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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禁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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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舜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背着个黑色书包,一头清爽短寸,长得很帅,个子很高,是中学时代女生会喜欢的那个类型。然而这张青春的面孔下却有着一股少年老成的气质,神态冷得一看就是爹不疼妈不爱的。
让夏槐意外的是,尹舜的脸很干净,双眼深邃澄澈还带着点令少女痴迷的忧郁。没有脏兮兮的泪痕鼻涕,也没有哭红双眼。状态不好不坏,正常得像是紧绷出来的。
这孩子说起来也是可怜,他们以前办的因夫妻矛盾而发生的杀人案,要么是老公杀了老婆,要么是老婆杀了老公,还没见过夫妻俩吵着吵着一起掉下楼这种“双杀”情况的。
据说事发时,尹舜正在学校里考试,一出考场就被通知父母双亡的消息。一瞬间,全校人都知道他成了孤儿。在这么大的刺激下,他还能“紧绷”出这种不好不坏的状态,可以说心理素质不是一般的强硬。
“以后你就住这儿了,他叫夏槐。”把人带到这里,做了句简单的介绍,娄京便功成身退。
尹舜望了夏槐一眼,给他一个打招呼似的眼神,而后走进屋内,把书包扔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看起来一点生疏感都没有。
“适应得还挺快。”夏槐把门关上,坐到尹舜旁边的沙发上,“你早知道局里会把你安排在我这里了?”
“刚刚路上娄警官告诉我我才知道。”尹舜的语气平淡得出乎夏槐意料。
夏槐略觉不可思议地说:“你怎么会是这种反应?”夏槐很郁闷,那些背了又背的“安慰人技巧”没派上用场实在憋得慌,“我说,你要是真难受,可别撑着。面子这种东西没身体值钱,撑坏了可就不好了。”
“你觉得我该有什么样的反应?”尹舜看着他的双眼,轻笑了一声,“大哭一场?拉着你的手管你喊爸爸?还是把门一摔说‘这里不是我家’?”
夏槐着实一愣。他不敢相信一个父母前不久刚去世,而今又被人像颗皮球扔来扔去的十七岁孩子,居然能这么从容地接受命运的安排,还这么若无其事地调侃。
第三章
尹舜喝完一杯水,拿过书包,从书包里取出一个厚厚的文件袋:“这是我爸妈留下的钱,全给你了,当我在这里暂住的费用,你要是觉得不够的话,其他的等我以后有能力了再还给你。”把文件袋放在茶几上,他背起书包起身,问,“我房间是哪一间?”
夏槐好半晌没缓过神来,也不知道今天是什么喜日子,娄京给他塞钱,现在连这个小屁孩也给他塞钱,好像他真就是这么个只图钱的人似的。
他拿起装着钱的文件袋,放回尹舜的书包里:“这钱是你爸妈留给你的东西,你好好收着,我还没到要你钱的地步。”
尹舜怔了一下,夏槐说:“走吧,带你去你房间。”
一楼除厨房和卧室外只有两个房间,一个带窗的房间夏槐在住,只剩一个6平的小空房可以给尹舜。
房间里没床,夏槐拆出四张堆叠的塑料椅,在房内靠墙的位置头尾各摆两张,搭上木板,铺上棉絮枕被,睡觉的地方弄出来了。
才忙活了这么一会儿,夏槐就出了一身汗,汗水顺着脖子滑下,他穿着一件衣领很低的V领毛衣,流到锁骨处的汗珠亮闪闪的,很是显眼。
夏槐擦了下额上的汗说:“先这么睡着,要是睡不惯,周末我们再出去买床。”
尹舜坐在这张临时搭出来的床上感受了一下,颇满意地说:“挺舒服的,以后就这么睡。”
“那行。饿了冰箱里有吃的,渴了餐厅里能烧水,有事叫我,我就在隔壁。”没过多交流,夏槐给他安排完睡觉的地方,转身就回自己房间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夏槐倒在床上,拿起放在床头还没看完的小说继续看起来。没一会儿,手机收到一条消息:哥,这周周末我想去看妈妈。
是他妹妹夏楠发来的。
夏槐在回复栏内打了两个字,又逐字删掉。犹豫半晌,放下手机,对着天花板叹出一口长气。
房间里的这堵墙隔音不好,隔壁那小子在床上翻几个身夏槐都能知道。到了半夜,夏槐还没睡着,忽然听见隔壁隐约传来吸鼻子和抽纸的声音,像是在哭。
夏槐顿时心头一软,心想也是,尹舜才十七岁,爸妈忽然一起走了,白天他也许强颜欢笑让人感觉他很好,但到晚上一个人独处时,难免会难过起来。就给他一点时间好好哭一哭吧,哭出来总比一直憋着强。
又过一会儿,夏槐听见尹舜在翻书包,拿东西,随后“撕拉”声响,似乎在拿刀割纸。
夏槐整个人谨慎起来,心想糟糕,掏家伙了可还得了!
怕尹舜这是突然想不开,夏槐连忙起身来到隔壁房间。
焦急地打开门,朗朗上口的“安慰人的十大技巧”在嘴边翻涌,夏槐在看见房内景象后,蓦地呆住。挂在嘴边的“安慰技巧”咽回肚子,胸中万千个问号似海浪呼啸,心情如同热浪翻滚。
尹舜的房间里没桌子,他在床上铺了一张割好的报纸,一手握着一颗洋葱,一手拿着把小刀,在报纸上剥洋葱皮。
见夏槐忽然冲进来,尹舜拿手背抹了一下眼角被洋葱刺激出来的泪,问:“怎么了?”他眼眶红红的,衬上这张略显稚嫩的少年脸庞,要不是手上握着那颗大洋葱,真会让人误以为他哀痛得嚎啕大哭过,并对他心生怜悯。
夏槐提起来的心落了下去,眉毛拧成个“八”:“你干嘛大半夜剥洋葱?”
“忽然想起来明早生物课做实验,得自带洋葱,还要先把外表皮剥好,明天去剥来不及了。”尹舜说,他抽出两张面巾纸擦掉眼泪,擤了个鼻涕。
在短暂的怔愣中,夏槐感觉自己的脑门像被摩托车给撞了两下。
“我还以为你拿刀是要干嘛呢。”夏槐低声嘀咕。
“你难道以为我想不开?”
夏槐的沉默给了他答案。
尹舜望着他沉默的答复,差点没笑出来。
“我有什么可想不开的?”尹舜凉笑,“你该不会觉得,每个父母双亡的人都得表现得死去活来才正常吧?”
到这一刻,夏槐终于相信尹舜不是在紧绷自己了。他不好不坏的状态不是刻意表现出来的,而是由心而发的不在乎。
“这应该不止我一个人这么觉得,就算不死去活来,也不可能会像你这样,跟没事发生过似的。”夏槐说。
“我觉得我这样很正常。”尹舜耸了下肩,“我父母的关系一直不好,能有这样的结局对彼此都是一个解脱。刚知道消息时我是挺吃惊的,现在吃惊劲儿过了,只能说遗憾可惜,但还不至于悲痛欲绝。”
这个言论出于尹舜之口,夏槐彻底震惊:“可他们到底是你的亲生父母,你为什么能这么冷静?”
尹舜不吝于给出答案:“我跟他们的感情一向很淡,如他们所说,我只是他们一时兴起不小心留下的产物。我出生没多久就被扔给奶奶带,奶奶过世后就被扔进托儿所。小时候基本寄宿,一年就见他们两三次,高中第二年转学转到这里来了,才跟他们住一起。对他们的印象无非就是吵架和打架。
“周一到周五为了不打扰我学习,他们会克制住自己不动手,一到周末就不行了,吵不过五分钟必须打起来。有时候打狠了,都像是要把对方置于死地。我能想象得到,也许那天他们其中一个是真的想把另一个推下楼,结果被对方一起拉了下去。”
讲到这里,尹舜露出一个微笑:“你没有生长在这种家庭中,当然不会体会到这种感觉。但对我来说,这个结果并不值得大惊小怪。”
尹舜冷静的口气和平静的微笑让夏槐感到后背发毛,多少变态杀人狂就是在这种家庭环境下成长的,夏槐禁不住要怀疑尹舜的心理和人格是否还正常。
为了不让这个年轻人走上歧途,夏槐深吸一口气,决定慷慨地给予他关爱,让罪恶的火苗还没在尹舜心中滋长之前便及时掐灭。
夏槐走过去,坐在他身边,揽过他的肩,满脸慈爱地说:“爸爸以后会好好照顾你的。”
尹舜眉梢一抽:“你说什么?”
早上七点,夏槐被外面的动静吵醒。
厨房内煤气灶的火在烧,油噼里啪啦地响。
夏槐出门一看,发现穿着校服的尹舜正在厨房里做早饭。
尹舜侧头瞥了他一眼,说:“起了?坐一会儿吧,待会就能吃了。”他熟练地颠锅,锅内的荷包蛋翻了个面。
夏槐不知该做什么反应,木讷地应了声“哦”,顿时竟觉羞愧无比,昨晚才说会像个父亲一样好好照顾他,今天反倒被他先照顾了。
洗漱完毕,夏槐坐在餐桌前,关心般地对厨房内的尹舜说:“你当心点啊,别让校服溅到油,溅到了不好洗。”心里倒不是真关心好不好洗,就怕洗油渍浪费洗洁精。
两分钟后,尹舜端着一盘自制三明治过来。与此同时,牛奶加热完毕,尹舜给自己和夏槐各倒了一杯。
夏槐不禁心道:这么会照顾人,娄京那一家子是不是不长眼啊?
尹舜入座后,夏槐问他:“你每天都会自己做早饭?”
尹舜“嗯”了一声:“外面的早饭不是胶水粥就是色素馒头兑水豆浆,还是自己做来得健康实在。”
“挺好。我都好久没吃过早饭了,有时候赶着上班,连买那些色素馒头的时间都没有。”夏槐咬了一口尹舜做的三明治,感觉味道还不错。
尹舜说:“早餐不吃容易变老,发胖,便秘,得病。我可不想晚年变成一个又老又胖又丑还带一身病的糟老头。”
很奇怪,虽然夏槐目前还没符合尹舜描述的那几点,但却有一种“中枪”的感觉。心里又忍不住为娄京一家子正名:他们还是挺长眼的。
吃完早饭后,尹舜主动把碗筷杯子收去洗。
这时,房东高亢的嗓音唱着闽南高甲戏,抱着一盆花慢悠悠地从楼梯上下来。
夏槐的房东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长得略胖,眼睛小成一条缝。平时喜欢自娱自乐的唱戏,不爱说话,但倘若一说话就会像决堤的洪水,滔滔不绝止都止不住。
虽说是个老男人,手却很巧。他钟爱养花和木艺,房子外面那片空地的花草全是他养的,家里许多木质家具都是他亲手做的。他还喜欢听闽南戏曲,像个有情调的老艺术家。
就是太过抠门吝啬,除了那仅有的艺术气息外,浑身上下就只剩铜臭味,在临近交租期以及各项缴费期的前几天,总不会给夏槐太好的脸色看。
但是只要钱拿到手,这个老男人的艺术气息就又覆盖全身了。
抱着花来到楼下,房东忽然停下口中小曲,他瞄了一眼在厨房洗碗的尹舜,又看了看夏槐。
夏槐笑笑说:“我远房表弟,父母不在了,过来跟我住一段时间。”
房东没什么表情,拨弄了一下花叶,说:“要加钱。”
夏槐脸色僵住,带着“商量”的口气说:“就住一段时间。”
第四章
房东说:“水费,煤气费,床铺费,加钱。”
“啊?”夏槐拧眉疑惑道,“加水费煤气费我还能理解,床铺就是我临时拿椅子木板搭的,这也要收钱?”
房东说:“爱加加,不加滚。”
夏槐语塞。迟疑了一会儿,挥挥手说:“那加就加吧,月底一起算。”
房东满意地捧着花盆出去了,嘴里哼唱的高甲戏在整个庭院里环绕。
被多一层剥削的夏槐心情很是郁闷,向厨房内的尹舜招呼了一声:“我上班去了。”
听到尹舜的一声“哦”,他便出门了。
来到局里,刚进大门,夏槐就看见脸上带疤的肖海大摇大摆地走出警局。
夏槐觉得奇怪,来到办公室后,他问娄京:“我看见肖海给放了,怎么回事?”
“水果摊的摊主在确认笔录时忽然改口说搞错了,监控那天晚上又刚好在维修什么都没拍到,证据就一把塑料刀,起诉不了只能放了。”娄京对这件事也很无奈。
夏槐眉头一皱:“摊主怎么会突然改口呢?那天晚上明明是她喊的抢劫。”
娄京左右看了一眼,确认身边没人,才小声道:“我估计肖海他姐姐去找摊主说情,摊主才会临时改口。哎,兴许也是觉得肖海多少没那么坏,才会愿意这样做吧。这事情咱们就私底下说说,你别到处讲啊。”
“他姐姐什么人啊,说两句情那摊主就改口了?”夏槐好奇。
“说来话长。”娄京凑到他耳边,悄声问,“你知道十几二十年前,发生在海岛市的一起连环杀人案吗?”
夏槐说:“听说过一点,具体的不了解,那时候还小。”
“这么轰动的案子你居然不了解?”娄京感到不可思议。他张张嘴正要接着说,这时,他们的头儿易清决走进来,厉声问:“事情太少了吗?还有空在这里闲聊?”
娄京和夏槐连忙闭嘴,投入各自的工作中。
易清决来到娄京面前,把一份文件交代给它:“你去把这份文件交给缉毒队的老白。”
娄京看见文件上标写的案子,顿生疑惑:“这不是前两天白鹭洲大厦的案子吗?这女的不是自杀吗?就是还没找到她男朋友所以迟迟结不了案。”
“是自杀。”易清决说,“但是死者生前涉毒,我们需要给缉毒队提供线索。估计他男朋友也脱不了干系。”
说来奇怪,关于女人的男朋友,微信里有他足够的信息。海岛市本地人,年纪二十七,他的照片也有,但就是怎么都找不到他人。男人的手机号码打不通,前两天同事发现他的手机在一家数码店里当二手品卖,然后就再也没有男人的线索了。
娄京点点头说“哦”,过一会儿,一脸小心兼并欠揍地问:“您怎么不自己去交给白警官啊?”
顿了一顿,易清决说:“你找揍呢?”他作势要揍娄京,娄京连忙抱着文件跑了。
吩咐完娄京事情后,易清决走到夏槐身边,叫了他一声:“夏槐,今年招警考试,你考虑一下要不要去试试。”
夏槐一愣,支吾片刻,不太好意思地说:“我觉得我能力还不够,多准备准备再说吧。”
易清决不明白他这个答案的意思:“这可是一个转正的好机会啊。”
在易清决眼里看来,夏槐能力不差,腿脚也挺利索,这两年让夏槐跟在自己身边做事是有意培养他。现在机会来了,夏槐去考一考,自己没准还能给他点帮助。
看夏槐讪讪地笑,易清决越来越摸不清这个人到底在想什么。想想没继续劝了:“我就是给个建议,你还年轻,有很多选择。”
骑电瓶车回家的路上,迎面吹着呼呼寒风,夏槐满脑子都是易清决给他的建议。
说句实话,能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和收入,未来生活还有保障,谁不稀罕?他每年都准备考这场试,但是每年临阵前又退缩。
夏槐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他怕有一天那件事情被挖出来了,他所处的位置会令他以及身边的人难堪。
每次到回家必经的小巷前,夏槐都得从车上下来,拖着电瓶车小心翼翼地过这条小巷。
这条小巷太窄,两个人并肩刚好能挤下。有时推着车在这条小巷跟人对面碰上,就必须得一方先退回去,等另一方走了才能再通过。
生活环境真是太糟糕了,任何一个年轻人都不可能会满足于这种状态。每次推电瓶车过小巷时,夏槐都会这么想着。等妹妹和妈妈那边都稳定下来,他就辞职,找一份薪水高一点的工作,然后租好点的地方,再把妹妹和妈妈接去一起住。只是这种生活不知要等多久。
房东大叔在屋外的小庭院里锯木头,锯得咔咔响。腰上挂着一个小录音机,委婉古朴的南音从录音机里流出,房东嘴上也会跟着吟唱几句。
夏槐进屋前和他打了声招呼,房东鼻子发出声音应了他一声。
回屋后,见屋内没人,夏槐不知尹舜回来了没有,便去敲尹舜的房间门。
“进来。”
夏槐打开门,尹舜正坐在床上曲着膝盖写作业。房间里拉了一条绳子,尹舜的衣服全挂在绳子上面。他衣服没两件,这么挂着不碍事,但这个画面夏槐看着就是觉得寒酸。
“怎么不去外面写?外面有桌子。”
“外面太吵了。”尹舜指房东锯木头和南音的声音。
“那去我房间写。”
“你房间的桌椅太矮,我坐不惯。”
“有得写还挑三拣四的。”夏槐把门关上,不管他了。
回到房间后,夏楠又发来一条消息:哥,明天就是周末了。
夏槐这才想起之前夏楠发给他的消息他还没给回复,正想回个“好”,想了想,最后还是回道:最近局里事情多,改天再带你去看妈妈。
那好吧。夏楠回复的这三个字透着失望。
夏槐以前本以为,家里多住进一个人,刚开始会不适应。但可能是大老爷们不介意那么多,也可能是尹舜目前为止的表现还算让人省心,生活习惯也很好,所以夏槐竟然适应得很快。甚至觉得,不能让人家在这里住得那么寒酸。
周末,尹舜说星期一要月考,一大早就去学校自习。
夏槐也没闲着,放弃睡懒觉的大好时光,跑去市中心几家大型家俱店看桌子。然而看了一整天,他都没看到一张满意的。那些桌子不是太大就是太贵,买得起的搬不进尹舜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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