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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在装乖-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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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低着头时,还发现自己给奶奶切水果时,不小心把芒果的汁水溅在白衣服上了,黄色的一道,十分晃眼。
  这件衣服是联名款,他特别喜欢,虽然现在没绝版,但价格高昂。现在他不愿意再用妈妈的那张卡了,哪有钱说换新的就换新的。
  方饮扯着衣角,仔细打量污渍。把脑海内少有的这方面知识回忆了一遍,他沮丧地自言自语:“这是不是得赶紧洗啊?”
  他试图用手指搓了搓,反而把污渍面积变得更大了,随即不敢再乱动,专心地洗面前的饭盒和餐具。
  等到手指发麻地收拾完这些,他接到了陆青折的电话。
  陆青折惯常问他在哪里,他避开了问题,转而问:“如果切芒果的时候,衣服上沾了点汁水,要怎么才能洗掉?”
  陆青折道:“好好祈祷。”
  方饮:“……”
  他切实感觉陆青折最近变皮了,皮痒的皮。
  来串门的阿姨还没走,也没死心,把方饮拉到自己屋子里去,给方饮看自己女儿的照片。
  她道:“靓不靓?没比你大多少,脾气特别温柔,从来不发火的。”
  在隔壁病房待了一上午,她观察方饮很久了。能顶着大热天过来照顾老人,毫无怨言地喂饭捶腿,显而易见有孝心,又是名牌大学的学生,长相身高也出挑,教她越观察越顺眼,想让方饮做自己女婿。
  方饮礼貌地笑笑:“您女儿很漂亮,可我现在不考虑找对象。”
  “现在不找,以后找起来麻烦了。”阿姨道,“大学要是不忙着找对象,那要忙些什么呀?”
  方饮说:“没事的,我心里有数。”
  他要忙的很多,忙奶奶接下来的医疗费,忙自己三年后的去向,还要忙许多自己想争取的事情。
  不知不觉,自己倒是个大忙人了。被周围人提醒过不止一次“找点事情做”,他没有意为之,就这么往前走,时间已经推着他变得充实。
  门被有节奏地敲了敲,方饮以为她的女儿过来了,起身过去开门。外面站着的不是姑娘,而是自己奶奶的理想孙媳的性别颠倒版。
  陆青折说:“听到芒果渍,就猜你在医院里。我问了下护士,果然,她还说你估计被隔壁阿姨拉去说媒了。”
  方饮笑了下,和阿姨打了声招呼后,迅速地离开并关上房门。整套动作特别快,和抢救命时间一样。
  他道:“怕关晚了,阿姨看到你,该把你拉去说媒了。”
  陆青折笑着看他,没说话。
  方饮说:“怎么就猜我在医院里?”
  “你芒果过敏,不可能自己吃着玩,能让你亲自切水果的,只有你奶奶了。”陆青折道。
  方饮怀疑:“要是别人切的时候,溅我身上呢?”
  “那你不得让人洗干净?你不喜欢的衣服肯定直接扔了,听你依依不舍的语气,被弄脏的绝对是这件白T。”陆青折道,“你宝贝着呢。”
  方饮失落地垂着脑袋,盯着那道污渍,快要把那处地方给盯穿了。他嘀咕:“是很宝贝。”
  陆青折说:“洗衣液放在哪里?”
  病房里有自带的洗衣液和肥皂,方饮拿出来给陆青折,被陆青折领到了洗手间去。他乖乖站着,等陆青折给自己清理掉这玩意。
  然后陆青折把门关上了,以防别人进来,再把左手往方饮的衣服里面伸。
  方饮冷不丁感觉肋骨被陆青折的手背沾了下,手足无措地把自己被撩起来的衣摆往下拉。他道:“你的手、手干什么呀!”
  陆青折的左手手掌贴在那点芒果汁下面,把那部分衣料撑了起来,权当阻隔,再用肥皂角一点点用力蹭。
  他似笑非笑:“兼职搓衣板。”
  知道分寸,他这搓衣板是单纯的搓衣板,没干别的。不过他和方饮靠得近,不可避免地会碰到方饮。
  方饮总是下意识地往后缩一缩,缩得远了,又暗戳戳往前挪一小步。然而这样的话,自己不小心和陆青折贴着了,他再红着耳根退回去。
  这么重复了几遍,陆青折抬眼瞥了眼方饮,没忍住:“你要是想和我跳华尔兹,不用急着在厕所跳。”
  这步伐确实有点像,方饮不好意思地抿了一下嘴。
  靠得太近了,陆青折的视野里能清晰地去数方饮的睫毛。这段时间里,方饮变得稳重不少,从神色里就可以看出来,他没再把所有喜怒哀乐全部放在脸上。
  现在即便在害羞,也显露得不明显,如轻声细语般,淡淡的。
  方饮含笑地用手指戳了下自己的衣服,润湿的那一小块已经褪去了颜色。
  他语气惊喜:“真的洗掉了欸……”
  陆青折弄得仔细,之前是指甲盖大小,现在依旧没什么变化,没有摊出一大片水迹。他道:“吹风机。”
  方饮打算回到病房里吹,开门前,他不自禁犹豫了下,松开了门把手。
  陆青折说:“去吧。”
  方饮转身问:“要不要去看看我奶奶?”
  陆青折紧张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被方饮拍了一下胳膊,二话不说地拉了进去。
  坐在里面的护工看到来了新客人,眉开眼笑:“小方,你的同学吗?”
  方饮道:“是呀。奶奶之前不是喜欢看电视里的大帅哥么,觉得人家赏心悦目。今天给她不隔屏幕地瞧一个。”
  奶奶戴着一副老花镜,颤颤悠悠地开口:“哟。”
  说完这个字,她没再讲话了,之前讲得有点多,让她感觉到疲累。
  陆青折鲜少有退却的时刻,此刻由于在意方饮,害怕自己没在方饮家人那里留下好印象,倒是怯了。
  他顿了下,道:“奶奶好。”
  方饮看奶奶已经困到闭眼睛了,没和陆青折久留,吹干了自己的衣服,就和陆青折一起离开。
  陆青折见到几个缴费的患者家属,借此提起来:“这里费用不低,你撑不撑得住?”
  “副卡已经能刷了。”方饮道,“就是我不愿意再花我妈的钱,还是有顾虑,以后有了这种问题再说吧。”
  “你好久没戴那只表了。”陆青折说。
  方饮别开头,没让陆青折看到自己的表情,不过以声音来推测,是笑了下。这种笑放在眼前,并非开心,而是掩饰些什么。
  他道:“我的表那么多,你说的是哪只?”
  “你最喜欢的那只百达翡丽。”陆青折问。
  方饮说:“我卧室的抽屉,里面搁的全是表。对我来讲,再好的表也不稀奇了。”
  陆青折道:“不稀奇,也不是你卖掉手表的理由吧?”
  以往,一学期下来,方饮手腕上出现过的表能开一个收藏展。然而分手后的这半个学期以来,他的手腕上是空的。
  方饮瞒不过陆青折,叹气:“我从家里带出来的那几只,全卖了。大部分存在奶奶的医疗卡里,零头当饭钱。”
  他伸了个懒腰:“你千万别给我买回来,否则我……”
  “已经买回来了,那我不和你说了。”陆青折道。
  方饮:“……”
  他道:“陆同学,钱是不可以乱花的。等到你像我这样,手头拮据了,到时候哭鼻子都没用。”
  陆青折翘了一下嘴角:“对你哭鼻子也没用吗?”
  方饮迷茫:“啊?”
  “伸手。”陆青折说。
  他牵起方饮的手腕,从口袋里拿出来一块新表,和方饮喜欢的那款是同系列,颜色更沉稳些。
  皮肤触到熟悉的鳄鱼皮表带,方饮嘟囔:“还是你自己戴吧。”
  “刚把你的宝贝衣服洗干净,你这么对我?”陆青折问,“以后有考试,这也得用到手表。”
  他发现的不仅仅是方饮手腕空了,还有方饮有时候忘掉自己没有手表了,抬起手却又放下来。
  给方饮扣好表带,他道:“不是你妈妈给你的,你收着就好。有些事情我清楚的,就任性送这一次,你不要有压力。”
  方饮没推拒,推拒了也犟不过陆青折,暗自打算以后还钱。他好奇:“那你连这一次都忍不住?”
  “路过手表店,我真的有点忍不住。再说了,你给过我那么多,价值远远不止这块表。”陆青折说。
  方饮随便回忆了下,对这说法的真实性表示怀疑:“有吗?你算过?”
  “算过的。”陆青折道,“光是你那天看我心情不好,送我回学校,就可以抵我的全部了。”
  方饮的嘴唇动了动,最终他说:“真的,要让别人知道你事实上是这样的,简直形象颠覆。”
  陆青折无所谓:“不要了,反正也不对别人好。”
  方饮要去坐公交车,没往停车场的方向走,而陆青折陪着他出去。中途见停车场边缘有个小男孩,快被炎炎烈日晒蔫了,方饮就多看了几眼。
  小男孩朝停车场的方向望着,喊了声:“哥哥!再不来的话,我真的要走了!”
  正好有辆车开了门,有人接着电话往外走,再把电话往兜里一揣。那人道:“你急什么?多晒晒对身体好。”
  方饮看清那个人的脸以后,就加快了步伐,然而没什么用,对方看到方饮的背影,就把方饮认了出来。
  白逸南眯起眼睛,对小男孩道:“巧了,今天遇到你的方家小哥哥了。”
  

第66章
  白逸南是独生子,这弟弟估计是表亲。男孩响亮道:“方哥哥好!”
  有时候方饮并不友善, 比如现在。他干脆利落地说:“抱歉, 我和你们不太熟。”
  白逸南给了弟弟一点现金, 让男孩去书报亭买画刊。男孩兴高采烈地跑远了, 他则三步并两步追上前:“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从住院部出来?自己生病了还是看望病人?”
  方饮无视了他,一言不发地继续走,手上拎着袋子,里面装着的饭盒和勺子发出清脆响声。在这高温天气,他竟然想要打寒战。
  白逸南一边说着,一边目光向下移:“你转给别人的手表,好几块在我这里。想要的话,你随时可以来拿。”
  陆青折牵起方饮的手, 说:“他不需要,扔了的就是扔了, 想要可以再买。”
  被陆青折冷淡地打断了接下来的话, 白逸南这时看到方饮的手腕上正戴着块新表。
  现在方母和方饮的关系如何,白逸南不清楚,但至少很长一段时间里,他知道方饮是被断掉资金来源的。
  这表哪来的?
  他很快想到了答案, 不过两人已经把他甩开了。今天能撞上方饮还挺让他意外的, 但也没太开心。
  上周他去喝酒,还有人和他讲过方饮单身了。方饮今天却依旧和陆青折一起出现,这让他倍感疑惑。
  陪堂弟复诊完咳嗽, 白逸南坐上车,正要送小孩子回家。他见陆青折在不远处走过,转而默默地熄了火。
  盯着陆青折一个人开车离开,他心说,看来还没有重新好上。
  “哥,你怎么回事?”男孩催促。
  白逸南道:“你那咳嗽终于好了,替你开心,往后同学不会再说你肺痨鬼了。”
  男孩不开心地说:“他们会找别的绰号骂我的。”
  白逸南问:“为什么不骂回去?”
  “反正横竖还有一年,毕业了就无所谓了。”男孩道。
  白逸南听到他的想法,嗤笑:“咱俩还真是兄弟,以前我也被取过绰号。”
  “当时也觉得无所谓,后来还是不行,咽不下这口气。”他道,“我就把当年领头的那个人揪过来了。”
  男孩好奇:“然后呢?”
  “然后我看着那个人忏悔啊,以前他年少不懂事,懂事了就知道错了。”白逸南意味不明地笑了几声,似乎对当时场景很满意,“要努力求得我的原谅。”
  ·
  尽管纪映和方饮说过,风水轮流转,白逸南回来以后用了点手段,把欺负过他的人给报复了,可方饮不知道具体是怎么报复的。
  晚上出校门遛弯,他在一家糕点铺外见到那位遭报应的了。那人不学无术,又家道中落,混日子混不下去了,在糕点铺里当学徒,刚下班。
  方饮和那人几年没见,在边上的连锁超市坐下。那人买了份盒饭,他喝热牛奶。
  要是此刻自己还是个公子哥,对这种场景顶多抱有点感慨。但现在他自己也不再是以前那样了,看着那人吃盒饭,心里有种物是人非的触动。
  那人问:“你还弯着呢?”
  “是啊,这还能说变就变?”方饮道。
  那人摇摇头:“你看着变了不少。”
  眼睛照旧生动,言语也有趣活泼,变化是这样的少年逐渐成了大人。他一度以为方饮是不用长大的,方饮的形象很容易给人这种感觉,感觉能无忧无虑地快乐一辈子。
  没多说这些事情,那人重新看向方饮,在几句寒暄过后,问出了自己心里最疑惑的事情。
  他问:“你见过白逸南了吗?”
  方饮说:“过年那会就见过两次了,怎么了?”
  而且今天也碰巧见过,自己没怎么搭理对方。
  那人愁眉苦脸地叹了一口气,语气痛苦,如同在回忆噩梦:“我以前做错了事,取笑他,叫他球哥。”
  “你也是嘴欠。”方饮耸耸肩膀。
  那人道:“也还清了,他逼我喝了半瓶洁厕灵。”
  方饮真的以为自己听错了,捏紧了牛奶杯:“什么?”
  “半瓶洁厕灵。”那人说,“没落下什么病根,算我运气好。你也当心点。”
  方饮说:“跟风嘲笑他的人那么多,怎么轮得到我?”
  多是多,都成集体活动了,有事没事就捉弄白逸南取乐。唯独他没欺负过白逸南,嫌这种事情既无聊又缺德。
  “直觉,我觉得你挺危险的。”那人无奈地笑了下,“可能因为你对他意义特殊。”
  方饮道:“那不该给我感激地送锦旗吗?”
  那人解释:“白逸南的行为举止不大正常,尽量离他远点。他去年回国来找我,我以为他会骂我,可他笑嘻嘻的,在我放下戒备的时候,笑着踹了我一脚。”
  方饮也觉得白逸南反常,起初和自己在电影院见面,他像看见了失联多年的老朋友,险些认不出自己了。
  事实上,白逸南暗中观察着自己的动态,还存过视频让人模仿。
  接下来被自己有意地冷落疏远,照理来讲,白逸南该窘迫地保持距离了,但他如同没感觉到自己的排斥,热情地和自己搭话。
  ……确实不能用正常思维去揣度这个人。
  方饮道:“行,我注意,本来就巴不得和他隔个十万八千里。”
  自己以前给白逸南解过围,正逢心情好,所以顺手打了个圆场,没有特意也没有留意,就觉得能帮一把是一把。
  之前他知道了白逸南让人模仿自己,对白逸南的态度已经变成能躲多远躲多远了。
  那人转移了话题:“哦对了,既然还弯着,那有男朋友了吗?”
  方饮道:“要是早半年问我,我能把我肩宽腿长脸还帅的男朋友带过来,朝你炫耀一下。”
  “现在呢?”
  方饮摊手:“我想想,唔,该称为肩宽腿长脸还帅的前男友吧。”
  ·
  肩宽腿长脸还帅的前男友这次没能成功送人回学校,不免有一点点苦恼,但想到方饮在进地铁站前,和他说了句“别晒黑了”,接下来的互动又让他很开心。
  晴空万里,知了响个不停,香樟树下投下大片绿荫。
  那时候,方饮从袋子里翻找出自己的伞,把伞塞到陆青折怀里去。陆青折道:“关心我啊?”
  “毕竟救了我的宝贝衣服呢。”方饮眼神躲闪地否认,显然是嘴硬。
  陆青折说:“凭着这衣服,我的待遇提高那么多?那待会我蹲在你们寝室门口吧,等你洗完澡了,我过来给你搓衣服。”
  方饮道:“我怎么听出来你在醋这件衣服呢?”
  “你这么在乎它,我偷偷醋一下,不小心酸到你的牙了吗?”陆青折说。
  方饮看向别处,强行让自己的眼神不要和陆青折有碰触。陆青折以为方饮无措了,其实不是这样的,方饮是为了说话的时候不笑场。
  方饮道:“怎么,你也想当宝贝?”
  陆青折想承认,又实在没办法说出口。虽然拿这两个字去打趣方饮的东西,去呼唤方饮,他都可以自然地去讲述。
  但放在自己身上,他光是把话忍在心里,都觉得心口很烫。
  “欸,不想吗?”方饮扬起下巴,说。
  他肯定是看陆青折害羞了,所以变得调皮起来。陆青折哭笑不得地用拳头遮在嘴前,咳嗽了几声,然后被方饮追着问。
  他感觉得到,方饮在去过自己姑妈家后,自己和他说的那番话,他当真了,也愿意再尝试一下。
  方饮在敏感地观察着自己,接受着自己的靠近,感受着自己的索求。
  陆青折酝酿了下,还是说不出来,甚至觉得方饮耍流氓。他无奈道:“你觉得呢?”
  “我觉得?这不能单靠我一个人以为呀。”方饮说,“得是你确认。”
  陆青折没办法,退了一步,说:“我确认了,事实是这样的。”
  决定和方饮流露情绪已经做出了很大的改变,他不是讨厌这些行为,是不习惯,不会做。把自己的心思藏得久了,就不容易拿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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