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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男人都像我前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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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为他扎针,都总会扎错那么一两次,拔针后没有他看着也不会好好地按伤口,几乎每一次吊完水后手背上都是骇人的一片青紫,看得时亦南心里揪着似的疼。
  时亦南最终选择退步:“那如果晚上你还烧,我们就出来打针。”
  白一尘乖乖地答应:“好。”
  “那我们回家吧。”时亦南在他额上吻了吻,扶着他上车,又为他系好安全带。
  白一尘看了一眼把自己当成重度病患照顾好后才坐上驾驶座的男人,侧了侧身体,和他道:“亦南,你对我真好。”
  时亦南笑着看向他:“我当然会对你好的。”
  “嗯。”白一尘轻轻应了一声,随后转过头望着车窗上反射出的属于时亦南的脸,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第13章 
  白一尘病好后,他们放开了羞耻在别墅里没皮没脸的缠绵了几天。
  这周周六的时候,放晴了没多久的天空今天又阴了下来,簌簌地往下洒着雨。
  白一尘已经一连好几天没去画室了,但画室有人在为他打理,所以也没什么大事发生,但今天他必须得去画室看一看了。
  白一尘拉开窗帘看了眼外边的天,从柜子里翻出了一把蓝白格子的折叠雨伞,这是他们还在读大学时时亦南送他的。
  这把伞很旧了,即使白一尘每次用过后都会细心的晾干,好好地收起放进柜子里,但雨伞银白色的金属柄已经弯了,收放时也会发出吱吱的响声,伞骨上还有几处生锈的地方,染黄了伞布上雪白湛蓝的方块。
  为了不让它这么早地报废,离开他的人生,白一尘曾经走遍整座南城,最才在城郊一家店里找到和它一模一样的一把伞。
  那家店不是伞店,只是一家普通的咖啡屋。
  他进到那家店时,是时亦南离开他的第二年,也是他刚出院的第二天。
  第一次自杀,他是吃安眠药。
  那时时亦南还没换手机号,自杀的那天晚上他给时亦南打了很多通电话,也发了很多条短信,但就像石沉大海一般——时亦南没有给他任何回应。
  时亦南走后,他每天早晨和傍晚都护在出租屋的楼下,在时亦南每天上班回家的路上走上一遍又一遍,贪婪而可悲地望着每一个行人的面孔,期望看到时亦南那张熟悉的脸庞;夜里他也不不敢入眠,总是开着窗帘,一有动静便马上冲到窗边,透过被他擦得锃亮的玻璃看看是不是时亦南回来了。
  直到楼道里每个人的脚步声逐渐消失,最后和黑夜融为死寂后,他才会茫然地坐到冰冷的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把屋里时亦南残余的气息吸入肺腔,欺骗自己也许他明天就回来了。
  两个月后,乐栋踹开了他的房门将他拖去了医院。
  那之后的记忆他一直是模糊的,只是隐约记得他当时反抗地厉害,被医生打了一针奶白色的丙泊酚后才安静下来。
  医生给他开了一些缓解精神衰弱的药,他夜里睡不好,所以医生还给他开了一瓶安眠药。
  每每想到这里,白一尘都会觉得乐栋实在是太聪明了,他掌管着他所有的药,每天下班后都来屋里看着他把药吃下去后才带着药瓶离开,一点也不让他多碰。
  乐栋甚至还和出租屋楼下的门卫打好了招呼,一旦发现他跑出小区,就让门卫就马上给他打电话。
  白一尘知道乐栋为什么要这样干——他怕他自杀。
  可是他真的太痛苦了,本该和他一起待在这里的人走了,该在别处的人却在这间屋里里来来去去。时亦南走的越久,屋子里属于他的气息就越淡,反倒多了其他人的,比如乐栋。
  白一尘把安眠药藏在舌背下,等乐栋走后就挖出来放在一个小杯子里。他每夜每晚还是睡不着觉,要么站在窗边看人,要么就蹲在桌子底下给时亦南打电话发短信。
  电子屏的白光照亮他的眼睛,也照亮他脸上的眼泪。
  等装药的那个小杯子满了,时亦南还是没有接过他的电话。
  他吃完那些药后就给时亦南发了条短信。
  短信言简意赅,大致意思就是你再不回来我就死给你看。
  发了短信后白一尘就盖上被子睡觉了。
  那晚是他睡得最好的一个晚上,带着满怀的希望——也许明天醒来,他就能看到时亦南了。
  可时亦南依然没有回来。
  在医院的病床上,乐栋把手机拿给他后,他才看到短信旁边那个红红的感叹号——时亦南换手机号了。
  出院那天,下了一周的雨停了,天却还是化不开的浓郁的灰。
  白一尘想起了时亦南送给他却生锈了的那把伞,他不想让它像时亦南那样过早的离开他,于是那天他没有回家,而是走遍了这座城市的每一家伞店,想找到那把好看的蓝白格子伞。
  明明就是那么一把普通的伞,但他走到夜幕低垂,走到整座城市睡去也没有找到。
  黎明的时分,又下雨了。
  白一尘站在一家咖啡店门口避着雨,浑身湿透,怔怔地望着地上流动的雨水。
  店主开门时还被他吓了一跳,连忙跑回屋里给他拿了条干毛巾,屋里的老伴问他发生什么事了,那老人说:“有个小伙子在这躲雨呢,脸白得吓我一跳。”
  白一尘接过毛巾后低低地说了声谢谢。
  老人的老伴也出来看他,问他怎么不回家。
  “……我没有伞。”白一尘想了想这么说道。
  下雨了,他没有伞,也没有人会来接他回家。
  “没伞啊,早说呐。”老人朝他挥了挥手,转身到屋里给他找了把伞——那是一把和时亦南送他的伞一模一样的蓝白格子折叠伞。
  白一尘抱着那把伞就哭了,哭得老人和他老伴手足无措,以为他是受了什么委屈离家出走的小孩子,便请他到屋子里坐坐。
  白一尘没有进去,只是反复道谢着,撑开那把伞走进了雨幕里。
  雨下的很大,他要倾斜着撑伞才能挡住那些冰冷刺骨的雨丝寒到心底。
  没有人知道,他那个时候有多希望送他这把伞的人,还是时亦南。他找伞的时候就一直在想,只要找到了这把伞,无论多贵他都要买下来,可这世界上有很多东西是金钱买不到的。
  而此时想起这些事,白一尘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把胸腔里的窒痛轻轻呼出去。
  走之前,白一尘把时亦南送给他的伞,和老人送他的那把伞都带上了,他撑着老人送的那把伞在公交站牌下等车。他和时亦南说过他今天要坐公交车去画室看看,时亦南问要不要他送他,他说不用,傍晚来画室接他就行。
  公交刹车的声音响起,白一尘抬起头,一辆公交车缓缓停靠在站台边,他收起伞上车后刷了下卡,没有急着找座,而是朝车厢里望了一眼。
  公交车内很空,除了他和司机外,只有三个乘客,两女一男。
  那名男乘客很年轻,背着个深黑色的书包,曲起的腿很长,坐在后座上低着头玩手机的模样像极了大学时的时亦南。
  白一尘走到那名不认识的男乘客身边坐下,对那男乘客笑了笑。男乘客一怔,但也对着白一尘笑了一下。
  白一尘望着他的脸,几乎觉得他下一刻就要说出时亦南曾经对他说过的话——
  “你们这些大少爷,也会坐公交车吗?”
  “不坐公交车怎么能遇到你?外面下雨了,这把伞给你用吧。”
  不过这个男乘客始终不是时亦南,所以他也不会对他说这些话。
  白一尘下车时,那名男乘客也下车了,他没带伞,只能用黑色书包顶在头上挡雨。
  白一尘看着他,身体比思维更快地喊住了他:“等等。”
  那青年回过头来看他,和时亦南一模一样的脸上满是无辜的疑惑,看上去年轻又稚嫩,几乎一瞬间就温柔了这片阴郁的天空。
  “下雨了,这把伞给你用吧。”白一尘收起手里的伞递给他。
  青年没有立即接过他的伞,而是皱了皱眉问他:“那你不就没有伞了吗……”
  白一尘对他笑了笑,眼底的瞳光像是流水一样清澈动人:“我还有一把伞。”说着,他从拎着的布袋里取出了时亦南送他的那把伞。
  青年抿了抿唇,有些害羞地对他笑了一下,接过伞对他说道:“谢谢……”
  “不客气,这伞也是别人送我的。”白一尘对他挥挥手,笑着离开了。
  可是走到半路雨就变大了,还刮起了大风。
  还好距离画室不远了,但白一尘到画室时半个身体都湿了,他的助理唐乙站在门口接他进去,不断地嚷嚷着:“南城妖风真是邪门了……昨晚明明没下雨的,今天突然下得这么大,白老师你没事吧?”
  进门来的青年满脸失魂落魄,像是遭受了什么重大的打击一样,唐乙看到他苍白的脸色就忍不住问了一句。
  “我的伞坏了……”白一尘看着手中被唐乙口中妖风吹折了的烂伞喃喃道。
  “诶,这伞白老师你不是用很久了吗?”唐乙毫不在意,“早就该坏了。”
  早就该坏了。
  白一尘身形几不可见地晃了一下,苍白的唇瓣抿出个极其难看的笑容:“你说的对。”
  唐乙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问,以为白一尘是个恋旧的人。
  他们这些搞艺术的人身上总有些毛病,为了一把用了很多年的旧伞难过一下也没什么。
  这样想着,唐乙撇撇唇角就去门口拖地,想把刚刚给白一尘开门时被风吹进来的雨水拖干。但他才拎着拖把走到门口,一个青年就推开玻璃门走了进来。
  那青年撑着一把和白一尘一模一样的伞,唐乙心里愣了一下,面上笑着迎了上去:“你好。”
  “你好,请问白一尘老师在吗?”青年收了伞,笑得有些腼腆。
  唐乙问他:“在的,你是来买画的吗?”
  “不是。”青年摇了摇头,“我想来和白一尘老师学画。”
  唐乙一怔,随后道:“可是白老师现在已经不收学生了……”
  “唐乙,有人找我吗?”白一尘听到两人说话的声音,便从沙发处起身朝他们走过来。
  那青年看清白一尘的脸后就愣住了,满脸惊愕。
  而白一尘看到青年身上熟悉的衣服,背后的黑色书包,还有右手上仍在滴水的蓝白色格子伞后就知道他是谁了——他在公交车上遇到的那个人。


第14章 
  青年回过神来后见白一尘一直盯着他手里的伞,以为白一尘是在介意伞面不断滴下的水弄湿了地板,后急声说:“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青年四处转着找伞桶,想把雨伞放进去,又想起这是白一尘送给他的伞,更加不知所措了。
  “把伞拿给我吧。”白一尘看穿了青年的尴尬,笑着上前接过他的伞。
  唐乙早就注意到这把伞了,大声和白一尘说:“白老师,这伞和你的伞一模一样啊!”
  白一尘笑了笑:“这伞就是我给他的。”
  唐乙摸着后脑勺:“啊?白老师你有两把一样的伞啊?”
  “对啊,我其实一直是撑两把伞的,不过这两把伞都一样,所以你看不出来。”
  白一尘把雨伞插进伞桶里,自言自语地低喃:“一把伞怎么能用那么久?”
  而青年见白一尘又看向他了,连忙站直身体,有些结巴地说:“白、白老师,我想和你学画画!”说着,青年手忙脚乱地从背包里掏出了素描本和iPad,给白一尘看自己的作品。
  白一尘看到他的画,顿时就明白了这个人年轻人大概很喜欢他的画,因为他的笔锋和上色风格都带着一些他的影子,但是又拥有着自己独特的风格,叫人不至于把他们俩弄混。
  白一尘轻笑一声,把画册还了回去,摇着头说道:“你画的很好,我感觉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了。而且我也已经不收学生了。”
  青年听到他这么说就失落地垂下了头,有些卷的刘海搭在前额上,像是被主人训了的小泰迪可怜兮兮的,偏偏他还生得人高马大,违和感十足。
  “我不收学生是因为我不经常在画室。”白一尘看着他这幅模样,便忍不住为他解释起原因来,他平时卖卖画做做翻译就够他生活了,没必要再像以前一样累死累活的赚钱。
  “但如果你愿意,可以在这里画画,我来画室时能顺便教你一些技巧,只是我来画室的时间不固定。”
  这个人实在太像年轻时的时亦南了,白一尘很没有原则的愿意为他破例,只是为了想把他留下来,能经常看看也好。
  “没关系!”青年得到他的同意后眼睛一亮,连声道谢,“我愿意的,谢谢白老师。”
  白一尘笑着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青年回答他:“我叫时亦鸣。”
  你和时亦南是什么关系?
  白一尘差点脱口问出这个问题,不过其实答案很好猜,时亦南的父亲是个人渣,情妇遍天下,私生子女无数,这事时亦南以前和他在一起就说过了。
  难怪他那么像时亦南。
  只是他没想到世界居然这么小,时亦南的弟弟居然会喜欢他的画。
  “这可真是个好名字。”白一尘这样说道,漂亮的眼瞳里漾着温柔的眸光。
  不管是时亦南,还是时亦鸣,这世上的大部分人,他们的名字似乎都带着父母对孩子的期盼和希望,和他完全不一样。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雨就停了,时亦鸣也走了。
  白一尘将时亦南送给他的那把蓝白格子伞装进一个黑色塑料袋,趁着天晴离开画室把它扔到外边的垃圾桶里去了。
  也许是下了雨的缘故,垃圾桶那边的味道不是很重。
  白一尘静静地看着那把见证了他和时亦南无数过往的旧物,与那些腐烂的瓜蔬果皮和看不出形状的碎屑残渣躺在一起,在雨后还带着些潮湿的气息里朽败、溃烂、凋零。
  白一尘默默地站在垃圾桶前,如果这时有人经过,那人一定会骂白一尘神经病——看着长得白净漂亮的一个人,怎么会在垃圾堆前驻足不去?
  然而只有白一尘知道,他心底此刻有多么怔然与恍惚,但更多的是释怀和坦然。
  ——早该坏了。
  唐乙说的对。
  不管是时亦南送他的伞,还是他们的过往,早就该坏掉了,该糜烂得早已看不出原来的模样,只是他一直不肯跟着那些记忆朽坏,拼命地寻来漂亮的新漆渡新。
  可他做到了外表光鲜亮丽,内里却还是被酸涩腐蚀干净了,空空荡荡的什么也不剩。
  坏了的东西就该扔掉,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时亦南来接白一尘的时候,因为时亦鸣中午有事先回去了,所以两人并没有碰到。白一尘还觉得有些可惜——他还想看看这两兄弟相聚时的样子呢。
  “今天怎么不要我送?”时亦南接过白一尘递过来的东西,笑着低头在青年脸上亲了一下。
  白一尘笑了笑,说道:“我想和过去做个告别。”
  时亦南听着青年这充满了文艺气息的回答,眉梢一挑,捏了捏白一尘的耳垂问他:“那你做到了没有?”
  “没有。”白一尘把头扭向车窗的方向,躲避着时亦南的大手,“我乱说的你也信?”
  “好啊,你现在都敢骗我了……”时亦南说着话,将白一尘给他的布袋扔朝后座,结果装在布包里的雨伞因他这动作一下子就滚了出来。
  在看清雨伞模样的那一瞬,时亦南就愣住了。
  白一尘把安全带系好,正欲开口催促男人发车,余光却扫到男人伸长了胳膊,身体往后倾去拿着后座的什么东西,便下意识地开口问他:“你在干什么?”
  时亦南把那把伞抽了出来,举在手里看着白一尘,声音里夹杂着微微的激动:“这把伞你还留着?”
  “什么伞?”白一尘抬起头来看他。
  “我送你的这把伞啊。”时亦南也没忘记这把他们俩一起撑过很多次的蓝白格子伞,看了白一尘半晌,终于忍不住将人拉到自己怀里,温热的唇顺着脖颈一路辗转摩挲,最后压到青年嘴角边,“我没想到你连这个都还留着……”
  白一尘愣了一会,弯起唇角好笑道:“这不是你送我的那把伞。”
  时亦南听他这么说也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外面的天晴了,竟把藏了半日的太阳放了出来。此时正是黄昏日落,时亦南降了车窗,窗外残阳的余晖穿过玻璃窗投射在他脸上,将那原本黑沉如墨的瞳仁照得清透了一截,让人能把里头欣喜、雀跃又有些得意的情绪看得一清二楚。
  也让白一尘清楚地知晓——这人分明没信他说的话。
  不过白一尘也不打算把这事解释清楚,时亦南愿意怎么想,就让他怎么想吧。
  只要他开心就好。
  两人一回到家,刚把房门关上,白一尘就亟不可待地转身抱住了时亦南,双手紧紧地圈住他的腰身,靠在他胸前深深嗅了口他身上的气息,就像只猫儿似的在他颈窝间轻蹭着,无比眷恋。
  时亦南被他抱得一愣,等回过神来后就好笑地轻揉着他的发顶,低头在他额角脸上轻吻着,低声道:“怎么跟只猫儿似的。”
  白一尘听到他这句话却马上抬起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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