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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禁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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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槐支吾着说:“袁、袁樱。”

袁樱年纪跟夏槐差不多大,刚从警校毕业不久,去年考进警队,半年后就调来跟易清决做事。

袁樱性格爽朗,自信大方,是警队的一枝花,笑起来会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一双眼睛就像两轮迷人的弯月。

大家都觉得她长得有点像新疆那位姓佟的女明星,浑身散发着醉人的光芒。娄京说要不是他已经结婚了,肯定天天给她送玫瑰。

在局里讨论起袁樱时,夏槐总是不说话,他觉得自己作为非正式警员,没资格去谈论这么优秀的女性,平时就算是一处工作,他也总是避她避得远远的,偶尔在远处偷看上两眼。但是他做梦都没想过,袁樱会主动来和他打招呼。

“还是不要叫袁樱了,听着多生疏?”袁樱又改口道,“我叫你小夏,你叫我小袁好不好?”

“好、好。”夏槐的脸上的红更深了几分,“小袁,我还以为,你早就走了。”

“我刚刚就去上了个厕所,没想到一出来,你们都走了。”袁樱问,“易队走了吧?”

“啊,走了。”夏槐现在的状态就跟中学那会儿刚牵住慧慧的手一样,紧张,激动,雀跃,一股脑儿的涌出来。太过开心,反倒不知该有什么正常反应了。

袁樱倒没发觉他的不正常,仍落落大方地问:“我晚上一个人吃饭,要一起吗?”

夏槐身子僵了僵,头脑像被塞满青菜萝卜冬瓜肉,一时间七荤八素。

他夏槐活这么多就没让哪个女性主动约吃饭过,还是他仰慕了这么久的女性,激动得一个“要”就快蹦出牙缝。

但就在这个时候,他脑子里响起了尹舜无数次磨过他耳根子的那个声音,糖醋莲藕,酸溜白菜,糖醋莲藕,酸溜白菜……

他答应尹舜了的,今晚要给他解解馋。易清决约他吃饭时他还记着这事儿,袁樱一来跟他说话,他就把这事儿抛到脑后,该死该死。

想到这里,夏槐那个逼到嘴角的“要”字咽了下去,忍痛道:“改天吧,今晚家里有事。”

袁樱的表情有那么一点失落,笑容犹如一朵即将枯萎的玫瑰花,也不那么鲜艳动人了。

“那好吧。”袁樱迅速用微笑遮去失落的影子,说,“改天你要主动来约我。”

“嗯、嗯。”夏槐狂点了好几下头。

这个会虽然没和袁樱约成,但夏槐心里依然是美滋滋的。傻笑着骑电瓶车回家,傻笑着煮饭 傻笑着边煮饭边唱情歌,情歌还唱得特别大声,楼上楼下左邻右舍连天台的野猫都能清楚听见,把房东吓的差点没直接给精神病院打电话。

尹舜还没进家门口,就听见那跑调跑到天上去的甜蜜情歌混着油烟味飘来。他推门进屋,看见夏槐穿着蓝色围裙,拿着锅铲在厨房里欢乐地炒白菜,嘴里歌词夹生地哼哼唱唱。

白菜炒到一定火候,夏槐顺手从灶台上拿了瓶黑色调料汁往锅里倒。

尹舜一个“别”没来得及喊出来,夏槐那调料汁就倒了快半瓶下去。

尹舜忍不住上去打断他“动人”的歌喉:“发什么春呢?酱油让你当醋这么倒?我要吃的是酸溜白菜不是酱油白菜。”

被尹舜这一提醒,夏槐才意识到自己手里握着的不是永春老醋而是海天老抽。锅里原本白白胖胖的大白菜,一下子让他染成夺目的非酋黑。

喊了声“我去”,夏槐赶紧放下酱油,盛一盆水倒进锅里焯这些黑乎乎的胖白菜,想着能不能进行补救。

尹舜觉得夏槐的状态很不对,非常不对。

今早的夏槐还是顶着一张苦瓜脸工作的模样,直到去安慰苏小寒脸色才好了一些,也是出于友善而摆出来的一种好。这种“好脸色”不是一种可以持久存在的“好”,在下班后这样的“善脸”应该立马崩塌,再度变成一张陈年老苦瓜干。

可夏槐这颗丧里丧气的老苦瓜,现在竟如同万年枯木一朝逢春死灰复燃,欣欣向荣预备蓬勃发展。何等奇怪!

尹舜断定,这家伙今天不是中彩票就是被哪路美女搭讪了。

“你遇见什么好事了?”尹舜问。

夏槐得得瑟瑟地说:“不告诉你。”

尹舜心想,这反应,肯定是被美女搭讪了。没出息的玩意儿!

回想起夏槐曾经关心过他的话,尹舜眼下不得不把那份“关心”原原本本地搬还给他:“你现在正是奋斗的年纪,心思应该放在工作上,女人的事情,等事业有成后再想。”

夏槐看了他一眼,低笑道:“小孩子管得还挺宽。”

夏槐的这个回答,间接承认了尹舜口中那句“女人的事情”。

尹舜本就认为夏槐的开心肯定和“女人”有关,但得到了他的间接承认,尹舜仍旧感觉有那么些不同。尤其是“小孩子”这个称呼,让尹舜的耳朵犹如被塞了根刺,刺得心里窝火。

  第十一章
 
脸上半含着的笑意不禁渐凉了下来,尹舜带着七分认真三分随便问:“谁啊?”

“什么谁啊?”夏槐锅铲在那锅酱水白菜里搅拌,一时没反应过来尹舜的问题。

尹舜说:“那个女的。”

夏槐问:“哪个女的?”

见夏槐这半真半假的傻劲儿,尹舜那三分“随便”在做减法,七分的“认真”逐渐涨到九分:“你知道我说哪个女的。”

夏槐一怔,回过魂了,吃惊地问:“你怎么看出来和一个女的有关的?”

尹舜含着一声冷笑说:“你现在的表情,就差没直接把那个女的的名字写脸上。”

“有这么明显吗?”夏槐拍了拍自己的脸。

尹舜好像不那么在意那个女人到底是谁了,他转身离开厨房,留夏槐自己一个人在那对着一锅黑白菜拍脸,夏槐似乎听见尹舜离去时从鼻子发出一声冷哼。

酸溜白菜最终没有挽救成功,夏槐的懊悔愧疚全在糖醋莲藕和酸菜鱼中弥补了回来。

对着那盘酱黑熟烂白菜,夏槐自己看着都膈应,压根没指望尹舜愿意去吃,可没想到尹舜一双筷子雨露均沾,三者兼顾,没一会儿,酱黑白菜让他吃去了半盘。

尹舜有个勤奋的坏习惯,吃饭从没专心过,一本单词书敞在饭碗旁边吃边看,眼睛永远盯在单词本上。夏槐虽然很不想打击他学习的热情,但还是不得不纠正他这个不良习惯。

“别看了,一天相处就这么点时候,聊会儿天。”夏槐伸手抽过他碗边的单词本,合上本子扔到一边。

尹舜不悦地瞥他一眼,往嘴里扒了两口饭,问:“聊什么?”

夏槐想了想说:“你聊聊苏小寒吧。”

“你都下班了还聊公事,不累吗?”尹舜给自己夹了一块糖醋莲藕,咬得脆响。

“就当了解了解你这位同学,纯聊天,不含其他的。”

“该说的我今天都跟你说了,跟她不是很熟。再说了,你不是编外人员么?不是没办案的权力吗?知道那么多又能怎样?”尹舜完全没有聊苏小寒的兴趣。

对待学校发生犯罪事件的态度,尹舜的冷漠显得跟其他人太过与众不同,好像学校爆炸了都跟他无关一样。但一想起他面对父母过世都能面不改色地上学吃饭走路,夏槐就觉得尹舜此刻的冷漠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可夏槐仍想从他嘴里套出点什么,毕竟他是身边唯一一个离苏小寒最近的人。

咧嘴角笑了笑,夏槐说:“了解得多一些,能在我们队长面前表现表现,你当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呗。”

尹舜夹鱼肉的筷子一停,抬眼望夏槐:“你们队长?今天带头来抓谭启明的那个?”

夏槐猛点两下头:“超帅,超有男人味,长得像段奕宏的那个。”

尹舜大概能想起易清决的模样,帅确实是帅的吧,男人味也确实是有,说长得像段奕宏夸张了些。尹舜不认为那张颓帅大叔脸值得拥有夏槐这么激烈的反应。

一声冷嗤,尹舜说:“在他面前有什么可表现的,你又不是正式警员。他还能关心你一个协警?”

“你说对了,我们易队,还真的挺关心我的。”夏槐那股小得瑟的劲儿又涌出来了,“不止是我,他对每一个同事都很好,不管是正式的还是非正式的,只要跟着他做事,他都会照顾到。”

尹舜没什么表情地“哦”了一声。

夸起易清决来,夏槐好评如潮源源不断:“说起他来,虽然有时候脾气会阴晴不定,但局里人一致认为他是个好男人好领导。他人品好,三观正,有担当,还很有魅力,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都这个岁数了还没结婚。”

“人家结没结婚你也关心?”尹舜对食物的热情呈直线式降低,筷子戳在糖醋莲藕的孔里,不夹也不吃,摆弄着玩。

“不是关心,只是好奇。”

“你好奇的还挺多,我看你不当协警去当记者也挺好。”

夏槐认为这是正常人类最基本的八卦心,尹舜大抵可以当成一半非正常人类。

面对这个半非正常人类,夏槐依旧企图用正常人类的方式和他沟通:“这么优秀的男人,在局里局外又不缺乏女人的追求,没结婚就算了,竟然到现在还是个光棍!”夏槐不可思议的口气中带着些许惋惜,仿佛是为局里那些苦追无果的女性们惋惜的。

“你不也是光棍,光得比谁都闪亮,有资格说别人?”尹舜嘴皮子利得像把刀,直接给夏槐捅了个大窟窿。

“你到底会不会聊天!”夏槐一口猛血噎在喉头,此时此刻竟万分理解娄京他老婆想拿碗砸尹舜的心情。

尹舜还觉得自己无辜了起来:“我看单词看得好好的,是你求我聊的。”

这小子今晚说话全程阴阳怪气的,不知吃错什么药。夏槐把单词本甩给他:“拿去接着看!”

吃过饭,夏槐收拾完碗筷,穿上外套打算出门。

尹舜一脚才踏进房间门一半,见他要出去,立马侧过身问:“你去哪?”

夏槐拨了拨过眉长的刘海:“头发有点长了,要出去剪剪,我们头儿不喜欢我们把头发留得很长。”

“我给你剪。”尹舜自告奋勇道,“我有点剪头发的经验,让我给你剪就行。”

“你还有剪头发的经验?”夏槐不相信,当尹舜在说笑。

“高一年军训的时候,好几个教官让我帮他们理头呢。”

见尹舜表现得胸有成足,夏槐从不相信到将信将疑,“你?真可以?”

“不就是刘海么,你试试就知道。”尹舜压根不把剪刘海当技术。

出去剪一次头二十元打底,效果还不一定真的好。在多方面衡量之下,夏槐信他了。

尹舜在桌子上支起一面镜子,夏槐坐在桌子前,角度正好能看在镜子里自己那张帅气逼人的脸。

想到尹舜一刀下来,头发就再也没有起死回生的可能,夏槐不得不在赴死前说一句:“发型是天,你别把我的天搞塌了。”

尹舜硬气回复:“塌了我也能给你撑起来。”

找不到可以代替理发围布的东西,尹舜从房里抓了件被单盖在夏槐身上,被单两角一抓,围过夏槐的脖子,在夏槐的后颈打了个结。镜子里,夏槐可以看见被单正中央褪去一半色的大红牡丹,此时看起来既喜庆又灵性。

尹舜左手两根手指夹起夏槐的刘海,右手操作剪刀,看起来有模有样的。

咔擦咔擦咔擦,剪刀像条游鱼一样从夏槐刘海上游过,夏槐刘海去了一半。

四五根碎发掉进夏槐的眼睛里,夏槐下意识闭上眼,刘海上的剪刀还在来回穿梭,感觉上尹舜还真像个经验颇丰的理发师。

忽然,尹舜右手的剪刀停止运作,左手还夹着夏槐仅剩的小刘海没放下。

“剪好了?”夏槐尝试性地问尹舜。

“差不多吧。”尹舜把他的刘海放下,两根手指小心翼翼地理了理。

闭着眼睛的夏槐感到风吹额头凉,心里骤然响起一个声音:不好,大事不妙。

他勉勉强强睁开眼睛,一眼看见镜子呈不规则锯齿状的刘海,拥有这个刘海的他看起来人不人鬼不鬼。

夏槐波澜不惊的心瞬间风起云涌,苍天啊,大地啊,他夏槐到底造了什么孽啊!一张老脸破相了还没好,现在连头发都磕碜了,让他还怎么有脸走出这个房门!

“尹……舜……!”夏槐咬着牙把这两个字念出来,他倒想看看,尹舜自己这张脸打得响不响亮。

然而,尹舜接下去的反应让夏槐震惊。他把剪刀往桌上一扔,扭头,一溜烟跑进了自己的房间。

尹舜他,逃了!

夏槐反应过自己被耍了一遭,站起来怒吼:“尹舜你他妈给老子站住!”

他扯掉身上的被单,两步做一步冲上去想抓住尹舜,然而还没抓住尹舜这只小狐狸的尾巴,尹舜就快速地把门关上。

夏槐大力地拍了一下门,吼道:“你他妈给老子剪的这是什么玩意儿!你不是说你有剪发经验吗?!你不是说你帮你们教官理过头吗?!”

尹舜的声音从门板另一边传来,听起来似乎是在憋笑:“是啊,当时我给他们那几个光头理得可好看了,他们还夸我下手干脆利落,不留一根杂毛。”

“我去你的不留一根杂毛!你……你有种出来!”夏槐狠踹了一下门,踹出的巨响把房东都给惊动下来。

“哎哎哎,踹什么呢踹什么呢?你知不知道这门已经快成古董了,踹坏了你能……”从楼梯上走下来的房东大叔陡地停住了念叨,他看见了夏槐的刘海,表情在刹那间的呆滞后,嘴角克制不住地抽动上扬。

夏槐羞愤地对房东大叔说:“你别笑!”

房东闭紧嘴巴,两个腮帮子鼓了一下,含在嘴里的一声“噗嗤”硬生生吞回去:“没笑啊。”强作淡定地说完这话,房东没忍住腮帮子又鼓了一下。

夏槐骂了声粗话,果断躲进自己的房间里。

  第十二章
 
起初,从娄京口中了解到了尹舜,再从和尹舜相处了解了尹舜。夏槐以为,尹舜只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年少气盛不懂事,说话直白不避讳,难听点叫嘴贱。

现在夏槐算见识到了,这个小兔崽子,不仅嘴贱,还皮!

翌日,夏槐黑着一张脸顶着一头不规则锯形刘海去上班,看见他刘海的同事,就没一个能忍住笑。

娄京是笑得最欢的那一个,要不是还在上班时间,他估计已经躺在地上打滚了。唯一庆幸的是,今天袁樱在外面值班,没在局里。不然要是让袁樱看见他这副狗模样,夏槐真是比死了还痛苦。

“哈哈哈哈哈哈!”娄京半个身子挂在夏槐身上,看着他滑稽的刘海,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刘海你自己啃的?”

夏槐阴着一张脸说:“耗子啃的。”

“能啃成这样,那只耗子也挺不容易的哈哈哈哈!”娄京捂肚子笑得像块瓜皮。

夏槐心里碎碎念着:你还知道我不容易?您老可真是送了颗灾星来克我!

熟悉的脚步声荡漾在办公室外的走廊上,娄京没心没肺豺狼虎豹似的笑戛然而止。立马把半个身子从夏槐肩膀上挪开,坐回位置上认真地翻看起档案,脸上不留一丝欢乐的痕迹。

“苏小寒的那个案子,都把调查到的线索汇报汇报。”易清决走路自带一阵风刮进办公室,刮得办公室里低头的芽苗全部挺拔身姿。

一个同事说:“医检报告还没全出来呢,这么着急?”

“媒体在网上大肆传播,现在全国人都在关注这个事儿,刘局今天找我谈话了,当然要着急点。”易清决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所有人都把椅子转向他。

“不是吧,传得怎么快?这才一天时间!”

“现在的媒体这么发达,你以为还是纸媒时代?”

“就算是纸媒时代,一天时间也够了。”

娄京抱着档案说:“着急是对的,昨天晚上苏小寒她老爸拿着菜刀要来局子里要砍谭启明,被兄弟们扣了。苏小寒的妈妈不敢来保释,怕他下回再犯连警察都拦不住他,哎,没办法,只能拘着让网友们骂咱了。”

“废话别说,快把你们调查到的说出来。”易清决拿起一支笔敲了敲桌子。

同事们逐一将自己调查到的线索汇报上来,夏槐没法参与他们,只能在角落位置默默地听。

“检查过高三年教师办公室,上周末他们学校大扫除过,办公室也不例外。大扫除就算了,还他妈是用碳酸氢钠洗的地,84消毒液擦的桌子,油脂、体液、皮屑基本被破坏干净了,根本采集不到什么有效证物。”

“海岛一中的尿性,想评第一文明中学,每个月都得这么搞一次。”

娄京冷笑了声说:“选在大扫除前干这个事儿,看来早有预谋,光明正大的消除证据,还能不被怀疑。”

“昨天下午送苏小寒父母回家后,顺便问了话。她父母说那天苏小寒回家后就把自己关房间里,之后以生病为由要父母帮她请一个礼拜的假。”

易清决皱眉:“她父母就这样给她请了假,没发现什么不对劲?她病得那么重,也不带她去医院看看?”

“她母亲是开化妆店的,平时工作忙,从不花太多时间在她身上。她父亲,苏建功,是专门办私人补习班的教师,以前对她很严厉,但自从两年前因为被举报而失业后就天天酗酒抽烟,精神还出现了问题,自此再也没关心过她。”

夏槐心想,往往是缺乏父母关爱的孩子才会性格怪异,也往往是这类孩子最容易受到伤害。

深吸一气,易清决说:“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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