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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鹿撞死在树上-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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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亦慈想着自己来时的初心:四舍五入,就是上床。
不过魏如枫是背对着他睡的,这四舍五入,那就是性冷淡。
魏如枫根本想不到,自己在床上好好躺着,就被背后的学生莫名其妙四舍五入了好几次。

转天方亦慈带着新剧本回去了,一推开寝室门就迎上安望舒的目光。
“怎么样,昨晚成功意外怀孕了么?”安望舒问。
“嗯,我们已经云交配了。”方亦慈说。


21。
戏剧影视导演专业需要进行期末笔试的科目不多,没忙几天就正式进入暑假了。方亦慈去宾馆租了间房,把摄像灯光后期还有几个配角演员叫了过来。
他坐在床上点了根烟,身边围了一圈人陪导演吸二手。
方亦慈说:“你们知道咱们剧组现在面临的最大问题是什么吗?”
饰演路人甲的演员积极踊跃举手回答:“没钱!”
方亦慈瞪了他一眼,“我他妈是让你来奉承我的,不是让你说实话的。”
饰演路人乙的演员一副跃跃欲试求加戏的样子,“没有男主角!”
方亦慈轻蔑地看着他,“你以为你提出来了我就会让你当吗?”他冷笑一声,说:“男主角算什么,我们连女演员都没有。”
一群人在偌大的房间里沉默了。
——女演员,是一个剧组的灵魂。
——女演员,是一个剧组的信仰。
而现在他们的灵魂已经空虚,信仰已经缺失。
“咱们可以先拍别的戏呀,等女演员找到再把镜头补上就行。”看到这群直男这么沮丧,方亦慈清了清嗓子,安慰道:“大家也别心急,女演员总会有的,实在不行这儿还有一个能充当女演员的。”
他伸手指了指安望舒。
一群人纷纷以看女装大佬的眼神看向安望舒。
安望舒回以他们“敢对老子意淫就弄死你们这帮傻‘逼”的眼神。
如果是别人这么草率,那大家是万万不相信那个导演的;但方亦慈这么随便,大家也还是照样愿意跟他。不仅仅是因为他们相信方亦慈的才华和能力,更多的是因为他们怕方亦慈那流氓劲儿上来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至于男主角嘛,快到了,不急。”方亦慈看着手机上的时间轻松说道。
大约过了半小时,门铃响了。
门一开,进来个特高特瘦特漂亮的男孩,五官看起来还有点混血感。他畏畏缩缩地走过去,看见方亦慈就打招呼:“方、方导好。”
“哎呀你这么客气干什么。”方亦慈对他笑眯眯的,“大家都是同届的,叫什么导演啊。”
男孩一看他笑心里就凉。
安望舒看他有几分面熟,随后想起来这是大一的时候被方亦慈拎小黑屋整治哭了的那位,想起这个就觉得好笑,于是问他:“我记得你,你叫什么来着?”
“我叫原首。”男孩说。
“哦,对。”安望舒恍然大悟,转头向不认识他的人介绍:“元首,名字特拽的那个。”

方亦慈给大家讲了今天第一场戏的内容,原首拿着剧本面色迟疑道:“方导,您确定这是今天要拍的内容么?”
“当然确定啊。”
原首更迟疑了:“……可这不是我跟女主角的床戏吗?”
“对啊。”方亦慈一副理所应当的口气,“你们表演系不是经常训练什么无实物表演么,没有女演员你怎么就不能来段床戏了?”
原首明白了,方亦慈是想让他当着十来个人的面,操空气。
这和泰迪有什么区别呢?原首委屈巴巴地想。
但原首是个规规矩矩听导演话的好孩子,在表演系其他同学都幻想着以后飞黄腾达当流量小生的时候,他却依然坚持着“导演是剧组的核心,演员的职责是为导演的想法服务”的基本素养,这也是他被方亦慈再次邀请来拍戏的主要原因。
于是,他视死如归地提裤子就上了。
他对着枕头扬起邪魅狂狷的笑容,对着单薄的床单露出侵略性的目光,对着空气快速挺动自己纤瘦的腰身,再面对其他人的笑声充耳不闻。他沉浸在了这场畅快淋漓的床戏里,达到了忘我的境界。
然后他听到方亦慈说——
“行,试镜结束了。咱们出去拍第一场戏吧。”
试镜?
原首懵了,立刻从床上滚起来问方亦慈:“导演,这不是第一场戏吗?”
“我`操,这你都信啊?”方亦慈惊讶道,“没有女主角你一个人怎么拍床戏啊,你们表演系怎么教你的?”
原首愣在了原地。
安望舒点了根烟过去拍了拍他肩膀道:“方导这是在教你,不能轻易相信人类。”然后接着又补充道:“也不能轻易相信,方导是人类。”





22。
今天正式要拍的场景其实非常简单,演员们只拍了四个小时就顺利收工。方亦慈把附近这家宾馆半层楼都租了下来,供大家拍戏阶段暂住。
晚上的时候扈玉来探班,顺便把房租的钱报销了。他进屋子看见方亦慈正在对着电脑剪素材,于是把一大袋子冰镇饮料往桌子上一放,从包里掏出个移动硬盘给他。
“你那天找我要的,魏如枫大学时所有小组合作的作品基本都在这儿了。”扈玉说。他不知道为什么方亦慈非要找他拷魏如枫的作品集,以为这个学生只是单纯地崇拜魏如枫,便回去翻了翻硬盘,全复制下来给他了。
方亦慈正忙,安望舒就顺手替他接过去,看了一眼小声跟方亦慈说道:“你这性骚扰还得做足全套啊?”
方亦慈还没说话,原首先胆怯怯地凑上来了,拿了个本递给扈玉。
“蔡国庆老师,您能给我签个名吗?”
扈玉:“?”
原首:“我一直都特别崇拜您,觉得您很端庄。”
很端庄。

等方亦慈把今天拍摄的素材全都粗剪一遍后已经过了晚饭时间,他喝着扈玉买来的饮料,开始一个一个地看魏如枫大学时的作品。
“这个是第一学期摄像课的作业,”扈玉偶尔给他解释下时间,“我记得当时魏如枫刚转来我们班,女孩们一见他就跟疯了一样。”
方亦慈笑笑,继续沉浸在画面里。
如果要让他评价魏如枫大一时期的作品,方亦慈只能说“不像大一的”。因为构图非常严格,光线也很会抓,内容上在刚入校的大学生里绝对属于脱颖而出。毕竟是艺考前三名的成绩入校,从一开始基础就比别人扎实,甚至都开始渐显出个人风格。
方亦慈按照时间顺序,准备把魏如枫的作品都看一遍。他每点开新的视频都能从中发现那些深藏不露,内敛含蓄的惊喜。
画面慢慢出现了最后一组镜头。
那是和现在一样的夏天。茂盛繁密的树叶闪着生机勃发的金色,虫鸣嘶叫,聒噪不停。方亦慈的视线被那晃动不停的棕色树枝占据,它们密密麻麻,错综复杂地堆积在白得纯粹的天空上,仿佛还在不停地向上延伸,再延伸。
这样的镜头好像是导演蓄谋已久,让看到的人也想成为一棵树,不断地伸向天空,伸向一双无形却温暖的手。
方亦慈觉得自己要是再看一会儿,就要陷到那片浓郁清新的嫩绿色中去了。但倘若能和那么美好的颜色融为一体,自己粉碎在这阳光下也无所谓。
“这是大二下学期的作业,拍的自然纪录片。”扈玉即使隔了多年,但再次看到这组镜头时也会被惊艳。
——那是一种不可名状的温柔,被导演以最细腻的方式呈现在单薄的平面上。
直到黑暗过渡到整个屏幕,直到所有演职人员的名字已经消散,方亦慈还痴楞地望着那微弱的光。他不得不先暂时停止观看后面的内容,他已经明显感觉到自己心里有一块原本尖锐的部分在融化成柔和,变成湿漉漉的水汽蒸发在静谧的夏夜里。
他之前看那部《伯格理白玫瑰》的时候,见证到的是锋利而冷漠的诡异梦境,那里面有人性之初的肮脏,有成人之恶的贪婪。
但现在这部片长不到十五分钟的纪录片则是完全相反,那是清凉甘甜的生命之泉,是温暖和煦的希望之光。
方亦慈的心脏怦怦直跳。
他听着那汩汩泉水流动,如同听到它活着的声音。

魏如枫今早醒来的时候发现家门口放了一个包裹,被深黄色的牛皮纸紧紧包裹着,沉甸甸的。他从形状上大概猜出那里面装的是什么,于是没有打开,放进了家里的保险箱。
然后他出门,开车去了趟郊外的安定医院。
环境幽雅,进到大院能嗅到浓郁的花香,楼道里的消毒水味不算太刺鼻。魏如枫在前台登记后跟着护工去了三楼的病房,一推门看到那个瘦削的女人,目光呆滞地坐在病床上。
魏如枫面无表情地走过去在床边坐下,随手拿起桌上的苹果和刀子,慢条斯理地削皮。
“怎么样,最近她睡眠还稳定么?”魏如枫问了护工一句,他没有抬头,专注手头上的事情。
“必须依靠药物。”护工漫不经心地说。
魏如枫把削好皮的苹果切成小块儿装在白瓷碗里,递给护工示意她去喂那个双目凹陷的女人。
护工接过碗,想起了什么,对他说:“有时候晚上脾气很不好,砸东西,幸好没碰什么贵重的医疗器械。”
魏如枫轻轻“嗯”了一声。
他低头看了看手机,然后身子前倾凑近了那个看起来年长的女人,试探性地缓缓道:“魏尽回国了。”
那两个字像是触及了可怕的开关,病床上的女人突然喉咙呜咽几声,无神的眼睛瞬间有了点异样的光亮,她开始不受控制地抬手砸床板,用力推开护工伸过来喂苹果的胳膊,将桌面上的一切物品扫到地上,发出刺耳的响动。
“魏先生您小心!”护工惊呼一声。
女人拿起了刚刚削苹果的刀子,朝着魏如枫张牙舞爪,刀尖上还沾着几点淡黄色的苹果汁。
魏如枫身子向后一退,轻而易举地躲过了那一下,然后扼住女人的手腕夺过那把尖锐的刀,扔到地上。这一系列动作他都保持着淡定,毫无情绪上的任何触动。
然后,他的眼神既冷漠又怜悯,居高临下地望着那女人,唤了一声“妈”。
“我不会让他来找你的,我保证,所以你放心吧。”魏如枫声音平静,“哪怕到了你都撑不住的那天,我也不会让他来的。”
不知母亲听没听懂,魏如枫重新坐了下来,“他今天又送来了钱,我还会按照你以前的要求捐掉的。”
他最后再深深地望了一眼她,叮嘱护工好好照顾着,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病房。
魏如枫上车后没有立刻发动引擎,坐在驾驶座上翻开了手机通讯录。

“我他妈是让你从第三个楼梯上扶着墙走,扶着,懂吗?!你他妈对墙举止这么亲密干嘛,你想操它啊?!”方亦慈忍无可忍地把分镜头剧本往地上一摔,指着原首一顿劈头盖脸的数落。
他深呼吸,让自己情绪平稳下来,然后对一圈人命令道:“重拍重拍!半小时内这场戏拍不完那就谁都别休息!”
方亦慈回到摄像机后接过安望舒递过来的水,咕咚咕咚咽下去大半瓶。这时候手机震动的声音从口袋里传来,他掏出来一看是魏如枫的名字,差点呛得说不出话。
他立刻去拐角接通:“咳……魏老师,上午好啊。”
“你们在拍戏吗?”电话那头传来魏如枫的声音。
“噢,在拍呢,怎么了?”
“你上次不是说想让我现场指导么,”魏如枫说,“我现在过去吧。”
方亦慈一愣,喜出望外,连忙报上了地址。
接完电话后方亦慈回到拍摄的地方,跟大家宣布:“来,咱们先休息半小时。”
安望舒嘴角一扯,投给他一个嫌弃的眼神。
“怎么接个电话态度就变得跟嗑了春药一样。”安望舒把镜头盖合上,“你的原则呢,导演?”
“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安望舒。”方亦慈故作惊讶道,“难道你之前一直以为我是有原则的?”



23。
魏如枫到片场的时候正是艳阳高照,好在今天是拍室内戏,把车停好后就直接进了宾馆。方亦慈正给几个演员讲走位,一见魏如枫到了,把剧本往桌上一甩就迎了上去。
方亦慈第一眼看到的是魏如枫手里还提着个行李箱,他意外地打招呼:“老师?”
“把烟掐了。”魏如枫轻轻皱眉向后退了半步。
方亦慈反应过来,马上抬手摁进烟灰缸,笑了笑道:“以后我不在您面前抽。”
“我陪你们在这住几天。”魏如枫把箱子往旁边一放,去前台开新的房间。
“啊?”方亦慈觉得这惊喜来的有点突然,跟上去问:“您的意思是跟组吗?”
“嗯。”
方亦慈立刻让前台小姐开了间豪华大床房——然后记在了扈玉的账上。
安望舒觉得奇怪,过去拽了拽方亦慈的袖子,“他之前不是说不来么,你那天去他家给他下药了?”
“你怎么总把我想得这么肮脏啊,你还是人吗?”方亦慈一脸的抱屈衔冤,义正辞严,“我下药也该是立刻打一炮啊,你见过谁下药是为了让人家来指导你学习的?”
有理有据,无法反驳。
魏如枫找了把椅子坐下来,环顾四周,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
半晌后反应了过来:这里一个女演员都没有。
让他得出这个结论的并不是因为片场看不到女性的身影。而是他看见一群二十多岁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们,眼神总时不时往安望舒身上瞟,既羞涩又色`情,这才顿悟过来他们一定压抑很久了。
魏如枫忍不住感叹:“你这导演当得够狠。”
方亦慈:“啊?”

趁他们开始拍新一组戏的时候,魏如枫坐在旁边抱着电脑看前几天已经粗剪过的镜头,只要忽略掉女主角不存在的艰难事实,目前为止没有什么拍摄上的硬伤。
他看完后点开了下一个文件夹,以为那里还有素材,没想到打开以后却看到了好几排有点熟悉的视频标题。
大概怔了十来秒,他回忆起来这些是自己大学时期的作业,非常齐全。可为什么自己当年的作业会在方亦慈的电脑里?能找得到这些东西的只有扈玉。
他感觉很诡异。
下午的时候扈玉带着一堆零食饮料来探班,魏如枫把他扯到一边问:“你给我学生我以前的作业干什么?”
“噢,他说他想看你作品学习学习。”扈玉解释道,“我就回去给他找出来了。”
魏如枫觉得莫名其妙。要学习看谁的不行,干嘛大费周章地找好几年前的东西。不过方亦慈的脑回路他也一直不太懂,毕竟这孩子搞兼职都能不走寻常路地选择卖片儿,大概天生就是个喜欢另辟蹊径的人。既然扈玉说了是为了学习,他就也没往心里去,甚至还有点欣慰自己的学生竟然对待专业如此认真。
扈玉说:“我觉得你这个学生真的很不错,我跟他聊几句就知道他对电影真的热爱,不像现在很多小孩儿都是心血来潮走艺术这条路。”
魏如枫望着方亦慈的方向,看见他正焦头烂额地一遍又一遍叫停重来,跟那几个可怜的小演员死磕。
——那份努力的光芒无论谁看都会觉得耀眼。
“是很不错。”魏如枫远远地看着他随口附和道。
扈玉说:“他学导演学了三年,竟然还能保持心态平和,没违法犯罪报复社会,可见他是很适合这个职业了。”
魏如枫:“……”
方亦慈现在几乎要抓狂,但当着魏如枫的面他不想像平时那样随心所欲地发作。他只能咬牙切齿地把原首拎到角落里,一字一顿地跟他讲:“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做‘原始欲`望’?”
原首惊恐地摇了摇头。
方亦慈:“那你表情淫‘荡一点儿会不会?”
原首都快哭了,“我、我对着空气真的淫‘荡不起来啊,床戏还好歹有个枕头呢,我对着地板暗送秋波个什么劲儿啊。”
魏如枫看他们拍摄进度有点慢,过去插了句话:“怎么了,是台词背不下来还是调度不到位?”
原首虽然不认识魏如枫,但看稳重的气质觉得他非常可靠,便对他投以求助的目光。
方亦慈:“没女演员,感情戏太干燥。”
魏如枫:“你们不是有女演员替身吗?”
他回头,理所应当地看了眼安望舒。
安望舒一愣,“什么啊,又看我干嘛啊,我不是啊,我——”
方亦慈豁然开朗,过去把安望舒拉过来推到原首面前,吩咐道:“你就对着他湿润起来吧。”
看着安望舒那恶毒的眼神,原首的眼睛真的湿润了。

晚上原首终于泪流满面地拍完了今天最后一场戏,如释重负跟导演告别上楼休息去了,连饭都没吃。方亦慈看大家都累了,也没再张罗着出去找馆子,叫了外卖送到宾馆里。
“魏老师。”方亦慈冲电梯口那里轻轻喊了一声,但魏如枫没有听到。走近发现他在打电话,于是方亦慈保持着距离,没有上前打扰。
魏如枫的背影在明黄色的灯光下映出挺拔的轮廓,让疲惫了一天的方亦慈仅仅是望着就有安全感。
“她才刚过五十岁,你明白这是什么概念吗?!”
魏如枫对着手机,忽然爆发了出来。
那情绪激动的声音令方亦慈吓了一跳,随即反应过来那应该是魏如枫的私事,于是他下意识地往回走远,避免再听到更多的内容。
“考虑你?我凭什么考虑你?你明知道自己擅自参加电影节会有多严重的后果,可你那时候为了出名不还是带着片子去了?他们宣布你要被禁十年的时候你考虑过你自己吗?”魏如枫怒不可遏地吼了出来,他几乎很少会这样情绪失控,胸腔不断起伏,甚至手指都有些颤抖。
他喉结上下动了动,深呼吸几秒才平复下来,“算我求你了,别去见她,也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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