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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能喜欢上了我哥-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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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迟彬给李津止要电话号码,李津止就腾出一只手,把电话写在李迟彬的肩窝里,覆盖在自己的牙印上。
最后李迟彬射口口口出来的时候,已经疲惫不堪,发觉自己已经二十多个小时没有睡觉了,迷迷糊糊地往李津止怀里钻。
窗外的夜色汹涌,他怀里温暖如巢。
第32章
哥,人间三月已经来了。
……
和李津止已经阔别一年多后,李迟彬的生活好像并没有什么改变,忙碌麻木的高三生活过去之后,崭新的生活接踵而至,夏季高大乔木的树叶剥落,冬天生长成春天。
李津止的朋友圈从来没更新过一句话,赤裸得像冬日枯枝,连头像都只是一只猫,从来没变过。
可李迟彬感觉李津止是在一天天地变好的,从一开始地自己发了一大堆照片和八卦见闻,他回短短一句话,基本上把自己发的那些“何嘉交了新女友”“某明星当场打脸”给忽视掉了,只对那些关于“我又瘦了两斤”“我考上师范大学了”“我今天超开心……”这些与李迟彬密切相关的消息发表看法。
到后来,他能对何嘉的总换女友的行为评价一句“不是他受人欢迎,是被人踹的快”,再后来李津止也会发一些自己晨跑拍到的风景照,自己舍友把洗面奶当牙膏用的沙雕行为。
李迟彬觉得,他是慢慢在变好的。
……
“你怎么进来的?”李迟彬下了宿舍楼就见何嘉在楼下等自己。
“你们大学大门儿不随便进嘛,难得周末,出去搓一顿吗?”
“又被你女朋友踹了?”李迟彬怀疑地看着他,好端端地何嘉怎么就想着约饭了。
“你改行算命了吗?怎么这都知道?”
李迟彬叼了根儿棒棒糖,把糖咬得嘎嘣碎,甜得齁人。
“今儿我心情好,老哥请你。”李迟彬随手把棒棒糖棍儿扔进垃圾箱,捞着何嘉去大排档吃烧烤。
“又吃烧烤啊?彬哥我发现你自从没人管之后天天好吃好喝,饮食不规律,让李津止知道你这不是找揍嘛?”
“少给我胡说八道,李津止从没揍过我。”李迟彬咬了一口蘸满辣椒的羊肉串,开了瓶啤酒。
“是没揍你,但你要小心别的方面。”
“得了吧你。”李迟彬听懂了何嘉话里的意思,弄得面红耳赤。
俩人喝到大排档收摊,最后何嘉还没把李迟彬送回宿舍呢,李迟彬果然胃疼起来。
何嘉架着李迟彬的肩膀长叹一口气:“兄弟,这怨你自己还是怨我乌鸦嘴啊?”
……
何嘉给李迟彬挂了急诊,又陪打上了点滴,坐在休息室突然想起什么,拿起李迟彬的手机走到走廊给李津止打过去。
“喂?”何嘉先开了口,李津止还没有听出来是谁的声音,何嘉就接上了嘴:“我是何嘉,现在李迟彬在医院,他……”
何嘉看了一眼打着点滴睡得香甜的李迟彬,故作悲痛到:“就要不行了!”
然后一把挂断电话,删了记录,开玩笑,一会儿还得帮李迟彬下去拿医生开的健胃消食片儿呢……
何嘉见李津止又打过来电话,索性把他拉黑了。
……
第二天李迟彬睡醒之后胃也不疼了,还坑了老师的一天病假。在家瘫了半晌后再去看手机,已经被陌生号码炸了,李迟彬怀疑自己收到了诈骗电话。
“喂?我不买房地产不办证不需要小姐谢谢。”
“小迟。”
李迟彬愣了片刻反应过来是李津止,继而柔了柔声说:“怎么了哥?你睡不着?”
“不,我回来了。”
李迟彬第一反应是趴在窗台上向下看。三月的窗外格外明媚温柔,有阳光填满高大的树丛,麻雀藏匿在新枝搭的巢穴之中,云彩无边无际地流向蓝色天空。
还有低头可见的,你晴朗的笑容。
李迟彬站在窗边与李津止对视良久,放下手机轻轻地说,我一直在等你回来。
……
……
六月底。车窗外的阳光蓬勃茂盛,万物都闪烁着金色。
“热死了!”李迟彬拉开李津止的车门,对着空调吹风,扯开自己的高领衬衫扣子,露出几颗暧昧红痕:“下次别弄我脖子上了,穿高领衬衫上课也太热了!”
李津止当作没听见,打了方向盘:“你别对着空调吹,小心着凉。”
李迟彬翻了个白眼,似乎早已经习惯李津止跟自己的关注点完全相反。
“爸中午回家吗?”李迟彬往后靠了靠,离开空调一段距离。
“他晚上回来。”李津止趁着红灯,凑过来咬了一口李迟彬的下巴。
……
李津止当时回来,其实是没有治好的。他放不下李迟彬的一切,包括那条狰狞丑陋的疤痕。但李津止已经尝试去接受它,关于李迟彬倒在血泊中的血腥噩梦也逐渐被春梦代替,并不是每一个异乡的夜晚,都有人在噩梦的时候抱住自己的。
半年之后,李津止的心理测评总算回归正常,现在已经完全断了药。医生所谓的“隔离刺激”治疗,终归是建立在李津止对李迟彬的恐惧,可如果是爱,怕是会越隔离越受刺激了。
李迟彬高考因为分数够了想上的师范,也没报艺术类,选了数学,毕业出来当上高中数学老师。
而李图南……
“爸,你不是说好晚上回家吃饭的吗?你是不是又和那个漂亮阿姨去吃饭了?”李迟彬脱掉衬衫,随手扔进洗衣筐里。
“她只是我助理!”李图南赶紧自证清白。
“我还没说哪个呢!”李迟彬解开皮带,把裤子也甩进筐子里。
“你还不信我?我心里除了你和你哥还有你妈放不下别人了!”李图南把手边的资料翻得哗哗响:“忙完今天我明天保证回家吃饭。”
“谁稀罕。”李迟彬挂了电话,把手机扔到床上,正要把内裤脱掉的时候李津止进来了,李迟彬愣了愣:“那什么,我洗澡,要一起吗?”
“不了,你晚上吃什么。”李津止面不改色地问完刚才想问的问题。
“土豆牛腩?”李迟彬还是脱掉了内裤,钻进浴室水帘里去冲澡。
……
晚饭过后,李迟彬扎进房间里,拧开一盏小灯,带上涨到两百度的银边圆框眼镜,伏下身子写教案。
“歇会儿。”李津止把剥好皮、果核分离的荔枝放到桌子上。
“早知道我就不选数学了!看得我脑壳疼!”李迟彬咬了一颗荔枝:“那帮小兔崽子太贼了,居然模仿我签名签假假条!”
李津止对此没有什么意见,俯下身与他接了个荔枝味儿的吻,温润的灯光下只剩浸淫的水声。
+++
“等等,哥,让我先写完……”李迟彬眼睁睁地看着李津止埋又在他的脖子里啃来啃去,又不忍心推开他。
李津止粗鲁地摘掉李迟彬的眼镜扔在桌子上,又温柔地帮他褪去棉衫,吮吻他乳的尖,李迟彬被压在桌子上难以起身,用手艰涩地拉开抽屉抖出一个安全口口口套。
李津止却像是看见什么讨厌的东西一样,接过来把它扔得老远,李迟彬给李津止说了无数次要戴套,李津止每次也都是就算答应了内不射也不愿意用套。
扒掉内裤后,李津止抚了弄两下李迟彬青涩的性口器,借着抽屉里的润口滑填进去手指扩口张。李迟彬被李津止看得脸红心跳,只好说别的转移李津止的注意力:“暑假你有空出去旅游吗?”
“有。”李津止现在还算在本省国家重点读博,自然是也有暑假。
“去哪儿……别,别碰了!”李迟彬被碰到点,往后坐了坐,想离李津止远一点儿。
“随你。”李津止抓住李迟彬的脚踝,让他把腿架在自己肩膀上,凑在李迟彬耳垂上吐出两个字,顺便咬了一口。
李津止刚进去的时候还有些紧,等着李迟彬适应之后才开始缓缓动作起来,温柔如被海床驮起,被海水包裹,周围是细小的泡泡和海底汩汩的水声。
“哥……”李迟彬食髓知味,单薄的腿盘在李津止腰际,慢慢地去迎合他。
李津止被李迟彬突然紧了紧的后口穴磨得眼神沉了沉,抬起李迟彬的臀部加快了抽口插的速度。
银质的皮卡丘游戏币纪念项链从李津止的脖颈里垂下来,李迟彬泄愤似的咬住它,逼迫李津止又垂下头来,扶着李迟彬的后颈与他接吻。
+++
如浪潮与波涛,不及风暴潮般汹涌,但足以把李迟彬淹没。
李迟彬一直以为李津止像极了宽阔无垠的深海。
有着斑斓珍贵的珊瑚彩鱼在内心涌动,无边无涯的宽阔怀抱,温柔而缱绻的细小浪花,表面是风平浪静淡泊祥和,爱意却有如风暴潮水,只是看见,就会被卷入他的怀中。
……
待到第二日,李迟彬想起自己今天有公开课,看着自己被精业弄得干涸的教案与被压断镜腿的眼镜,着实地头疼了一个早上:“哥!我铁定评不上最佳教师了!”
李津止自知有错,小心翼翼地帮李迟彬收拾好桌子后去做早饭了,李迟彬别别扭扭地下了床吃过饭就去上他的公开课了。
……
“听说你今天上公开课评教?怎么样?”李图南一下班就赶着回家,正好赶上李津止在做红烧排骨。
“别问了,连教案都没有,稳砸!”李迟彬缩在沙发里唉声叹气。
李津止在旁边默不作声地炒菜。
李图南自知小儿子心情不好,边不再打扰他,准备去上楼回房间歇会儿,上午太累了。
结果李图南刚上楼李迟彬就听到他的叫喊:
“李迟彬,李津止你俩给我过来!”
李迟彬一脸懵逼地放下手中的手机,李津止把火关小陪他来到楼梯口,就看见李图南两只手指夹着一只套怒火中烧:
“保险套扔门口?不知检点!不知羞耻!”
李迟彬仔细想了想,应该是昨天晚上李津止不用套然后扔出去的……
李图南说教了一番过后才想起自己传真忘发了,又匆匆回了房间。
李津止对于李迟彬白白蒙受冤屈还在公开课上丢了人表示十分抱歉,当晚就老老实实认错。
“这是什么?”
李津止刚从研究室开车赶回来接李迟彬下课,身上的白大褂还没脱,笔直地站在榕树下,后背被阳光熨烫出了一层薄汗,见到李迟彬就朝他迎了上去。
从兜里掏出色彩斑斓的糖果,那种被彩色透明塑料纸包裹的果汁糖,李迟彬小时候总是一买一大把,现在倒是少见也很久没买过了。
“赔礼。”
李迟彬突然就想到秋游那天,他和他哥站在低垂的星幕下,目光抚摸过山川河流,山岗浓秋,火车疾行,月挂梢头。
现在李迟彬已经忘了糖果的味道,可至今仍保留着剥开糖纸时的那份心情。
(番外)空巢老人李津止
风的拥抱来得急切,总是在你张开双臂前就钻进来,撞散在你不慎宽厚的肩窝里,你回头捉风,却不知他早已为了与你的那一次拥抱撞得粉身碎骨,魂飞魄散。
……
李津止最近都没怎么理李迟彬,李迟彬也十分苦恼,这才掂了两瓶酒去找何嘉唠嗑。
“你确定不是你自己的原因?”何嘉嗑着瓜子看球赛,耳朵还听着李迟彬唠叨,一心三用。
“我怎么了?虽然我最近忙了点儿,但我没惹他啊,”李迟彬抢过何嘉手里的瓜子:“朋友,我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性生活了!”
……
一周前
“不是吧,你这么快就要结婚了?”实验室的张老师听说李津止要退出,还十分坚决地挽留,听他这么一说,倒有些震惊了。
“已经准备求婚了,”李津止不顾自己老师面容扭曲地站在一边,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这儿太忙没时间陪他。”
……
寒风烈烈,李津止照旧在学校门口等李迟彬出来,他穿一件低领薄毛衣,灰色呢子外套,深色长裤,在人群中着实醒目。
“我家孩子上次考试成绩在班里又倒退了十几名,以后高考可怎么办啊?”一旁的一位阿姨没话找话到:“诶,我看你挺年轻的,你家孩子呢?”
李津止抿了抿嘴:“他很好。”
阿姨见李津止不欲多言,只好闭了嘴和旁边的女人讨论八卦。
李迟彬刚刚下课就给李津止打了电话:“哥?今天晚上你别等我了,谭老师让我代她看最后一节晚自习,我估计九点多才能回家。”
李津止刚“哦”了一声,对面就以“开会了,拜拜”为结束语挂了电话。
李津止摩挲了一下揣在兜里的戒指盒,面色淡淡地回车里去,后面的阿姨还在喊:“你不等孩子下课了吗?”
李津止当作没听见,发动了引擎。
……
隔天圣诞节,学校虽然不放假,李津止还是打算晚上带李迟彬去吃个饭。
“李老师!晚上大家一块去聚个餐去吗?”英语老师谭莹莹一早就来约李迟彬。
“不了吧,家里有人等呢。”李迟彬收拾了东西准备去上课。
“刘老师人家刚来咱们学校,大家想正好弄个欢迎会,不去不合适吧?而且,人家刘老师前两天一直帮忙给办公室打水、打扫卫生。”谭莹莹双手合起请求他去。
李迟彬看了看此时此刻还在拖地的刘老师,揉了揉太阳穴:“去。”
所以晚上李津止的计划又是落了空。
……
再隔天李迟彬加班开会,再隔天学校举办艺术节又耽搁了,然后是跨省听课,李迟彬干脆出差去了外地。
在家与李图南面面相觑吃完晚饭的第七天。
李图南小心翼翼地开口:“小止啊,你脸色怎么这么不好?难道是我做的饭不好吃?”
“不是。”李津止冷静地咬断冷硬的牛肉,无情地点评到:“不过您以后别做饭了。”
“为什么啊,你不是说不算不好吃吗?”
李津止点了点头:“是特别难吃。”
李图南像一只失去了理想的咸鱼瘫在桌子上。
“我去睡了。”
李津止回了屋,靠在床头,摩挲着戒指盒里的另一枚戒指,也不言语。
……
李迟彬坐飞机回来已经是晚上一点,估计家里人都睡了,就没再打电话,想到前两天李津止对自己爱答不理的就发愁,索性一顿狂轰滥炸把何嘉从被窝里炸醒:
“我祖宗诶,您知道现在几点不?你不在家睡觉叫小的出来吃夜宵?”
“我就是知道太晚了才不回家打扰他们的。”李迟彬拎着手里的袋子:“我给你带了酒。”
何嘉正反也睡不着了,只好顶着鸡窝头起了身:“成成成,你去我家便利店等着,我这就下楼了。”
何嘉毕业之后也没考上什么好大学,在学校对面开了家便利店,卖点儿文具零食什么的,收入也颇丰。
何嘉下了楼李迟彬才从马路牙子上站起来,跟着他进了店里,灯光劈头盖脸地浇下来,一下子就把何嘉昏睡的神经浇醒了。
何嘉从前台接了杯咖啡一饮而尽,坐到椅子上双手交叉;“说吧,跟我聊天按小时收费,一小时五百。”
……
“我说句实在的,你有我这么个帅气威猛的知心朋友,在学校有谭姐小刘他们,你朋友那么多,但李津止就只有你一个。”何嘉倒了小半杯,与李迟彬碰了下杯子一饮而尽。
李迟彬没说话,酒到嘴边也没立刻下咽。
“恕我直言,你哥现在就跟空巢老人似的。”
“我先走了。”
“去哪儿啊?”
“关爱空巢老人。”
“不是,你什么意思啊,半夜三更把我叫出来就走啊?”何嘉彻底崩溃,穿着睡衣顶着鸡窝头,把自己杯子里的酒喝完,听见李迟彬留了句“下次请你吃饭”就走了。
……
李迟彬到家的时候李津止果然早就靠着床头睡着了,眉头微蹙,手上虚虚握着两枚戒指。
李迟彬一下就明白了李津止为什么最近一直想约自己出去,也明白了他为什么生气。
李迟彬低头吻了吻李津止的眉毛,勾出一枚自己套上,另一枚圈住李津止,去与他十指相扣。
李津止倏地拉过来李迟彬,把他扣入怀里,吓得李迟彬屏住呼吸。
“怎么这么晚?”
“你装睡?”李迟彬睁大了眼睛看着李津止,李津止挑了挑眉没回答这个问题。
“那个,我最近是忙了点儿,我明天没课调休。”李迟彬不好意思地咳了两下,自己的右手还被紧紧握着。
李津止依旧没说话,把玩着李迟彬颀长的手指,摩挲他手上的戒指。
“喜欢吗?”李津止突然凑得极近,与李迟彬呼吸交缠。
“喜欢。”李迟彬支支吾吾地答道,不知道说是喜欢戒指还是喜欢李津止。
“我也爱你。”李津止以胳膊支撑起上半身,凑上来赐予他一个轻柔深情的吻。
……
风的拥抱总是急切与热烈,如果你撞碎了他,请不要慌张。
他总会回到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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