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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面3秒就重生-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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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凌敬刻意拖长了一分调子,“可是听说我妈已经不知道死在哪个野男人床上了。”
岳语欢猛地直起身,似乎要怒,又强行忍住了,只是面色不佳,“静静,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来的风言风语,我很好,更没有……”她咬了咬牙,“死。”
凌敬双手交握,“我也不知道你是哪来的自信觉得我会承认你是我妈。你以为小孩都是傻的吗,不记得谁在他小时候对他拳打脚踢,非打即骂?不知道谁是真心对他好谁只把他当出气筒?现在你要装慈母还得看我奉不奉陪。”凌敬淡淡的看着她,“有事直说,不说就滚。”
他不轻不重的说完,岳语欢的脸色早已阴沉一片,片刻,她冷笑出声,“逼崽子,你以为我愿意和你演母慈子孝?你懂就行,爽快点对大家都好。”那女人也不装了,掏出烟就点上,烟雾中看他的眼神轻慢,“跟我去认爹。”
“什么重要的事?”夏泽溪在电话里支支吾吾没说清楚只要他赶快回去,夏泽深看着手上的事不急,和秘书交代了几句便回了家。
进门后,只有夏泽溪在客厅等他。前一段时间老大和老三的事情曝光,家里开了个不欢而散的…声讨会,他和凌敬的事因为早有预防加上他的百折不饶?让母亲松了口,同意让他们在一起,父亲虽然不答应,不过他不重要。至于老大和老三,还在僵持中。也为了这个事情,母亲和父亲闹翻了,两人现在分房睡,谁都不肯让一步。
今天这么火急火燎,难道事情有变数?
“泽深啊。”夏泽溪瞥了他一眼,又很快的转开眼,似乎不敢和他对视,“你先答应姐,要冷静。”
夏泽深八风不动,“我很冷静。”
“你知道…”夏泽溪张了张嘴,“爸和妈的关系现在闹得很僵。”还是没说出重点。
夏泽深点头。
夏泽溪蹙着眉,神色凝重,“现在这个事啊,无疑是火上浇油。”
夏泽深继续点头。
“太糟糕了。”夏泽溪边叹气边摇头。
“……”夏泽深没再点头,“二姐,你不妨直说。”
“小幺,你还记得前段时间的照片和视频吗?就是咱家老司机搞出来的那个。”
夏泽深:“记得。”
夏泽溪叹了口气,“照片里的那个女人找上门来了。”
夏泽深静默一秒,“她想上位?”
夏泽溪摇头,面有不愉,“只是这样就好了,一扫帚赶出去就是了。”
而且和我没有关系。夏泽深道。
仿佛恨铁不成钢似的闭了闭眼,夏泽溪:“他们,还闹出过人命。”
“什么意思?”凌敬怀疑的看着她。
女人极其不屑的哼了一声,“你真以为你爹是那个杀千刀的杀人犯?”
凌敬没说话,只是盯着她。
“当然不是。”岳语欢吸了口烟,神色沉醉,仿佛满腹心神都吸附在了烟雾中,和凌敬的话只是顺口一提,“不然你干吗跟着我姓。”
凌敬一动不动的凝视着她,直把岳语欢看得汗毛直立,他才微微弯起唇,“那么我的亲生父亲,他在哪里?”
“他们杀过人?”夏泽深眉心微皱。
“不是那个人命,是……那个女人怀了咱…夏博勋的孩子。”
眸光微冷,“多大?”
小心的瞥了他一眼,夏泽溪:“十八了。”
“现在?”夏泽深面色淡淡看不出情绪。
“那个女人要让孩子认祖归宗。”
沉默,难捱的沉默。夏泽深沉默着辨不出阴晴,良久,他道:
“和我的重要关系在哪里?”
飘忽不定的心骤然一停,夏泽溪一狠心,“那个孩子是岳林静。”
“夏博勋。”女人道:“你亲爸的名字叫夏博勋。”
☆、争执
亲爱的,不要和我闹脾气,我会难过。——《夏泽深·一句话日记》
也许有哪里弄错了。或者有什么阴谋。凌敬走在回去的路上,心不在焉的近乎失魂落魄。
那个女人说要让他认回亲生父亲,让他好好想想,她会再来找他。
其实还有很多疑问,比如她这些年去干什么了,比如她为什么突然回来说要让他认回亲爹,比如林秀俪什么时候知道这事的,比如很多很多。
唯有一点,最诛心却也最让他无力反驳的一点,他,或者说这个身体,流淌着夏博勋的血。她没有必要说这种一戳就破的谎话。
不是谎话,就是真的。
他和夏泽深,成了亲兄弟。
回到家,家里没有人。
窗帘没拉,午后炽热的光照出满室空寂。
夏泽深没回来,这是应该的。
手里还攥着击破防线的力证,亲子鉴定,用的上星期他回林家留下的毛发。
结论那一行写着:支持鉴定人的父权关系。
确认亲生父子无疑,如果他不相信,大可以去做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第无数次,只不过都是一样的结果,有什么意思。
随手将鉴定书扔在桌上,他觉得有点累,他需要睡一觉。
走到房门口,又蓦地停住脚步,原路返回,拿起鉴定书随意的折了几下塞进沙发缝里,再头也不回的进了卧室。
这一觉浑浑噩噩,思绪就像得了癫痫,一会儿飞鸟在天,一下又潜龙入水。
曾经并肩风中看夕阳,后来相拥抬头看星光,往后……往后只能兄友弟恭,或者老死不相来往。
人生是这样狠绝,才体味出爱情的美好,就要被迫斩断深入骨髓的牵绊。
可是怎么办,我还没来得及好好爱你……凌敬闭着眼,有什么不受控制的从眼角滑落,飞速的没入鬓发,有点湿,有点凉,然后就再也感受不到了。
夏泽深回来时,天色已是微微发沉,只有玻璃窗能透光的屋里更是暗的灰败。
凌敬的鞋孤零零的脱在玄关,东一只,西一只。
一点声音都没有。
夏泽深心有所感的走到卧室,那人缩在床的一边,盖着被子将自己蜷成一团,黑软的头发服帖的贴在额际,睫毛又长又翘,皮肤奶白中透着些健康的粉红,只是眉心蹙着,宣露出他做的,并不是一个美梦。
临行前夏泽溪告诉他,岳语欢,岳林静的亲妈,去找凌敬了。
抬起手上薄薄的一叠纸,鉴定结果再一次刺痛了他的眼。
凌敬缓缓睁开眼,梦里光怪陆离,比不睡还累。
稍一偏头就看到站在门口的夏泽深,正低头看着手上的纸张,和他拿到的差不多。昏暗的光让他的表情晦暗难辨,只是气息低迷孤寂。
眨眼间,夏泽深已经抬头朝他看来。
凌敬缓慢的但却无比自然的弯起一个笑,“吃过饭了吗?”
两人像往常一样做饭、交流,像平时一样吃饭、说话,饭后一人去工作,另一个去研究程序,再先后洗了个澡,抱在一起滚到床上,不约而同的使出全身力气,仿佛这是死亡前的最后一场□□,交织着绝望、欲念和全部,酣畅淋漓,万劫不复。
良久,待一切重归平息,周围只剩黑暗。
两人并肩躺在床上,谁都没有出声。
很久以后,凌敬终于说话了,密闭的房间好像一个巨大的音响,将清澈的嗓音无限放大,一点点塞进人的心里,“我们,已经禁忌了,还要乱伦吗?”努力想要粉饰的伤疤瞬间被撕裂,露出它鲜血淋漓的伤口,痛不可揭。
他的声音愈发低了下来,近乎于喃喃自语,但在寂静的房间,它是那样清晰可闻,“家庭的阻挠,社会的舆论,我都可以不在乎,但是……血缘呢?”我是那样清楚的明白这是具偷来的身体,又怎么能装作不在意这具身体与你的血脉羁绊?
夏泽深呼吸炽热,心脏有一瞬间似乎停止了跳动,他将那股骤然翻涌的暴虐狠狠的压下去,剧烈的疼痛缓缓沉淀,怒火却从千疮百孔的胸膛里一点点泄露出来,他努力用冰冷压抑着丛生的怒气,“当你的爱情被扣上伦理的帽子你就怕了吗?你就怯退了吗?我的爱在你眼里难道一文不值,甚至比不上外人的一点看法?”
凌敬深深的闭上眼,还摇了摇头,尽管他知道他看不见,“夏泽深,我不怕千夫所指,也不怕被社会所遗弃,只是你知道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和他所坚信的准则,这是个小心翼翼被圈划出来的世界,而在我的世界里,伤天害理是错的,见死不救是错的,违背伦理,也是不对的。”
夏泽深卒然失笑,苦涩从嘴角贯穿食管弥漫全身,他哑声说:“其实我一直觉得,是不是你……从没爱过我,只不过一直在可怜我。”
凌敬也有点想笑,却怎么也笑不起来,可怜他们这么些天的拥抱亲吻和鱼水之欢,他竟然到现在还在怀疑他对他的感情……凌敬有点气更多的是悲哀,“我要是不确定对你抱有超出兄弟之外的感情,又怎么会选择和你在一起?委屈自己又伤害你吗?”顿了顿,涩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如果我们执意要在一起,违背的不仅是纲常,还有法律。”
“滚他妈的法律,几百年前法律还规定同性恋是神经病呢!”夏泽深像一头被骤然激怒的雄狮,突然的爆发后,又像耗费了所有的力气,他的声音带着绝望后的干哑粗蔼,“我一直以为,我爱的凌敬坚强果敢,无所畏惧,却原来这么懦弱。”
“这不是懦弱,这只是……”声音顿住,凌敬揉了揉有点酸的鼻子,“最好的选择。”
“最好的选择…”他听不出情绪的重复了一遍,忽然又冰冷的低笑了一声,“你的最好的选择,就是抛弃我么……到底是最好的选择,还是一开始就做出的选择。”
凌敬想告诉他,为什么总要这么妄自菲薄呢,我开始做好的选择就是永远和你在一起啊,但是没有用了,有些话再孜孜不倦的重复强调,不仅拖泥带水,而且为时已晚。
“人生总是充满意外的,在一起的时候,你就应该做好迎接意外的准备,任何时候,任何地点。”
这样冷血到近乎绝情的话,化作无数根泛着冷光的钉子,瞬间没入心脏,夏泽深痛的几近麻木,“凌敬,你一定要这么残忍?你知道得到又失去是什么感觉吗?你知道……我等了十几年吗?”十几年的渺茫等待,终于迎来了希望,欣喜若狂还没散去,却一朝分崩离析。
——我知道,我都知道,谢谢你十年如一日的爱,我也爱你,但是我们不能在一起。
面颊湿漉漉的,有点凉,有点痒,却使不出力气抬手去擦一擦,凌敬轻声说:“从前,不论我在哪里倒下,你总会在身后第一时间接住我……可是现在,也不知道谁带了毒,只要我们一接触,双方都会皮开肉绽,痛不欲生,然后我就开始思考,这样苦心孤诣的坚持下去真的好吗?会不会放手才是更好的结局。”
“我想不出结果,这是一个结,解不开的死结。而解不开的结,避开就好了啊。”即使这种退避可能让我们都日暮途穷。
失速的心跳渐渐沉淀,他突然明白,他可以劝诫他,甚至批评他,但无法左右他的想法。他无法改变他这种固执到迂腐的想法,他更不知道该怎样把人留住,他开始不安,他开始慌乱,他惊慌不已,他用力的把人抱住,仿佛要耗尽毕生的力气。
很快,他感觉到落在肩上的湿意,慌不择路的心忽然镇定了下来,头脑一片清晰,他是爱他的,他跨越不了的只是他的信仰而已。他的凌敬啊,从来都是个表面温柔实则霸道的。
只不过再一次沉入无止境的煎熬罢了,比起幽冥永隔,他还在我目之所及,我应当满足。
人要懂得知足。
可是怎么办……仍然不想放手。
那人蛮横地将他抱住,用尽全力,恨不得将他嵌入骨血,凌敬没有反抗,呆呆的任他施为了片刻,慢慢将脸埋进他的肩膀。
很久很久以后,夏泽深突然闷闷的说:“你要丢掉我了吗?”
凌敬全身一震,整颗心像被泡进了柠檬黄连水,不该是这样的,他的夏先生应当骄傲的站在群山之巅,居高临下的俯览世间万象,而不是这样卑微的挽留他的爱情,像个无家可归茫然失措的孩子。
“别不要我。”颈间落下湿热的水滴,凌敬猛地伸手,回抱住夏泽深,用力的抱住他的爱人。
在这最后的时间里。
生死之后,以为终能携手相依。
孰料命运,它是个大骗子。
☆、分手
得不到时,觉得最痛莫过求不得,得到却又失去后才知道,人生境遇,最悲哀的其实是舍不得。——《夏泽深·一句话日记》
夜半,主卧大床上,从来亲密无间的两人各占两边,中间还隔着一人距离。
平缓而绵长的呼吸变得愈发轻了,凌敬倏忽睁开眼,偏过头,即是夏泽深熟睡的轮廓。一米不到的间隔,天涯海角的距离。
凌敬缓缓伸出手去,在离他脸半寸的虚空轻轻的描摹着他的容颜,好像要最后一次,将之刻入心底。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拖得越久越不舍越留恋,凌敬狠心的转过头,轻轻下了床,他想一去不回头的狠心离开,走到门口终究忍不住又回身望了一眼。
只有一眼。
夏泽深慢慢睁开眼,有些机械的侧过头,看着已然空荡荡的另一边,半晌,缓慢的移过去,抱住还残留他气息的被子,轻柔而珍重的蹭了蹭,又缓缓的阖上眼睑。
假装他还在。
离去的路并不轻松,每踏出一步,腿上就好像多加了一个砝码,一步一步,愈加沉重,愈加迟缓。
“妈妈。”可怜兮兮的声音,近在咫尺。
凌敬低下头,卡卡正仰着小脑袋巴巴的看着他。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他蹲下身,摸摸他的头,“卡卡。”除了喊他的名字,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你还回来吗?”小机器人扯着他的裤腿,小心翼翼的问,宝蓝色的眼睛倒映着纯净的光。
动作微顿,凌敬笑了笑,“以后好好跟着夏先生。”
小机器人干脆一把抱住他的小腿,声音带着哭腔,“你别不要我们。”
凌敬垂眸,“对不起。”
小机器人脑袋两侧的金属耳朵一闭,赌气撅嘴,“不想听。”
凌敬只觉心中酸涩更甚,一滴泪猝不及防的落下,在地板上砸出一声轻响,“对不起。”
卡卡慌了,灵活的跃到凌敬腿上,伸手去帮他擦眼泪,“妈妈别哭,我听话。”水迹渗进金属缝隙,随着“滋”的一声,霎时冒出一股青烟。
凌敬见状连忙躲过他的手,把他抱到鞋柜上坐好,捏着他的手紧张的看了看,没看出什么名堂,便问:“有什么感觉吗?思维请不清晰?数据有没有错乱?”
卡卡想了想,摇了摇头,“都好。”
凌敬这才松了口气。
被意外短暂冲淡的离愁别绪顿时便全部回来了。
卡卡坐的笔直,双手规矩的放在膝上,默默的看着脚尖,小声问:“你还来看我吗?”
凌敬温柔的注视着小小只的机器人,“会的,我会来看你的。”
卡卡吸了吸鼻子,仍旧蔫蔫的搭拢着脑袋,闷闷道:“要经常过来。”
“好。”
小机器人呆呆的看着脚尖,“不用带礼物,来看看我就好。”
有点想笑,又有点想哭,凌敬点点头,“好。”
“妈妈。”卡卡忽然抬头,蓝色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凌敬被看得一惊,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卡卡突然伸出手往脑袋里一插,雷厉风行的掏出一块半个指甲盖大小的芯片,递给他。
凌敬被这一幕惊到了,那块芯片,应该是控制小机器人的核心部件,拿到不就等于……
“这样我就又能陪着妈妈又能陪着爸爸了。”声音混合着杂质变得错乱,瑰丽的蓝色一闪一闪,最终全部熄灭,小机器人的手却仍执着的举着。
微抖着拿过芯片紧紧攥在手心,凌敬像从前的许多次那样,轻柔的摸摸他的脑袋,只是这一次,他再也不会冲他呵呵呵的傻乐了。
“小傻瓜,不是最怕短路了吗。”
把卡卡抱到沙发上,拿过纸笔交代了缘由,小心的将纸片压在他的胳膊下。
处理好一切,又回头对着剩下的白纸发了一会儿呆,也许他还该说点什么……
提笔写了几个字,又不满意的划掉,想了想又写了一行,再划,写,划…如此重复几次,看着划着横杆仍能看清的字句,猛地将纸团了扔进垃圾桶。
终究没再留什么。
——如果早知道有这一天,你会不会宁愿从没重新遇到我?
——上帝给了我第二次生命,就势必夺走一些什么,以前我觉得是我十年辛寒得来的人生,却原来,还要加上我实难寻觅珍而重之的感情。
——我从来不觉得同性恋是背德的事,但是乱伦,却是。我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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