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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出来。简直不是人。”
　　　　“你知道吗？上次我跟他吃饭，他居然报出了碗里有多少粒米！”
　　　　大姑娘道：“他能数自己摘下的果子我信，报出了碗里有多少粒米我不信。”
　　　　顾濛眨了眨眼睛，恶意卖萌道：“因为我们吃的只剩下一粒米了啊。”
　　　　大姑娘：“你这么调侃你朋友，你朋友知道吗？他不会跟你绝交吗？”
　　　　顾濛摸下巴：“节目放出来就知道了。但是没关系，他特别好哄。只要有好吃的就能哄。你不知道，他看着好吃的东西的样子，就像一只奶狗。我把麻辣串晃来晃去，他脑袋就跟着晃来晃去，眼睛看着麻辣串，可怜巴巴的眨眼睛。嗯，然后我就一口把属于他的那串吃掉了。”
　　　　观众们：顾萌萌你这个幼稚鬼！欺负蔺小昕你良心不会痛吗！
　　　　顾萌萌：不会啊，我良心好的很。
　　　　蔺小昕：QAQ他就没有良心这东西。
　　　　于是顾濛这期节目之后多了“顾萌萌”“顾大萌”“顾三岁”“顾肉虫（？）”等绰号。明明他没有娱乐化，但是看上去超越故意恶搞的覃笙，成为这个节目最娱乐的一个点。
　　　　至于蔺昕……稻老真的来找蔺昕了。
　　　　稻老的确有一个数学难题想找蔺昕解决。他本来想找其他数学家的。但突然看到节目，发现蔺昕正好提出了这个问题，好似有办法解决，他就按捺不住跑来了。
　　　　于是这下跟着蔺昕一起说着听不懂话题的人变成了稻老。
　　　　#稻老上了真人秀#力压群雄，成了热搜榜第一，甚至被新闻联播报道。
　　　　蔺昕这次算是蹭了稻老的热度。
　　　　稻老对此丝毫不关心。他只想解决自己的问题，连摄像机他都是视而不见，还多次用背对着摄像机，外加挡住了蔺昕。
　　　　摄像小哥：……
　　　　蔺昕在投入之后，也不太在意摄像机的存在。他答应了稻老的请求，开始帮他演算一套新的、更效率的计算方式，来统计稻老的数据。
　　　　他们两一个说一个写，用上了草稿纸演算，用上了计算机计算，看着两人忙碌的样子，观众们不由肃然起敬。
　　　　稻老道：“解决这个难题，说不定产量又能增加零点零零一个点，能耗又能降低零点零零三个点呢。”
　　　　稻老所说的点，是指百分数的点。0。001％和0。003％，这是多么微小的数字，微小到大多数人会将其忽视。
　　　　但是稻老的研究，就是这么一点一点增加了粮食的产量，降低了粮食机械化生产中的能耗。这么小的点，乘以华国粮食生产庞大的技术，其数量可一点也不小。
　　　　他们感觉自己是在见证一个新的奇迹的产生。
　　　　稻老都八十多岁了。他还在研究，还在进步。
　　　　蔺昕才十八岁，他在和稻老一起研究。
　　　　这一老一小，仿佛显示着华国科技的现状，显示着华国的过去、现在和未来。
　　　　这一张照片，最后成为一个世界级摄影比赛一等奖第一名。
　　　　起名字就叫，“过去和未来”。
　　　　……
　　　　“看着蔺昕和稻老合作的场面，虽然看不懂，但是莫名觉得燃呢。”
　　　　“我是泪目了。忍不住就鼻头酸。”
　　　　“泪目＋1。”
　　　　“我们国家的科研工作者就是这样新老换代，一直走下去。”
　　　　“这些都是国家的脊梁。虽然知道不可能，但仍旧希望在节目中，他们就解决这个难题。增加0。001％的产量，降低0。003％的能耗，这又要对华国的经济产生多大的推动。”
　　　　“有人说稻老研究出来的粮食一点也不好吃，没有以前的粮食口感好，营养好。但是人家稻老根本不是研究让你觉得好吃和营养的食物的（滑稽脸）。”
　　　　“我们家也有这么说，还说稻老的研究是退步。说实话，你要吃好吃的营养的，超市里又不是没有。花钱就能买得到。”
　　　　“稻老是为了解决饥荒问题。填饱肚子，才能说好吃和营养吧？稻老的研究根本不是给富人，甚至小康家庭研究的。”
　　　　“别说了，说了他们也不懂。毕竟现在大家都能填饱肚子，国家粮仓一直满着的。”
　　　　……
　　　　这时候，蔺昕也问到了这个问题。
　　　　“吴爷爷，别人这么说，你不伤心吗？”
　　　　观众们都竖起耳朵。
　　　　稻老笑道：“我挺高兴的。”
　　　　蔺昕疑惑：“为什么？”
　　　　稻老笑道：“说明他们都吃饱了，开始追求更好的口感更高的营养了。我希望他们一直不理解。”
　　　　蔺昕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稻老道：“就像是研究武器的人，并不希望武器有用武之地一样。我研究应对饥荒，但并不想饥荒真的出现。大家都能吃得饱，都想吃得好，说明咱们国家稳定，说明咱们粮食产量充足。挺好的。为了让他们继续不理解，我得继续努力啊。”
　　　　“唉，可惜年纪大了。不知道还能干到什么时候。但看见你这种年轻人，觉得未来还是很有希望的。”稻老笑道，“我干不动的时候，就交给你们了。”
　　　　蔺昕忙道：“不不不，我是要当明星的人！”
　　　　观众们：……
　　　　差点哭出来或者已经哭出来的人，被蔺昕气的把眼泪憋回去了。
　　　　破坏气氛小能手。
　　　　稻老笑道：“哈哈哈，没事，你当明星的同时，也不是不能继续研究数学啊。”
　　　　蔺昕道：“数学我当然也是不会放弃的。工作之余，要是没点爱好，那也太枯燥了。”
　　　　稻老笑得合不拢嘴，枯枝般的手不断拍着蔺昕的肩膀。
　　　　观众们：……又见爱好，心里真是日了狗了。
　　　　眼见这一老一小又沉浸在研究中。观众们不知道说什么好。
　　　　大概，什么都不说，只要肃然起敬就好了。
　　　　如果时间能众筹的话，每个人匀一分钟给稻老多好。
　　　　……
　　　　“QAQ……”
　　　　“TAT……”
　　　　“稻老真的老了。”
　　　　“别说了，心塞。”
　　　　“我小时候经常看到稻老上电视。现在稻老越来越少出现在媒体面前。”
　　　　“稻老现在身体不是特别好的。除了待在医院的时间，他全花在实验室和试验田了。稻老在跟时间赛跑。”
　　　　“希望蔺昕能帮稻老解决这个难题。”
　　　　“弱弱的说，我老师也赶去了。对了，我老师是个数学家，上期得了沃尔数学奖的那个。”
　　　　“咦咦咦咦？！”
　　　　“不过节目肯定不会拍了吧。节目快结束了。”
　　　　“当然不会拍了。老师说不能让小辈独美，他也能帮忙。”
　　　　“呃，楼上的，我导师也去了，他是上一届陈生数学奖的得主。”
　　　　“哇！这是要干啥！”
　　　　“为了0。001％和0。003％啊。”
　　　　“对对对，为了0。001％和0。003％。”
　　　　“数学家的联合！”
　　　　“数学是基础学科，很多应用学科都必须用到他。呜呜呜，突然觉得数学好重要，但是我数学不好。”
　　　　“数学系的难找工作啊……”
　　　　“也不算难吧，只要不找专业对口的（滑稽）。”
　　　　“研究数学的人原来有这么多呢。作为数学系的学渣表示心里难受。我不能再挂科了。”
　　　　“数学是基础中的基础嘛。”
　　　　……
　　　　当节目结束的时候，蔺昕并未离开，他和好几位数学界的前辈一起，为稻老解决难题。
　　　　为了0。001％和0。003％。
　　　　之后网络上的粉黑大战，还有对这个节目的吵闹，以及人气的上升和下降，他全部都没有在意。
　　　　他在一边研究课题，一边观察人类。
　　　　人类真是奇妙的生物。
　　　　作为携带光脑的系统智能，计算对于他而言，可谓是长项中的长项。论数据分析，应该没有人类能超越光脑吧。
　　　　但是他和这些数学家一起共事的时候，却能感觉他或许并不能在数学上碾压这群人。
　　　　当然，纯从计算能力而言，人类是不可能比得过电脑。那么，他究竟是哪里比不上呢？
　　　　大概，还是创造性和“灵光一闪”。
　　　　他的论文，是从光脑数据库中“已知”推导出来的。即，这些是系统那个时代已经被人类证实的。他不过是用已知修正现在的错误，并推导出来。
　　　　但光脑也能自行演算推导，但这都是经过大量繁复的计算。
　　　　人类和光脑最大的不同，便是“推导”过程的不同。他们的大脑不可能有光脑这种恐怖的运算能力，他们要怎么研究出一个新的定理呢。
　　　　通过“灵光一闪”。他们莫名就能想出一些点子，一些结论，一些新的思路，然后去推导，去验证。
　　　　这些奇思妙想，结合他们扎实的理论基础，形成了全人类宝贵的知识财富。
　　　　蔺昕眼睛中仿佛有接连不断的字符串闪烁滑过，就像是一个披着人皮的机器人一样。
　　　　他在观察，他在学习，他在……进化。


　　☆、第34章


　　　　电视剧后续的宣传；　蔺昕是参加不了了。
　　　　易导觉得挺高兴。蔺昕闹这么一出；　话题度可比参加什么综艺节目高多了。
　　　　蔺昕好似每次演戏都能弄出一个（无关娱乐圈的）大新闻出来；　这让许多人都在考虑，以后要不要拉蔺昕来演戏。
　　　　长相不错；　演技不错；　后台很硬；　自带话题；　这完全是理想演员啊。
　　　　这次真人秀节目，蔺昕情况特殊，暂且不提。在后续非官方投票中，人气最高的是顾濛，其次是易导。覃笙作为演员，居然排到易导之下；　这真是令人惊讶了。
　　　　不过第二天投票，覃笙就上去了；　还力压顾濛一头。
　　　　对此，知情人都表示呵呵。
　　　　算了；　水军投票什么的大家都很习惯了。只是在别人都没找水军的前提下；　就一个演员找了水军，让人觉得有些可笑。
　　　　何况覃笙找到水军质量太差，投票留言都是粘贴复制；　生怕别人看不出来是水军。
　　　　覃笙也很无奈。经纪人不肯给他找水军，自己找水军，质量能有多好？以前涉及这种事都是经纪人包干；　他不需要自己找人的。
　　　　覃笙想起经纪人就是一肚子气。之前虽然有些差评，好歹有热度。之后听经纪人的话，看他人气下滑到什么地步了？果然还是该按照自己的想法来。
　　　　投票的时候他见状不对，问经纪人要水军，经纪人居然说，这种投票都不会上水军。都看得出来你人气最低，躺平任嘲才会博得好感。等投票结果出来之后，再在脸博上自嘲一下，承认一下错误，这件事就算揭过去了，说不定人气还能反升。
　　　　反升个屁！人气差这么多，不是说他不如吗？肯定会被嘲笑，经纪人居然连这点都不懂！
　　　　于是覃笙自作主张找水军了。
　　　　自从覃笙进入这个剧组以来，就自作主张不止一次了。
　　　　经纪人郁闷，曾经那个乖巧的小明星好似在梦中，眼前这个不听话脾气倔自以为是的人绝对不是他选择的那个小明星。
　　　　唯一让经纪人欣慰的是，覃笙将这一切归结于经纪人不给他找水军，于是去大老板那里告了他一状。
　　　　覃笙和大老板有些亲戚关系，大老板立刻找经纪人问话。
　　　　经纪人立刻承认了自己的错误，表示如果覃笙不满意的话，换一个经纪人吧。
　　　　大老板沉默了许久，问道：“是不是他不听话了？”
　　　　经纪人立刻道：“怎么会呢？这次的确是我的错。手中明星太多，有些管不过来了覃笙是目前人气最好的一个，他或许需要一个单独的经纪人，将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
　　　　大老板道：“好吧，我知道，他不听话了。”
　　　　经纪人闭嘴了。大老板你这样我不好做人啊。算了，人家能做上大老板的位置，就不可能是傻子。哪可能偏听偏信呢，肯定心里早就有自己的判断了。
　　　　大老板道：“除了自作主张找水军被嘲的事，他在剧组里有不听话吗？有惹到谁吗？蔺昕和顾濛他惹了谁？还是说直接把易导惹了？”
　　　　经纪人叹了口气，只好实话实说道：“他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只是背后对蔺昕多有抱怨，还牵扯到易导。蔺昕不知道知不知道这件事，但易导肯定知道了。从对外宣传上，易导已经在边缘化覃笙了。”
　　　　大老板道：“背后？他对谁说的？以他的性格，不会找普通的剧组工作人员说。”
　　　　经纪人道：“他似乎和顾濛关系不错。说顾濛口风紧，人老实……”
　　　　大老板打断道：“哦，那估计不仅全剧组，覃笙对蔺昕不满，其他几个娱乐公司大概都知道了。”
　　　　经纪人：“！！！”
　　　　大老板道：“顾濛人老实，口风紧？我这个远方堂弟估摸是个蠢的。”
　　　　经纪人：“！！！”总感觉自己好像也变成蠢的了。
　　　　大老板道：“好了，不为难你了，正好有几个人想要他，我让他随便挑。你这次做得很好。只是口头冲突的话，他们应该不会报复。”
　　　　经纪人冷汗。报复什么的……
　　　　经纪人干笑：“那我先离开了，老板。”
　　　　大老板点头。
　　　　经纪人关门出去后，回头看了大老板办公室的门牌号一眼。
　　　　相熟的老板秘书走过来，道：“怎么，被训了？”
　　　　经纪人道：“不是，只是想，能当老板的不可能是蠢的。”
　　　　秘书笑道：“你在说什么废话？”
　　　　经纪人道：“就是在说废话了。我去办交接了，拜拜。”
　　　　哎呀，开心，原来大老板也知道他远房堂弟是个傻的呢。
　　　　覃笙很快如愿以偿换了一个事事以他为重的经纪人，这是别人家的事，暂且不说了。
　　　　镜头赚回蔺昕这里。
　　　　经过一个多月密集讨论，他们终于攻克了这个难题。
　　　　蔺昕又有可以交给卡尔文的论文了。
　　　　在稻老的同意下，在座的所有数学家都可以将这件事写出来。因为稻老是会把研究成果公布给全世界人民的。
　　　　粮食问题，不仅仅是华国的问题，也是全世界的问题。
　　　　稻老研究粮食，最开始是想让华国人填饱肚子。现在，他希望更多的人填饱肚子。
　　　　所以研究数据被外国知道什么的，都无所谓，反正他自己也会公开。提前或延后都没关系。
　　　　蔺昕记录着这些人的言行，充实着自己的数据库，用自己现在的人类脑袋，而不是光脑，去思考，去感悟。
　　　　离开这个临时的科讨组之后，这群科学家没有客套，没有寒暄，也没有增进感情的意思，都匆匆离开了这里，去做自己的事了。
　　　　蔺昕也飞去了米国，准备论文。
　　　　回到居住地之后，蔺昕开始消化这次的感悟。
　　　　从表面上来看，蔺昕就是抱着龙猫抱枕，倒在沙发上，神情涣散，两眼无神，疑似发呆。
　　　　薛斐下班回家看着蔺昕这样，还以为蔺昕受了什么打击。
　　　　蔺昕默默盯了薛斐一眼，道：“别打扰我，我可能要进化了。”
　　　　薛斐：“……”
　　　　大概小昕的中二期要到了。
　　　　蔺昕继续发呆，不，进化。
　　　　蔺昕自言自语：“为什么人类总喜欢做一些不符合逻辑，不符合自身利益的事？是不是要进化成人类，就要变成无逻辑的生物？那我要不要试一试。”
　　　　蔺昕想了想，决定尝试一下，不用理性束缚自己，生活一天。
　　　　于是蔺昕跑到厨房，对正准备做饭的薛斐道：“我要吃孜然排骨，我要吃油炸丸子，我要吃炸鸡腿。”
　　　　薛斐惊讶：“晚上全吃油炸的？对肠胃不好吧。”
　　　　蔺昕道：“我就要吃！”
　　　　薛斐犹豫了几秒钟，道：“好吧，但我也会做一些蔬菜，必须吃一点。”
　　　　蔺昕道：“不爱吃菜！”
　　　　今天蔺昕怎么这么任性？薛斐头疼：“多少吃一点。”
　　　　蔺昕坚决：“不吃！。”
　　　　薛斐妥协：“那餐后来点水果。”
　　　　蔺昕想了想，点头：“还要冰激凌。”
　　　　薛斐道：“晚上不要贪凉。”
　　　　蔺昕道：“冰激凌！”
　　　　薛斐再次妥协：“好吧，只准吃一个。吃酸奶的，可以吗？”
　　　　蔺昕一本满足。
　　　　薛斐叹气。蔺昕是心情不好，还是真的进入中二期了？不过偶尔任性一下也不错。
　　　　对蔺昕的任性很受用的薛斐喜滋滋的去张罗了。
　　　　蔺昕跟在薛斐身后转悠，虽然被嫌弃占厨房地方也不离开。
　　　　嗯，就是这么不理性，就是这么无逻辑。
　　　　今天蔺昕违反自己的理性原则，选择了不健康的生活方式。在光脑的报警下，选择了屏蔽光脑报警。
　　　　光脑：半身，你等着！
　　　　蔺昕吃完想吃的东西之后，也没有进入虚拟空间学习，直接洗漱睡觉了。
　　　　以前他每天睡眠时候都进入了虚拟空间学习够了八个小时。对于智能而言，进入虚拟空间学习既可以保证深度睡眠，又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学习，当然是选择虚拟空间了。
　　　　这次他想试试看纯睡觉，不学习。
　　　　就是这么懒惰，就是这么不理性。
　　　　当晚，蔺昕居然做了梦。
　　　　做梦就不全是深度睡眠了。
　　　　梦见什么他记不清了。醒来的时候，身体状况好像不如进入虚拟空间那么好，可能第一次尝试自然睡眠，身体需要适应。
　　　　不过他的精神出奇的好。
　　　　蔺昕揉了揉自己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