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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脱口一个姓，段泽便又赶紧咽回去了。想不到易斐然不仅是把他的话听进去了，而且还有动作了。段泽立刻从易斐然的眼睛里会意出来，忙蹲回去假装继续搜寻。这地方暗，易斐然又熄了矿灯，只有段泽暴露于光源下。段泽无心找，拿着树枝随意地拨了拨，没一会就听见易斐然那边一声响彻下水道的。。。。。。猫叫？！
　　没听说过猫还吃屎的？！
　　段泽顾不得手上的东西，大步跑到易斐然那。
　　“怎么回事？猫呢？”
　　“跑了。”
　　“真可惜，还想看看能在下水道里面窜的猫是什么样子呢？不过话说回来，你说它如果是在这住的话，那它吃什么啊？”
　　易斐然并不想回答段泽这个无聊的问题，继续蹲回去工作。
　　“你别死气沉沉的啊，其实一边聊天一边工作效率最高，我计算过。你说那只猫会不会是被人丢在这的？那会不会对人类产生憎恶心理，我倒是研究过动物这种情结。。。。。。”
　　易斐然站起身，将段泽拉近的距离扯远了些，然后重新蹲了下来，继续专心致志地找。段泽着实是好奇心爆棚，又蹲着挪了过来。
　　“会长，你说。。。。。。”
　　“嘴闭上”
　　易斐然下了通牒，静静看着他，段泽瞥了一眼易斐然的手套，有点怕易斐然一怒之下抹自己一脸翔，立刻安安静静地蹲着翻黄金。易斐然见状才又重回工作岗位。
　　闷啊。。。。。。真闷！
　　“唉会长你说那猫是什么颜色的？”
　　“。。。。。。”
　　“我，只是，觉得，能在这么暗的地方隐身那毛色肯定也是黑的好了我说完了呵呵呵。工作工作！我工作，我快乐！”
　　在易斐然的“死亡凝视”下，段泽第一次识相地跟易斐然保持了两米的距离。两人在下水道里面足足待了一个半小时，出来的时候果然也是惊艳四座。或许是潜意识在作怪，就算段泽是一身防护进去的，却也老给林庞一种，身上有味道的暗示感，于是林庞跟蔡若雪把口鼻捂上了才敢靠近。
　　“阿泽，怎么样了？找到了吗？”
　　段泽舒展了一番筋骨，美滋滋道：
　　“皇天不负有心人啊。。。。。。”
　　“什么？！找到了吗？”
　　“这句话是假的。”
　　林庞跟蔡若雪发着光的眼睛一下子又暗了。
　　“你们这么失望干什么？这条路行不通，还有另外一条路的。”
　　两人的眼睛“噌噌”闪光。
　　“你有办法了？”
　　“嗯哼”
　　“什么办法？”
　　段泽神游了几秒钟，一打响指。
　　“先吃饭！”
　　林庞：“。。。。。。”
　　蔡若雪：“。。。。。。”
　　“我说你还真吃得下。。。。。。”
　　在来到饭堂以前，林庞无比相信着段泽是在开玩笑。直到段泽左手捧着咖喱排骨饭，右手拿着饮料、筷子、叉子他才相信，这特么是真饿了！
　　“怎么吃不下？”
　　林庞被噎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这。。。你这下午待的是什么地方？我进去再出来到现在都没有胃口，你是怎么做到的？”
　　段泽满满一勺子饭进嘴，干干净净出嘴。
　　“所谓的粪呢，其实就是人体没吸收的食物残渣，不过是味道难闻了点，而且我进去的时候是带着护具的，连味道都闻不到，为什么没胃口？”
　　段泽说完，又是一大勺米饭。和段泽持相同观点并排坐着的易斐然表示进食也没有任何的问题，林庞凌乱了，蔡若雪被段泽说的吃不下了。
　　“阿泽，你别吃那么起劲了，不是说想办法的吗？反正我也没有胃口，不然你把法子说出来，我先去帮忙？”
　　段泽眉头一挑
　　“真的？”
　　林庞后背一凉
　　“那。。。。。。那个下水道的事情除外！”
　　“哈哈哈，不逗你了，回头看看。”
　　林庞跟蔡若雪闻声转了个身，一下子瞅见了坐在一块吃着饭的李寒和李轩丽。
　　“可以啊，连她们在哪吃饭都知道，所以接下来我们要干什么？”
　　“盯着她们。”
　　虽然不知道段泽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林庞跟蔡若雪却严阵以待。
　　“收到。”
　　于是这段吃饭时间，两人就远程监控过去了，段泽跟易斐然两个本应没有胃口的人反而是吃饱了。段泽拉起易斐然就往外跑。
　　“你们干什么去啊？”
　　“嗯。。。。。。我跟会长忙了一下午，还是回去洗个澡比较好。”
　　“。。。。。。难道你不觉得，这个顺序非常地有毛病吗？”
　　“你要是再废话呢，晚上我就抱着你睡觉。”
　　林庞闻言急急忙忙转过身去，专心致志地实行“盯人”大计。在出去以前，段泽又买了两瓶饮料抱在手上，才心满意足了。他先打开一罐，递给了易斐然。
　　“会长，既然吃饱了，现在喝也足了，不如分享一下你的看法？”
　　“珍珠，应该要从李轩丽下手”
　　“想不到，会长的脑筋比我还好使啊。”易斐然并没有因为段泽这句话而沾沾自喜。
　　“你想的比我多，何必卖关子？”
　　“会长过奖了。其实我觉得，珍珠也许已经不在学校里了。”
　　“理由？”
　　“李寒跟李轩丽明明知道我们在查这件事，却还能准时准点地到饭堂去吃饭，就说明她们有把握我们找不到证据。先前宿舍停水，我以为李轩丽带出去冲进下水道了，但现在看来，这个假想很显然是错的。那么问题来了？会长想从比较胆小的李轩丽这里下手，那。。。。。。要怎么办？”
　　“这就是段社长的事了。”
　　不知道为什么，在易斐然拍着自己肩膀的时候，段泽有一种被重担压死的错觉。不行，不能一个人烧脑，要烧一起烧。
　　“啧。。。易会长你好歹也跟着想想啊，不能我一个人脑瓜遭罪。”
　　段泽一边说一边追上往前走的易斐然。
　　“易斐然你脑瓜子这么聪明要经常动一动才对啊，你不怕生锈吗？”
　　“一人事，一人毕。”
　　“你走慢点，你去哪啊？”
　　“洗澡。”
　　。。。。。。
　　第二天一早，段泽睡眼惺忪地往教室里走。前脚才进门，后脚就被林庞拖着跑了，段泽一大早还没睡醒，只能跟着林庞飘。林庞一边跑还一边地碎碎念，但说的实在太快，段泽是压根没捡起来一句话。
　　“发生什么事了？你慢慢说。”
　　“出大事了！那天蔡若雪纠缠舍友的事情被新闻社的人给登出来了，你没看校报吗？”
　　“阿庞，我是走读生，晨读都还没开始就给你给拉过来了，我怎么能知道啊？”
　　“所以你也不知道她们俩跟蔡若雪又打起来了？”
　　“什么？！”
　　“你也不知道她们现在在学生会受处分？”
　　“我去你不早说！”
　　“谁让你一直打断我说话。。。。。。完了真是，这状况用代码来说，就是乱码呀！你等等我啊。”
　　当段泽跟林庞地跑到学生会的时候，蔡若雪三个人正面对着墙站着，一声不敢吭，旁边是一个负责看管的学生会的人。
　　“你们的会长呢？”
　　“我们会长很忙的，他现在不在。”
　　“那她们这是在。。。面壁思过吗？”
　　好久没有见过这种惩罚人的方法了，尤其还是大学。
　　“常副会长说了，校内打架是严重违反校规校纪的，所以让她们面壁半个小时以后写三千字的检讨书才能回去上课。”
　　段泽被逗笑了。
　　“感情你们这检讨书还给半小时写大纲啊？”
　　
　　
　　
　　
　　
　　





第7章　春心荡漾
　　“噗。。。。。。”
　　学生会的那一票人也猝不及防地被段泽给破功了，但好歹还是记得自己是哪头的。
　　“如果段社长没什么事情，就。。。。。。”
　　“有事！”段泽忙打断对方这句客套话。
　　“帮我转告会长，晚上饭堂门口见”
　　“好。”
　　段泽见状，这才拉着林庞离开了学生会。
　　“现在怎么办？”
　　“我早上还有课。待会你下完一二节，蔡若雪她们估计也就罚完了，你跟着她就行，别再让李寒两个人找她麻烦。免得到时候小偷没抓到，正主先给打死了。”
　　“好。”
　　段泽交代完这些很快就跟林庞分开了。虽然错过了晨读，但段泽“唯恐天下不乱”的形象深入每个老师心中，所以没有他的晨读，在所有人看来，倒比较和平，段泽反而没什么事情。一早上，段泽自顾自的听课写题，偶尔上台写个标准答案，很快便到了中午。段泽三两下收拾好课本塞到抽屉里以后，就到了跟林庞约好的饭堂门口。
　　“蔡若雪呢？”
　　“她说想一个人静静，所以我也没好意思跟着了。”
　　“也好，毕竟她是当事人，她能冷静是件好事。”
　　林庞第一次露出反感的表情
　　“新闻社这些人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前因后果都没搞清楚，什么都乱登。等我闲下来了，就黑了他们电脑，看他们拿什么乱写东西！”
　　段泽嗤笑：“他们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过这一次有会长亲自出面效果应该不错，最好整个关掉，眼不见为净。”
　　“会长？”
　　段泽忍不住为林庞的反射弧堪忧。
　　“你以为早上的时候易斐然是干什么了？”
　　“。。。。。。噢！我就说你好端端怎么约晚饭呢，原来是知道会长没空啊。”
　　在聊天这会，两人已经走进了饭堂。鉴于昨天林庞被自己害得没什么胃口，于是段泽便大方地请了午餐，段泽负责吃跟听，林庞负责边吃边报告。
　　“李寒跟李轩丽从昨天到今天一直都黏在一块。三餐都是黏在一块的，早上李寒吃的馒头，李轩丽吃的面和粥。。。。。。”
　　林庞用语言证明了什么叫“流水账式观察”，连具体吃的什么都能详细地说出来。
　　“打住。”段泽耐心听完前面早餐午餐的，实在是没有心思听晚餐了。
　　“除了吃的，就没有别的了吗？”
　　这是记录行踪还是报菜名呢？
　　“可是。。。。。。你不是说‘任何异常都要着重观察’的吗？李轩丽啊，实在是太能吃了！”
　　“什么意思？”
　　“我跟你说，早餐，李寒确实是吃馒头喝粥。可李轩丽足足吃了两碗面条四碗粥。”
　　“真的？”
　　“哪能假啊，标准碗！”
　　“这么厉害。。。。。。？”
　　荫林大学的饭堂绝对称得上天地良心，像上述的食量绝对是男生的饭量。李轩丽又瘦又小，怎么看也不像是这么能吃的人吧？而且大早上的吃这么撑，赶着去投胎吗？！
　　“当然是真的。不仅早餐，午餐她也吃的很多！我跟你说李轩丽简直是。。。。。。”
　　林庞叽叽喳喳话没说完，连饭都没兴趣吃了，正深吸一口气准备大谈特谈的时候，却被段泽快速地把嘴巴给捂上了。他“呜呜呜”地还没明白什么情况，段泽扬了扬下巴，林庞跟着往后一看，恰恰是李寒跟李轩丽！刚捧着餐盘坐下。
　　“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段泽跟林庞心有灵犀地立刻端起自己的餐盘地兴冲冲地往李寒那桌凑。拉椅、坐定、放盘，动作一气呵成。
　　“嗨，又见面了真有缘。”
　　趁着打招呼，段泽快速地扫视了一番李轩丽的餐盘，果然跟林庞说的相差无几，两对鸡腿两对翅，连饭量都是两倍的，累成小山了都，怎么跟怀了似的？段泽眼神定在菜上，发呆。把脸埋在饭里的李轩丽抬起了头，看见了发呆的段泽。
　　“呕。。。。。。”
　　李轩丽双手捂着嘴，迅速起身离桌。
　　李寒瞪了段泽一眼，也跟着追了出去。这一切发生的实在太过突然，也太过让人措手不及，不仅是林庞，这次连段泽也蒙了。
　　“什么情况？你昨天洗没洗澡吗，怎么人姑娘一见你就吐了？”
　　段泽下意识地闻了闻自己。
　　“？？？我洗了啊！我特么香的好么！”
　　段泽拉过李轩丽吃剩的餐盘，仔细检查了一番，却并没有什么问题。看色泽饭菜也都是新鲜的，甚至说，李轩丽压根还没吃几口。
　　“现在怎么办？”
　　“林庞，下午你有空的时候想办法把李轩丽的资料调出来，越详细越好。”
　　“行啊，没问题！动脑子的活我是不会，但电脑嘛保证没有人比我在行的。正好我下午都没课，有的是时间。”
　　结束完任务分配，段泽跟林庞就在饭堂门口分开了。段泽自己也没有闲着，趁着午休的时间，好好地了解了一番李寒李轩丽周边的同学关系。
　　“李寒啊？我只知道她成绩很好，其他的就不知道了，听说她都不和同学来往的。至于李轩丽，她也不爱讲话啊，不了解。”
　　“李轩丽？不清楚，不过她的舍友是叫蔡若雪吧？人挺漂亮的，有没有她联系方式给我一个呗。”
　　段泽笑眯眯道：
　　“我不介意把易斐然的联系方式给你。”
　　“开。。。。。。开个玩笑嘛，别当真，哎呀！我怎么才想起来，我还赶着去上课呢！”
　　段泽这边才目送完面前的男生，便觉得有人从后面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嘿！你有易会长的联系方式？”
　　“没有，我跟他开玩笑的。”
　　“是。。。。。。吗？如果你愿意给我会长的联系方式，我就可以告诉你李寒跟李轩丽的事情噢。”
　　“成交！”
　　女生笑笑，因为一双桃花眼，像只狐狸似的。
　　“先从李寒说吧，嗯，算了。两个一起说好了，反正她们也蛮有共通点的。”
　　“共通点？”
　　这可不像是个高频用词。
　　“是啊，她们有一个最大的特点，就是穷。属于那种吃了上顿没下顿的那种。噢你一定好奇我为什么会这么了解吧？”
　　段泽不可否认地点了点头。
　　“女生嘛。。。。。。什么都能聊到，不要小看我们的八卦能力噢。李寒平时就不爱笑，也不说话，但绝对不好惹，一开口基本就是和同学吵架。不过她在老师面前从来不会，乖的很。李轩丽就天天跟在她屁股后面，搞不懂为什么她们俩玩的那么好，可能是因为都穷吧。”
　　“。。。。。。”
　　这女生虽然说话蛮犀利，却让人找不到理由来反驳。
　　“好了”女生伸出手掌“会长的手机号码。”
　　给是会给，留不留得住就是你的事了。
　　段泽不带停顿地报了一串电话号码，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在段泽有意加快的情况下，对方居然，全！数！记！住！了！
　　不妙，大不妙。段泽隐约看见“社团，关闭”四个大字再和自己亲切地招手。女生转身就要走，段泽脸皮很厚地挽留住了她。
　　“还有事吗？”
　　“那个。。。。。。我能问一下你拿会长的电话号码，是要干什么？”
　　绝对不能让她电话骚扰易斐然，不然自己就死翘翘了。
　　“你这不是废话嘛，我要会长的电话号码还能干什么，当然是。。。。。。拿来看啊！”
　　“啊。。。。。。啊？”
　　女生双手捂着脸。
　　“艾玛，一见着这串电话号码就感觉像看到会长的英姿一样，真是让人激动呢！”
　　“。。。。。。”
　　“对了我跟你说，你帮我个忙，叫会长少去第六饭堂。”
　　“为什么？”
　　“因为那里是‘学生会长全校粉丝后援会’的聚集地，超级多相机手的我跟你说，我都苦恼死了，情敌越来越多，真烦人！拜托你啦。”
　　“。。。。。。”
　　女生晃着马尾辫春心荡漾地走了，段泽一脸懵逼呆在原地许久。
　　易斐然你果然是禽兽！
　　午休时间就这么被段泽晃荡过去了，可能是因为同学都是刚睡醒的缘故，就算是上课了，班级里也弥漫着一股懒散的气息。
　　“好了同学们，轻松愉快的午休时间已经过了，我们接着昨天没有讲完的附加题。在我画图的这五分钟里，同学们可以先完成课本的课前习题。”
　　老教授跟其他的老师不一样，不知道是用不惯还是怎的，上课总不喜欢用多媒体。最寻常的教学方法，就是几根粉笔、一个朴素的大三角尺。
　　段泽拿出了手机，恰好收到林庞发来的一个文件。段泽点开文件。调查的内容跟段泽走访的相差无几，李寒跟李轩丽两人是以贫困生的身份进学校的，接受着学校的补助完成学业。不过更引人深思的，是林庞调出来的校医诊断记录。李寒身体健康，体育项项满分就不谈了。倒是这个李轩丽，反而几次因为胃病进校医室，最严重的一次是半夜问诊的。
　　那李轩丽这骇人的胃口是怎么来的？有胃病，结果吃饭跟牛喝水似的，但吃完了吧，又吐。几天下来，什么事都还算在情理和轨道之内，唯独李轩丽异状频发，这让段泽不得不深思起来。但。。。。。。这跟盗窃案又怎么联想起来？人胃口不好吃的却多，就说她是小偷？
　　“好，同学们，图已经画好了，不知道同学们找不找得到，隐藏的那个辅助点呢，哪位同学知道？”
　　老教师巡视了一眼，每个人都是低着头的，唯独一个人啊，撑着脑袋，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
　　“来，段泽同学起来回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