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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撕过的校草是失散初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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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玻璃橱窗,想起去年圣诞节,自己在雪中伫立在一扇橱窗前,望着男模脖子上围着的银灰色围巾出神。
  那时,他与张钧若之间还是势同水火,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后来,他终于成功地把如月光一样的银灰色羊绒围巾围在了张钧若单薄纤细的颈项间。
  仅仅一年时间啊,他和张钧若相处的时间仅仅过了一年。究竟是什么让他俩突然走到了这种境地呢。仿佛毫无预兆,又仿佛从一开始就预示着会有今天。
  扯絮一样的落雪无声地模糊了曲凌恭的视线,商业街上行人寥寥,一个个奢华绚丽的橱窗无声地驻守在雪夜。这样的景象触动了曲凌恭的记忆。
  一年前的圣诞夜,他在张钧若的微信朋友圈里看见过跟今晚很像的景色。那是张钧若在教学楼的天台上拍下的雪中商业街璀璨的夜景。他常常一个人呆在天台上,看书,听音乐,吃东西,想事情……
  “教学楼的天台——!”曲凌恭心念电转,猛然说道。
  尹孜一愣,减缓了车速:“啊?什么?”
  曲凌恭低沉坚定地说:“开车,去我学校。”
  *
  当曲凌恭终于在天台上再次看到那个让他牵肠挂肚的细瘦身影时,没有一丝释怀安心的感觉,相反,心好像被人生生攥在手里一样疼。
  天台上覆盖了厚厚一层新雪,没有脚印。不知道他在那里站了多久。张钧若在天台的边缘处像一尊雕像一样迎风而立,露在外面的耳廓已经被冻得红彤彤的。他背对着曲凌恭,颀长的身形在寒风中摇摇欲坠。
  寒风裹挟着扯絮般的雪花,在眼前狂舞,曲凌恭感觉头晕得厉害,视线都快被雪片遮挡了。不知是冷是怕,他全身抑制不住地颤栗起来。
  他攥紧了心口的衣服,试探的说:“若若,你站在那儿干嘛?”
  那人就像一尊泥塑木雕一样,默然静立,对他的询问不予置评。
  曲凌恭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在发抖,从来没有这样害怕过,“若若,你过来,我带你回家跨年。今天是跨年夜,你记得吗?”
  张钧若默不作声。
  曲凌恭下颌紧绷,大脑迅速搜索着措辞:“过了今天,你就十七了。到你十八岁的时候,我们就一起租一个大房子,养一只金毛犬。还有布偶猫,你上次不是说喜欢吗?我遛狗,我当铲屎官,你就负责陪它们玩。好吗?”
  远处那人毫无回应,周围只能听到呜咽着的风声。
  曲凌恭一点一点向前挪着步子,脚下的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轻响。
  张钧若头也没回,向天台边缘又跨出了一步。
  一旁的尹孜一上来就被张钧若的情形吓傻了眼,他初时跟着曲凌恭一路往教学楼的楼顶攀爬,心里还腹诽曲凌恭想太多。现在看到眼前的情形,连话也不敢说了,生怕哪句话刺激到张钧若。他现在肠子都悔青了,当时曲凌恭质问他怎么没拦着张钧若,他还怼了他几句,现在看情形,事情远没有他想得那么简单。张钧若这分明是要在跨年夜跳楼自尽的架势。
  曲凌恭人生中从来没有一个时刻像现在这样锥心刺骨、痛彻心扉。好像心脏被人掐在手里肆意揉捏一样难受。要他付出什么都行,要他承认所有错,他做过的那些,他没做过的那些,什么都行。只要近在咫尺的这个人今晚安然无恙就行。
  他会把他绑在床上,强迫他听自己的解释,忏悔,直到他原谅自己为止,直到他信任自己,把所有开心的不开心的事都同他分享为止。他再也不能束手无策地等待着张钧若主动跟他敞开心扉了。
  他低声恳求:“若若,我不过去。就是听我说几句话行吗?不知道你今天怎么了。我、我承认,我跟方一菲去看了场电影。是《银河骑士》,你也说想看的是吧。我跟方一菲没什么,我发誓。你不会是因为这点小事儿伤心了吧。你过来,我跟你解释清楚。要是我解释完了,你不谅解,我、我就……”
  他想说“我就从这里跳下去。”但是,他不敢。此时此地,他不敢提到“跳下去”这三个字,也不敢面对这三个字,那像是在拿锥子戳他的心。
  他顿了顿,继续说:“若若,你不会那么小气的。我知道你。不管遇到什么问题,我都会跟你一起面对,我会帮你处理好,你相信我,下来……求你……”
  张钧若全身都已经冻得失去了知觉,最开始离开酒吧的时候,是胃痛,然后脸、耳朵和手指被冻得像刀割一样痛,现在,他懵懵然的头脑已分不清哪里疼了。大概全身都疼,连呼吸着的空气都在灼烧着肺部。
  他静静地听着曲凌恭的话,嘴角不禁勾起一个苦涩的笑。他今晚并不知道曲凌恭和方一菲在一起。他觉得自己的心空空落落的,好像谁也没有,谁也不在乎了。
  他听过一句话,人生是一场历练,有些人是来这个世界赎罪的。他前世一定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大错,才会被流放到这个世界来。幼年丧母,命途坎坷,早早爱上一个人,奉上了一颗心,到头来燃尽了全部感情。
  一颗泪珠悄无声息地划过了光洁惨白的脸,落入脚下无尽的黑暗虚空中。
  他缓缓抬眸,用水气氤氲的眸子再次打量着眼前的世界。那里大雪纷飞,一片晦暗。
  他深吸了一口气,感到凛冽冰寒的空气正肆意凌/虐着他的肺部,胃也在冰冷的呼吸间急剧收缩,疼得一刻也忍耐不了。像是想要尽快从这种折磨中解脱出来一样,张钧若再次向前迈开了脚步。
  “若若!”曲凌恭吓得心胆俱碎,心念电转间想到了什么,连声喊道:”小勋!小勋!求你了。我求你了。”
  曲凌恭激动地跪倒,手拄上一片冰冷白雪。但是,张钧若看不见。
  那句“小勋”犹如一个闪电劈在张钧若心里。他抿了抿冻得麻木的薄唇,轻轻问:“你知道我是谁?”
  曲凌恭今夜第一次得到张钧若的回应,心里升起了一丝希望。他赶紧答道:“知道,知道,小勋,我都知道,你快下来行吗?有什么事,我们慢慢说。”
  天台边,那人淡淡地继续问:“知道多久了?”
  曲凌恭慌乱地回答:“很、很久了……”
  张钧若嘴角浮上一丝惨然的微笑。低低呢喃:“原来……一直都知道……”
  他经常做那个梦,梦里脚下荆棘丛生,道路坎坷,远方山丘上,一个小男孩回身望着他,用力朝他招手。嘴里喊着:“小勋,快点,快点,快过来看那片光是什么。”
  男孩的身后,山峦间像镀了一层金翠,浮起一片灿金色的熹光。他拼命地跑,拼命地跑,想要站到男孩身旁,想要和他一起欣赏他面前的盛景。可是脚下的荆棘刺破了他的脚踝,前方的路崎岖坎坷。他总是跑不快。他呼喊着那个男孩的名字,希望他等一等自己,然而每次试图大声呼喊,发出来的都是只有他自己听得到的气音。
  张钧若收回了飘飞在时间之外的思绪,耳畔那人还在不停地劝说。可是,他不想听到那些声音了。一切都过去了,到头来只有自己死攥着那些记忆,不肯放手而已。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山丘那边,没有光,也……没有那个等着他的男孩……
  那人还在说什么,他听不清。远方的天空中腾地窜起无数道流星般的光束,在空中砰然绽开,变成了一片璀璨绚烂的花海。照亮了张钧若苍白如纸的脸。他惨然一笑,纵身跳下了天台。身后,曲凌恭撕心裂肺的喊声为他送行……
  

  ☆、男狐狸精~

  
  9月;秋,高二上学期。
  曲凌恭斜睨着左前方倚窗而坐的瘦削身影,羽眉皱在一起,面上颇为不悦,心想:这特么从哪片地里长出这么碍眼的玩意。
  他盯着的这个人,是刚转来两个礼拜的插班生——张钧若。
  曲凌恭烦张钧若的原因,简单直白。他抢了他风头。
  星忆私立中学,人才济济,尽是风流人物,但是“前五甲”里,有他曲少爷。他帅、他酷,他还有点邪魅的坏,俘获少女芳心无数,别人的高中生活是紧张枯燥的学习,他的高中生活是恣意风流,落拓不羁。
  然而……
  “曲凌恭!”
  “啊?”曲凌恭霍然起立,眼神慌乱。
  “来给大家讲讲这道题的解题步骤,就按我刚才的思路。”袁仙老师兰花指推了推黑框眼镜,摆出了一脸中年女人的狡黠和得意。
  “首先,根据能量守恒定律……”他就隐隐约约听到这么一句。
  正答不上来,余光看见左前方那人转过头看他,虽然匆匆一瞥,曲凌恭却觉得那绝对是一脸幸灾乐祸和鄙夷。
  袁仙很不耐烦,“行啊,曲凌恭,你看看你上次物理考几分。好了,你找个同学继续讲吧。”
  想也没想,曲凌恭鬼使神差地吐出三个字:“张钧若。”
  被点那人优雅起身,初秋的浅蓝校服外套被他穿得熨帖挺括,显得背脊纤瘦,挺秀俊美。嗓子里像含着什么弦乐,温润动听的声音,如行云流水,毫无停滞。
  底下女生们又开始窃窃私语,离得远的,用眼神交流着她们的倾慕之情。
  曲凌恭默默攥紧手指,心情复杂,对张钧若这小子的厌恶又胜当初。
  *
  曲凌恭永远记得第一次见到张钧若的情景。那是个阴雨天,空中阴云密布,低矮的铅云翻腾聚拢,视觉上有一种窒息之感。然而直到午休结束,没见下一滴雨,低气压让曲凌恭一阵头晕烦闷。
  他有一种少爷病,下雨天头痛,大概是空气中含氧量低,让热爱运动,肺活量高的曲凌恭无法适应,就跟体魄健壮的人更容易产生高原反应一样。
  他难受的想着,他最爱的夏季就要结束了,再过不久就是草木凋敝,然后是冰天雪地……
  此时,曲凌恭还不知道自己春风得意的日子,将像炙热的夏季余韵一般被秋凉渐渐扑灭。
  午休结束,曲凌恭拿起一个外班女生敬献的丑橘,剥开外皮,嗅到一股清甜,刚要放在嘴里,班主任陈芳就风风火火地走进了教室,身后跟着一名穿着白色卫衣的男孩。
  男孩额前的碎发有点长,在阴雨天的教室里,脸部细节看不太真切,只是给人一种清冷疏离的感觉。
  已过花甲之年的班主任陈芳,双手拄着讲桌,跟大家介绍道:“这是我们高二三班的新成员,张钧若同学。”
  无数双眼睛齐刷刷地打量着毫无征兆凌空驾临的插班生,带着好奇和窥探,而被瞩目的中心只是轻轻扬起了头,似是回视了众人,似是什么也没有看。
  略长的刘海被窗外的强风吹动,一张近乎完美的脸纤毫毕现,过于白皙的肌肤泛着冰雪的微光,羽眉下一双静如湖水又深邃幽谧的眼睛,挺直的鼻梁,略显纤细的下巴,过于精致的五官搭配苍白的肤色,莫名给人一种遗世而独立,俊逸出凡尘的感觉。
  酝酿了一天的大雨终于在此刻倾盆而下,闪电如同镁光灯一样映衬着那人凌厉的俊美,教室里有一阵纷乱嘈杂。曲凌恭莫名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
  事实验证了曲凌恭的判断,在这个叫张钧若的家伙转来的第二周,便成功地取代了他这个吊车尾的第五名,登上了《星忆撷英》的彩页。
  张钧若个子比曲凌恭稍微矮一点,被安排在曲凌恭左前方靠窗的位置,方便了曲凌恭对仇敌的长期暗中观察。
  经观察,曲凌恭觉得张钧若性格孤傲,或者说是故意耍酷,睥睨众人。因为他从不主动跟同学说话,也没见过他笑或者参与课间男生的侃大山。
  曲凌恭希望这家伙会被慢慢孤立,不久却看到张钧若这个“倨傲不逊”的小子,跟四班李允岸的篮球队玩得热火朝天,四周还围了一群眼睛里冒着桃心的女生。当真让曲凌恭大跌眼镜。放学后,曲凌恭特意去找邻班的好友询问。
  “允岸,你怎么跟我们班那个新来的玩到一起去了?”
  “我们班何嘉傲崴了脚,正愁下个礼拜跟高三的比赛怎么比呢,正好你们班来了这么一位,打得比何嘉傲好。”
  曲凌恭胸中气结,想跟李允岸说不要再给那小子出风头的机会了,他风头正劲呢。但是知道好友自从绑架事件以后,就变得如春风般温良和煦,自己这汲汲营营的心思还真不好意思表露出来。
  还有一桩值得注意的事,就是张钧若的学习成绩。
  物理课代表一直没定,张钧若一转过来,就得到了“物理猿”的欢心,光荣成为她若水三千,历尽千帆的最终命定之人。
  曲凌恭恹恹地伏在课桌上打盹,课间的大喇叭哗啦哗啦地响。
  “这里是星忆之声,这里是星忆之声,下面跟全校师生通报一则喜讯,高二三班,张钧若同学,在全国高中化学竞赛省级赛区,获得第二名的好成绩……”
  曲凌恭垂死病中惊坐起——化学?没听错吧?他不是物理课代表吗?!
  下一节英语课,班主任陈芳又提前5分钟抵达现场,简直难掩兴奋之色,进门开口就道:“钧若啊,原来你化学学得也这么好啊!”
  曲凌恭听得全身肌肉一紧——钧若?你不如干脆叫他“若若”更适合,一副弱鸡相。
  他瞥了一眼那人,不禁浑身一颤,几颗鸡皮疙瘩爬上脊背。张钧若虽然无甚表情,但是微微低下了头,低眉敛目,眼睫轻颤,还微抿了一下嘴角。在曲凌恭眼里…——是不胜旖旎的——娇羞!
  我擦,男狐狸精。
  张钧若的回应,同时刺激了全班雌性动物的萌点,上至六十多岁返聘执教的老教师,下至情窦初开的女同学,眼中都漾起了一阵微澜。周围吸气声四起。曲凌恭眼前一万只草泥马在大草原上奔驰而过。
  做作男!
  男狐狸精!
  我等你人设崩塌的一天!
  然而,以后的日子更令曲凌恭不堪其扰——张钧若!张钧若!张钧若!
  曲凌恭的四周充斥着张钧若这三个字的咒语。女生们私下议论着他,说他眉眼如水墨画,有动人的韵致。说他举手投足,都是说不出的俊雅,说他望之拔俗,绝非凡品。目光追逐着他的身影,一刻不息。老师们夸赞着他品学兼优,为校争光。连挚友李允岸都在夸他三分球投得漂亮。
  想到自己高一时的盛世辉煌,现在的门庭冷落,曲凌恭鼻子里哼了一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抬头望向无数次目光驻足的瘦削背影。心道——享受着春风得意的日子吧,男狐狸精!

  ☆、欺负若若

  
  这天午休,曲凌恭等着他在学校订的午餐。好友李允岸叫他去吃烤肉,他欣然随行。结果到了学校附近的烤肉店,发现店里正搞活动,人头攒动,座无虚席,竟然需要等位。
  两个少年等了大概二十分钟,也没服务员叫他俩就餐,只能悻悻地回学校吃营养餐。
  和好友在走廊分手,曲凌恭走进教室,去讲台上的白色塑料箱里,拿自己的那份营养餐。
  低头一看,只有两个回收的空盒。自己的那一份餐点不翼而飞了……
  折腾了半天,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曲凌恭,怒不可遏。回头环视着教室里所剩不多的几名学生,基本都是平日跟自己一起订餐的。
  视线扫到靠窗的位子,赫然发现张钧若正低着头,文质彬彬地享用一份装在浅绿色塑料盒里的餐点,那正是学校营养餐专用盒子,书桌上还竖着一盒草莓奶,也是午餐搭配。
  依据曲凌恭的观察——张钧若没有订学校的营养餐,午休也基本看不到他在教室里吃东西。
  想到这里,曲凌恭嘴角浮起一丝狡黠的笑,装作没事儿人一样踱回自己的座位,把此事按下不提,以便徐徐图之……
  下午第一节课,班主任陈芳提前5分钟抵达教室,意识到午休结束的同学们刚一静下来,曲凌恭就站起身,说:“陈老师,我午餐丢了。”
  陈芳皱眉道:“什么?午餐丢了?”
  “嗯,中午出去了一下,回来午餐就被人领走了,现在还饿着肚子呢。”曲凌恭佯装委屈地控诉。
  “今天谁去取的营养餐啊?”班主任问道。
  体委闫肃站起身来:“陈老师,我和罗霄去的,一共取了12个。”
  “哦,数没错,今天吃了营养餐的同学都站起来一下。”
  曲凌恭好整以暇地斜眼瞅向张钧若,看着张钧若羽睫垂下,缓缓站起身来。曲凌恭鼻子里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哼。一计得售,张钧若——我看看你今天怎么下台?
  陈老师从文件夹里,翻出订餐学生的名单,一个一个比对着,张钧若存在感很足,陈芳一眼就发现了他和名单上的出入。
  “钧若啊,我记得你没订餐……”陈老师疑惑着道。
  张钧若脸颊微红,抿了抿嘴,默然不语。
  一时间教室里气氛诡异,静得落针可闻,大家都把目光钉在张钧若身上,等着他给出合理的解释。
  曲凌恭逮到这个翻盘的机会,怎能轻易放过,专捡难听的字眼说:“陈老师,要是张同学吃的,那就算了,我看他一定是饿急了,饥不择食,才把别人的午餐吃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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