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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想当好人啊-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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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向晴霎时泪如雨下,哽咽难言地解释着:“小弟,你丢了以后,妈妈当时几乎是疯了。她把小光抱回来,我们所有人都知道那不对。可是如果再把她跟小光分开,她就活不成了!你明白吗?”
“我明白。”年知非微笑着为云向晴拭去眼泪,“这件事,对我们所有人都是一个噩梦。或许,我的确曾经怨恨过你们。意识到小光的存在的时候,更加没办法不恨。但是……小光很好。”
他有完整的人生、有光明的前程,我却没有把握能当一个让你们所有人都满意的“云向光”,我也不敢去挑战云向光跟你们一起那么多年所积累下来的感情和默契。
“不是这样的,小弟!”云向晴拼命摇头,“这不是选择题,不是谁更优秀我们就会选择谁。你才是云向光!”
“可我现在已经不是了。”年知非望着面前的绿荫,满心的无奈。“我本没想过要活下来。……我杀过人、洗黑钱,信息素衰竭后长年滥用毒品,身体状况非常差。即便当时没有死在耀辉手里,也活不了多久了。后来,连项南……连我以前的一个兄弟也死了。所以我设了一个局,把那些国际犯罪集团的20亿黑钱藏了起来。曲江交不出钱,就只能偿命。……没有遗憾了,事情都解决了,我已经没有遗憾了。
“可不知怎么,阴错阳差,又在年知非的身体里活了下来。我知道我该告诉奶奶,我不是他的亲孙子,我也不配当她的孙子。但是……医院里醒来,奶奶看着我的眼神……我就懵了。结果,一骗就骗了她这么多年。
“晴姐,就让我继续骗下去吧。奶奶和刘叔,都对我很好。还有我的那些同学、同事,他们从来没发现过,除了……除了耀辉。我能当好这个‘年知非’的,我,我……我不想再当别人了。”
云向晴不停地啜泣,直哭地全身发抖,两眼红肿。她听明白了,小弟说地很乱,甚至有些词不达意,可她还是听明白了。上一世的“云向光”已死,如今在她眼前的是新生的“年知非”。
上一世的“云向光”一无所有,从未过过一天好日子,他不是死地没有遗憾,仅仅只是彻底绝望、再无牵挂。而如今的年知非,他有亲人、有朋友、有事业、有爱人,他什么都有了,什么都不会舍得放弃,哪怕是为了“云向光”那三个字。
母亲为了能让自己活下去从孤儿院里抱回了小光,他们所有人为了能让母亲活下去默认了她的选择。然后,他们还奢求小弟能够理解、体谅、接受。
小弟是个好孩子,他能理解、能体谅,也能接受。他接受了另一个的云向光存在;也接受了母亲为了云向光求他跟齐耀辉分手;接受了自己渴求了两辈子的亲情,她和母亲错付给了另一个云向光。
而现在,终于轮到她们来理解、体谅和接受了。接受小弟自“年知非”的身体里重生,就似破壳的雏鸟,第一眼见到的,不是她们,是年奶奶。给了他亲情的,不是她们,还是年奶奶。当年她们为自己选择了一条更好走的路,现在,小弟也想为自己选择一条更好走的路。
——她们应该理解,她们只能理解!
“一个谎言重复了一千遍就变成了真理!更何况,这是一个已经重复了二十多年的谎言!”
云向晴忽然想到了齐耀辉昨晚说的话,耀辉是对的。他一直都是对的。这二十多年来,她们照顾到了活人的感情,却从未在意“死者”该情何以堪。现在,这个“死者”死而复生,他拒绝回到那个已经没有他的位置的家也是理所当然的。
“小弟,原谅姐姐,原谅我……”云向晴几乎是拼尽了全身了力气来紧捉住年知非的手。仿佛只要她稍稍松开,年知非就会再次从她眼前消失,彻底消失,就跟二十多年那样。“姐姐什么都听你的,只求你不要不理姐姐。这么多年了,姐姐真的很想你……”
年知非的眼眶微微一热,他下意识地避开了“原谅”这两个字,只轻声应道:“我也很想姐姐。别哭了,孕妇不能哭的。”
云向晴却只死死搂着年知非拼命摇头,哭地更大声了。
第138章 向光
三天内两次将人送进医院; 年知非也是很无奈。
幸好云向晴只是情绪太过激动,稍稍动了点胎气,在急诊室的病床上休息一会就好转了。年知非到是很想留在云向晴的身边照顾她; 只是护士小姐注意到云向晴一见年知非就不停地落泪,即刻就将他请走了。
考虑到晴姐的丈夫林清策也在她的身边; 年知非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一俟离开急诊室就顺路去探望同样在住院的严叔和张凯。
老严同志渡过危险期后就搬进了张凯的病房。此时午餐时间刚过不久; 年知非到病房的时候两人仍在家人的看护下进食。区别只在于:老严的闺女正喂老严喝补汤; 椰子炖鸡;张凯的未婚妻则在投喂张凯水果。巧得很,正是海城本土出产的贵妃芒。
见到年知非来探望,张凯即刻热情洋溢地向他掂了掂手上的芒果。“年崽; 芒果吃不?”
“唔……咳咳咳!”
哪知张凯话音方落,老严就被鸡汤呛地咳嗽连连。
“老爸,你没事吧?”老严的闺女见状赶忙起身拍打老严的后背。“怎么就呛到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 没事。”老严艰难地摆摆手; 目光却只盯着年知非。
年知非微微而笑,柔声道:“严叔、张凯,我来看看你们,你们好点没?”说着; 他又将目光转向张凯。“不吃了,我芒果过敏。”
老严见年知非话音平和恍若无事,不禁长长一叹,没有做声。
张凯可不懂老严那复杂的心绪,只拉着未婚妻介绍道:“媳妇儿; 这就是我经常跟你提的年崽,你老公的救命恩人。那天晚上要不是有他,我跟严叔大概就盖党旗了。”
张凯的未婚妻是位娇小可爱的女性Omega,听到未婚夫介绍年知非,她本已满脸惊喜地站起身来,想必一句“谢谢”已是话到嘴边。可等张凯的后半句一说完,她又立时拧身狠狠掐了张凯一把,口中嗔道:“多大的人了,怎么说话老是这样?”
她一面说,一面又恨恨地捶了张凯两下。只是那小拳头柔软无力,便是给张凯挠痒痒都嫌不够实诚。然而,张凯却很是受用,揽着未婚妻哈哈大笑起来。
张凯忙着跟未婚妻打情骂俏,老严便回答道:“年崽,我们好着呢,你放心!”顿了顿,他又好奇地补上一句。“我听说,你跟齐队和好了?”
年知非脸颊泛红,久久才点了点头。
“那必须和好啊!咱们这次监听车都撞烂了,四个人重伤三个,就年崽全须全尾,齐队待年崽可够意思的啦!”张凯抱着未婚妻笑呵呵地插话。“年崽啊,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下回还赶上这么刺激的场面,请一定让我坐齐队边上。你凯哥我如今拖家带口,是家里的顶梁柱啊!”
“又乱说!又乱说!哪有下次嘛?”张凯的未婚妻气急地直拧张凯的胳膊。
老严却只沉默地看着年知非,那目光复杂至极,既像感慨万千又似老怀安慰。“以后不吵了吧?”
“不吵了。”年知非脸颊发烫,心口却比脸颊更烫。许久,他才迎着老严的目光轻声而坚定地应道:“以后都不吵了。严叔,这段时间让您操心了。”
听到这两句熟悉的回答,老严的嘴角不禁狠狠一抽。直至年知非真诚道谢,他这才露出笑靥,慨然道:“这就对了嘛!……好了好了,去看齐队吧,别在这杵着了。”
年知非本想说:“我不是来看齐队的。”;或者说:“我再坐一阵陪陪你们。”
可不知为何,老严的话音一落,他就鬼使神差地走了出去。直至走到齐耀辉的病房门口,年知非方才醒过神来,暗自心道:不对啊!我不是说晚上才来看他吗?
然而看着那近在眼前的房门,年知非又迅速安慰自己:这来都来了,对吧?
来到齐耀辉的病房,齐震东和齐母两人居然都在。齐震东和齐耀辉父子俩正对着面前的案卷商量工作,齐母则在给儿子收拾房间,一家三口本是其乐融融。
可当他们见到年知非出现在门口,原本坐着的齐震东和正在房间里忙忙碌碌的齐母全都站了起来,一脸激动地盯着年知非猛看。
年知非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隔了一会他才无奈道:“我已经分别跟耀辉和晴姐抱头痛哭过了,就别再来第三次了吧?”
“你这孩子、你这孩子……”哪知只这一句,齐母的眼泪也掉了下来。
齐震东却是面色煞白、身躯剧震,不一会,他大步上前,狠狠地将年知非摁进了自己怀中。
“还记得大大吗?”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哽咽着发问。
那语气温和至极,是齐耀辉从未享受过的待遇,恍然竟是哄三岁时的云向光的口吻。
“记得。”年知非毫不犹豫地回道,顿了顿又小声补上一句。“大大。”
只这轻描淡写的一声,齐震东整个人都狠狠抽搐了一下。他急忙松开年知非,飞快地躲出了病房。
“耀辉、向光,你们聊,我去看看你老爸!”齐母与齐震东夫妻半辈子,深知他的血压状况,急忙追了出去。
当妻子的齐母已急地脚不沾地,当儿子的齐耀辉却得意地挑了下眉,满不在乎地伸手向年知非。“向光,过来。”
年知非亦皱着眉,一面走向齐耀辉,一面又回头看了眼门外。“齐伯伯不舒服吗?”
已经倒了一个云向晴,若是再倒一个齐震东,年知非真要不知所措了。
齐耀辉听到这声“齐伯伯”心下便是一顿。向光被拐走的时候还不到四岁,除了父母双亲,他能记得的事情其实真的已经不多了。但紧接着,他的脸上便又挂上了笑容,熟练地揽住年知非的腰身将人安置在他的床沿。
年知非双手抵着齐耀辉的胸膛,乖乖地承受了对方的一个吻,才低声发问:“你昨晚究竟跟齐伯伯和姐姐说了些什么?”
“昨晚为什么不留下来?”齐耀辉不答反问。
年知非没有应声,而是伸手搂住齐耀辉的脖子与他紧紧地抱在一起。隔了一会,他在齐耀辉的怀里轻轻地摇了摇头。
年知非虽然一言不发,但所谓的心意相通便是:即便年知非不吭声,齐耀辉也能即刻明白到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于是,他握着年知非的手无奈地叹了口气。“向光,你可要想好了。”
昨晚没能见到云姨出现,齐耀辉也是勃然大怒,在年知非走后就将所有人都喷了一通。“云向光”的这个事,齐耀辉在齐云两家孤军奋战了二十多年,如今终于大获全胜,齐耀辉自是吐气扬眉十分舒爽。然而,齐耀辉虽说比任何人都希望年知非能够尽快回归原本的身份,可他也知道这件事不是这么简单的。
他仔细想了想年知非可能会顾忌的问题,不禁轻声说道:“向光,云姨接受不了是她性格脆弱。跟你曾经经历的那些相比,她这点痛苦又算得了什么?”
年知非仍然微微摇头。“既然明知她性格脆弱,又为什么非要让她知道?这件事,妈妈也是受害者,难道让她痛苦就能为我讨回公道吗?”
事实上,年知非从未想过要说出真相。物是人非,说出来只是徒增大家的痛苦和愧疚,这又何必?若非齐耀辉发现他龙星河的身份后对他态度恶劣,终令年知非忍无可忍地漏了口风。这个秘密,年知非原打算沉默终生的。
“可那是你的身份,你的名字!”齐耀辉终是忍不住爆出一声呐喊。
“已经不是了。”年知非的话音却依旧平和,“自从……”他下意识地吞咽了一下,才能平静继续。“自从小光来到云家,就已经不是了。”
“不,不是。”齐耀辉眼眶一热,倾前身贴了贴年知非的脸。“是自从上辈子你……”
年知非好似知道齐耀辉要说什么,急忙抬手捂住了齐耀辉的嘴。“别说了,耀辉。”
齐耀辉却固执地拉下了他的手。“向光,是耀辉哥哥欠你的,这一辈子,都是耀辉哥哥欠你的。是我没看好你,是我亲手……嗯?唔……”
年知非实在不想听下去,急急忙忙地吻住了齐耀辉的双唇。然而,亲吻分明该是甜蜜的滋味,齐耀辉却尝到了苦涩,那是年知非的眼泪的味道。
“耀辉,别说了!你别说了……”年知非哽咽着拼命摇头,“是你说的,如果我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会让我走地有尊严,你说过的。”
望着满脸急切,忐忑不安地寻求认同的年知非,齐耀辉说不出自己的心中究竟是何感受。心痛、感动、酸涩、爱怜,各种矛盾而激烈的情绪搅和在一起,让他想哭、想笑、想大声嘶吼,想把自己的心、想把他所有的一切、把这世上的一切全都捧到年知非的面前。
他轻轻抹去年知非的眼泪,红着眼一字一顿地承诺:“会好起来的,年崽,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以后只会越来越好,相信我。”
“……嗯。”年知非依偎在齐耀辉的怀里用力点了点头。
两人再没有说话,只是这么安静地靠在一起,享受这无所事事的时光。
直至窗外的阳光缓缓移了一些角度,齐耀辉忽而低下头在年知非的发心印下一吻。“年崽,有时候我会感觉,这一切就跟做梦一样。是我丢了你,我害你吃了那么多苦,即便我们在一起,我对你也远不够好,我误会你、伤害你,让你这么伤心。为什么你还会原谅我?一次又一次地原谅我?”
年知非倚在齐耀辉的怀中缓缓弯起嘴角,那几乎不能称之为“笑”,只是嘴角弧线的少许变化。可他的眼底却有明显的温柔与感慨轻轻涌动。“因为……你没有告诉奶奶我不是真正的年知非,你没有逼我说出为什么能比对出项东和项北的照片。我们,吵架,一次次吵架,可你没有再动过手。有时候我很生气也很害怕,因为你也很生气,眼睛都是血红的,但是你的信息素几乎从来没有失控过……”
Alpha信息素在生物学上处于绝对的强势地位,一旦失控,如年知非这样的未分化者分分钟会被逼分化成Omega,从此受齐耀辉信息素的控制,再无自由意志可言。
然而,即便是在两人吵地最激烈的时候,即便齐耀辉妒忌地发狂,他摔过碗、掀过桌、砸过办公室,却再没有动过年知非一根手指头。在他信息素即将失控的时候,他宁愿把年知非留在车上,自己下车去吹冷风,也不愿年知非受他的信息素影响而被逼分化。就像是网上普遍流传的那副漫画,丈夫与妻子大吵,可下雨的时候丈夫仍会将雨伞撑在妻子的头顶。
这是爱情,更是人格的底线。
年知非知道,他没有选错,虽然齐耀辉有时候……呃,很多时候,是个傻逼。但他没有选错。
说到这,年知非忽而跪坐起身,面对着齐耀辉,郑重道:“还因为曲江。”
齐耀辉诧异地挑了下眉。
“曲江其实……很爱龙梦雅。”年知非随口爆料。
刹那间,齐耀辉露出一个“你特么在逗我?”的表情。如果他没记错,曲江亲手将龙梦雅推下楼啊!这……也能是爱?!
“曲江是真心喜欢龙梦雅的,但是龙梦雅给他戴绿帽子,所以他恨龙星河恨地要命,非要杀了他不可。可是龙星河一死,他就没有回头路走了。我这个替身并不合作,早晚有一天,龙越飞和龙梦雅会发现我是假的。所以曲江只能先下手为强,杀了他们。可等他得到了一切,他就后悔了……于是他折磨我,因为他把责任推到我的头上。他觉得是我的出现,才让他冲动地杀了龙梦雅。”
年知非轻声解释,“一开始,我也不明白这些。即便我这个替身并不听话,我不肯为他杀人。可愿意为他杀人的多的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被逼分化,尚且可以说是为了控制、为了信义堂和飞越集团。
可标记呢?
明明是个异性恋,为什么要标记一个同性?标记之后又不碰他,却喜欢欣赏他在发情期因为没有Alpha信息素安抚痛苦挣扎。并且但凡龙星河失去神智开始乞求怜悯,曲江必定用尽各种手段羞辱他。
将他推入欲望的泥潭,却永远不会给予丝毫安抚,享受他的挣扎和痛苦。那样的病态和疯狂,就像……在惩罚和折磨一个出轨的爱人。
龙星河因为这些崩溃过无数次,但最终,他终是找到了最正确最有效的反击。
“……直到有一天,我无意中翻到了龙梦雅年轻时的照片,我才发现……我的那张脸,曲江让人为我整容的那张脸,比起龙星河,其实更像龙梦雅。”
于是,他瞬间明白到曲江究竟做错了什么。他开始辱骂曲江,用最恶毒的语言,骂他“变态”、骂他“性无能”、骂他“满足不了任何人,活该被老婆戴绿帽子”。
结果当然很惨,但至少,曲江再不会在他的发情期出现。他再不用从担心被强奸到毫无尊严地乞求强奸。
那是龙星河与曲江交锋多年的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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