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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封棺-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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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叔还要说些什么。
  燕十三从怀里掏出一盒印着舞女跟红牡丹的香烟,拉开硬纸盖子,取出一支叼在嘴里,把盒子并其余香烟塞到阿叔的手里。
  他笑眯眯道:“拿着这个回去给叶谋人,就说是我的回答,他会明白的。”
  “行了行了,大家都散了吧。”
  ……
  卿尚德回到家,脱下衣服准备洗漱时才发现自己居然忘记了那朵又大又白的韭菜花,他好像没有意识的一样小心翼翼地把花从胸口取下来,修长的食指轻柔地抚过依然饱满的花茎。
  真有朝气啊。
  等他好不容易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把那朵香气浓烈的顽强花朵儿给好好地插在盛满清水的玻璃瓶里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觉,他总觉得这朵花好像开得更灿烂了。
  真应了那句老话:给点阳光就灿烂。
  卿尚德闭了闭眸,脑海里全都是燕十三的影子,每一张都在笑,可是外人却无从入手,不能知道他真真正正的想法。
  总的来说,燕十三的的确确是一只棘手的小刺猬。
  他睁开眼的时候,脑海里已经是一片空白与清明。卿尚德俯身提起水桶,准备下楼提水,他步履稳健地下了楼,结果在楼门口差点儿一不留神就崴了脚。
  燕、燕玑?!
  燕十三这回打扮得没有昨日那般丧心病狂,既没有披毛尼大衣,也没有挂大金链子。只是一身护卫服跟不久前在营楼里一模一样,怕是还没回过家就在他这楼底下蹲着了。
  他叼着一根香烟,眼神穿越了袅袅的白雾,没有焦点。
  很难得看到他抽烟。
  即使是老烟鬼齐聚的场合,燕十三也有本事顶着众人的嘲笑说自己不抽烟——理由是因为穷。
  在哭穷这件事上,不要脸的燕玑确实可以说是天赋异禀、惊才绝艳。
  卿尚德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在他身旁站定,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对方。
  微微起皮的淡色唇瓣抿着浅褐色的烟蒂,红彭彭的一星烟火张牙舞爪地昭示着自己的热情。
  伴随着这个人的呼吸,一进一出,白色的烟气描绘出奇妙的痕迹。
  活的,活着。
  燕十三把烟屁股往角落里的畚斗精准地一抛,眼睛也不看一下,别过脸,微微抬起头仰望着这个年轻人。
  视线在空气中缠绵,仿佛已经演尽了古今的风月痴念。
  但两个人都没有开口。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前面糕点铺子的老板娘从后门里探出头来,招呼道:“爷——来两斤香香甜甜的苏口桂花糕哩?呦!卿小哥也在呐!栗子饼要不要?刚烤得——还热乎着呢!”
  燕十三笑得弯了弯那双勾人的桃花眼,转过视线,对着那位热情的老板娘招了招手,道:“吴娘诶——称他个十斤栗子饼来!我待会儿扛着去慰劳慰劳兄弟们!”
  他重新跟拎着水桶的卿小哥面对面:“怎么?想不通为什么我不去干大事?”
  卿尚德微微颔首,却又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猛然地摇了摇头。他认真道:“这个糕点铺子的老板娘,是平原流落过来遭了水灾的难民。你不喜欢吃甜的,却常常在她那里买个十几斤的糕点。若是你走了,她的糕点生意怕是好不了了。我在别的地方见过很多地痞流氓土匪害得人家破人亡,吴嫂一介女流,在这种乱世,怕是很难独自活下去的。”
  燕十三的唇角浅扬,道:“你记错了,我其实是很喜欢吃糖的。我最喜欢的是老燕城的轱辘奶糖,可甜可甜了。”
  “啊?”卿尚德有些错愕。
  “不过,都十几年了。再好的东西,十几年不见,也都忘得一干二净了。”燕十三惆怅道,“人的命呢——都是有定数的。小时候吃得太甜了,长大了总得吃很久的苦……忘了也好。”
  卿尚德道:“不要这么迷信好吗?命数这种东西从来都是掌握在人自己手里的。”
  燕十三颇为稀罕地瞧了瞧卿尚德,没有反驳,反而十分纵容与宠溺地踮起脚摸了摸他的头,道:“可以可以,很可以,卿卿说什么都是对的。”
  卿尚德:“……”
  他认输,他始终没能跟上燕十三的切换节奏。
  那边吴嫂眼看着就要歪歪扭扭地提着糕点出来了,燕十三急急忙忙地丢下卿小哥奔过去,从她手里抢下大包的得用麻袋装的糕点往肩头一扛,向卿小哥抛了个媚眼,道:“一块儿?”
  卿尚德这时候想来是完完全全忘记了自己到底是下楼来做什么的,放下水桶就跟了过去,恍恍惚惚地接过燕十三十分自然地交到自己手里的一麻袋糕点,中了蛊术一样地跟着他亦步亦趋。
  如果人是一本书,那么燕十三一定是七百页分上下册的大周礼仪词典——无论如何,卿尚德一个宫廷礼仪盲都是看不懂的。
  南城的护卫们的待遇算得上优厚,有吃有穿还有被褥床铺干净不漏风不漏雨的房子住。卿尚德不住营楼里,那是因为他的身份特殊不方便待在一个大杂居的混乱环境里。
  但好歹也待了三月,多多少少跟这些小伙子还是有些熟悉的。
  坐在床沿上那个狼吞虎咽露出了白白的小虎牙的矮个青年叫赵三路,原本是南城山里黑风寨的大当家的儿子。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他爹被二当家独眼的一枪崩了。结果,他倒是死里逃生遇上了单枪匹马杀上山寨的燕十三,两个人狼狈为奸、沆瀣一气、里应外合地一锅端了这黑风寨,在燕大团长的功绩上涂上了无比浓墨重彩的一笔。
  仇已报,赵三路无处可去,自然就投了燕十三门下,做了副县卫。这一跟就是七年有余,可谓是立下了汗马功劳。
  再看靠在窗子边眼神忧国忧民,整个人瘦得跟竹竿儿似的长条儿。他是钱栋梁,平日里一旦结束了训练,他马上就会换上长袍马褂做一个敬业的文人。
  什么叫敬业的文人呢?
  就是不管自己过得多么贫穷凄凉,他都不会接受别人的嗟来之食。
  换句话说,打死不说软话!饿死不吃嗟来之食!气死不让只言片语!
  弄死我算了!
  钱栋梁的外表可以说是相当的不硬气,但这个人的为人,却是相当硬气。
  几年前他流落街头,被燕十三爷给捡回了大营楼。那会儿正是南城护卫们最落魄的日子,一块儿栗子饼都要掰成十来块大伙儿分分凑合凑合吃,然后分到最后居然还不可思议地能剩下个一大半块。
  这时十三爷就会冷笑一声,从皮带扣边上挂着的暗匕首鞘里拔出小匕首,“唰唰唰”几下就把那拳头大小的栗子饼给分成了均均匀匀的十来块,逐一塞到大家的手里。
  “吃!都吃!谁不吃!那就是看不起我十三爷!”
  钱国栋是真的看不下去,好好一群大老爷们这么就能这般寒碜?!他热血一上头,偷了燕玑的小匕首就跑到南城的几位富贵闲人家里,硬是舌战群儒,拉来了护卫们吃穿用度的几车大洋。
  真乃神人也!
  所以,燕十三手下的账本,全都是竖式的筹算记录法,一般人怕是还看不懂这横横竖竖不知所云的东西。
  可是,即使没有人看得懂,也没有人敢去跟钱文人提意见。
  他那张嘴,顶燕十三爷的半个护卫队!
  还有家破人亡的小屁孩狗子、第一次吃西瓜时居然连西瓜子一块儿吞下去的傻大嘴、弃暗投明的老爷寨的小头目死耗子……就是这样的一群人组成了南城保卫家园的护卫队,在这风雨飘摇的乱世里守护着唯一的“桃花源”。
  卿尚德摇了摇头,真不知道这一帮乌合之众是怎么被燕玑收入麾下的。
  这一屋子的大老爷们儿活活像八辈子没吃过饭了似地争着、抢着、互相嬉闹,燕玑笑眯眯地看着这一切,他抱臂大模大样地坐在全屋唯一的一张小板凳上,背后靠着有点儿发黑发霉的墙壁。
  卿尚德就这么盯着燕玑带旋儿的发顶,不知怎么的竟然不受控制地生出一种岁月静好之感。
  好像日子就这样过下去,也没有什么不好。
  两人出了营房门,并肩走着。
  老李师傅端着一碟香气扑鼻的韭菜炒蛋从昏暗的门房里钻了出来,招呼道:“爷!来一口?”
  燕玑身子习惯性地向前一倾,眼角的余光扫到卿小哥并不明朗的脸色,喉结动了动,故作潇洒地摆手道:“不了!你自个儿享受吧!”
  说着,他拉起卿尚德的手,大步流星地就往外面走,好像后头有什么洪水猛兽追着他屁股咬似的。
  卿尚德的嘴角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微微上扬,仿佛是笑了。
  他没有收回清浅的笑容,道:“哎,你之前给那阿叔的烟是什么意思?”
  燕十三捧腹大笑,眼睛弯弯如新月,小痣皎皎如启明。
  他搭着身姿笔挺的卿小哥的肩膀,几乎要笑折了蜂腰:“还能有什么意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哈哈哈……”
  卿小哥:“……”
  他就不应该问这个问题。


第三章 爷的人(上)
  两个人,两个大老爷们,两个护卫营里出来的硬邦邦的大老爷们在街上能干什么?
  卿尚德不知道。
  而燕玑……唔,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直到卿小哥终于意识到他的手被燕十三抓在他的手心握着的时候,他们已经像幼学里早熟的小妹妹小弟弟们一样手拉手好朋友地在全南城面前公示了一圈。
  基本上,大家都知道了卿小哥是被燕十三爷罩着的人。
  至于更多的——那就不能指望这些纯朴善良的山城人能想出来了。
  兄弟嘛!哥俩好!谁没呀?!
  没睡过一条炕的兄弟,这他娘的算哪门子兄弟?
  南城人欣慰地想,燕十三爷也终于开始展现他的兄弟义气了,真好,是个有血性的汉子。
  由这样有血性的汉子保护着他们,简直不能更放心了。
  卿尚德一言不发地甩开了燕十三紧握着他的手,再次郑重强调道:“燕玑,我敬你是我师兄,但你不能得寸进尺!”
  “诶呀……师弟嘛,我又没做什么。”燕十三没腰挂骨地趴在卿尚德的肩膀上,眉毛高挑,狡辩道,“你又不是黄花大闺女?师兄我搂一搂抱一抱——就算是亲一亲——又怎么了?”
  卿小哥瞥了他一眼,果断抽身,燕十三一个猝不及防差点儿摔了一个狗啃泥。
  也幸好他摔倒的地方是个拐角,长臂一撑,及时压住了粗糙的石子墙,挽回了颜面。
  “不是——卿卿师弟啊,你就是这么对待师兄的?哪怕不是师兄,我也是你的大人呀。副手的职责就是服从,你怎么能够这样违背大人的命令呢?看来南府没把你教好,啊……”
  卿尚德微微皱眉,扶额道:“不唯上,不唯书,只唯实——”
  他突然间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似地回过头,盯着背后的两个瘦长黑色人影疑惑了一瞬:“嗯?你们是什么人?”
  卿小哥还没有完全转过身,便感受到后脖子一阵尖锐的疼痛传来,视线顿时变得模糊而混乱,重影一个接着一个的闪过,最终一切都消失在了闪烁不停的虚无缥缈的黑暗之中。
  彼时,他脑海里的最后一个念头,竟然不是什么自己暴露了有危险,或者绝对不能供出自己手上的东西。他的脑海里只剩下了唯一的念头呼啸而过——燕玑怎么样了?
  ……
  那几名低头宽帽沿的混混打扮的青年拖着两个被药物打败的护卫来到街背后停着的一辆小马车前,先打开车门从座椅底下取出几团尼龙绳,将燕玑跟卿小哥给捆绑了个结实,接着也就很不讲究地把他们叠罗汉似地塞进了后座。
  可怜燕十三爷煞费苦心都没能成功的投怀送抱一事,如今居然被一群瞧着像是半路出家的混混们给实现了。
  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
  燕十三是被一股子熏得人脑壳疼的烟味儿给活活憋醒的。
  他甫一睁眼就瞥见面前陈旧的凳上,捆着他心心念念的卿小哥。卿小哥脸上有些青青紫紫的伤痕,被扒开的上衣中间露出了矫健结实的胸膛,那一片皮肤因为不见天日而显得白皙,旁边一盆火,跳动间照得其油光发亮,似乎还带上了蜜的颜色。
  燕十三:“……”
  好看是好看,问题是现在是怎么回事儿?
  这是哪儿?
  他冷静地强迫自己移开视线,环顾四周,发现这里真是一个可怕的地方。
  枷、斧、钉、棒……还有几个人正把冒着烟的热铁,伸向卿小哥的胸脯。
  燕十三愣了一下,随即大喝一声:“住手!”
  拿着冒着烟气的热铁的那个人被吓得手一抖,差点儿就把热铁掉在了卿小哥的大腿上面一些的地方。
  卿尚德难得的一惊,抬起头看着双手被束缚住栓着吊在墙上的燕十三。两个人的视线在那一刻交汇在了一起,此时无声胜有声,千言万语都汇聚成了一句话——敢不敢更猪队友一点啊!
  燕十三朝他俏皮地眨了眨眼。
  不敢不敢,师弟慢走。
  那几个人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这俩人的葫芦里究竟是卖得什么药。
  暗室里烟雾沉沉,空气十分污浊,显然是之前审卿尚德时,愁得薅自个儿头发地混混们留下的。
  “你叫什么名字?”终于有人回过神来,拿着热铁走动燕十三的跟前,鼻孔看人地问到。
  燕十三十分温和有礼地笑了笑,吐声道:“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你们就把我抓进来?”
  那人掂了掂热铁,眯着眼睛道:“您老是南城燕十三啊,这我哪儿能不知道?我问得是你的真名儿!不是你的假名!”
  卿尚德困惑地也抬头看向燕玑。
  这是怎么一回事?
  燕十三继续笑了笑,道:“怎么说呢……您今儿是想知道我的艺名呢?小名呢?全名呢?学名呢?还是——正名儿?”
  那名混混头疼地把热铁抛到火里,拍拍手道:“当然是正名!”
  “学名是名,全名也是正名——您想知道哪个?”燕十三笑眯眯地眼睛都快没了。
  这样的表现,哪怕是个瞎子来了也能看出来他并不是真的想要跟人交代。
  混混气得抬起了烧得沸红的热铁,往前一杵就要给燕十三来上这么“嘶——”的一下。
  卿尚德的瞳孔骤缩,好悬没有跟燕十三一样大喊出来。
  燕玑又一次大叫道:“等等!你们知道我大姐是谁吗?!”
  混混愣了一瞬,手上的热铁停滞了,咬牙切齿道:“谁他娘的想知道你大姐是谁!”
  卿尚德也在一旁疑惑不解,他大姐是谁跟在这里被不被烙两个铁有什么关系?
  事实证明,还真有关系。
  “我大姐是香水百合。”燕玑道。
  卿尚德看着燕玑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他在总联络上官的手札上看到过这个十分像不夜滩的十八流清纯风陪酒风尘女的艺名的暗号。这个“香水百合”指得是如今纵横滩内滩外赫赫有名的女魔头,手下一干长年混迹风流场的红男绿女,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她立刻就会知道,防不胜防。
  那混混认真地想了想,开口道:“没听过这个名字,我只知道不夜滩有个红牡丹。还有你们南城的香香姐,诶呀,可带劲了!”
  “……”
  燕十三的眼角闻言一抽,只好认输,道,“你们上头是谁?告诉他,你爷爷我是红牡丹——啊呸,香水百合她亲弟弟!小心我姐姐扒了你们的皮!”
  “你——你难道是——”
  燕十三眉梢微挑,道:“没错,你爷爷我就是——”
  “皇子?!”
  燕十三:“……”
  这我他娘的还能说什么?!
  长公主会是女魔头?!
  卿尚德眼看着燕玑的脸色变了又变,变了又变,一时间青紫变幻,非常难得。
  燕十三冷静了一下,拷在铁镣铐上手指轻轻地敲打着灰黑冰冷的墙面,他的羽睫低垂掩盖了其下泠泠的锋芒。
  “你们把他给我带到外面,我告诉你们,爷是谁。”
  “你以为你是……谁?”混混原本充满嘲讽的面孔甫一对上了燕玑缓缓抬起的眼睛就改了一改。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理所应当波光流转的桃花眼里此刻深邃如幽谷寒潭,令他仿佛忽然间坠入了冰凉刺骨的深渊之中。
  这是一个从那个地方出来的人。
  那混混的脑海里灵光一闪,像是忽然间想起了上头提过的一个人,他惹不起的。
  他想了想,喉头一动,招呼着背后站着的两个小喽啰,命令道:“把他拖出去。”
  燕玑这时候装也不装了,半眯着眼睛,带着一种睥睨四方的威势,将那混混的神情变幻一一纳入眼底,似笑非笑道:“他是爷的人,你有种再说一遍‘拖’字试试?”
  卿尚德:“……”
  还是拖我出去吧。
  混混:“……”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想的那种“爷的人”。
  ……
  山路十八弯,绿树成荫,小径上一路开来都很安静。
  混混坐在副驾驶座上满脸堆笑地回头,捧着烟直往燕玑面前递,另一个口袋里露出了亮晶晶的火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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