身寥落。
  马车夫蹲在一旁一直插不进嘴,眼看着连薛映河都要走了,这才着急起来,拉住了对方的袖子,大声道:“欸?!官老爷!您们这还没给钱呢?!”
  薛映河:“……”
  他默默地望了一眼燕玑,只见对方光风霁月的行走在铁一般沉默的夹道两军之间,脊背笔挺,恍惚间大约在这个人间没有什么凡俗的事情能够再侵染到他。
  所以——“他答应了给你多少钱?”
  “一百两银票儿呢!少一两银子,俺们都是不干的!”中年马车夫这回算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的,非得要将该要的银子要到手不可的。
  薛映河扶额,这位大少爷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张口闭口一百两银子,他怎么不上天呢?
  他找来一个掌管库房的小兵,让他去给这位中年大叔取一张银票,还特意叮嘱了要通兑的银票,不要给人家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交代完了事情以后薛映河转身就要跟上叶谋人,可是谁成想那名马车夫居然情急之下抓住了他的衣角,小声问到:“那小哥不跟俺的马车回去吗?”
  薛映河被这话给问得愣了一下。
  “俺瞅着这小哥是个大户人家出身的大少爷,若是不回家的话,怕是家里人会着急呢。”
  着急?谁会着急?
  老燕王已经陷入了西府的泥潭,卿尚德跟郑重在青鸟林海前线鞭长莫及,宋诚则在南府帮助徐教头艰难地维持着乱世将至前最后的宁静。
  自顾尚且不暇,谁又有力气来关心他人?
  薛映河忍不住摇了摇头:“您回去吧,燕世子他……不会再跟您的马车回去了。”
  这一句话就好像是被施了什么魔法,燕玑直到很多年以后才重新踏上了大周中央国境的土地。
  剧烈的争吵无数次地爆发在了燕玑与叶谋人之间,那是不可调和的矛盾。
  燕玑的心里是大周的无数黎民百姓,而叶谋人的心里是他手底下的将士。
  每次燕玑抓着叶谋人的肩膀质问他西北军是在燕军的扶持下建立起来的,既然如此,为什么他要阻止他派出这些将士前去阻击帝国的军队?
  虎符半分,西北军对于燕玑跟叶谋人三天一大吵一天一小吵的日常已经很习惯了。
  那一年的冬天,南府沦陷。
  《告大周子民书》仿佛在一夜之间从大江的南面一直飞到了大江的北面。全天下的大周人都陷入了一种慷慨激昂的氛围当中,历史千百年来的第一次,所有贵族与贫民、地主与佃户……每一个人都发自内心地意识到了——不反抗,等待着他们的就只有一无所有与死亡。
  余几道这个戏子的本名在大周的三教九流之间被人争相传诵。所有人都对他致以了极高的敬仰之情,他是英雄,愿意默默地埋名于朔北的英雄。
  他与那片土地共存亡,深刻地诠释了什么叫做“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甚至还有人将他冠以“大周脊梁”的称呼,美誉为“千古绝唱”。
  只有燕玑一个人,在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破天荒地让燕王府的下属给他带回来了十八坛西北的“君莫笑”。这酒其实也只是普普通通的麦子酿造的,偶尔还会从坛底的那一盏里喝出大块大块的沙石。
  烈酒割喉,放到这里其实是西北的沙石割喉。
  大约当年被贬谪到此地镇守无聊到给酒取名“君莫笑”的那位儒将诗人也没有想到,后来的西北竟然会成为这样的重要枢纽。
  叶谋人一句话也没有说,掀开帘子进了燕玑的营帐,自己嫌弃地找了个地方坐下,从怀里自带了一碗汝窑净白瓷,给自己倒满,面无表情地仰头干了。
  他说:“燕玑,我欠你一个人情。”
  燕玑凉凉地勾了勾唇角,脸颊绯红:“没关系,你很快就会还的,我保证。”
  叶谋人不屑地冷哼一声,完全不信燕玑的鬼话。他这么厉害的一个智囊,燕玑怎么舍得放手?
  “你一直嫌弃我不把百姓的命当命,可是你自己又什么时候将自己的命当命?就算你自己的命没有什么用也就算了,你能不能,在有时候回头看一眼,那些追随在你身边的人——他们是大周的将士,但他们也是大周的子民。”
  “他们的命,也是命。”
  “十三,我求求你,放过他们,也放过自己。大周的河山残破是必然,我们不能够因为单纯的善良而去做一个无益于大部分人的决定。”
  “我叶谋人奉你为帅,是情面,也是理面。”
  燕玑没有说话,笑了笑,提起罐子一饮而尽。
  其实,无论是什么选择都是不对的。但是没有办法,他们只是弱者,弱者没有拒绝的权力,只能够不停地选择失去。
  三个月以后的一个早春,韬光养晦近五年的西北军拔营,只留下了叶谋人跟薛副帅。
  两个人在光秃秃的荒原上对视了一眼,同样发现了对方眼中的无奈。
  不要死,我的朋友很少。
  虽然天天吵架,但还是希望你长命百岁,祸害遗千年。
  五年间,大周的山河破碎。
  漫天的烽火,刀剑兵戈早已不是战场的主旋律,更加可怕的武器将一切都置于了前所未有的黑暗阴影之中。
  在这绝境之中,西北军迎着大周百姓的呼声仿若神兵天降,他们的手上是勉强与帝国平等的武器,他们的军纪更加的严明,他们好像就是上天专程派来拯救万事将倾的大周的。
  而现在,收复了南府附近千里之地的燕玑即将与以青鸟林海为山寨一步一步地建立起位于帝国军队后方的战线的……卿帅。北卿南燕,简直就是天赐的不世出的将帅之才,更何况这两人的默契惊人,居然在看起来毫无通讯的情况下相互配合以至于帝国的军队被他们以如此迅速的雷霆之势扫出了六合八荒之外。
  西府城外五百里,杜鹃原。
  杜鹃啼血,故国声声唤不回。
  高大矫健的滚雪马上正儿八经地坐着黑色王袍的俊美公子哥,烈日行军,他却像是活在另外一个世界一样,根本就没有半点要变黑变糙的倾向,跟身旁的几位风吹日晒雨淋还要滚泥沙堆的将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特别是宋诚。
  马蹄踏过鲜红如烈火的杜鹃花,飞溅起绛红色的汁液,马上的青年俊美无匹,玄黑的王袍袍角翻飞似蝶,墨发青丝长瀑般垂落翩翩。
  “真能装啊……”
  宋诚忍不住小声暗地里念叨了一句,出汗的掌心里是一张清秀佳人的黑白相片,相片褶皱,大约是拿出来瞧得多了,边边角角难免有些卷曲。
  燕玑默默地挽了挽鬓边即将滑落到眼睛上的发丝,头也不回地道:“宋诚,明天就要见到秋大小姐了吧?”
  宋诚黝黑的脸庞瞬间红透,嗫嚅道:“好、好像——是的呢!”
  “少说话,多做事,懂?”


第二十三章 愿与你重逢(上)
  宋诚脊背一寒,仿佛感觉到了空气之中那一缕悄无声息却又犹如实质的杀气。
  不是他说,燕十三你他娘的从过年开始就天天假装自己的内侍丫鬟,还他娘的有事没事就跟军营里收留进来的秦楼楚馆的姑娘们厮混在一起讨教如何保养皮肤,你他娘的就不亏心吗?!
  燕玑大约是不会感到亏心的。
  他等得百无聊赖,直接回头瞟了宋诚的黑脸膛一眼,微微一笑:“宋将军还真是面黑啊。”
  宋诚:“……”
  早知道他就在燕玑敷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批阅公文的时候,把那个场面给请专人偷拍下来了。
  你他娘的还真以为有谁能够天生丽质到这种风吹雨打都不怕的变态的程度的吗?!
  “难怪秋小姐要问本王,如何在夜里找见将军了呢。”
  宋诚果断勒马,做出了一个“您请”的手势。
  在他的身后,几位将军都不约而同地选择追随宋诚的动作,他们都不再前进。
  只有对燕玑从前的那些事情一无所知,并且不久之前才凭借着自己强大的才能成为燕王幕僚的钱栋梁感到了困惑。他一身的文士青衫,是在场的除了燕玑以外唯一的一个没有身着戎装的人。
  他直接问到:“咋了这是?我们这不是要去跟青鸟林海出来的那位卿帅谈判吗?”
  宋诚用一种悲悯的目光回望了钱栋梁一眼,虽然不知道宋将军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深深地明白学着宋将军的做法就绝对不会死的几位将军也用一种强行悲悯的眼神望了钱栋梁一眼。
  “……”钱栋梁顿了顿,“诸位将军,你们的眼睛有毛病就早点去治,早治早好,真的。”
  宋诚:“……”
  救不了了,自生自灭吧。
  钱栋梁说着,还很高兴地从自己的袖子里掏出了一沓厚厚的元苏纸,纸上是密密麻麻的草稿,可见是极为用心的了。
  他催了催马,赶到与燕玑并肩的地方,高兴道:“王爷,我从过冬的那会儿就开始筹划了。青鸟林海里出来的那位卿帅阁下早些年也是南府学生,您要是有心,大约还能够想得起来当年见过他几面吧?哦!对,话说回来,您似乎跟他一同参加过同一年的大周国演……我仔细筹算了一下,深觉他统辖的地方施行的那些规矩——着实是与我大周王朝不同,想来他大约也是有——唔,二心的。所以……我们不能够动之以情,而是要诱之以利……子曾经曰过——”
  “哦。”
  燕玑的脸上辨别不出喜怒,身在马上,锦绣王袍于骄阳烈日之下熠熠生辉。
  “诱之以利?有点意思,你继续。”
  钱栋梁仿佛得到了什么鼓励似的,连忙兴高采烈地将自己这几个月来思考得到的结果一股脑儿地竹筒倒豆腐给倒了出来。
  宋诚:“……”
  这人怕是命中有此一劫,逃不脱的。
  在钱栋梁的絮絮叨叨之中,杜鹃原的另一头渐渐地有一簇又一簇的旗帜出现在了所有人的视野之中,飘扬,鲜红的一个“周”字。
  南燕北卿皆举周旗。只不过一个是隶书的周字,儒雅灵动;另外一个是行草的周字,且歌且狂且珍重。
  燕玑的眼睛一亮,骤然策马扬鞭,连一句话的时间都没有留给钱栋梁,漫山遍野的杜鹃残花被踏碎,飞扬起的破碎花瓣在半空中凄美地打了个胡旋。一道飞花如散,天地之间的其他任何存在似乎都被消弭了,燕玑于行草周旗前三步勒马,衣袍翻飞如仙人临世,长发翩然随风。
  他说:“好久不见。”
  行草周旗最前端的戎装青年止不住地扬起了唇角,对着他回了一句:“天下太平了,真好。”
  燕玑的眼睛都红了。
  “我把徐教头给埋在南府的红花岩了。”
  战乱开始的第三年,南府沦陷的时候,徐教头带着南府所剩无几的第四年学子,在城头运用了西府不久之前才给他们送过来的第一批试制武器将帝国最精锐的海上之魔军队给抗拒在了南府的城门之外。
  那是一场几乎没有一丝痕迹的战斗,徐教头却凭借着极为少数的人,成功地在南府守了二十七日。
  一直守到南府的百姓完全撤离出追击范围。
  力竭而亡。
  “挺好的。”卿尚德礼貌地点了点头,视线的中心却一直都没有离开过燕玑。
  燕玑这个时候方才醒过神来,他们现在已经不再是五年多前的人了。时间在他们之间划下了汹涌的涛涛洪水,他们之间已经有了无数的错过,没有人能够保证在这么长的时间里一个人的初心能够不因为受到影响而改变。
  “那么,我有幸请卿帅阁下去玉湖边的天外天喝一杯清茶么?”燕玑如是道。
  卿尚德颇为矜持地颔首,对着燕玑微微倾身,一字一句道:“那便恭敬不如从命。”
  西府,玉湖畔,十里海棠春晓,天外天歌舞声悠扬缭绕。
  佳人在目,燕玑却有些心情烦躁,他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错,让卿尚德对自己的态度变得那么的诡异。
  虽然他的理智告诉他,有些事情是急不来的,鸿沟需要用无数的时间与陪伴去填平。但是,燕玑就是很烦,烦到直接挥了挥手让人将那些身姿婀娜曼妙的舞姬给带下去,直接屏退了在场的所有人。
  滚雪马被他肆无忌惮地系在了楼下的垂柳腰上,神情如老僧入定,闲适地瞧准了垂柳上的嫩芽儿便咬。
  宋诚是个聪明人,燕玑跟人跑了,他是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的。
  燕玑眯起眼睛,隔着毫无阻碍的薄薄几尺空气就这样直勾勾地望着对面还当真是来喝茶的卿尚德,锐利得如同刀子,像是要一刀一刀地把对方给扒干净,好瞧瞧底下的皮囊如今是个什么模样。
  “燕王爷对我可是有什么想法?”卿尚德抿了抿唇,略显不安地开了口。
  燕玑微微一笑,从自己的坐席上起身,层层叠叠的衣袍坠落,仅留下了最里层的雪白单衣。
  “你好看,本王平生,最爱美人。”
  卿尚德握着茶盏的手就是一紧。
  谁成想这燕玑也是不走寻常路,别人把外袍脱了是为了办正事,而他却是一把拔出了在旁边放置的簪花长剑,含笑道:“想来卿帅与我皆是军帐中人,不太欣赏得来那西府的软媚歌舞。既然如此,本王今日便是为了让贵客尽兴,舞一曲将夜行。”
  卿尚德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他平静地望着单衣纸薄的燕玑,眼底过于平静的寒潭,就仿佛是暴风雨来临前一般。
  燕玑舞剑,翩若惊鸿,矫若游龙,可是这舞着舞着,他就一脚踩在了卿尚德的案脚上将自己直挺挺地摔在了对方的怀里。
  茶案在那一瞬间被震翻,楼下的将士们听见响动正想要上楼,引动了剧烈的金属摩擦声。
  然而,卿尚德在这个时候格外平静地喊了一声——“无妨。”
  他的怀里抱着日思夜想的人,他的眼睛里是让他辗转反侧的人……是的,他就在他的手中,插翅难逃。
  燕玑就这么一动不动地躺着,听着对方的心跳,轻声道:“我要怎么样,你才不会生气?”
  “我?生气?”卿尚德的眼眸深邃如墨,小心翼翼地把人给扶正,将长剑给丢开,长叹一口气道,“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我没有把他们给活着带回来。”
  “两年前,郑重为了救西府山里的几百户山民,连夜赶进了山里。那天早上,我得到消息的时候,山已经崩塌了,十里峻岭变丘陵。过了半个月,肖涵从我这里请到了军令去收复老燕城,结果两军拉锯了将近十个月,他没有给我发过一条求援的讯息,直接跟他们磕死在了燕城。”
  “他们很清楚我调不出兵力来支援他们,可是我真的连救人的那一点兵力都没有吗?”
  “前几天杨红缨也去了,伤痛太重,她一个姑娘家家身上的伤,从来都不比我们少啊……她才二十几岁,还没有嫁过人,没有穿过一件漂亮的花裙子,也没有一盒香粉胭脂……”
  “还有王世明是么?”燕玑望着天花板,打断了卿尚德的话,默默地闭上了眼睛,“我几年前去西北找叶谋人质问他为什么要提前掀动计划,提前了计划将会导致大周无数无辜的百姓惨死。他告诉我,人都是有私心的。”
  “他看着那些西北的年轻人怀揣着对未来无限的憧憬投入他的麾下,每□□气蓬勃的训练,从来都不喊苦喊累,一双双清澈明亮的眼睛在看到叶谋人经过的时候突然严肃正经地行礼……我说‘将士殉国本就是无上的哀荣’,叶谋人砸了我一板砖的书,大骂一声让我自己滚去‘哀荣’。”
  燕玑笑了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那家伙可不是一个轻易有感情的人,这一辈子,大概也就只会心软这一次。”
  “我知道他们都死了。但是,正是因为他们都不在了,所以我们才要珍惜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将士战死殉国不是为了无上的哀荣,他们所做出的一切牺牲,都是为了还活着的人能够活得更好——无论是整天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在那里吵吵闹闹,又或者是风花雪月长途证道。活着,不仅仅是为了自己,还背负着他们的那一份期望。”
  燕玑感觉到了自己额头上忽然被碰间一下,睁开眼睛定定地盯着近在咫尺的卿尚德。他仿佛被蛊惑了一般道:“卿卿,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告诉你,这个期望,也是我的期望。”
  很久以前,在南城连绵烽火里的期望。


第二十三章 愿与你重逢(下)
  “笃笃笃……”
  清晨的第一缕微光划破了宽阔的行马巷道里的宁静,一身戎甲的青年纵马穿行于其间,青石板上发出了清脆的踏马之声。
  大周的老燕城难得的一个寂静时分,再早一些会有卖菜挑水的苦命人在巷道里走动,而再晚一些遛鸟的富贵闲人们也该出了门。
  已经有一旬多的日子没有瞧见这些军爷铁甲戎装地在城中奔驰的情景了,难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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