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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足-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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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并没有什么异世界,也没有什么地狱之门,巫师只不过是在他们城里筑了一个幻影。
  魔兽屠杀的第一个勇士,是他的母亲。
  “亲爱的巫师,为什么这个勇士这么弱?”魔兽看着怀里毫不挣扎的猎物,疑惑地向巫师传音。
  “亲爱的男孩,不是勇士弱,是你在变强。”巫师循循善诱道。
  魔兽屠杀的第二个勇士,是他的老师。
  “亲爱的巫师,为什么这个勇士死之前还大睁着眼睛望着我。”
  “亲爱的男孩,这是勇士的执念仍缠着你,他还恨着你哩。”
  魔兽屠杀的最后一个勇士,是他心爱的姑娘。
  “亲爱的巫师,为什么当我撕裂这个勇士的身体时,他一直看着我哭。”
  “亲爱的男孩,那是因为你的凶猛震慑住了他,流泪是弱者的专属权利,不是吗?”
  最后,知道了一切的男孩彻底疯了,巫师挥舞着魔杖将他变成了一只红胸鸟,癫狂地笑着:
  “回家吧,回家吧——”
  变成了红胸鸟的男孩飞过了一座又一座的城。死寂的城。
  他杀了太多人了,已经找不到自己的家在哪里了。
  不过最后,在太阳落山之时,他还是找到了。男孩太累了,累得从他曾经玩耍的窗台上掉了下去。
  故事的结尾,就是最后一缕阳光刺穿了红胸鸟的胸膛,它安静地死在了自己家的窗角下。
  “这都已经是一万年前的烂梗了,作者还有脸用?”
  “这个暗黑童话儿童读物写得还不错。”
  陈树刚一发送,就有几个黑他黑得锲而不舍的黑粉来火速评论了。
  平心而论,陈树的文笔与《克莱姆海堡》时期并没有什么差别,最显著的差异还是小说的构思与基调。
  倘若一干与《红胸鸟》类的作品的代名词是“悲剧、绝望、暗黑”,那么相反的,《克莱姆海堡》的代名词便是“希望、追逐、勇气”。
  倘若其他人写这种暗黑童话向的小说还不至于被喷得这么惨,可陈树不一样,他是创作了神作《克莱姆海堡》的人,大部分读者都不能接受独木的堕落。
  完结了新文,陈树拿起那已经微微发凉的麦片一饮而尽,皱着眉砸了咂嘴。
  怎么有股奇怪的味道…
  转过面又看了看保质期,今年四月份过期。
  算了,下次还是去超市重新买一袋吧,刚好可以换换新口味。陈树安慰自己。
  把杯子冲洗后,陈树犹豫地点开了薄林的微博。
  他其实很少关注薄林的社交动态,就连微博这个app也是专门为他下的。
  账号还是默认的“用户2196345846”,注册时间显示是三年前,关注列表静静地躺着那个人:薄林v。
  陈树翻到上次观看的那条微博,慢慢往上滑。
  大多数都是代言与广告,薄林极少在社交平台上披露自己的日常生活。
  即使有些照片已经在广告上见过许多次了,陈树还是点开了大图,仔仔细细从头到脚地又看了一遍,最后默默地在右下角点了个赞。
  评论里的粉丝都十分热情,一张代言照都能憋出三百字的彩虹屁,满屏的“啊啊啊哥哥好帅”“薄林哥哥我爱你”晃了陈树的眼。
  还有一部分粉丝苦苦哀求着“哥哥,求你更更日常吧”“有生之年能看到哥哥拍vlog吗”“呜呜呜我也想看哥的vlog!”
  vlog?
  陈树眨了眨眼,又是一个他看不懂的新词。
  近日来,薄林的微博粉丝评论出现了很多陈树从未见过字眼。
  例如什么“awsl”“szd”“ky”等等,每次百度释义查找的结果都令陈树啼笑皆非。
  或许自己是真的老了,跟不上时代了。
  陈树叹了口气,继续往上滑动屏幕,翻到了最上面一条。
  时间是昨天20:37分发送的。
  照片是一张上海的夜景,光影斑驳的黄浦江与身后林立的高楼大厦都入了景。薄林还配了个【喝咖啡】的表情。
  陈树照样先点了赞,然后开始看评论。
  看着看着,他渐渐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往常的热评一般都是些薄林好几年的老粉,陈树已经渐渐眼熟了她们的id。
  可这几天微博的热评,出现了几个陈树连见都没见过的id。
  花林遍野yyy:薄爸爸冲鸭!【星星眼】【星星眼】
  乍一看好像没什么不对,但这条热评下的一些回复让陈树觉得有些不适。
  新野宝宝的月酿:林野szd!!!姐妹送你上去!!!
  小医师吖:啊啊啊林野真的好好!
  蜜桃不甜o:我已经等不及看到节目播出了!!!
  陈树皱了皱眉,虽然不知道林野是什么东西,但直觉告诉他——极有可能并不是什么会让他高兴的东西。
  犹豫了一下,陈树鬼使神差地点进了“花枝遍野yyy”的微博主页。
  刚一进去,陈树便看见了那张被置顶得十分醒目的照片。
  【我没话讲了,我泪洒黄浦江,一家三口实锤!!!】
  点开大图的手指蓦地一滞,一阵钝痛缓慢地从指尖传到心口。
  陈树怔怔地看着照片上的人。
  站在中间的,大约四、五岁样子的小男孩,背着个天使翅膀的小书包。他左手牵着一身便装的薄林,右手拉着一个陈树并不认识的男孩,笑得一脸天真浪漫。
  右边的那个男孩似乎也是个明星,穿了件Tyakasha的花T恤,戴着个鸭舌帽,月牙形的耳环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他皱着眉似乎在抱怨着什么,但却并不让人生厌,浑身上下散发着的青春活力掩都掩不住。
  左边的薄林也是一身白T配牛仔裤的日常打扮,只见他微微低下/身,拉紧了身旁小朋友的手,神色满是温柔,全然一副好爸爸的模样。
  “天啊,这两个人真的太配了。”
  “完全就是温柔稳重影帝x话痨热情少年的现实cp啊!!!”
  “呜呜呜求他们直接结婚吧,小孩都有了!”
  陈树看不见评论里那些激情疯狂的言论,他的眼睛只死死地盯着右边那个男孩的耳朵。
  虽然照片是路摄,清晰度并不是很高,但陈树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那只耳环。
  那个暗香与酒精四溢的夜晚,他曾小心翼翼地吻过的那只耳环。
  一模一样。
  ————————————————————————————————————————————————————————————————
  他怎么戴着薄林的耳环?
  陈树脑袋“嗡”地一声乱成了一团。
  他不是没见过薄林与其他人的绯闻。
  薄林与Virginie在一起的那半年,经常连牵个手,亲个嘴都直接爆上热搜,两人的代言被制成巨幅广告牌放在商场最醒目的位置。
  即使当时的陈树还不怎么认识薄林,可那两张近乎完美的脸庞每日成双成对地出现在他的世界里,想不认识都难。
  况且这个“林野”不过仅仅是粉丝意淫幻想出来的CP,根本上不了台面。
  大脑告诉他其实没必要在意,可他的心还是莫名地又酸又涨。
  陈树不自觉地看向那张照片。
  一眼又一眼。
  越看越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后来回想起来,原来与他曾经路过母校高中所碰见的一幅画面十分相似。
  一对年轻的中学生情侣从他旁边走过。
  夕阳的余辉照在他们一模一样的湛蓝色校服上,女孩扎着高高的马尾与身旁的男孩说笑着,男孩一边听着,一边去揪她的辫子,惹出了女孩一阵不满的嘟囔:
  “别扯了!上课的时候就天天扯,还扯不够吗!”
  “扯不够,手感真好……”
  “话说!我刚才跟你说的话你到底有没有在听……上次考试啊……”
  “……”
  后面的话陈树渐渐听不清了。
  热恋中的小情侣仿佛与路人隔了个天然的隐形屏障,拥有着只属于他们的小小世界。
  青涩、温馨。
  就像那张路人无意间拍到的照片一样。
  三个人,仿佛像亲密得像另一个专属空间一样,说着外人听不懂的玩笑话,抱怨着只有他们才懂的小秘密。
  “你和薄林,真像活在两个世界的人哪。”
  李时添曾经这么说过。
  薄林的世界很大,他时常为了工作一天奔波于地球的南北两端。上午才拜会了香榭丽大街的鲜花,下午便继续造访大堡礁的珊瑚群,那些陈树大半辈子都没见过的美景,不过是薄林工作的一个小小片段。
  陈树的世界很小,小到只有一个房间,一部手机,一个薄林。
  其实陈树曾经也拥有着那样广阔的世界。
  激湍的纽斯沃特瀑布从他的笔尖咆哮着滑落,一直落至海平面下三万米深的黑海崖,暗精灵、荆棘骑士、神秘的古特人……千奇百怪的深海物种在他的手中一个接一个地诞生。天马行空的异世界里,他就是独一无二的王者。
  十多年前,陈树刚刚从z大毕业,院领导找他谈话。
  “我们学校,接近百分之三十的出国率,百分之七十的保研率,个位数的就业率。”
  “你既不想继续深造,也不直接就业,你究竟想干什么呢?”
  当时尚年轻的陈树坦然地回答:
  “我并没有继续深造的必要,我需要的所有知识已经在大学四年全都掌握了。至于就业,现在的工作岗位没有一个我有兴趣,日复一日地干着我一点都不感兴趣的工作,我在这里学习四年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我在这所学校学习的意义,是找到真正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既然我已经确定了我要做的事,其余的所有选项自然就与我无关。”
  意气风发的少年笑了笑:
  “如果真要把我算在这届毕业生的去向里,那我就做那百分之零好了。”
  陈树突然想,如果和薄林在一起的是那个八年前刚完成了《克莱姆海堡》的自己,又亦或是十余年前那个勇敢坦荡地与院主任对峙的自己。
  他们两个的关系会不会不一样?
  他叹了口气,显得有些疲惫。
  那条置顶微博下还有许多“抠糖”的细节分析,陈树却已经不想再看了。
  犹豫再三,他还是悄悄把那张路透图给保存了下来。
  因为这张上面的薄林实在是——过于耀眼了。
  陈树虽然不常逛微博超话,但是只要看见薄林上镜的照片,都会下意识地保存到手机里,这么多年竟也积了三四百张。不认识的人看到,或许会笑着问他是不是薄林粉丝。
  这一天不知道忙了些什么,不知不觉地又到了晚上。
  正当陈树发愣之际,微信框忽然弹出来一句话。
  '薄林':现在方便吗?'笑脸''笑脸''笑脸'
  薄林每次和他聊天都喜欢用语音通话,通话前总是喜欢礼貌地问上一句是否方便。
  陈树现在心情有点复杂,他正迟疑着是否要按下那个绿色的接听键,不料手一滑,将刚才保存的那张路透图直接发了出去。
  陈树:………
  于是他慌慌忙忙地撤回,心里祈祷着薄林没有看到,然后硬着头皮按下了接听键。
  “呵呵……”还未开口,一声能酥进骨子里的低笑便传了过来。
  “吃醋了?”薄林的声音有一种奇妙的魔力,性/感、动听,如同塞壬引诱着过路旅人坠入陷阱一般,一不留神就会晕头转向。
  “………”
  陈树垂下了眼,不知道要说什么。
  说没有?
  可他又确实难过了。
  说有?
  他实在不好意思拉下这个脸。
  手机又是一声震动,只见薄林又发来了一条消息。
  '薄林':别存那张,存这张。'图片''嘘'
  陈树看到照片的第一眼,那张比纸还薄的脸皮又“噌”地一下冒了红,连耳根都开始发烫。
  照片估计是某次性/事之后拍的。
  只见薄林高举着手机露出了半脸,对着镜头弯着嘴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身后是已经睡熟的他,正无知无觉地裸露着胸膛,胸前那仍挺立着的红肿与脖子锁骨上星星点点的痕印尤为显眼。
  “你……你……!”陈树第一次看见自己的“艳照”,实在羞愤交加,一时之间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原本想对薄林的质问也早就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你什么时候……不行!你快点删掉!”
  “这怎么行。”电话那头的薄林笑了笑,无辜地道:“这可都是我珍贵的‘私人藏品’,怎么能说删就删?”
  “再说了,陈老师这么可爱的时刻,我怎么能忍住不记录一下呢。”他故意一字一顿地说着,咬字与吐息都格外清晰,显得十分暧昧。
  想着电话那头的陈树此刻必然正顶着张大红脸,明明都耳朵都熟透了, 还得强忍着羞恨听他的语音,薄林的心情就变得十分愉悦。
  听着那头低沉的笑声,陈树愈发觉得难为情。
  “那个耳环……”
  “嗯?”
  “……为什么他的耳环跟你一模一样……”
  终于问出来了。陈树感觉很羞耻,但又松了口气。
  “萨罗斯的春夏新款月牙耳环。挺多人入手的。”薄林轻声细语,
  “不过是个巧合,别放在心上。”
  “哦……”陈树不懂这些,薄林这样说,他当然就直接信了。
  只是心口还是闷闷的,不痛快。
  挂了电话,薄林原本柔和的表情渐渐被冰冷取代。
  萨罗斯的月牙耳环,全球限量五十只。
  只有陈树这个傻乎乎的呆子才会这么轻易地相信他说的话。
  薄林抱着臂站在酒店的阳台上,科托尔海湾的夜晚尤为静谧,山峦下的古堡钟楼,星火璀然的港口,都像是童话里才会出现的场景。
  “Vivi,为什么还压不下去。”Vivi是薄林经纪人郑小棠的英文名。
  距离参加综艺已经过去近一周,他与杜新野并列的名字热度不降反升,薄林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这并不是什么巧合。
  郑小棠道:“一是节目组的刻意宣传,二是已经有粉丝开始自发地为你们建超话炒cp了,不过最重要的还是——杜新野背后的那个人。”
  “我们公司都压不动的人。”
  薄林挑了挑眉,一时也没说什么。
  “行,我心里有数了。”
  “要不要?”郑小棠询问道,“要不要让幕后……”
  “暂时不需要,让他先蹭着热度。”薄林勾了勾嘴角,面上却全无一点笑意。
  “我很想知道,他这么有恃无恐的原因。”
  ————————————————————————————————————————————————
  小剧场(分享一个我笑了两天的梗)
  杜新野:你什么时候才能离开那个老男人?
  薄林(微笑):雨女无瓜。
  —————————————————————————————————————————————————
  我悲剧地发现我的收藏数永远停留在了那个位置,再也不涨了,难过QAQ。


第十一章 
  六月的天属于酷暑与蝉鸣。
  而薄林与杜新野的cp热度也像这直线上升的地表气温一般噌噌直上。
  杜新野属于选秀出身的流量级明星,粉丝早已深谙打榜带话题升热度的种种手段,薄林的粉丝和他一比,可以说是“一个能打的都没有”。由于薄林早年从未参加过任何此类性质的综艺节目,也未曾有过“cp”,粉丝平日里就在微博上点点赞,表表白,吹吹新作品,除此之外,倒是乐得清闲。
  今日这一出,薄林的佛系粉丝们倒显得有点手足无措了,舆论和风头完全由杜新野的粉丝带着走,才发展成了愈发不可控制的场面。
  代言、广告、合作。
  背后的公司仿佛也看到了其中隐含的巨大商机,于是争着抢着希望两人近期内能进行更进一步的合作。
  于是,薄林与杜新野的距离越来越近。
  陈树与薄林的距离,也越来越远。
  听着窗外知了此起彼伏的鸣叫,看着屏幕上一张又一张薄林的近照。
  陈树总有一种忽然不认识这个人的错觉。
  这种错觉也不是今天才出现,只是薄林不在他身边的时候变得愈加明显。
  上次听薄林解释完那个耳环的时候,陈树确实有了片刻的安心。
  但随即而来的还有一种更为强烈的感觉。
  那份在床上堪堪维系着的感情,被遥远的距离隔开后,还能保持多久呢?
  每回与薄林通话的时候,陈树都是快乐的。
  但那得之不易的快乐也随着通话结束而结束了,像是某个狂欢party过后无穷无尽的空虚。
  陈树经常迷茫地想:
  多不公平啊,我连变得快乐都成了这么艰难的事情。
  明明是好不容易得来的快乐,为什么这么快就要被收回呢。
  The Summer passed away。
  今年盛夏貌似才刚刚开始,可他和薄林的夏天呢?
  这天傍晚,陈树又去了栀子楼。
  因为是工作日,学生们还在上课,所以显得格外空荡。
  “实在是不好意思,上回我去医院看我妹妹了,没有及时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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