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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体绝命-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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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再重复一次,”周浦深寒着声说:“把你知道的,说出来。”
  “嗨呀,别这么急嘛。”陆静松吐掉嘴里的牙齿,又重新吊儿郎当地在沙发上坐下了:“从前我也被抓去当兵了,但是我和你不一样啊,就那么认命了。”他朝周浦深竖了个中指,“我什么样你也知道,干啥啥不行,很快就被从新兵营里踢出来,跟着其他废柴一起被送出去了。”
  他吹了个口哨:“我还以为,他们是要抛弃我了,害我白高兴一场。”
  “你去干什么了?”周浦深抱着双臂看他。
  “能干嘛,我又不是畜生,也不能被宰了吃肉。但是空有这一身的肉也是浪费嘛,所以帝国人就物尽其用……”他的笑容突然颤抖了一下:“用我们……做做实验什么的。”
  周浦深的拳头突然松开了。
  “其实也没听起来那么恐怖。”陆静松又吃了一块水果,“就是老是搞搞催眠,然后让我们记一串弹道导弹公式,三秒之后背不出来就切一根手指什么的。”他举起少了三根手指的左手。
  周浦深的呼吸在颤抖:“你……”
  “当时帝国人的那个开发实验还在实验阶段,所以拿我们练手,”陆静松没个正形地躺在沙发上:“后来换了个洋气的名字,叫‘涅槃’,就好像他们要造个凤凰出来似的,你那个小男朋友,肯定经历得比我多。”陆静松恶意地笑了。
  周浦深的心头仿佛被人用尖刀扎了进去,接着那人还握着刀柄在他的心里转了半圈,他觉得声音都不是自己的:“你怎么逃出来的?”
  “逃?我哪有这个能耐啊,还不是‘父亲’把看我会捣鼓点儿东西,问我要不要跟他一起去北边儿,”陆静松指了指自己的颈子,“咱们这种外来兵,身上带着这个的,哪能逃出帝国的国界线。”
  “我想着也没更好的去处了,就跟他来这儿了呗。”陆静松将双手枕在脑后,好不快活:“谁知道来这儿就是卖卖假货沾沾腥气,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逍遥自在得很。”
  周浦深凝视着他,心头突然涌起一股悲哀。
  他的小舅,曾经除了父母之外最亲的人,竟然已经变成了这幅模样。
  “别这么看着我。”陆静松毫不在意,“我挺好的,再说了,我还得取你的命呢,”他就仿佛是在宣告今天的天气一般随意:“这可是惯例,跟我对打的,没一只‘野兽’是留活口的,不能为你破例啊。”
  他耸了耸肩膀:“要是惹‘父亲’大人不高兴了,我又被送回去天天坐电椅不准睡觉,这我可受不住。”
  周浦深再也受不了了,他从地上捡起枪,扭头就推门出去。
  只留陆静松一人在包房里,他还在笑,可那笑容在灯光下却显得有些扭曲:“小崽子,你凭什么认命……你要是认命……就把这条命还给我姐姐吧……”


第70章 章七十 变化
  周浦深回到疗养院的时候,吴医生正巧在给岑路拔输液针头。
  岑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正倚在床板上彬彬有礼地朝吴医生道谢,看见周浦深进来之后眼睛亮了一下,但有外人在,他不好表现得太过亲密。
  周浦深有些迫不及待地松开弹簧门,抬脚就想朝里走。
  “小心!”岑路突然出声,周浦深这才发现他松开的弹簧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弹了回来,差点儿打到自己的后脑勺。
  “怎么冒冒失失的。”岑路虽然面色虚弱,看周浦深的眼神却依然温柔一如往常。
  周浦深回头将门关上,在插上插销的那一刻,周浦深的手突然在门上停住了。
  他突然觉得,方才岑路喊那句话的时候,似乎是自己松开弹簧门之前。
  他回头看了岑路一眼,岑路正在与吴医生说话,双手交叠放在被子上,并没有聚精会神地盯着自己的意思。
  周浦深摇了摇头,这太荒唐了,一定是自己的错觉。
  “……您想见安先生的意思,我会替您向‘父亲’大人转达。”吴医生不慌不忙地将废弃的输液管扔进了垃圾桶里,“这两天不要吃辛辣食物,不要着凉,请好好休息。”说话间他貌似无意地瞥了已经来到床边的周浦深一眼。
  周浦深耳朵红了。他尴尬地看了双人间里另一张整整齐齐的床铺。
  岑路却很坦然,他只是伸手正了正眼镜:“还有一件事……陆先生他……”
  “您放心,您如今的身体状况,我们会完全向对手方保密。”吴医生微微一笑,“保证比赛公平,是我们作为赛方的责任。”
  “不过呢,”他却突然俯下/身,狡黠地朝岑路眨了眨眼,“因为我非常欣赏岑先生,所以可以略微透露一点当日赛场的信息。”
  岑路按住了针眼上止血的棉花:“洗耳恭听。”
  “这次大人对两方的战力都很感兴趣,”吴医生朝岑路眨了眨眼,“像两位这样优秀的挑战者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为大人拉来了不少赞助,所以大人决定,决赛时废弃室外的那个老场地,完全建立一个新场馆。”
  “那个场馆是在地下。”吴医生不慌不忙地将岑路的药一字排开:“迷宫似的地道里,散布着很多会给二位带来惊喜的房间,估计在那样的狭窄空间里,发生枪战的话一定会很有趣。”吴医生微微提起了嘴角,花白的发色再加上他得体的微笑,让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风度翩翩的老绅士。
  “是吗。”岑路也不多言,只是淡淡地道谢了一句:“大恩不言谢。”
  “没关系。”吴医生状若无意地拍了拍男人瘦削的肩膀,接着凑近了轻轻说:“毕竟,我赌的是你赢。”
  直到吴医生离开了房间,岑路才放松了一直紧绷着的肩膀,他朝周浦深露出一个疲惫的笑容,摘下眼镜朝他招手:“小深,过来。”
  周浦深从善如流地走了过去,很默契地任岑路脱掉了他的外衣,一个翻身上了床紧紧地搂住他。
  岑路的身子很热,两人裹在被子里,源源不断的热量渐渐温暖了周浦深散发着凉意的脸颊。
  他摸着岑路的额头:“不烧了。”
  “是啊。”岑路也学着他摸了摸自己的脑门,“吴医生有两下子。”
  “哥哥,”周浦深近在咫尺的眼神蕴着担忧:“他把场地信息透露给我们,有什么用意?”
  岑路在男人的臂膀里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没听他说吗,他说他赌我们赢。”
  “可……”
  “没关系,他似乎是真心支持我们,不管他按没安好心。”岑路顺着周浦深的唇线一路向下摸:“我有直觉。”
  周浦深握住了他做乱的手:“基于什么?”
  没想到这么一个无厘头的问题却让岑路愣了愣,他接着笑了,有些不确定地说:“他的表情?当时的氛围?总之和单纯的直觉不一样……像是……”
  话还没说完,他又打了个哈欠。
  就像是,各种未知的事物在他脑袋里都渐渐成型为可以分析的概率模型,而他需要做的,只不过是一步一步按着模型的指令输入参数罢了。
  他皱了皱眉头,虽然吴医生让他退了烧,可并未治好他的头痛。这一年来反反复复发作的头痛,现在就像终于在他脑袋里扎根了似的,再也赶不走。
  可岑路不想告诉周浦深。
  所以他决定转移他的注意力。
  岑路朝周浦深眨了眨细长的眼镜,伸手拉开了浴袍的带子,白皙无暇的天鹅颈随着敞开的浴袍展现出来,男人的动作表情都带着无言的邀请。
  周浦深却愣了愣,伸手为他把带子重新系好,伸手关了灯:“你生病还没好。”
  岑路有点郁闷,整个人蜷缩着朝男人怀里拱进去:“可是我想。”
  “想也不行。”周浦深教训了怀里的人一句,突然觉得得了别样的乐趣。平时总是岑路教育自己,却难得一见岑路任性的模样。
  周浦深想到这儿心思痒痒的,可还是强行用理智把这些危险的念头压下去。
  他更用力地抱紧了怀里的人,轻轻吻了一下他的发顶:“乖,早点睡,早点好起来。”
  别再让我那么担心。
  长时间的沉默散布在浓黑的夜里。
  那寂静那么久那么久,久到周浦深都以为岑路睡了,可他自己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小舅的话长久地萦绕在脑海之中,让他始终夜不能寐。
  每一次他想闭上眼的时候,就想起陆静松的那句:“你的小男朋友肯定经历了更多。”
  周浦深就会立刻从迷糊中吓醒,心跳快得他几乎害怕贴在自己怀里的岑路会被吵醒。
  在周浦深第五次心跳加速的时候,他突然听见岑路在黑暗中轻轻地问了一声:
  “小深,我们从前见过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黑夜里视觉模糊的关系,周浦深突然觉得一贯自信的岑路,方才问出的这句话竟然是这样脆弱,仿佛就像是一只已经满布裂纹的瓷器,风一吹就碎了。
  梁浅的话言犹在耳:“只要他想起来,你就必须走。”
  周浦深一直是将这句话当作前提的。
  或许是在苦苦寻了他五年后,自己已经身心疲惫,在听见梁浅有他的消息时根本不顾一切,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答应了对方提出的一切要求,只为见他一面。
  可……这对哥哥来说真的公平吗?
  这冗长的沉默刺痛了岑路的心,他觉得自己就像是满怀好奇心的潘多拉,在没打开魔盒之前总是满腹好奇,可当他打开盒子之后,又开始忧愁即将到来的灾祸。
  比如,他和周浦深之间的关系,到此为止。
  岑路觉得他无法承受这种可能性,甚至在脑海里想想也让他痛苦得喘不过气来,所以他当即便后悔了,伶牙俐齿的人此刻只能笨拙地补救:“你要是不方便说就不用说了。”
  我可以装作不在意。
  我可以当作不知道。
  只为了让这个梦,做得再久些。
  可岑路却清清楚楚地听见耳边有一声轻轻的叹息,接着是男人温柔至极的声音:“见过。”
  而且我从那时候开始,就爱你了。
  岑路这是第一次见识到安复临的能力。
  这个平素连衣服也穿不好的青年在修理机械时却仿佛完全换了个人,主机连在一边,他一会儿用扳手对着那蜘蛛网似的的线路左拧一下右拧一下,一会儿偏头去敲两行代码。
  这会儿他似乎碰到了什么难题,蹙着眉头乖乖地坐在观景台的沙发里那儿,对着蔚蓝的湖泊一言不发。
  果然如同吴医生所说,不知道他怎么劝动了“父亲”和陆静松,安复临这样神出鬼没的人就这样突然出现在了自己的生活里。岑路很喜欢跟他相处,不仅仅是因为记忆里那些闪现的片段让他断定自己曾见过这个孩子,安复临也总是十分亲近他,每天只要他来,就会寸步不离地跟着他,连周浦深来给两人送东西吃都要冲着他呲牙咧嘴。
  ”怎么,遇见难题了?“岑路低着头读了两行,接着接过他的鼠标,滑动滚轮读着整个页面:”这里,“岑路指着某一行发光的蓝色字体:”参数代错了。“
  安复临懊恼地拍了拍头,就像是个二元一次方程没解出来的中学生。照理来说这两千多行的代码需要写好几个测试才能找出错误,可岑路几乎是在瞬间就把问题找出来了。
  安复临敲着回车将错误行删除,蓝莹莹的屏幕上反射出他难过的脸。
  周浦深端着一盘刚刚切好的水果,来观景台找两人。
  几乎是电梯门刚刚打开的瞬间,岑路还未曾回头,就满含笑意地说了一声:“小深,你来啦。”
  周浦深愣了一下,可就当作没在意似的走到岑路身边,将他爱吃的橙子转到他那一边去:“哥哥,多吃点。”
  安复临不高兴地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大踏步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到两人之间,回头狠狠地盯着周浦深。
  岑路哑然失笑,于是只得把手里的橙子递给他:“给你好不好?”
  于是安复临得意了,耀武扬威地看了周浦深一眼,扒开橙子皮就狼吞虎咽地啃起来,不一会儿就吃得满脸橙子水。
  周浦深对他这种行径很是不满:“比兵营里跑了五公里路的新兵吃得还多。”
  岑路看着他满脸的醋意,无奈地揉揉眉头:“你们俩成天这样,也不嫌累。”
  周浦深看了他一眼,黑眼睛里温柔漫溢。他伸手越过安复临,捏住了岑路的后颈,缓慢轻柔地给他按摩:“对啊,我就是不高兴。”
  “你真是……”
  周浦深像是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摸出了一颗巧克力,趁着安复临埋头在西瓜里的时候悄悄从背后递给岑路。
  他悄声说:“这是给哥哥的加餐,别的人,”他很幼稚地撇了一眼安复临,“都没有。”
  岑路笑了,那笑容里全都是甜蜜和宠溺,他从善如流地拨开巧克力糖纸,凑到嘴边却停住了。
  周浦深觉得奇怪:“怎么了?”
  “没事儿,”岑路笑嘻嘻地说,可那糖纸却没有从鼻子前面移开,他站起身:“我去洗手间一趟。”
  接着他很缓慢地转身,看起来很稳当地朝着洗手间走过去。
  有粘稠的血,一滴,两滴,很慢很慢地掉在了巧克力糖纸上。岑路很小心地兜着,不让身后的周浦深看见。
  他的爱人坐在一片澄澈的湖景之中,满怀爱意地看着他离去的身影。


第71章 章七十一 两难
  装潢奢华的休息室里,岑路让周浦深张开双臂,为他把防弹背心套上。男人的脊背传来温暖的触感,岑路很是贪恋这种温度,于是指尖停留在那儿,按住不动了。
  周浦深任他动作,精瘦的腰后别着的是他曾经送给岑路的m1911,军用背心内依次排开了匕首和短棍,甚至还有一把精巧的电击枪,按照吴医生的说法,在狭窄的地道之内他根本不可能使用那把威力巨大的m9,反倒是冷兵器更实用些。
  岑路注视着那把锋利的匕首,突然意识到父亲此举大概是故意的。
  短兵相接,能让野兽们搏斗的时间更长,这个残忍的游戏能供观赏的时间也就更久。
  岑路有些许愤怒,可却又无可奈何。他突然想到,自己从参加这个比赛开始就未曾思考过周浦深可能会死的问题,或者说,他一直抗拒思考这个问题。
  可现在他的思维不全受控制了。
  从前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心照不宣的爱慕,可现在说开了,日日缠绵之后,便是决定相偕一生的爱人,至少,岑路是这么觉得的。
  所以周浦深可能会死这件事,光是脑袋里蹦出来的那个概率就让岑路呼吸颤抖。
  周浦深戴上了标记为黑的Dom,看着依旧沉默不语的岑路,摸了摸他的头:“我走了。”
  岑路依旧固执地抓着他的手,不肯松开,另一只手垂下,抓着另一只配套仪器。
  他心中不安极了,那种漂浮在空中的游弋感,让他整个人都无所适从。
  心中的某种预感越来越强烈,他似乎觉得,周浦深这一走,就再也难见到了。
  “哥哥,”周浦深敏锐地意识到了岑路的反常:“你怎么了。”
  休息室里的摄像头随着两人的动作而转动镜头,如影随形得像是鬼魅一般。
  岑路瞥了一眼摄像头,突然将周浦深压紧了摄像机的死角,周浦深没有防备,后脑勺一下子撞到了装饰用的墙面,被岑路用手掂住了。
  岑路的两手固定在他的耳侧,呼吸几乎喷在周浦深的脸上,他看了他一眼,突然发现只有这个人才是能解决他所有不安的良药。
  不,或者说他是他的毒药才更贴切。
  岑路没用过phantom,也不知道用了之后会对其多么疯狂,可他现在却觉得,周浦深就是他的瘾,愈是迷恋就愈是渴求,愈是渴求便愈是不可自拔。
  他没有任何犹疑地下嘴,像是要确定什么似的狠狠地咬住了周浦深的嘴唇,周浦深吃痛,如同蝶翼一般的长睫毛颤了颤,却没有拒绝他。
  口齿间的咸腥味在两人的舌尖慢慢扩散,却依旧挡不住爱人之间急切地占有对方的每一寸领土,周浦深满面痛色,任由岑路撬开自己的牙关,像是要把他拆吃入腹那样啃,他伸手捏住岑路那一截细腰,将他更深更紧地朝怀里搂进去。
  这个绝望的吻持续了像是有一个世纪那样漫长,最后还是岑路先放开了他。他边喘气边盯着周浦深下唇上那个小小的破口,冒出的血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自己吮吸掉了。
  他盯着周浦深的眼睛,浅灰色的眼珠里爱意和痛苦混杂,他深吸了一口气,就跟说出接下来这句话要抽干他全身的氧气一般:“小深……我不问你……我信你。”
  周浦深不敢细问,他知道岑路并不是在谈论接下来的比赛,他颤抖着嘴唇,舌尖有千言万语却一句也说不出口,他只能直视着岑路的眼睛,黑眼睛里满是悲伤神色。
  该来的,挡也挡不住。
  不是自己的,再奢求也是徒劳。
  周浦深闭上了眼,长达数天的煎熬终于迫使他做了决定。
  何必呢,再坚持下去,只不过是让双方都加倍痛苦罢了。
  岑路被他的眼神刺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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