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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许之地-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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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明朗力保,我早就想退了你。”
  殷渔笑得一脸谦卑:“学长说的是,哈哈,那时候不懂事,让学长操心了,我自罚三杯,不,三罐!”
  他头一仰,大口大口往嘴里灌。
  Chobits这边的烤串还没送上来,几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很是乏味。孙靖一边嗑瓜子一边朝背对殷渔的许书砚跟进最新动向。
  “我操!你弟居然是海量,真看不出。”
  “第二罐了!第二罐了!!”
  “哇!他……”
  啪!
  许书砚一巴掌重重拍桌上,孙靖手一抖,瓜子壳磕进牙缝。
  他深吸一口气,像在忍怒,“我听得见。”
  这边的四个人沉默地吃烤串,脸色凝重得像在开追悼会。那边的拳划过几轮,酒瓶倒了一地。
  有俏嫩的女声响起:“喂,殷渔,为什么上学期不懂事,这学期就懂事啦?怎么想通的?”
  殷渔大笑:“过年的时候被我哥好好教训了一顿,说来还得感谢他。”
  其他人张牙舞爪地高声附和:“感谢感谢,必须感谢。”
  孙靖瞟一眼许书砚,小声念叨:“原来是你的功劳。”
  许书砚僵着一张脸。
  *
  那天晚上他们大动干戈地打响第一炮,却并没能顺利泯恩仇。
  许书砚借着酒意发泄的几句话,殷渔都听到心里了。
  他一开学就铆足了劲,大有实践那句“不是不能,只是不想”的意思。
  正和许书砚怄气呢。
  不过自从上回亲热被苏糖撞见,他们也说好,在学校里尽量低调。
  没多久,户外协会一群人踉踉跄跄地离开,殷渔把两瓶啤酒送过来,手搭在孙靖肩上,转向孟想,“吃喝尽兴!不用谢!”
  随后视线回撤,微抬下巴朝许书砚看去,眉间透着得意,“谢了,哥。”
  及至他们走远,依旧没人吭声,几双眼睛偷偷摸摸瞟向闷头喝茶的许书砚。
  他脸上黑云压境,一晚上也没散开。
  *
  三月理工大举办了五校ACM邀请赛,均由校队应征。Chobits作为草台班子,不在五校名额内,走了“附加名额”通道。现场座位被安排在机房的角落,连椅子都没备齐,孟想接连向几个活动志愿者反映,都被忽视了。
  他愤愤不平,许书砚让出椅子,“不就是个座吗,小事。”
  这次参赛,他们准备剑走偏锋。
  许书砚坐镇主码,苏糖和孟想待在一旁,张目结舌地看他切题如切菜,噼里啪啦一通敲,提交一道AC一道。他俩瞬间退化到只剩读题、讲笑话和端茶送水的作用。
  三个小时过去,他们的桌上系着一堆气球。
  许书砚头晕,靠在椅背上按揉太阳穴,身心俱疲。
  五小时的比赛时长太考验他的体力,他问孟想:“其他队什么情况?”
  “我们AC的题最多。”
  “行,那你和苏糖配合,我给你们查错。”
  许书砚起身的时候趔趄了一下,孟想赶紧扶稳,“你没事吧?”
  他点点头,坐到两人身后,以手撑额。
  苏糖和孟想不停地讨论。封闭的机房里,到处都是低声交谈,来来回回走动的脚步声,忽近忽远,被空调烘得一团燥热。
  许书砚累得能随时睡着。
  他去卫生间用冷水抹了把脸,回来解开衬衫前两颗扣子,把椅子移到两人身边。一边读题,一边检查代码。
  最终Chobits以十题对九的绝对优势拿下当场第一。
  而做对的九题里,许书砚一个人做八道,全中。
  孙靖是替补,等在场外。
  许书砚带着苏糖和孟想出来后,朝他比了个OK的手势,他激动得又蹦又跳,叫个不停,旁人纷纷侧目。
  孟想满脸黑线,按住他,“好歹也是学长,注意一下形象。”
  孙靖顾不上,晃着许书砚胳膊问:“那我们这算是一炮打响啦?”
  一炮打响……
  许书砚苦笑:“嗯。”
  *
  藉由这次比赛,Chobits在ACM的网络社区声名鹊起。
  社区有赛队排名,按比赛的规模和水平划分权重。参加的比赛越多,比赛的水平越高规模越大,且赛队成绩越好,在社区的排名就越高。
  许书砚要托高Chobits的排名。
  暂时先由他一人扛着,再帮助其他几人跟上。
  社区的人都说,大一有这样的成绩真厉害。孙靖沾沾自喜,吆喝着去餐厅庆祝。
  坐在屏幕前的许书砚头也不抬,呛他一句:“学长,你大二了。”
  “就是,”孟想帮腔,“那些夸你的人说不定是想麻痹你,真正的大牛还在水下面潜着呢。”
  孙靖不满地哼道:“阴谋论。”
  许书砚又说:“比赛这东西,都是唯结果论。我知道S大的ACM队能做到一个月就着20袋咸菜吃90碗泡面,每天只睡4小时。他们队长在那个月创下只躺6晚上的记录,平均每天睡两小时。”
  “而我之所以告诉你,是因为他们拿到那一年的亚洲区金牌。如果他们连大陆区都没出线,这些经历讲出来不过徒增笑柄,博取同情。懂了吗,就是这么残酷。”
  苏糖罕见地加入讨论:“可是,你为什么非要我们尽快达到目标?这比赛大三也还能参加。”
  许书砚看着她,“大二拿到金牌,大三你们是出国交换也好,考研也好,实习也好,或者还想继续比赛,都行,什么也不耽误。况且战线越长,人越疲惫,我们就玩命搞两年。”
  孙靖听得一脸崇拜,“队长,我要是个妞,就赖定你了。”
  这副花痴的模样逗得另外两人忍俊不禁。
  许书砚薄唇微抿,“废话真多。”
  正式比赛下半年才开始,他们力求一击即中。
  *
  随着在越来越多的网络赛和邀请赛上崭露头角,学院的老师也听说了他们的事。几个人把能打招呼的课都打了招呼,尽可能地挤出时间,以求全力训练。
  两个月,他们几乎每天都窝在电脑前,没日没夜。
  苏糖一人住次卧,许书砚和孟想挤一间主卧。孙靖是替补,上场的概率小,练习强度不及他们,依旧回寝室睡。
  累了就躺倒,醒来接着看书刷题。
  主卧的落地帘永远是合拢的,因为向阳,房东装的还是防紫外线款式。进屋不开灯,人就两眼抹黑。
  黑有黑的好,刚贴上枕头,睡意沉沦。
  许书砚睡眠浅,躺下后人还清醒。蓦然想起,上一次和殷渔通电话是什么时候?倒是不会再委委屈屈地抱怨晾着他了。
  也好。
  只不过,近乎封闭训练的许书砚还不知道,殷渔不但在自己社团混得风生水起,还有余力把别人社团搅得人仰马翻。
  就要上天了。
作者有话要说:  (注1:AC是指Accepted,本题所有测试点均通过)(注2:在比赛中,每当参赛队员解答出一道问题,裁判就会将相应颜色的气球栓在参赛队的桌子上。所以赛场上会彩球飘飘……)

☆、本心

  
  五一假期,Chobits一行四人去了趟北京。许书砚联系在T大的同学,组织队伍切磋交流。
  差距还是不小,基础和资源都比不过。
  几个人心知肚明,但很沉得住气,面无怯意。
  返程的飞机上,孙靖摸着肚皮感慨:“自从跟你们混,我都掉了十斤。”
  邻座的孟想斜眼看他扯紧衣服,凸出一个半球状的轮廓,揶揄道:“掉二十斤,您也最有分量。”
  坐在舷窗边的许书砚沉吟半晌,说:“暑假都别回家了,继续练。”
  大家没意见。
  孟想倒是想起什么,“怎么这段时间熊晓义没找你干活?你这么优质的劳动力,他肯放过?”
  窗外是暴怒的云海,上空一碧万顷,明烈阳光耀目。许书砚拉下遮光板,不紧不慢地说:“他想挂名做我们的指导教练。”
  孙靖眉一挑,“这算盘打的!还没出征,就想着分功了?当初请他,不是还看不上吗?”
  孟想皱眉,“那他会来……”
  许书砚晃着杯里的矿泉水,声音不辨喜怒,“你想多了,就是挂个名,当然不会过来指导。我们得靠自己。”
  苏糖在前座看书,石头一样沉默。
  *
  到了公交车站,许书砚碰到同班几个男生,从没打过交道,此时纷纷挤眉弄眼地围上来,“许学霸,真给我们班长脸啊!”
  许书砚双眼微眯。
  “快快,回去就知道了,你现在可是全校的大红人!”
  眼皮直跳,他隐约有不好的预感。
  一进校门,四人呆立。
  自以为见过不少大场面,可依旧被沿路挂起的巨大横幅,路灯新装的整齐广告牌和不远处一食堂外墙悬挂的红色条幅震撼得心惊肉跳。
  来往行人也止不住地好奇,伸手指指点点。
  ——“预祝Chobits马到功成!”
  ——“为N大第一支ACM战队献出诚挚的祝福”
  ——“BABY BABY E ON!好运好运送上!”
  全彩条幅和广告牌,印有硕大的真人头像。
  居然不算太失真,相熟的一眼就认出那是许书砚。
  他头疼欲裂。
  “不公平,明明是我们四个人,怎么只有他自己的照片?”孙靖还嫌不够热闹,大呼小叫,“队长,这不会是你……”
  回头见他阴恻恻地绷着脸,一双沉沉的黑瞳盯着自己,吓得赶紧收声。
  许书砚轻拍他的肩,“去查查谁干的,有劳。”
  明明是平缓的语调,简短的叙述,孙靖却分明感到了气场的压迫,连声音都发抖,“查……我查。”
  *
  不出两天,孙靖从在社团联合会任职的室友那打听到,广告牌和横幅由美术协会设计。
  美术协会?
  许书砚不明白,搓了搓下巴,“我不认识那个协会。”
  “所以我多问了一句,没想到套出个大新闻。”孙靖呲牙,乐呵呵地笑,“委托人是你表弟。”
  许书砚动作一滞,抬眼看他,等他说完。
  “本来美术协会不接这种活,跟学生会宣传部似的,掉价。人家自诩高雅艺术,轻易不露面。而且他们之前那个会长太一根筋,油盐不进,于是你表弟就出马了。”
  殷渔出马,炒了那个会长。
  起先只是社团内部矛盾。
  喻明朗在网站聊天室约到的炮。友是N大艺术系的,一起吃饭的时候他顺带捎上殷渔。艺术男留着泡面头,把喻明朗和殷渔当作情绪垃圾桶,狠狠发泄了一通美术协会会长是如何忽悠每人上交60块会费,许诺出本社团画册。
  等大家拿到手,悚然发现那画册全是会长的个人作品,其他人的均以九宫格形式压缩为附赠的别册。
  听上届的老会员说,这画册是会长自费出的,赔了几千块,只好卖了填补亏空,新会员就成了挨宰对象。
  而附赠的别册品质低劣,一看就是便宜的自印。
  一时间,群情激愤。
  会长无视,整天忙着泡新入协会的学妹。
  喻明朗被泡面头激愤的情绪感染,不自觉提高音量:“就没办法治他了?”
  泡面头叹气:“他家里有钱。”
  殷渔嗤之以鼻,“我家里也有钱。”
  那两人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干嘛?”
  “钱不使,变废纸。钱不花,是傻瓜。”
  “……”
  *
  许书砚嚼出味来,“你是说,他被人当枪使?”
  正是傍晚饭点,苏糖和孟想都不在。孙靖站着喝可乐,听他这样问,直摆手,凑近了坐,“不不,一开始他们只想给那会长一点教训,但你弟嫌没意思,建议低调收集证据,私下拉拢其他会员,寄附全体签名的匿名信给学校和社团联合会,罢免了他。”
  “最后扶植了一个关系亲近的男生当会长。”说到这,孙靖长叹一声,咂咂嘴,“看不出来啊,队长,你弟还会玩政。治。”
  许书砚不置可否,起身给殷渔打电话。
  “哥?”接通后,殷渔嘹亮的一嗓子,差点没让许书砚反应过来。
  “……你今晚有空吗?出来。”
  “没空,我今晚在小南园有应酬。”
  你还应酬……
  许书砚头疼,揉着眉心问:“什么时候结束?”
  “那可说不准……我看到他们了,不说了。”
  听着线那头的忙音,许书砚提起一边嘴角笑了,玩味地看向敞开的窗外。
  霞光消散,雷声隆隆似远似近,凉风扑面,桌面上散落的纸页扑棱棱飞走。
  出门时他挑了把长柄伞,大,能纳下两人。
  外头悉悉索索一阵细雨,转眼声势滂沱。
  *
  小南园在龙楼,是N大接待外宾的饭店,规格高,消费高。
  龙楼往高了看是仿古建筑,琉璃瓦屋顶,屋脊上双龙戏珠。往下的椭圆形阳台却是巴洛克式,整体极其违和。
  据说这楼是殷氏投建,学校拿了不少回扣,便不在意了。
  从北边的教师宿舍到南边的龙楼步行将近一小时,许书砚一手揣兜,一手撑伞,走得漫不经心,裤脚淋湿一截,浅蓝色向深蓝色渐变。
  中途进食堂要了碗阳春面,粗瓷大碗,二两面看着像三两。他几下吃完,走时买了瓶矿泉水。
  雨势未减,落声嚣张。路上行人一色仓惶奔逃,曲肩耸背,倒显得许书砚笔立如竹愈发突兀。好在越往南去,人越少。到了龙楼前,只听见隐约笑声,四下不见一个人。
  进去还要穿过一座院子,院内苍松古柏,廊腰缦回。
  许书砚懒得再走,收了伞,闲闲地等在外面的长亭。头上大红灯笼随风晃荡,能和他做个伴。
  八点半。
  十几个人出来,大约散了两桌,开着停在路边的高档轿车相继离去。
  九点。
  殷渔出来了,身后跟着一群人,前呼后拥。
  离得远,看不细致,只见他们勾肩搭背,十分热络的模样,大笑着往外走。
  许书砚吹了声口哨。
  空气中,一线单音被隔在重重雨幕外,决计传不到龙楼院门。吊诡的是,殷渔身形一顿,回头往长亭看。
  许书砚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自己,但他停了下来,目送其他人走远后,振臂大步跑来。
  殷渔没伞,淋了一头雨,一路猛冲着抱住许书砚。
  他被震得后退两步。
  “我就知道是你!我感觉到了!我居然感觉到了!!”殷渔贴紧了许书砚,鼻子在他颈前蹭来蹭去,贪婪嗅着他身上的气味,喃喃道,“……想死我了,想死我了。”
  许书砚揉着他的头发,明明在笑,声线却清冷,“你就这么想我?”
  “嗯?”殷渔眼神迷离地吻过许书砚下巴的胡茬,不安分地撩起他T恤下摆,手往里伸。
  “那些花哨的招牌和巨幅海报……我还听说,你准备在体育馆外面竖一块LED大屏,全天滚动播放?能耐啊。”
  殷渔兴奋劲没过,听不出他话里的讥讽,哼哼着“那些都小菜一碟,没费我多少功夫,厉害吧”摸向他的皮带。
  “钱能掩盖无知,也能掩盖无能,有钱真好。”
  这一句殷渔听出来了,不解地看向他,眼里的情。欲在减退,“这……这不是帮你们宣传吗?”
  “殷少爷,开个价,干你一次要给多少?”
  *
  “我不明白,你有什么不满意?嫌我太高调了吗?那我撤了好不好?我承认事先没和你打招呼,但现在大家都知道你们在做的事,你们整天缺课不是也慢慢没有老师过问了吗?最起码,没人再误会你们不务正业了。”
  黑色伞盖下,许书砚冷口冷面疾走,殷渔连走带跑才能赶上他,焦急地向他解释。
  “那个什么美术协会破事一堆,钱都被他们前会长掳走了,其他人不愿重交。我既然接,那肯定得负责任,该花就得花。有什么不对?”
  没什么不对。
  他办得不错,有斗志,有想法。手段虽然生涩,但比过去长进许多。
  其实来之前许书砚没想气他,大雨夜,空气干净柔凉,两个人缠缠绵绵一整晚多好。但不知为什么,看他像个讨要夸奖和糖果的小孩一样贴上来,就忍不住想板起面孔教训:
  不够,你做的还不够。
  距离我想把你捏出的模样,还差很远。
  这么沾沾自喜干什么,心里已经拿定主意了吗?
  自以为能主导局面了吗?
  许书砚莫名窝火,一面觉得该给他点鼓励,让他能笔直地朝自己设想的方向前进,一面又不愿他步伐太快,超出控制。
  仔细想想,恼怒的正是他“事先不打招呼”,让自己陷入被动。
  “你说话啊……”
  等他回过神,殷渔不知什么时候换上哀求的语气,“要不你想让我怎么样,我听你的,你说什么我都听。”
  啊,轻松了。
  这一句让许书砚全身绷紧的神经松弛下来。
  他停下脚步,偏头看去,殷渔半边身子落在雨中,眉眼耷拉着,楚楚可怜地看着他,全无先前的意气风发。
  “都撤了。”
  “好!”殷渔捣蒜似地点头。
  “那个比赛放在计算机学院也未必有人听说,你这么大张旗鼓,反倒显得我们好大喜功,没必要。”
  “撤撤!我明天就撤!是我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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