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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邻居-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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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一旁的机子关掉,拿起面前的成绩单子,流露出一点笑意,“不错嘛。”
  他说完这话,嘴角微微陷了进去,脸颊那点薄肉被这么一挤,像只小汤圆。
  嘿,只有真的高兴,他才会有这么副憨态。
  想到这里,我心里砰砰跳,连忙拿起他面前的练习册,假装看他整洁的卷面和工整的字迹,其实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
  好半响,我才把那玩意儿搁桌上,“咱俩出去吧!”
  “去哪儿?”
  “你别管。你还欠我件事儿你记得吧?”
  他不说话。
  我扬起眉头,“你还学会赖账了?”
  他合上书,“那走吧!”
  跟他妈打招呼的时候,他妈看了我俩一眼,有点意外,“去吧。”
  初春,蓝天,微风,万里无云。
  就是人太多。
  “。……”
  “。……”
  公园前眼前密密麻麻的人头让我俩都有点傻眼。
  电子牌上数字正更新:今日入园人数:103679人,出园人数:49726……
  他有点无语,半响才说,“你那么努力,就为了来公园啊……”
  “李岩那狗日的……咳,说,这周这儿有樱花节,满园子都是……”说适合泡妞。
  他好像第一次发现了我的什么秘密,稍微瞪大了他那双黑黑亮亮的眼睛,“叶行,你喜欢樱花?”
  “呵呵呵呵……”
  我心里已经把李岩揍了一遍狠的,我他妈是疯了还是怎么以为他喜欢这种玩意儿?
  他抿了抿嘴,看不出什么意思,但人已经走到窗口去排队。
  我跟在后头,“诶诶,纪凡,算了算了,咱走吧,这人看得老子头疼。”
  他看都不看我,对着那窗口里的女的说,“两张票。”
  我他妈又高又大地站他后头,竟然从他手里接过一张票,“喜欢就去看啊,你喜欢花我又不会笑你。”
  这家伙一边这么说,一边抖着肩膀。
  操,他心里一定在嘲笑我!
  这画面与我想的相差太远了。
  花开得倒是挺好,假如没人的话,这家伙走在那一排排白的粉的繁茂的樱花树下,不知道有多好看。
  只是这会儿,不说树下,就是我俩选的小路,也到处都是人,各种男的女的,抱肩上的小孩儿,坐轮椅的老家伙……别说他是个宅得要死的学霸,就是我这个喜欢热闹的人,这会儿也头疼。
  啊啊啊这不是老子的本意——
  我四处张望,想尽办法让我俩远离这些人。
  “纪凡,咱俩划船去吧。”
  他还没回头,四周各转几张脸过来看我,似乎在找,哪里有船?
  我扯着他的手赶紧挤出人群,“跟我走。”
  这时候人群拥挤,这么快速又隐蔽的动作没人发现,连这家伙自己好像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只是走到岸边,他才意识到什么,说了声你给我松开。
  他的手又细又嫩,还有点凉,我其实不是很想松,但两个男的握手握久了,好像是不像话。
  所以我还是放开了。
  租了艘四人座的船,六十块一小时,刚要上去,旁边一男一女走过来问,“帅哥,咱们四个人划怎样?费用平摊。”
  当然不怎么样!
  他俩只好去找别人,临走前用那种看稀奇的眼光看着我们。
  那家伙全无察觉,上船后就开始一心一意地蹬着踏板。
  “靠,我还以为是用桨划,蹬这玩意儿真没意思。”
  他无语,“你没来过?”
  “我跟谁来?”
  蹬船也是件很有个人风格的事,我这人是速度派,那家伙却不紧不慢的,我俩蹬在一起,没一会儿,屁股下的船就开始朝一边偏,再过一会儿,船已经开始东摇西晃。
  岸上的老头哇哇大叫,“喂喂喂,那两个!那两个男生!黑衣服的那个!你慢点儿!你俩再这么蹬下去船会翻的!给我稍微配合一点啊!”
  哈?
  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
  岸上有人在笑,湖上也有人在笑,那笑声让人有点不爽,我扭头——去,是刚那对情侣。
  那女的长得很猛,蹬起船来倒是挺柔弱,那男的却跟真阳气不足似的,两人蹬船像在演戏,好像下一秒就要唱起来了。
  我“嗤”了一声。
  那家伙叫了我一声,“叶行,你慢点,船好像要翻了。”
  “。……”
  “你给我慢点。”
  “。……”
  好不容易蹬到中心,旁边那对情侣开始互喂了。
  春天的风从湖面吹来,我看天看山看湖面看水花看船,最后看那家伙。
  那家伙穿着件简单的带帽卫衣,在这些天、湖面、远山和船之间坐得像个端正的菩萨,面无表情,目不斜视,只顾着看他蹬船的脚。
  我忍不住腾出一只脚去骚扰他。
  片刻之后,他瞪我一眼。
  我说,“下次订哪儿?”
  “什么啊?”
  “我考哪儿,再有奖励?”
  “你还要奖励?”
  “是啊,你不会突然要剥夺我的权利吧?”
  他眯了眯眼睛看了我半天,“那你没达到怎么办?”
  哇,这家伙居然懂得还击了。
  我说,“没达到我答应你件事儿。”
  他想了想。
  我又拿脚点了点他,“有什么好想的,你就没什么想要的?”
  “那好吧。”他点点头。
  这家伙看起来深思熟虑,但还是不了解我啊。
  他不知道就算没这约定,我也会答应他说的事儿吗?
  又蹬了一阵,我又无聊地想到,这家伙要是个女的就好了。
  倒不是想跟他在这上面做那种喂东西吃的事,只是这念头一出来,就觉得好处真的不少:他如果是女的,我看他的时候就光明正大了;不用怕被他发现;他发现了,我也不必眼神乱飘,甚至可以理直气壮地说:“哥就是喜欢你,想看看你不行啊?”

  chapter 16

  “叶行,你小心——点!”
  “卧槽!”
  “哗——啦——”
  “啊啊啊啊啊啊——有人落水啦!救人啊!”
  以上所有声音,都发生在一瞬间。
  卧槽,四月初的湖水还是刺骨地凉,可我他妈哪顾得上,我刚从船的这头倒翻下去,就看到那家伙从船那头“咚”地一声栽下水——
  他不会游泳!
  我在水里朝他狂游过去,从下往上地一把将他提抱起来,“咳咳——!”他跟所有旱鸭子一样,一出水就呛了一大口。
  他搂着我的脖子,半趴在我耳边,咳嗽的声音听得我的喉咙也跟着他疼。
  我死命抱着他,快速划着水朝岸边游去,嘴里不停说,“纪凡你搂着我,放松点,不怕,不怕啊。”
  “小伙子,你拉这儿上来。”
  一个身穿景区制服的大爷从半路拦截了我们,形象前所未有的高大威猛。
  二十分钟后,我们一人裹着一床薄棉被坐在景区的医务室,没有暖气,整个人都拔凉拔凉的。
  那家伙的脸更是白成了一张纸。
  我问医护大妈,“能洗个热水澡不?”
  “没水。”
  “水都没有,大冬天掉进湖里不得冻死啊。”
  “嘿,小伙子,”大妈的嗓门又亮又不饶人,“我在这二十年了,见过低血糖晕倒的,见过肚子疼的,就没见过两个大小伙子坐船上能把自己折腾进水里的!”
  一番话说得我跟那家伙脸上都有点儿回温。
  我看着他还湿着的头发,睫毛,鼻尖……心里动了又动,就朝他挤了挤,“这么冷?”
  “还行。”
  “你记得电视里不?男女主角掉水里,冷得都结冰了,就光溜溜抱一起取暖。”
  “你要跟谁一起取暖?”
  大妈看我一眼,但这时又有人来叫她。
  大妈走了。
  我眨了眨眼睛,盯着一动不动。
  “纪凡。”
  “嗯?”
  “哥教你游泳吧,这要我不在,你再掉下去咋办。”
  “谁让你撞别人船?”
  “……哥那是走神了!”
  “你走什么神?”
  “我……”我他妈看着你走了神!
  我突然觉得有点心酸,可是我又不能不回答他。
  “我想到我要这么下去,就成学霸了,有点舍不得李岩。”
  “。……”
  “这样吧,你要不想学也行。”我说。
  “为什么?”他被我这一句说得转过了脑袋,看着我。
  “那以后你就只能跟我一起划船,反正只要我在,我就不会再让你呛水。”
  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又笑了一下,笑得我心里又开始砰砰、砰砰、砰砰。
  可是他还是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说,“叶行,你今天话真多。”
  他僵住了。
  因为我凑上去,亲了他一下。
  回去的路上,我们没有说话。
  他走在前头,我走在后面看他。
  他没有回头看我有没有跟上,只是一直朝我们来的路走,左拐,右拐,买票进地铁站,爬楼梯,又左拐,进小区,进单元楼,爬楼梯,最后开了门,然后,“砰”地一声就把我隔绝了。
  他也没有问我为什么。他什么都没说。
  卧槽。
  我他妈在干嘛啊。
  这家伙为什么这么冷酷无情啊。
  他哪怕问我一句“为什么”,或者骂我“叶行你这个变态”,或者什么都好,也至少让我辩解一句“我喜欢你啊”,“我不是变态我就是喜欢你啊”,那也好啊!那也比现在这样,一声不吭地回到自己的房间,把这当做被狗啃了一样,转眼就忘记的好啊。
  我妈又在外面敲门,“叶行?叶行?吃饭了吃饭了,别又想装聋不摆桌……”
  我给她开了门,“妈,我不吃了,真不饿。”
  我妈立刻瞪眼,“你们爷儿俩怎么回事?在外吃了不吭气,合着都是少爷,就我老妈子是吧?!”
  “真不是妈,我没胃口,我就想静静!”
  我妈瞪着铜铃一样的眼珠子,迅速伸出一只手盖在我额头上,身高不够又踮了踮脚,“你摔水里摔坏啦?可也没发烧啊。”
  我直接关门。
  “诶——”我妈用一只脚别住门,强行挤了我房间,“怎么回事啊?这次考试进步这么大,还有什么值得不高兴的呀。”
  “……”我有苦说不出,憋出一口气。
  “哎哟,年纪轻轻叹什么气啊,有事儿跟妈说,妈给你开导开导。”我妈手里还拿着锅铲就打算往我屋里坐了,一看无处落脚又开始数落我,“诶我过你多少遍了!你这衣服脏了就拿出去洗,洗干净了就给我放衣柜,袜子不准乱丢!你看看你这些,啧!”
  我赶紧拦住她,“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待会儿就收。求你让我静静。”
  “你到底咋啦?”
  “你就当我来大姨妈了吧。”
  “不知羞!男孩子家家,说什么大姨妈!?”我妈是个无比单纯的妇女,就这么一句话,就迅速把她的重点转移了,但随之而来的是她拿着锅铲就往我身上招呼。
  十点,我还是去敲了隔壁的门。
  他妈还没睡,只是脸敷得跟鬼一样,一开门吓老子一跳。
  “叶行?还没睡?”
  “诶,纪姨,我找纪凡有点事。”我扬了扬手里的书。
  “去吧。”她朝屋里抬下巴。
  那家伙的房门一推就开。
  他这会儿坐在床上,穿着一套浅灰色睡衣,仍然戴着个大耳机,膝盖上架了本书。他应该刚洗完澡,这会儿头发还没干透,发梢隔好半天结出一滴水来。
  他看得很专注,直到我一屁股坐在他床边,他才抬眼看我,然后又慢吞吞地摘下耳机。
  “今晚还没补习呢。”我故作轻松。
  “你今天不累啊?”他不看我。
  “不累啊。”
  他彻底放下他的书,我瞄了一眼。
  ……荒……原……啥?狼?
  没听过。
  一张桌子,以前我俩并排坐,现在,我俩坐在直角的两条边上。
  但他面上倒是看不出什么。
  反倒是我头有点晕,竭力控制但还是打了好几个呵欠,眼泪都打出来了。
  十一点,他把书一合,“今天就这样吧,你先回去把题做了。明天给我。”
  “还没到时间啊。”
  他看我一眼,“你不累啊?”
  “不累。”
  “你刚都快睡着了。”
  “你看错了。”
  他隔了会儿才说,“叶行,平时不肯学的也是你,今天放一天假不好?”
  “纪凡,平时非逼我学的是你,你为什么非得今天给我放假?”

  chapter 17

  他沉默了。
  那瞬间我心里慌。
  我不能抑制住那种自我否定的感情:我为啥非得这时候来?又为啥非得现在就告诉他?就不能让他安心睡一觉,第二天自自然然地装作没事发生吗?
  不能啊。
  那会儿他掉进水里,脸色惨白,把我的呼吸也他妈搞停了。
  我害怕。我只是喜欢这个家伙,我没有非要什么回报,可就这么个无辜的想法,就会让我的眼睛长在他身上,手上动作也跟着乱了,划得好好的船也会撞在别人船上,然后“哗——啦——”那家伙就会脸色苍白地掉进水里,然后在我耳边“咳咳咳”个不停,还要一脸傻缺地问我,“你想什么出神了?”
  这喜欢能杀人,太他妈猛了。
  “你怎么没换衣服?”他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这话题转移得生硬,他老这样。
  他看我不说话,又问,“叶行,你回家没洗澡?”
  “待会儿洗。”
  “现在就去,待会儿感冒了。”
  我笑着看他,“哥身强体壮,又不是你。我说纪凡……你别别扭了,我有话跟你说。”
  他拒绝得很直接,“我不想听。”
  我当即吸了口气。
  这家伙的翻脸不认人我早领略过了,但这会儿还是让我有点心塞,“那好吧,你可以不听。”
  “我也可以不说。”
  他终于看了我一眼。
  我抓住他的眼神,“但这事就是这样,你知道了,它就在那儿,又不会变。”
  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在那吟诗似的。
  他眼睛眨了眨,然后站起身来,认真地收拾桌上的书,没有说话。
  我也站起来。
  我想拉他的手,“纪凡……”
  他躲开了,就像我对姓蒋的那样,他嫌弃我。
  我强硬地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然后就绕过他,出门走了,“晚安。”
  这天晚上,我发烧了。
  是我妈发现的。
  早上,我没听到闹钟,直到我妈在外面鬼子打城门似的捶起门,我才睁开了眼,迅速开始套衣服。
  我妈进了门,一眼就看出不对,两步冲到我床前,光速伸手盖住我额头,“叶行!你发烧了!?”
  我挺新鲜地摸了摸额头,三秒钟后继续套衣服。
  “别去了,发烧就请半天假,”我妈拿起电话,“你班主任电话多少来着。”
  “不请,”我去卫生间,含着满嘴泡沫,因为激动而喷了一镜子泡沫,“妈!莫女士!你别折腾了,我没事儿,我还得去学校呢。”
  我妈走过来,怀疑的目光把我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地打量了几遍,然后一把扯住我的手,“走,去医院!”
  “唔唔唔——”我实在受不了了,“莫瑶,你到底想干嘛?!”
  “去医院检查检查,别脑子给烧坏了。”
  “我没事!”
  “那你怎么这么反常,你被下了学习蛊啊?”
  “。……”
  “嗨,你别管我了,”我漱了个口,“时间这么宝贵,我要想考上大学,就得把每一分时间都用在学习上。”
  “真的?”
  “煮的煎的炸的。”
  我妈顺手就给我拍了一铁砂掌。
  “臭小子,就知道跟你妈贫!”
  她转身走了。
  一会儿,客厅传来翻抽屉的声音,我妈自以为小声嘀咕,声音却清晰地传到了我耳朵里,“我那999呢……最近触霉头了吧,腿刚好又发烧……还非得去学校,烧糊涂了……啧!臭小子别是有喜欢的人了吧?!”
  我望着镜子里自己那张烧得发红的脸,深深地感到莫女士的大智若愚。
  我去隔壁敲门时,他妈显得有些惊讶,“叶行?纪凡已经走了。”
  “哦……”我说,“哦对,他说今早他要做扫除来着,我忘了……”
  “叶行,你没事吧?看你脸色不太好。”
  “没事,发了个烧,”我笑笑,“纪姨我走了啊。”
  我路过他们教室,他们班的人全体埋头看书,他也微微垂着头,样子看起来很专心。
  他没有抬头,倒是姓蒋的看见我了,朝我吹了个口哨,又示意他看我;我没等他抬头就走了。
  教室暖烘烘的,没一会儿,我人就变得跟面条似的软塌塌的,着陆一样瘫在桌上。
  在K班吵得跟菜市场一样的氛围里,我头一次睡得这么舒服,什么也干扰不了我。
  迷迷糊糊中,我又感到李岩的手拍在我肩上,跟周围说,“同志们,这就叫病来如山倒哇。成绩固然重要,但我们不提倡大家像这么熬通宵学习啊,同志们看看,一米八几的大个子,熬几次就干了……”
  “李岩,你还嫌自己考得不够差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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