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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虹号-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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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人了!打人了!好啊,好啊,哈哈哈……”
这时,人群之外响起了傻子的呼喊声,口气活泼得像一只刚飞出牢笼的小鸟,神态极其亢奋。
“给我,给我,来,给我试试,”金琇好不容易钻进了人群,试图去抢过大九手上那把明显带有血丝的扫帚,“我也打人,打,打,嘿嘿,打……”
村人看到傻子,脸上全部的神情立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从事不关己的容态,渐渐又变为见者有份,最后竟非常滑稽的都笑了起来。
在大九的松懈下,傻子很快就夺走了扫帚,但他不是往小九身上打,而是朝自己的小腿不断的鞭笞,刚开始可能力度不够,就像微风吹过时的毫无感觉,然后在众人的大力呼喊下,他猛的一下“啪”,从小腿打到脚跟,疼得叫了起来,“啊哟!”
“一”
“二”
“三”
……
一直数到九,村人们似乎忘了今天的公道,全都围绕一个傻子来“东征西讨”的取乐。
而已站在一旁的小九,刚开始也兴奋的跟着众人开心的数着号子,随后似乎想起了什么来,便大声的喊道,“阿xiu,昨天是不是牛踩了田?”
金琇这时才停住了手中的扫帚,痴呆的望着小九,说,“牛,牛,牛没有踩,我踩了!我踩了!哈哈哈,田,都是我踩的……”
“好好玩,好开心!”
傻子转过头,对着那些村人喊叫起来,说作物都是他踩死的。
“真的是你踩的?”
“是我踩的!”
“踩了多少?”
“全都踩了!”
“好啊!你个混蛋!”
“你个真傻子!”
“王八货!”
“实该打……”
“妈的!”
“打他!”
一人飞过来一脚将傻子踹倒在地,另一个人又来拳打脚踢,然后更多的村人加入了队伍,被打倒的傻子刚开始还在哈哈大笑,然后连爬带滚不停的在地上翻来覆去,直到肮脏油腻的长裤长袖沾满了浑浊的泥土之后,他又突然的挣扎着爬了起来,挥舞着扫帚,不断的作逆时针横扫运动,再没一村人敢靠近他。
“好了,何必跟一个傻子计较!”
这时福齐喝住了疯狂的村人,倒不是因为他跟傻子有什么亲戚情谊,只因这是自家的大门口,倒也害怕日后无中生有的那些流言蜚语。
“大家都回去吧!我会赔你们的青苗损失,散了吧!”
所有的动作,所有的期待,无非就等大老板最后的慷慨解囊,村人自是很明白情面得讲的道理,便自然不会跟大九小九斤斤计较,何况这个半疯半癫的半傻子。
大宅门差不多完全遮掩起来的时候,福齐专员倒是语重心长的对大九说了一句人话,金琇听得很是清楚,尽管他还像个小孩那样又滚在地上蹭泥巴。
那句话是这样说的:
“以后不准再叫‘秀才’帮活了!”
07
重新回到农贸市场的大本营,金琇发现自己从来都不会闲着,不是帮杨二嫂拉菜,就是跟着柳七叔运煤,还有老主顾陈光和汤婆婆等人,也是不遗余力的使唤着他。
这一年的夏天来了。
炙热的酷暑,令以天为被,凭地下榻的金琇无处躲藏,唯有常常光顾阴凉的榕树头,还有野外的清水河。
洗澡回来的路上,刚到熟悉的无风坡,金琇又碰见了牛倌和牛僮。
“嘿!打,打牛呢!”
傻子蹲了下来,看着田垄边上的大九和小九,驱赶着牛群,兴许是大九早就敲打过池塘一边的杂草丛,已确定是无暗藏着的飞鸟了。
“吁!吁!吁!”
匆忙走在阡陌小道上的黄牛,被一只“人鸟”从后方奔跑而来,惊吓的四处散开,有的又跑到了田垄的下边。
“王八蛋!”
大九毫无客气的挥舞着木棍子,追着傻子就是一通乱敲,就连黄牛都撇下不管了,只剩下小九一人手忙脚乱。
尽管受尽了野牛狂奔所带来的踩踏恶果,村人已在田垄旁装上了篱笆蒺藜等格挡物墙,但还是受到了些损失,幸而苗种已长成茁壮的根植,只是坡田表面凌乱不堪。
此时刚好来给农作物浇水的村人,也看到了在田地狂奔追逐的那两人,二话不说的拿起锄头等农具,跟着大九去追打傻子。
“嘿嘿嘿……”
金琇光着脚一路跑一路笑,底下被他踩掉的作物不计其数,也许他很把自己当成了一匹在广阔草原任性驰骋的野马,无拘无束,无牵无绊,除了窝囊的一生,什么都不再拥有,惟剩下奔跑。
估计跑了很远,金傻子突然转向,重新往回跑,不巧却在阡陌小路上被其余赶来的村人绊倒,又是一阵拳打脚踢,直到他一声不吭,匍匐于泥土地面上,然后慢慢的爬,血也开始缓缓的流,终于融入了碧色如润的绿水塘。
最后,他的身体变成了一具浮尸……啊不……
是水蛭!
所以说,最后万事大吉的这个傻子就是我,我就是水蛭。
然而,我并十分的不知道:
究竟是我梦见自己变成了傻子,还是傻子梦见自己变成了我,这就需要辩证的看了!
后序
在我生长前半生的海镇里,曾有一个半疯半癫的半傻子,姓甚名甚,何方人士,不得其详。因敝母或也曾叫他帮过活,我便有那么一点点记忆,无聊时似乎想起了什么。
他叫xiu,或寻常些称呼他为“阿xiu”。等他不在身旁,或即使他就近在咫尺,我又常听得别人叫他“疯xiu”。又我年少时帮活,也和他在一起待过,并不觉得他很疯癫,且他貌似读过书,只是谈吐话语间有那么些不顺畅,思维跳跃得离谱,让人有种鸡同鸭讲的混乱感。有此种原因,我便更宁愿呼他为“傻xiu”。其也非我之本意,但我终究不得而知他之真名,毕竟“傻”未必就好过“疯”。
另一个困惑随之来了,关于名和字。
由于和他识得不深,见得不繁,我很不确定“xiu”是他的姓名呢,还是他的字号呢。海镇黄金村里的乡民,我想都是在族谱里的人氏,同宗的情谊浅浅深深,本家的疏远陌陌生生,使得我知道还有“字号”一说。所以,看来黄金村里的人并也不是很愚昧,大抵懂得些封建礼教之类,种种。优雅高尚的字号,尤其是在婚丧嫁娶、红白喜事之时,各类扎帖的面上自然是要写到它。但村人之间的称呼,早已不能口中带对方的字号了,那个“子曰诗云”的旧时代一去不复返,充满ABCD的新社会将之淘汰。
于是,我便干脆取个中庸法,将“xiu”的称呼当作他的名字了。因为我确凿的记得他被村人喊“xiu”的时候,是第四声,因此未经其本人同意就决定给他取个“琇”字,与我期望他能像美玉那般干净利落,别再总是邋邋遢遢的遭村人嫌弃,也算是我曾经的一番自作多情了。
最后,关于他的姓,我想,似乎很没那么重要了吧!
六月五于未完斋
(完)
☆、于晓夏喜欢孟黎
于晓夏默默喜欢孟黎不知多少年了,至如今她已杳无音信,然他之初心终不悔改,哪怕疯了也要念想。
他记得很清楚。是的,回忆非常深刻,于晓夏是在大一的时候遇见孟黎的,不记得是在学校的哪个位置,然而肯定是在河边的某一处石凳或台阶,他注意到了这个女孩。起初,他并不怎么把这当一回事,心想这张美丽的脸庞也不过是像佛祖说的那样,“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然而,事实远不是这么简单。
人生仅相遇一次,也许是缘;但相遇两次,是什么呢,或算是巧合;若三次之多,那便称作是天注定了。
超自然的力量,于晓夏是一直都在相信的,而且毫不怀疑。还有自身的第六感和直觉,他认为有时也很准。记得有一次,是那个没有星星的夜晚,在校园草地之上,秋榕树之下,众同学合围成一团,谈天说地,为了联谊。
没有明亮的灯光,只有远处的昏黄暗点,于晓夏轻松的盘腿而坐,活动开始前便注意到了身旁的人,个子很高,人却很瘦,像一枝晾衣的竹竿。
“高佬,你相信世上有神吗?”
“这个嘛,不太好说!”
“那超自然的力量呢?”
“这个我信,要不世上怎么会有那么多未解之谜呢!”
“说说吧,都有哪些?”
“呃,……你看!”旁人指了指头顶上方。
“看什么?”于晓夏望着一片漆黑的深空,什么都没有。
“没看到吗?”
“有什么?”
“黑暗啊!”
于晓夏扑哧笑了一下,心想这算什么,便低下了头,不再说话,任同学在一边侃侃而谈。
后来,关于这次寻常的闲聊,于晓夏又独自在一个人的空屋里思考了起来。他想,世上真的有超自然的力量吗?肯定有的,不然何以解释自己的命运呢,它像是一个被民间艺人用线牵着的木偶,被玩弄,被操纵。正是这样的怀疑,最终将他逼疯,因为他无法找到答案,又探寻不到事情的真相,自然不可挣脱精神的束缚,难免沦为世俗社会的现代奴隶,成了封建残余的罪孽。
毕业快十年了,于晓夏还是经常会怀疑,说白了就是精神方面出了问题。自言自语,自说自话,是他最大的病症表现,也是疯子最典型的表现,还有一些别的旁证,例如一个人关闭在房间,脾气突然暴躁,喜怒变得无常理,……。他总是这样,以前爱说假大空的话,毕业后还是喜欢假大空,以至于疯癫后还是那么任性。
“你有病为什么不去治?”
“心病有药可治么!”
“我有病为什么不去治?”
“心病无药可治啊!”
“没人性!”
“谁最没人性!”
“没良心!”
“谁最没良心!”
“……”
于晓夏又一个人扮演众多角色,唉声叹气的对着老旧电线杆,细语低声的说着什么,“没救了,没救了!哎,哎,哎……”
在各种熟悉的人物里,有于晓夏自己,还有天父、他妈、路人、老师、同学、同事等等,其中最以他和天父的对话为多,以下便是一些杂抄和摘记的流传,此些本就无从考证,就不必谈证据确凿了。
一、问天
(今晚,月光真好,星星很多。我独自站在静谧的三楼阳台,仰望夜空,大声呼喊。)
仁慈的父,你在吗?
一直都在
为什么你要创造万物,包括我
只有虫鸣
你不说,我也知道。因为你看我活得越失败,内心就越欢喜,是吗?绝对是的,你那么阴险狡诈,可究竟是为了什么?
不为什么
不,你撒谎。你故意让我遇上了心上人,又私自残忍决定了我不能拥有她的命运,然后看我的笑话。
哈哈哈,你真逗!
呜呜呜
你哭什么
难道还要我对你微笑(摘)
二、听妈妈的话
(时值中午,我光着脚丫,踩着发烫的泥土地,从早到晚。)
妈妈,我饿了
回家吧,回来吃饭
妈妈,我的眼睛看不见
天黑了,快睡吧
妈妈,我迷路了
朝着大海的方向行进吧,懵懂的孩子(片段)
三、这是哪里
(有一条街,没有名字和指引,我站立巷口,看着进进出出的忙人。)
喂!这是哪里
我不知道
噢,你也不知道么
我只是过路的
请问药房怎么走
那不就是炼狱吗
可我要去的是天堂(片段)
四、废物
(校庆,周年聚会,大酒店,宴客厅。)
老师,你的学生是个废物,你同意吗
我同意,他一直都那么差劲
哈哈,连自己都养不活的可怜虫
老天的安排,让他成为我的学生,真是耻辱
对,很大的欺辱,欺负你没得选(全文)
五、好久不见
(咖啡店)
你怎么还不牵手?
我……
你怎么还不背山?
我……
你怎么还不奔跑?
我……
你的孩子呢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以后都不会见了吧(片段)
六、会议
来了没
来了
开始吧
好
手机都保持静音或关机
领导发话了
(鸦雀无声)
空谷足音……
(掌声)
散会
随着场景的切换,于晓夏疯言疯语的话也各自有了对应,有时还相互混杂在一起,比如本应该质问天父的话,却用同事的口吻来回答,或者用同学的语气训斥路人的无知。这只有在他神志极度不清的时候,才会发生的现象,真有点骇人听闻了。
万万没想到,一场单相思的病恋,竟然能使一人变得疯癫,威力还如此的猛烈,果然带劲。然而,最无辜的当然是孟黎,幸好她早已过上了自己所渴望的幸福生活,至少,于晓夏曾一度这样的猜测。可没在他疯掉之前,于晓夏也怀疑过一切存在的真实性,包括孟黎,是不是自己的世界里,真的有个这样长相清纯的女孩。就像得了妄想迫害症那样,他一口咬定是老天故意设下圈套陷害自己,是为了验证自然界或其他什么真理,过程中不惜彻底牺牲掉试验品。
然而令天父意想不到,被充当棋子的于晓夏果断弄疯了自己,妄想以此扰乱诡计者的全盘计划,让那不可告人的阴谋诡计,无法得逞。可人算不如天算,他岂知这样的后果本身就是计划的一部分,当真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现在,关于这次试验(单恋)的志(文字记录),不知被谁写在了这里,也许杜撰者就是认识于晓夏的某某人!
☆、局
江湖残局,百元一次,看准行棋,绝无反悔。
他站在那里,默默看着围观的一群人,摊主坐在矮凳上,而玩家则蹲在地上。
他的心好痒,几番都跃跃欲试,正好右边裤袋有两百块,还是刚才从邮所取出来的现钞,那股淡淡焦灼的味道估计都还没散去呢!
不一时,人群开始嚷了起来。
“不对,应该跳马!”
“先出车啊!”
“发炮,发炮!”
“下士吧,不然没棋了!”
……
相比众人的叽叽喳喳,玩家大叔一脸淡定,不为所动。而坐在对面的摊主则更加气定神闲,嘴角尽是诡谲的微笑,同样一声不发。
嘈杂声依旧,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听清楚弈手(赌徒)的对话。
“想好了没有?”摊主问。
“好了,我先出车!”玩家大叔非常坚定,抽起象棋子,铿锵一声脆响落地,将对方的军。
“不对!”围观人群一看玩家大叔出棋,虽然看不出哪里不对,但感觉就是错了,又瞎嚷起来。
然而遗憾的是,真是没下到三步,玩家大叔就输了。
残局的玩法,他固然是知道的,就是要确保连将对方的军,直到将死为止,否则稍差一步,全盘皆输。
那名看似在工地干活的大叔走后,玩家的位置又空了出来。
他此时似乎冷静了一点,又拽紧了裤袋,静观其变。
“我来!”
一名年轻小伙子拨开人群,将一百元丢到棋盘上,同时蹲了下来。
第二名玩家下棋很快,想都不想,看得众人如痴如醉,屏气凝神,一语不发。
“豁哟!”
不用多久,仅靠几步棋,小伙就赢了棋局,顿时引发一阵喧嚣,包括他的欢呼。
气氛很快就安静了下来,似乎又恢复了之前的状态,然后人群又是开始指指点点,各有所思。
他思路清晰了,手也蠢蠢欲动了,拳头已经抽出,内中攥紧一张百元钞票,马上就要蹲下来了。
“嘿!”
岂料这时从不远处传来一声怒吼,是个穿制服的巡逻队员走了过来,“怎么又是你们这些人!这里不准摆摊,赶紧走!”
“走,这就走了!”摊主一边应和,一边收拾棋盘布,拎起矮木凳后,落荒而逃。
围观的人群也慢慢的散开了,不久便空无一人了,他便也走了。
象棋,原本仅是娱乐竞技的一种方式之一,可在某些人的眼里,它却成了赚钱的工具。
每次路过公园,榕树头的边沿总会围着一群人,因为我并不急着搭公交外出体育西,兼且是周末,便也会走近观看一下热闹。
其实,那么一大群人,除了他,未必不全是做局的人。
然而,我看到的人,远不止一个他!
☆、致敬我一生永远挚谢的铁人
我一生中最敬佩的人,也是我一辈子最对不起的人!
——题记
写在“回忆”之前:
所谓回忆,不定是有主人的。
就像,艺术来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
那么,往事构成了回忆,又独立于回忆。
因而,这到底属于谁的回忆,没有答案。
年轻时,我总想做点有色彩的文章,聊以慰藉那些寂寞的春光。
于是,我便胡乱写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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