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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生-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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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陈秀云一脸愠怒,对这个不争气的女儿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对谭思麟点点头,希望他不要因此生气就好。
  谭思麟也没说什么,只是垂下头喝茶。心道难怪这林老头不喜欢待在家里,要是他有一个母老虎似的夫人,再加上一个嚣张跋扈的女儿,他也不会愿意待在家里的。
  两个人坐在一起聊话家常,没过多久谭思麟便借故告辞了。余毅给他派了辆车,就停在街口。他提起袍子下摆,坐了上去,“先去趟后街。”
  后街热闹了几十年,要是重庆城出了什么大事,可能还有人在这里醉生梦色呢。怡情楼的生意不比往日红火,老鸨和龟公站在门口拉客,谭思麟侧身避开她那出现皱纹的手,往楼上走去。
  “叩叩叩。。。。。。”
  “不接客。”
  “春姨娘,是我。”里边的人再没应答,谭思麟知她方便,“吱呀”一声推开了们。
  春娇今日倒是没有卧在那张贵妃榻上,只是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面前一杯热茶冒着白烟。谭思麟抬步走过去,坐到了圆桌的另一头。
  “春姨娘,我来替余毅取信。”
  春娇哼笑一声,眼睛也不转过来看他,骂道:“臭小子!要是有他的信,我会不给他送过去?”
  “春姨娘。。。。。。”
  “你知不知道你是在把你自己往火坑里推?”春娇打断了他的话,“像以前那样唱戏不好吗?等你攒够了钱,我们就带着思宇去找你师父不好吗?”
  “我等不及了。”
  “等不及你可以跟我说啊!我可以帮你赎身的。”
  谭思麟没再说话,他知道春娇明白他的沉默。那是他作为一个男人最后的尊严,他活了二十年,前二十年都是在受人摆布,他不想再像个窝囊废一样,连拿回卖身契都要一个女人帮忙。
  “你那这脸面有何用?”
  “春姨娘,以后也请你帮余毅传达消息。我一直当你是我娘,现在我有自己的决定,希望你支持。”
  他这短短的一句话,就是给春娇的一个交代。其实很容易想,不管他自己是不是将春娇当成是自己的母亲,这钱他都不能拿来给自己赎身。春娇苦了这么多年,攒下的钱就算是他也不能用。如今这天下大乱,如果需要逃命,这些就全是春娇和思宇的救命钱。
  他不是没有为自己想过,也知道班主最会的就是坐地起价,卖身契在他手里,往上翻几翻都是可以的。谭思麟曾经想过,如果没有余毅提出那个邀请,他可能已经会被林金山威逼利诱,成为了众人唾弃的对象。如今时局也不明朗,该做什么他也不知道,只能全凭那个匪头吩咐。
  春娇盯着桌上的茶杯出神,她对于谭思麟的所作所为极其的不理解。如今这个世道,谁不是明哲保身,就连一个普通百姓都知道安安分分地过日子,可他却跟土匪扯上了关系。
  门外传来了一阵缓慢的脚步声,然后停在她房门许久,“娇姐。”
  “你俩倒是默契,他前脚刚走,你后脚就到了。”
  “他来过了么?”
  “余毅,你与我相识多年,你知道我的性子怎么样,我暂时不想见你,走吧。”
  “你不想见到我没关系,但有些话我一定要说给你听。”余毅抬手推门,却站在门外不进去。他的伤还没有好利索,半披着一件外衣竟也不觉得冷,“娇姐,我对思麟是真心的,我也不会让他有危险。娇姐,现在思麟他师父了无音讯,你和思宇就是他的牵挂,如果连你也不理他,那他一定会很伤心。”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认识他比你还久!”
  “那就是了。”余毅对她眯起眼睛,说道:“思麟的心思你怎么会不懂。”
  “你要是认真的,就替他赎了身再来见我。”
  春娇站起来合上了门,余毅摸了摸鼻子,叹了一口气。这春娇说到底还是心软,再怎么样都是舍不得谭思麟受罪。
  他离了怡情楼,却没有立刻掉头回山上,而是让王麻子把汽车停在梨园门口,进去叫了班主。他今日下山,除了说服春娇之外,就是想到梨园来领回谭思麟的卖身契。
  “余爷,什么事?”
  “废话不多说,我要谭思麟的卖身契。”余毅翘着二郎腿,坐在红木椅上嗑瓜子。
  “这。。。。。。余爷,这可就为难我了。”
  余毅抬手让王麻子把手中那沉甸甸的钱袋提到桌上,说道:“有什么为难的?钱你拿着,卖身契我领走。”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班主脸上为难的神色似乎不是假装的,他嘴唇蠕动了几下,说道:“是林军爷,他下了令,说不准别人给思麟赎身?”
  余毅一瓣瓜子壳差点没噎在喉咙里,他用力地咳了几下才把它吐出来。心道这林金山可真狠,原以为他最近没有什么行动是在为叙州的事情烦恼呢,没想到还留有一手。
  “那你觉得,我比不上他?”
  “不是,余爷,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他是官,我们实在不敢不从啊。。。。。。”
  王麻子皱起眉头,抬手就要往他的脸上揍去,却被余毅出声制止了。其实班主说的没错,他余毅再有钱有势,在重庆城如何混得风生水起,终究比不上林金山的官位。而如果他大闹梨园硬是要带走谭思麟的卖身契,不仅那个白净小生会成为众矢之的,林金山也会有理由把事情做大,动用权利上山剿匪。
  其实剿匪这件事也不是空穴来风了,听吴明承说,上头似乎有意在东南和西南部署军力,准备压制他们。
  “拿不走没关系,但是我也不能让别人拿走。”余毅站起身来,就算上身那外露的交错布条上还沾染着一丝丝血迹,但是他高大威猛的样子还是让班主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他打开钱袋,掏出十锭金元宝,说道:“如果林金山有一天要来拿走他的卖身契,你就派人去告诉后街赌坊的阿青。而我的人没来之前,你要是敢让他拿走那张纸,我才不管这里是梨园还是苹果园,照砸不误,懂了吗?”
  “是,是。。。。。。”班主手里捧着那沉甸甸的银锭子,啄米似的点头。
  余毅知道他是真的懂了,梨园说到底只是一个戏楼,夹在官和匪之间都不好混,所以也不定是向着林金山的。王麻子跑到前边为他开了车门,他一坐上去,就看到了不远处在张望的小六。
  余毅招手叫他过来,见他怏怏不乐的样子,问道:“怎么这幅样子?”
  “思麟在你那里吗?我都好久没有看见他了。”
  “对。”余毅眼珠子转了转,脑袋里生出一个想法,“小六,你喜欢思麟吗?”
  “当然喜欢。”
  “那你愿不愿意他被坏人抓走?”
  “不愿意。”
  “好孩子!”余毅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说道:“你认得林金山吧?答应我,如果你以后再见到他过来这里找班主,你就跑去后街的赌坊里找阿青哥哥,这样他就会找我来帮忙,思麟就不会被坏人抓走了。”
  小六重重地点点头,余毅咧开嘴笑了几下,掏出几颗碎银子给他,嘱咐他自己小心点,就让王麻子开车上山了。
  车子在街上缓缓行走,边上叫卖的摊子引起了余毅的兴趣,他靠在窗边走马观花似的往外张望。一个小报童从车子旁边溜过,身上背着装满报纸的布包。
  “大哥,要不要买份报纸?”
  “好。”
  王麻子叫住了那举着报纸叫卖的报童,掏出几文钱换了一份报纸,递给后座的余毅。
  丙辰年,辛卯月,己未日
  汽车在山道上开始急速行驶起来,呼啸的寒风吹散了余毅的话语,“中国帝国。。。。。。洪宪元年。。。。。。废。。。。。。”
  **注:这里中华帝国在为对外公布之前就被扼杀在了摇篮里,文中因为剧情需要,做了点小修改,变成上了报纸的新闻。
  

  ☆、效仿宵小窃密

  三月初一,春娇托赌坊的阿青送来一封信,余毅皱着眉头看完,一口白牙不住啃咬自己的嘴唇,看起来很是苦恼。谭思麟这几天又回梨园去登台了,偌大的狂风寨只剩下余毅、阿威和思宇这等闲人。阿威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倒是余毅肩上的血腥气一直没消,搞得谭思麟还专门给他求了个偏方。
  那一纸书信被余毅捏得皱成一团,阿威放下筷子,问道:“大哥,吴将军说什么了?”
  “你自己看。”
  阿威接过那封信,仔细地看了起来。中华帝国已经没了,而护国军在四川也没有再待下去的理由,只能退居云南。上头给林金山来了封信,让他增派人手,和北洋军一起在边界埋伏,意图消灭所有的护国军。吴明承的信上只说了这件事情,却没有讲明白时间地点,想是他也不知道此等机密要事。
  南京现在已经分成了好几个派系,不仅受北平干涉,自身也在互相明争暗斗。吴明承与其父处于派系斗争中,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掌握的。
  余毅明白,这件事,只有从林金山方面入手才能解决。至于谁先出头,答案已经是肯定的。
  “此事还得谭先生出马。”
  “他与我已经相识,你以为林金山会信他吗?”
  “与林金山的老婆交好也是一个办法,我先去让阿青联系在林家的兄弟,看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
  阿威让王麻子送了封信给城里的阿青,两天之后,阿青就却独自上了山,并没有带来什么好消息。
  “林家府中的几个兄弟,早前已经被府里的管家找借口给劝离了,现如今又回了后街做事。”
  这可不是什么好的事情,看来林金山不是什么简单人物,他虽然没有安插自己的人在狂风寨,但也懂得把余毅安插在他府中的人都给挑出来。余毅一直以来因为有吴明承在背后撑腰,或多或少都有点低估了林金山,这次林金山只是使了一个小小的把戏,就乱了他的计划。
  “你一直在盯着他,有没有发现他最近有什么不一样?”
  “他进来一直待在政府办公大楼里,也不像平时那样花天酒地,看来是有什么机密要事需要处理。”
  阿威转头看着低头思索的余毅,招手让阿青下山去,继续严密监控林金山的所作所为。这件事看起来简单,其实每一步都受到了限制,小小的一个消息,他们现在竟不知道该怎么去获取。由谭思麟出马是不是办法中的办法,要是可以,余毅也不想他去冒这个险。
  “现在只能用土方法了,大哥。”
  “你派个人送信下山,让思麟过来商量一下。”
  这个土方法,就是偷。他们的安插的人手被挑走,吴明承也没有给他们什么有用的信息,现在也只能让谭思麟混在林府就偷。这个最简单最直接的办法,其实也是最冒险的。
  谭思麟不多时便到了狂风寨,走进来的时候都带着风,可见他也是有些许心急。余毅和阿威把思宇赶去看咸菜,然后便一五一十将事情给他说了。
  “这不是个好方法。”
  “我知道,可是我们已经没有办法了。”
  自古官与匪就水火难容,而余毅在重庆城的势力虽然与林金山旗鼓相当,可还是有许多的不方便。政府办公大楼那边他有能耐混进去,可是却没有把握林金山与上头通的信都放在他办公室里。所以他们这次要分头来,他自己乔装打扮去找,也让谭思麟以唱戏的名义混进林府。
  “你能确保东西都在林金山那里?”
  “吴将军说上头确实已经把事情都交代下去了。”
  谭思麟点点头,没有再说话。其实这样也没错,现在确实有很多事情都不能放开手脚去做。偷,也许就是最方便最快捷的。
  “每日里闲无事逍遥饮酒,到今日称心愿得坐徐州。只恨的曹操贼屡次入寇,他那里兴人马来夺徐州。狗奸贼要擒我怎能得够?某若是抖威风群贼命休。内侍臣看过了琼浆美酒,我二人只欢乐多饮几瓯。。。。。。”
  余毅转头看那握住酒盅低吟的谭思麟,笑道:“那便多饮几瓯。”
  谭思麟难得没有开口讽刺他,自从上次这匪头误饮迷药之后,两个人似乎已经习惯了言语上的你来我往。不过大部分是余毅开头,谭思麟以一个耳刮子结束。
  “有时候觉得真神奇,我当初只是病急乱投医随便问问,没想到你就答应了。”
  “是你随便,不是我随便。”谭思麟盯着他看,这个匪头难得一见地失了往日的嬉皮笑脸,眉眼之间似是带着忧愁,“你怕什么?”
  “我怕你回不来。”
  “我只不过学那些宵小之徒梁上君子去偷一纸书信,还有什么好怕的。”
  说的容易,却也没那么简单。余毅知道事情很复杂,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拿手里的酒盅去撞谭思麟的。往小的说,只是一封书信而已。往大了说,这叫做窃取机密文件。
  “你说我们这样像不像特务?”
  “贱命一条罢了,那还能和特务相比。”谭思麟笑笑,抬头把酒盅里的白汤饮尽,说道:“余毅,这件事做成之后,能不能帮我把卖身契带出来?”
  余毅还没有跟他说林金山在梨园扣下卖身契的事情,也没有办法说。他那双灵动的大眼里竟有着一种无法言语的沧桑感,“可以。”
  “那就好。”谭思麟盯着他看,微微提起的嘴角让余毅忍不住乱了心神。“谢谢。”
  他的眼里似有璀璨星火,刹那间又像一潭黑水一样深不可测。也不知是谁先开始,两个人的唇就胶着在一起。余毅一手拿着酒盅,一手揽他入怀,而谭思麟手里的那个,早就跌在地上碎成了一朵瓷花。
  这匪头喘着粗气,说道:“你之前不会这样的。”
  “废什么话。”谭思麟又再扭头,直接张口咬在他的下唇上,微微磕出了一点血。
  【和谐时期,加群吃肉!!(づ ̄ 3 ̄)づ~~~】
  “你有点奇怪。”
  “怎么?睡了我还嫌奇怪?”
  “之前说过你最恨这个。”
  “我恨的,是因为我师父是这种事情的受害者。我恨的,是我没办法保护我爱的人。余毅。。。。。。”谭思麟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他的语言,“我其实。。。。。。不讨厌和你做这种事情,只是。。。。。。”
  “只是不讨厌也不喜欢,对不对?”
  余毅现在抱着他,心里生出了一点同情,那是对自己的同情。就好像自己是一个只供玩乐的器具一样,无法得到谭思麟的喜爱。
  其实情爱这种事情哪能说得明白,无非就是心里住着对方,慢慢地被占满,想着念着都是他,没有任何理由。现在要他说出为什么喜欢谭思麟,余毅也说不上来。
  而谭思麟那就更加不用说了,他的心思一向是扑朔迷离的,任余毅怎么猜也猜不出来。今晚的事,余毅就只当是他谭大爷一时兴起把他宠幸了吧。
  谭思麟趴着趴在,眼睛渐渐就闭上了,在完全进入睡梦中之前,还不忘叮嘱道:“你要帮我打水,我要洗澡。”
  “嗯,睡吧。”
  余毅起身放下帷帐,随意地套了一件裤子就出门去叫人帮忙抬个装满热水的浴桶进来,然后兑好了水温,便把谭思麟小心翼翼地放进去洗干净。
  外面的灯笼熄了一盏又一盏,余毅把人擦干净放到棉被里,便到院子里去透透气。
  阿威也在石椅上坐着,他脸上的那道小小的伤疤在月光下意外地清晰。
  “大哥,还不睡?”
  “你明天找人散个消息,说传国玉玺在后街文玩店里藏着。”

  ☆、窃密失败入狱

  清明过后的第五天,一切都已经交代好了。阿威之前派人散出去的消息已经确保在整个重庆城流传,除去他们要钓的那只大鱼,已经差不多有十几波人去后街文玩店里看过了。不过后街至少也得有七八间文玩店,林金山这次能沉得住气,大概就是因为派人在调查到底是哪一间。
  山下传来消息,说林金山今天会带着他的副官到后街去,目的不言而喻。余毅一大早便起了身,给自己换了一整套裁剪得体的西装,打扮得光鲜亮丽。等谭思麟起床开门,便看到他在院里对着琉璃镜刮胡子。
  谭思麟还从来没有见过他不蓄胡子的模样,不是像个虬髯大汉般的满脸细密,就是那刚刚冒气的胡茬占满了整个下巴。他还专门让山上的小弟送来抹头发的油膏,让那个在青楼楚馆看场子的小弟帮他梳了一个大背头,这样一套整下来活像个贵族大家的少爷。
  十五年来的漂泊和艰辛早已磨掉了他骨子里的那份贵气,只是脑袋里残存的记忆是抹不去的,只要他肯,举手抬足间还是可以演一演那个爱新觉罗·渝毅。
  谭思麟给自己换上了一身绣着暗纹的白色袍子,手里握着一柄纸扇,坐上了王麻子开的那辆车。
  余毅走过来敲敲车窗,示意他伸出头来,然后把脸凑过去啄了一下他今天极为红艳的双唇。思宇也站在边上看着,可是他不知道谭思麟要去干什么,只是直觉这是一件有危险的事情,拉着他的袖口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谭思麟想嘱咐他照顾好春娇,可是这样说又好像在交代遗言一般不太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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