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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合神离-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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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抬眼见乔幸两手都焦虑地交握在了一起,又看着他满是担忧的双眼,只说:“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什么?”乔幸满脑子都是那些糟糕的手术失败结果,一时没反应过来。
  温长荣灰色的眸子目光落在他面上,回答:“比如说……手术结束,我们就和好?”
  “……”
  这都什么时候了,温长荣还有心情时候这种话。
  乔幸一时是又无奈又是……一言难尽,他心情复杂地抬起眼来,目光落在男人消瘦了一大圈的脸上,顷刻间他都要点头同意,却又在下一瞬硬生生忍住。
  “我不,这到底是什么不吉利fg,还是你想趁火打劫装可怜骗我,真是越来越鸡贼了……”乔幸叨叨叨地说着,又抬眼与男人四目相对,道:“等你从手术室出来了……我就告诉你答案。”
  说完,乔幸又强调了一次,“所以你一定要出来……”
  “好。”温长荣也没与他计较,只一口答应下来,然后伸出小指到他面前,“拉钩?”
  “……”温长荣可是好几年没做这种幼稚的事了。
  乔幸顿了一下,目光落在男人面上数秒,而后抬起手来勾上男人小指。
  两人用幼稚的方法做了个约定,温长荣把手收回来,乔幸的拇指则在男人手臂上那些长出细白新肉的伤痕上轻触。
  “手术可能要进行三到四个小时,如果有其他变化,可能会需要六个小时。”温长荣由着乔幸的动作,只交代着,“这不意味着有生命危险,你在外面不要想太多,如果时间太长,也没必要六个小时都坐在那儿熬,记得吃东西……”
  “好了,”别说六个小时,哪怕十六个小时乔幸觉得自己都会等,他不想听温长荣交待这些有的没的,便不大高兴地说:“我是成年人了,要怎么做会自己安排。”
  温长荣看了看乔幸因为过度担心而有些烦躁的模样,又把脑袋转回去平躺着,开口道:“我怕时间长了,我没事,倒是你先把自己吓个够呛。”
  “……”
  “你胆子总是太小,乔幸。”男人如此说着,伸手反是握住乔幸还停留在他手臂上的手指,安抚似的轻轻挲摩了两下。
  不待两人再说什么,负责手术的几个护士已经走进屋里来,告诉他们手术要开始了。
  ……
  临走之前温长荣还拍了拍乔幸的手告诉他肯定不会有事,虽然男人神情坚定,乔幸也相信温家花了那么大的价钱请来的医生肯定很厉害,但当手术中的灯亮起,乔幸还是着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乔幸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度日如年。
  温长荣像是有先见之明,原本预计三小时的手术最后真的延长到了六个小时才完成,好在男人之前和乔幸说过,让乔幸有一定心理准备,延长的那几个小时也没有太难熬。
  手术中灯终于熄灭,手术床推出来的时候乔幸和温母一同围到了床边去。
  床上的温长荣像是还没醒,眼睛只微微睁了一小条缝,乔幸上前去的时候手指触到了男人的手掌,男人只微微拢了拢手指轻握他,之后便被推到了特殊病房进行术后观察。
  温长荣这边才出手术室,那边另一波医生护士就进到了住院楼里,听温母说,那些都是原来负责治疗温长荣的精神科医生。
  乔幸一开始不理解怎么做个脑瘤手术还需要精神科医生来,直到温长荣麻醉过去醒来,男人疼得眉头紧皱,脸上出现近似于狂躁的表情,乔幸才知道,疼痛对人的冲击是很大的,尤其是脑部手术有太多风险性,随时有刺激病人犯病的可能。
  直到手术后的第二天晚上温长荣才宣布脱离危险,转到了高级护理病房。
  外科医生暂时松了口气,精神科医生却没有。
  温长荣进高级护理病房的时候四肢都是被一些软缚缠绕着的,就怕他突然犯病伤了自己。
  虽然乔幸见过温长荣犯病后被绑在床上的样子,但如今却是头一次看到男人在虚弱状态下还要被绑,他心里感到有些不舒服。
  乔幸不舒服,温长荣自己倒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听乔幸去问医生能不能解绑,男人还同他说没事,绑着也没什么感觉。
  转到普通病房后,温长荣开始断断续续地发起烧来,听医生说这是术后的正常防御反应,起码要持续2…3天。
  这段时间,温长荣当然是又回到了吃流食的日子,每天的营养粥淡得像一碗面糊,味道当然是不好的,但碍于身体需要,男人自然是怎么也要吃下去。
  大抵是大脑和身体的重要性始终不可比,男人这次手术结束比上次车祸还要虚弱得多,话说的很少,又因为长期处于发烧状态,人也昏昏沉沉的,和乔幸说话都答错了好几次。
  像只彻底焉下去的大猫。
  术后第四天,温长荣的烧开始慢慢退下去,乔幸则接到了来自警方那边的资料。
  这份资料是沈钦澜的口供记录,上面详细记录了沈钦澜醒来后说的每一句话。
  开篇的第一句就是沈钦澜问:温长荣还活着吗。
  警方回答活着。
  但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沈钦澜又问:那温长荣的病怎么样了?他先前就已经病的很严重,这次车祸……做手术没有?情况怎么样?
  问是不是还活着正常,但问后面问温长荣的病,再加上什么做手术之类的话……就有些微妙了。
  温长荣还能有什么病是危及生命并且因为车祸恶化的?
  无非就是脑瘤。
  可脑瘤这件事,乔幸和温家家里人都不知道,沈钦澜又是怎么知道的?
  难不成沈钦澜自己去做了调查,可沈钦澜又是怎么察觉到的呢?还是……温长荣主动告知了沈钦澜?
  前一种乔幸尚能接受,但后一种……乔幸就有些心生不快了。
  匆匆看完资料,乔幸这边核对完发给警方,一转眼时间又到了温长荣该吃晚饭的时候,乔幸只得把那一肚子猜测咽回去,拿着粥碗又坐到男人床边。
  温长荣这会儿退了烧,但精神还是不大好,乔幸像平时那样一勺一勺地给男人喂着粥,两人间沉默得只能听见勺子碰撞的声音。
  将一勺无味的营养粥吞咽入喉,温长荣先开了口:“心情不好?”
  “……”乔幸没说话。
  他心里真正有事的时候往往是不动声色的,此刻便也只按照往常那样,摆出无事的样子给温长荣又喂了一口粥,答道:“没事。”
  “乔幸,你肯定因为什么在不高兴。”温长荣看了他一眼,说:“我现在不是很能长时间思考,说话说多了也会感到累,所以……我希望你能直接说出来,要我去猜的话不一定能猜得对,而且现在的状态太不好了。”
  “……”乔幸沉默着。
  他目光落在男人略显疲惫的脸,拿着勺子的手紧了紧,瓷勺在碗中搅动了两圈,乔幸才开口。
  “刚才警方来电话了,说沈钦澜问起你的病。”
  “病?什么病?”
  “无非是你的脑瘤咯,他问有没有恶化。”话都说来了,乔幸索性把笔录翻出来给男人看,直接了当地表达自己的不爽,“我就有点郁闷,怎么这事我不知道,你父母也不知道,怎么偏偏沈钦澜就知道?你告诉他的?”
  “……”看着笔录,温长荣没回答,表情甚至有些懵。
  乔幸话是说出来了,但心里的不爽却半分没减少,将粥碗搅得哗哗作响。
  他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回答,便又垂下了眼梢,说:“算了,反正都过……”
  “应该是我上次在包厢和他说话的时候,他察觉到了。”
  “什么?”
  “我不太能记清具体,但就是他在包厢给我下药的那次,他问我怎么确定对你的感情,我对他说,我之前看到了一个问题,‘如果只有一年的寿命,接下来的日子只能选择一个人陪在身边,你会选择谁?’”
  温长荣说完,停下来喘了口气,又才说,“我说我当时下意识想到了你。”
  “……”乔幸顿了一下。
  “一个好端端的人大概是不会去思考这个问题的,所以异常很容易注意到,别说是他,这话就算我和下属说,下属肯定都会察觉到不对。”温长荣解释完,又伸手触了触他手臂,说:“而且你看,他问的很含糊,只说了‘病’,没具体到脑瘤两个字。”
  温长荣说:“我真的什么都没说。”
  “……行吧。”乔幸勉强满意,他搅了两下粥碗,迟疑了一下,又抬起头来看温长荣,问:“对了,当时你思考这个问题……是在你查出自己脑瘤之后?”


第102章 你看着办吧
  “嗯。”温长荣应道,“准确来说,是在拿到体检报告的当天。”
  “噢……”
  “老实说,在那之前,我从未意识到……或者说从未去思考过,你对于我来说是什么、你对我来说有多重要。”
  “……”
  “因为我们在一起太久了,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你的存在是自然而然的,我不会去思考这个一直以来都存在的对我来说有多重要、万一有一天不存在了怎么办,因为潜意识里觉得,你是不可能不在的。”
  听到这里,乔幸稍微有点点感动,却听温长荣下一句便是:“所以你闹离婚的时候我只觉得你很烦,不可理喻。”
  “……”
  乔幸拿勺子的手微微颤抖——他在努力克制自己不要让勺子成为凶器。
  “我觉得你变了,变得莫名其妙,你说你不再能接受我和别人在一起,而我想,我们不是一直如此吗?怎么突然你就不高兴了?”
  “……”
  “我想了很久也没答案,后来也思考过如果要在你和那些肆意的交合中选要选哪一方,最终答案是没答案,因为我都想要,这是理所应当的。”
  “……”
  这话就很温长荣。
  你和约炮之间选我选不出来,因为我都想要,这是理所当然的。
  乔幸深呼吸,劝自己要冷静。
  “可后来,我体检查出了脑瘤,医生说肿瘤的位置不太好,又看到那个问题的时候,一切好像都有了答案。”温长荣说,“如果生命只剩下最后一个月,我只想要你。”
  “……”
  “或许我会疯狂到放一把火把温家那些钱财都烧掉,但那之前,我更想先建一间屋子,把你和我关在一起。”
  “……”
  “我会和你抵死缠绵,会在这最后的一个月里把所有没做过的、不敢做的统统都做了,我要在你身上留下永远的痕迹,我要把你生吞活剥……亦或是出于舍不得,让你对我生吞活剥。”
  “当然,”温长荣说,“可能在这之前你就受不了了,你会一刀捅死我,但我想,这死的也很值得,起码是我能想到的最理想的死法。”
  “……”
  乔幸不知道该说什么。
  温长荣的神情很平静,但这番话中却透出一种诡秘的疯狂,一种近似于野蛮人的、无理的占有欲。
  “但后来又想想,这么做你肯定先吓出心理问题,而我死了,又有谁来照顾你?你知不知道去哪里找合适的心理医生?又会不会像多年前那样因为急于求医而被骗得口袋空空如也。”
  “……”
  乔幸撇了撇嘴,说:“你这人矛不矛盾?坏事是你想对我做的,做完又想补偿不了怎么办,有毛病……”
  “是吧。”或许温长荣也清楚自己两段话中的矛盾,男人露出思索的表情,几秒后又摇头说道,“但我确实是这么想的,一方面我无比渴望你能和我在一起,一方面又怕真的伤害到你。”
  “……嗯。”
  “当然,最后我想了半天才发现没什么意义,因为最后肿瘤检查结果是良性。”
  乔幸:“……”
  “但之前思考的那个问题答案出来了。”温长荣转头看向他,“在生命的最后关头,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却唯独不能不要你,别说和那些肆意交欢比,哪怕和世间一切比,你对我来说都是最重要的。”
  “死了想要你陪着,那么活着,就更是想要你了。”温长荣说:“所以我就想,虽然之前我们的确在多人行中也度过了很多年,但现在你接受不了了,我试着改变、或者去理解接受,也未尝不可以。”
  “……那还要谢谢皇上心态转变哦!”乔幸塞了一大勺温粥进男人嘴巴里,“难怪那阵突然跟吃了假药一样对我那么好。”
  “……”
  那勺粥太大口,以至于男人腮帮子都稍稍鼓起,不太方便的吞咽让温长荣微微皱起眉来,花了几秒才把嘴里的粥咽完。
  “乔幸。”
  他突然叫他。
  “嗯?”乔幸又舀起一勺粥喂到男人嘴边。
  不过这次,温长荣没吃,而是长久地看着他。
  “我是不是也没和你说过,这之后,我曾经很多次想起我们从前的事。”
  “……嗯,没有。”
  “对不起。”
  “……”乔幸动作一顿,目光与男人半敛的灰瞳对视,“干嘛突然说这个?”
  “想起来就说了。”不知是不是不舒服,温长荣嘴巴微微张开吸了口气,才又说,“虽然按照协议我的确没亏待过你,但在感情上……你之所以能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也有我态度暧昧不清的责任。”
  “给予了你感情,却没能对你的情感做出应有的回应,也没能很好的保护好你,所以……对不起。”
  “……”
  乔幸没说话。
  他内心稍有触动,并为之五味陈杂。
  自从两人闹离婚之后,温长荣对他道过太多歉,却没有哪次让乔幸真切地为之触动。
  这次具体是哪里不同乔幸也说不出来,只是他的感受的确是不同了。
  他的目光与那双烟灰色眸子对上,他看到灰色瞳孔中清晰地映出的他的脸,眼神平和而安宁,这眼神像是在哪里见过,格外熟悉。
  是了,他曾千百次这样看着他,目光专注而潜藏着一种不易见的温柔,乔幸最初之所以喜欢温长荣,无非就是因为这样的眼神,和那些微不可见却格外重要的体贴。
  18岁与之相识,如今26岁依旧在一起,这是八年的时间,是少年长大成人,是成人被世俗洗礼为圆滑。
  这段感情里他们互相拉扯过,也互相厮磨抚慰伤口,如今一切变了,却好像都没变。
  “好了,”乔幸开口,把手里已经凉了的粥碗放到床头柜上去。
  他伸手攥住了温长荣的手,“你今天话好多啊,说话也感性得不得了,怎……你手怎么那么烫?”
  乔幸把眼里那点湿意咽下去,后知后觉地发现男人面色有着不正常的红。
  他忙不得说什么了,只急忙伸手去抚男人的额头,却抚得一手灼热的温度。
  “发烧怎么不说?!”乔幸生气。
  “有吗?”床上的温长荣一脸茫然的模样,像是压根没察觉。
  ……
  医生来之后又给温长荣测了一次体温,39℃,果然是发烧了。
  这个温度不算高,但普通人肯定都是有察觉的,男人之所以没感觉大抵是前几天烧多了,以至于现在烧了也没感觉。
  医生护士急忙给温长荣做了降温观察,乔幸在病房外急得直转圈圈。
  医生之前说过,术后发烧只会持续2…3天,这都第四天了,乔幸总觉得温长荣刚才那不正常的话多透着一股电视剧里最后遗言的意思,生怕温长荣二次发烧宣布感染直接嗝屁。
  嗝屁当然是没嗝屁的,在乔幸焦急的转圈圈下男人不到一个小时就退了烧,后来医生又向乔幸解释,话多可能是发烧的原因,毕竟生病了嘛——人都会变得感性,容易说出一些平时不会说的话。
  总之,这和死不死没关联。
  乔幸稍稍放下心来,又悄悄观察了温长荣两天,见男人确实没再发烧了,这才彻底安心。
  安心是安心,可温长荣难得的话多引起了精神科医生的注意,烧退了之后,温长荣的主治医师特地来找乔幸询问了当天两人的对话。
  乔幸自然是一五一十的说了,可就在说到温长荣提起“理想的死法”等等之类关于死亡话题的时候,那精神科医师突然高度紧张起来,之后更是开了个会议,晚上对温长荣进行了长达两个小时的心理辅导。
  乔幸保持着懵逼的状态,在温长荣的心理辅导结束后被叫进医生办公室。
  医生大抵就是让他要多给温长荣积极的心理暗示,如果可以要多夸夸温长荣,实在不行就说说甜蜜回忆云云。
  毕竟躁郁症,狂躁的时候伤别人,抑郁的时候就是伤自己。
  两者相对来说,狂躁的时候有比较多的手段可以控制,比如说镇定剂,比如说武力,比如说把患者隔离开,而抑郁伤自己就不太好控制了。
  毕竟抑郁是可以隐藏的,绑可以,但总不能绑一辈子。
  接到这个‘命令’的还有温长荣的母亲,两人从办公室走出来是一般的神情凝重。
  因为医生说了,抑郁症的患者是很敏感的,‘儿子你不能死,妈妈还要依靠你’这种话不能说,因为会给患者压力,‘你快好起来,还有公司等着你继承,温家不能没有你’这种也不能说,还是会给患者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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