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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为罪孽深重？何为可怜人；如果不求真理，立德树人就失去了方向，如果不悟道理，学习求知就失去了目标，如果不明事理，人生就失去了意义。　
　　这是阳辰在法庭上的感悟，他看了眼脸色深沉的李弋凡，嘴角微微露出一抹淡笑，无声的安慰着他。　
　　杜闻博也在法庭听审团里，他并没有焦虑，而是细细听着双方各执一词的证据，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各抒己见，据理力争，现场进入了白热化。他仔细观察着陈瑶的一举一动，甚至连她的一个眼神都不放过，慢慢的他发现，陈瑶定时看一眼手机，心情也由着看手机而变化。　
　　在休庭的时候他告诉了张鹏的疑点，律师的眼力也不差，他也发现了这一举动。　
　　“杜总，能不能麻烦你帮个忙？”　
　　“你说。”　
　　“能不能帮我把骨灰拿过来”李弋凡说，“阳辰的院长说要化验一下她的遗体，但是在陈瑶手里，我们拿不到，只要一点点就好。”　
　　“行，我去找人办。”杜闻博看看时间中午了，“我就不陪你们了，有事给我打电话，不用客气了，阳辰也是我的朋友，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吱声。”　
　　“谢谢。”　
　　杜闻博和张鹏说了几句便出了法院，他坐在车里拨打了好几个电话，张宇航都不接，上次发完脾气以后他去了会所喝酒，一不留神喝多了便没回家。　
　　第二天回家以后张宇航便不搭理自己，完全和自己分居了，下班回去自己做饭吃，只做他一个人的饭，每次儿子流口水的想去吃一点，人家不搭理，吃不完直接倒在垃圾桶里。　
　　这还不是最过分的，吃饭单独也就算了，洗澡也单独，睡觉也是单独睡，搬到客房每晚会上四五重锁，而他回去的时候，卧室还是哪天他走的那个样子，凌乱不堪。　
　　每天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张宇航完全就把他们爷俩当做空气，偶尔和保姆说一两句，还是问东西放在哪？这比打他骂他都难受。　
　　杜闻博无奈的叹息一声发动了车子去给张宇航带饭去公司，这年头，惹谁都可以，就是不能惹自己的老婆，不然，╮╭这种体会只有自己懂。　
　　等他到公司的时候张宇航已经吃过了午饭，并且已经午睡了。　
　　“……”杜闻博看着自己手里拎着的麻辣鱼，忍了忍还是没有往垃圾桶里扔，想了想坐在了他办公室自己吃了起来，他也忙了一上午没吃饭，肚子饿着呢。　
　　有时候他觉得吧，张宇航有点作，为什么这么说呢，就拿这次的事来说，你说你收到了在公司吃完就行了呗，吃不完你可以藏在公司嘛，还拿回家干嘛？拿就拿着吧，还因为这事给他甩脸子。　
　　自己还在满脑子想，是不是又做了什么让他不开心的事情了？是不是自己藏得那点私房钱被发现了？等等，这个不算，他没有藏私房钱。想破了头都没想到原因，差点就以为儿子的事情被发现了，那个箱子里是证据。万万没想到啊，尽然为了一个前男友的桂花糕，桂花糕啊，一个不会说话却胜过万物的破玩意。　
　　自己不过是吃个醋，发个脾气，乖乖，这下可不得了了，丫直接给我闹了四五天，把自己当做空气，就为了个破玩意桂花糕，桂花糕，桂花糕，去你大爷的桂花糕！！一个男人娘们唧唧的做什么桂花糕，自己的男人喂不饱还来惦记他的人。　
　　杜闻博越吃越生气，口口声声说心里只有自己，却为了一个桂花糕和自己置气这么久，不行，他想，这事也不是张宇航的错，就是那个没理的错，于是杜老板干了一件特缺德的事。　
　　张宇航睡得迷迷糊糊手机响了，摸过手机也没看便接了起来。　
　　“喂？”　
　　“学长，是我。”　
　　“。。。嗯？吴李？”张宇航拿下手机看了看，确实是他的手机号。　
　　“没打扰你睡觉吧？”　
　　“没有没有，你说。”　
　　“你是不是和男朋友吵架了？”　
　　张宇航头顶有些黑线缠绕，“这么会这么问？”　
　　“有位自称是你男朋友的人给嘉琰打电话，说你吃了桂花糕食物中毒了，要求赔偿。”　
　　“。。。。。。。。。。什么？”食物中毒？张宇航坐起来说，“没有的事，你别多想，我这么会吃桂花糕食物中毒呢。”　
　　电话那头明显松了一口气，“没有就好，吓死我了，我还想是不是我哪道程序错了。”　
　　“呵呵，做的非常好吃，还是之前的味道。”张宇航突然闻到了麻辣鱼的味道，眼睛亮了亮。　
　　“呵呵，你喜欢就好，那没事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好。”张宇航挂了电话把思路理了理，穿好衣服出了休息室，果然，杜闻博正坐在沙发上吃着水煮鱼，他忍住想要和他说话的冲动，淡定的坐会办公桌工作。　
　　“。。。。”杜闻博时不时瞟一眼他，又来这招，张宇航完全没感受到他的存在，该干嘛干嘛，他故意把吃饭的声音放大，安静的办公室嘴巴吧唧吧唧伴的十分响亮，张宇航平时最讨厌吃饭吧唧嘴的人，这比给他一巴掌还难受，今天却格外忍得住。　
　　张宇航其实已经气的磨牙，但为了收拾他，还是忍住了，正想出去李弋凡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弋凡”　
　　“航哥，忙不忙？”　
　　张宇航瞟了一眼竖起耳朵偷听的杜闻博把椅子转过去背对着他。　
　　“还行，你那边怎么样了？　
　　“。。。。。”杜闻博。　
　　“没什么有用的证据，原告的证据都能证明当时的事情是真的。”　
　　“你也别太上火”张宇航说“弋凡，我觉得你可以找那个同学帮忙。”　
　　“蒋壮？”　
　　“是，他不是和原告在一起嘛，你让他帮你。”　
　　“他不一定会帮，我找过他帮我拿一点骨灰出来，他都不管。”　
　　“为什么？”张宇航不解，“他难道不想为阳辰洗清冤屈吗？”　
　　李弋凡有些落寂“可能因为他不希望我和阳辰在一起吧。”　
　　张宇航想了想，说“现在法院这么说？”　
　　“第二次开庭如果没有足够的证据便会判决。”　
　　张宇航也无法再说下去，这种情况谁都不希望发生，可是现在他们手里没有足够的证据，哪怕扳回来一成也行。　
　　“喂，弋凡。”　
　　“杜总”　
　　“嗯，你放心吧，明早一定把骨灰给你送过去，我们尽力而为，你也知道，法律面前不能徇私舞弊。”　
　　“我知道，谢谢。”　
　　挂了电话杜闻博把手机拿在手里不给张宇航，就这么杵着俯视着他。　
　　张宇航并不因为这样就搭理他，转过身继续处理着工作，任凭身后的人太阳穴突突跳。　
　　　　　　　　
第　58　章
　　五十八　
　　“我说差不多得了。”杜闻博大力把椅子转过来用脚踩住轮子。　
　　张宇航看看自己还保持着写字的姿势，终于抬眼看了杜闻博一眼，但他不说话，就这么面无表情的看着。　
　　“。。。说话，臭脾气怎么这么大。”杜闻博心里也有气，说话语气并不友善。　
　　张宇航心里骂了杜闻博祖宗十八代，“老子臭脾气？也不知道是谁他妈像条疯狗一样乱咬人。”心里这么想着，面上依旧保持着不咸不淡的表情，好像这一切都和他无关。　
　　僵持了几分钟杜闻博又火了起来，打吧，怕他手劲太大下手没个轻重，不打吧，张宇航这个表情真的很欠揍，于是他直接弯腰扛起张宇航进了休息室，把门反锁上把人压在了床上。　
　　“放开！”张宇航终于在说了一句话。　
　　“不放！”杜闻博也怼了回去，把张宇航乱动的手脚死死的按住，“给我来劲了是不是？就为个破玩意和我分居？我告诉你，以后见一次我扔一次，看你还敢不敢吃别人的东西。”　
　　张宇航两个中指都不管用，外加脚趾，“你知道我为什么不理你吗？”　
　　“。。。。。”杜闻博懵逼脸。　
　　“因为你啊，太不懂得生活中的情调”张宇航不急不慢的抚上了他的脸颊，“像个蛮子一般只知道用强，而且我觉得的你变心了，变得不可理喻，变得不再疼我，爱我。”　
　　杜闻博觉得自己被套路了，但是他没有证据。　
　　等他反应过来张宇航这话的时候人家已经出了休息室，他还在想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哼，想让你哥我不生气，最起码你的把老子桂花糕给还回来。”张宇航整整衣服拿着手机去了会议室。　
　　“老板？”　
　　“帮我找找北京哪里有学做桂花糕的地方？”　
　　“桂花糕？”小代蜜汁微笑，老板的生活充满了情调。　
　　“嗯，要做的特别好的”杜闻博不情不愿的说着。　
　　“我想想啊。”小代想了一会说“稻香村怎么样？”　
　　“…那玩意做的好吃吗？”杜闻博表示怀疑。　
　　“好吃啊，这可是咱们老北京的招牌。”　
　　杜闻博想了想，张宇航应该不喜欢吃这个牌子的，平时没听他说过。　
　　“其他的，这个不好。”　
　　“其他的？”小代又想了会，“要不找星级酒店的厨师？”　
　　“…这个也不行，再想。”　
　　“……”还不行？也亏的小代跟着杜闻博久了，知道自己老板心里想的些什么。　
　　“老板，你是不是要给张总做？”　
　　“……就你废话多。”杜闻博没好气的说，“赶紧想地方。”　
　　“那你可以告诉我，是不是因为那天我在你楼下捡到的那盒吗？”　
　　“……”杜闻博没回话。　
　　“嗯，我觉得要不你向这个人学学？我那天闻着那盒桂花糕真的忒别香，我还尝了尝，真的很好吃，你可以和这个人学学他…”　
　　“小代，我现在通知你，你今年的工资全部扣除，休假全部取消。”　
　　“…哎不是，老板…喂？老板？老板……”小代对着天咆哮，自己说的哪里不对嘛，为什么会有这么喜怒无常的老板……　
　　“养了一群废物。”杜闻博坐在休息室开始上网搜索北京哪里的桂花糕好吃，哪里的特别出名。一个下午躲在张宇航休息室就为了找出一个和吴李做的相同的桂花糕。　
　　等张宇航开完会进来看了眼放在桌上的残渣，比较气味不好闻，便叫了保洁来清理了一下，等他忙到快下班的时候突然提到休息室有声音，这才想到杜闻博还没走。　
　　“……”张宇航也是惊呆了，满床的S4纸，满地被揉成团的纸，杜闻博脱了西装，认真的趴在床上写着什么东西，两条长腿有一截吊在半空中，手指时不时划一些暗掉的屏幕，侧脸以一个完美　
　　的弧度呈现在他眼里，张宇航对这样的杜闻博有些迷恋。　
　　“…你下班了？”杜闻博连忙把手机翻过来，把写的东西也反了过来。　
　　“…”呦呵，还不让我看，张宇航随手捡起一张看了眼，却被杜闻博眼疾手快的抢走了。　
　　“我们回家吧，今晚我带你出去吃……饭”杜闻博见张宇航先转身出去了连忙跟了出去。　
　　“别生气了好不好？”杜闻博认错到，“宇航，别生气了，我错了，不该吼你，不该让你去找别人，你……等等我…老婆。”　
　　张宇航就是一句话都不和他说，就算被杜闻博硬拉在副驾驶坐着，他也只是低头玩手机，抬头看窗外。　
　　到家以后张宇航照列不和他们父子坐一起吃饭，导致杜旭尧都不敢大声说话。　
　　“粑粑，为什么帅气的男士不让我们吃他的东西？”　
　　“……他做的饭是金子呗”杜闻博故意大声说给张宇航听，“儿子，你记着啊，以后就是他求着咱吃，我们都不吃。”　
　　杜旭尧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可是有我喜欢的鸡翅啊，为什么不可以吃？”　
　　“……”杜闻博扶额，平时这么机灵的孩子现在咋就这么笨呢。　
　　张宇航听着杜旭尧一直在问杜闻博，最后还是心软过来把杜旭尧抱到自己做的菜前坐下。　
　　“Eat　it。　This　is　a　spicy　chicken。　It's　very　delicious；　but　you　should　eat　less。　It's　too　spicy。吃吧，这个是辣子鸡，非常好吃，但是你需要少量，太辣了。”　
　　“Wow；　that　sounds　good。　Can　I　have　a　glass　of　juice？哇，听起来不错，那我可以要一杯果汁吗？”　
　　“当然可以，稍等我去拿。”张宇航笑了笑起身去厨房拿果汁，杜旭尧赶紧手抓了两个鸡翅哒哒哒跑过去放在了杜闻博碗里，又哒哒哒跑回来自己坐好，动作一气呵成，非常完美。　
　　杜闻博吃了一口鸡翅，味道非常不错，他给儿子给了一个鼓励的眼神，无声的夸赞着儿子真棒。　
　　张宇航回来见少了两鸡翅也并不揭穿杜旭尧，给他倒了饮料两人吃了起来，杜旭尧吃到后面以后完全被张宇航的菜给收买了，不断的夸赞着好吃，吵着明天可以继续吃他的菜吗。　
　　而杜闻博孤独的坐在一边，食不知味，看着丰盛的晚餐提不起来味道。　
　　“当然可以”张宇航又给他夹了点素菜在碗里。　
　　“耶”杜旭尧小手指了指辣子鸡，“明天可以有这个吗？”　
　　“嗯，你喜欢吃土豆吗？”　
　　“土豆？”杜旭尧大眼睛扑闪扑闪表示不知道。　
　　“I　can　stir…fry　it　with　chicken。　It's　delicious　too。　Do　you　need　to　try　it马铃薯，我可以把它和鸡肉炒一起，也很美味，需要尝试一下吗？”　
　　“Potatoes　and　chicken　Do　you　need　Gaza　dressing　Or　tomato　sauce马铃薯和鸡肉？需要加沙拉酱吗？或者番茄酱？”　
　　“No；　only　potatoes　and　chicken。不加，只有土豆和鸡肉。”　
　　杜旭尧表示这能好吃吗？不过他觉得帅气的男士一定不会骗他，“我相信帅气的男士可以给我惊喜，我愿意尝试。”　
　　“会的。”　
　　杜闻博听着儿子就这么被收买走了心有不甘，饭也吃不下去，只好上楼洗洗睡觉，不过今晚他去客房，他要守株待兔，但是天不如愿啊，张宇航洗完澡去了卧室，并没有去客房，搞的杜闻博气　
　　冲冲的也开始和张宇航赌气。　
　　其实张宇航已经没气了，只是单纯的想磨一磨杜闻博的暴脾气，自己也没说什么，想着带回来给他尝尝，有机会可以学着做一做，这个臭男人既然全给自己扔了，这么想着张宇航又叹了口气，时间长了人都是会变的，不可能从始至终依旧如此。　
　　接下来的几天杜闻博一直也没搭理张宇航，又加上阳辰的事情杜闻博几乎全天都在和李弋凡、张鹏待一起，他把骨灰交给院长以后那边很快给出了答案，受害人生前确实有吸毒史，而且还服有□□之类的刺激性药物，而导致她正真死亡的原因不是人流，而是一种慢性打胎药。　
　　李弋凡忧郁的脸上听到这话终于有了一点精神“院长，那这能查出来具体是哪一种药物吗？或者服用时间？”　
　　“这个很难判断时间，但是药物可以推断出来”院长说，“我去找过阳辰，他说不知道受害人有吸毒史，这一点他没有撒谎。”　
　　“院长，你觉得有没有这种可能？”杜闻博站起来看着检验报告说，“阳辰说他不记得那晚发生的事情，人的大脑在醉酒状态下是否完全不记得事情？”　
　　“这种情况在医学的角度上来是不成立的，人多大脑在醉酒状态下，我分析给大家听”院长说，　
　　“可能会有一点无聊，你们听听就行。”　
　　“相信很多饮酒之人都有醉酒的经历，因为贪杯喝到神思恍惚，第二天挣扎着从床上起来的时候，却怎么也回想不起昨天自己干了什么，又发生了什么，有些人还记得零星片段，有些人则干脆一点儿印象都没有，这就是所谓的“断片”了。那么当酒喝多到了断片的程度，在酒精的作用下人的大脑里在发生怎样的事情呢？还有，为什么同样的酒量下，有的人能记住自己做了什么，有些人就断片了呢？断片是不是意味着身体会出现某种危险呢？”　
　　众人摇摇头，平时应酬喝酒并不少，但是很少关注这方面的知识。　
　　院长笑笑继续说：　
　　“现在的研究认为，喝断片这种情况，并不是好兆头，或许就是身体的某个危险因子造成的，而且可能隐藏着很大的风险。这种忘记大篇幅事件的现象，很多情况下被认为是酒精中毒所导致的昏迷，这种中毒有轻度和重度之分，所以也就是有些人完全记得或是记得片段，有些人则完全忘记的原因。”　
　　众人若有所思。　
　　“断片现象在生活中实在常见，有调查数据显示，在大学生饮酒者这一群体中，有67％的人都有过程度各异的断片，而另一项对于2000名中学毕业的少年的调查则显示，有20％的人在过去6个月的时间里有断片经历。由此我们看到，除了中年人之外，这种经历在学生之中也是非常普遍，而断片势必会损伤我们的大脑。”　
　　“喝酒后记忆的丧失揭示了当时的大脑活动，科学家认为大量的酒精会对海马体造成短暂性的损伤。海马体是人