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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莫-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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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这双眼睛,单钰博的心漏跳了一拍。很快,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松开手,余光却瞥见他衣领下面的伤口,又烦不胜烦地摘掉了他的纽扣,让他的锁骨露出来。
  见到邱杪白生生的锁骨上,赫然留有两个烟头烫伤的印记,单钰博咒骂了一声,拽着他走出了电梯。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要把自己的感受告诉他?”单钰博刚把家门关上,打开灯,立即质问邱杪。
  邱杪不情愿地撇开了脸。
  单钰博看到他这张脸就来气,命令道:“脱衣服。”
  闻言,他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我让你脱衣服!现在!”单钰博忍无可忍,吼了出来。
  邱杪真真切切地被吓呆了,慌乱之中往后退了两步,靠到了酒柜上。他咬着嘴唇,神情复杂地看着单钰博。过了一会儿,他当着单钰博的面,把外面的、里面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脱了下来。
  看着呈现在自己面前的身体,单钰博悄然抽了口凉气。
  上一回看到这样的一副躯体,还是一个未成年少年遭受性侵的图片证据上。单钰博努力控制住自己不把脸撇开,把邱杪拉到灯光下,让他背过身去。
  大腿根部有抓痕,肛门上留有裂开的伤口,腰上的痕迹很重,起了淤青。单钰博知道,姚晋弘有的时候真的一点儿也不懂得体贴人,可留在邱杪身上的伤,未免太重了一些。
  他两条腿的膝盖上都是瘀伤,已经肿了起来。
  邱杪看到单钰博面对自己,一直低着头,尴尬地用手捂住了腿间的器官。单钰博把他的手拿开,将那可怜兮兮的小东西托起来——他听到了邱杪抽气。
  “是女人?!”单钰博看到连这上面也有指甲留下的抓伤,惊道。
  不堪的回忆瞬间涌上了邱杪的脸,单钰博看到他的眼睛里充满了羞耻和恐惧,没来得及阻止,邱杪已经背过了身去。
  单钰博捂住额头,看着他肩上的牙印,问:“有几个人?”
  良久,邱杪才带着满腔的屈辱,说:“三个。姚先生、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他眼前有些发黑,好不容易才把积蓄在胸腔的邪火压下去,叹气问:“你洗过澡了吗?”
  邱杪背对着他,点头。
  单钰博在屋里来回走了两遍,驻步问:“你肯去医院吗?”
  他还是没转身,摇头。
  “行。”换做他自己,也不会愿意去。单钰博理解地点头,挠了挠发热的额头,说:“我床上有睡衣,你先穿上。楼上邻居是医学生,我让他下来给你消毒上药。”
  邱杪偏过头看了他一眼,沉默着往房间走去。
  单钰博把他丢在地上的衣服都捡起来,放进了洗衣机里。
  皮带的宽度和邱杪手腕上的勒痕一样,他取下来的时候看了看,发现皮带也许是用的时间太长,已经有裂痕了。他把这根皮带丢进了垃圾桶。其实他不太确定住在楼上的医学生是不是在值班,在洗衣机前选择按钮时,单钰博蹲了下来。
  “喂?”幸好电话接通了,听到对方的声音含糊,单钰博抱歉道,“晨晨,你在睡觉?打扰了。”
  电话那头的人清了清嗓子,再开口时,声音清晰明亮了许多:“钰博哥,什么事?”
  “你在不在家?我这边有个小孩儿——跟你差不多大。他带了点伤,想让你下来检查检查。”单钰博频频想起邱杪的双眼,脑子有点乱。
  对方静了两秒钟,答应说:“哦,你等等,我换个衣服就下去。”
  洗衣机开始洗衣服了。
  单钰博扶着墙缓缓起身,来到门口先把门打开。他又看到了那两张支票,抽出数额大的那一张,看了一会儿。
  没过多久,门外传来了敲门声。他转身,见到芮忱趿着帆布鞋走进来,手里提着一个医用药箱,对自己笑了笑。
  “不好意思,都这么晚了。——不用换鞋了,直接进来吧。”单钰博把他往里面带,说,“他说他清理过了,不过我看伤很重,还是得麻烦你。”
  芮忱出门匆忙,头发还乱七八糟的,说:“没关系,正好我今晚不上班。”他走进主卧,见到邱杪,对他微微笑了一笑,问候道:“你好。”
  邱杪已经穿上了睡衣,看芮忱的目光带着诧异和警觉。
  “是哪里有伤?”芮忱看他这样,亲和的神情稍微褪了一些,转而问单钰博。
  单钰博却道:“我到外面去,你问他吧。”
  尽管他这样回答,芮忱的脸上已经浮现出了了然的表情。他对单钰博轻轻地点了头。
  洗衣机在运转的过程中发出的声音在夜里显得非常大。好像翻江倒海似的。
  单钰博从冰箱里取出冰块,往酒杯里放了四五颗,倒了满满一杯威士忌,靠在流理台边上喝起来。
  冰块碰到嘴唇上的冰凉感和湿润感,让单钰博想起了姚晋弘。他想起有一回,大约是一个炎炎夏日,姚晋弘那物业尚未跟进的新居停了电,导致空调无法使用。
  那个午后,他们泡在他家宽敞的浴缸里。水上漂满了冰块,随着水花的激荡,不断撞击他们发热的身体。
  那时姚晋弘曾想把一颗快化尽的冰块放进单钰博的身体里,被单钰博阻止了。他把那颗冰块从他的指尖咬下来,熨在他的嘴唇上,在唇齿胶合之间,让姚晋弘吞了下去——
  和姚晋弘在一起,总是非常刺激。可惜,未免太刺激。
  “钰博哥。”芮忱提着药箱,轻手轻脚地走出来,悄声叫了一声,“我给他打了针,睡下去了。”
  单钰博放下酒杯,抱歉道:“麻烦你了。”
  他耸肩:“没事儿。我留了消炎药在床头,他醒过来的时候提醒他要吃,怎么吃我写了一张字条,放在那里了。外用药我这里没有,药名也写在那个字条上了,你回头再买吧。”
  “谢谢。”单钰博重复道,“谢谢。”
  芮忱微笑说:“别客气。我先回去了,有需要再找。”
  单钰博想起冰箱里还有七夕收到的巧克力,一直没吃,便取出来递给他:“拿回去吃。”
  他惊讶地眨了眨眼睛,只拿了两块:“谢谢。”
  送走芮忱,单钰博还是没有办法睡觉。他在客厅呆呆地坐了很长时间,直到衣服洗好,他取出来晾晒。
  夜里阳台的光线不好,一个衣夹松了,他没看清,错以为已经夹好的袜子掉了下来,恰好掉进了装衣服的桶子里。
  单钰博弯下腰把袜子重新拿起来,换了一个衣夹夹稳,然后拎起Polo衫抖了抖。他握着领口,低下头闻了闻,明明只有洗衣液的清香,可酒精让他产生了奇怪的幻觉——他以为自己闻到了大麻的气味。
  这气味太熟悉,让他想起了从前的自己和致幻以后在自己怀中挣扎的人。紧接着,单钰博想起了他的眼睛,有时候迷离,有时候锐利,但绝大多数时候漠然冰冷的眼睛。
  充斥在他脑子里的画面令他浑身发麻,他甚至开始发抖。
  “见鬼!”他终于想起了他的脸,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愤怒,把手中的衣服狠狠地甩到了地板上。
  一整个不眠之夜。
  单钰博坐在沙发上,直至看到太阳从远处的高楼大厦背后升起,才起身准备早餐。
  但做好的早餐他一口都没吃,全留在了餐桌上。
  邱杪还睡着,睡脸上仍带着倦意。单钰博没有把他叫醒,记下了字条上写的药名,又多写了一张字条,交代他起床以后吃早餐,并且留在家里等他,哪里都不要去。
  他冲了个冷水澡,把身上的酒气冲掉,换了一副黑色边框的眼镜遮掩熬出来的黑眼圈。眼看就要到上班时间,单钰博出门以前把那张数额为五十万的支票放进了钱包里。


第15章 
  前往律所的路上,单钰博把自己将要说的话在脑子里面重复了一遍。根据这些年他对姚晋弘的了解,他完全可以预想出他会怎么回答。
  单钰博知道气氛一定不会愉快,所以还是决定等到快下班的时候再和他说。而事实是,单钰博早上也没有办法跟姚晋弘谈私事——因为姚晋弘刚刚接手的大案子,对方的律师团一行十几个人风风火火地全跑到律所来了。
  压抑、紧张的气氛一整天都弥漫在整个楼层,就连保洁阿姨打扫卫生也变得小心翼翼。
  偏偏单钰博的手机却在早上响了无数次,他把手机设置为震动,放在桌面上,也因为打进来的电话而引来了周围同事怪异的目光。
  平时帮他接电话的助理通过内网即时聊天软件在电脑上敲了他好几回,总说有一位吕先生找他。吕先生的名字这两天来在单钰博手机的来电显示中出现了无数次,他想忘都忘不掉。也不知道究竟是谁把他的手机号码透露出去的,奈何他认识的人太多,也太杂,非要追究恐怕没个头。
  办公室里的气氛实在令人不自在,单钰博左思右想,还是在手机再次响起时选择了接听,和这位吕先生约定了地方见面。
  事情的起因和经过在早前单钰博接过的一次电话里,吕先生已经语无伦次地和他说过了。目前的状况听起来,是一桩证据不确凿的敲诈勒索案。
  三天前,吕先生跟一位通过手机软件认识的网友胡女士见了面。对方是个正值妙龄的女大学生,吕先生在见到她的时候就起了歹念。
  在吃过晚饭以后,吕先生以谈心为借口,将胡女士带到了酒吧,劝她喝了不少酒,并在胡女士喝得酩酊大醉之后,同她一起前往了一家motel。在那里,吕先生和胡女士发生了关系。
  吕先生没有想到,次日酒醒,两人分别后不久,他接到了胡女士发来的消息,说要告他性侵,并且有内裤留存作为证据。如果吕先生想要避免牢狱之灾,就要给她五十万的精神损失费。
  说白了就是约炮没约好,留了尾巴没斩掉。单钰博心怀不耐地听吕先生又吐了一遍苦水,仿佛认定他一定能了解他的处境似的,说:“你说她要是不愿意,怎么会跟我去酒吧喝酒,对吧?她就是故意的,要敲诈我。单律师,你说现在的女孩子,怎么这么贱呢?”
  “得了吧你。”单钰博中午没吃饭,饿得慌,低头吃小面,“你先找到她当时没醉,是自愿跟你上床的证据再说。”
  吕先生苦着脸,抱头道:“我怎么找证据嘛!房间里又没装针孔。可是,我敢保证,她当时只是假惺惺地推了我几下而已。这也算拒绝吗?这不算吧?”他叹气,嘀咕道:“说不定是嫌我长得不够帅。要换做是你,哼!”
  “吕先生,我跟你不认识,你最好别跟我开这种玩笑。”单钰博冷漠地抬起头。
  他努了努嘴巴,好像很知道单钰博的秉性,也不急着还嘴。他坐在凳子上,晃了晃身体,又自言自语地说:“我那天是喝了点酒,没能坚持多久,也就一两分钟……”
  闻言单钰博差点把刚入口的重庆小面喷出来。
  一直到吃完这顿午饭以后回律所,单钰博才从吕先生口中套出他到底是从谁哪里得到了自己的电话号码。
  詹彼得在电话那头一口一个冤枉,说吕先生绝对是无辜的,让单钰博这个当代陈梦吉一定要为他伸冤。
  单钰博从前台那里得知律师团已经离开以后,连道别的话都没说,挂断了詹彼得的电话。
  “上哪儿去了?找你找不到。”姚晋弘好像已经在等他,一看到他进门,开口便问。
  单钰博撇撇嘴,答道:“一个被女网友以强奸为由进行欺诈的案子。”
  姚晋弘看看他,随口问:“没让女网友满意?”
  他耸肩。
  见状姚晋弘笑了一声,摇摇头:“本来你情我愿的事,弄巧成拙,还要花钱请律师擦屁股。人做到这份上,也真是……啧啧。你没答应委托吧?别接了,我手头还有个财产纠纷案等着你去办。”
  “嗯。”单钰博接过他递过来的资料,打开稍微看了一眼,想了想,说,“晋弘,我想跟你商量个事。”
  姚晋弘已经坐下来了,看他表情凝重,好奇地问:“什么事?”
  “邱杪……你是花五十万包了他一年吧?”单钰博抿了抿嘴唇,试探着问,“能不能把他让给我?我给你钱。”
  他错愕了几秒,扑哧一笑,打趣道:“怎么?借你几天,处出感情来了?没关系,你要是喜欢就去找他,别提什么让不让,还说钱,太生分了。”
  “不是。”单钰博知道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认真地说,“我是想,我把钱给你,你今后不要再找他了。”
  听罢,姚晋弘看他的眼神变得古怪了许多,半晌还是笑道:“不像你啊,来真格的了?”看单钰博依旧表情肃然,他坏坏地笑了一下,说:“可我正觉得他可心,不想给你呢。那孩子骨头太硬,我好容易调教得乖了一些,正打算今后好好玩,可不能就这么给你了。而且,我借你玩那几天,你该是碰都没碰他吧?一点长进都没有,还得我亲自出马。”
  说到这个,单钰博本还平静的内心再度起了波澜。他试图稳定住情绪,语气中却不自觉带上了不满:“他还只是个小孩子。你自己一开始也说了,刚见到他的时候,他连做都没做过。干什么这样折腾人家?”
  姚晋弘一听不乐意了,站起来时连西装扣子都没扣,叉上腰问:“我怎么折腾了?花这么些钱,买回来是放着看的吗?”
  “他是人,不是东西。”单钰博听得不是滋味,皱起了眉头。
  姚晋弘冷笑道:“不是东西,他还出来卖?”没等单钰博说话,他又抢白道:“别扯什么苦衷,什么父母死了,弟弟要读书、要治病。喂,别人信这套还好,你自己摸着良心问问,如果换做你摊上这类事,不是自愿的,你会出来卖吗?”
  单钰博沉了沉气,好不容易才说:“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把人弄成那样!”
  “怎么样?”他反问完,眼看单钰博不说话,顿时明白了什么。他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哭也不是、笑也不是,道:“我说怎么早上起来人没了。半夜跑路,投奔你去了,是吧?”
  单钰博不想有任何误会,不耐烦地辩解:“我昨晚和梁恬去看电影,回来路上看到他一个人在路上走,顺路捎上的。”
  “捎回家了?”姚晋弘兴味地笑了笑。
  单钰博实在不想跟他因为这种事情扯这么长时间。他无声地叹气,从钱包里把支票拿出来,说:“既然你也说了是买卖一桩,做个人情,把人给我吧。”
  “我去你妈的!这谁的钱?还不是我给你的!”姚晋弘把支票往他脸上丢,也生气了,“你用我给你的钱,来买我的人。你是当我傻子,还是自己的脑袋被驴给踢了?”
  他咬紧了牙关,良久,才再度开口:“一来,这桩买卖没签合同。就算签了合同,本身卖淫就是犯法的,没有法律效应。二来,违背他人主观意愿发生性关系,属于强奸。你再这么折腾下去,他身子怎么样我不敢说,精神迟早要出问题,到时候,就是故意伤害罪了。”
  “刑法学得不错,来我面前耍猴戏,对吧?”姚晋弘冲他挑衅地抬起下巴。
  单钰博眉头紧锁,为难地说:“晋弘,你想找什么样的人不行?为什么非抓着他不放呢?”
  “因为你想要,我偏不给。”他冷笑着说。
  单钰博没想到他这么难缠,抓住下颌,一时间想不出办法来游说了。
  “你的脑袋瓜子给我弄清醒一点,别看着可怜的人就当菩萨。你现在有五十万,跟我买他。下回我又包了一个,你还发善心,还想买?”姚晋弘的手指往落在桌面的支票上敲了敲,抬高了声音说,“单律师,好心是要有限度的。这钱你怎么得来的,你想清楚。你如果一直接那种小老百姓家长里短的案子,你得攒多长时间才能得到这张支票上的数目,嗯?——你上哪儿去?”
  单钰博听不下去,转身要走,闻言又停下了脚步,答道:“去做事。”
  “钱你不要了?”他拿起支票,晃了晃。
  单钰博没应他,兀自走出了办公室。
  认识姚晋弘五年,单钰博从来没有一次像这次这样,觉得他难以沟通。单钰博总觉得到后来,姚晋弘所说的每一句话,他都打不起精神来回应。
  连说半句话,也嫌多。
  可单钰博还是得承认,姚晋弘说的一些话是没有办法反驳的。就算这回自己想方设法给邱杪凑齐了钱,帮他还清债,那么下次呢?这世上可怜的人太多,哪里帮得过来?何况,这不是一杯水就能浇灭的火。
  刚才他虽然指出了姚晋弘那么多罪状,但邱杪根本不可能起诉他。单钰博置身其中,甚至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可笑了。
  ——一个愿买,一个愿卖,你情我愿,他掺和什么呢?
  哪怕是用这样粗俗的理由说服自己,单钰博还是忍不住觉得,如果自己能凑到这笔钱就好了。
  他用电脑登录了网上银行,查看了所有的存款还有银行债券,遗憾地发现自从年初买了房以后,自己也是贫困潦倒了。难怪姚晋弘笑话他是菩萨,恐怕还是个泥菩萨。
  正这么想着,单钰博瞄了一眼桌上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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